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门有希

作者：darkangela
字数：5505


　　方天心情复杂地走在前往总督府的路上，想要加快步伐但是又在心里抗拒着
和总督的会面：这位新总督似乎是个奇怪的人，他每个月都要更换一次秘书舰—
—从各港区里指名抽调或是给出名额要求港区指挥官指派，甚至连海军学院的舰
娘也不能逃过他的法眼，方天唯一的舰娘列克星敦赫然在上一次调任之列，对于
他而言，失去了自己的搭档兼女友陪伴的一个月简直像是一整年一样漫长，而且

　　更何况有传闻指出特舰海军内部潜规则的现象非常严重——毕竟舰娘们都可以算

　　作是美女，自然很得那些「上层人士」的喜爱——而且这种频繁更换秘书舰
的意义自然也不言自明。在脑海中浮现出了油腻肥胖的中年大叔把自己的女友当
作取乐的玩具的场面的方天不由自主捏紧了拳头。特舰海军的军令部位于横须贺，
正巧与海军学院位于同一座城市，因此方天选择亲自来接列克星敦回家。或许这
样可以让那个混账在最后一天收敛一点吧，他想着。虽然说他相信她和自己是有
感情的，但是这种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让他难受得说不出话——谁愿意让自己的
女朋友给那种男人作陪呢？他这么乱七八糟地想着，竟然连自己和列克星敦是否
相爱这种事情都没有把握了，毕竟总督可以给她他所不能给予的东西，总督是特
舰海军的第一把手，而他只是一个毛头小子，莫名的挫败感让他驻足踌躇，似乎
向前一步就是走向深渊。

　　「欢迎您，方学员。」总督的办公室在军令部二楼，说实话，方天并没有想
到自己竟能有机会进入特舰海军军令部，虽然军令部看起来只是一座普通的二层
小楼——如果周围没有卫兵把守的话。他也没有想到在敲了门之后，响起的竟是
另一个女性的声音，成熟的声线加上正统伦敦腔的英文即便是在自译解系统处理
之后也仍韵味十足。推开了门去，首当其冲映入眼帘的自然是总督本人。方天猜
对了一半，总督的确大腹便便，但是并没有油光满面——而且奇怪的是，他的国
字脸呈现出一种和他肥胖的身躯不一样的、几乎可以说是病态的瘦削，而且隐隐
发青，似乎像是才重病过一场。他面无表情地盯着方天，鹰钩鼻和紧抿着的嘴唇
让一看就是个阴郁而精于算计之人，更别提他微微眯起的、眼白远多于眼仁的眼
睛，那双眼睛的注视让他不大舒服，像是自己浑身上下都被紧紧盯住，脱不得身
一样。如果论第一印象，很难把这个人和那种靠女人取乐的花花公子联系在一起。

　　和诡异的总督相反，侍立在侧的女人正笑靥如花——金色的卷发不加修饰的
垂在颊侧，衬得她的面颜更加白皙，精巧饱满的鹅蛋脸几乎总能令人感到赏心悦
目，

　　一双比天蓝稍深而比海蓝稍浅的碧眼美目流盼间透出的光华不仅显得温柔诱人而

　　且潜藏于目光中的坚定和炽热亦能令人起敬。高贵艳丽而雍容华贵的美，他
想着。

　　「方天？」不知与那位金发女人的对视持续了多久，列克星敦显得有些不满
的声音将方天从想入非非中拉回现实，毕竟当着自己的女友盯着其他女人看的确
是一件极其不好的事情，他立刻转向列克星敦：「我…我是来接你回家的。」他
显得有些手忙脚乱，在话说到一半的时候才想起他还没有和总督打招呼，更没有
取得总督的应允：「我…我是二年级的学员方天。总督好！」他竟把敬礼放到了
最后。

　　虽然他在说出第一个字的时候就发觉大事不妙，但是话已出口，木已成舟，
他只能硬着头皮把话说完。「您好。」总督似乎对他的表现很不满意，连回礼都
不愿敬，而且连打招呼的字数都压到了最少，和他清癯的面庞不同，他的声音显
得洪亮而中气十足。「您走吧。」他转向了坐在他办公桌右边的列克星敦，探过
身子伸手压住了她方才还在阅读的书：「不用您收了。」他的手和他的脸一样瘦
削，从衬衣袖子里露出的手臂青筋暴凸。

