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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古香] 【捣玉台】(全)作者: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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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捣玉台】(全)作者:不详

                捣玉台


作者:不详
字数:107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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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回 公子窥情春兴动 红叶初染花苞绽

  诗曰:

  老萤少妇问表愁,几度留着表不留;

  昨日满天落飞絮,闺人此后懒登楼。

  且说唐朝贞观年间,百废俱兴,政通人和,人人安居乐业,长安城内皆可夜
不闭户,路不拾遗。庶各大都市如长安、洛阳,俱是街上行人摩肩接踵,所卖货
物应有尽有,更有各种珍奇异物,或自外夷,或内境。

  单说长安城内,那可是天朝上国之紫禁重地,唐皇朝中央所在地只见长安城
内高楼耸立,鳞欠柿比,硫璃红砖,金碧辉煌,真是繁华无比。

  孔子曰:「食色性也。」况唐贞观盛世,百姓温饱自足。俗话又说:「温饱
思淫欲」,故而唐民风甚淫,男女私奔、通奸人彘更是常事。

  单表长安郊外,有一庄园,员外叫铁冰之,字长武,其祖曾任山西布政,家
道殷实,冰之父子苦心经营,故尔,至冰之时,铁家已成郊地首富。长武早年中
进士,且家道严谨,故而并未像其他人等,妻妾成群。结发妻子早年亡故,不堪
人事寂寞,遂续娶昆山后主事之女为继室,年止二十又三,生得面似芙蓉,腰如
杨柳,杏眼桃腮,两眉俨然淡淡春山,双眸恍若盈盈秋水,金莲窄窄,玉笋纤纤,
风姿绰约,描不尽她的风流媚致。真可谓是:

  沉鱼落雁之美,闭月羞花之貌。

  再说冰之原配有二子二女,长子名盛,字长庚,身高八尺,年方而立,长得
身高背长,魁梧结实,面如银盆,性情和善,曾随武师学艺,侠义心肠,好打抱
不平,人称「赛孟尝」,江湖上亦有些声名。奉父命与扬州王继之女者容结为夫
妻。

  次子铁勤,字冠玉,年仅十八,生得人物俊美洒落,风流倜傥,人才出众,
眉如剑峰,目如朗星,鼻似悬胆,脸如玉壁,真个儿潘安再世亦不比,宋玉重生
叹弗如。加之身形俊伟,蜂腰孩臂,更兼满腹诗文,举止文雅,儒袖绾巾,铁勤
甚喜白色长衫,只见白衬衫玉郎,宛如玉树之临风之二郎神下凡,真不知迷煞几
多闺中娇娃、阁中少妇。

  铁勤性情一如其兄,和善而好施。早年曾得高僧指点,武功亦是出众,乃是
个文武皆长之才。

  铁勤生性好玩,为人机巧,常合一班文友吟诗论赋,只不甚功名,故虽有满
腹经纶,却亦是白丁秀丁,加之父兄俱在,亦乐也逍遥。

  长安城中,众多富商巨贾,高官显爵意欲与之联姻,皆不许。铁勤眼界甚高,
锐志选才貌皆佳且识情趣人儿,为伴终身,才不枉人世一遭。其侍女红叶,最是
可人,年方十八,轻盈绰约,姿容不凡,铁勤时时不免心动,但他乃知书识礼君
子,故未薄幸此女。

  冰之又有二女,长女铁媚,年仅十六,肌肤微丰,合中身材,腮凝新荔,鼻
腻鹅服,温柔沉默,性情温顺。喜花红,常居闺中,不喜户外,故邻人少知铁家
大小姐玉人真相。

  且说铁二小姐,单名消。生得削肩细腰,长挑身材,鸭蛋脸面,俊眼修眉,
粉盼神飞。二小姐年届及笈,性情十分泼辣,不似其二兄一姐,且好嬉闹,终日
游于户外,不见踪影。

  冰之当初想:「人小性野,不忍加以约束。」及至渐大,却已无从纠正,遂
放之任之,只望不做出事端便是福份。二小姐有一处却酷似兄长,侠义善交,五
湖四海俱有朋辈,又兼少时与兄练武,身手倒也不凡。

  冰之见自家人丁兴旺,财源甚茂,倒也悠哉快哉,闲暇时合少妻下棋,饮酒、
或与家人储于园内,尽享天伦之乐。

  时值仲春,百花争艳,柳绿桃红,久雨乍晴,戏蝶时时翩舞,黄莺每每娇啼,
一派春光煞是令人神怡。

  铁勤携诗友文伴,外出踏春,嘻闹一天,策马而归。但见天色晴朗,晓月在
树,凉风习习,虽已至傍晚,但鸟马相鸣,上下翻飞,桃红花香,随风而至。铁
勤不由得心情通畅,一天疲乏,烟消云散,尽兴而归。

  铁二公子行至城门,尚未闭门,遂慢慢入城,且甚月色皎洁,路不甚黑。到
了自家府第,早有府中门官接着,一路侍奉。

  二公子回到书房坐下,侍儿红叶端来热水,脱袜解鞋,替其洗脚,然后轻抚
铁勤关节要穴,为之按摩,须臾,直弄得铁勤骨酥皮软,通身舒坦。

  童儿点上银灯,家丁摆好夜膳,一家团坐,侍儿各在其侧,用过夜膳不提。

  却说二公子静坐书房,唤童儿烹茶,焚香静息。铁勤年近弱冠,血气方刚,
通晓男女之事,只因家教甚严,未逞鱼水之欢。

  阳春三月,乃人兽情欲渐高之季,血性男儿岂无非份欲念。

  铁勤不觉心浮难安,信步出得房来,打从花丛转过四廊,一应家人俱已熟睡,
静寂无声,但见月如银盒,光播万物;万籁俱寂。铁勤行至兄长房外,只见亮烛
犹明。又听得笑语声声,大为惊奇,遂驻步不行,用手指戳破窗纸,往里细观。

  但见房内灯火如昼,春意盎然,兄长铁盛与嫂子者容两人脱得精赤光光,在
床上行巫山云雨之事,二人鏖战正酣。

  二公子看兄嫂弄了一会,听那兄长铁盛说道:「心肝,我与你到春凳上玩玩。」
者容点点头,兄长遂抱他到凳上,提起双足,架于肩上,只见兄长阳物粗大黑壮,
正全数没入嫂子牝内,者容上阴茸较少,红嫩肥厚。

  铁盛对准花房,直捣其心,抽了一二百抽,只见者容牝内淫水肆出,啧啧有
声。又听者容对兄长说:「罢否?不知为何,像虫咬一般,痒得十分难受,快快
完了罢!」

  者容口里这般言语,下面只管迎将上来,双手抱住丈夫,玉体全偎,金莲半
坠,乜斜俏眼,娇声低唤,十分动兴。引得兄长神魂无主,抵住花心,狠狠抽了
几十下,不觉泄了,遂起身拔出阳物。

  二公子铁勤在外看得面红耳热,意荡神迷,心潮澎湃,按捺不住,胯下阳物,
如槐柞一般,伸手一摸,不觉已是高高耸起,青筋暴绽不住闪闪跳。

  二公子心想:「若得嫂子一般之妙人,一亲芳泽,得捣黄龙,不枉人世一遭,
看他俩如仙欲死之快活样,云雨一事定让人销魂蚀骨。」双手捧定阳物,仍往里
看。

  只见兄长抱了嫂子,亲嘴摸乳,抚弄肉穴,又把一只白玉腿儿,架于肩上,
捏住金莲言道:「我不爱你别的,只爱你这小脚儿,甚是有趣!」

  说罢,淫兴复炽,挺起阳物,往者容牝内一送,又将者容抱到床边,放下来
横放榻上,分开两双玉腿,又弄将起来,唧唧啧啧。

  及至送到半百,者容不觉牝户大开,淫水如春潮汹涌,汩汩而出。

  者容到了丢精关头,不觉失声叫出:「好夫君,你弄得奴家快爽!骚穴儿已
被你捣穿了,如何是好?」者容虽口中哼叫,心中亦恐正欢声暗道:「夫君阳物
奇大,千万不要疲软,硬硬的,捣弄起来,那才爽利入骨哩。」只见他紧搂铁盛,
下面迫切迎吞铁盛阳物,且以淫声助兴。

  铁盛得妇人助威,不觉阳物愈加刚猛,恐亦这般着想:「娇美和内温暖湿润,
肉芽丛生,和内嫩肉乱钻乱咬,如燕子含花,今日定要干个爽快,方显我英雄本
色。」

  且说二公子在窗外看得不亦乐乎,神情高昂,几已不能自持,恐弄出声音引
起兄嫂注意,遂慢一步懒一步的回到房中,合衣睡下。一夜胡思乱想,不得安寝,
脑中全是云雨之事,比及天明,方胡乱睡着了。

  铁勤迷迷糊糊醒来,已是黎明光景,胯下阳物仍是不屈不挠,吊首挺胸,顶
得裤子如鼓面儿那般,怎奈芙蓉帐虽暖,枕边寂寞无玉人,却也是春宵难捱。

  铁勤暗自寻思道:「红叶娇婢,貌美如花,平日我待之不薄,今日若唤她来
行欢,料必允我。」想罢,甚喜。

  正欲唤红叶进房,忽见门推开了,可巧红叶正盛了脸水,带了毛巾,来到房
内。见公子仍在床,就近前叫道:「请公子净脸。」

  铁勤迷糊一夜,双眼微红。红叶殷切切地问:「公子,昨夜安睡否?」

  他见公子不语,神情萎缩,似有病痛在身,复见公子下身胀蓬蓬,顿时明了
事体大概,满面通红,秋波斜溜,转身欲走。

  公子急跨下床,一把扯住,道:「姐姐!哪里去,我有事合你相议!」

  红叶故意道:「公子放手,如此拉扯,被人撞见,岂不羞煞奴才!」

  其实红叶平素见公子丰神俊伟,仪表堂堂,春心早已暗许。此时见公子劲火,
暗忖道:「若公子蒙幸,被纳为侧室亦是今生幸事。」遂半推半就,并不力拒。

  公子把红叶搂过来,把手插入他裆儿,摸弄下体。那处早有些许润液流出。
公子以指一探,红叶浑身一颤,身躯一闪,扑于公子身上,公子见她兴发,遂把
她抱在床上,解其裙裤。

  只见红叶胯下那件东西,一张一合,激动不已,如那鲜嫩蜜桃一般,雪白略
带嫩粉,又见牝中溢出一些奶白色水儿,嗅来略带少女之清香,稀少之阴毛附在
阴物四周,别有趣味。

  公子看到此时,欲兴如潮,汹汹涌涌,按揍不住,分开双股往里一挺,「秃」
的一声,吞进半根,红叶忍声惨叫:「啊唷!」慌忙推开了,双眉紧皱道:「公
子爷,有些痛,慢慢儿可好?」

  二公子见阳物只进一半,又见红叶玉脸泌汗,樱嘴歪歪,显是痛极,遂心生
怜香惜玉,款款之情意,轻拢慢挑,红叶初觉户内有些痛,却又有些痒,启了朱
唇道:「公子,痒痒!」公子听罢,亦觉红叶牝内湿润温滑,不觉又挺了一挺,
全根刺入。

  红叶银屏乍碎,又痒又痛,牝口亦流出些红红白白之物,公子正处兴头,迸
住气又是几十抽。红叶户内早已被公子肉物涨满,公子如鱼得水,猛提紧送,约
二百余下,抽得一片水响,如牛吞水。红叶不再叫痛,气喘吁吁,腰肢乱摆,双
足齐勾紧,花心狂舞乱动,一阵阵丢了。

  公子兴发如狂,大抽小弄,直捣花心,红叶津津有味,见日上纱窗,方顶紧
花心,一泄如注,二人叫快不止。

  歇了半晌,红叶起身拭去污物,两人愈发亲近。

  有诗为证:长篙横梗起,砸碎幽潭冰;唧唧复唧唧,行船至花心。

  既无采莲意,亦不摘香菱;此中之真味,来日清益清。

  二公子既晓人事,不知他更会弄出甚惊天动地事儿来,欲知后事如何,且听
下回分解。


[ 本帖最后由 scofield1031 于 2011-6-25 09:3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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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回 此起彼伏满家春 小姑别法识妙趣

  诗曰:

  重帏深下莫愁堂,卧后清宵细细长。

  神女生涯原是梦,小姑居处本无郎。

  风波不信菱枝弱,月露谁教往叶香。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按下二公子与侍儿红叶共享春意不表。单说二小姐铁俏,真个名如其人,着
实俊俏无比,二小姐容貌秀丽,似玉如花,典雅异常。只见乌云巧挽斜,鲜花满
鬃,鹅眉两道宛同两片春山,粉面桃腮恰似出水芙蓉,樱桃小口相衬一点朱唇,
香唇之间配着编贝,十指尖如春笋,杨柳细腰款款,金莲三寸窄窄,行动一身丰
韵。

  虽说二小姐貌美无比,性情活泼,却更是泼辣。因发妻早亡,冰之从小娇惯,
遂养成如是天不怕地不怕之性格,加之又曾随兄习武,故而更是一改平常女儿情
态,不喜花红深闺,偏好棍棒刀枪,打抱不平。因终日与一帮男子混在一起,故
尔远近知其芳名,一提起「女孟尝」,便知是铁冰之二小姐,又因这二小姐古道
热肠,倒也惹下不少麻缠之事端,列位看它不必见急,且容在下细细道来,以飨
各位。

  夏日傍晚,二小姐碎步疾行在村东头树林里。只见林木茂密,浓荫蔽日,即
便金马悬空,林子里亦是幽暗,况此时正值傍晚,更是伸手不见五指。但二小姐
武艺在身,今日又是乘兴而返,何惧之有?原来,二小姐今日应邀赶赴朋友生辰
欢宴,席间与诸多豪杰英雄意气相投,兴致既好,便多饮三杯两盏,趁着酒兴,
踏月而归,一路凉风阵阵,蛙声鼓鼓,好不惬意。

  且说二小姐正好走出林子,忽听身后一声尖叫,宛若鬼魅嗥叫,令人毛骨悚
然。怎奈二小姐天性豪侠,遂转头重入树林,找寻怪声来处。只见黑黜黜之树林,
此时静寂似水,没有一丝声响。

  二小姐见并无异状,转身又朝家去。不料背后一阵风响,有一物猛然袭至,
二小姐左腾右挪,躲过一击,朗声问道:「何方毛贼敢向你铁家二姑奶奶下手?」

  黑影并不回话,而是以一手「擒拿手」,企图抓住铁俏。好个铁俏,只见她,
腾挪闪让,伸拳出掌,踢腿跨步,与黑影斗了几十个回合,怎奈是女儿家,又兼
酒劲已发,有些脑涨头晕,手脚渐趋无力。黑影见状,不由愈来愈快捷,企图擒
住铁俏,只见铁俏虽然力拒黑影,但终因力乏,被陷魔手。

  黑影见制服了铁俏,不由一阵狂喜,解开铁俏小农,正欲伸手触及二小姐双
乳之际,忽听背后一阵断喝:「淫贼,尔安敢欺我小妹,且吃我一掌,」

  黑影见来者身手敏捷,不由放下到手猎物,全力对付来人,只见来人白衫飘
逸,纸扇纶巾,一副弱书生模样。

  黑影哂道:「哪里来的穷酸丁,敢坏老子好事,趁早滚开,否则老子一掌砸
出你肚里墨水!」

  只见书生折扇一摇:「强贼,你今日是死路一条!」

  说罢提身与黑影斗了起来。黑影一见白影身手高强,虚晃一把,连滚带爬逃
了开去。

  二小姐此时方看清,救自已之人乃是自家二哥,不由得撒娇道:「二哥,你
怎此时才来,小妹差点被强人欺负。」

  铁勤不由一笑,道:「好丫头,二哥只耽虑你酒醉了,一路寻来,正巧救了
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大意。」

  铁俏被二哥燥皮,玉面一红,道:「二哥,今天之事千万弗会爹言,免他老
人家操心。」

  铁勤又笑道:「野丫头,何时懂得关心爹了。」说完帮铁俏理好衣襟,两人
相偕回家。

  却说铁俏回得府来,心虽有余悸,究竟是习武之人,心性较为稳定,且铁勤
果未告于父亲,故而一如平常。全家团坐,吃罢夜霄,各人回房不提。

  铁俏念及适才险况,不由对二哥感恩涕零,遂轻移莲步,来到二哥房外。正
欲敲门进屋,却听得里面微有烛光,且夹杂一男一女言语声,铁俏心道:「恁怪。」
便欲看个究竟。

  透过窗根之上一条小缝,只见红叶精赤条条端坐在春凳上,二哥亦裸着白玉
身子,立于凳前,正对红叶蜜语:「红叶你那蜜缝儿真是有趣,又紧又嫩,我这
阳物进入,若被咬住一般,甚是快活!」

  红叶羞红了脸,不胜娇羞,且道:「承蒙公子厚爱,奴家贱躯已属公子,望
公子多加爱惜,只不要冷淡了奴家,奴家便亦足愿。」

  铁勤再道:「娇娇,既然如此!今宵苦短,我俩何不同赴巫山?」

  红叶云鬃轻点,二哥遂把红叶那对金莲儿,挟于腰间,耸挺胯下硬物。只见
二哥通身如玉,而那物件却是颜色黝黑,前端若鸡蛋大小,紫红颜色,再看红叶
牝口,紫红嫩肉,犹初剥之熟桃。阳具滑入红叶户内,初进,微觉艰难,红叶微
微皱眉,不禁语道:「心肝,你且轻柔一些才好,奴家好生痛楚。」

