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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沉浮] 左道官途【作者:走过青春岁月】(3月25日更新至“第四百二十八章 似是故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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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二十七章 神通

  那灰衣人来去如电,面目难辨,先硬受杨军虎含怒一拳,再连挨保利刚数枪,竟似毫发无伤。他来的迅疾,见不能得手后去的更快,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不但手段超凡入圣,这份决断力更非同一般。

  许三笑和叶皓东三兄弟等人,眼见此人如飞而去,无不为之讶然失色。

  叶皓东问那人是谁?杨军虎迟疑半晌后终于说出一个名字:李神通!又解释道:“抛开丢飞刀的那位不算,天下间能发出刚才这一击的人大约有三四个,但有可能这么做,并且能以血肉之躯抵挡刚哥的钢芯子弹,还敢用后背硬抗我一拳而无恙,舍李神通的昆仑气功外无他!”

  叶皓东眼珠转了转,分析道:“八成就是这老乌龟,你们记不记得前年在西疆一贯道的人来找过我,要在阳光新城项目上参一脚,还想通过咱们的渠道从外头运进来一批枪械,最后被我拒绝了,当时闹的很不愉快,那瘪三临走前还警告我说小心夜路走多了会见鬼。”

  “还有,这老乌龟跟小黑国关系密切,所以有可能知道麦克海尔他们要对付咱们这件事,而他又恰巧跟咱们有过节,于是便借机跟过来伺机而动,我这一露面就给了他机会。”

  保利刚也已赶过来,接过话头道:“刚才我一共开了八枪,都是特制的钢芯子弹,除了这老乌龟得龟壳外,别人没这样的本事。”

  许三笑一边听着,一边还在回想刚才灰衣人出现的刹那,此人凌空击下时,气势凌厉无匹,自己不自觉的便忽略了他的面容,精神完全为其气势所吸引,一心只想着怎样才能帮助叶大哥躲过这一击。到了这会儿,再去回想那人的模样,竟只依稀记得一头黑发和古铜色的皮肤。

  如果这人真是李神通,那他岂非已经一百几十岁?却似乎依然很年轻的样子。许三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杨军虎说道:“一贯道在整个西疆地区信徒众多,我们在那边的时候没少听到关于李神通的传说,都说这神通老祖青春不老,能刀枪不入,呼风唤雨,移山填海说的神乎??神乎其神,多半说法都不靠谱,但也不全都是无稽之谈,据我所知,昆仑道讲究术气合修,术法方面我不大懂,但我却知道昆仑派的气功却实在称得上是一门了不起的本事。”

  郭道安等人都是李神通的手下败将,许三笑对他的本事自是早有耳闻,这位稳坐术士界第一宝座上百年的神通老祖生平最得意的绝学便是昆仑道气功。

  华夏气功这几年有被妖魔化的趋势,这跟二十年前兴起的那股子气功热,涌现出许多祸国殃民的伪气功大师有直接关系。许三笑当年跟着周至柔走南闯北,所谓的气功大师江湖骗子没少见识。

  昆仑道的气功却跟那些骗人的把戏完全不是一回事。按照郭道安的说法,昆仑道的气功是一门以内神驾驭阴阳二气,由阴阳二气淬炼筋骨体魄,最终达到内外如一的无上境界的神功。既不属于术士之术,又不属于武士之武。练到极高境界时,精神修养深湛可以有机会领悟到术士的神通,体魄之强更可媲美武道大师。

  术士与武道高手之间较量时,在低层次上术士往往可以仗着奇招异术比同级别的武道高手强些,但在宗师级数的层面上这种局面则会颠倒过来。武道家到了宗师级,无论是眼界经验,还是自身的精神修养,体魄防御能力都达到一定境界,应对起术士们的那些奇诡手段来也更加得心应手,而术士们孱弱的体魄到了这个时候便成了最大的弱点。

  郭道安当日曾说过,他的精神修养比之尚楠还要高上一筹,但二人较量,他却连半分取胜的希望都没有。便是这个原因。当时郭道安还提到了昆仑道的气功。他说华夏是气功大国,不过气功流派虽多,真有本事的却少。这其中最厉害的当属昆仑道气功。虽然因为修习过程艰辛难有所成,可一旦能够克服难关学有所成,便会强过同级别的术士和武道家。

  杨军虎继续说道:“传说昆仑道的气功注重炼体修身,达到大成境界,便可修成金刚不坏身,近代两百年当中只有李神通一人臻此境界。”

  叶皓东犹有余悸的样子点点头,道:“怪不得刚子的子弹都奈何不得他,今儿个对敌情估计不足,好悬让这只千年老王八得手,如果不是三笑兄弟那位小泰山横插一杠子,老子今天就得归位。”说着,瞥了许三笑一眼。