　　「您意下如何？」总督抚摸着手中的那本书，书被他用牛皮纸包了一层封皮，
但是仍能隔着封皮感觉到牛皮纸下的玲珑浮雕，雕在书壳上的是两个人的头像—
—两个曾震撼了世界并拷问了这个世界的人。「列克星敦小姐办事利索，能力很
强，我觉得她不错。」在总督面前，女人显得十分拘谨，她似乎每个字都要斟酌。

　　「年轻人好啊，年轻人有无数的可能性。就像你一样，圣乔治。」总督咧嘴
一笑。

　　因为不知总督的话具体含义是褒还是贬，感觉到了他话里有话的圣乔治谨慎
地避开了他的锋芒，试图转向其他话题：「阁下认为方天呢？」由于方才方天的
差劲表现，圣乔治猜测总督应当会对他大发雷霆，不过暴风雨早些来可比晚些来
要好，毕竟提心吊胆地陪伴着一座随时可能爆发的火山的感觉一点也不好，做好
了心理准备的她更宁愿他早点发完怒。「表面上看起来畏首畏尾，其实他胆子很
大。我觉得可以。」他的平静出乎她的意料，这句评价更是令她讶异：作为他的
常任秘书舰，在他还不是特舰海军总督时就早已和他相识共事的她从未听他像这
样对某个算是得罪了他的人进行评价。因为没有摸清楚他此时的想法的缘故，圣
乔治不再搭话，从他的语气中揣测出他大概没有生气的她放松了下来，将目光挪
向窗外，虽然说看不见大海，但是楼下栽种的花草还是令她有些疲惫的神经为之
一振。

　　「您或许会觉得我的论断武断，但其实我并不是根据这寥寥几句话推测的。

　　我注意他很久了。「令她意外的是今天竟然是他难得地首先打破了沉默，但
他很快话锋一转：」您的书读得怎么样了？「他问道。」啊……那个……还没有
读完。「

　　突然袭击令她也开始手足无措，然而就是这一开始的尴尬，令得她偷懒的事
实已经完全暴露了。他没有说话，只是把脑袋扭了过来望着她，不敢和他对视的
她低下了头，像是要仿着鸵鸟的样子把头埋到地下一样，她能明显感觉到背后正
在不断冒汗，浑身各个地方开始莫名其妙地刺痒得要命——但她又不敢抓挠。

　　「这样啊。」他的话语里不见失望也不见怒火，只是漠然地这么说着。或许
是觉得已经达到了惩罚她的目的了吧，他再次将注意力集中回桌面上的文件，用
些许和缓的语调道：「您知道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自嘲地一笑。

　　「您先回去吧。」看起来总督并不愿意和她请求原谅的眼神交互，他闭上双
眼靠回椅背，补充道：「这里没有您可以做的事了，暂时没有。」他似乎是故意
要让自己的话语显得生硬。「是。」她低声下气的回答不像是在作出肯定的答复，
倒像是在再一次请求原谅——不，用「乞求」恐怕更合适。总督的嘴唇动了动，
想要说些什么，但终究一句话也没说，不过这个小表情一点也没有让圣乔治安心，
她不知道他究竟是想要接受自己的歉意还是重复一遍赶自己出去的命令。当然，
她知道他对于不遵从他的指示的人十分反感，比起弄明白他究竟想说什么，她现
在最应该做的事应当是离开这里。听着高跟鞋和被地毯遮覆的地板撞击发出的悦
耳闷响，总督的唇角微微勾起，不知是在嘲笑还是在苦笑。等到关门声响起之后，
他轻轻摇了摇头：「哼。」他冷笑，亦是苦笑。