  铁勤听罢,便缓抽轻送,亦觉通体酥痒,遂上体前倾,用脸贴于红叶胸部,
将嘴一张,不住吮吸那美乳之端的粉红肉蕾,只见那艳红乳是鲜艳动人,活色生
香。

  二公子一抽一送,红叶那双粉嫩玉乳,犹如饱汁之鲜桃,于风中微颤不已,
铁勤阳物耸耸挺挺,急进缓出,轻拢慢插数百下,红叶春情高炽,流出淫水滋润
花房,二人渐觉滑畅,方奔驰而入,以阳物下下顶住花心,狠磨狠钻。

  红叶急道:「公子,已射中了花蕊,快些抽送让奴家死罢!」铁勤情浓兴急,
遂尽力抽送,那阳具又大又长,且次次击中花心,直弄得红叶浑身酥麻,鬓发散
乱,娇喘吁吁,口中香气扑于铁勤玉面,两脚紧夹乱颤,恣意颠莺倒凤,户内滴
滴仙露,滞入牝丹花苞之心,盈盈垂掉落英一片。

  且说二小姐铁俏看罢春光,不禁芳心寸动,他年至及笈,且略懂人事,今日
又见春事,不禁春心痒痒,欲火炎炎,遍体躁热难当。

  铁俏遂将小衣褪尽,按抚玉乳,愈发难耐,手抚着嫩乳,狠摩一回。

  顶端玉头早已发硬,以手指捏挤,不由心房颤颤,快爽油然而生,又觉户内
骚痒至极。又腾出一只手来,伸至粉腿玉蚌之间,那肥腻腻之牝户早已淫水恣肆,
桃瓣激张,娇滴滴花蕊鼓鼓凸凸,又见蕊核昂然勃立。铁悄以手抚按激涨之蕊核,
又是一阵快爽人心,抓挠蕊核,良久,一阵如潮似海之酥爽味儿接踵而至,复探
指头于那蜜缝深处抽插不已,刹那欲火喷发,即如烈焰当空之烟火,竟是愈抽愈
深,本欲歇手,但手不由心,且加入一指,狂弄不止,心中想着二哥之俊俏模样,
不禁啊呀出声,将个玉体弓成虾儿那般,直弄得全身香汗淋漓,小肚兜已全湿透,
玉液亦泄了四五次。

  却说那房中人儿并未完事,而是激战不休,四目晶晶。只见红叶弯下身来,
双手扶着凳儿,铁勤立于身后,双臂自腋下绕至酥胸,细细探那对白嫩耸立之乳
峰,俄顷又将胯下大阳具刺入牝内,抽送抵摩,那肉棒穿梭于两股之间,直抵花
心,捣得户内唧唧作响,弄得红叶酥软无比,快活难当,红叶嘴里哼哼呀呀,淫
声浪语不止,大叫:「真爽有趣!」

  铁勤见闻,淫兴大增,一边猛抽,一边问道:「亲亲,何以这般有趣?」

  红叶道:「奴家自小未曾试过甚好处,今日方知这事儿快活处,即便操死了,
我亦无憾!亲亲公子,尽管操,把花心儿捣碎才舒服哩!」铁勤见红叶如此骚情,
愈发勇猛,耸身大弄起来,力发如虎,尽根露首,狂抽数几百提,牝中丽水唧唧
声急,如骤发之山洪,势将垂泄。

  红叶但觉户内恍有甚物轻咬慢爬,时徐时急,热痒无比,浑身不安,收缩穴
儿,夹紧阳物,娇滴滴地央告道:「我的亲哥哥,你怎的不喂了,奴才却还要吃
哩,骚穴儿痒得紧哩!」

  铁勤听闻红叶启唇求欢,心道:「红叶倒是个火旺角儿,何不以静制动,让
其投怀送抱,方知我的好处,岂不快哉!」

  便道:「红叶乖乖,我亦乏了,且容我松口气罢!」红叶户内骚痒无比,怎
的能待,一手急忙伸入胯下,竟自用力揉搓户内处肉核,口里嗷嗷地叫,仍不能
解痒提兴,便把臀儿向后一凑,把铁勤之粗大阳物全报吞尽,又向前一扑,全根
儿吐了出来,只见粉红嫩肉随着阳物进进出出而外翻内陷;红红白白之骚水亦顺
腿流下,扑扑答答地响,直若小儿轻吹才盛人玉盏的沸水那般有趣。

  红叶心道:「公子哥哥之阳物不抽,诸般好处便荡然不存矣。」又欲开口求
欢,只听「哧」一声,铁勤已将那肉棍整个儿伸了进去,由于用力过大,顶得花
心隐隐作痛,骚痒并发,红叶打了个趔趄,又双手扶定凳子,遂道:「亲亲哥哥,
再操我一趟罢。」

  铁勤双手搂定红叶柳腰,对着牝户,挺着紫红棒头,一阵乱顶,直弄得红叶
体内体外颤颤晃晃蜜牝儿欲裂欲穿。红叶咬了咬唇齿,死命忍受,少顷,反觉户
内酥爽,如迎风杨柳般东摇西摆,又把两股一颌一掀,全力迎合,一个如渴龙见
水,畅快之急不慢待,一个如俄虎扑羊,狂劲十足。

  只见红叶粉脸绯红,明眸半开,口不能开,咻咻而吸,只愿阳物极力深纵,
捣碎花心以解倒悬之苦。

  铁俏在户外看得两眼发涨,欲火难平,乃将两腿夹紧,以手指插入牝内,忽
觉下身一阵凉意,湿漉漉一大片,一股细细蜜汁水儿,径直顺着大腿流下,再一
摸牝户,已为那细水润泽,高高浅浅,宛若一片沼泽。

  再说铁勤和红叶,一个勇往直前,一个曲意逢迎,一阵狂抽猛插,足有两千
余数,方堪堪打住。只听铁勤言道:「亲亲,且换方位才好。」

  红叶而语:「但凭公子吩咐!」

  说罢,红叶转过玉体,仰卧于凳儿上,双手反攀,抱紧凳儿,铁勤托扶玉腿,
那紫晶油亮蜜缝儿咧咧大开,一张一翕,若婴儿吮乳之唇,又似老蚌吸气,木鱼
吐水一般,公子扶着尘柄照准一顶连根没入,又是一阵大抽大送,抽得牝户唧唧
作响。铁勤又攒着红叶一只金莲扛肩上,两股交叠,那肉棍来回抽动,回回击中
花蕊,弄得红叶快活难当,秀目将闭未合。

  红叶大呼一声,便直喘气,拿眼痴痴的望定公子,虽不言乱却有万般柔情,
千种蜜意。铁勤也稍觉疲乏,伏于红叶脸儿上喘息一刻。红叶只觉花心发麻,香
汗透胸,阴精汹汹涌泄,怎奈少年心情欲火炽盛,又拱起阴户,暗暗用力,以那
蜜唇儿紧咬阳物、铁勤不觉又是一阵狂捣猛插,令红叶瘫软四肢,全身发拌,手
扪双乳,蜜缝大阔,似已死了过去。

  铁勤操了两个时辰不到,已是骨酥筋麻,终将元精一鼓而泄,遍洒花心,红
叶体内热津蜜注,心魂俱飞,搂紧公子,丢了又一丢,竭尽平生之乐,云雨既散,
二人揩拭一番搂着睡去不表。

  单说二小姐见房中事儿已毕,速回房中,脱去肚兜,只见俏小姐光光肥肥这
妙物,鸡冠微吐,如那幼儿之嫩嘴,中间开口处一道嫩闪细腻缝儿,一双朱唇已
是蹦蹦跳跳,抖个不停,四周蜜水淋淋,泛着白光,玉穴微启,嗡嗡闭闭,煞是
逗人。

  俏二小姐兴发难忍,不知不觉阴精泄了几度,忆及兄长与红叶合欢之事,仍
是熬禁不住,目炽口燥,情急之中,抓过花剑,那手柄本是牛角啄磨而成,光光
滑滑,油油亮亮,粗长似男子雄伟阳物。俏小姐反手一顿,竟将那柄头塞进了自
家牝户,加之有淫水相润,故二小姐虽为处子,插进去倒也不难。

  铁俏双手扶定,大抽大送起来,又幻想是二哥黑壮阳物,遂加力顶送,恰于
那膜口处进出,霎时顶送了五六百抽,双目紧闭,伊呀细哼,快畅无比。

  手柄自个儿顶入,轻重适当,每每直奔痒处,铁俏只觉得全身又酥又软,身
子弓编得如那玉弓一样,又是二百余提,不觉力气渐乏,稍停片刻,牝内又觉骚
痒,遂手不停息,对着穴口,狠命提送,倒也快活。

  俏二小姐竟把个花剑手柄当成是男子阳物,秀目紧闭,忘却世外,只顾狠力
抽插,尽兴享受快爽,待那佳境来临。

  却说铁俏,愈操愈觉有趣,又用了些力气如捣蒜般又冲又擂,只将那淫水激
得呛呛乱喷糊得遍手皆是,口里一个劲儿哼道:「快哉,快活。」

  忽然间,俏二小姐只觉双眼一花,自己恍若置于二哥怀中,二哥那黑壮阳物;
正全根刺入她之花蕊,只觉得自小腹深处至那缝口皆酥麻痛快,个中愉悦,难道
其详。

  又觉得腿间温滑,亦知阴精又泄,欲火渐尽,方才和衣而睡。至天明不表,
有诗为证;

  处子窥得阴阳道,欲兴聊发使自挠;纤纤玉指不如阳,终需剑柄才得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12-11 18:3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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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回 老夫少妻情绵绵 芙帐春宵乐融融

  诗曰:

  赵瑟初停凤凰柱,蜀琴欲奏鸳鸯弦。

  此曲有意无人传,愿随春风寄燕然。

  却说冰之夏日送妻省亲。这对老夫少妻,自有他人事妙处。冰之虽然年届知
命,但其经验颇丰,对妻儿体贴入微,少妻娇美如花,温顺绵软。

  冰之一生经商为乐,为儿孙赚下不少钱财,后因发妻早故,受朋友之媒,娶
了唐氏,冰之曾以其年少而略加辞谢,奈朋友力劝,方才结了这段姻缘,老夫少
妻,白首红颜,举案齐眉,倒也相皆。

  一日,唐氏忽的垂泪幽泣,这可吓煞冰之,惊间其故,唐氏方哀哀啼啼告诉
夫君:「奴家自嫁于夫君,未曾回家归省,况父母年高,不知状况,今见雀鸟反
哺,忆及父母大人恩情,无一回报,心里至哀,故而哭泣!」

  冰之寻思道:「是也,唐氏自嫁于我门,未曾出深闺半步,父母膝下又无其
他子女,无人端茶送水,嘘寒问暖,回去探望也是理所当然,也聊表我为婿一片
真心。」遂对娇妻道:「爱妻,我亦尝欲至你家省视,怎奈路途遥远,只担心娘
子娇弱身子,不堪旅途劳顿,故而一推至今,实乃为夫之过。今日娇妻如此记挂,
不如就择日而日,为夫陪你亲往,可否?」

  听罢冰之一番温言细语,娇妻唐氏破涕为笑,且道:「夫君,奴家知你至情
至性;对我入微体贴,奴家感激不尺,奴家为你即便舍身碎骨,亦不会皱下眉头。」

  冰之听罢,亦是十分感激,又道:「夫妻本是同命乌,一日夫妻百日恩,何
况我俩合苞已有数年,情深意重,哪须这些客套?」

  次日,冰之吩咐铁盛合铁勤好生把持,更是严令二小姐铁俏不得乱生事端。
他哪里知晓俏姑娘自那日窥春自慰之后,已知人事之乐,常常处于内室,以自制
角先生入其内穴,欲仙欲死,哪有闲心到外胡乱生事。

  一应事件全皆安排妥当,冰之吩咐仆人驾车吆马,办罢了许多寿礼,满满地
装了几大箱子,然后让夫人唐氏坐于车中,冰之又带了几个得力健仆,一家人相
送至柳林话别不衰。

  单说冰之一路风尘往唐氏家处地云南而来。当时云南地处边界,是少数蛮荒
野夷居住之地,少不得要尽心提防,一路上倒也平安,虽有几处小麻烦,不过冰
之处置起来,倒也得心应手,一干人经云南进发。不几日,已望见唐氏夫人郡县
了,众人皆松了一口气,大家放慢脚步,信马细踱,进入郡县,一路奔向唐氏府
第。

  早有看门之仆于苍头接着,连呼:「贵客至矣!」一语飞奔进内宅向老爷夫
人报信。

  唐老爷、唐夫人在丫鬟扶持下,颤颤巍巍出门接着女儿、女婿。

  唐氏见了爹娘,早已哭倒在地,众人连忙扶起。唐夫人亦是垂泪,平日里,
府里虽然仆役人等一应俱全,怎奈仅是外人,膝下并无子女相顾,极是冷清,今
日见远方女儿归省,目是不胜激动,喘嘘不已。

  冰之见此,自责不已,遂一跪在地:「望泰山、岳母大人见谅,小婿罪大至
矣,将人情抛于脑后,乞双亲见恕。」

  这边唐老爷、夫人忙慌慌将他扶起,唐老爷道:「贤婿不必自责,我知你路
途遥远,一路可见困厄?」

  冰之答道:「回夫人的话,托二老保佑,倒还平安。」

  唐爷、夫人见二人舟车劳苦,吩咐下人好好接待,洗浴之后,又大摆宴席为
女儿、女婿接风洗尘。

  席间冰之向唐老爷、夫人一再致歉,两老倒也通情在礼,只是不停地劝酒,
酒本醉例,加之冰之有些困乏,三五杯之后,便有些不胜酒力,二者见状也不过
分劝食,叫女儿扶他入房休息。

  冰之一觉醒来只觉得席窝春暖,娇妻玉体肌柔密贴紧缠,只觉心神皆逸,不
由欲兴略发,只欲享得鱼水之欢。唐氏虽然年少,倒也已经几年磨练,深谙那事
儿甚有趣味,舍不得弃,时时念念不忘。倒变成一个极风流之小娘,每逢干事,
渐渐熟谂,并不畏惧,且每有创新,冰之知其玉户儿已在磨练之下日见阔大,尽
可承受倍大阳物尽根须入,故每逢干事,他亦是猛抽猛送,尽情玩弄。

  这唐氏性本温顺,事事又体贴丈夫,百顺百依,闺房之内甚是欢乐,唐氏怕
丈夫干事频了有伤身体,不允他夜夜交会,要他将息一日,方可行房一次。

  冰之也知娘子美意,忍着欲念听她规劝,不过到那良辰美景,月白风清之时,
欲兴发不可收,或者厚着脸皮央求,她也不拂夫意,自会允许,所以两人虽是老
夫少妻,但情意浓蜜,恩义缠绵,一个是树茎儿,一个是树叶儿,形影相吊,密
不可分,旁人无不啧啧称赞,两人听了暗暗得意,自不待言。

  却说冰之在岳丈家中之甜蜜光阴过得飞快。不觉已是夏日,气候炎热,大家
都换了单衣,惟有这时,女子身上之美妙处方显露无遗,诱得男子欲情骚动,此
亦是天使然也。

  唐氏本是个娇美艳娃,在娘家又无甚事干,身上只穿一件银红蝉翼纱衫,内
衬贴肉。小嵌肩,下空曲绿芙蓉薄纱裤,隐隐现出肌肤,脚上白袜鲜艳无比,配
着圆圆一个脸蛋,比往时更是丰润俏嫩,头上流着乌光漆黑之通心髻,两鬃烫贴
插着成排的茉莉花,香气袭人,越显得她水肉骨白,格外动人,看了,只觉尘柄
闪闪晃晃被火乱纵,怎的忍受得住。

  一日午间,唐氏正与冰之在书房里共读一本传奇,忽然有只蚊虫飞入唐氏裤
脚里面,在其玉腿近根处咬了一口。唐氏觉得有点发痒,用手摸时,已肿起一块,
急叫冰之去梳妆台取花露水来,提挽裤脚,露出一条雪白嫩腿,搁在冰之身上,
叫冰之替她揉搽。

  冰之一面揉着一面看呆了,原来冰之虽与唐氏作了多年夫妻,夜间在床上无
所不干,也看过她之皮肉,不过是在烛光底下,又隔着一层帐子,当时看得不甚
清楚。

  这时,在四面明窗小轩里,又是白昼,自与那夜间不同,只见唐氏之纱裤直
卷到大腿根部,整个玉腿完全裸露,又白又嫩,滑润得似滴得出水来,哪里是凡
物肉胎,直如那书中仙子。

  冰之看得如痴如狂,花露水掠过,唐氏便要把腿缩回,冰之伸出两手,死命
抱住玉腿,再也不放,口里不住地说道:「亲亲,我的好娘子,今个儿是大好日
子,泰山,泰母大人均出外访友去了,你我从未在白日里行欢,今日何不一试?」

  唐氏指一点冰之额头,娇哄笑道:「老不正经。」且说话,唐氏便脱下衣裤,
把两股分开,露出那高堆堆,胀蓬蓬,紫艳艳,滑腻腻小缝儿,缝儿中间,水流
唧唧,滑滑粘粘,若银丝一般,直令冰之爱煞死矣!

