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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古香] 【捣玉台】(全)作者: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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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回 再弄狠良人被屈 新逢主婢儿窃喜

  诗曰:

  生死本有命,宝贵全在天。

  女色是一样,空想无机缘。

  恰远贪吏酷,铁汉也难过。

  书生没有法,暂且学磨剪。

  却说朱云蜂虽恨呆三杀错了冠玉,却又不好声张,为难呆三,正如「哑巴吃
黄连——有苦说不出。」终日闷闷不乐,踱进踱出,再也想不出一个既杀冠玉,
兼得周家小姐之两全妙计。正自出门走走,恰好遇着公差捕押一个唤做铁头的强
盗头子,不觉恶计上心,那便是买通铁头来陷害冠玉。遂尾随一班公差,到了县
衙,来个无人之机,一把拉过公差,寻个僻静酒楼,二人席间称兄道弟,云峰问
强盗头子姓什名谁,公差道:「在下也不知道他是什么名字,人人唤他铁头,不
知相公问他何事?有何相干?」

  云峰便将心事对公差言明,又拿出银子酬作谢礼。

  公差有了钱财,自是愿意。转身便与铁头商量道:「我看你也是一个英雄,
就把牢中规矩一发道与你听。你今上见过官来,衙门内有些许差使费,监内牢内
有许多常例要分,我看你身无半文,也须着熟客捎些来,方可不吃苦头!」

  铁头愁道:「只是此地却无亲戚,钱银从何筹备?只好拼命受苦罢了!」

  公差见状,道:「你且听我一言,我倒为你谋了个路子,只须一二句话,啥
也有,银子也有。」

  铁头道:「好个慈悲为怀之公差,咱在江湖好歹也是个遍吃四海的角儿,难
道怕道几句话?便是千句万句,谁又来我何?你且言来。」

  公差便把陷害冠玉做冤大头之事教他,道:「官府加大刑拷打你的,你便一
口供出他来,至于你之衙门使费,牢中用度都在我身上,一文不要你费心。」

  铁头起初坚拒公差要求,道:「我铁头虽为盗,但盗亦有道,怎可作如此歹
人,令人不齿!」

  公差恐吓道:「你既无一分银钱,那衙中只能使力,性命便已不保,望君三
思。」

  那铁头沉吟良久,方起身谢道:「多谢承情,敢不领教。」公差见他答应,
喜不自胜,遂谓云峰道:「铁头处已言受,只是须得百金才好了事,你要处个死
案,县里大爷处也要用一注,方能上下夹攻,以成君事。」

  云峰道:「此番自然要弄他个死刑,断不放虎归山。」一面拿出银百两,与
公差看看道:「公堂上只要铁头招出冠玉,冠玉被押,尔便来取银子罢。」却说
云峰一面又送了银钱给县大爷,这任知县姓吴,名心仁,乃有名酷吏,百姓切齿
恨之,私下称他「无心人」,一听云峰要求,大爷见了银子,莫不应允,即派公
差到铁家拿人听审。

  公差到铁家门首问:「铁公子在家否?」

  管门的询道:「你是哪里来的?寻公子干甚?」

  公差便道:「吾乃县里公差,大爷有事相请公子。」

  铁盛闻言道:「善者不来,来者不善,来得诧异,只是我与县尊并无交往,
还须告个明白才是。」

  冠玉道:「谅无大事,待小弟去一遭便可明白个中缘由。」随即出得门来,
与二位公差同至县衙,那些公差也不吃铁家一碗茶。列位看官你道公差不贪,非
也!乃云峰已用银子支付公差,嘱其「不得要铁家分文即刻带回冠玉,勿拖延时
日,让他知风脱逃。」所以即刻骗回衙中,那边「无心人」已收了银子,即刻坐
堂审问,一面又从临里提出铁头,与冠玉对质。

  冠玉初进公堂,正要与县尊行礼,及至跪将下去,差人忙禀:「犯生带到。」
知县将惊堂木拍道:「好个得利之家,竟然窝藏大盗,你可知罪?」

  冠玉闻言,犹如晴天霹雳,不知此话从何说起:「小生闭户读书,兄长生意
在外,从不与可疑之久等结交?老父母此言必有差也。」

  还未道完,只见牢中带出铁共来,吴心仁便道:「这不正是你家窝藏之贼?
是与不是?你们相互对质。」

  冠玉惊慌不已,向铁头吼叫道:「我与你从不相识,何时何处藏了你?,你
且从实道来,别污了我清白名声。」

  铁头道:「一点不差,你现在假装认不得咱,咱可把你认得清清楚楚,全县
多少人家,咱为何不招其他人等,为何单来招你,你想一想,必有缘故,请招了
罢。」

  知县见冠玉不招,便手一挥,道:「大刑侍候,不见棺材不流泪,哼,看你
招是不招?」立时重提细审。

  此审不问清白,先打了三十大板,然后问道:「招也不招?」

  冠玉一介书生,哪经受得住,死而复生,哭道:「这无根底之事,如何招得?」

  吴心仁不待他开口讲完,便叫动用大刑,冠玉已是五昏在地,无法忍受,自
然招了,吴知县立即把冠玉连同铁头一并收监不题。

  且说铁盛因弟屈打成招,正在情急无奈之时,逢羊思静来探访。言及此事,
大为不平。「太平之世,平白为强盗所诬,竟这般受曲不成?明日待小弟约一班
朋友,闹到衙里,问那吴知县是何道理?」铁盛虽精于生计,但于官场一面,疏
于沟通。无可奈何,只凭思静行事。

  次日,思静约好一班文友,先在县衙门外候齐,一待吴知县升堂,众人一拥
而进,羊思静拿着状子,跪禀道:「生员们是动分举的。」吴知县接上状子一看,
是焚书玩儒,道学不平之事。便道:「诸位生员太多管闲事了,岂不闻圣贤之言,
凡是不平之事许诸人等,独不许生员出身言事,况且强盗乃重犯,更不宜管,铁
冠玉窝藏巨盗,诸生自然是不得而知,本县亦不敢造次成招。况已将案情详细报
于学道大人,已革了衣冠,方才审定,此事与众生员何干?」

  羊思静慷慨激昂道:「钱冠玉前夕与生员辈文友会文讲学,吟诗论赋,如何
去窝藏巨盗?还望老父母明察秋毫不可听强盗的一面之词,冤屈忠良。」

  吴知县问道:「据你所言,强盗竟不知世上有富家了,律上不该有窝贼之罪
状了,本该将尔等呈上姓名汇报学道,念尔等也是朋友一场,为冠玉所瞒,便来
胡闹,姑不深究,请列位自便罢。」

  众人知不济事,皆往外走,羊思静复言道:「无理人心,如何去得?」

  那吴知县恐吓道:「众人皆避,独你不去想必是知情不报。」羊思静知他胡
搅蛮缠,只得恨恨而出,独有朱云峰一人暗自乐不可支:「钱财真可通神也,冠
玉此番中计,永无出头之日了。」到家时又想起周家的娇小姐来:「怎样生个法
儿,把个美人儿弄到手,方遂吾心愿。」

  方坐定,吃了两杯茶,适值王婆婆来提及兰玉小姐要讨一个丫鬟。「倒有一
个与秋花般若的在此,只是身份也要与秋花姐姐一样,不知公子要否?」云峰诸
事顺利,遂道:「相貌果比得秋花,就买下罢,只不知是哪家使女?」

  王婆道:「说也可怜,就是周有田老爷家的。因老爷遭了人命官司,对头又
狠得紧,把家私盘缠用空,仍不能使老爷出监,小姐无计可施,只得把两个贴身
丫头卖一个。」

  云峰闻言满心欢喜道:「巧极,妙极,周家小姐之机缘恰在这个所在了。」
遂来到妹子房中,与妹子道:「我原为你讨个使女,今日王婆来道,有一个与秋
花一般无二的,你意下如何?」

  兰玉道:「人是要的,全凭哥哥主张罢了。」王婆遂同管家到周家交足银子,
便要领金香上轿。

  谁知金香、腊枝俱是凌波小姐朝夕相处,寸步不离,心上最钟爱的,何独把
金香来卖?因腊枝他母舅衙门旧好甚多,人情又最熟悉,周公上下使用,全托于
他,千思万算,只得将金香卖了得些银子来救父亲之命,三人久已商量定的,但
是即刻便要分离,自是难以割舍。三人哭成一团,连做媒婆子,也伤心起来,不
胜凄凉,倒是那金香抹了眼泪,朝小姐跪下,又拜了几拜,道:「小姐,不必悲
伤了,我知小姐只是为了老爷不得已而为之,决计不想你!况且不到远处去,日
后亦还有相见之日,也未必可知,我去了,只是万望小姐日后若见了铁郎,代妾
问声安,金香心中早已把他当作夫君,切勿相忘。」凌波小姐含泪点点头,金香
回头又与腊枝作别道:「腊枝姐姐,我去之后,小姐房内只唯你一人,全烦姐姐
服侍,我身虽去,心是不去的,相信定有重逢之日,且自宽怀!」竟上了轿,到
了朱家,不题。

  却说金香下轿,入得门来,见了朱云峰,心中刀刺一般。因她看见云峰正如
一头饿狼,凶巴巴之眼晴在自家丰满身上来回转动,几乎没眨一下眼,口角似乎
有些诞水流了出来,牵出恁般长丝,金香心道:「看这个主人,必是一个色狼无
疑,可惜我进入了狼窝,怎的才能脱出他魔掌?」忽又转念想道:「我之千净身
子已全给了心爱之铁郎,今生今世我都是他的人,假如主人强迫于我,污我清白
身体,我便立刻去死,也了了自己愿望,怕不得这许多。」遂大胆上前见和。

  且说朱家上下听到新买丫头到了,又听说姿色不亚于先前卖掉之府中美婢秋
花,大家一窝蜂地挤在门口,看着金香姑娘走过来。只见她不卑不亢,昂然走进
厅堂,全无丫头那般畏手畏脚样儿。上身着花红麻纺对开襟,下身穿着翠绿麻布
裙,一张瓜子脸儿,两汪含情秋水,一只小瑶鼻,半只樱桃口中白贝齿,半节儿
胳膊露在外,如刚出水藕节一般白嫩。再看下着一双绣花红底鞋,金莲三寸窄窄,
行动起来袅袅娜娜,似弱柳扶风,又隐约有股阳刚味道。如若大家不是先知她为
丫鬟,肯定初开一眼,即以为是哪家闺女,把个朱家中男仆看得个个垂涎欲滴。
特别是呆三,就如死了一般,翻着白眼,府里上下一致赞道:「好个娇美人儿!」

  小姐兰玉与悍妇李氏,都出来给了见面礼,金香逐位叩头完了,规规矩矩立
在一旁。李氏一见金香丰盈姿态,先是妒火中烧,继而又见丈夫云峰一个劲儿直
瞟金香,心中醋瓶被打翻,河东狮吼道:「金香,你是姑娘讨来做伴的,我家相
公好不正经,以后只在姑娘房中,无事不必到我房里来,不可与我相公讲话,恐
有不端之事,还我清白家风,我是不容情的,你初来不晓得我家法度,故先与你
交待清楚,以后犯了,事法侍候,你随小姐罢!」

  此时云峰听了妻子这番悍言强语已是吓得面无人色,只得老着脸皮,吩咐金
香到妹妹兰玉房中去。却道金香听得家主母如此要求,就觉似从天上降下一道赦
书来,不胜欢喜,寻思道:「只要日后那色狼来纠缠,我便叫喊,看他惧内样,
必不敢轻易动手。」想罢,不由喜上眉梢。

  且说金香到了小姐兰玉房中,向兰玉行了礼,陡见小姐花容月貌,观之甚是
可亲。面若桃花,眉如双攘,唇若徐朱,脸儿白得如玉。一个苗条儿身材,增一
分太长,减一分太短,一张俏脸,增粉则太白,施朱则过赤,与自家先前小姐一
比,真是各有千秋,可爱之处不尽相同。

  金香进得小姐房来,并不俱生,烹茶送水,叠被铺床,还比秋花更加殷勤,
弄得个兰玉如非之喜,顷刻不离,她带给金香讲秋花之样,相貌,以便日后相认。

  兰玉看金香不似一般丫头,十指纤纤,不经意中露出一股书香气,放问道:
「金香,在先前小姐家,你可曾会小姐识书断书么?」

  金香道:「笔墨之事,奴才初懂,自幼随待小姐陆续也曾习学过、只是初识
几字,不敢乱道。」听金香谦恭有礼十分得体之回答,兰玉不由十分喜爱金香,
有为其师之愿望,故兰玉谓金香道:「金香,日后我把你当作妹妹一般,你心里
话道与我听,我亦如此,两个人才不寂寞,对于笔墨书香,你既习过在我身边再
习习,自然好了。」

  金香不禁喜忖:「才离开一个妙人姐姐,今日又逢了个好主儿,也许是上辈
子修来之福分。」道:「若得小姐抬举教诲,获益非浅。」

  自此两人十分相待,有姐妹情谊,只是云峰色心未死,后来不知能否占了金
香?有诗为证:

  狂风折大树,枝丫各离去;才道狼穴险,又觉闺房趣。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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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回 恶主仆龙阳乱采 真英雄涌泉将报

  诗曰:

  因果本循环,法轮亦常转。

  种瓜能得瓜,造福亦得福。

  再说朱云峰,自那日讨了金香回来,便有得陇望蜀之意,暗忖道:「这个丫
鬟,倒也冰肌玉骨,搂在杯中有些滋味。」又想到周家小姐身上:「亦可借这丫
鬟之力,做个蜂媒蝶使,机缘或许在她身上,亦未必可知,权且就之,必须弄这
丫鬟上手,一来可解解近日心中火气,二来若她倾心于我,周家小姐倒是指日可
待。」算计已定,每日也不外出,在妹子房门外张头望脑,寻个风流机会,又怕
自己悍妇看见,只得藏头露尾,犹做贼一般。

  这一日合当有事,兰玉偶然走到嫂子房里。适值河东吼狮独自一人在推骨牌。
见了小姑便道:「来得正好,我不知码牌,不知怎样打牌,你可教我一教?」两
人便坐落停当,打起牌来天地人和,玩得甚是高兴,竟忘记金香独自在房了。

  恰好朱云峰从外面窜来,往妹子房中一看,不见妹子,只见金香一人在内收
拾茶几,便急忙钻将进去,一把搂住,叫声:「我的心肝姐姐,几被你想煞我了。」
忙把手搂定金香脖子,要去亲嘴,把个金香吓得魂不附体。待缓过神来,见是色
狼主人,回转头来,将云峰臂子着实咬了一口,云峰痛得啮牙列嘴,臂上已是鲜
血直流,还不肯放。云峰恐这时被悍妇看见,那可是大事,只求不要声张,放他
出去罢。

  金香道:「我一到你家,便知是羊入虎穴,知是必死无疑了。只因姑娘待我
甚厚,故而易延性命在此,你若再来欲行苟合之事,我惟有一死以表我清白女儿
身。」

  云峰此时亦无可奈何,只是恨得咬牙切齿:「节操,节操,少不得落入我手
中,看你怎样受我折磨。」只得跑回房内,推病在书房,休息数日,养好咬伤之
处,以免妻子打骂,惧内如此不题。

  且说云峰不但性喜女色,又酷好龙阳。那一日呆三到房中探视,云峰由于久
未与男子交会,胯下阳物甚硬,急欲找人发泄,看见呆三进来,不觉忖道:「呆
三这厮,身强体壮,想必那肉眼儿收缩有力,抽插一番,甚是有趣,何不试他一
试,以慰空寂。」

  当下思定便叫住呆三:「呆三,主人我素来待你不薄,今日有一事相求,不
知你肯也不肯?」

  呆三自上次杀人,得到主人赏钱几十两银,又去赌场,着实赢了一回,心中
自是十分感激云峰。遂不假思索拍着胸口说:「只要主人吩咐,奴才上刀山,下
火海,不眨一下眼睛。」

  云峰拍拍呆三肩膀道:「真个忠仆也,不过,我不是要你去做那上刀山,下
火海的事儿,只是把屁眼借我一用,如何?」

  呆三心挂赏银道:「不知主人赏我多少银钱?」云峰见事已成也,随手拿出
一锭银子递给呆三,呆三接过千恩万谢,遂伏在地上,耸起下身,云峰见了不觉
欲火烧身,随手扯下裤子。