　　　　　　　　　　　　　　　半小时后

　　处理繁多的公务是一种苦差事——在圣乔治看来是这样，她完全不能理解总
督对于研究公文的变态的狂热：每一份报告他都要亲自翻阅，而且对于某些被他
特别归档的材料他会研究一遍不止，而对她而言单是看看那些专有名词就有够头
疼了；他还会将某些东西记录在他身边的一个笔记本上，而那本笔记本通常只在
工作的时候出现：没错，「出现」，圣乔治从来没有在除了办公室的其他地方见
过那个本子，而且在下班之后那本笔记本似乎倏然就不见了，她曾经趁他下班离
开后前往办公室翻箱倒柜，连地板都一块块认真敲过来确保没有隐藏空间，但的
确是没找到。虽然他没有直接表露出已经发觉了她的行动，但是从翌日开始他的
抽屉无一例外全部上了锁，像是在对她作着无声的警告，不过这件事情始终还是
没有影响他们之间的关系，他们依旧像往常一样一起吃饭、探讨问题，她也常常
到他的宿舍自荐枕席——其实不该这么说，准确地说应该是夜袭。

　　因为总督默许了他们间同居关系的缘故，圣乔治也有他宿舍的钥匙。而此时
在他的床前，她正在责罚着自己——她一丝不挂地跪在从他的桌上取下来的键盘
上，头上顶着用来打饭的保温饭盒，两个摞在一起。沟壑纵横而棱角分明的键盘
弄得她的膝盖十分的难受，持续不断的钝痛比起短暂尖锐的痛楚更加令人煎熬。

　　「才十五分钟……」她低声自语，像是在给自己打气，强迫自己坚持。据她
所知，该研究的公文他已经和她们基本上都商量过了，他应该是没有多少剩下的
事情了，难道说他直接去吃饭了？但从理论上说，很讨厌白色海军常服被弄脏却
有着糟糕的吃相，总是在大快朵颐之时把油污和其他各种奇妙的东西弄到衣服上
的他是一定会先回宿舍换衣服再考虑吃饭的事情的。难道说发生了什么其他的事
情？虽然说在他遇到棘手的事情的时候出现在他的身边应该能让他消一大截气，
但是他已经近乎直白地把自己赶出来了，再回去的话或许他会更加火大也不一定
——拿捏不清他具体会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对自己感到不满的圣乔治胡思乱想着，

　　　　　　　　　　　　　　　不过这种

　　激烈的思想斗争对她来说倒是件好事——忙于推测他发生了什么事和思索该不该

　　去找他令得她无暇去顾及膝盖的痛苦。

　　在钥匙推开弹子的声音响起时，她脑海中的纷纭立即停止了，虽然把注意力
集中回当下放大了她的疼痛使她轻吸凉气，但是她依然努力地舒展开原本紧锁的
眉头，让自己显得低眉顺眼。「我，的，天。」总督的声音显得十分惊诧和讶异，
惊愕令得他几乎是生生从牙缝中挤出了三个单音节词。不知是因为宿舍紧张还是
什么其他的原因，总督本人的宿舍也并不大，像是普通的酒店房间一样推开门后
短促的走廊之后就是卧室，一开门就看到白花花的圣乔治跪在自己床前的确是一
件出乎他意料的事情。他赶忙快步走上前去替她拿下头上的饭盒，这几秒钟的时
间也让他大概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您在顶饭盒请罪？」他有些不可思议。

　　「请阁下原谅食言的我。」还不等他把话说完，她就急切地认起错来。「我
之前只是觉得你满脸通红的样子很可爱，就多看了两眼。当时我的确有一点不高
兴——但是毕竟被强迫的阅读没有什么效果，我也不希望你敷衍塞责地看书——
所以我没有生气，本来是想放你个小假让你先去吃饭的，没想到你跑到这里来了。」

　　为了防止她再次插话，总督难得地加快了语速，连应有的停顿都没有。看着
如获大赦般抬起头看着自己但目光中依然带着难以置信的神色的她，他再次补充
道：「以后还请不要多想。另外，顶饭盒的技术不错。」如果说之前的话是为了
打消她奇怪的各种莫名念头，那么关于饭盒的俏皮话就是在活跃两人间的气氛了。