  冰之禁不住伸出手去摸那光滑平坦之小腹,软柔柔的,似一团又柔又韧之锦
缎,又再往下摸去,触及黑茸茸的一撮毛儿,上面微微着儿丝水条儿,如晨露一
般。再朝下,便触到那道窄窄缝儿,光光肥肥,翕翕张张,且时而又蠕又动,似
在低语,玉穴之处,已为蜜水滴透,并润了香草,再瞧那两条玉腿,活似两根细
腰白萝卜,再看那三寸金莲,小巧可爱,好一个令人春情俱荡而又忘魂不已之唐
氏。

  冰之已不自待解了衣衫,遂提起阳物,在那阴户口沿探拭一番,弄得唐氏酥
软难当,叫道:「我的夫君,别再蹭了,快些操过去罢!」

  冰之按兵不动,只让那紫亮紫亮大龟头在外唇轻点轻扣,且道:「痒么?」

  唐氏双眼微闭,整个身子时伸时缩,幽幽地吐气儿,道:「怎的不痒!快些
为我杀痒罢。」冰之知他欲情已然暴涨,遂身子一耸,只听「哧」

  的一声,那肉棒全然没进,逝了影踪,唐氏玉牝内却是又紧又暖,似插入根
红炭样的棍儿,冰之这一操进,便将玉户塞得满清当当,唐氏双股一夹,阳物欲
涨欲裂,冰之大叫道,「乖乖儿,不得了耶!」

  那唐氏亦觉浑身如浮云为轻风拂动一般,似云非云,虽觉爽利却不遣兴,禁
不住将腰肢摆动起来,那白皙嫩臀轻摇,口里之声又柔又蜜,呼道:「这才爽抉!」

  冰之春兴大起,对准玉牝,连连抵进,回回杀痒,实干实打,弄得床脚吱吱
作响,秀帐东摇酉摆。刹时间,户内床摇吱吱声,口中哼叫声,声声人耳,连成
一片,如仙乐齐奏耳。

  足足弄有三千余回,唐氏犹得不解兴,浪翘翘的叫:「我的心肝,可用力再
干,我痒死了!」

  冰之将其一脚提起,扛在肩上,两股交叠;那肉棍斜里来回抽动,比那先前
探得更深,弄得唐氏叫爹叫娘,快活无比,只听她道:「我的心肝,这招果然厉
害,是何招术?」

  冰之一边猛操,一边答道:「此乃老汉推车,亦算得上为夫之看家本领也。」

  唐氏道:「你有多大能耐,只管使将出来,我一并享用得了。」

  冰之一咬牙,抽送之力更猛,节奏也更快捷,眨眼功夫,又弄了千余多回,
冰之又架起双脚,对着牝户,又是一阵狂捣,弄得唐氏默哑无声,喘息之声亦是
时有时无,恍若行将亡过之人。

  约莫又弄一个时辰,冰之渐渐不支,抽送一次轻过一次,一次缓过一次,唐
氏顿觉不甚解痒,遂翻身扳倒冰之,令其仰卧,让那玉茎冲天,竖将起来,唐氏
腾身跨上,瞄准玉户,向下一压,将那肉具至根夯入户内,手抚自家涨红玉乳,
于冰之腹上一起一落,且那臀儿自起自落,间又颠又颤,似若即将飞腾之仙鹤,
直弄得二人俱是魂飞魂动。弄有千余回,唐氏方才软坐腹间,遍体已香汗淋淋,
气喘吁吁,柔弱无力,瘫成一团,倒在冰之身上,冰之也早已精疲力尽,二人瘫
成一处。

  良久,冰之方打起精神,搂过唐氏,又在其粉脸上亲了几口,方才相拥睡去。
不提。

  第二日,冰之起床时,只觉一阵头晕,几乎摔倒,唐氏急忙扶住,惊问其故,
冰之强打精神,安感爱妻道:「想是昨日交合过度,有些力乏,头晕眼花而已,
无甚大碍。」

  唐氏面上一红,道:「平日里,叫你不要贪吃,你偏不听。」

  冰之说道:「娘子,只不过是一时兴致所驱罢了,我宝刀还未老呢。

  今晚,我还要重振雄风,让你舒服透顶。「

  午间,岳丈、岳母娘听女儿道女婿有恙,俱甚焦急,连到房中探问,且请了
当地名医来看。

  冰之挣扎着起床,道:「爷,娘,不劳二老操心,想必是前日旅途劳顿,受
了些风寒,故而今日有些头痛,不碍事的。」

  二老说:「冰之,家中之事你不用操心,二小姐也平安无事,今早你家报信
传来矣。」

  冰之听了,心里释然,放心让郎中诊治病情,郎中也言是偶每受风寒,凉了
身子,吃几副药,即刻痊愈,二老也就放心了。

  自此,每日唐氏尽心服侍冰之,望其早日康复。谁知冰之的病不但未如先前
郎中所言会早日痊愈,反而是愈来愈重,头痛得十分厉害,口已不能言。

  二老见状急打发仆人快马回长安报信,仆人一去,过了数日都不见回信。冰
之始终盼着两个儿子和女儿,希望在临终前,见上一面,可这竟成了绝望。

  一日,中午,冰之与唐氏在房中,冰之口不能言,唐氏伺立旁边递茶送水,
她见冰之神色好了很多,恰好换了个郎中,还以为是神医妙手回春了,可她哪里
知道,冰之是回光近照,即刻就会离世了。

  冰之之嘴蠕动着,唐氏凑近耳朵,方才听见了后面两句:「儿孙们我都放心,
我去后,你去找个好人家,别耽误了青春。」说罢,头一歪便断了气息。

  唐氏想及平时之夫妻恩爱,不禁呼天抢地,听者闻之伤悲,不住地摆弄冰之,
似乎想把冰之唤回,可一切均是枉然。

  二老听见女儿哭声,已明白七八分,二人老泪纵横,虽道女儿嫁了个老女婿,
但女婿待女儿甚好,亦是难得之贤婿,不想一日去了,反令他俩白发人来送黑发
人,好不伤悲,二人相搀来安慰女儿。

  看着女儿伤心欲绝之模样,二者也悲不自胜,还得强忍悲痛,劝慰女儿人死
不能复生,料理后事要紧。一面赶紧派仆人报丧,按下不衰。有诗为证:

  才道锦怅好,而今动不了;呜呼且哀哉,软香与谁抱?


[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12-11 18:3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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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回 俊才惊识巫山女 小荷才露尖尖角

  诗曰:

  不让当年且下事,缘何轻易向人啼。

  若能萍蒂逢卿口,可许萧郎续旧缘。

  却说冰之病死岳丈家,娇妻唐氏终日以泪洗面,食不下咽,终至倒在橱上,
奄奄一息。铁家闻接强耗,全家惊厉,哭声一片,惊天动地,幸而府上大公子铁
盛早已主事,且有二公子铁勤一手扶持,倒也处变不惊,铁盛随去云南扶归父枢,
铁勤于家主理家事,布置灵堂,以接父哀。

  且说大公子抵达唐家,见了父亲遗体,不免失声恸哭,失晕在地,终究是男
子,哀悼之后,强作镇定,亦劝后娘节哀顺变。

  次日即扶父枢归乡,唐氏二老因疼惜女儿,渴留娇女歇住一段日子,待其弱
体稍安,再作计议。

  且说铁盛扶枢回乡之后,一家大小披麻带孝,妥善安置后事,家中大小造事
全交付铁盛处理。而二公子铁勤则一改往日习气,整日埋头书房,以应科举。两
位小姐年已适婚,放在大兄操持下,各与称心夫君结合,这样,以往偌大庄院,
就剩下两位少公子不表。

  单说二公子苦心理头书事不久后,文章诗赋无不称心,人皆道他是潘卫再世,
班马重生,文华诗赋,光来照人,加之人物俊美,仪表堂堂,故媒人上门提亲亦
如走马车灯般络绎不绝。

  二公子便正色道:「夫妇五伦之首也,非同儿戏,若草草苟合,恐怕有貌的
未必有才,有才的未必有貌,二者兼有之者,恐不端在自好,贞静自持,旦有差
池,弃之而去必伤心,与其悔之于初,何不慎之又慎!」

  铁勤这番话,意中隐隐欲觅个才貌双全、德行俱美之娇娃,旁人听闻之,虽
觉为难,但正理堂堂,倒也无可奈何。

  二公子铁勤与本郊两秀才互相砺砺,一个姓朱,一个姓羊,那姓朱的名利,
字云峰,家境较富,为人义侠。那姓羊的名哲,字思静,家境殷实,身材高大,
俊面修容,做人灵巧机变,三人每每谈诗论赋,杯酒往来,殆于度日。时人称之
为「长安郊外三俊。」

  一日,正是三月中旬,三人作诗吟词完毕,每人一壶茶,坐而论古谈今,忽
听铁勤道:「在家野终有信声,闻知东山妙音寺多有禅房,少人拜会,甚是幽雅,
我三人何不往而借居,既可回避繁华,又可朝夕相处,早晚切磋,两位兄长意下
如何?」

  云峰赞同道:「此意甚善,只是谁人先与方丈交涉?」

  思静道:「这有何难,方丈与家父甚是投缘,故小弟常与方丈说禅,借房一
事,不劳二兄费心,小弟将事办妥。」

  铁勤道:「言得有理,且拜托了。」

  云峰听闻,也觉十分机缘,道:「也是,也是。」当晚各自散去不题。

  次日,三人相偕见了方丈,方丈满口应承。即移客人家什进寺读书,颇觉幽
静自在。

  过了几日,正是四月初五,寺中大做活佛会,朱、羊二人以家中有事归去,
独铁勤留在寺内。半夜,和尚们乒乒乓乓念经打鼓,折腾到天明,铁勤不曾合眼,
精神倒也饱满,只得早起,于房外踱步。各人俱在外面喧闹,后殿寂无一人,耳
根清幽,铁勤观了一阵景色,兴偶发,遂提笔在壁上信手题下《佛浴》一诗:

  明镜有心浴莲花,何用拂尘洗释尘。

  普渡众生是归路,忍教方外涉河沙。

  题毕,吟咏诗再三,行至殿前,抬眼见一清瞿老者,气宇轩昂,气度不凡。
后随一绝色女子正佛前跪香,冠玉一见女郎,就如呆了一般,不惊心道:「世上
哪有如此神仙美人儿!」

  意欲上前细观,却见众人乱嚷推挤,只得远远地立视。那女子听得家丁喊叫,
双眸一抬,恰与冠玉对眼,心里顿时一惊:「寺庙里竟藏卧此等俊朗人物。」不
由生出几分好感,随即吩咐家人道:「对公子不得无礼。」

  二公子见俏佳人,温婉知礼,对之更是着迷,只见那老者与女子拜完了佛,
齐齐至后殿去了,冠玉紧随其后。老者恰转至奋适才提笔写诗之壁前,见那诗句
墨汁未干,不由细读,连声叹道:「好诗,好诗!」回头对女子道:「不但诗好,
且看这字龙蛇竟秀,不亚于张窥!」

  女子也颇为赞同:「辞句清秀俊拔,字迹腾龙飞凤,有凌云之气,决非庸品。」

  老者遗憾言道:「只是未知作者是谁,无缘拜会。」

  冠玉一听,正是自己所作,在门外郎声答道:「晚生拙作,贻笑大方了。」

  老者听得人语,赶忙迎将出来,见一少年俊秀,儒衫飘飘,仪表堂堂,阳刚
之气充沛、书卷之气浓郁,真世所稀有。老者不由心叹:「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
啊!自古英雄出少年,看这少年俊才,令人耳目一振。」愈加敬佩,二人就在门
口对辑。

  只听老者问道:「小兄尊姓?」

  冠玉回道:「晚辈姓铁,贱字冠玉,敢问老丈尊姓贵表,贵府何在?」

  老者见少年温文尔雅,彬彬有礼,不由倍加喜爱,答道:「老者姓周,字有
田,住在蒲村,原来个哥乃冰之先生令郎,住列『三俊』之首,今日始觐台颜,
幸会,幸会。」

  二人重又叙礼,立谈良久,冠玉本欲邀有田进书房少坐,奈何有田先生家中
有事,只好别过。

  又见那妙女走时,兀是秋波回递,冠玉痴痴跟出殿外,耳边逾忽听一声碎响,
只见姑娘袖中跌出一物,姑娘似未察觉,只顾前行。冠玉见之,立马上前,俯身
拾起,原是一只金镯,不由拂拭干净,笼于袖中,目送妙女登轿离去,不见踪影,
徘徊半晌,方始回转,暗忖:「妙物,妙物,方才嚷家人时节,我以为他无意为
之,今又掉一金铺,钟情于我也未必可知,难道此乃天作之合,我之前世姻缘恐
要应于此女。」忽而,转念一想:「今日之遇,虽是邂逅,怎奈我和她非亲非故,
何得能复见一面,一亲芳泽,诉我衷肠,可惜这番空相思。」一头走一头想,不
防云峰自家来寺,一直撞过门来,将冠玉碰了个晕头转面,不知东南西北,即然
倒地。

  云蜂急忙扶起,惊问其故,冠玉将方才之事悉数相告,云峰道:「真是有缘
之人今始会。」

  冠玉忙问:「你知他乃何人?」

  云峰道:「不但知晓,且十分熟悉,我父曾向有田先生提婚,怎奈也是如你
一般,非嫁个文才绝妙,仪表堂堂之男子,她怎会瞧上我呢!」

  两人正在闲聊,忽听殿外一阵喧嚷,忙出将来,见山门外几十人圈着一个汉
子,有上前剥衣的,也有高声怒惊不休的,亦有围观呐喊的,只无一人上前劝解。

  冠玉定晴看那汉子,只见面如锅底,虬目狮口,赤臂满腮,虽遭众人围而面
不改色,冠玉问围观者:「是甚缘故?」

  答:「汉子输钱耍赖,故众人剥其衣服,以抵赌债。」

  冠玉道:「些许小事,怎没人替他分解?」

  答:「相公不要管罢,这干人,死乞白赖,老泼皮,理他作甚。」

  云峰亦道:「我们进屋去,理他作甚。」

  冠玉正色道:「凡人处在水火之急,不见罢,见则救之,否则于心何忍?」
遂上前分开众人道:「不要为难这位英雄,欠了你们多少银子,我如数与你们。」
一手掏出银子一包,不计多少,大约有十二三两,分与众人道:「此银,就是这
位豪杰所欠:请诸位收了罢。」众人一见银子,眉开眼笑,接了银子,一哄而散。

  冠玉对那汉子道:「我看足下一身豪气,怎的如此不图上进,混于不肖小厮
之流,岂不白费光阴?」

  那汉子满脸愧色道:「吾本良人,贱名黑面,只因出外投亲,银两丢失,故
入赌戏,意欲赚些作盘缠,谁知竟输与他,受了他等污辱,欲出手又无理,想还
钱又无银,幸亏相公侠义心肠,出手相助,大恩大德,来日再报。」

  遂问冠玉姓氏,冠玉与他说了,又拿出十多两银子,送汉子充路费,那汉子
也不推却,接来纳入怀中,拱手相谢,说了声:「相公,今日之恩,来日必报,
承请了。」言毕竟大步扬长而去。

  云峰埋怨道:「如此之人,冠玉兄以礼相待且拿钱赠与,他却如此不知礼数,
甚是可借。」

  冠玉笑道:「我亦是习武之人,见汉子身手不凡,必是异人,再说人各有志,
或许异日有难得他相助也未必可知哩!」俗话说:一报还一报,后来冠玉身居困
厄,果得那汉子出手援助,这是后话,暂按下不表。

  两人谈论一番,却又回到适才在寺中所见女子身上,你夸她娇媚,我赞她婀
娜,你言她体态轻盈,我言她姿色过人,二人兴致勃勃,论至傍晚,方才各归书
房。

  且说冠玉回到书房,再也无法静心,左思右想,又忆及娇婢红叶,心想若能
同日间那绝色女子合欢,虽死亦甘,不由欲兴大起,急欲行那男女之事,遂收了
些物件,回家去住。

  天黑之际,冠玉到了家宅,早有家人接着,恰逢夜膳,冠玉急急用过,径朝
书房行去,急想红叶恐怕接踵而至。

  园内明月当空,银海遍洒,花丛树下,斑斑驳驳,楼阁亭台,长光夜色。冠
玉置身仲秋美景,心头惦着那红叶。沉醉十分,又因急饮了几杯酒,有些醉意,
脚步跟跄,尚未行至书房,红叶俏婢已赶来扶住,娇声道:「公子,看你醉的,
我扶你去歇息罢。」

  冠玉听着耳边软软娇语,心下不禁舒服十分,道:「红叶,我真个儿没白疼
你。」

  红叶面色差红,心中甜蜜:「奴家也知公子美意,只是今后公子遇了佳人,
切莫把奴家凉在一边。」

  冠玉道:「红叶,我怎会如此绝情!今日急归,只因思你。」

  红叶扶了冠玉,进了书房,只见房中烛光摇拽,灯影幢幢,幽雅精致,红叶
扶冠玉坐下,起身为公子铺床,冠玉斜乜红叶,心中添几分情意,遂起身立于红
叶身边旁,诞脸说道:「姐姐,长晚冷寂,你今夜在此陪我好么?」

  红叶十分高兴,自前番承欢之后,亦恋那云雨之事,但面上却是娇羞不已:
「公子,小的不敢,恐污了锦帐误了良宵。」转头佯装要走。

  冠玉一把搂他在怀里,红叶力小,况心下早许,只故意做样推托,遂娇声唤
道:「公子,且慢下手,小婢听话就是。」

  冠玉早已被撩得欲火如焚,把红叶搂住,红叶也是半推半就,只见冠玉先用
手解他腰巾,红叶白嫩玉滑身子突现眼前,粉红鲜艳的肚兜裹着一个玉器儿,冠
玉手绕到红叶背后,解去束带,且于红叶耳边低语:「红叶乖乖,上次破瓜连弄
几日,甚觉美妙,不如你舒坦也否?」

  红叶听罢,十分兴奋,主动解去公子衣衫,伏于公子如玉肌肤上,且用手抚
公子胸膛,嘤嘤道:「公子,奴家被你弄得好痛,但也爽极,只我那小穴儿又肿
又亮,好似碘片泡透心的肥腊肉。幸而将息几日方才无事,今日公子可要轻些,
奴家才敢承接。」