  只见呆三下身阳物巨大硬如铁,屁眼周围黑毛丛丛,屁眼还不时抽搐几下。
云峰见此情景,哪里按捺得住,胯下阳物已是火烫火辣,坚不可摧,想呆三屁眼
从未有人插过,把唾液吐在手心,把个鸟蛋大小之紫色龟头涂抹了,弄得水湿光
滑,照准屁眼一插,只听呆三闷哼一声:「主人,奴才屁眼就像被甚物什烧了一
般。」

  云峰拍着呆三屁股道:「呆三,别怕,过一会儿你方知被人干了屁眼,是何
等畅快之事?」

  呆三心想:「吃人嘴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便也忍忍痛,让云蜂着实
抽了千余抽,抽得十分滑溜,呆三也渐觉快意,耸起下身相迎。

  不一时。云峰拔出阳物,呆三见白油一股东西沾在阳物上,回头一问:「主
人,这是何物?」

  云峰道:「这叫大肠油,有了这东西,屁眼里头才滑溜,心肝的屁眼比插骚
穴更快活。」又着实插了几千下,方才泄了。呆三领了银,虽屁眼有些疼痛,又
觉银子实在,一腐一拐自去了不题。

  列位着官,可否忘了那个黑须,即是那日冠玉在庙中所救之人。

  且表黑须,自那日铁冠玉送他银子,救了欠赌之厄,便往西京去寻了个主儿,
发于兵部效劳。太宗后期,朝政日环,非钱不行,不能施展他的技勇,便回身仍
往南来,遇着一班昔年结义的好汉,又邀他落草为贼,劝他还做些没本生意,黑
须道:「将来是个统局,我辈本应循规蹈矩,但若我今随你们去,须得听我调度。」

  众人皆道:「兄长是智勇双全的人才,自然调度不差,我辈焉有不奉命行事
之理,且请到寨中聆听兄长指教便是。」黑须遂随众人上山宿了一晚,次日见寨
中万事不成个体统,便道:「咱今个儿来此,须令尔等发达,另有一番作为,不
为贼头贼脑,以见我等皆仁义之师。一不许逞凶杀人,二不可淫人妻女,三不许
擅抢库藏,四不许打抢客商。」

  众人皆笑起来道:「这不许,那不许,若依兄所言,不是佛祖临凡,就是罗
刹出世了,叫俺弟兄们去哪弄钱耍?」

  黑须道:「有,有,第一可取的,便是贪官污吏之钱,他是贪赃枉法来的,
取之有理;第二可取的是为富不仁者之钱财,是害人性命,盘算而来的,分他些
不为过错。列位须谨记以上条规,不可造次。」众人见他言得有理,皆服道:
「遵命便是。」

  过了数日,山中强人思量出门走走,若要依条而行,除非贪官,且寻个世宦
人家,兄弟们发点小财,照黑须所言,贪赃而得之银钱是大家用得。遂各自出计
献策,看密谋哪家,内中一人道:「闻得周公有田家里把了人命重案,周公现拘
禁在狱,家中六神无主,戒备松懈,尽可行事。」众人皆言有理。

  是夜,寨中强人除黑须外,均下山打抢周家,执杖打将进去,各处一抢,见
并无财宝,众人不觉心灰意冷,皆不解道:「看似诺大个庭院,无一值钱东西。」
终打到内室里,只见一个十分标致女子在府后躲着,瑟瑟发抖,便问她道:「你
家做官之财宝藏在那里,快快道出来,免你一死!

  「便把钢刀架在小姐的颈边威吓。娇弱无比之凌波小姐,哪里见过这等阵势,
惊得凌波小姐魂不附体,哭诉道:」我家父亲做官时,两袖清风,从未有过积蓄,
哪里有钱?况且目下又遭人命官司,衙门传费尚然不敷,连些衣物首饰,也皆当
尽,只有庭院,尚不得卖得,哪里有得银钱。「众人见小姐梨花带雨,好不伤悲,
纵铁汉心胸,亦为之动,只是难道空手回去?奸淫一事,又是大哥所戒,谁若犯
了,那是杀头之罪。

  内中一人十分乖巧,虑及黑须大哥大把年纪尚未娶亲。又见这女子楚楚可怜,
是个如花似玉之人儿,不如带回寨中,送与大哥做个押寨大人,也不枉出来走一
遭。遂与众人一道,皆以为妙计,遂把凌被小姐一挟,放在坐骑上,带回寨中。

  黑须见众人空手而回,只带了个女子,便十分不悦,怒道:「初时我便向你
们约法三章,不得奸淫妇女,你等今日倒把个女子劫回寨中,是何主意?」

  众人齐道:「大哥,切勿误会,兄弟等不曾轻薄这女子,只念大哥寂寞,领
回这尤物合大哥受用,万望大哥莫推辞。」

  黑须一听,也觉有理,便问那女子道:「众人可曾奸淫于你?你是谁家宅眷,
可曾有丈夫?」

  此时凌波小姐已吓得半死,哪里道得出一句,停了一会,方才道:「我是周
有田之女,已许与铁冠玉为妻的了。」

  黑须听得「铁冠玉」三字,犹如晴天听到霹雳,脑中顿时忆及数年前,庙中
府园,多亏铁公子搭救,方才到此。立起身,跪倒在凌波小姐面前,众人皆大惑
不解,大哥为何给一女子下跪?

  只听黑须言道:「你既然是铁冠玉之妻,便是咱恩嫂,请上坐,慢慢细听。」
然后又对众人道:「兄弟们,你们可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你们可知这女子是谁?
是我大恩人铁冠玉内眷。」众人见是大哥恩人,便一齐跪下向凌波小姐请安。

  凌被小姐一听强盗头子叫冠玉是恩人,便听是十分有命了。黑须又道:「果
是恩人元配,我便立即送恩嫂到铁家去,以助你们夫妻二人团圆,也算是替思公
略尽事宜!」

  凌波小姐一听「冠玉」二字,眼圈一红,珠泪如断线珠子,流个不停道:
「蒙君大德,小女子感激不尽,只是夫君冠玉近日遭到强盗陷害,已在狱多时了。」

  黑须大喊:「岂有恩人受无缘之灾,咱不往搭救之理?如此说来,恩嫂权且
住在咱寨中,此处自有女伴相陪,断不致污了恩嫂。」

  凌波小姐又道:「铁郎有难,义士搭救,可以脱得,不知我父亲之冤,亦能
脱得否?」

  黑须问道:「尊翁与铁恩人可同在一处么?」

  凌波小姐回道:「在一监的。」

  黑须道:「这就不难了,恩嫂且自宽心,待咱明日集结众兄弟,一齐打进县
衙,杀了那贪官,解救恩人和尊翁,一便救来便是。」凌波小姐此时贝黑须有些
侠气,也不疑惑,随他住下,但此去正是:

  青龙与白虎并行,吉凶事儿全不保。

  却说腊枝因那日到母舅吴家走访,不曾被掳。次日,挂念小姐,早早回来,
见家中如此光景,小姐又被抢去,真是个: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破恰遇打头风。

  腊枝举目无亲,不觉泪如雨下,大哭一场,无可奈何,便对管门的老苍头道:
「你且关好门,管着家中,不可放可疑之人随便进来,以生事非,待我去报知老
爷,或张贴布告,寻找失人或告官府,缉捕强盗,与老爷商量,急派差人去查访
小姐下落要紧。」腊枝一路哭哭啼啼,泪流不止,好不容易,到了衙门。早有禁
子拦着,给了一些例钱,方得进去一探老爷,禁子得了钱财,心中自然高兴,领
得腊枝到了老爷监牢门前。

  牢头开了门,腊枝到得周公面前放声大哭,道:「老爷,不好了。」

  惊得个周公魂飞魄散,只道上面文样发下来,想是要斩了,急急问道是何缘
故?

  腊枝便将家中被盗,小姐丢失之事道与周公,又哭起来道:「老爷呀!这事
怎处?」

  周公听她言到小姐不见,不觉亦哭了起来:「清平世界竟有强盗如此横行之
理?前番暗杀我内侄,今又明抢我女儿,杀人抢掳看来是一伙人,岂可不严追速
告,但恨我拘系于此,不能往上司呈告,你可与我烦你母舅到捕厅先递一张寻人
告示,出一广捕牌,便可四路差人缉访此盗啸团聚何处?自然有小姐消息了。」

  腊枝忙来见舅舅。道了这番异事,要他代告之情。

  吴心叹口气道:「真可谓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你老爷实是晦气,偏在这
两日又要押送进京,知之奈何?」又想一想道:「若要总捕厅去出厂捕牌,倒也
是个可行之路,只是你一个幼年女子,自是不便随老爷的了,家中小姐又不见了,
园中一应事件,无人处理,这可如何是好?」

  腊枝先是听得老爷不日即将押解进京,而且相依为命之小姐又不知被哪个千
刀万剐之黑心强盗掳走,至今生死未卜下落不明,更兼自己无处可以藏身,不觉
泪如雨下,梨花带雨,杜鹃啼血,煞是可怜,把个舅舅看得心神俱伤。安慰腊枝
道:「侄女不必悲伤,事已至此,徒悲奈何?不若你且在我家暂时住下,看老爷
小姐日下有何消息再作理会罢了。」从此腊枝就住在舅舅家里。有诗为证:

  只道天无言,谁知天有眼,福祸前世定,贵贱亦是缘。

  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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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回 痴情女雪中送炭 好汉子破牢而出

  诗曰:

  凄凉难忍伤心泪,哪怕豪雄铁石肠。

  谁言巧计皆能就,始暗好谋在自忙。

  各位看官,话分两处,且言公子铁冠玉之事。冠玉自那日屈打成招下狱,捧
夜疼痛,骨瘦如柴,把个俊公子折磨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一日,铁盛进来看望兄弟,两兄弟抱头痛哭,撕心裂肺。铁盛跪在强盗面前
哀告道:「我兄弟与你旧日无冤,今日无仇,何故害我兄弟至此,你也是英雄豪
杰,却怎要无故陷害良民,不妨明言内情,也让我等有个明白。」

  冠玉见兄长苦恼,也跪在旁哭道:「豪杰料难饶我,也是小弟命中该有此冤。
兄长先请回去,不必悲伤坏了身子,但望兄长与嫂嫂自家保重,千万要紧,自父
亲已逝,就只我兄弟二人相依为命。」言罢泪如雨下,眼中竟流出血来,搂着铁
盛大叫一声:「兄,小弟命苦也。」遂哭倒在地,铁盛搂抱哭唤兄弟苏醒,未及
两声,亦昏沉哭倒,伏在冠玉身上。

  铁头一边见此人世之最大悲愤,莫过于生离死别,凡是铁头铁百心肠,也暗
自流泪不止,叫唤半晌,二人方醒。

  铁头见他兄弟二人抱头痛哭,心中不忍,不知不觉也流下了几点英雄泪来,
叫道:「我杀人无数也不曾心动,今见你兄弟如此悲伤,是我害了好人,但这与
我不干,乃是朱云峰害你,是他教我如何陷害于你,你如今出去叫屈,公堂会审
时,我自为你开脱。」

  铁氏兄弟听了喜极,给铁头磕头道:「若是义士果肯怜爱,就是我铁家大恩
人也。」

  铁头扶起二人道:「不要拜,不要拜,我决不改口。」

  三人正在言语,恰好腊枝探省老爷,听得隔壁房中有人哭得悲切,不由一惊,
见了铁郎惊得两步做一步进得房来。道:「你是铁郎么?」

  冠玉见是腊枝,亦惊道:「你怎得进来看我?」两人又是一场大哭,铁盛问
道:「这是何人?」

  冠玉道:「待稍后道来。」向腊枝道:「小姐,金香姐好?」

  芦腊轻诉:「家中多事,老爷被陷在狱,金香被卖小姐被盗贼掳去,生死未
卜。」冠玉大叫一声,顿时昏倒,三人慌忙救醒,冠玉哭得昏天黑地道:「我只
遁你们安居在家,谁想也弄得家破人亡,我命好苦。」

  腊枝劝道:「君当保重,不宜过悲,但不知君何以横遭此祸。」

  冠玉道:「都是朱云峰这!」就指着铁头道:「买却这位义士来诬我,今日
多亏这义士怜我,道出实情,又教我补状出脱,甚是难得。」

  腊枝道:「大恶心恁般毒!」大家言了一会,各自散去。铁屈即刻到县衙门
前击鼓叫冤,吴知县开堂会审,铁头将朱云峰买他诬害冠玉之率直言告上,自己
宁可伏罪。吴知县明知真情:只因受了朱云峰若干财物,怎肯翻供,拍案大怒道:
「必是受铁家支使。」反将铁头打了二十大板,又将冠玉也责了三十板,说他买
通强盗,企图越狱,依旧将二人收监。

  铁盛本是一老实商人,只得在家侯音。谁知第二日,朱云峰又送了吴知县大
量财宝,就着落禁子,即晚要讨病状。

  再说腊枝次晚,又欲探周公和冠玉,只见母舅醉昏昏的过来,道:「今日不
要去探了,今晚狱中有人讨病状,恐你害怕。」

  腊枝问道:「甚叫讨病状?」

  母舅笑道:「这是衙门暗号,先暗地结果犯人,次日递个病死的公文,掩人
耳目。」

  腊枝又问道:「不知今夜讨病状的是何人?」

  母舅酒醉,漏了口风:「姓铁,本地人氏。」腊枝一听,惊得肝肠寸断,眼
泪流了下来。吴心奇道:「他又不是你亲人,为何哭将来?」

  腊枝涕道:「他与我何干,要去哭他,只是老爷明日起解,愁他那里没人照
看,我又不能随便去,故心中十分悲伤。」

  吴心也未作理会,还要开口说些什么,不由一阵恶心忍不住呕吐起来,呕完
就翻身倒在床上。腊枝对他说:「待我去看看老爷,可怜他明日一去我就不能再
侍候他了。」说罢,又哭,吴心点头道:「既如此,你去罢,只是不可走漏了风
声,叫小牢子同你去罢。」才说完话,已是鼾声轰响。

  小牢子拿了锁匙,同腊枝来。腊枝奔过去谓冠玉哭诉:「大祸到矣,今晚要
结果你性命,快些打算。」冠玉听得噩耗,惊得魂飞天外,泪如雨下,扯着腊枝
道:「你看我如笼中稚鸟,有何法使?你快替我想方设法,救我才好。」腊枝有
甚妙计,两人只是抱头痛哭。

  铁头在旁问道:「你二人何事只管啼哭?」

  二人诉其因,铁头不屑道:「我有一法可救得他,只惜没有这几件东西。」

  腊枝道:「要甚物件,我马上取来。」

  铁头道:「你去寻一柄斧头,一条粗壮长绳,大约四五丈足矣,再寻两个大
铁钉来与我,自有用处。」腊枝听得铁头能救冠玉,也不细思,飞奔去寻了这几
件物什回来,铁头一见喜道:「有了这些东西,铁兄救得了。」

  冠玉,腊枝二人见其极有把握之样,也放下心来。腊枝再三嘱咐冠玉:「公
子出去安身以后,可速设法来接我。妾今生已是公子之人,切勿负心!」遂哭别
而回。

  天时渐晚,时乃腊月中旬,月色已高。铁头道:「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他腕力甚大,将手尽力一挣,手铐已是断裂,又取出斧头来将脚铐铁锁斩断,又
依法炮制,解了冠玉手铸脚镣,二人撬开门,悄悄到后墙。冠玉见后墙有十来丈
高,不由哀号:「这般高墙,如何能过?」

  铁头胸有成竹道:「只不要怕。」只见他把斧头插在腰间,取出两个大铁钉,
两只手各捏一只,扒墙而上。顷刻立于墙顶,解下腰间绳头,插在手间,叫墙下
冠玉抓紧绳子,将个冠玉拉了上来,顿时松了一口气,转身向墙外,又拿绳将冠
玉放了下去。

  两个人解下绳子欲走,冠玉道:「兄弟;待我去给兄长捎过信儿。」

  铁头道:「万万不可,监中探寻,不见了人,全城禁闭,那你我插翅难飞,
不若先寻个藏身之处,相通不迟。」二人遂急忙赶至城门口,幸而门未关,两人
出得城来,也顾不得腿痛,大踏脚步,如飞逃难去了。