　　「快点起来吧。难为你帮我打好饭了。」他掂了掂手里满满当当的饭盒。

　　「扬州炒饭啊。我本来以为今天的是韭菜炒猪肝盖饭。」看着白褐黄绿红的
蛋炒饭，他咽了一口口水：「虽然觉得不太合适，但我还是想请问一下您，您的
衣服呢？」比起餐食的色香味，果然还是那个坐在他对面的娇艳女人更能吸引他
的注意力——更何况现在的她是不着寸缕的：「不是吧，难道您……！」突然联
想起了她的某种特殊癖好的总督虽然知道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但……之前她干
那种事情不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吗？「母狗是不能穿衣服的。」虽然说她看起来
是像在答非所问，但是她面颊上的绯红和有些忸怩地低下头去不和他惊讶的视线
碰撞的动作已经算是回答了他的问题了：「阁下也喜欢这样，对吧？」她像是突
然有了勇气一般抬起头来，一双碧眼中秋波流转，伴着唇角的勾起露出了销魂的
笑颜——老实地说，那期待被夸奖的神色和自以为做了好事向父母邀功请赏的小
孩子的样子差不多。只不过总督本人已经失去了欣赏眼前面颜酡红的她的兴致：
虽然说他对于她的暴露癖无感，在半夜睡不着起床打算去买啤酒，却在半路撞见
了正在玩露出ｐｌａｙ的她的时候，他其实也不打算干涉——虽然说两人算是同
居了，但是并不是天天都会在一起厮混，她有时也有些其他事情要去做，比如说
陪着好姐妹们去酒吧什么的，因此她也不是天天都陪在他的枕边——对于她的这
种些许有些恶趣味的爱好，他的看法是「开心就好」。毕竟不管怎么说她的这种
爱好不会在多大程度上影响其他人——或者说对其他人而言十分养眼，谁不喜欢
看漂亮女人裸裎的样子呢？只要她自己喜欢，别人为她叫好还来不及呢。而且秘
书舰的工作压力也不比身为总督的他小多少，在他看来如果裸奔能令她排解压力，
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但纵然如此，自己也从来没有鼓励过她的这种玩法啊……

　　难道她把自己直勾勾盯着看和下面的反应当作了对她的赞赏？可是，谁又能
做到放着眼前的视觉饕餮盛宴不看呢？又有谁能够在欣赏她自信奔放的美的时候
能做到毫无感觉呢？面对着把自己的默许当作成赞同的她，他有些想苦笑，但又
怕给她当头泼一瓢冷水：「嗯。您很美。」他努力让自己望向她的目光显得贪婪，
虽然说他知道这样可能会是更加不好的事情的开头，但不忍心让她失望的他现在
也只能这么做了。「阁下觉得我是一条好狗吗？」这次她的语调里除了对被肯定
的期待，还有些些许的不踏实和迷茫——但对他来说这怎么看怎么像是一次暴击：
完全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的他险些连话都说不出来。虽说在圣乔治自称「母狗」的
时候他就应该要做好应付刁钻古怪问题的心理准备，但不得不说得知她赤身裸体

　　地去食堂打饭的事情的确是超乎了他的想象——如果有人认为他逼迫自己的秘书

　　舰做这样的事情，那么本就风评不好的他怕是要彻底名裂于此了，不过他也
不很在乎就是了。方寸大乱之下他对圣乔治马屁拍到马脚上的讨好已经是疲于应
对了，对于她刚刚抛出的问题他更是无力回答。「是，是的。您对我的忠诚是天
地可鉴的！」他望着自己的炒饭，回答时差点语无伦次。虽然说在她看来这句话
代表了什么他完全没有把握，但想要把大事化了的他还是抓住了「狗」的引申—
—浅层的那种引申义。出乎他的意料，她没有答复，但她也没有再给他抛出什么
难题，