  许三笑明白他的意思,道:“我之前也不知道他会来这里,更没有想到他会出手救你。”

  叶皓东眼神不眨的盯着许三笑,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一笑,道:“无论如何,替我谢谢他,另外帮我转告一句,我叶皓东这辈子欠下的人情无数,女人的,朋友的,长辈的,但我不打算欠他的,叶皓东的命在这里,三天之内,他想要随时拿去,就当我还他一命,三天之后,各不相欠,到时候老子若还活着,安保级别会提高一个档次。”

  许三笑坦然面对叶皓东的目光,这位叶大龙头长了一双会说话的眸子,仿佛能通透世情人心一般。以许三笑的精神修养,面对他的注视时,都禁不住用微笑来掩饰内心的一丝不安。想到自己毕竟是知道李虎丘离京要来找叶皓东这件事的。如果当时李虎丘的目的是杀叶皓东,此时此刻,自己又有何面目来面对这双眼睛?

  叶皓东最终没有因为许三笑刻意隐瞒李虎丘行踪一事改变初衷,原先答应的事情不变,依然对许三笑保持着最初的热忱。只是在许三笑主动请辞时,不知是刻意还是忘记了,竟未做丝毫挽留。

  许三笑离开青城山的时候,距离上山之日已经过了四天。这四天当中,龙图与杨洪昌建立沟通取得了初步进展,已经找到了沟通的办法,王峰已经介入其中,争取在最短时间内拿到第一手材料。巴格波仁天天念经给梁柏涛听,梁县长却始终不改其志,逮着什么吃什么。看来佛法也改变不了其吃货天性。

  除此之外,许三笑这几天通过电话遥控指挥,北沟县里的工作丝毫不受影响。县里一切如常,该修的修,该建的建。代理县长杨红菱没有任何风吹草动。居然放任许三笑连续数日不上班这件事发生在她眼皮子底下而毫无表示。看样子杨洪昌失踪这件事对杨家父女的影响不小。她似乎已经没心思在这些不足以伤筋动骨的小事情上跟许三笑计较。

  许三笑把青城山里发生的事情跟何问鱼说了,何小妹也完全没想到李神通会出山亲自出手暗算叶皓东,而李虎丘离京入西南却原来是为了保护叶皓东。她听完了事情的全过程后长出了一口气,道:“好险啊,想不到李神通会亲临西南,而第一次出手的目标居然是叶皓东,这一手可真是厉害啊,要是真给他得手了,元首的五年计划可就泡汤了。”

  许三笑道:“这人是不是李神通还没有最后定论,不过当时的情况的确惊险极了。”

  何问鱼道:“没什么疑虑,肯定就是李神通,以血肉之躯硬抗杨军虎一拳而无恙,除了他之外,别人没这个本事。”

  许三笑心里忽然生出莫名的酸意,李神通第一次出手,要对付的人却是叶皓东,对于立志要把李神通视作终身强敌的自己来说,人家根本没把自己看作对手,这岂非是一件颇为令人沮丧的事实?

  何问鱼仿佛许三笑肚里蛔虫,在电话另一边安慰道:“别沮丧,这李神通平生自负学贯东西,文能治天下,武能定乾坤,一向目无余子,就算是叶李之辈他也不会放在眼里。”

  “我想他这次之所以亲自出手对付叶皓东,所图谋的绝非信义堂的财富权势,如果是为了一时权势,当年他发动天下会党响应孙文革命推翻清政府,还曾为北洋军阀筹集军费,当年就完全有机会在华夏历史舞台上叱咤风云一番,而他却选择功成身退,避居小黑国和特斯拉做了八年邻居。”

  “这些年宗教办跟他为敌,一直在研究他,可以说对这个人有一些认知。我不妨这么跟你说吧,在李神通这样的人物眼中,无论是你还是我,又或者叶和李,其实没什么区别。”

  许三笑叹道:“我一直将李神通视作生平对手,却没想到自己根本不入人家法眼,按照你的说法,这李神通眼中早已没有所谓对手,天下大局都曾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跟他相比,我还差的太远。”

  何问鱼笑道:“难得你谦虚一回,看样子真的是被李神通给刺激到了,其实你也大可不必这样的,李神通确实厉害,野心抱负都非常人可揣度也是事实,不过他那所谓的抱负往好了说,他是志不在凡俗眼界之内,往难听了说,他就是一个妄想狂精神病,什么极乐佛国,什么唯一至高神之下完全平等的世界,你觉着这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想法吗?”