  且说那吴心吃得烂醉,一觉直睡到拂晓,醒来揉眼一看,见月色如银,不知
什么时候。忙慌张道:「怎得只管贪睡,误了大事。」急急忙忙跑到牢中,只见
铁链丢了一地,手铐碎裂在地,没有半个人影,吓得屁滚尿流,顿脚叫苦道:
「我死也。」又四处寻找一番,不见冠玉与铁头二人,不觉大哭。小牢子和腊枝
皆道锁是好好的,吴心垂头落泪,走来走去,无可奈何。

  不时天明,已有人来带周公,吴心只得去报本官,吴知县正将周公之事交割
完毕,见他报了此信,怒得叫人打了吴心五十大板,放起来时,已直挺挺躺在地
上,动也不动。你道吴心为何不经打,一是年老体弱,二是空心饿肚,吴知县见
吴心已死,不眨一下眼晴,叫人抬了出去。另派一人当牢,一面差捕捉拿逃犯,
一面又派人去拿铁盛夫妇,登时将二人带到。

  吴知县将醒木连拍几下道:「你兄弟哪里去了?」铁大公子方知公子脱逃,
心中暗喜,道:「是老大人监禁,怎么倒向家人。」

  吴知县恼羞成怒道:「且请你到监中坐坐,待我日后发落。」遂吩咐将铁盛
收监,夫人讨保。

  夫人一路回来哭哭啼啼,恰好腊枝送周公回来,闻知是铁盛之妻,便跟夫人
到家。待进了门,上前叫道:「主母,婢子有礼了。」夫人泪眼一望,却不认得,
问道:「你是何人?」腊枝便向她细诉始末缘由,以及冠玉脱逃之事,夫人又再
又悲,感谢不尽,当夜即留宿辛家。

  却说铁大公子在监中悲伤,忽又高兴道:「且喜小弟脱逃,已有性命,方可
给泉下父亲一个交待。」一日左思右想,好生苦闷,坐至半夜也未合一眼,忽闻
一片打杀之声传了进来,铁盛不由站起来,只见一帮强人手持火把,向牢狱杀将
过来。

  你道是谁?却是黑须率众弟兄进来动狱救冠玉,顺便救周公。那黑须手持钢
刀,率先进门。劈头拿住铁盛问道:「你可知晓铁冠玉囚于何处?」

  铁盛道:「冠玉是我胞弟,昨夜不知逃往哪里去了,让我在此受苦。」

  黑须道:「迟来一日,定不与恩人相会?」因对铁盛道:「我是来救你弟的,
你快随咱出去吧。」就吩咐两个手下带了铁盛先出牢门,自去寻周公,未见踪影。
临出门又叫道:「各位犯人,愿者请随咱出来。」遂出门领了手下,直奔县衙,
抓住吴知县,一钢刀进去,把他头剜了出来,真个成了「无心人」,将他一家三
十条,杀了个鸡犬不留,家财尽数掠夺。

  一拥出城,才出得城门,后面有几个领前歇后之官员,虚张声势,恐吓而来。
黑须也不着计较,一路赶回寨中,凌波只道情郎和父亲已至,忙迎将出来,黑须
叹口气道:「咱指望能救出恩公与家翁,不想恩人已于昨晚逃出,你父亲又解到
府上,只救得你家哥哥回来。」凌波见两人俱无著落,扑籁籁掉下泪来,心中仍
是十分悲伤。

  凌波小姐暂忍心中极悲,过来拜见夫君兄长。铁盛不知其故,不肯受礼,凌
波把两人园中相遇,如何私下爱慕,如何以月为盟,互订百年之好之事备细禀上。
铁盛十分惊愕,兀自不得而知。金香,腊枝两丫头俱无踪影,大家好生着急,自
不必细言。

  凌波,铁盛每日只是以泪洗面,倒是凌波极尽弟媳之道,见铁盛旁边又无一
个丫鬟侍候,自是十分尽力,大家一同住在黑须寨中,不在话下。

  单说城中,黑须当夜劫狱之时,众犯人一拥而出,久禁的犯人们如出笼老虎,
四处抢掠不题不表。还有那城中一班无赖地头蛇,更是趁机打抢,不论城里城外,
逢着人家就抢,杀人放火,惨不可言,见女子就奸,弄得鸡飞狗跳,良人四处逃
遁,以避灾难。

  且说腊枝与铁冠玉嫂夫人尚在那里交谈,忽听外面喊杀声震天,四处人声马
嘶。出门一看到处刀光剑影,火光满城,照得四下如白昼一般无二。少顷,忽见
隔房人家房屋起火,顷刻烧到自己房子上来,二人连忙抢了些金银细罗,跑出大
门,兀自心跳不止,恐后面贼人追将过来。又是一阵狂奔,方喘息片刻,回头一
见,自家房屋已经是火光连天,不止一刻,已将一大庄园烧了个精光,两人叫苦
不迭,哀叹今生为何逢这乱世,遭此恶运。

  嫂夫人对腊枝道:「你是少年女子,又有容貌,而且尚未嫁人,难道怕没安
身之处,况你身子柔弱,怎么吃得外边风霜之苦,不要管我,你自谋生路去罢!」

  腊枝哭道:「生则同生,死则同死,嫂夫人若嫌弃奴才,奴婢宁可死于夫人
面前!」夫人见她真切,也哭道:「难为你这片真心,我死不负你,我怎忍得累
你跋涉?以后不要叫我夫人,只以姐妹相唤,我才心安。」

  有诗为证:

  奇祸将附至,幸得奇女侠,更有奇侠助,从此历奇遇。

  腊枝遂背了包裹。二人相互搀扶而行。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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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回 落魂郎既入香闺 晓春妇投怀送抱

  诗曰:

  天灾人祸不可疑,逃难途中遇佳人。

  一亲芳泽有缘分,巫山云雨总关情。

  再说冠玉与铁头,自越狱而出,一路进行,二人相甚欢,冠玉与铁头商议道:
「出便出来,却到何处安身?」

  铁头道:「不妨,我有一班兄弟在苏州洞庭山占山为王,与你到那里尽可安
身,不知弟愿否?」

  冠玉乃一读书人,心中自是愿以腹中才学博一官职,怎得落草为寇,铁头见
冠玉低头不语,心中已是明白二三分,便道:「弟若不愿,兄也不强迫,只是人
各有志,我们在此分手,各奔前程罢!」

  冠玉亦有些打算,遂赞同道:「兄长救命大恩,小弟时刻不忘,只要小弟日
后有为,必为兄长设福。」两人话别各走东西。

  单表冠玉,一路望扬州而来,身衣衫槛褛,平日里自有丫头侍候,今个儿独
身一人,况身无分文,自牢中脱逃,已是万幸,倒也不甚奢望,每日里去大户人
家讨些剩菜剩饭,勉强一顿过去。只见昔日风度翩翩之俊美玉郎,如今却是蓬头
垢面、破衣百结矣!身子已久不洗,更是散发阵阵恶臭,行人见之,退避三舍,
一路乞讨,总算到了扬州境内。

  你道这冠玉到扬州何干?原来,冠玉有一小姑曾嫁在扬州王家,王家亦是富
贵人家,冠玉之父冰之在世时,两家还常走动,冰之过世两家由于路途较远,亦
断了往来,冠玉忽而想起这门亲戚,遂一路投奔而来。

  时值严冬,北风呼啸,冰天雪地,把个冠玉冻得青皮紫脸,你道为何如此?
自牢中出逃,冠玉身袭一件单衫,今个儿风如刀割,况冠玉衣衫早已破烂不堪,
哪能抵得风寒,一路上打听王家。奈何城中富户甚多,王姓本是当地一大姓,冠
玉又不知姑丈姓名,无人能帮其忙,一连数日问了几多人,皆言不知。冠玉心中
满是郁闷,加之吃不饱,眠不安,身上发起热来,犹如火烫一般。真个儿求生不
得,求死不能。

  冠玉仍不松懈地找寻,一日来到一富户门外,只见富户门外有一蓬草丛,遂
一头扎进草丛,昏死过去。

  且说那富户姓邹,字公进,在当地颇为有名,经商更是水清利白,头头是道。
公进有一妻名唤玉娘,生得水性杨花,常不耐寂寞,偷人养汉,公进又时常不在
家。一回家,妻子便百般讨好,装出一副温柔可人样,把个公进美得欲仙欲死,
哪把众人骂他「乌龟」之话放在心头。常常替玉娘买回无数首饰,把个娇美人儿
装扮得如花一般。公进又有一妹名唤凤香,生得明净皓齿,眼若桃花,身段轻盈,
娇美异常,自幼有师导读,倒是个才女,又兼一手好女工,更是惹人喜爱。

  却说凤香年仅二八,甚有些孩童心性,见四处大雪封山,冰天雪地,便唤了
贴身小婢小佳一同出门赏鸟。那小佳亦是个美人胚子,白嫩肌肤,冰雪聪明,甚
讨小姐喜欢,二人姐妹相待,甚是相谊。

  凤香小姐赏雪完毕,又叫过小佳,二人在门前堆了一个雪人,正愁太阳一出,
雪人即化。二人想来思去,终是小佳鬼点子多,道:「小姐,我们何不把谷草来
给雪人做顶帽子,岂不可以挡往阳光了。」凤香也连声称好,二人来到草堆旁边
取草。

  小佳刚扯动谷草,忽见一男子仰卧其中,全身僵硬,似是死去,不由尖叫一
声:「小姐,快来,这里有具尸首。」凤香听得一惊,料是小佳开玩笑取乐子,
未加理睬。不料小佳跑过来,满面惊恐,方信是实,这同小佳一同过来观看,果
见有人,遂大叫院中仆人过来收拾。

  内中一仆年纪尚大,很有经验,一探冠玉身子,又摸冠玉胸口,遂向小姐道:
「小姐勿惊慌,此子并未死去,鼻中尚有呼吸,心脏犹在跳动,恐是饥寒所至,
昏厥过去。」凤香见此人衣衫虽然褴褛,但是剑眉星月,白净脸皮,不似一个乞
丐,倒有些读书人气息,心生怜爱,便叫仆役抬进室内,烧些姜汤来暖身子。

  且说冠玉醒来,忽见自己身在闺房,不由惊道:「我是在哪?」他忆及自己
昏厥倒地,扎入草丛,不想现在身在闺房,道是做梦。遂猛掐自己一把,煞是痛
楚,方信是实。定睛一看,一娇美小姐偕一丫鬟正在房中,遂腾身坐起道:「小
生蒙受小姐大恩,不知何以为报?」

  小佳与凤香道:「公子不必客气,我们出去玩耍,见公子倒在草丛。

  应该感谢小佳。「小佳面色羞红道:」公子,你要感谢小姐她菩萨心肠,要
不是她同意,我想敢救你呢!「

  冠玉一见二人仁善,施礼道:「二位姐姐善良心肠,小生无以为报,受小生
一拜。」忽觉头晕,小佳连忙扶住,待他安睡道:「公子且安心养病,以病好之
后,再详叙究竟。」小姐风香亦是轻点臻首,道:「公子莫要优虑,家中只有我
合嫂子,哥哥已去京城进货,过些时辰才归家,请公子从容将息,不必多虑。」
二人待冠玉睡去方才离开。

  却说公进娘子玉娘儿日不交精,只觉得牝内骚痒,身边又无男人,仆人又是
下人,寻不上眼,心中已是焦急十分,如久未食腥之猫儿,双目赤红,腮香桃花。
每日自个儿在房中用牛角先生杀痒,弄得骚水四溢,进得房中,只嗅得一阵骚燥
气味。

  玉娘一日早起,见丫鬟小佳端着一盆早点向房后屋子走去。玉娘心想:「屋
后闲屋,姑娘早巴不用,小佳做其啥?莫非小骚精偷人养汉在此,我去寻着,若
是个乖俏郎君,先自个家享用一番,定有妙处。」

  心下忖定,遂跟小佳走到房中。待小佳进房,玉娘腾身在门旁,用口水沾湿
窗纸,往里一瞧。只见小佳先是扶一公子坐起。只见那公子生得目若朗星,面似
银盆,鼻如悬胆,前庭饱满,仪表堂堂。不由寻思:「我这花容月貌,得配这样
郎君,便是死也称心。」一摸下身牝口,已是水儿淋淋了,不由加上一指,自个
地抽插起来。

  只听得小佳叫:「公子,用早点了。」冠玉腾身而起,冠玉本无大病,只是
久受风寒,今由小姐延医顾治,且有小佳悉心照料,病已痊愈,只是躺在床上休
息,以养体力。小佳见公子病已痊愈,又将衣服一换,恰恰换了一个人儿,精精
神神,好个俏公子。小佳不由呆了一会,面颊羞红,退了出去。

  且说窗外荡妇玉娘,见小佳出来,亦狼狈回到房内。暗道:「我这等容貌,
不能吟风弄月,怎奈良夜辗转,耐尽霜清月冷,有谁怜爱。」又转想道:「若乘
夜深人静之时,潜入房内,与那俏公子云雨一番,亦是快活。」心下主意打定,
遂在一更天爬起来,溜到冠玉房前,抬头向屋内张望。

  此刻,冠玉正仰身躺于床上,近日身体极佳,不由思起云雨之事来。

  想着想着不禁欲火难耐,自把衣服褪了个干净,且用双手把玩那阳物,玉娘
看在眼中,心中痒痒,一时竟呆住了。忽见那物陡然一扬,直挺挺坚了起来,煞
是可爱,料想那美物,若与自己那嫩户揉挤一回,不知怎的消魂?

  玉娘心花怒放,欲火高炽,不觉穴儿处湿了一大片,伸手一摸,沾沾可爱,
凑到鼻前,嘿,自是有股骚味。心中越发狂喜,暗想道:「如若此刻去合郎君交
欢,定能一路顺风顶水,直捣黄龙!」只恐闲杂人等撞见,又恐公子见外,遂犹
豫不定,复又抬首向里细观。此刻那俏公子正仰起身来,双目紧闭,似在打吨,
呼吸渐长,而股间那阳物,正昂扬而立,好不威风,真把个水性杨花,不可一日
无交之玉银揍拔得如仙如死。

  玉娘哪里等得?颤颤推开门儿,隐隐靠向床沿。冠玉似是惊醒,却又置之不
理,玉娘胆子稍大,伸手去拔了那阳物。却见那物似一根不倒金枪晃了两晃,依
旧直定,不曾歪了半分,倒像一个得了胜的盔头大将军一般。

  冠玉实则假意睡着,只道是小佳来逗,就随她玩耍,不曾睁眼。玉娘早已心
火上窜,哪顾得这俏郎君是否睡着,忍不住吐出口中香舌去吮舔阳物,冠玉见小
佳要吮其阳物,顿时兴起。

  少顷,那鸭蛋儿处竟冒出些许水花,只待骚妇来舔食了去。且道玉娘已熬他
不得,竟自爬上床来,不顾牝户儿流出些水来,跨身骑于俏郎君腹上。那阳物不
偏不斜抵在阴户上面,玉娘自挖自掏,耍弄多时,自身下处牝口已春水汪汪,溪
水似潮,却按兵不动。

  玉娘一手套弄那阳物,一手覆于自个儿穴口嫩肉处。如此这般揉搓不停,半
晌,实难忍受,瞧那俏公子虽粗气急喘,却仍未醒来,遂将那硬物慢慢送入肉缝
中,只入他一半截,即受不得,内有虫子叮咬一般,忙急急地深入,着实套了个
尽根,摩弄了一回。

  且说冠玉再伸手将玉娘揽于怀中,翻身而上,摸那奶子,怎的酥乳既大又软,
与小佳日里花蓬外观差别甚大?心中疑虑,不由睁眼一看,原来是房中主妇,即
小姐凤香之嫂子。遂道:「大胆嫂子,怎的是你?」

  玉娘嗔道:「可曾受用不得?」

  冠玉见她也是貌美如花,心中便有些意思。道:「受用得,受用得,瞧你红
唇粉脸,双目含情,底下那物儿又窄又小,消受起来,定是爽意。」

  玉娘做尽娇媚之态,只乞讨冠玉大弄一回,冠玉已不堪承受,遂紧紧搂抱,
将那阳物弄入。只觉得阴户狭小难容,直待再探数下,稍稍滑溜,于是一深一浅,
缓提深掷。玉娘淫淫的笑道:「如何郎君之物,如此巨大,竟把我户内塞得满满
当当,而又坚久不泄,莫非有甚灵膏异药,如何美快至此!」言罢一阵狂耸。