　　这对他来说似乎可以算作是一种难得的解脱——直到以为风波已经结束的他听到

　　了椅子和地板摩擦的声音：不知她为何站起身来的他努力让自己显得镇定自
若，

　　直到他与她炽烈的目光对视——或许是之前他让自己显得很吃她的露出这一套的

　　时候流露的贪婪眼神又让她会错意了吧，此时的圣乔治的笑容显得更加勾人
心魂，她的双瞳中有火热的火苗在燃烧，像是要把他内心最原始的渴望挤榨出来。

　　他的枕边——对于她的这种些许有些恶趣味的爱好，他的看法是「开心就好」。

　　毕竟不管怎么说她的这种爱好不会在多大程度上影响其他人——或者说对其他人

　　而言十分养眼，谁不喜欢看漂亮女人裸裎的样子呢？只要她自己喜欢，别人
为她叫好还来不及呢。而且秘书舰的工作压力也不比身为总督的他小多少，在他
看来如果裸奔能令她排解压力，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但纵然如此，自己也从来
没有鼓励过她的这种玩法啊……难道她把自己直勾勾盯着看和下面的反应当作了
对她的赞赏？可是，谁又能做到放着眼前的视觉饕餮盛宴不看呢？又有谁能够在
欣赏她自信奔放的美的时候能做到毫无感觉呢？面对着把自己的默许当作成赞同
的她，他有些想苦笑，但又怕给她当头泼一瓢冷水：「嗯。您很美。」他努力让
自己望向她的目光显得贪婪，虽然说他知道这样可能会是更加不好的事情的开头，
但不忍心让她失望的他现在也只能这么做了。「阁下觉得我是一条好狗吗？」这
次她的语调里除了对被肯定的期待，还有些些许的不踏实和迷茫——但对他来说
这怎么看怎么像是一次暴击：完全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的他险些连话都说不出来。
虽说在圣乔治自称「母狗」的时候他就应该要做好应付刁钻古怪问题的心理准备，
但

　　不得不说得知她赤身裸体地去食堂打饭的事情的确是超乎了他的想象——如果有

　　人认为他逼迫自己的秘书舰做这样的事情，那么本就风评不好的他怕是要彻
底名裂于此了，不过他也不很在乎就是了。方寸大乱之下他对圣乔治马屁拍到马
脚上的讨好已经是疲于应对了，对于她刚刚抛出的问题他更是无力回答。「是，
是的。

　　您对我的忠诚是天地可鉴的！「他望着自己的炒饭，回答时差点语无伦次。
虽然说在她看来这句话代表了什么他完全没有把握，但想要把大事化了的他还是
抓住了」狗「的引申——浅层的那种引申义。出乎他的意料，她没有答复，但她
也没有再给他抛出什么难题，这对他来说似乎可以算作是一种难得的解脱——直
到以为风波已经结束的他听到了椅子和地板摩擦的声音：不知她为何站起身来的
他努力让自己显得镇定自若，直到他与她炽烈的目光对视——或许是之前他让自
己显得很吃她的露出这一套的时候流露的贪婪眼神又让她会错意了吧，此时的圣
乔治的笑容显得更加勾人心魂，她的双瞳中有火热的火苗在燃烧，像是要把他内
心最原始的渴望挤榨出来。付刁钻古怪问题的心理准备，但不得不说得知她赤身
裸体地去食堂打饭的事情的确是超乎了他的想象——如果有人认为他逼迫自己的
秘书舰做这样的事情，那么本就风评不好的他怕是要彻底名裂于此了，不过他也
不很在乎就是了。方寸大乱之下他对圣乔治马屁拍到马脚上的讨好已经是疲于应
对了，对于她刚刚抛出的问题他更是无力回答。」是，是的。您对我的忠诚是天
地可鉴的！「他望着自己的炒饭，回答时差点语无伦次。虽然说在她看来这句话
代表了什么他完全没有把握，但想要把大事化了的他还是抓住了」狗「的引申—
—浅层的那种引申义。出乎他的意料，她没有答复，但她也没有再给他抛出什么
难题，这对他来说似乎可以算作是一种难得的解脱——直到以为风波已经结束的
他听到了椅子和地板摩擦的声音：不知她为何站起身来的他努力让自己显得镇定
自若，直到他与她炽烈的目光对视——或许是之前他让自己显得很吃她的露出这
一套的时候流露的贪婪眼神又让她会错意了吧，此时的圣乔治的笑容显得更加勾
人心魂，她的双瞳中有火热的火苗在燃烧，像是要把他内心最原始的渴望挤榨出
来。

[ 本帖最后由 冰凌宇 于 2019-8-26 22:1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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