  公子细觑,只见红叶浑身白玉一般,并无半点暇疵,玉貌如花,千般娇态,
抚媚无双。香乳汗腰,粉颈朱唇,丰满玉股,色色可人,雪白身儿上一双酥乳,
红颜颜之肉头,鼓蓬蓬呼之欲出,似要爆出水儿来。脐下三寸之地,毫茎数根,
一道肉缝儿,若剥皮楼桃外敷一蚕膜,又嫩又柔,那缝儿上端似有一小片玉色水
肉突现,煞是诱人。肉缝儿溢出白白滑腻腻剔莹水儿,冠玉下身阳物已然杆起旗
张,却也不急于求成,而是一手接了红叶肥臀,一手深入缝儿里,像是寻其宝物。
二人贴体相假,口吐丁香,吸纳有声,红叶早已心魂飘乱,急将玉手葱指,擒住
公子阳物,摩抚荡摇。

  只见烛光下,阳物昂然而立,鸡蛋大小之肉头,紫光激油,煞是诱人。

  冠玉本已是欲火焚身,又经红叶拔撩,阳物亦涨大些许,昂昂然粗硬有加。
红叶娇啼婉转,做那娇羞模样,而冠玉唾津咽个不停,手指探挖不止,淫水自红
叶股间溢出,别有一番妙味,似兰似香,时淡时浓。冠玉终于按捺不住,红叶用
纤指扶住阳物,冠玉一挺,雷霆而入,「秃」的一声,进了半截,又是一挺,尽
根而入。

  红叶户儿紧狭,堪堪持握,冠玉趁势将阳物尽没入内,以其挠搔花蕊,恣意
采摘。红叶禁不住,「伊呀」爽呼一声,双眸微展,玉臂紧搂,凑将过来,双腿
倒挂,柳腰款摆,肥臀乱耸,冠玉阳具挺挺耸耸,忙个不停,双手握住红叶玉乳,
揉个不停。直将那红叶弄得死去活来,闭气无声,蜜水将二人双股皆浸得湿透,
个把时辰后,红叶如死去般,魂魄俱散,任由公子掏弄。

  冠玉尚未尽兴,令红叶仰卧,捞起双腿扛于肩上,挺起阳物狠命插入,又是
乒乒乓乓一阵大弄。操得红叶肉身空空,骨酥神颤,直泄了三五番阴精,连告饶
之力亦无,弄得后来,那蜜穴儿愈来愈紧。冠玉又是老汉推车,送了一程又一程,
冠玉尽力抽了八百余抽,阳具大头麻麻,忍不住陡然深操数下,红叶知其精至,
遂颠动大摇,浪呼震屋,冠玉阳物一抖,阳精急出。红叶仰承,阴精又亦泄出一
番,此次直泄得褥于湿却大片,那穴儿似已泄空,良久,冠玉纵提阳具郎当而出,
又带出一汪蜜水直泄地下。

  红叶娇惦乏力勉强扭着蛮腰取来帕儿揩拭,两人交股而眠不题。有诗为证:

  公子弱冠如玉,小姐天下尤物;只恨月老疏懒,不把红线牵住。

  尤物仙踪逝去,公子欲火突突;匆匆月夜归家,弄耸娇婢酥酥。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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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回 腊枝余香诗书情 凌波初渡横塘来

  诗曰:

  春花彩蝶灵步舞,惹得秀奴欲难禁。

  露出一团情甚好,吹开两片意未休。

  且说冠玉在家居得几日,与红叶交欢不休,但他却恁有主见,强撩情愫,又
回寺中苦读。每睹当中旧物,乃忆及美女,亦忽忽如有所失,日日拿着金镯,摩
沙抚弄,鼻儿嗅嗅,似有伊人之气,怀中搂搂,如托玉人之肤,或做诗以消闷,
或作词以致思。会日里作为贴身之物,夜间放在枕边聊以自慰,书也无心读,茶
不思饭不想,只是终日胡思乱想不题。

  且说那日携女进香之周有田,年及六旬,夫人李氏已亡,只遗一女,小字凌
波,年方二八,貌美如花,如貂蝉再世,嫦娥下凡,且才思敏捷,可比郝卫,尤
擅丹青。有田性本清淡,常与一班老友会茶,论诗谈仙,家中一应诸事全付与弱
弱小女可人儿。偏凌波持家有道,精于计度,把家务拾掇得井井有条,舒舒坦坦。

  且说有田老先生择婿颇严,故而女儿尚未允聘,待字闺申。凌波小姐又有两
个贴身丫鬟,一个名腊枝,一个唤金香,俱是一般好颜色,玉嫩肌体,二人年俱
十六,皆通文墨,金香又得小姐亲传丹青,凌波把他两个当成心腹,姐妹相待,
二人亦深感小姐之恩。提过不表。

  那日凌波在寺中偶遇冠玉,心生爱慕,不禁寻思:「细观此生,年青美质,
人物俊秀,举止幽雅,殊有文采,兼有刚武之气,我田凌波若得他为夫,也不枉
我天生如此才貌。」

  夜寝卸妆,方知道失金镯,次早派人去寻,不获,心中不快。腊枝和金香俱
是灵巧小婢,亦知小姐心事,问小姐道:「小姐心中事料不瞒我二人,我两人即
使赴汤蹈火,亦在所不辞,只不敢稍负小姐,但为小姐设思,此事有些渺茫,思
之无益,徒伤心扉,还劝小姐保重身体为上。」

  凌波道:「我视尔等如姐妹,瞒你做甚,只是终生大事不得着落,父亲又不
理睬,只怨女儿身份,不得强自出头,恼煞人也。」说罢呼嘘慨叹坠下珠泪。

  腊枝见小姐苦恼不堪,便去拿来笔砚,道:「小姐且自宽心,吉人自有天相,
我与你做首诗儿消遣罢。」

  凌波道:「我愁肠百结,满腹怨苦,写出诗来恐是惊鸟闻之而折翅。」

  腊枝又道:「小姐既不做诗,待腊枝去拿棋儿消遣罢。」

  凌波秀眉一皱,道:「腊枝,我亲知你心,奈何心中顿扰,下棋亦是无心,
不下也罢。」

  金香道:「既如此,小姐我与你画幅美人玩耍何如?」

  凌波十分苦恼:「红颜多命薄,何苦又须凭他寄寓愁思,徒自伤心,纵多泪
痕耳。」二人见小姐如此,也是无计可施。

  凌波托香腮茫茫望那远处,忽又叹道:「我今生为女流,来世转投男身,当
自寻佳偶。」遂叫腊枝去取一幅黄纱来。少顷纱已取到,凌波展桌上,取毫轻写
淡描,图成一对鸳鸯戏水,与金香着人送去裱来,又吩咐二人道:「如老爷问,
便道是小姐私自为之。」

  金香捧着画儿出来,适遇有田老先生,问道:「甚家什?」

  金香答道:「是小姐所作,小婢不曾看过的。」

  有田取来展开一看,只两只鸟儿栩栩如生,遂托画笑盈盈进女儿闺房,凌波
道:「孩儿不过是涂鸦之作,待裱过之后,再与爹爹题赞。」

  有田道:「不是为父夸你,实是此画已得真谤,想找书法寻常,则非一写作
俱佳之名士,若涂坏了,岂不玉石俱焚?」踌躇半晌,忽大喜道:「有了,有了,
你可记得三月前我们在寺中遇得一人,人物洒落,写作俱佳,除非他来不可,裱
成之日,为父躬身请他来题字。」

  凌波芳心颤颤,窃喜十分道:「但凭爹爹作主。」有田颌首,忙叫人送去裱
制。

  不几日制得好了,送将过来,周公备礼物请铁勤。二公子正在房中愁思佳人,
但恨无缘亲近,忽听喜鹊在房外的高树上鸣叫。正暗忖,即有周公派人送来请贴,
二公子一见请贴,不禁喜上眉梢,正是「鹊叫有喜事,人报佳音来。」遂急急装
着齐整来到周家。

  周公有田迎将进去,叙寒问暖一番,周公问道:「今有一事相恳,小哥既来,
老夫家面有光,蓬壁生辉矣!」

  二公子毕恭毕敬作了一揖,道:「蒙前辈厚爱,不知何事,幸蒙相召?」

  周公道:「前日小女偶画一幅,甚是可观,只是恨无一题,老夫计议除了公
子生花妙笔,别无他人可代。」

  二公子冠玉道:「晚生才低学浅,恐污令嫂丹青,老先生另选高明捉刀才是。」

  周公道:「铁公子休得过谦,老夫前日已领教过公子才气,幸无推辞。」遂
展开画轴,冠玉上前一观,不禁赞不绝口:「灵心慧笔,今晚生大开眼界。」遂
欣然题诗于上,不假思索,一挥而就。

  冠王之意句句赞妙画,实则字字连着小姐,但周公哪里理会得了,待他题完,
极口称赞,即捧着画轴对冠玉说:「公子费心,今老夫备了些小菜,留公子一饮,
请公子少坐,老夫失陪少刻!」遂入女儿房中道:「孩儿,铁公子已题毕,看题
得如何?」

  凌波看完,默知其意,芳心释然,前数日哀怨之色顿敛,赞道:「铁公子写
作俱工,与画相得益彰,令人可敬。」

  凌波遂吩咐腊枝将画挂起,妥善置藏。周公出来陪冠玉饮酒,问及冠玉年庚
家世,见他谈吐不俗,口若悬河,心甚爱慕,心中颇有招之为婚之意,竟舍不得
放铁二公子回去。

  又道:「铁公子在庙中读书可曾有高僧接洗否?」

  冠玉道:「寺里倒也幽静,高僧者有出世之心,哪肯与我凡夫俗子交谈!幸
有朱、羊二学年朝夕谈心,倒不觉冷寂。」

  周公道:「寺中静养固好,只是诚恐荤素不便,毕竟不是长久之计,老夫虽
有主张,公子未必俯从,反觉冒昧。」

  冠玉起身一揖道:「老先生云天高见,茅塞顿开,晚辈万无不顺之理,望老
先生赐言。」

  周公道:「敝舍后园书房可望,茶水菜饭供给甚是方便。」

  冠玉心头不禁一甚:竟有如此良缘!起身谢道:「承蒙先生错爱,只是小生
无故打扰,于情于理不通,况于心不安。」

  周公道:「铁公子休出此言,你我一见如故,何必作此客态,明日即当遣人
奉迎!」冠玉心头狂喜,连声应道:「尊命,尊命。」至晚方别。

  周公恐女儿不悦,是晚对女儿道:「我一个老者,终日甚觉落寞,今见铁生,
相合投缘,我意欲请他到园中读书,借机与其读诗论赋,已约他明日搬来,你意
下何如?」

  凌波听罢父亲所言,暗合芳心,不竟喜出望外,嘴里却道:「爹爹处事自有
主张,何需孩儿多舌。」二人商议已定,只待次日去请冠玉。

  再说冠玉当日回寺,与朱、羊二人道了,二人均替冠玉欢喜,闲话休题。

  次日清晨,周公款接,冠玉即归家告知大兄铁盛,回到寺中别了同窗带了一
个十四岁书童并诸子百家书籍,来到周家。周公迎出户外,携手同至大堂,并到
书房,只见房里干干净净,窗明几净,十分幽雅,真是个读书之好去处。周公自
然时常过来,谈诗论文,互相钦佩。只是冠玉,心全不在书上,一心系凌波,苦
恨无法勾通。

  一日午后,腊枝奉小姐之命来请周公。周公未在,只见冠玉将一金镯翻来覆
去,看个不停,恋恋不舍,时而吟哦几声。

  腊枝认得是小姐饰物,好生惊诧,不由穿将过来,谓小姐道:「奇哉怪矣,
方才到铁公子书房请老爷,老爷不在,只见铁公子将一金镯,玩之又玩,恰似小
姐所失那只。」

  凌波道:「果然蹊跷,怎的被他拾了?此乃家传之物,当设了法子讨回来。」

  金香在一旁打趣道:「可见铁公子对我家小姐早已是一见钟情了,把个金镯
抚之又抚,正如托着我家小姐一般。」凌波果然脸红如芍药,追打金香:「死丫
头,胆敢取笑我,看我不将你嘴撕烂才好。」

  金香道:「小姐休恼,我有个法儿,待老爷入睡之后,便遣腊枝前去索取,
若果是小姐的,铁公子自然原物奉还。」

  凌波道:「鬼丫头,点子多。」

  是夜,腊枝来到公子书房前,见冠玉反剪着手踱来镀去,若有所思。

  腊枝在外站着,不敢惊扰,冠玉倏地转身,见一美貌女儿,削肩身材,鹅蛋
脸形,轻盈体态。冠玉疑是神仙滴凡,便深深一揖,道:「姑娘何事香至?」

  腊枝含羞道:「我家小姐数日前失丢一镯,小的四处打听,方知公子拾得,
还请归还。」

  冠玉惊道:「怎知定在我处?」

  腊枝道:「适才所见。」

  二公子见状涎笑着道:「正是如此,只是需你家小姐当面来讨,方好奉还。」

  腊枝道:「公子休得取笑,乞还之。」

  冠玉又笑道:「那么卿家上前一些。」

  腊枝见公子有些异状,正欲掉头走开,怎奈被冠玉抢步上前捉他一把搂住,
道:「姐姐貌美如仙,真个慕煞小弟了,乞赐片刻之欢,我亦足矣。」

  腊枝力小,挣不脱,况见公子一表人才,落落俊美,心下颇有好感。

  红脸道:「公子自重,若被人撞见,羞杀奴家。」

  冠玉道:「姐姐放心,此时夜深人静,正是良辰佳时。」且说且将腊枝摁在
书案之上,腊枝本有此心,此时亦是半推半就,浑力娇弱无力,任凭公子做活。
只微微娇喘,公子已有两月不得与红叶一行云雨,欲火已是如久压之簧,松之则
弹,来势甚猛。

  只见冠玉将腊枝压倒在地,先是解去腊枝翠绿外裙,只剩下一张白纱肚兜,
及一对红艳艳小弓鞋。公子掀起肚兜下摆,只见腊枝下身阴茸甚多,嫩肉叠起,
不甚似那十六稚女,较红叶之处还要厚实些许,心想此等女子定是那天生交欢之
佳品。中间那道红鲜紫艳之缝儿兀自抖个不停,冠玉用手一摸,花房中蜜水已出,
只觉洞口甚狭,仅容一指纳入,继而拔出,啧啧有声。

  冠玉性狂,干脆扯落肚兜,只见胸前光油油酥乳如覆玉杯,两点乳头樱桃一
般腥红可爱,一望便知其乃处子佳品,月色映辉,更显白嫩红润。

  冠玉俯下身去,噙住那红鲜鲜之樱桃,猛劲吮吸,腊技本是处子,那里受得
如此刺激,唯觉浑身如覆柔火之焚,只被冠王吸咂儿下,亦是心魂迷糊,小腹一
挺,神仙洞溢出片片丽水,冠玉又用手指一探,甚觉湿润,户口较前开阔,勉强
容得二指。

  冠玉见时辰已至,胯下阳物早已是呼之即出,冠玉捧起腊枝双足,凑在那紧
紧窄窄、粉嫩绵软之小蜜穴前,缓缓向里推送。弄了半晌,奈何腊枝处子之穴,
玉杵只进得半个头儿,冠玉觉得里面十分紧暖,似一小口将其轻含着,似吐非吐,
似吞非吞,实则妙趣,乃捉定阳具,用力一耸,腊枝只觉得牝内一阵辣痛,不由
轻唤:「公子,用力小些方可,奴家痛矣。

  「下身更是如火烙一般,不由双股夹紧,不容冠玉再进,腰肢扭扭捏捏似要
退却。

  公子见之甚怜甚爱,拔了一些出来,温存道:「俏姐姐,我慢些儿弄,你可
别退,片时之后,妙不可言哩。」

  腊枝低头一看,阴处竟出了许多鲜血,浑于乳白之蜜水中,牝内还是辣飕飕,
合不拢一般,心中一惊,有些后怕。不禁娇语道:「公子小心用力则可,我那私
处已是落红满径。」

  冠玉听罢,遂在牝口处磨来磨去,又弄出许多淫水,腊枝方觉户内骚痒,不
似先前那般痛楚,只盼有一物进去搔止痒意,遂道:「公子进去些,穴儿痒!」

  冠玉一听,用力一挺,只觉横有一物阻了一狙,又自进入,只听腊枝一声惨
呼,冠玉遂压住不动,知其已是瓜破花残,欣欣而笑,腊枝缓了一会,牝内淫水
渐多,甚觉滑畅。又觉痒极,腊枝元红既破,春山遮不住,一江红水毕竟东流去,
遂咬紧银牙,任冠玉颠狂,冠玉间不容歇,轻送慢抽极尽温柔手段。约弄了一个
时辰,腊枝双额晕红,不胜娇柔,牝中不似先前辣痛,反倒生些爽意,魂儿似在
冠玉抽送间时停时飘,遂挺着自家臀儿大力迎凑,冠玉见状更是大发神威,猛插
猛抽,又弄了近半个时辰,那腊枝牝中春水渐渐枯断,方才深操几趟,龟头张紧
如鼓面,阳精陡泄。腊枝着花心弹弹,亦丢了几回,满地狼藉,桃印数点,事毕,
腥红已染罗襦。

  腊枝道:「妾身已付君家,愿君勿忘。」

  冠玉道:「天崩地裂,决不负汝。」又搂了半晌,方才放他起身归房。

  二人整理衣衫既毕,冠玉见她娇羞媚艳,愈发可爱,又欲成双并蒂,腊枝急
语:「快将镯子与我。」

  冠玉道:「小姐必然有意于我,你从实道来,不必瞒我。」

  腊枝笑而不答,冠玉愈加盘诘,腊枝才讲出实情,又笑道:「我好歹撮合你
们,只是你见了新人必忘旧妇。」

  冠玉大惊道:「你我今生之情生死不渝,况又助我有功。」向腊枝求计,腊
枝道:「你且做诗一首,同金铺一并与我带去,我自有妙计。」

  冠玉忙题诗一首,取出金镯,一并交付,又嘱腊枝道:「有空即来,勿让我
望穿秋水。」逐携手至角门而别。

  有诗为证:神仙姻缘或将定,先遣金镯与良人。

  再遣心腹探头阵,谁料腊枝先占春。

  连理枝儿旁侧开,鸳鸯沾水各趁心。

  不知凌波见诗如何反应,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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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回 罗带轻分玉沾春 鸳鸯作惊怨共愤