  冠玉煞是受用,笑道:「常弄牝儿,自是炼之有术,岂有不得道之理?」遂
又一连冲顶之千余抽,玉娘纤体欣然承纳,只管盈盈喘息不止,冠玉又一阵狂抽
大撞。

  玉娘惊喜无比道:「再深入些。小妇人真个要爽死了!」冠玉哪里顾得,只
管抽送,玉娘吸吸乱动,欢心至极。

  玉娘那穴儿肥肥腻腻,宽宽松松了,淫水甚多,温温湿湿,弄起来滑滑溜溜,
甚是畅意。冠玉倘未尽兴,此刻更是兴发如狂,急急尽根送入,且盘顿挫施,约
有五百余抽。玉娘浪声叫道:「亲亲乖乖,只要你能耐十足力口要怜人痛痒,倘
或弄死了我,轮不得你偿命哩。」遂两手把那屁股紧紧扳定,下面饱满臀儿不住
地耸起迎凑。

  冠玉忽地把阳物拖出牝户,急得玉娘不能忍耐,连声骂道:「短命的贼,我
穴里十分痒骚,你要作耍人么!」冠玉含笑,不动如故,玉娘无可奈何,只得哀
哀道:「心肝儿,这般滋味如何忍得?还不快动,只怕我当真死了。」

  冠玉一手抚那阴户,一边答道:「我知趣之娇美肉儿,晓得你久旷之后欲火
旺,故欲你徐徐休养,作一番实战,以尽雨水之欢娱,巫山之玉情,何消这般着
急,与猴子一般无二。」玉娘牝口已是如万蚁咬己,骚痒无比,核儿早早叮出,
迫不急待嚷道:「我的俏小祖宗儿,再不把你那阳物送入姐姐户轧口,骚姐姐我
真个要跳河抹井了?」

  冠玉见那妇人已是牝户内花肉乱颤,淫水如潮般涌出,泄了一大地,兀自不
止,正汩汩有声。遂尽根顶入,狠命狂抽,一口气就有千余回,乃问道:「宝贝
儿,可以小憩么?」

  玉娘气喘吁吁,娇声应道:「乐则乐矣,当与我再为驰抽未可休想。

  「冠玉又问道:」我的本领如何?可中姐姐意否?「

  玉娘道:「有生以来,从未历如此人间妙境,甚是酥麻,魂儿魄儿做被郎君
摄去矣,幸勿再问,任你狂抽猛插可矣!」

  冠玉遂把金莲高高提起,一深一浅,急鼓冲突,浪荡久之,既欢,又把玉娘
抱起,推开绣枕,著令翻身覆卧,双膝跪席。冠玉自跪于后,双手捧腰,又是一
番狂抽猛插,玉娘伊伊呀呀,呻吟叫快不绝。

  昨日还是病大虫;今宵赤龙过江东,春水汹汹沾遍身,蚀骨销魂乐融融。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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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回 云情雨意玉台春 郎狂妾痴娇婢援

  诗曰:

  情到深处难自技,不觉已是到花心;停舟过问路边人,用手遥指黄龙林。

  且说玉娘与冠玉二人俱是久旱逢甘露,痛快一番之后,各自散去不题。

  单表小姐风香,年仅二八,尚未得聘,待志闺中。自那日见了冠玉后,芳心
已是暗摇,对这落魂公子,更是呵护有加,常叫婢女小佳悉心照顾,不得有半点
差错。及待冠玉身体康复,即过冠玉一同观景。

  且说二人行至外园,冠玉见此园怪石满布,雕栏玉砌,水阁楼台,犹如桃源
佳境,看得他惊讶羡慕。心中暗想:「如此佳境,又有美人相伴,不为虚度。」
心中不禁十分感激小姐,遂把眼儿一瞧凤香,岂知凤香亦正觑他,四目交接,暗
送柔情蜜意,你来我来,胶住一团。只是碍于侍女小佳在侧,多有不便。

  凤香吩咐小佳道:「佳儿,去拿些酒来,我与公子同饮几杯,以酬月色。」
小佳转身而去。

  冠玉与凤香行至一精巧亭子,铺设十分整齐,排列着春几方凳,冠玉本是个
多情种子,见四下里无人,乃上前抓住小姐纤手恳请道:「姐姐,你爱煞我了。」

  凤香蓦然一惊,面上一红,心自跳个不停,且他俩人先已是眉目传情,这下
里更是把持不住,任由冠玉捏着手儿道:「心肝,瞧你那俊样儿,姐姐亦是喜欢
不尽。」

  冠玉欲心早动,见小姐不加推拒,亦大胆紧抱凤香,遍体揉捏。风香不由春
心摇拽,花魂无主。勾定冠玉亲了一个嘴道:「冤家,到里边去罢。」心下寻思:
「依这情景,今个人得将身子献与他,也不枉人世走一遭。」

  冠玉起身,一路捏着凤香软绵结实之玉奶,只觉捏着一团棉花,上有小小花
蕾一颗,却又坚挺,一抚,兀自跳个不停,忍不住又摸了一下,只觉好玩。不禁
心里暗想:「看这般动情,穴儿里肯定骚水四溢,少时行云施雨,岂不快哉。」
心下一想,手上不觉加快了抚弄,二人一边亲嘴行至厢房床边。凤香已不胜娇羞,
仰卧在床,只见冠玉轻手解去小姐后衫绿裙,只剩一个鲜红肚兜,藏住了那妙缝
儿和酥乳,又轻解肚兜丝带,凤香不由有些害羞,按住冠玉之手,冠玉并未强行,
而是嘴儿衔着风香嘴儿,一面亲嘴,一面儿开导她:「姐姐娇美如花,想那玉体
自是举国无双,何不让小生一睹仙姿,一亲芳泽,也喜渡年华。」

  风香耳根被冠玉呼出之气儿搅得痒痒,况一经冠玉抚弄,心里已是欲潮澎湃。
遂移开玉手,任冠玉剥去肚兜,玉人儿一如削了皮儿之水灵灵鲜活活之萝卜儿,
煞是可爱,再说冠玉遽将身上衫儿解掉,可恨有一扣儿不掉,冠玉不由用力拔掉
了它,自个儿也是精精光光,两个人儿赤条条滚在一起,房中自有暖炉生温,也
不觉冷。

  凤香此时半睁凤眼,见冠玉蜂腰健臀,通体玉白,下体绿草萋萋,顶着一根
硕大无比阳物,亦觉惊诧,且觉欣喜。

  冠玉欲火高炽,只见胯下那物儿,正昂首挺胸,不时点点头,凤香伸手过来,
握住阳物,并翻开肉皮,只见一颗红鲜鲜,紫艳艳之大肉头跳将出来,宛如鸡蛋
大小。

  冠玉见风香玉体横陈,酥胸全露,玉乳上两颗红宝石般水晶葡萄,再看小腹
之下,里面阴毛油光水滑,中间挂着一条肉缝儿如白馒头上开了道红口子。冠玉
已是难耐,遂伸出手指,一指按在肉核上,兀自捏拿不住,原来骚水已湿却肉核,
滑腻腻的。另一指插入肉缝深处,只觉得四周如虫叮着手指,湿漉漉,粘乎乎,
热烘烘,甚是有趣。凤香因冠玉手指按在肉核上,腹内不禁一股快意由下而上直
至全身,至冠玉将一手指插入户内,更觉户口有些痛,但更觉舒服,随着手指之
深入,冠玉只觉得手指头愈来愈滑,里面更是热如火炉,胯下阳物早已铁硬。

  且道凤香见冠玉手指进入越深,越觉得舒服,不由收紧肌肉,夹住手指,不
禁想道:「若那粗大阳物进入,是甚滋味?」想得不由嫩肉直颤,骚水四溢。

  凤香几经冠玉拔弄,两腿儿各自在床边架上自然分开,中间的鲜嫩肉缝儿如
孩童张开小嘴咀嚼,兀自一闪一动,而且缝儿不时流出些滑液来,露出红红嫩肉
儿,一颤一颤,中间那个肉芽儿正自闪个不停,犹如药包袋里花生米子一样。凤
香用两根手指分开自己两片肥厚嫩肉,一颗珍珠兀自动个不停,又用另一只手握
住冠玉阳物,那阳物经风香玉手抚弄,已比先前粗大一倍,玉茎燥热,未消红光
四射,犹如铁杵。凤香不由一惊,道:「那物儿若是戳进了,岂不把户口撑开口
子?」但是欲火焚身,就是死了也是值得,哪怕这般痛。

  冠玉阳物经凤香指引,已贴近骚穴儿,冠玉用心戏弄一阵,把个阳物放在洞
口,却就是不过去,只在四周边缘这插插那弄弄。把个凤香差些急死。

  凤香已是欲火难耐,急欲冠玉之粗大阳物插入:「心肝,亲亲,求你把那物
儿放了进去,让奴家爽爽,心肝,可怜则个,穴儿……摔得紧哩!」

  冠玉听了凤香淫语,亦兴奋起来,却只插入一半,并慢慢研磨抽送起来,少
女凤香淫兴勃发,骚狂有加,一任颠迎。点几个回合,风香顿感周身舒服。口里
直叫:「心肝,你操死我了。」

  风香身子狠命耸动,娇声娇气,叫个不停,冠玉觉着火侯既至,遂全根插入,
直抵花心,冠玉狠命地插,风香狠命地纳,户内淫水汩汩外流,四肢舒服。心想:
「比那手指尖儿,粗大阳具真爽多了。」你道凤香为何不叫痛,原来凤香姑娘自
幼父母双亡,由哥哥一手养大,心中对兄长自是十分依恋。一日,兄长乘其午睡,
入室将妹子操了,给她破了瓜,故此不痛。

  几经大抽大送,约费三千多个回合,凤香已丢了几次阴精,而冠玉之红盔大
将军仍是一如既往,高高耸起。

  凤香翻身上马,让冠玉平躺床上,把自个儿阴户口对准巨大阳物,大力推射,
一挺腰,只听得卜一声,阳物却进入了凤香后庭。风香觉得疼痛难忍,几欲用手
将阳物拔出,重插入口。

  怎奈冠玉一手擒住,不让她动手,一面抽插,只几个回合,后庭渐有肥水流
出,风香但觉痛楚不如以前,也就慢慢迎送,自个儿手指,则不停挖弄阴户,淫
水如泛滥春潮,一涌而出,从红鲜鲜之嫩肉缝儿中射了出来,涂得冠玉满手皆是。

  适时,液粘滑腻,玉穴儿直如小儿之口不住地咀嚼那般,煞是妙趣,冠玉更
是一往无前,所向披靡,无肉可敌。风香娇呼不已,一双玉臂儿只顾向上凑,真
个美哉,二人均兴奋至极,跌入那飘飘欲仙之妙境。

  且说侍儿小佳拿了酒壶、酒杯合一些珍肴果盘,信步而来,亭内不见公子小
姐,遂向厢房行了过来。忽听得厢房内有女子「伊伊呀呀」叫唤不停正是云雨交
欢之声,悄悄来到厢房窗下,以舌头一舔窗纸,用手指一戳,弄出个洞儿来,把
眼朝里细观。

  原来小姐正和公子二人鱼水合欢,行那妙事。公子在下,小姐在上,只见小
姐一双玉乳犹如一对小白兔,闪个不停,公子双手按在乳上。观下身两人交接处,
一根紫红颜色大肉棒正于小姐粉嘟嘟嫩肉里进进出出,不时带出些白色水沫儿,
插得「吱吱」有声。小姐一边叫快,一边用手抚公子胸膛,真个儿淫荡之极。

  小佳想:「平日里,小姐温婉有礼,见了男子脸儿红得像个熟透之苹果,瞧
那模样儿,肯定这事儿有他奇妙之处。」又寻思道:「我若被公子那大内棒儿插
猛小穴,那可真是妙透了,待寻个机会。」小佳哪里见过这种阵势,粉脸绯红,
她也是一个正处破瓜妙龄俏女子,况哪个少女不怀春,久经人事之妇人见了这种
欢快场景,尚且把持不住,何况侍儿小佳正是初懂人事,焉能按捺得那高炽如焰
之欲火!

  小佳欲火飞升,饥渴难耐,只觉胯内有些温湿热热之物流出,牝户内隐隐有
些发痒,不由伸出右手,插入下身。裤裆早已湿却一大半,摸自己那小嫩缝儿,
口子已全被那粘腻腻,滑溜溜之物覆满,手指尖儿只想入嫩穴深处,顶那花心。
愈挖得深愈痒,狠命挖了一阵,小佳仍然觉得不解痒,见旁边有棵树,不由腾身
而上,上下摩擦,左手捏住自己鼓蓬蓬小乳儿,不停揉捏,且将坚长乳头往外拉
扯。只觉得牝户儿被树擦得生痛,倒也有八分快爽,不由忖道:「若被公子那大
阳具深入嫩穴深处,便是穴儿撑破,也心甘情愿。」

  又见房内春光依旧,公子把小姐双腿架于自己肩上,分开牝户口儿,又见那
黑毛裹住之牝户儿,早已张得大开,内中一瓣花生米大小之肉蕾,不停颤动,公
子把手按住那肉核,兀自打滑不止。小姐口中伊伊呀呀,面呈一副舒服之极欲仙
欲死之样儿。小佳想:「玩那肉核儿果真有如此美爽吗?」不觉把手去摸自己那
肉核儿,寻了良久,方才寻着。急急揉弄起来,少顷,腹中自有一股快感自下而
上,通体舒畅,不觉又弄一阵,小佳已觉牝户儿要射阴精了,把个身子儿弓得像
只龙虾,户内一股水儿如离弦之箭,冲将出来,弄得小佳满手皆是。

  此刻屋里屋外俱是春光无限好且无限美。

  稍后,忽闻小姐道:「乖儿,你之肉棒恁大,弄得奴家嫩户儿好爽。」

  公子道:「亲亲小姐,你那穴儿可真是好货哩,不但紧凑,且内中发烫,操
将进去,妙极!」

  小姐又道:「既如此,公子请大胆进来,一探花心如何!」

  冠玉道:「敢不听小姐吩咐!」言罢,低头苦干,疾抽缓插,款送速抽,次
次尽根。

  小佳听得二人之语,心如雨打,嫩唇儿如花叶飘飘扬扬一般,不停跳动,忙
缩手去抚心口,不想身子一晃,竟一摆一摇跌了下去。只听得:「恍当」一声,
把旁边酒壶,酒杯撞落了。

  小佳吓了一身冷汗,顾不得许多,提起裙子,一撤腿溜开了去。

  且说这屋内二人正一快一慢悠悠插抽着,忽闻得窗外响成一片,立时停了下
来。小姐风香惊问道:「甚人?」

  无人应答,却闻脚步声去远,心知事已败露,料想兄长不曾归来,外人瞧见
无甚要紧,但心里终是放不下,欲开门瞧个究竟。

  冠玉正在兴头上,那让她停歇,道:「管他作甚,且弄过这一回,既便天要
垮了,也只当做个好坟墓,只在那坟墓里,亦会不歇止的。」

  言罢又是一阵狂抽滥捣,把个娇小姐凤香弄得浑身酥软,瘫了下去,内里阴
精一阵狂抖,早已溢出体外,那阳物经阴精一灼烧,不觉兀自硬了几分。其实冠
玉哪里知道这是回光近照,即刻就要射精,也不管许多,又着实搂着凤香小姐,
对着花心狂来了一阵,直把花房嫩肉弄得难解难分,方才一泄如注,涌入花房。

  双双指拭干净,穿戴完毕,又是一连几个香嘴,说不尽柔情蜜意。尔后开了
偏门,小姐送至门边,儿番牵挂,心里似欲火未消,怎奈公子已足,只好作罢,
上得楼梯,一步一回首,其情也依依。

  且说小佳回到房中,进得帐子,仰身而卧。适才小姐与公子那般乐趣,萦绕
心里,料想自己将亦有如此大好时光,不禁哑哑地笑。

  一想至此,小佳遂脱了外裙,又解了肚兜儿上丝绳,把个白玉般身子露将出
来,将下身那藏于黑毛丛中之妙物摸擦起来。愈是摩擦,内里愈痒,怎堪变得,
又将手指头儿并了,仰身插入,死命顶那花心,无奈纤指甚短,抵他不得,甚是
着恼,又苦于无物可入,只得自个儿抚摸一番,沉沉睡去。梦里与分子百般交合,
甚是快意,不题。有诗为证:

  那厢战罢这厢起,落魄公子有奇物,冲天大鸟先冲牝,穴儿怎得困狡兔?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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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回 逢旧册功名有望 幸双娇高塘浓情

  诗曰:

  家中自有才八斗,走遍富有亦未丢。

  一旦表风知落意,便将繁华满枝头。

  一日,冠玉愁闷,在街上闲行,忽撞见那城御史喝道而来,见到铁冠玉,就
叫一个长班来问:「公子可是长安铁冠玉?」

  冠玉暗吃一惊,问道:「你问他怎的?」

  长班道。「是老爷吩咐来问的。」

  冠王道:「你老爷是哪个?」

  长班道:「就是方才过去的巡城李御史老爷,讳宽,号文起的。」

  冠玉才恍然大悟,遂放心道:「既是李老爷,我少刻来拜。」长班又问了冠
玉寓所,便去回复本官。

  冠玉转身回屋,公子暗自寻思道:「李御史老爷是家父门生,又受过舍间恩
惠的,我前与他会过数次,只是他现已高官厚禄,我却是落难之人,冒然前去,
恐怕不妥。」忽又寻思道:「既来之,则安之,且我无牵无挂,怕谁来着?」想
罢,打定主意,欲至衙门走一遭。

  冠玉到了衙门口,叫兵卒进去通报,少顷李老爷亲自迎将出来,十分客气。

  李老爷把冠玉请进内室,又叫了丫鬟上些水果,吃了几杯茶,方自问道:
「世兄弟几时到来的?怎不到敝衙来少坐,尊翁老师在家可好?」

  冠玉道:「小弟到此地已然数天,不知世兄荣任在此。有失来叩,吾之家父,
已然作古,只是家中诸事,言之伤心,皆退尊使,方容细某。」

  李御史遂喝退众人,铁冠玉通前彻后,兜底相告。李御史道:「曾闻得劫狱
之事,却不知世兄与兄长亦在局中大遭坎坷,殊实心伤。」二人又各道了些闲话,
李御史道:「不知世兄尊处?」

  铁冠玉告之,李老爷道:「若是久居恐觉不便,不若屈至敝衙,早晚有个照
应,未知意下如何?」冠玉心中自有主张,推辞不受,李老爷见冠玉辞坚意定,
也不勉强,遂道:「既如此,如有需救济之处,请世兄直言才好,切莫见外。」
两人相互敬佩,惺惺相惜,冠玉辞去不题。

  又一日,冠玉偶到李府玩耍,见李御史在家,遂打揖作恭,问安,两个闲话,
李御史道:「世兄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何不定下心来,苦读一阵。依小弟愚见,
今年乃大比之命,场期在途,世兄若能在此下场,倘然闹中得意,中个探花,状
元也未可知,那时世兄荣华富贵,仆役人等,不消言得,一应俱全,差人办

  冠玉遂作苦状道:「世兄之金玉良言,十分有理,只是小弟本籍前程已无可
望,怎进得场中去?」

  李御史道:「此事不须世兄耽心,小弟薄有俸资,尽够为世兄纳个监,只消
一到就可进场,况如今是元月间,还有一月余可望,还望世兄苦读至贤,精益求
精。」

  冠玉听罢,喜出望外道:「世兄大恩大德,小弟永志难忘,决意刻苦攻读,
不辜世兄真心。」李御史见他言衷意肯,十分赞许,就用个线索,替冠玉纳了个
监,即日冠玉进监读书。

  一日,冠玉从监中归来。凤香,小佳俱是欢天喜地,忙接于厅堂,为公子洗
尘接风,公子见主仆二人对他情深意重,吩咐道:「我铁冠玉虽屡受奸人所害,
但这一生已是际遇多少红颜知已,此刻陨命也知足了。」不由对凤香,小佳二人
关爱有加,倍加呵护。

  是夜,冠玉,小姐二人用过晚膳之后,在小姐闺房相对而坐,正欲叙别后情
形,小佳拿茶来与小姐吃,见公子施礼后,便要缩脚。

  冠玉对小姐道:「小佳心巧手灵,为你我出了大力,我们今夜该要感谢她才
是。」

  小姐凤香赞同道:「我待她情如姐妹,何不今晚一起共事夫君。」

  冠玉许之,小佳本亦心恋公子,见公子,小姐二人俱应,脸上微微娇羞,也
就同公子坐下。三个共话,道不尽甜蜜,恩爱,自是一番美妙滋味。

  冠玉与小姐说笑一阵,小佳去厨下拿了酒来,三人对饮开来,三杯下肚,三
人俱有些醉意。冠玉笑道:「两位娇娘子,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何不趁早行事,
以娱夜色,二位意下如何?」

  风香和小佳自是赞许:「但凭夫君作主,只是少时,不可偏了一人,让一人
不得安心。」

  冠玉豪性大发道:「二位娘子且莫担忧,今晚定让二位爽到脚根。」

  三人各自宽衣解带,冠玉那阳物竟直挺挺竖起来。

  小姐走到近前,冠玉一把搂入怀中,狠狠地香了一嘴道:「且让它登堂人室
罢!」谁知小姐按住冠王之手道:「且慢,待我将桌儿拼了,那也不迟。」

  冠玉弄不清小姐要干何事?只得一把搂住小佳,去抚她那十分坚实,倘未开
苞之玉乳。只见小姐直起身子,费尽力气去搬那桌儿,哪有动静。

  冠玉遂跟了上去,伏身在后,一边伸手在前,扶住桌子一齐用力,桌儿搭齐,
小姐一跨上去,仰身而卧,玉腿大开。冠玉见中农未褪,不甚尽兴,爬上前去,
欲扯下那遮羞之绸缎儿,怎知小姐两腿开着,那般用力,也扯他不下,遂道:
「此时戏我,届时叫你好受。」

  猛一用力,那中衣儿从缝儿处裂开,只见那个紧挑挑,白嫩嫩之肥东西露出
来,细看下处竟有银丝般水珠儿在动,更有甚者,那内核儿,发着紫光,兀是顶
个不停。冠玉已按耐不住,虎扑豹伏压下,小姐便「呀」的叫开来。

  冠玉这时才爬了上去,谁知小姐竟翻身覆了过去,将那阴户贴着桌面。冠玉
急煞了眼,欲火难禁,那能压得住?等了这多久,竟遭此调戏,遂伏身上背,将
那阳物歪歪斜斜刺进了那玉户儿,虽不能直捣龙门,倒有七八分满足。如此一来
一往,抽动了几十下,不觉啧啧作响,煞是好听。

  你道小姐如何?竟张口叨住桌几角,出不得声。冠玉在上央求道:「娘子,
当放手时需放手!」

  小姐挣脱出来,仰身而卧,借窗外微光,看见冠玉那宝贝儿,竟与以前不同,
又粗又长,心中十分中意,伸手把那火热热阳物攒在手里,使劲套弄,来回伸缩。
只见阳物猛的涨了起来,足足有一尺见长。遂又将之狠命地套了几套,小姐再也
忍却不住,媚眼儿秋波流动,荡起阵阵春光。

  冠玉之手,在花丛中揉擦,瞧见小姐抵挡不住,挺起宝剑,对着那嫩肉缝凡,
「叱」的一声刺入花房,小姐犹如干柴遇到烈火,刹时间欲火烧遍全身。

  小姐耐了若许时日。今日又得宝物亲热,岂有不快活之理?遂朝上耸动,呻
吟起来,套着肉棒,没命地套动,冠玉只觉阳物被小姐肉唇儿咬合,一松一紧,
只觉玉内欲火腾腾,哼哼呀呀直叫,兴起处,猛一发力,突的压下,一根肉棒直
顶小姐嫩蕊深处,小姐儿又是伊伊呀呀,浪声不断。

  冠玉见此情景,遂道:「可否快活?」

  小姐连连喘气,道:「快活至极,勿停歇,如此这般死去倒也快活。」

  列位看官,且另惦记小佳,今日正是她与小姐二女共事一夫,你道冠玉冷漠
了她,未必。

  只见小佳先是自个儿用手指插弄阴户,弄得银丝儿口处闪光,冠玉自是不曾
放过这娇娃儿,搂将过来,抱在怀里,不住地亲嘴,手朝牝户挖去,刹时间骚水
淹了手。小佳先是看小姐与公子云雨,已设想公子插她内穴不止,今见得逞,心
下愈是快活,户内火热一般神魂无主由他作弄。

  冠玉见小姐已舒服得闭了杏眼,遂披出那硕大阳物,上面还沾着小姐骚液,
有些光滑,不管生熟,凑在小佳牝户儿上磨蹭。

  却道小姐见之有趣,不由朝冠玉臀上一推,冠玉偌大之阳物竟突地冲进小佳
未经开垦之肉穴。小佳顿时吓了一跳,不知何物撞入牝户,只觉得户儿四周有些
裂痛,如那莽牛关入了鸡舍,倾刻地动山摇,屋毁瓦碎,岂不惨乎,连忙伸出纤
指,捏住那物儿,不让它再步进半分,原来是一只火烫之肉棒,一尺来长,酒杯
口粗,吃了一大惊,失声道:「小姐好坏,小佳肉穴会被裂破的。」

  小佳意欲挣脱,早被小姐压在身上,封住双手动弹不得,已被冠玉点掇摧残
了。小姐把脸地贴在小佳乳上,花言巧语安慰她,小佳无奈,任冠玉态意采伐花
心,怎奈阴户之中,犹如刀绞一般疼痛,熬耐不住,却又挣它不脱,事已如此,
她也只得低低咬住唇道:「既已被你们弄了,也须怜借我是含苞嫩蕊,如何这等
用蛮力?好狠心人也!」说得娇啼婉转,甚是可怜可爱,冠玉听了,甚怜甚爱,
于是款款轻轻,浅送轻提。百多抽时牝户中骚水渐多,渐渐滑落,渐人佳境,公
子美爽至极,又觉小佳两片儿肥唇夹住自个儿大阳物,真是个雨润花枝;花飞玉
洞。

  小姐见事已和谐,便起身去取烛台。抵在手中,笑嘻嘻道:「小佳,你不要
怪我,你不是叫我与公子施些雨露于你吗?如今大家一心一意,甚是般配!」

  小佳含羞道:「都是小姐骗人,说这事儿妙不可言,我觉得是苦不堪言。」
低头一看,只见下身嫩肉已被摧残,落红遍席,遂把冠玉着实打了一下道:「好
狠贼,你自己看看。」一边揩拭干净。

  冠玉接过小姐手中烛台,递与小佳执了,不由分说,把小姐拖将过来,放倒
了,高抬双腿,腾身驰骋,挺矛直刺花房。小佳持烛在手,喜孜孜地赏观风月,
但见小姐酥胸微露,俏眼半斜,粉臂横拖,犹如抱一弯白藕,暗喜暗窃,轻摇三
寸金莲。冠玉施了本领,弄得小姐户内如风中卷絮,腰臂扇摆,四肢颠簸,叫快
不绝。

  小佳看得春心荡漾,阳户内即像有虫钻一般,把两只腿儿紧紧的夹住,尚然
耐不住,伸手在公子身上着实掐了一把。

  公子知小佳动了欲心,遂把小姐提起发狠顶了一阵,撤了小姐,又将小佳手
中之烛与小姐执了,将小佳放倒,捧起金莲,挺着阳物往内一耸。

  「秃」的一声,已进去了,直抵花心,研磨几转,只见小佳穴内嫩肉随着阳
具之进出,也翻过翻出,红艳艳发着水光,小佳只觉户内不再疼痛,而是舒服至
极,叫过:「公子,把大阳物顶着花蕊,任你来摘。」

  冠玉见小佳内穴已开,不再有痛,遂大肆狂抽猛提,浅抽深送,一口气抽了
八百余抽,方停下片刻。不想小佳叫道:「公子,万勿住手,快些把奴婢阳精弄
将出来,让妾也体会一次人间仙境吧!公子爷,阳钩弄进那小眼儿里,且莫停砍。」

  冠玉听了小佳求欢声,精神为之大振,提抢上马,狂抽乱舞。小佳才觉津津
有味,俏眼含情,玉臂伸展,双手搂抱冠玉之躯,不胜爱煞甚煞乐煞!

  却说小姐看到情深处,兀自抱了公子上得身来,只见灯光之下,照得身上尤
其矫嫩。公子十分动兴,佳趣倍增,快提酥乳玉峰不止,又提起一双三寸金莲,
着红绿鞋,小得可爱,伸手下摸,紧紧箍住,紧不容发,妙不可言。

  冠玉在上面连蹲几蹲,伏身于她身上,勾了粉颈,脸偎着妙脸,把条舌头尖
儿伸了过去,小姐吮了几次,亦以丁香答之,彼此含来吐去不歇。

  冠玉不觉兴奋之极,手扶乳上,叫声:「乖乖肉儿,亲亲小姐,好标致人儿,
我冠玉今生有幸,能有如此美人消受。」紧紧抱定了,把个金枪似阳物,又投入
小姐牝户之中。甚是舒服,又大力插抽几百余下。

  小姐不由欢声畅叫:「我的亲哥,你把我穴肉儿捣烂了,穴里好爽,大力插
……把小穴插坏了也不要你赔偿,我要泄阴精了!」言未毕,一股浓浓稠稠之白
色水儿从小姐花瓣口儿,流了出来,小姐躺着不动,口中娇喘吁吁。

  却说冠玉又拨出阴物,把个小佳又抽了几百余抽,两人尽兴,方才洋洋泄了。
阳精如利箭一般射进小佳花蕊底处,烫得她舒服十分,三人皆叫有趣,于是雨散
云收,两下搂定了,爱如珍宝,贴紧嘴唇,又将舌尖含咂了一会,方才揩拭,侧
身交股,小佳就枕,三人一头并睡,恩爱异常。有诗为证:

  困厄似已消,瑞光将郎照,入仕已有门,又得小娇娇,连轴红秀阵,拥翠抱
凤笑!

  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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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回 偶遇姑公子纳亲 交颈乐并蒂花开

  诗曰:

  喜鹊鸣罢黄鹃啁,无限泱趣缘中有;

  纵是秀帐设肉靶,箭箭钻心足称优。

  且说冠玉次日别了凤香、小佳两位娇娘,自是一番别情难过,二佳人眼含珠
泪,仿佛冠玉一去不返似的,其实冠玉只是到监中读书,一月仍有二次探假。只
他三人情深意浓,不消说数日,便是一刻不见,也有那牵肠挂肚之思念,把个娇
美人儿弄得心力憔悴,花容失色。幸而冠玉是个多情种儿,一门心思放于二人身
上,自是百般呵护,遍施雨露,恩爱有加,三人相敬如宾,倒也快活。

  在凤香小姐家中,冠玉读书更是用功,凤香一旁做些花红,又兼她亦知会读
书,自有一番唱和,又有小佳美婢善解人意,随时递茶送水,珍肴果盘,把个二
人侍弄得舒舒服服。冠玉诗文进步更快,一门心思儿放在当年秋试上。

  转眼就是八月场期,冠玉三场意气风发。到揭晓那日,冠玉已高榜五名之内,
铁冠玉欢喜自不必言,李御史更是高兴,凤香与小佳二女简直喜得不知今夕何夕
矣!冠玉谢恩师,会同年,忙得一塌糊涂。顷刻过年,又到二月试,冠玉完场,
又中第四名令魁,殿试在第二甲,一路高歌狂进。

  皇上亦喜冠玉大材,便授翰林院庶吉士,随时候补官缺。

  却说冠玉待命在家,每日有凤香,小佳二佳人为伴,无四半点寂寞。

  三人日间吟诗唱和,夜间大被同眠,道不尽,述不尽这温柔梦乡。好个冠玉,
苦尽甘来,方享此荣华富贵,亦不是易事。想那时三更,伴青灯苦读圣贤书,终
于盼来高登皇榜这一天。

  时值仲春,百花争艳,桃绿柳江,久雨乍晴,流连戏蝶时时舞,自在黄莺恰
恰啼,好一幅迷人春光。冠玉本是读书人,见这人间妙境,岂有不去游玩之理,
只凤香小姐有些头痛,小佳自然随侍身侧,因而只有冠玉携一小童儿前去踏春。

  冠玉自到了此地后,以文闻名,自是结交了一般文友,大家见此春光明媚,
亦是呼朋引伴,挚酒提肉,奔郊外而去。

  冠玉一行意气风发,遍青群芳,不觉到了一气势恢宏,红墙碧瓦庄园外。只
见墙内房舍,鳞枇栉比,自是不俗,其他人等均朝前走去,惟有冠玉勒马不前。
暗地寻思道:「看这庄园,不似一般豪强所建,而是一退隐官宦,家居之所,何
得拜会?」又苦于无计,只得策马而行,蓦然一抬头,见红墙拐角处,有一方红
纱,煞是鲜艳夺目,冠玉料想:「红纱本是阁中女子之物,何得抛头露面,挂于
墙头,迎风招展?亦或阁中少女怀春,搁阁俯墙头,以示路人?或许是位绝色佳
人,冰肌玉骨又有班马之才的双绝之美,亦末可知?岂可与如此红颜交错!」思
罢,忖定,冠玉意欲策马从小门进去。你道冠玉怎的竟如此大胆,原来小门开于
一僻静之处,门扉虚掩且无人把守,故得进去。

  却说小童阻道:「公子,且住,这可是本地一大世家,称『扬州五家』之王
家,家资百万,来源深厚,更兼府中主母是长安人氏,姓铁,到来之后府中更是
如虎添翼,愈发壮大起来。王家只有一女,那可是百里挑一之美人儿,且她诗琴
书画无一不精,择偶标准颇高,非才高川斗,貌比潘安者不应,正待字闺中,每
日儿与些丫环在园中游玩,只是夫人管教甚严,不得与外人交接,外人亦是听府
中仆役口中所言,但想来也不差。只是去年春上,王家老爷偶患伤塞,未加理睬,
谁知一失足成千古恨,不几日,就奄奄一息,任是扬州诸多回春妙手,也无力回
天,撒手西去,留下了万贯家私及一个娇美人儿在世,引得多少浪荡子弟,公候
人家趋之若骛。怎奈夫人乃吃素之人,她精明强干,把个家看管得严严实实,不
让一只野狗入内,又兼小姐也自守贞操,不拿正眼瞧那些纨绔子弟,故小的劝公
子还是退避三舍,到外边去玩,以免扫兴。」

  冠玉听罢,真是恍如梦中。想当初,自己穷困潦倒之日,到处打听不到姑母
家中,今日却从小童日中得知,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冠玉
心想:「既然是姑母府门,作侄的定可奔门而去,只是如何相认,以免误会,有
些恼人。」又见小童在一侧,便道:「你且先回去,禀小姐我今日或许有事,末
得回府,明早即回,勿耽忧!」小童自是领命而去。

  却说冠玉本是心高气傲之人,更兼一身文才,又有玉郎之貌,加之今个儿已
是朝中庶吉士,候补官职,简直就是一个十全十美俊相公,现在上门认亲,也无
打秋风之嫌。于是大了胆子,推开小门,走了进去。

  只见诺大一个庄园,树木参天,郁郁苍苍,花红柳绿,亭台楼阁,清池碧波,
花香鸟语,就是不见一个人影。冠玉纳闷:「园庭阔大,怎的却无一人看管,想
来必是贪玩,外出赏春去了。」

  忽听耳边叮当铃响,又觉着香气扑鼻,又闻声声玉语轻道:「小姐,我们到
亭子上去,一来可看水光山色,二来可细观好鱼,比翼鸳鸯,岂不妙哉。」

  只见一娇弱声音道:「花儿,你果聪明。」听到此声音,冠玉更觉十分动听,
比那娇媚画眉儿啼声更要动听。

  隐隐将近,冠玉亦觉贸然相撞,甚是唐突。遂走过一边,立在石后,左右均
有花枝掩映;把个身子藏得严严实实。

  但见一美貌女子携一美婢,盈盈而来,飘飘将近。

  冠玉思道:「莫非此女就是我表妹了,待细观一番,姿色果如小童所言乎?」

  见那女子,已是呆了:女子身着一袭白色绸裙,飘飘如月中桂仙,生得腰如
细柳,面若桃花,两眉弯弯似柳梢月,星眸点点如玉秋水,金莲窄窄浅浅,玉笋
纤手,风姿飘逸,娇弱无比,道不出万种风流,说不尽千般窈窕,真个织女下凡,
西施再世。就是那唤着「花儿」之美婢,也生得娇艳无比,亦有倾城之色,年约
十四五,珠圆玉润,丰采焕然。

  冠玉呆了半晌,自思道:「世间有竟有如此娇美人儿,竟是我铁冠玉之嫡亲
表妹,若得姑姑同意,得配小生为妻,则一生荣华富贵不提也罢。

  纵是两人面见,又怎的相认。「低头沉思,一摸胸口,原来胸上有一玉,正
是小姑那年出嫁,送给冠玉纪念之物。想旧时月,小姑对冠玉是呵护有加,备加
关爱,今隔多年,竟有此玉作证,岂不天遂人愿乎。

  冠玉看得神魂飘荡,不觉脚下一滑,碰落一块石头掉入水池,激起圈圈美丽
涟漪。

  那女子正与待儿莲步轻移,刚到亭边,忽闻水响,吃惊四顾。只见一俏公子,
正立花丛,生得面如银盘,恰似敷粉,唇若涂朱,剑眉星月,风流俊雅,仪表堂
堂。少女想到:「园中突的现个美少年,怎的有一见如故之感?」心中不由为之
打动,真个欲前不能,欲后不可,不禁两眼朦胧,香腮粉红。

  待儿上前一步道:「郎君何人?何故到园中游玩。竟敢惊扰我家小姐,快些
出去才是。」

  冠玉面上一红,深作一揖:「请小姐见谅,原谅小生则个,因踏青路过贵府,
又见园中景色迷人,遂不知不觉进入园中,不料冲撞小姐,实乃无心之过,乞小
姐见谅。」

  那女子见了这美少年风度翩翩,温文有礼,心里有几分好感。不由思道:
「如得配与此郎,不枉此生矣,只是如何开口?」一颗芳心兀自「」跳个不停,
良久,方嘤嘤而语:「公子是读书人,游山玩水,至情至性,只是园中浅陋,不
值公子慧眼一瞥。」

  公子又道:「敢问小姐可是姓王,令堂可是姓铁?小生只是寻亲,请勿见怪。」

  小姐陡听公子提及母亲姓铁,她顿吃一惊,心道这佳公子怎的有此一问,莫
非另有渊源?遂道:「我母亲的确姓铁,乃长安郊外人。」

  冠玉一听,愈加肯定,遂道:「吾是你表哥,请姑姑出来相见如何?」

  小姐一听这佳公子是她表兄,不由一怔,芳心突突别别的跳,又觉此事突然,
自己拿不稳,只得请公子到厅上一坐,又叫花儿去叫母亲。

  冠玉坐在堂上,俄顷,小姐母亲到来,只见这中年妇人儿是有些姿色,冠玉
一打量,只是隐隐有些记忆,正是家中小姑,不由倒地跪在妇人面前道:「姑姑,
侄儿冠玉倒是寻着你了。」

  妇人一听花儿说有一公子自称是她侄儿,先是有些惊奇,遂后想到娘家长兄,
生子二人,莫非到此探亲,遂急急出来相见。

  冠玉见妇人面有疑虑之色,遂取下贴身佛玉递与妇人道:「姑姑,可识得这
块玉?」

  妇人接过一看,正是当年出嫁赠与小侄儿之物,不由一把抱住冠玉道:「孩
子,这几多年,出落成个美郎君了,姑姑倒有些不敢认了,道来家中之事,让姑
姑听了,只是姑姑近年主持府中之事务,无法脱身,因而无暇回娘家归省。」

  冠玉将父亲已逝,兄长在家之一些境况合盘托出,又将自己巳取得功名道与
姑姑。大家自是欢喜,又叫小姐过来见了冠玉,道:「这是你表妹,名唤心怡,
这是表兄冠玉。」

  二人又见礼,冠玉姑姑见二人甚是壁合,遂叫过冠王道:「姑姑意欲把你表
妹许配于你,你可愿否?」

  冠玉喜出望外,忙不迭声道:「任凭姑姑做主。」小姐心怡也是高兴,当夜,
府内置办喜宴,不题。

  单表冠玉偕新妻心怡到得房内,只见大红喜字高挂,心怡表妹头顶红盖头,
坐在玉床沿,不胜娇羞。

  冠玉饮了几杯美酒,此时美色当前,真个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
见得表妹如此,不由把盖头一掀,落出个芙蓉美人儿来。一把搂过,滚至床上,
心怡本对冠玉动了芳心,亦是含苞带怯,浅笑吟吟,冠玉愈发火动,腰间那阳物
早已饥渴难捺,急扯裤儿不下。

  倒是心怡探纤手解其裤带,卸掉裤儿,那物儿一跃而出,吓得心怡一惊,纤
指捻住,摩荡不止,冠玉气促声颤,急解心怡绣衣,尽悉除下。

  只见大红烛光之下,玉体毫光微射,两只酥乳颤颤,嫩白中透红艳,丰隆柔
腻,现那玉般肉缝儿少许茎毫,长不及二寸,探进一指,紧狭深幽,花心嫩滴滴
浮起。冠玉欲心火炽,立马挺着阳物来到,心怡也是春情己发,摆正身子儿,掰
开玉腿儿,只见内里嫩肉娇鲜光润。

  恰逢冠玉那阳具迎风而至,唧的一声,已入九层浑台,你道心怡为何不痛。
原来心怡早已不是处子,不过不是为别人所奸,而是自个儿常用角先生玩弄那里,
早己弄得肉穴大开。心怡浅吟低哦。双臂紧搂,腿置于冠玉臂上,助其深入内宫。
冠玉挺身大弄,觉肉隙大开,丽水迭迭,液粘蓬松温暖美快,快畅不已,加力驰
骋,霎时五百余度。

  心怡情兴大动,香肌遇风,摇摆不定,口中伊伊呀呀,似小儿夜啼。

  冠玉长枪大入,杵上拱下,起落不止,直透花房,津津流液。

  只听得心怡叫道:「好表兄亲亲乖肉把奴家穴里,杀杀解解痒。」

  冠正应答:「表妹你之淫穴儿甚是紧缩,像个火炉把我熔化。」身下臀儿向
上一迎,收紧穴口嫩肉,冠玉只觉四周压了过来,大喝一声,阳物又是暴涨一寸,
上面青筋直跳,沾了些淫液,兀自闪闪发光,冠玉哪里肯歇半口气,一个劲儿,
对准穴口,尽力猛撅。

  只听得心怡发自心儿之轻语:「哥哥,小妹穴儿泄了。」只见两人泄做一处,
各自揩拭一番,交股而眠。

  次日,天亮,冠玉起身与姑姑分别,到了凤香之家,又言与凤香,凤香亦是
高兴,又多了一个妹妹。坐下吃茶,听得外面差人进来报道:「铁家老爷,已接
广东知府,举家眷赴任。」

  大家自是欢言不尽。有诗为证:冒进内花园,幸遇亲亦欢,娇客赴东床,花
烛不空燃。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12-11 22:3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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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回 逞春风南征北伐 施奇计连下二城

  诗曰:

  弱书生把三尺剑,驭虎豹为人间幸。

  双将争雄剿枭首,待把捷报问君传。

  却说冠玉领了旨意,偕同凤香,小佳,心怡,花儿上轿进京得官。姑姑由于
家中产业需人看管,暂留些时日,待来日再图相会,目是依依不舍而别。

  铁冠玉自领马出京,一路人马随从而行,几多威武。直到常州地界,冠玉正
在房中与四位夫人饮酒作乐,忽听外面差人报道:「外面有一黑须汉子,形状凶
猛,嚷着要见故人,请老爷指示。」

  冠玉寻思,可是黑须,忙叫差人急忙迎进。黑领大步进来,见正是昔日恩公
铁冠玉,倒头便拜,泪流不止:「公子,恩兄,可把你找着了!」

  一面又嘱了冠玉无须担扰凌波小姐下落。原来黑须见凌波小姐终日泪流满面,
心实不忍,遂下山打听冠玉,听闻新任广东知府即是冠玉,急忙来拜,果是故人,
心下十分欢喜。冠玉安排他住下,不题。自是每日与黑须饮酒,议讨军事。只因
此地隔凌波小姐甚远,不若打了胜仗,再去不迟,况又派了差人去见凌波,自是
万物可作。

  行至广东边界,此地盗贼甚多,冠玉吩嘱手下人等,严加防范,以备不测。

  是夜,冠玉被一阵打斗声惊醒,冠玉也是习武之人,见得过场面的,俗话说
艺高人胆大,只见他推窗跃出门去,只见黑须正同一夜行人打斗不止。冠玉见黑
须与那人斗得平分秋色,亦在一旁观看。少顷,忽见这黑影甚是眼熟,不中心中
一亮,莫非是铁头?冠玉也不便贸然相认,只道:「黑须兄且住手,敢问英雄可
是铁头否?」

  黑须听了公子吩咐,自然停了,那黑影蓦听公子之声,立刻上前,见是冠玉
一把搂住,下跪道:「公子,你把我可找苦了,腊枝和嫂夫人得以安康了!」冠
玉一把扶起,让黑须铁头见了面,两人不打不相识,一见自然恁般相投。

  冠玉和铁头等人在厅上坐定,点灯夜述,铁头道:「自和公子分手以后,我
在他乡亦无作为,便到了自家老地方去弄些营生。一日,我回屋,忽听两女子正
被一伙歹人围困调戏,我铁头一生纵然为恶,便是不好不淫民女,遂上前去,将
那伙人打散了救了那俩女子。后来她们告诉我,方得知一个是公子之嫂,另一个
是公子之旧好,每日里她两个只是思念公子及公子兄长,茶不思,饭不香,我才
决定出外寻我公子,好不容易打听到公子己做了广东知府,遂星夜前来,不想与
黑须兄见了面,幸而公子及早出现,方未酿成憾事,公子嫂夫人及腊枝姑娘,我
已安置妥当。」

  冠玉听完后,向铁头拜了几拜,道:「铁兄前些日救命,今又助弟找回腊枝
及嫂子,小弟感激不尽,今小弟升任知府,到南方平贼,不何兄长愿否,只要见
长得力,小弟一定保举兄长一个官儿。」铁头亦厌倦亡命江湖之日子,今有恩人
在此,诸多方便,便允了。各自欣然不题。又送书到铁头安置嫂子及腊枝处,令
其耐心等侯,不日即可团圆。

  次日,吩咐即时点鼓开船。

  不须半月,即到福建,探子随时送上情报,冠玉又暗差精细军士数人,各自
前往贼营,探其虚实。

  又取广州地图一看,何处可以进兵,何处可以埋伏,何处可以屯粮,何处系
藏好之所,细细筹划已定。

  一入境内,便传惠州南雄之府附近地方官进见,着他备粮食,军前听用,且
不到省行事,恐误军机,疾忙整顿兵马,竟往潮州而进,一路上未遇劲贼抵抗,
偶有流寇骚拢,也是驱之如蚁。

  一边又与铁头,黑须密议道:「我夜观兵书得一计『围魏救赵』甚是可行,
我此番去解南华之围,恐贼兵全力俱在南雄,急促不能取胜,料不能速败之,不
若先攻惠潮,他料我攻南雄,必然无备,兵书日:」兵无备之,必败!『乘其不
备狠打一仗,即不能全胜,立时恢复三府,也挫敌锐气,打他个闻风丧胆,草木
皆兵,南雄贼兵若闻得大兵取惠潮,必将南雄之兵来救惠潮,则南雄之围可解矣,
我兵士气高昂,而贼兵气馁,况又长途奔袭,自然士气不振,我军那时继往南雄
会同知府羊思静,再商议去贼之策,有何不可?「

  言到这里暂且打住。

  那羊思静正是铁冠玉之盟兄,长安三杰之中羊思静也,他缘何成了南雄父母
官呢?原来,他本与冠玉不相上下,自那日被狗官吴知县驱逐回乡之后,发奋攻
读,己早年中了进士,投了南雄官职、皆因皇上甚是器重思静,而南雄一带,贼
人甚多,只得派他得力镇守。表过不题。