  诗曰:

  山盟海誓深,携手同心好。

  绣带含羞解,香肌着意亲。

  怎奈闷棍至;惊起鸳鸯分。

  忆及交颈眠,似是梦魂萦。

  却说腊枝携诗递与小姐,又说了公子诸多相思倾慕之意。凌波早有几分惬意,
且不先看金镯,却将那诗儿打开细读,却是一首七言绝句:

  主人不解赠相思,诚体萧郎吻断诗。

  空抱金镯留余恨,而教风月笑人痴。

  凌波看到:「空抱金镯留余恨。」一句时,不觉寻思:「原来铁公子对我早
已钟情,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那般风流俊品,真真让人爱煞。」

  遂长叹一声。

  金香亦道:「公子是个多情知意人儿,小姐也回赠一首,一来不让他低觑了
你,二来亦有个举案齐眉之意,岂不妙哉!」

  凌波羞红了脸道:「我一个女儿家,怎好意思?」

  腊枝道:「小姐此言差矣,终生大事岂是儿戏?况小姐才貌双全,岂效寻常
儿女娇态!」

  凌波情不自禁,又被二人说动,也就和韵作了一首,仍叫腊枝送去。

  腊枝出去,却见公子房门已闭,只好回返,次晚方才得送出,冠玉拆开一看,
亦是一首七绝:

  梦魂不解为谁思,闲倚栏杆待月时。

  愁寄金镯归欲断,几回无谈意先痴。

  冠玉阅毕,心中狂喜,遂起身搂紧腊枝道:「这桩事,全仗姐姐之力也,此
番即欲谢月老。」乃以手隔衣撩拔一双玉乳,用嘴在腊枝杏脸儿啄吻不止。

  腊枝虽已情不自禁,但仍坚拒道:「公子且慢,奴家昨日之创,今日仍觉得
痛,虽然已觉个中滋味甚妙,恐怕承载不起,待我将养两日,自当承欢,公子且
自忍耐!」

  冠玉笑道:「可人姐姐,我是一刻也等不及了,既搂着这样一个消冤家,怎
舍得释手呢?权让我亲热片刻,只不弄耸,可好?」二人遂紧贴搂抱,未行云雨
之事。

  少顷,冠玉又制一词,书尽相思,递与腊枝道:「有劳姐姐了,此番若能让
我亲睹小姐芳颜,面诉衷肠才好,若再推托,恐不久于人世,九泉之下,亦不能
不恨于小姐矣。」

  腊枝笑道:「好不知羞,哪有寻娘子寻死觅活的,你若不遇我从中经营,也
未必就死了。」

  冠玉一见腊枝模样十分俊俏,不由搂住又是一阵亲吻,笑道:「你须快些与
我方便,那时你也自在受用。」

  腊枝「呸」了一口,说道:「好不正经。」两人复卿卿我我,搂搂抱抱,又
是亲嘴又是抚摸一番,方才恋恋不会各自分开。腊枝见过小姐,将词递上。

  凌波一看,却是短词:

  时叹风雏归去,今衔恩飞来,成却盈盈泪眼,翻悲成爱,度日胜如年,时挂
相思债,知否凄凉态,早度佳期,莫待枯飞。

              古调《泣相思》

  凌波看罢,不禁连呼「情痴,情痴,真是多情公子。」不觉潸然泪下。腊枝、
金香道:「既然如此,你两个已是芳心相许,不若约铁公子来,面叙才好。」

  凌波道:「羞煞人也!」二人又道:「才子佳人,乃是天作之合,小姐才貌
双全,效那文君与相如,也成一段风流佳话,如若迟悔,失却才貌俱佳之子,更
待哪去寻?奴婢望小姐三思。」凌波仍是娇羞不语,二人见小姐内心羞涩,也不
忍多劝,只是凌波心儿想极,偏脸儿薄薄,日渐消瘦,精神倦怠。

  却说冠玉虽有腊枝时常云雨,但心终系小姐之身,望眼欲穿。一日,两人云
雨一番之后,腊枝在冠玉耳边轻语:「我看小姐也想公子,只是碍于我和金香二
人,意欲避嫌,不好来约你,今我将内室小门虚掩,你窜将进来则大事可成矣。」

  冠玉喜道:「今晚可乎?」

  腊枝道:「她几日水米不进,愁闷不堪,精力不济,还是迟一日好些。」冠
玉见腊枝言得有理,也不强做,心下寻思:「腊枝这女子,性情温顺,且工心计,
聪明异常,纳为小妾,亦是美事。」不禁搂住,又是一番云雨,方才分手,暂且
不提。

  次日,恰好周公不到书房,冠玉心想:「其个是老天凑巧,了结这段姻缘。」
又催书僮早早入睡,一路悄俏走了过去,果见小门不曾关闭,只是虚掩,轻轻推
开,觑得里面有灯,想必就是小姐闺房。颤颤兢兢至门口,一看,里面并无一人,
寻思:「难道此处并非小姐卧房?」遂急急转身欲回,忽见门外一人提着纸灯走
将过来,冠玉细观,见是一极标致丫鬟。

  只见灯下玉人,平添三分姿色。杏眼桃腮,身段轻盈袅娜,风流飘逸,幽闲
雅意,娇媚动人,十分靓丽,玉人飘逸,香风扑鼻,冠玉不由呆了,暗想:「腊
枝曾道小姐房中另有个贴身待儿,名唤金香,想必就是她了,真个可人儿。」

  放她过去,遂大了胆从背后走了过去,一把搂住金香,细语问道:「可是金
香姐姐?」

  金香陡然被人搂住,复听男子言语,吓得芳容失色。忙道:「你是谁?」及
回头一看,识得是冠玉,心里早有七分怜爱,便道:「恁般晚了铁公子为何到此?
此乃小姐闺房,男子不得随意闯入!」

  冠玉一听,果是金香,怎愈发搂紧,金香待要走时,怎奈纸灯已灭,又被冠
玉紧搂住,喝道:「我要喊了!」

  冠玉死乞白赖:「姐姐,小生爱你久矣,即是有缘,宁可用强,决不空回。」
遂抄腰抱起,放倒在地。金香唤怒道:「这事也得两厢情愿,不可硬做!」

  冠玉乞求道:「姐姐,念我爱你情切,不得不然。」一面又去解金香衫裙,
金香被冠玉撩得气力全无,道:「快些放手,呆会小姐过来撞见,羞杀奴家了。」

  冠玉笑道:「不妨,正要她看我俩行事。」冠玉一味歪缠,况金香心中早有
几分中意,亦是奈何他不得,只得允道:「依你便是,只恐人撞见,十分不雅,
我带你到小门外空屋去。」金香遂领了冠玉来到小屋,恣意狂荡,真个是鱼水欢
会。

  只见冠玉张嘴吸着金香樱桃小口,二人香舌纠缠,冠玉一手伸于肚兜里,摸
胸前那对白嫩细滑之白玉杯,上缀小小樱桃,硬硬如实,不住捏弄,一手又探入
下身,不觉意有茸毛缠绕手指,又跋涉一阵,方来到花沟,那处已是丽水频出矣!
冠玉将一指插了进去,只听得金香「嘶嘶」叫快,冠玉胯下阳物早已暴涨,见又
逢处子,不由兴急,急松金香肚兜,迸除自己衣物,把那硕大挺立之阳具插入了
金香玉穴儿,金香穴小,不住叫痛,冠玉扶住她,一番温存,诱得其欲焰高涨,
乘其不备,攻破锁阳关,鲜红桃瓣绽绽,花露滴滴浸染。金香娇啼婉转,令人魂
销,冠玉觉得阳具为嫩肉包裹,酥暖异常,大声淫叫,云雨已毕,二人各揩拭一
番,相搂而望。

  冠玉见初为妇人之金香,在灯下平添一分少妇风韵,愈加怜爱,搂在怀中,
轻抚慢摩,轻轻软语:「小姐怎的不在房中?」

  金香道:「老爷见小姐日渐消瘦,不思茶饭,特意请她过去,用些晚膳,想
此时席将罢了,让我出去,免得让人瞧见。」

  冠玉正处温柔乡中,哪肯放手,只不住亲嘴,金香哄吁不止,过了少顷,忽
听得周公说话声,料是亲送女儿回房安歇。

  金香推开冠玉,理理衣服,一溜烟出去,吓得冠玉屏气止息,没命跑回书房,
将门闭上兀自喘息不停,道:「几乎给人瞧见。」又想:「看来今晚不能亲近小
姐了。」竟倒头蒙面,沉沉睡去。

  次日又见周公在女儿房中,冠玉不曾得空进去,一连几日总有缘故,令他无
缘一亲芳泽,急得冠玉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无计可施,只得长吁短叹。

  一日傍晚,冠玉无聊之极,正闷坐房间,忽见腊枝笑嘻嘻进来道:「恭贺,
恭贺。」

  冠玉道:「事未成,何贺之有?」

  腊枝嘻笑道:「又来瞒我,新近闻君又得一妙人,岂不是有喜可贺?」

  冠玉料是金香之事,倒也承认,又见腊枝一如往日,一把搂住道:「姐姐,
不要取笑,且说正事,今晚不知大事可成?」

  腊枝道:「我正为此事而来,老爷连日疲倦已睡多时,你只管进来无妨。」
腊枝言毕先去,冠玉也随之过去,至门口一看,只见小姐云鬓半掉,星眸微闭,
随几而卧,腊枝金香正在推玩骨牌,二人见冠玉进来,便搂住冠玉各自亲热一番。

  之后,冠玉走近几步,轻轻搂抱小姐在怀,玉脸偎香腮,凌波梦中惊醒,见
是冠玉,且惊且欢,羞得满面桃花,急欲立起身来,冠玉搂住不放,道:「小姐
不必避嫌,小生思慕小姐,魂飞梦往,日夜不止,想必小姐亦思小生,今日良机,
何必作此儿女之态。」

  腊枝,金香二人道:「小姐,铁公子才貌双全,人中龙凤。终身大事,在此
一刻,我二人又是心腹,并无他人得知,何必再三疑虑,踌躇不前,只管推阻,
虚度良夕。我二人出外为小姐公子把风可也。」说罢走了出去。

  凌波含羞道:「妾之心非图淫欲,只为慕公子才学,只恐君一日负盟,令妾
有百日之叹,终生过使,君当深虑。」

  冠玉听到此处,立起身来,携着小姐手道:「小姐聪颖淑贤,我两人何不在
烛前月下,指月为证,誓同裳衣,永不分离,相亲相爱,白头偕老,共度华年,
何如?」

  凌波微微颌首道:「但依公子做主。」二人遂在阶前下跪一同发起誓来,凌
波又拔下金镯,对冠玉道:「公子,此乃月老,今日妾身亲与你。

  做个见证。「又题诗一首,赠予冠玉:

  既许多才入绣闺,芳心浑似絮沾泥。

  春山情得铁郎画,不比临流捉叶题。

  冠玉将诗吟哦一遍,然后将金镯与诗收藏,也题诗一首:

  感卿金凤结同心,有日于理归琴瑟。

  从此嫦娥不孤零,共期偕老慰知音。

  凌波也将诗收了,冠玉又将小姐搂于怀中同坐,欲情难遏,意欲求欢,连催
小姐去睡,凌波羞涩道:「夫妻之间,以情为重,何必耽于片时欢娱。」

  冠玉刻不能待,竟抱小姐来到床前,与她脱衣解带。凌波怕羞,将脸偎于怀
内,任凭冠玉脱去衣衫,那粉嫩脸儿已是通体红透,如艳熟之苹果。冠王先替小
姐脱去外衣,解开内衬,已露酥胸,望去亦是十分绵软,双乳玉色肌肤,乍看如
那初生婴孩之肤上浸了一层翡翠,似樱桃缀在蜜桃之上一般无二,冠玉伸手去捏
弄,又是一阵吮吸,小姐全身肌肤滑腻如绢,情兴愈浓,娇躯频扭,公子忙将自
己长衫除去。正待脱小农,忽闻外处一片乱声呼相公,叫得他两人魂不附体,凌
波忙对冠玉道:「且快出去,另日再来罢!」

  冠玉惊惊梳梳,衣也未穿,就提在手中,拖着鞋子飞奔而出,金香忙将小门
关上。

  冠玉奔到书房,原来是书僮睡醒起来撒尿,看见房门大开,就去床上一摸,
不见相公,只道是还在外边赏月,时乃九月中旬,月色皎皎,乃走至外边,四下
并无人影,叫了两声,又不见回应,寻而不见,一时害怕起来,因此大声喊叫。
冠玉听是这个缘故,心中十分恼恨,把个书僮斥骂一阵,仍恨恨不已道:「我到
外边出游,自然明白归来,你何故半夜大惊小怪,兀自惊煞人?好生可恶,今后
若再如此定死不饶。」

  正在嚷骂,周公差人出来察问。冠玉道:「我起来解手,被书僮梦惊吓,在
此训他。」来人见如此小事,也便去了,冠玉吩咐书僮快睡,自己却假意在门外
闲踱,心中甚急,好不难受,犹如九齿挠心,甚不是个滋味。书僵哭了一会兀自
睡去,冠玉又朝小门摸来,谁知小门已关,轻轻敲了几下,无人回应,暗思道:
「小姐定已入睡,只待来回了。」

  冠玉低头垂手而回,不禁跺脚道:「一生之好事,绝妙之姻缘,竟被这混蛋
奴才败煞。」愈想愈恨,走向前去将书僮打了几下,书僮梦中惊醒,不知其故,
冠玉无计可施,只好上床入睡。偏偏小姐白玉般身子挥之不去,拂了又来,细细
摹拟,只管思量,十分懊恼,实气不过,又下床来将书懂踢了几脚,竟将书僮在
一夜间接踢几次。

  冠玉一夜惊吓几度,又是十分气恼,登时自己身上寒一阵,冷一阵,热一阵,
病将起来。只因这一病,坏得大事。有诗为证:

  玉人酥怀酥,独蜂采呀采,凌波至横塘,及待仙子来,又道百年会,从此尽
开颜,谁知生磨难,惊了鸳鸯梦,谁知并蒂莲,分开各自开。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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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回 无端遭却同窗妒 百般行巧难污玉

  诗曰:

  风流尝尽风流味,始信其中别有香。

  玉味调来滋味美,饥宜单占饿中会。

  却说冠玉本来好事将成,为书僮惊散,一夜不曾安睡,眼不曾合一合,次早
起来,乃觉头晕目眩站立不住,正欲复睡片时,却见金香拿着一贴纸儿进屋,冠
玉展开,一看,却是一首小调:

  刘郎浸侵入桃源洞,惊起鸳鸯梦。今宵诉出百般愁,觑面儿教人知重,灯前
谈誓,月下盟心。直恁多情种,捞云握雨颠驾凤,好事多磨弄,忽分开连理枝头,
残更挨尽心如痛,想是缘惶,料应薄幸,不为妒花凤。

                         ——左调《数丛花》

  冠玉把词阅毕,喜上眉梢,谓金香耳语道:「昨日心胆俱为奴才惊破,后欲
进门,却已早关,几乎把我急煞,今早起来,颇感身体不适,头脑甚是昏沉,又
承小姐召唤,小生今赴的,只是贤卿须来迎我一迎。」

  金香回道:「我们也吓得相拥一团,幸而未被发觉,老早就将门关好,还在
里面出了一身冷汗,那里晓得这样之事。」一面道,一面伸出纤纤玉手抚在冠玉
额头道:「有些微感风寒,不要吹风着凉,须保重身体方是要事,我去报与小姐
知道。」

  冠玉道:「我这会头晕目眩,不及回信,盼金香姐姐代言小生之意,言今晚
前来相会,共诉衷肠。」金香点头,急急而去。

  冠玉送走金香,回到书房,更觉天旋地转,双目发黑,立站不稳,忙到床边
倒身睡下。不一时浑身发热,一会又寒颤不已。周公闻讯,急来问侯,请医疗治,
诊为偶受风寒,将养几日就可痊愈。冠玉还未服药,就见腊枝并金香各捧一纸包,
并来问侯:「小姐闻知公子有恙,不禁牵挂,令我二人前来致意公子,千万不可
烦躁跳动,耐心调理,今晚公子不去也罢,以后良日多的是,若有空时,小姐自
会前来看望,等你玉体稍安,自然前来相约,今日切勿走动,这是十两银子,供
你药钱,这是三两人参,供你熬汤补身子,还嘱公子所需之物,一发对我们言,
好生筹备,小姐正在小门处等待消息,公子可曾有话要讲?」

  冠玉感激不尽,洋道:「冠玉无能,承蒙小姐与二位姐姐错爱,海天恩情,
何以报答?与我多多拜谢小姐,说我已无大悉,更觉渐舒,教小姐不可为我心焦,
以至折损花容,少时,若身体稍复,即与小姐面见,共诉衷肠,当面辞谢,至于
物什,一应俱全,有劳二位姐姐费心,小姐各自尊重,以宽我心。」金香与腊枝
对冠玉万般疼爱,恨不能以身子相替才好,过了良久,方才相偕而去。

  却说冠玉一觉醒来,适朱云峰、羊思静二人前来探望。见冠玉生病,即坐于
床边问候,周公也出来陪客,冠玉见二人来至,心中不胜欢喜,勉强坐了起来。
云峰拿来枕头,替他垫着,忽见枕下有一书贴,即取过藏于枕中,与冠玉谈了一
会,见其并未发觉,遂推托出门小解,拆开一看,心中妒念陡生。寻思道:「这
等美色怎的被他弄上了手?真是可恨,可恨!