  黑须道:「恩公言之有理,以我和铁头二人去打那惠潮原非难事。」

  冠玉见他二人意气风发,正是建功立业之大好时机,遂道:「有劳二位兄长
费心,切不可自视太高,总要小心为上,敌辈中也甚有能人!」

  次日,冠玉遂择日祭旗发兵,将人马分为三队,首队以黑须为将,率领一千
人马,后队以铁头为将,亦辖一千人马,冠玉自领一千人马,从中接应。

  冠玉传下令来,凡兵丁所过之处不许扰害良民,奸淫妇女,偷鸡摸狗。军中
闻得主帅如此严武,亦不敢轻举妄动,一门心思放在如何制敌之上,所过之处除
政府供应粮草之外,鸡犬不惊,人皆称善,但见这支兵部人强马壮,旌旗蔽日,
剑戟如林,一见便知是训练有素。

  不数日已到潮州,探子前来禀报:「贼兵因攻南雄不下,俱将精兵勇将悉数
调去了,惠潮两府城中只剩千数老弱残兵在内,着他紧守城池,不可乱动,倘有
官兵讨战,速来通报,不可轻出,所以惠潮二府城池,每日午时一开,除放柴木,
蔬菜之外,即紧闭不出,上城守宿,俱是百姓。」

  冠玉闻得此言,遂觉计谋果然不差,沉思半晌,等得黑铁二人心中鼓鸣锣响,
恁的着急。便对冠玉道:「公子,兵贯神速,待我二人杀得过去,城池便可攻陷。」

  冠玉抚手叫二人坐下,道:「二兄,不得如此着急,看此光是只有智取,不
宜与之强攻。」

  黑须道:「公子乃读书人,办事不果断,如此几个毛贼,何须智取?使力去
砍便了,有何惧哉?」

  铁头亦是粗人,道:「黑须兄所见极是,倘只固守不出,何时得下,若有妙
计,自当领命而行。」

  冠玉见二人求战心切,遂道:「古人行兵,多以先声夺人,只得三千,报称
上万,便之畏惧投顺,今悉乱贼逆人擅自杀死总督,巡抚,连下二郡,正在猖狂
得意之秋,安隐望其投诚?我今寂然而至,万不可以进剿之成,则城内无备,我
现得精兵勇卒四十名,随了铁头扮作客商,待午时混入城内,伏至更深夜静,人
皆无备之时,听得城外三声炮响,便放开城门杀出,我外面自叫黑须派一千士兵
合力杀进,自无不克之理。」

  两人见冠玉分讲得头头是道,句句有理,心悦诚服,依计而行。话说铁头领
四十兵卒,一路混过守关兵卒,散于城中一富户家中,令其不能叫喊。大家歇息,
养精蓄锐,到得四更听得城外三声炮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了守城兵卒,
打开城门。门口早等着黑须大军,里应外合,一片杀将进去,老弱残兵自是无力
招架,各皆逃生。

  及到攻打裹州府的,公子又行奇计,黑须不解公子妙计,问道:「一样两府,
何故又要变局?」冠玉笑道:「贼已知我里应外合之计,此番断然死守城门,严
加盘察过往人丁,不放面生之人进城,以待南雄救援之兵到来,作过里外夹攻,
则此计不行矣。」

  惟于路大张招抚檄文,言官将领兵数万,战将百员,己驻于此,怜尔等原系
良民,不过为贼人所迫,若肯改逆从顺,一概免死不受,原东京士之官仍还旧职,
特此晓喻,速遣投城。此时城中己知榜文所喻,那府县料然不能胜,即会同总兵
官议道:「若不见潮州三日内被大兵所破,我则兵微将募,如何是他敌手,不若
早日投诚,还可保我旧职。」遂犹未了,来报官家大军已满山遍野杀将而来,围
住城心了。但见,一路霜成凌草木,三军杀气旌旗,士气高昂,人人思建功,奋
勇上前,城中百姓一见,便皆惊倒,就欲开门迎接,城中官军俱有投诚之意,遂
一齐大开城门出来相迎。

  探报立时传进中军帐里,冠玉立时升帐,已入黑须,铁头二将。二将早已知
晓此事,黑须对公子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大笑道:「好个公子之帅,料敌不爽
分毫,果然来投诚了。」即刻率军入城,探其虚实。

  一面请主帅发放投诚众人,就在府中坐下,出了安民告示,查过仓房钱粮,
仍令先前守官管理地方,即日拔营往南雄。

  朝廷见冠玉领军有力,出兵即攻克了惠潮二府。甚是欣喜,飞马来赐赏物,
黑须,铁头各有封赏,自是欢呼跳动,不胜高兴,冠玉亦尽思为君。

  贼人已知惠潮二州已失,火速派员前来,却与冠玉大军相遇,不能并进,使
扎住营头,意欲在此决过胜负。

  冠玉见贼兵气焰甚高,作困兽之斗,便传令也在此扎住,命铁头、黑须二人
乘胜进剿,那些贼员本是乌合之众,见官兵声势勇猛,心便胆寒,及至对垒,已
逃了大半,黑须与一番将战有五十余合,只见这员番将,身高九尺,吼须狮鼻,
手提尖刀,下胯赤兔马。好个黑须,亦神勇不减分毫,杀得性起,大喝一声,赶
上一刀,贼首一闪,跌下马来,被官兵捉住,押解辕门。

  那副将见首领捉去,奋勇前来,冠玉恐黑须,气力将枯,便自个儿出阵。只
见公子白衣白甲,红缨枪,胯下白龙马,人马俱帅,精气旺盛,好个俊美少年将
军。再说那副将是个美女,全身金衣金甲,胯下烟脂马,手提红绣刀,面如白粉,
长得不似我族女子,金发碧眼,身材长挑,倒也说得汉语:「来者通名?」冠玉
道:「我乃讨敌将军铁冠玉。」两人也不再搭话,互相杀起来,只见刀来枪去,
兀自争了百余个回余,到底女人气力要差一些,有些劣势。

  冠玉见贼首被擒,兵威未减半分,不由心下十分纳闷,大声问那女将道:
「贼首己被我等拿下,汝等何不早降,免得一死,岂不甚好!」

  女将道:「主师被擒,我军中自有能人异士,难道不可再立一个么?休得夸
能,放马过来。」

  而下又战有五十回合,乃是难解难分,这番女将果真是体力过人,先有些弱
势,这会儿倒是冠玉有些弱势了,见得红绣刀上下翻飞,如雪影一般。好个佳公
子,冠玉办不是等闲之辈,把个红缨枪使得如出水蛟龙一般,抵住番女狂攻。

  冠玉时刻以言开导番女:「尔等原系良民,何得占山为王,残害百姓,涂荼
生灵,今大军来剿,自是应投诚为上。」

  番女见公子一表人才,心中自有些爱慕,不由想道:「我从未瞧上过男子,
不是觉他人勇猛过甚,丑得似鬼,就是拼气力不够,太过阴柔,今见这生,方是
缘分。」心下思定,要捉冠玉回营,云雨一番,互诉衷情才好。

  当下红绣刀一拖,假作败走,冠玉不知是计,拍马赶来,意欲把个番女擒了
回去。谁知道,那番女竟从装中抓过一物,问冠玉面前一张,冠玉只觉异香扑鼻,
手脚绵软,凡是倒下马来,番女叫人绑了,率众人抵杀过来。

  铁头、黑须二人见公子被擒,军心大乱,又冲杀一阵,方才稳往阵脚,扎住
营垒,寻思救公子之法,把俘虏押入牢里,严加看守。有诗为证:

  意气风发征贼寇,连战连胜有缘由,公子妙计定天下,谁知今番遇对头!

  不知公子住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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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回 异域女别有情致 草原上酣战正浓

  诗曰:

  祸淫福善天作合,自笑奸人作孽多。

  恩怨岂无酬志日,满门只觉沐恩波。

  却说冠玉被那番女将擒了来,凡是有些腿脚发软,那番女把他放在地上,向
他嘴里投了不知甚物,冠玉紧闭双唇,无奈终被撬开,只觉那物入口即觉得清香
冰滑。顷刻,全身不再软麻,神智亦清醒了。

  冠玉挣扎而起,无奈身上已被数条绳索捆了个严严实实,只得说道:「你这
番女,不知礼节,要杀要剐,悉听耳便。」说罢低头不语。

  那番女甚是平静,不嗔不怒,旁边众贼早已拔出冷刀,要杀将过来。

  好个冠玉,眼不眨心不跳,横眉冷对。番女喝道:「不可鲁莽,家兄现在彼
处,正须将他换回,我捉来了,自有处置,各位将军,今天一日糜战,想必累了,
不如趁早休息。」众人对之甚是尊重,均回账房中休息了。

  须臾,且见番女她喝退周围将士,只剩手下女军,只见番女脱了军装,亦显
出女儿娇态,身段盈盈,风姿绰约,只是身材较本族女子强壮,各处儿都要挺实
一些。番女端了一杯酒,又叫手下女兵,给冠玉松了绑,又搬了凳子,让冠玉坐
下,方不紧不慢地言道:「还请公子喝了这杯酒,压压惊。」

  冠玉不由寻思道:「既然陷入敌营,既来之,则安之,况她不似有恶意,喝
下又何妨?」遂接了过来,一饮而尽。

  番女道:「公子果然豪爽,小女子不胜敬佩。」又把碧眼儿秋波一转,兀是
动情,冠玉也不由心里暗自喜欢:「这个女子,不是本族女儿,别有一番风味。」
竟忘却身在敌营。

  番女又道:「奴家姓月,名沙娜,本是波斯人氏,只因兄长在长安犯了法,
逃到这里为王,小女子故随兄长,今日兄长即被公子阵中黑将军擒去了。」

  冠玉亦惊,她这番话,是何道理,又听沙娜道:「奴家欲放回公子,但心中
有二事相请,未知公子意下若何?」

  冠玉听罢,知无祸事,沙娜秀色诱人,竟一时忘却她是仇敌,道:「既蒙小
姐不杀,万事皆肯相从,只请道来便是。」

  沙娜道:「第一件要将家兄放回,第二件要公子……」一时沙娜说出「要公
子」三字,反面红耳赤起来,道不完一句言语,一对碧眼儿,那双眸子,深蓝,
瞠瞠邃邃,盯住冠玉,兀自不语。

  冠玉不觉纳闷:「这沙娜欲做甚?不知耍甚诡计?」见她如此,急问道:
「不知姐姐要小弟作甚事,小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沙娜畏羞,终是道不出,冠玉本是聪明绝顶之人,岂有不知之理,只是他作
弄沙娜,故装不懂,再三根究,番女终较汉女大胆,忍住羞涩说道:「总是要公
子便了。」

  旁边有一个老女将在旁,忍不住替沙娜答道:「想必要与公子为婚的。」沙
娜见心中意思已被挑明,亦点点头,把眼来瞧冠玉。

  冠玉想自身甚是有幸,今又蒙番女垂青,不但不视为仇敌,反而终身相许,
心下不尽欢喜。对沙娜道:「小生蒙姐姐不杀,又以身子相许,小生哪敢不允,
只是终忧令尊不允。」

  老女将答道:「我国中自祖宗传下,皆是女自择婚与父母无涉。」

  冠玉见沙娜已是动情,道:「既如此,只是姐姐须劝为兄不再为恶,把众弟
兄解甲归田,做个天朝良民才是正理。」沙娜说个「允从」,牵手与冠玉吃了一
番热酒,席散,冠玉即欲扬长而去。

  沙娜道:「有如此喜事?岂能离去。」冠玉本有与此女交合之意,见她真意
相留,又以情相诱,沙娜又要与他对天盟誓,方觉放心。冠玉欲兴既发,主动上
前求合,干柴烈火,一点便着。两人心里早已会意,正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两人以眉目传情,说不尽甜蜜,冠玉恨不得即刻抱住沙娜,亲热一般。

  沙娜假说送公子回营,行至荒郊草地,冠玉见沙娜两目娇好,娉娉婷婷,眉
目传情,欲说还羞,遂引动春兴,趁沙娜远视闲云,虎扑而至。沙娜未曾防备,
摔然而被压倒于草地之上。

  冠玉死死压住,沙娜粉面红透,假意儿挣扎几番,冠玉欲火焚身,探手进至
小衣,早将酥乳握住,刹时魂飞天外,魄散九宵。楞怔良久,腰间那话儿早已刀
儿出鞘,昂然勃起,急又去扯沙娜的裤儿,沙娜被公子冠玉之手一抚,整个白玉
般身子儿早已酥了,既不能动,亦不愿动,任冠玉之手穿透重围,抚住了那丰隆
柔滑,软软如绵,紧紧扎扎嫩蕊犹含之牝户。

  冠玉春心摇拽,醉酒一般,抚了一阵,急将沙娜衣衫剥下,更见那妙物嫩毫
浮翠,小窍含红,冠玉爱煞,凑上鼻儿乱嗅,一段甘香,人间未有。

  冠玉心下思道:「不知外域女子妙物中玉水是何滋味?今日且尝它一尝。」
俯下身子,把嘴儿对准沙娜之嫩穴儿,只见耻毛金黄,那户口儿比汉女略大,但
更为肥厚,中有一肉柱己勃立嫩肉丛中,如鹤立鸡群。冠玉见之,不由用口咬住,
不住吮吸,少顷,但见牝户流出大量白色玉液。且说那沙娜还是处子,胯下那妙
物儿,从未受过抚弄,哪里经得住冠玉嘴儿吸吮,股内一股骚意,从下而上,遍
至全身,不由快爽无比,失口叫道:「汉人哥哥,奴家那穴儿可美?」

  冠玉不答,见牝口丽水浸出,不由把口去吸那玉液,只觉入口顿觉清香,有
些酸味儿。俄尔,有些意思,不由「啧啧」大吃起来,把牝口儿玉液吃了个干净。
冠玉又噙住那肉蕾儿,牝口又流出玉液,沙娜口中叫快不已,急呼:「哥哥,亲
肉肉,把我干了罢!穴儿里痒死了,快把阳物放进来!」

  冠玉又是一阵吮吸,方歇片刻,沙娜似方醒过,见自己裸露,玉体横陈,双
颊羞红带紫,半推半就。冠玉见第一堡垒已攻克,焉能罢战休兵,况与番女云雨,
尚未有过,不知是甚欢乐。一手儿又慢抚沙娜嫩乳,一手把自个衣衫去掉,阳物
便如离弦之箭,响亮而发,兀自分开沙娜玉腿,照准沙娜粉粉白白肥嘟嘟滑腻腻
之妙物儿就插。

  沙娜见公子阳物甚大,不觉惊道:「公子,那物儿恁般大,我之花穴如何纳
之?」心下不胜惊吓,讨饶声连连,左闪右躲,冠玉用力乱戳一气,每每要不是
不得其门而入,就是刚到门而又遭到沙娜弃门而出,把个冠玉急得像热锅上的蚂
蚁——团团转。

  冠玉终是伟男儿,心下固然焦躁,但又是如狮子滚绣球一般,锲而不舍。

  沙娜户儿遭冠玉几经碰撞,自是发骚渐收心神,重整门户,自个儿用手去插
那牝户,抚了一手丽水,只觉牝中又热又痒,着实难当,心下急需冠玉阳物进入,
那里还顾得上疼痛与否?又逢冠玉开口苦求,沙娜轻叹一声,才自个伸出玉手,
握住那巨无霸般阳物,只觉得又挺又粗又硬,真是件宝贝,导正莲瓣。冠玉不觉
又是柳暗花明又一村,遂抖动金枪倏然猛刺,但闻「唧」的一声,己进半个龟头,
顿自觉仙风生自两助,几欲乘风归去,再欲长驱,却听身下娇人儿沙娜痛叫不堪:
「公子,哥哥,奴家的穴口好痛,待缓过一阵,再来如何?」

  冠玉听得心生伶爱,急收车而回。

  再看沙娜,云鬓蓬松,鹅眉攒蹙,畏缩之状,实令人怜,两支碧眼紧闭,户
口儿嫩肉高耸,冠玉把手儿去抚那牝户。不几时,又觉得丽水漫生,把个金黄毛
儿沾成一片,煞是可爱。

  冠玉欲直捣黄龙,哪怕关隘重重,千山万水,亦要到达!遂重整旗鼓,趁那
沙娜掩面之际,见自身阳物早已忍耐不住,昂首而前,挺阳物,分开嫩唇儿,着
力狠些,阳物儿自个儿过去了一大截。