  更兼这小子独自享用,殊为可厌。「便在心内筹算,在外踱了一会,进来约
思静同去,周公因二人路远,意欲留客。

  云峰道:「只是晚生有些小事须办,不可延宕。」

  冠玉亦苦苦相留,思静也道:「铁兄与我们久别,很长时间没有促膝长谈,
且铁兄有病,我二人不忍速回,况贤第主人。真心留客,明日再行离去。」

  云峰道:「小弟本也应留下奉陪,于情于理才合,怎奈有一至亲明日赴济南
远别,不得不为之饯别。」冠玉因过去三人甚合,故玩笑道:「朱兄为何只顾他
人,不顾小弟,何等势利呵?」周公与思静亦捧腹大笑,云峰闻冠玉取笑之言,
犹如刀割辗转,不由恨得咬牙切齿。但面上仍勉强道:「铁兄有理,只是事已至
此,不可不回。」三人见其固执,也不再挽留,云峰遂别了三人,悻悻而去。

  冠玉其实乃练武之人,因连日辛苦,又受了些风寒,更兼吃了儿惊,气了几
回,一并发作,热火攻心。大夫用药服了,渐渐好了起来,却将枕下贴子忘得干
干净净,后凌波时常差人问候倒也不甚寂寞,自不必言。

  且说云峰在路上,仍是恨恨不已:「铁勤这小畜生,我因你有些才华,方与
你相好,你倒独享美人,这事也罢,怎奈你当面讥讽,让我颜面扫地,好生着恼,
可恶可恨,这口恶气需出出才好!那个绝色女子,可惜被畜生独占,我怎地设个
法儿,亲近一番才好。」心内左思右想,再无计策,又拿出词贴展玩;一发兴动,
忽然一计涌上心间。点头道:「自是这般如此,方可方可。」回至家中,赶出一
张布告,叫人抄写工整,放在身边。

  次日,飞骑到了冠玉房中,假作惊恐万状道:「昨日失陪,深感有罪,今特
来报兄一特大事,需作速计较才好。」就袖中抽出布告,递与冠玉观看,冠玉阅
毕,不禁面如土色,半晌莫可言语,汗如雨下,原来布告中直言他勾引良家闺女,
即召乡人烹食之,岂不可怕?

  又听云峰道:「此一张是我揭来告兄,外边不知还有多少?此事非同小可,
直系兄长性命,兄长当从速定夺,小弟告辞。」冠玉惊恐不已,脑中一片空白,
哪有甚么法子?扯住云峰说道:「兄且不要去,为今之计,何以教我!」

  云峰道:「此事周公未知,若是被他知晓,岂肯与公子善罢干休,别无二策,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冠王道:「若是走时,回家定不可取,只是哪里避避方好。」

  云峰道:「既无退路,权且至我家住几天,再作打算!」冠玉一时惊惶,并
未究其理,悄悄带了书僮,急趋云峰家,云峰安排他在外书房住下。

  冠玉身居安地,不禁细想:「这祸是因何而起,这布告又无名姓,我这事儿,
除了他三人再无外人知晓,实令人摸不着头。」又想道:「我倒罢了,只害了小
姐和二位神仙姐姐,岂不叫我痛煞!」又自解道:「且慢慢打听消息如何。」左
思右想不觉大哭。

  次日,打发书僮先去周家再回自家,报信道因朋友要紧事儿,约往像山县去,
其他一切不可泄漏,不可有误。书僮应声而去。

  不谈冠玉在朱宅如何,且道周家不见了冠玉,主仆众人,俱是惊诧,后来书
僮回报有要事前去像山,周公也就不问,暂且不表。

  单表云峰施了调虎离山之计,将冠玉困于自家,私自想道:「既然这畜生信
以为真,明日我潜入闺室,以布告挟之,不怕他不从,到时美人在怀,岂不快美。」
于是备酒席宴待冠玉,正合了「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次日,云峰出城,到了周公府外,寻个落脚之处。至晚,带了布告窜入周家
后园,时值十月下旬,月色幽暗,凡不能视,又觉阴风阵阵,令人生寒,云峰为
人虽攻于心计,但是颇信鬼神,只是这日为色所来,大胆前往。未已至后园,忽
见一房内有灯光,又闻人语,逐潜人窗角,只见房内人影幢幢。是二女子之声,
用手戳穿窗纸,便向里偷甥,只见房内春光一片。

  两个丫鬟模样之美婢,正互相搂着,干那云雨事儿。一个鹅蛋脸形,身形较
丰的少女正玉体横阵。酥脑半露,小衣未脱,樱桃一点正发香。又见旁边一个姑
娘身材削尖,瓜子脸儿,春眼含情,烛光下二人肌肤愈是白嫩,真个儿两块软香
温玉,看得窗外云峰欲火如焚,难以自禁,不住抚着下身阳具,聊以自慰,又定
睛看屋内春光,不忍放过一刻。

  只见瓜子脸姑娘之十指纤纤,伸手解开鹅蛋脸儿姑娘所著的绿衣衫,只白玉
藕节儿两节玉臂,一双肥臀兀自现于眼前,鹅蛋脸儿不胜娇羞,用双手护住胸前
鼓鼓玉团。那对肉中极品,一经挤压,如一双活蹦乱跳之兔儿,上下耸动,而乳
头更是如水晶玛瑙般鲜艳,肚兜兀自不掉,恰好盖住脐下,那副美物件把个窗外
之云峰看得心急如焚,急思:「这妙物是甚样儿?」寻思间,又有变化,鹅蛋脸
儿之玉手,也正抚着爪子脸儿,瓜子脸儿本是站着,一解腰巾,整条儿白裙全部
褪了下来,只着一件小小的绿色肚兜,恰恰盖住了胸前和脐下妙物,一双白皙肥
臀,高耸着,不住地抖动,丰腴无比。

  瓜儿脸欲火高炽,脸蛋儿早已烧得嫣红,似若吹弹欲破,双手在鹅蛋脸儿酥
胸上来回游走,鹅蛋脸儿半闭星眸,享受着抚弄妙感,并不时有舒爽呻吟吐出。
窗外云峰暗思:「如若是我之手游离在尤物身上,那是何等快哉。」又见瓜子脸
儿,解开了鹅蛋脸儿肚兜系带;同样她自己肚兜亦被脱了下来。至此,两个玉人
儿乃尽显无遗矣,把个云蜂看得连呼:「妙哉,妙哉!」

  只见二女下身均是白白胖胖,稀疏几根黑毛附在上面,犹如那南国深山处那
白猕桃儿,平添了一道红鲜紫艳之细缝,鹅蛋脸儿之妙物又较瓜子脸儿之妙物肥
厚一些,看去更觉暖意融融,只见二女已是错向而卧,鹅蛋脸儿将头塞于瓜子脸
儿腿中,瓜子脸儿之头埋在鹅蛋脸之腿间,云蜂恍然大悟道:「原来二人正在互
相吮吸!」不忍错过此等美景,遂定情细观,瓜子脸伸出香舌,用两根纤指,轻
轻拔开户颈口的紫色嫩肉,一口吸住那件动个不停之肉核,一根手指插入牝中,
不住扫弄,那户几经得这一收一挖,早已是香意盎然,兼有烛光映射,更显那一
双玉体紫艳诱人,鹅蛋脸儿不住地「伊伊唧唧」叫个不止。鹅蛋脸儿也是掏个不
停,不过她挖的却是后庭,一条香舌,不住摇摆,去舔养肉穴,二人又是喘息气
促,又是驾呼娘叫,对丢了一回。

  瓜子脸儿似觉挖弄不足煞火,忽见床头有一烛头,眼儿一亮,顿时喜不自禁,
伸手取了过来,带根地刺入鹅蛋儿之牝户,来回搅动,触及花心,爽遍全身,鹅
蛋脸儿口里竟哼哼唧唧,难休难止。抽有几十回合,白色水儿,一个劲儿往外泄
流,瓜子脸儿哪肯浪费阴精,用嘴舔个千净。

  瓜子脸儿见烛头这般受用,将之从鹅蛋脸儿户中拔出,递与瓜子脸儿道:
「腊枝姐姐,将这物儿刺入穴内,给我止止痒。」鹅蛋脸儿接过烛头,将烛头上
的精水,吮了个干净。瓜子脸儿把两腿分得大开,露出中间鼓蓬蓬,鲜嫩嫩之户
口,收回滑肉如海蚌之肉,晶剔嫩滑,微微开合,鹅蛋脸儿见状,疾速刺入嫩穴,
那细肉紧包烛头,烛头软软,恰似玉茎,在烛光辉映下,更显红鲜,抽动起来,
一点不觉痛楚,回回狠操,次次直捣痒处,遍体酥麻,瓜子脸儿把蚌肉紧合,尽
心享受快活。

  鹅蛋脸儿愈操愈觉得有趣,又用了些力,如捣蒜般,那淫水流得满手都是,
口里一个劲儿哼道:「爽透,爽透。」正处兴头,却听得「咯」地一声,原来用
力过猛,烛头从中折断。却说瓜子脸儿之牝户,正如饿极婴儿,将入内半截烛头
吞了进去,不见影儿,鹅蛋脸儿忙用手去掏那一截,只见瓜子脸儿光光肥肥之妙
物鸡冠微吐,如初发酵之馒头,中间那道肉缝缝已大肆张开,唇片高突,四周浪
水淋漓,一股清香,使人闻之馋涎欲滴。只见鹅蛋脸儿伸出玉指,进入牝内,着
实挖了一时,才将断折之半截烛头儿掏将出来,只是红烛儿上附粘若许白色莹亮
水儿,闪闪发光。鹅蛋脸儿不忍舍弃,忙放入口中,吸了良久,方吐出烛头,甚
是满足。

  二人不歇挖弄,欲仙欲死,把个窗外云峰看得阳具暴涨,欲火难耐,不想背
后一阵断喝:「是谁?在此偷偷摸摸,岂是大丈夫所为?」云峰本欲进房,拿出
布告,以胁二女,遂心云雨,忽听得周公断喝,惊得魂飞魄落,遂拔脚狂奔,不
顾身后之事,惟恐周公领了家丁追将出来。奔出一里余地方自慢了一些,口里不
住喘息道:「吓死我也,吓死我也。」又见半里外,有灯火火声,又拔足狂奔数
里,全身瘫软,不能再动。有诗为证:

  奸人行巧欲污娇,门黑风寒暗地瞧;

  既见二娇骚复骚,乃道今霄好事了。

  谁知周公断喝起,奸徒狼奔恁可笑!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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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回 金镯权且充冰人 玉人意欲入洞房

  诗曰:

  相知相思何日尽,此时此意不忍分。

  闰中锈女探花郎,愿将玉体付君亲。

  却说云峰逃出数里地外,忽闻身后索索之声,却是自家衣服上挂了一根刺枝,
拖在地上发响,他哪里知晓?本性畏鬼,且天黑,暗听得背后响,回头又不见人,
登时毛发皆竖,不顾身心已疲,强自挣扎往前行走。响声渐渐紧急,他心中骇极,
道:「真是古怪精灵之极!」站位听时,又不响了,及移步走时又响起来,吓得
浑身汗如雨下、被风一吹,一连打了几个喷嚏,越发着忙,将额头连连拍了几下
道:「呸,呸!」假意发狠,卷手露臂:「是甚邪鬼儿赶快走开,我是不怕的。」
虽如此言辞,心中却意乱神迷,更兼地处山沟,又有回音,更吓得个云峰屁滚尿
流,脚底下七高八低,愈走愈快,声音愈响,像有人赶来一般。

  他初时还勉强可以挣扎,脚步只不过稍稍抉些,到后来听得背后响声愈狠,
只不离他,就熬不住,只得没命地飞跑起来。谁想这东西偏也作怪,待他跑时,
这东西在他脚上身上乱拉乱打。云峰见此光景,认定是鬼来捉他,只顾奔命,口
中乱喊:「菩萨爷爷救我!」一路狂奔,好不容易,到了自家村口,心下稍为坦
然,正暗自高兴,脚下信步漫行,不料一个倒栽葱,跌在粪窖里,幸甚粪只得半
窖,怎奈头朝下扎入其中,眼耳口鼻,全皆进粪,一阵扑腾,方得颠倒过来,无
奈四边石壁光滑且距沿台甚远,爬不上去,只齐颈淹着。浑身粪浸,臭不可言,
欲待喊叫,开口就淌过屎来,连气也换不得一口。

  咬牙挨至天明,幸有村人前来出粪,才唤人将他捞起。云峰站在地上,满头
满脸屎块只是往下滚来,还有两只大袖,满盛着人屎猪粪,且冻得抖颤不止,云
蜂连连把屎除丢地下,将衣服脱下,到河边去净脸及身子。

  却没有裤子换,下身就不能洗,远近人来看的,何止一二百人,而且人人皆
识这位三俊之一之朱云峰,何得这个肮脏模样。看了笑个不止,俱怕沾脏,谁来
管他。起先粪浸之时,粪是暖的,故不觉太冷,如今经水一冲,寒冷异常,登时
打起冷战来,冷得青头紫脸,形状一发难看,幸而此处距自家不远,拔开众人,
急奔回屋。

  早有冠玉及其妇、妹接着,见云峰此状,惊问其故,云峰又气又恼道:「昨
夜为鬼所追,失脚跌了下去的。」家人去取衣服,却提出一根大刺针条子来,冠
玉道:「我道哪里有鬼逐人之理,原来是这件物事,朱兄为它吃苦也。」云峰方
才明白,又气又恼,越发妒恨冠玉,不在话下。

  次日,冠玉起来,见这天气尚不错,便欲出去走走,经过书房,却远远看见
两个女子在里面,那一个年少丰韵,真正是天姿国色,美艳异常。

  那女子脸正向外,见冠玉进来,另见俏公子面如傅粉,唇如涂朱,风流俊雅,
仪表堂堂,也偷看了几眼。冠玉魂迷意乱,欲要停步细观,却不好意思,只得退
出来,心中暗思:「这二位绝色姐姐,又遇着相思主儿了。」

  你道那二女子是谁?原来云峰父母双亡,家中仅有妻妹,那年长些的,是云
峰妻李氏,也有八九分秀色,却是一个母老虎,色中饿鬼,急贪男欢之人,在这
府内,远近皆知。那个年少的,适才冠玉所见的,恰是云峰之娇妹,字兰玉,年
方十六,生得娇娇娆娆,倾国倾城,娇媚无双,朱唇樱桃,金莲窄窄,那一双勾
魂俏眼,扑朔迷离,如盈盈秋水,又似洛神下界。花红女子自是不必言,更兼词
赋俱通弹得一手好琴。因父母双亡时,兰玉甚小,云峰这人虽为人奸诈,待妹妹
却也一往情深,不必细表。云峰正思为妹妹寻得一婆家,故此尚未许人,房中有
一贴心丫鬟,名唤秋花,年方二九,虽才貌不及小姐,却也是女中娇娃,也会做
几句诗儿,心灵机巧,事事可人。兰玉把他视之为姐妹,心中事儿无不与她说的,
秋花也知恩图报,尽心尽力服伺小姐,不在话下。

  另一日,冠玉欲到书房去看云峰,刚刚跨出房门,恰好与兰玉撞个满怀,几
乎把个妙玉兰撞了一跤,还好冠玉身手敏捷,急忙扶住。原来兰玉也去看望兄长,
而此路必从冠玉门前过,故而两人相撞,倒也有缘,二人互见,一个是玉树临风
俏公子,一个是春心秀眉佳美人,两下早已各自思慕。冠玉扯住兰玉道:「不知
姐姐路过,有失远迎,过错,过错。」兰玉原也知晓冠玉是其兄之好友,回眸一
笑,也还了一礼,兀自进书房去了。

  冠玉见她进了书房,才回房来,欢喜道:「妙极,妙极,看她神情,对我似
有情意,她那娇滴滴身子儿,一股柔媚之态,含羞之容,爱煞我也,我冠玉何时
修得如此艳福,今个儿偏偏撞在她绵软温秀的怀抱里,粘她些香气?真个好造化!」
不由一嗅衣巾,果有股女子香味,不由得沉醉欲迷,又暗忖道:「看她今日光景,
想必春心已动,且待我题诗一首,从窗眼丢进,撩拔她一番,看她怎样回应,只
不知晓她是否识字?有了,不如将金镯包在里面更佳。」片时之后,兰玉果在书
房拾得一纸包,冠玉见她拾着,欢喜不过。

  话说这朱兰玉走着,拾了约包不由打开道:「这是甚么物什?」原是一只金
镯,工艺甚巧,又见包上有字,上写绝句一首:

  初梦魂才得傍香玉,神女惊羞见从何地入?欲寄相思难举笔,美人神意金玉
镯。

  兰玉看完,知是先前俏公子冠玉故意丢下,暗道:「铁公子才貌双全,万般
风流情种,哥哥见此良人不与我择夫,我后来不知如何结局?」思之,不觉泪如
雨下,又思:「或许铁公子已有家室,哥哥故不相提?」正在猜度,恰好秋花行
至跟前,兰玉忙把纸包收好,但已被秋花所见。

  秋花问道:「小姐哪里来的金镯,且与我看看。」兰玉料也瞒不过,遂递与
她,秋花细看金镯:「果是一只好镯。」及再看诗时,不由奇道:「是哪个公子
所做?」兰玉一向视她为心腹,便将如何撞见冠玉,拾到纸包缘由一并告与她。

  秋花见小姐面有愁容,倘有泪痕未干,安慰小姐道:「此乃狂生常态,小姐
大可不必理会。」

  兰玉道:「这个虽不足介意,我所愁者,乃哥哥见此玉人,不作理睬,愁我
兰玉终身无果耳。」

  秋花冰雪聪明,已知晓小姐心中所思,便道:「铁公子既有意于小姐,且又
是才貌双全,难得如此良人,若配成一对,真个郎才女貌,却也是一段名垂床第
之风流佳话!」

  兰玉愁道:「这事若成,因是美事,奈何全在大相公。」

  秋花急道:「小姐兄长哪里知道小姐的心意?恐日后若许一凡夫俗子,那时
悔之晚矣。」

  秋花又道:「小姐亦可效法古卓文君奔相如君,何不写个字儿,叫铁公子央
媒来与大相公求亲?他亦是大相公好友,自然一说就允,岂不妙哉。」

  兰玉道:「鬼丫头,哪有自个送上门的,岂不把人羞煞。」说完长叹一声,
又是掩面而泣,倒于床上,合衣而睡,秋花将金镯收入匣内,妥善置藏,不题。

  却说冠玉又过数日,不见兰玉小姐回信,心下十分着急不。不得一见,百思
不得其法,悔恨不已;心中又挂念凌波三人,也是镜花水月,无可奈何,如一头
困兽。遂又想道:「我在此已有数日。并不知晓外边一些信息,想已无事,加之
朱兄病倒,我又在此叨扰,不若明日且归去,再作打算。」继而想道:「那般美
人儿不得一亲芳泽,甚是不甘,难道他竟是石头男子铸铁心儿。全不动摇的!」

  闷闷不乐,饭也不食,倒头合农睡去,竟睡到日薄西山。起来独自一人,心
下十分忧郁,坐了一会,忽又倒在床上,头方挨枕,心事接连而来。一会思念凌
波三个美娇娃近况如何,一会挂牵兄长,一会又想到兰玉的娇美容颜,欲静举止,
翻来覆去,无法入睡,忽又坐起,忽又倒下,心神不宁,翻江倒海,五内俱乱。
又见窗外月光如水,满室月色,遂爬起来开门赏月,聊解心中郁闷,只听得外面
寂寞无声,清风习习,花前月下,幽人何在?

  喃喃自语:「兰玉美人,小姐娇娇,此时可否入睡,冠玉想得病了,虽极想
会那美娇娃,只是瑶台仙迹,凡夫俗子不得门径,娇娇,你可知我铁冠玉此时肝
肠寸紧,望眼欲穿!」又是至花前,对月空叹,独自立了会,不觉无聊,信步闲
行。

  冠玉行至一路口,见对面一门未关,探头张望,却是个小小庭院,遂大胆踱
进游玩。见径首又是一条小道,树荫甚是浓密,花丛甚多,幽香扑鼻,冠玉行至
小道尽头,又见有一间,门扉半掩,举步而入。只见亭台楼阁,盆景堆砌,假山
水池,甚是静雅。

  正在贪玩之时,忽听琴声悠雅,侧耳细听,方辨出仙乐来自花丛之后。遂循
声而去,转到花架边,远远见二绝色女子正在如水月色之下,一个弹琴,一个和
唱。冠玉悄悄靠近,靠在花架后细观,原来正是自己日思夜想,茶饭不思之娇小
姐和一般娇美颜色之丫鬟秋花,冠玉见月下小姐玉貌更是惊人,一张粉脸更显玉
白娇嫩,吹弹欲破,真个儿是闭月羞花之颜,严然是瑶宫仙女下凡,登时一点欲
心如火星燎原,继而熊熊而烧,顿时按捺不住,急欲上前。

  恰好秋花进屋为小姐取茶,冠玉不禁喜道:「难得今日此等良机,机不可失,
后定无期,不若趁此月明天静之时,斗胆与他一会。」俗话道:「色胆包天,色
迷心窍。」

  只见冠玉猫身急步上前,一把抱住兰玉,道:「小姐,你好狠心,忍得让我
自个儿黯然神伤思君欲绝乎。」

  兰玉本正醉于月色,忽被人搂抱,心中一吓,回头见是冠玉,半嗔半喜道:
「公子,你恁大胆,快快松手,以免被人撞见。」遂把手来推冠玉,冠玉哪里肯
放松半点,恳请道:「小姐,我自那目睹得芳容,整天废日如年,想得肝肠寸断,
日日憔悴,况我未娶,你又未嫁,正好是一对壁人,你为何薄情至此?」

  兰玉道:「你既然是才高学富,怎不知晓礼数?前日以情诗挑逗,今日又胆
大妄为黑夜闯入少女闺室,全无体统,快些出去,否则我马上叫喊。」

  冠玉见她不似那无情之人,便跪下哀求道:「小姐若如此拒绝,负我一片深
情,我不如自缢于小姐面前,看小姐于心何忍!」

  兰玉小姐见他意志坚定,情真意切,一副俊样楚楚可怜,不觉已是动情,将
他扶起,一把搂住,嗔道:「痴人,既有真心,妾岂不知,妾亦钟情公子,只是
无媒苟合,有损公子颜面,非你我知书识理之人所为,你与我兄长情若兄弟,何
不归家央媒人至我家求亲,自然遂愿。」

  冠玉道:「恐兄长不从,奈之若何?」

  兰玉道:「妾一颗真心已系公子,生死无二,若公子不信,妾与君就天地为
媒,日月为证,指月为盟。」冠玉心下不禁一甜,搂着兰玉跪于阶下,互指月而
誓,复相交拜而起。

  冠玉搂住兰玉亲道:「既为夫妇,当尽夫妇之礼,你与我心属意和,情至深
处,何不行房,一不负佳夕,二不负良缘。」固向兰玉求欢。

  兰玉本是女儿家,娇羞不已,正色道:「妾以君情深意重,故以身相许,何
故公子心生邪念,视妾为何许人耶?快快出去,倘若被丫鬟撞见,你我名节俱毁,
何以见人?」遂用手推公子。

  冠玉又恳请道:「既然蒙佳人以身相许,早晚交合,均是一样,况今日月明
如墙,已是良夕,正好云雨一番,岂不快哉,万望曲从,活我残生。」就伸出手
儿去抚小姐下体。

  兰玉嗔道:「原来你是一个登徒子,婚姻大事,百年好合,岂可草草急于一
时,待合包之日,自有春宵,若今日苟合,则妾为君不耻,岂不贻笑于人?即妾
欲从君,君亦何取?幸而未及乱矣,若公子再强我,妾唯有一死。」

  冠玉情至哀求道:「小姐,你可知我千辛万难,方会玉人,实指望仙子赐乐,
谁知玉人未将我放于心上,陡然变卦,我即空返,卿亦何安?此番空手而归,不
是思念小姐而死,就是病卧五尺可亡,那时虽悔何及,卿欲见我一面,除非九泉
之下哀魂洗面矣。」说罢泣涕如雨,悲不自胜。

  兰玉亦搂着冠玉哭道:「妾非草木,岂无心欲,今日强忍,实非妾愿,只是
红花闺女,留得春宵,见君情切,不由心碎实不自安。」低头一想,遂道:「妾
寻一替身,君能免妾否?」

  冠玉破泣为笑道:「且看替身容貌何如,若果替得过,方才准允。」

  兰玉遂呼秋花。有诗为证:

  月白天清风入松,翩翩公子款款游;销魂牵魄是仙乐,酥舒入骨玉人凑。

  凑他桃园仙洞儿,捣得瑶台芳草秀;哪知玉人守清操,且言替物任你揉。

  欲知兰玉寻得谁做替身,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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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回 月明星辉沐情郎 惺惺相惜共寻欢

  诗曰:

  鸟遂分开飞,自有人留在。

  冰雪自聪颖,莫可代桃僵。

  却说兰玉呼秋花前来,不多时,已见得秋花婀娜袅袅行了过来。

  原来秋花拿茶走至角门,见小姐兰王正与冠玉搂抱说话,遂不敢惊他,却将
身儿躲在内里,已张望多时,今闻呼唤方才出来,掩口而笑。

  兰玉指着秋花向冠玉笑道:「此女代妾身,不知夫君可否如意?」

  冠玉见又一个标致人儿,不禁喜道:「只是便宜小生则个。」遂将秋花一把
搂在怀内,秋花羞得两片红霞上脸,坚拒公子抚摸。无奈,兰玉便对秋花说:
「养兵千日,用君一时,我素日待你同手足,今日为我分忧,你权且代劳。休阻
他兴,日后他自会看顾于你。」

  秋花道:「羞人死了,小姐的担子,怎么让我来担,公平有否?苦乐本知者
否?」

  兰玉笑道:「死丫头,本知其乐,焉知其苫,你顺了他罢。」再说秋花对铁
冠玉早亦有了倾慕之情,今日得他蒙幸,便也不再坚拒,被冠玉拖入房内,正是:

  他人种瓜我先吃,且图落得嘴儿欢。

  哪知秋花又是一个处子,只因年长,不似腊枝,金香那般苦痛,且表二人进
得房来。

  秋花被公子有力拖着,她本是处子,虽曾多次暗自思春,却哪曾得如今这般
为一男子如此搂抱,早已意乱情迷,浑身软弱似瘫,痴痴地偎于铁公子杯中,在
冠玉耳边千叮万嘱:「公子,少时可要小心才行,奴家那里尚未垦过,万望公子
怜香惜玉,轻些儿则个!」那娇声夹着些细喘,直撩得冠玉色焰狂升。

  冠玉软香温玉满怀,亦是乐不可支,喜道:「姐姐放心罢,你这等玉人儿,
我定知爱惜。况小生只知那事儿做来销魂入骨,定使你如登极天,决不会有半分
苦楚,且勿多言,少时须知,只怕你从此舍不得去!」

  秋花娇羞地点点头道:「奴家但凭公子作主。」

  冠玉把个娇小玉人平放于床上,解却红腰带,秋花外裙尽掉,不由有些娇羞,
遂伸手将他假意推阻。谁知玉臂娇软,反被冠玉满怀相贴。冠玉解她贴身小衣,
秋花挣扎不已,冠玉从后两臂箍住,乘秋花不备,趁机解了系带,贴身肚兜儿渐
渐滑去,一个吹之欲破,活嫩玉色之体尽露出来,秋花难拒,便任其行事,只是
闭了双目,羞煞乐煞。

  冠玉见她顺了,心中甚是欢喜,急拿掉衣服,玉体横陈,露出那葱白蒜色胶
白嫩臂儿,似出泥脱皮之嫩藕节一般光儿,胸前嫩呵呵光油油的两个秀乳如丘陵
般,秀丽可人,较之先前所见之众美更为硕美。又如那倒转玉杯,两点乳头似秋
日山顶上之一株红枫令人见色心动。那娇小玉脐儿于平实腹部倒嵌入内,如一细
碎玉坠。肚脐之下一团小肉丘突现,高耸直抖,黑毫覆盖,较先前腊枝,金香毛
发更甚,那毛儿又柔又亮,颤肉垒起,中间一道缝心,宛似幽密小径,且有一丝
光亮乍现。又如婴孩吸奶一般,一双嫩粉唇儿随呼吸而自动,咻咻直颤。

  冠玉见此光景,恁的按捺得住,遂急忙拔出那早已铁硬般之大阳具,瞄准妙
物缝儿,轻柔地顶套,秋花顿觉一抖,不明何物耸入牝内,连忙伸手捏住,乃是
热如火,硬如铁,七八寸长,酒杯大小之撅然阳物,不禁失声道:「公子,阳物
巨大如斯?仅妾肉穴安能纳此巨物?」且痛得娇躯蜷曲,但手握之处那阳物却硬
中带韧,虽则无骨,却又似有一软骨撑起,且烫得手心儿直抖。

  冠玉上得床来,蜜言以慰,轻轻掰开秋花双腿,对准又刺,秋花怕痛,急躲,
大阳具扑了个空,兀自抖个不停,如示威一般,情急之下,按住秋花,腰间发力,
阳物胀挺挺,于秋花腿间一顿乱戳。秋花被他这般折腾,竟觉春心荡漾,那牝户
被阳物乱研乱擦,渐渐生出些蜜水,淙淙浸流,将牝户润得又痒又麻,只待一物
进去搔痒。冠玉大喜,扶住硬冲,籍着溜溜淫水,陷进半个龟头,却艰涩不可再
进,又欲发力,那秋花只觉阴户之中犹如刀劈火烧,熬当不起,急用手推阻冠玉
胸脯,冠玉冲锋于前,岂舍后阵。遂尽力顶入,又及一寸,陡觉紧狭,涨胀难禁,
弄得秋花花枝乱抖,冠玉又施出了研磨手段,逗弄秋花淫水汪汪,秋花牝户中亦
异痒难当,如有虫儿叮咬一般,遂允冠玉再进一寸。冠玉得令,大举而擂,未及
半寸,秋花又叫,伸出右手,握住偌大阳具,不容再进。

  冠玉火燥十分却无可奈何,只得曲意承欢,言尽千般好话,秋花仍是摇首不
止,两对酥乳,荡来荡去,于春意与痛楚往复夹攻下,胀得紫红圆挺,浑身之肤
如有蚁虫细啄。

  冠玉兴发若狂,俯身而就,口含樱桃,吮得唧唧有声,秋花欲阻无力,气短
舌干,吟哦不止,冠玉见其渐尝滋味,半截阳物如毒蛇吐信般乱晃,秋花仰腰款
摆,唔唔低喝,素腿团抱,勾住冠玉,下腹颤肉挺挺,似欲迎凑。冠玉将舌伸入
秋花口中,搅转几周,津流遍腮如吞琼玉,秋花胯下牝户淫穴中春水愈发汪洋恣
肆,冠玉知火候已到,遂探手分开嫩唇,纵体下落,但闻「秃」的一声,阳物已
然尽根。秋花「呀」的一声,紧搂其颈背,咬紧牙齿,知处瓜已破,嫩肉阻不住,
元红似水流,遂轻吁短嘘,咬牙忍着裂痛,由那冠玉颠抽狂插,冠玉愈行愈紧挟,
间不容发,遂轻送慢抽,极尽温柔手段。

  弄了一个时辰许,款款轻轻,浅送轻提,如骏马悠悠走草原,又似墙头丝瓜
随风转,渐渐滑落至花心,顿顿挫挫复扭扭,一时春光不等闲,秋花已入佳境,
花飞王洞。只见他双颊晕红,不胜娇弱,婉转娇啼,艳态流香,牝中不似先前辣
痛,反倒生些爽意,遂提着自家臀儿大力迎凑。

  冠玉一见,竖起双腿,显露出水浓浓肥腻腻之花房肉穴,让阳物刺入,大冲
大撞,倾之五百余合。秋花初得妙味,魂儿飞至九霄,手扪酥乳,口中伊伊呀呀
直叫。冠玉听得淫兴大动,耸身大弄,又是一阵吱吱喳喳,秋花乐得叫快不止,
心儿肉麻欲飞,冠玉更是一往如前,奋力垦挖,直抵花心。

  只见室内烛光摇拽,满屋春意,两个玉人儿玉体纠缠,只见秋花酥胸微露,
俏眼半斜,腰臂扇摆,四肢颠簸,叫快不绝,阴精丢了几回。冠玉愈战愈猛,又
弄了两个时辰,方才深埋几次,棒头一阵酥麻,棒身一拧,射出一股阳精,方才
罢了,两人起身,但见满床春水,微夹桃红数点,二人各自拿布巾揩拭一番,恩
爱异常。

  二人事毕,拭去落红,并肩携手出来。见兰玉立于阶前赏月,冠玉上前把两
手捧她鬓面,在香腮上轻轻咬上一口,笑道:「却作局外人,乃太苦也。」

  兰玉道:「要不久亦有此福,何得慕君耶。」因见秋花发鬓凌乱,脸颊尚有
红汗,遂笑谓秋花道:「你代我为人妇,苦了你也。」

  秋花含羞微笑不语,冠玉应道:「她正感激你哩,要酬谢我等,怎言苦她?」

  秋花面目羞红反驳道:「令人心疼,那般猴急诞脸,眼泪汪汪,适才好不识
羞,不是你大动秦诞之哭,才不睬你哩!」

  兰玉大笑,三人正玩要得热闹,忽听鸡声乱鸣,方知已待破晓。兰玉遂同秋
花送冠玉出得院来,冠玉对兰玉道:「卿既坚守贞节,为夫甚是安慰,我亦不强,
只是夜夜许我送来,入眼以慰相堪,何如?」

  兰玉道:「若能忘情于言,即便数日不见何妨。」送至门口,方恋恋不舍散
了,各自回房,不题。

  诸位,你道他家门如何才关,让冠玉能涉险入户?这里有个缘由,原来云峰
之妻李氏,生性好淫,常于房中自淫其牝是一夜少不得的,只因丈夫病倒,欲焰
一发不可收抬,其胯下骚云未免兀自发痒,手指伸进嫌小,淫具入进又觉无味,
抓又抓不得,淫又淫不得,没法处治,遂私唤了一个极有胆子,且生粗野之家丁,
唤作呆三。二人趁云峰病中相互苟合,倒也甚得其乐,直待丫头众人睡去,二人
才干那欢畅之事,故此开门送客,正是:「瞎猫碰到死耗子。」让冠玉撞着这一
机会,也许正是上天可怜冠玉日思夜想,赐福与他,谁知究是福还是祸,天不语,
无人解得。兰玉卧房在侧首,与李氏同门不同处,也因春情乱动,兀自睡不着,
故此弹琴消遣。哪知冠玉又遇合机巧,偏偏入了兰玉这厢,亦是缘法使然。

  且说冠玉别了兰玉、秋花,进入房中,竟忘闭门,解衣而睡。一觉未醒,早
有一人推他,道:「好大胆子,亏你怎睡得安稳?」

  冠玉吓得不知何事,见是秋花,笑道:「我在此养精蓄锐,还待夜战。」

  秋花俏眼一瞅,亲了冠玉一个香嘴道:「你若只管睡觉,我亦清静许多,还
不快起来,小姐有诗在此。你且去罢,我去也。」遂转身欲走,冠玉哪里肯放,
二人相互摸捏一回,秋花方才离去,冠玉起身把诗一看:

  妾常不解凄凉味,自遇知心不耐孤。

  情逐难飞眉黛报,莫待幽恨付东隅。

  冠玉看完道:「哪知她亦是一个女才子,益发可爱。」遂珍藏内匣,用完早
膳,至云峰处问安。云峰这病已渐渐好了,他是个极富心计,城府极深之人,待
冠玉全然不露一丝不悦,还是满面春风,更比以前亲热,称兄道弟,胸中却另有
主张,真是口蜜腹剑,阴险不过。二人聊了半日,冠玉依旧回房,也不想甚,径
直回去。

  至晚却又依原路进去,这次有秋花接应,益发轻车熟路,行至小门处,早见
兰玉倚门而待。两人相搂,行至椅前,并肩坐下,在月下互道倾慕,恩爱无比,
兰玉坐在冠玉怀中,秋花倚在冠玉身上,三人嘻笑,欢不可言。

  兰玉偶然问道:「夫君,你既未娶亲,那金镯从何而来,可告妾否?」

  冠玉见兰玉娇柔且知书识礼,遂斗胆道:「不满娇卿,你且不要着恼。」遂
将遇周家小姐之始末合盘托出,又道:「若日后娶时自不分大小,你不必介意。」

  兰玉笑道:「我非妒妇,何须着恼,只要夫君寸心公平才是。」

  冠玉接着道:「好个贤惠夫人,小生顶戴不起。」

  兰玉又笑道:「我不妒则不悍,何必作如此惧内之状。」

  秋花也叹道:「如今得陇望蜀,已自顶戴小姐不起,到后日坐一望。

  之时,看你顶戴哪一个得起?「兰玉与秋花偕冠玉大笑。

  未几,冠玉欲兴又发,料兰玉不允,只得连连呵欠,目视秋花,秋花会其意,
只低头不语,以手拈弄裙裾。兰玉已知二人心意,含笑对冠玉道:「你若体倦,
到我房中略息片刻,起来与你做诗玩耍,若要等吃,可叫秋花送来,我知你是醉
翁之意不在酒也。」冠玉会意,遂笑容可掬地进入小姐闺房之中,见铺饰清洁,
脂粉香气袭人,又见牙床翠被,锦裳绣枕,香气氤氲,温而又软,一发兴动,遂
倒身睡在小姐床上,连呼茶吃。

  外边兰玉小姐唤秋花送茶送来,二人已是心照不宣,况秋花蓓蕾开苞,带花
嫩蕊,不似先前那般紧窄,且已尝得个中妙味,自是愿意。方宽衣解带,冠玉已
是急不可耐,就按她在床,云雨一番。

  一个时辰,云收雨歇,二人事完整衣而出,兰玉早已迎着道:「你们云雨一
番,我已八句草就。」遂同冠玉、秋花到房内取纸笔写道:

  云开空万里,飓尺月团圆。

  鸟逐分光起,花还浸雨眠。

  冰人分自荐,玉女弄丝鞭。

  谁识嫦娥意,清高梦不全。

  冠玉赏玩,抚掌大赞道:「好个心灵手巧,笔下如有神助,妙笔生花,句句
意在咏月,字字却在双关,全无一点脂粉气,既关自己待冰人,又富秋花伴我,
却又以月为题,贤妻之才情何以至此?」

  秋花也接过来细看,看到诗中寓意可怜,自不过意,问小姐道:「我不会做
诗,也以月为题,胡乱写几句,博小姐、公子一乐。」也写道:

  有星不见月,也足照人行。

  若待团圆夜,方知月更明。

  冠玉与兰玉看了赞道:「这丫头,真个儿冰雪聪明,难得有如此苦心。」冠
玉抱住秋花亲道:「这小妾之位自然是稳不可夺,不必挂虑。」三个会心而笑,
冠玉也作一诗道:

  皎皎凝秋水,涓涓骨里清。

  水清不碍色,玉洁又生情。

  鸟渡枝头白,鱼穿水底明。

  团圆应转眼,可怜听琴声。

  兰玉与秋花同玩,赞不绝口,喜道:「夫君之才,仙作也,其含蓄情景,句
句出人意料,可在意料之中,字字珠玑,自非凡人所及。」

  三人做完诗,兰玉又取琴在月下弹与二人听,抑扬顿挫,袅袅腾空,闻之心
旷神怡,思之想入非非。竟觉清香郁郁直逼肺腑。冠玉听得快活,乃睡在琴房,
头枕秋花腿上,手抚小姐玉体,屏气息声,体会其中妙味。

  及至曲终,犹余音清扬,心上情浪。

  兰玉弹罢,拂弦笑道:「夫君一手分我多少心思。」

  冠玉嘎嘎笑道:「我兀自乐以忘忧,竟不知还有一手碍于亲卿家。」

  秋花在一旁笑道:「你倒求心忘忧,竟不知我这个枕头酸麻了。」三人笑个
不停,一直玩至鸡鸣方散。有诗为证:

  大鸟振翅飞,啄食玉露归,月明只把玩,星光透骨髓。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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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回 又行奸天岂逐愿 且入房男不如女

  诗曰:

  色字头上一把刀,便要百伤也肯了。

  刀头滥杀冤魂血,半夜自有人来叫。

  却说冠玉自此无一夜不与兰玉、秋花同处共乐,作诗弹琴,然后取酒来吃,
行令说笑,好不自在。房中虽然还有两个丫头,俱在后面厢房歇宿,尚隔许多房
子,门又反扣,哪里听见?任凭他三人百般狎浪,调笑,厮混,有谁知道?冠玉
饮得半酣,将二人左拥右抱,口授而饮,连小姐之三寸金莲也搬起来捏捏摸摸,
玩耍一番,兰玉也不拒他,凭他玩弄,任他拥抱,只不肯与公子云雨。冠玉自有
秋花降火,倒也美满。

  谁想乐极生悲,云峰病已大愈,不再呆于书房调养。一日正午时刻,偶然有
事进内,走至冠玉门口,听见里处有人言语,乃从窗眼一望:只见冠玉与秋花搂
抱一堆,二人赤裸交合十分亲密,这也怪冠玉恁般胆大。云峰大怒,也不惊破他,
连忙暗自回到书房,恨道:「无耻小子,如此三番五次无礼,前次当面讥讽于我,
夺我心中美人,今日又背地污我丫鬟,此恨难雪?况此人不死,周家美妇难得!」
越想越恼,不禁发恨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恶胆边生,毒计涌上心
头。

  晚间,云峰大摆筵席,邀冠玉入宴,对冠玉道:「连日小弟不幸为病所缠,
不曾顾及兄长,内心负罪甚众,料知兄尚能原谅则个。我今日替盟兄细细思量,
先前那事已过颇多明日,周家不见动静,必定是不知此事,幸许没事也未必可知,
然而不可同全信,亦不可不信,明晚,莫若兄长乘月黑风高之际,自个潜入周家
小姐处,讨个实信,相互亲热一场,倒也安稳。省得只管牵肠挂肚,伊人神伤,
睡在忧苦梦中,一来可慰相思之苦,即可见到梦中佳人,二来如若无事,即可回
家,以解家中兄长挂念。或至周家小姐相思成疾,反而小弟成为千古罪人不可饶
恕,不知兄长以为此计妥否?」

  冠玉听了,云峰之言甚有道理,况承情他于困厄中安排食宿,心中甚是感激,
满口道谢:「小弟在困厄中,全蒙兄长不弃,施以援手,小弟万分感激。」

  云峰不由心头一喜:「小畜生,死到临头,还蒙在鼓里,你可不要怨我,只
怪你若活着只会碍了我的大事。」夜深席散,各自回房,不题。

  却说云峰回至房中,急切私唤余三到书房取出一锭银子。那呆三好赌博,负
债累累,急欲还债,苦于无钱,今见主人拿出银子,遂红了眼,问道:「主人吩
咐奴才,不知有何事干?」

  云峰见呆三模样,心下一喜道:「我家中只有你气力大,胆豪壮,为人忠心
可托,今我有一要事托你去做,今个儿先赏你一绽银子,若做得干净,我自抬举
你做个管家,又娶两个标致妻子与你。」

  呆三一听不但有银可得,还有管家一职,娇妻亦可到手,不假思索,拍胸道:
「主人差遣,岂敢不去,何必赏银?不知何事?求主人道个明白,虽赴汤蹈火,
也要办他个水清面白。」

  云峰道:「好,好!果然是个忠仆,我平日没有白养你!铁家小畜生,竟与
秋花小贱人有一腿之交,坏我门风,我欲去之而后快,但在家中不便下手,今这
小贼日日思想周家小姐,我诱他明晚去幽会小姐,你明晚可悄悄潜入周家后园,
将他一刀杀了,急急回来,人不知,鬼不觉,除此一害。事成之后,我必有重赏。」
呆三慨然应允而去。

  次日,云峰待冠玉动身出门后,遂去与妹妹尽诉秋花合冠玉淫乱之事,兰玉
闻言,吓了个半死,但迫于兄长面子,只得做骂道:「这贱人着实该死。」云峰
不由妹子作主,唤来秋花骂道:「好个小淫货,偷田养汉,坏我家风。」遂剥下
衣服,打了个半死,也不由她分辩,立刻就唤王婆婆领去卖她,兰玉心如刀割,
面如土色,再三劝阻兄长不要卖出秋花,以免惹人笑话。

  云峰决意要卖,怒道:「这样之淫妇,还要护她,岂不连闺女体面也没有了,
你房中无人侍候,宁可另买一个。」兰玉也无可奈何。顷刻媒婆来领秋花,秋花
大哭不止,瞄向小姐道:「谁知铁郎才离开我就遭殃,小姐若会他时,可与我多
多致意,我虽出去,决不负他,当以死相报,切勿相忘,教他日后见着媒婆,便
知我下落,须速来探个信儿,我死亦螟目了。」遂痛哭一场,分手而别。

  恰好一个过路官儿,正要觅一美女送高官,媒婆送去,一看十分中意,两下
说明,即日成交,遂带了人去,暂且不表。

  回头又说冠玉听云峰言语有理,当然酒散即去与兰玉、秋花二人哭别,二人
一夜栖栖惶惶,你嘱咐我,我叮咛你,眼泪何曾得干,天明只得痛哭分别,出来
又与云峰话别。云峰送出门,假意关心嘱道:「这是兄长紧要之事,就在今晚,
早去为佳,小弟明日摆筵专候佳音。」

  两人拱手而别,冠玉在路上想道:「家中兄长一向不知消息,家人不知怎样
心焦,总之今日尚早,不如先到家中,以慰兄长,又可访访外面动静,再去不迟。」
打算已定,遂奔家而来,兄长一见,如获珍宝,问长问短,哪里言得尽头。时已
过午,冠玉一心要去会凌波小姐,便道:「小弟还要去会个朋友,明日方得回来。」

  铁盛道:「不知弟弟有甚要事,可否见告为兄。」

  冠玉一时无语,嫂子在一旁道:「料没什么大事,明日去不妨。」冠玉执意
要走,铁盛微愠道:「长兄如父,况愚兄已摆宴席,请亲朋四友相聚,怎得更换
日期!」

  冠玉见兄长发怒,只得坐下道:「兄长教导得是!」遂郁郁在家不题。

  且说周公在家,日日望铁公子回转。这日来一内亲,却是周公夫人黄氏之内
侄,名唤黄天宝,父亲黄银,是个科甲,现任户部侍郎。这天宝因姑在时,常来
玩耍,见表妹标致,心下思慕。因表妹年幼,不好启齿,后来姑母既死,一向不
曾往来,近日父亲与他议亲,意欲在京城为他物色一女子,他自是不允,厚着脸
央求父亲写书向姑夫求亲。父亲道:「路途较近,往返甚不方便。不妨你带书自
去面求,万一允时,就住在那里,亦无不可。」做此特到周家。周公本欲招冠玉
为婿,只待冠玉到馆面订,今见内侄一副纨子弟模样,心中自是不允,又因是内
侄,且安顿在后园不题。

  恰好呆三这夜潜人周家后园行刺,悄悄越墙而过,行至园中,埋伏不题。这
晚却是月黑风紧伸手不见五指,天宝出书房小解,呆三恍见个黑影过来,只道是
冠玉,心慌意乱,冲上前尽力一刀,劈做两半,遂急急跳墙归家献功请赏。

  黄家家仆见相公半日不进房,以为公子色心又发,潜入小姐内室偷看。谁知
过了良久仍不见踪影,心中焦急,忙点烛提灯出来找寻,四下一看,哪有他家公
子人影?忽觉脚下一绊,跌了一铰,拾起灯笼一看,只见是个血人倒在地上,仔
细一看,正是金贵小主人,吓得大声狂叫。

  惊得周公连忙出来,看见内侄被人砍翻在地,上前一探,气息全无,早已气
绝多时,吓得五魂去了三魂,当场昏么过去。

  黄家仆人惊得魂飞魄散,连夜飞赴县衙击鼓报案。数日之后,黄家呈上谋财
害命之状子,将周公拘在县里,一连审问,严刑拷打。周公本是清瘦读书人,哪
里变得如此折磨,备受苦楚,凌波在家日夜啼哭,虽说平日家中大小事均由她独
自处理,但遇到如此大事,女儿家失却主张,只日夜啼哭,在家十分焦躁,也不
知怎的才救得父亲,真个愁煞小姐。

  幸亏腊枝母舅吴心是本县牢头禁子,着他份上,打点衙门,周公才少吃些苦
头,又往黄家求情。黄家只有娇儿一个,平日视为至宝,今日致命,十分哀痛,
定要周家赔偿,方可罢休,弄得凌波小姐六神无主,终日以泪洗面,花容憔悴。

  话分两头,且表云峰这只人面狼,当晚见呆三回转,报言事已做安,干净利
落,好生欢喜,乐不可支,赏了些银子给呆三,呆三这厮真乃呆子,杀人之后,
不觉害怕,揣了银子,又去赌场妓院,快乐逍遥。

  云峰自个儿饮酒,叫仆人送上一席好菜,也不去叫妻子和妹子,自斟自饮,
想到自己妙汁得手,不由又是狂饮数杯,方才来到妻子李氏房中。

  李氏这几日,呆三又不曾来做得那事,把只母狗骚得无外发泄,不知贴身小
衣被穴中自掏所流骚水泡了几次,隐约有股骚味,兀自手指插入穴中,挖弄不止,
以求止痒。

  却说云峰到得房中,正是李氏欲仙欲死之际。李氏把个手儿捏住肉核,不断
向穴里挖弄之时,骚水四溢之际,云峰恰好进来,李氏只觉一股无名火顿上心头,
大发雌威:「好你个朱云峰,你瞧老娘老了,几日不来问候,快些儿滚将出去,
省得老娘拿棍子打你。」云峰本是个惧内如虎之人,听得这阵狮吼,正欲拔脚而
出,忽又听李氏喊道:「慢些,老娘有话要讲,今个儿好生服侍老娘,让老娘爽
意,否则自个儿跪到床角尿桶去。」

  原来,李氏未被呆三撬痒,穴里发痒不止,她自用手指,又嫌细小,不能抵
至花心,好不着恼,今见丈夫进来,忽觉丈夫阳物虽小,倒也可以杀杀痒,遂叫
住了他。

  只见李氏急不可耐,自个儿把小衣剥得干干净净,脐下黑毛丛丛密密,一条
红红肉缝儿,兀自流出片片骚水,把那黑耸耸之地淌成一片,发出一股骚味。她
让云峰躺在床上,自个儿用手从裤中拉出阳具,云峰见李氏模样,阳物也有些坚
挺,更兼李逾氏揉搓,愈发坚硬如铁,昂然直耸。

  李氏是个淫妇,那见得如此光景,早翻身骑了上去,只见她半胯身子,以手
指拔开自己嫩唇,把个穴口,端端对准云蜂阳具,只听得「吱」的一声,云峰阳
物就全根进入李氏骚穴中,穴中淫水被阳具一挤,早已迸射而出,溅了云峰一身。

  李氏甚觉欢快,在云峰上面不住套弄,只见穴口嫩肉翻进翻出,红艳艳、油
亮亮。怎奈云峰是个衰人,抽不过百余下,阳精泄得个一塌糊涂,李氏正在兴头,
见此扫兴光景,十分懊恼,一脚把云峰踢下床去,兀自用手指挖弄不止。

  且说云峰也不作计较,回得房来,正自为自己计谋得逞高兴,一夜算计道:
「他虽污了我丫头,但周小姐却是美如天仙,怎样到手才好?」思量一夜,并无
半条计策,头晕脑涨沉沉睡去。

  睡至次日,日上高竿,方才起床,老早派人打探周家消息,方知杀错了,不
由捶胸顿足,十分恼恨呆三这厮,又恐阴谋暴露,不敢寻呆三不是,十分失悔。

  一想到冠玉竟然阴差阳错躲了过去,又惊又气道:「那畜生又不曾除得,反
害了周家父女,以后怎生处置才好?」一连几日,放心不下,又想不出一个法子
再度将冠玉除去,不由茶不思,饭不香,且思不出甚妙计把个如花似玉之周家小
姐弄到手亲热一番,急得似那热锅上蚂蚁——团团转。

  后来,自己兀自放心不下,遂将银子包了几锭,要到县衙上去访访信儿。出
门忽然见一大队雄赳赳、气昂昂之官兵,手中刀枪提亮,威风凛凛,却又如临大
敌,小心地押送着一个大汉,那个大汉肚子恁大,一脸凶相,颈上带着麻绳,铁
索,许多人围送过来,云峰四处问人,这是才拿住的有名强人,唤住铁头,曾聚
众杀人越货。官府多次围捕而不得除却之强盗头子。

  云峰闻之,陡然一个恶计又上心来。归家取了若干银子,到县衙里耍了个手
段,意欲买那铁头来陷害冠玉。有诗为证:

  堪堪躲灾难,又将遭诬陷,世人须记牢,交友宜择选。

  不知冠玉能否躲祸?请听下回分解。


[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12-11 19:2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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