  冠玉自是欢欣鼓舞,沙娜过受此创后,渐觉不甚痛,遂急扳冠玉身子,一耸
一动之间,不觉悠悠然直挺至根,沙娜亦尝到个中妙味,羞赭娇啼,不绝于耳。

  冠玉提拽轻缓,备加呵护,揉弄既久,淫水渐生,抽送不似初时艰涩,遂捧
起沙娜丰臀如禽啄食,如蛇吐信,大抽大送起来。

  沙娜双腿倒挽冠玉蜂腰,任由阳物深纵,火暖热炽,久结情浓,渐次畅美滋
味,肢颤津流,户内之苦早已去了,口中渐生些淫语:「公子着实狠入小穴,心
肝郎君你真够英雄,不但场上功夫了得,连这事儿也是这般勇猛,奴家有幸了。」

  冠玉又提了千余抽,心下忖道:「番女牝户巨大,可内里嫩肉重叠,耸入之
后,似入迷林到处碰击,煞是舒坦,又觉嫩肉环绕龟头,受其抚摸,更兼丽水较
多,又有骚味,更能初催人发情,最是妙者,奇者乃番女身强体壮,和内里似有
一股吸力,待你抽出时,她自个地吸你过去,更能催人发情,更兼番女精力旺盛,
不似汉女一番狂捣之后,阴精顺流,不复言勇,而番女自幼身处蛮荒,练就一生
好力气,做这事,与男子不相上下,人说棋逢对手,才有意思,干这事儿,亦要
逢对手,才能双双进入妙境,一享鱼水之欢。」

  且说沙娜干到痒处,自个儿拔了阳物,倒转身子,冠玉阳物一露,沙娜埋首
就吞,公子贴其首,令其尽根。沙娜正舔龟精,伸伸缩缩,猛被一按,龟头直刺
咽间,沙娜受咽,急挣,公子不允,复令其含其大半,沙娜舌卷唇含,溜溜有声,
公子手抚其乳,闷哼不止,又抚其牝户,丽水早生,汩汩滔滔,缘腿而下,浸湿
大片草地。

  沙娜令公子端坐,掰开双腿,阳物怒扬,沙娜倒转,觑准桩下,尽力欢喜,
淫水唧唧。

  冠玉仰观其套弄之势,肥臀磨转,蓬瓣颤颤,咻咻有声,冠玉探手帮衬,沙
娜绵如春蚕狂呼不绝,正干得如火如荼,沙娜似累,徐徐而动,公子不耐,即然
顶刺。

  冠玉将骁兵勇,大力深入不毛,往来冲突,自首至根着实撅了数百余番。沙
娜一经风雨,花魂无主,遂摇荡如狂,双手扳着臀儿猛插不已,冠玉兴头正狂,
架起沙娜双足置于肩上,跪于草地上又是一阵重创。沙娜神魂颠倒,伊伊呀呀浪
叫难安,冠玉又是一阵狂抽,阳物猛地紧涨了数寸。

  沙娜牝户中但觉得热浪翻滚,花心滚烫,阵阵酥麻,春回路转,淫兴又狂,
紧勾公子冠玉颈儿,双足倒提于公子之腰,掀凑帮衬,伊呀乱叫。

  公子正兴发,一口气又是千余度,沙娜又乐死一回。

  冠玉越干越猛,遂将沙娜捞起,横覆于地,双腿大开,尽露牝户,阳物昂然,
从下挑入,抽提驰骤,似钻天燕子,拱拱钻钻,吁吁刺刺未及四百。沙娜转而复
醒,淫声大作,反手猛扯冠玉卵袋,并招其阳物根部,公子酥麻无边,阳物愈硬,
又是一阵大刺大冲,沙娜口不能开,体内如火炽炭烧,淫水渍渍,四体难支,猛
地里打了个寒战,又丢了一回。

  冠玉见沙娜又败,复翻转冲入,又是一阵狂弄,沙娜徐徐而醒,吟哦数声,
有气无力道:「求公子暂歇,待奴稍歇一会,免得牝户被公子捣烂。」公子充耳
不闻,推起双腿架于肩上,埋首苦干,沙娜又败了二阵,苦苦哀求,公子亦气喘
吁吁,遂始慢抽插,沙娜趁势把阳物拔出。

  冠玉叫道:「武则天敌不过如意君,你等女子城谓天下无敌,怎去卵关挑战
算了!」沙娜道:「君阳物不文,真个令人退避三舍。」

  两人各自戏诌一番之后,复又投身于战,公子复而生猛,霎时就是千余度,
沙娜花心雨流沥,滴滴而下,牝户将开,身若浮云,趣味大异,遂紧收肚腹,强
闭牝门,锁缩无状,淫语喧天。

  冠玉只觉龟头又被套紧,温暖无比,龟头颠倒,阳精大泄。沙娜心惊,觉得
公子阳物在牝中点头不止,遂也身耸肢摇,与他对丢一处,二人瘫成一处,良久
方分。

  高唐云收,阳台雨住,二人整衣而起,冠玉见草地之上,殷红一片。

  沙娜道:「一时仓猝,求君紧看落红,日后洞房勿说奴家不洁。」两人亲热
一番,各归营寨,不题。

  沙场酣战方休,草坪又起干戈,异域强悍女儿,难敌中原伟物。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12-11 22:4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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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廿回 会友人亲亲团圆 把软玉恋恋不舍

  诗曰:

  只要情深其义重,破镜重圆亦可知。

  却说冠王得意扬扬,跨马而回,营中黑须、铁头二人正为如何营教主帅无计
可施,焦头烂额之时,忽见公子安然归来,不由互相扇了一耳光,方信是真。二
人围定公子,不住询问。

  冠玉隐过沙娜成亲之事,道:「我被那番女使用『摄魂帕』捉去,幸而放回,
并自愿劝其兄改恶从善,不再作恶,她将解散兵士,自投我阵中,岂不妙哉。」

  却说午时一过,果见敌营己撤,人马稀疏,那番女威风凛凛,带一队女兵向
冠玉阵中驰来。见冠玉在阵前迎接,翻身下马,搂定公子道:「夫君,妾己解散
兵士来投夫君,望夫君笑纳。」

  冠玉亦道:「娘子果真是信人,今后广东太平矣。」两人相偕进了帐中。阵
中兵士一听已打胜仗,敌人已各自分散,即日使可班师回朝,又有主帅喜事相逢,
无不欢呼雀跃,从心底佩服公子,公子亦吩咐中军杀猪宰羊,准备功宴。

  用过晚宴后,沙娜对冠玉道:「夫君,待妾身劝过兄长,再来陪你。

  「冠玉连声称好,一同来到沙娜兄长阿蛮处。

  阿蛮见妹子亦入敌管中来,惊道:「妹子,你可否也被捉了?」

  沙娜嫣然一笑道:「他们已经与咱和解,我已是公子的人了。」说罢,含情
脉脉地看着冠玉。

  冠玉立即跪在阿蛮脚下道:「长兄为父,今冠玉娶了沙娜为妻,日后必定善
待,请兄长放心。」阿蛮把头扭在一边不受。

  沙娜哭道:「哥哥,识实务者为俊杰,本来我们为害江湖,聚众滋事,扰乱
治安,已是罪过,公子大仁大义,对咱等概不追究,任其自便,我们何不借此机
会,弃暗投明,又有公子的鼎力相助,还愁谋不到一官半职?」

  阿蛮沉思良久道:「哥哥并非没有此等念头,只是心中不是滋味,也罢,我
己看破名利,公子放我走罢!」沙娜,冠玉见哥哥不愿为官,却要独自一人飘荡
江湖,亦不免有些伤感,阿蛮之意已定,决不更改,公子亦是无可奈何,倒是沙
娜善解人意,极尽酬醒。

  次日,阿蛮用过早膳,别了妹妹,妹夫,独自飘然而去不题。

  却说冠玉,黑须三人得胜在营,驻扎几天,公子给二人表了功,遂朝南雄进
发。

  羊思静探知铁冠玉到来,慌慌出城迎接,冠玉一见,连忙扯住道:「我与兄
长自幼情同手足,何必拘此大礼,愧煞小弟也。」

  思静道:「冠玉兄救民于水火之中,思静代南雄父老致敬,兄长当之无愧。」
连忙请冠玉到察院衙门住下。冠玉也不坐堂,扯住思静便往内走。

  两人坐定,仆人上茶,思静又深深地打了一揖,不胜感激道:「自被贼兵围
困数月,料无生机,忽然解散,深为诧异,又闻铁巡抚知府来进剿,谁知就是铁
兄,若非兄台雄才大略,弟焉能有今日之重生,莫大之恩,何时来报?另外,尊
兄、尊嫂在京还是在家?」

  冠玉道:「承念及兄长,嫂子,自被云峰那毒害,俱流落天涯,直至巡访之
日,仍无音信,至于家室一事尚未有期。」

  思静道:「若未曾迎娶,弟替兄长作月下老若何?」

  冠玉道:「这又不敢当,有是有的了,但不得全美耳。」

  思静道:「何为全美,何为不全美?」

  冠玉便把全美之事,和盘向思静托出。听完冠玉一番话,思静不由言道:
「真是天作之合,天作之合!」

  冠玉不解其意道:「兄长何得如此赞叹,一反常态?」

  思静道:「待弟讲一段往事与你听。」

  那年思静回家省亲,忽见路旁一女子昏倒在地,急差人救起,见是一面容姣
好女子,那女子似认得思静,看了半天,方道:「君可是羊思静?吾乃朱云峰之
妹,朱兰玉是也!」

  思静道:「在下正是羊思静,不知贤妹妹怎的昏到在此?」

  兰玉道:「一日,一伙盗贼窜入我家,杀了我兄朱云峰,我与丫环金香逃出,
不幸各自分散,故我流落至此。」

  思静道:「云峰兄惨遭不幸,定为可怜,你孤身一人,不若暂且跟我一段时
日,不知姑娘愿否?」

  兰玉道:「小妾己有夫君,乃是铁冠玉,只因他受强盗所害,不知所去。」

  思静道:「既是铁兄夫人,小弟更当代为照看。」故兰玉一直随思静任上,
思静待他如妹妹一般。

  冠玉大喜道:「兄所言朱小姐果还在么?可以通得一信否?」

  羊思静道:「信是极易通的,兄台若真心念她,小弟月老定做得成矣。」连
忙叫朱小姐出来,此时朱小姐在内,认得果是情郎,闻请相会,遽出。

  冠玉一见,果是兰玉,两人悲喜交集,抱头痛哭,良久方散。冠玉对思静自
是感激不尽,方才商量班师还朝之事,遂将地方军政俱文辖部院掌管,将羊思静
亦叙有军功,邀他同行,一边报捷,一边候旨赏封,却说飞骑传旨,宣铁冠玉升
为巡抚,即日入朝。

  且说兰玉,冠玉二人相见,自是少不得一番亲热。

  兰玉和冠玉别后重逢,平日里思想重逢是梦中之事,今日竟得成真,二人愈
发亲密。冠玉又叫小送了些酒食至二人房中。

  兰玉把盏,频频劝公子举杯,你道他二人是何饮法?只见兰玉香唇一启,含
了一口酒儿又把唇儿贴在冠玉唇上,把酒慢慢流了进去,兰玉又挑了些茶看如此
法渡于公子口中,冠玉不由十分爽兴。片刻,即有些醉意,兰玉真是个可人儿,
一见公子模样,便知公子想那事儿了。

  只见房中喜烛高烧,映得房中红通通,亮堂堂,两个美人儿便是脸上红霞乱
飞,说不尽甜言蜜语。冠玉偕兰玉坐在玉帐床上,冠玉一边解兰玉外裙一边道:
「娘子,夜已深了,就寝罢。」

  兰玉道:「夫君,自家中一别,已有数年,妾末侍候公子,今天,妾要好好
侍候夫君。」

  冠玉道:「可真是个可人儿。」一面已将兰玉外裙脱了下来,只穿一个红肚
兜儿,煞是可爱。

  兰玉亦解了冠玉身上衣物,用玉手抚公子那阳物儿,又玩了片刻,冠玉起身
饮了口茶,复回到床上。

  只见兰玉早己赤精条条斜卧于牙床之上,手扪酥乳,似那欲火不能泄杀之状,
再觑化户,己淫水横溢。冠玉见兰玉骚达达之模样,偎上床来,勾住兰玉粉颈,
吐过舌尖启开樱唇,一路轻撩漫滑,兰玉急促声颤,纤手盈盈,急替冠玉解卸裤
儿,冠玉腰间那阳物早已昂然而立,将个裤儿高高挑起,兰玉探手入内,握住就
拉。

  冠玉卸了衣裤,兰玉满心欢喜,俯首于腰际,那条又红又香又软之舌儿早已
缠住龟棱,啧啧有声,又把手儿在阳物上套上套下。鸡蛋大小之龟头,又红又亮,
时隐时现,兰玉又把手去捏那物下面卵袋,只觉兰玉捏住两只卵蛋,慢慢揉搓,
那阳物愈来愈硬,兰玉口里也无法纳下,遂吐出。

  在兰玉把弄之下,冠玉只觉得半边身子早已酥透,不由忖道:「兰玉之法儿,
真是爽快,我冠玉苦尽甘来,一生中竟遇上了这等美才女,且有夫妇缘份,夫复
何求?」

  边将兰玉肥臀儿横过,掰开双腿,露出那肥油油,紧扎扎,又红又鲜,发着
亮光之牝户,俯首下去,舌齿齐动,去食那银丝。味儿香郁,冠玉不住地吮啄,
哪知淫水儿越吮越多,涂了个冠玉满脸,冠玉兀是噙住鼓凸如肉柱之肉蕾儿,又
扯又嚼。兰玉不由爽声叫道:「夫君,妾那儿痒死了,妾穴儿里好痒。」

  冠玉笑道:「娘子,待小生把指儿放过去,为你杀痒如何?可曾使得?」

  兰玉急道:「夫君,快用手儿解痒,使得!使得。」

  冠玉兀是埋首吮吸那穴口嫩肉,又把两根手指并如一块,一齐入了洞儿,只
觉里面发烫发热,周围内儿一齐压将过来,似小狗舔手一般痒酥。

  冠玉哪里肯停,用指头儿代阳物弄抚一阵,只觉不够兴致,遂提枪上马,一
鼓而入。在里面左冲右杀,直弄得兰玉腿儿分得如同「一」字,牝口处玉液琼浆
流出。冠玉张口吸了个干净,又是提,又是掏,兰玉只觉得穴里酥痒,十分快爽。

  兰玉穴里舒服,早将冠玉阳物吞尽,一上一下,情炽淫焰,翕扣摩荡,冠玉
深纵相攻,任力冲突。兰玉久旱逢甘露,淫兴大展,直把个阳物弄得粘液滑出,
冠玉美快无比,互弄了近半个时辰,方舌津发麻,乃侧卧相交。

  冠玉轻车熟路,挺阳物刺于兰玉腿间,方及牝口,只觉穴内有股吸力,己贯
入肉里,温暖得趣。兰玉旋即伊伊呀呀,心肝肉麻乱叫,魂消体软,冠玉紧拥,
冲撞逾时,不禁肋酸臂懒,遂翻身上马,再战娇娘。

  兰玉早己莲瓣两分,花心亦吐绵着春蚕,其如酒醉,冠玉即挺阳物,复入兰
玉之美牝户内,急急抽拽,串串花房。

  兰玉倒将腿儿盘于铁郎腰间,双臂勾其颈项,阳物浮藏牝户内,目闭肢摇,
连声哼妙。冠玉淫兴大发,急推着兰玉双腿,架于肩上,冠玉刺入,「唧」的一
声,阳物早已尽根,复猛入狠干,霎时间一千余度,仍不罢休。

  兰玉但觉不知春从何至,两胁生风,几欲仙去,欢畅难禁,心下想道:「恐
世间也只有铁郎才能把奴家弄得妙不可言!」不由胯下猛挺,去迎凑冠玉那巨大
阳物,回回尽根,只剩两只卵蛋在外,不时击打兰玉后庭,兰玉在叫爽时已觉得
穴里软痒,不觉一丢,一股粘稠玉液儿泄了出来。

  冠玉俞干愈勇,不遗余力,纵身下床,斜抱兰玉玉体,并搂双腿,琼宝盔盈,
诱其深人。穴里阳物,跳了几步,琼浆如箭射向兰玉户里,两人各自揩拭一番,
交股睡去。

  次日,冠玉将囚车囚了死不改悔之贼首,着兵防护,先解进京,自个儿随家
室与思静一路随后而来。

  凯旋班师归,且有丽人随,昔日旧好妇,散去又飞回。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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