  许三笑知道她是在鼓励自己,却一点也没觉得受到了鼓舞,李神通当然不是正常人,不管他是疯魔还是真神,都不是目前的自己能够比拟的。而自己要修行到何等境界才能与之抗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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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二十八章 似是故人来


  山外有山,天外有天。

  从青城山上归来,许三笑见识到了李神通的本领。才知道自己要走的路还很长。

  生活还要继续,先向宋勇毅有保留的介绍了此行的收获。鉴于北沟那边的事情还没有决定性结论,许三笑决定先留在榕城,多跟宋勇毅攀交些日子。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如果杨洪昌的案子没能在期限内取得突破性进展,自己就先留在工作组,不给李湘武借题发挥的机会。

  榕城的夜晚,灯火辉煌。五光十色的霓虹映衬着这个光怪陆离的时代。许三笑漫步在街头,脑海当中还在回想着灰衣人凌空一击时的情景。不免有些兴味阑珊心神不属。

  “许三笑!”一辆讴歌轿车从身后上来,驾车的美女探出头来叫道。

  许三笑不必回头已听出是林雨楼的声音。自从上次一别,两年多没见这娘们了。这段时间里,许三笑从三镇新区的区长位置爬到了北沟县县委书记的宝座上。这个曾经跟张玉刚关系亲密的省台娱乐频道的当家花旦也没闲着。如今已是国内娱乐行业小有名气的人物,并且是省台多档节目的监制。

  “怎么?”林雨楼摘下墨镜,看着许三笑,扬起下巴,道:“许记后,官架子大的连老朋友都不认识了?”

  她的话有些刺耳,语气听着也让人感到不舒服。这或许跟她这二年事业上节节攀升,在这省城之中交游广阔,认识了许多达官贵人,身份地位都有所提升有关。

  “怎么能呢?”许三笑淡然一笑,道:“许久不见,林小姐风采更胜,我是一时没认出你来。”

  林雨楼咯咯笑道:“你可真会捡好听的说,才两年多没见面,能有多大的变化?”

  许三笑神态一肃,正色道:“变化很大,你是不是去南高丽国溜达了一圈?鼻子眼睛都比以前漂亮多了,脸型也更完美了。”

  “哈哈,越说越离谱了,搞不清你这是夸人还是在损人了。”林雨楼素手一抬,抚摸过自己的脸颊,道:“本姑娘这可都是娘胎里带来的原装货,要说变化嘛,那也是由内而外的细微变化,哪有你说的那么明显。”

  许三笑其实并不在意她身上有任何变化,之前那么说完全是出于客套,听她这么一解释,反倒刻意留意了一下,却发现林雨楼身上还真有些奇特的变化,最主要的体现便是她的精神气质和呼吸节奏。

  一个人的身体健康,精神健旺,是可以通过外在的气质体现出来的。对比两年前,现在的林雨楼双眸有神,面色红润而有光泽,呼吸细微绵长,分明是修习某种健身养生之术小有成就的样子。

  许三笑可以断定,林雨楼学到的绝对不是满大街随处可得的皮毛功夫,而是得到了某种真传。

  林雨楼一摆手,又道:“得啦,不说我了,两年多没见面,难得这么巧在这里遇上你,许书记能否赏脸,给我个尽地主之谊的机会呀?”

  许三笑左右无事,便点头答应了。

  老四牌楼街,巴山蜀水楼,三百年老字号,人称蜀中川味第一家。许三笑坐上林雨楼的车,径直来到这里。

  三尺长短,黑底金字的幌子在风中摇曳,大小格局与这座酒楼的鼎鼎大名十分不相称。林雨楼走在前面,边走边介绍这座酒楼的来历。许三笑摆手拒绝道:“林小姐不用介绍了,说句不客气的,我当年来这里吃饭那会儿,你还在学校里跳皮筋儿呢。”

  这么说并非吹牛,许三笑当年的确曾经跟周至柔一起数次登上这座酒楼。那时候国内正流行气功热,许三笑是以带功灵童的身份配合周至柔来这里行骗的。当时几次在这里二楼大堂上做带功报告,着实忽悠到不少钱,因此对这里的记忆十分深刻。

  林雨楼回眸一笑,不服气道:“口气够大的,我要没记错的话你好像不比我年纪大吧,我在学校跳皮筋儿,你不也还是撒尿和泥的岁数吗?”

  许三笑当然不会跟她说实话,岔开话题道:“这座城市发展神速,可以说是日新月异,唯独这座酒楼却始终依然,跟十几年前相比仍旧是老样子,如果我没有记错,再往上转左的门廊上应该有一幅对联,上联是:莫思世上无穷事,下联对:且尽眼前有限杯。”

  林雨楼讶然道:“你还真来过这里。”又道:“这酒楼八年前因为经营不善停业,直到两年前才重新开张,你要嘛是这两年间来过,要嘛是八年前来过。”

  许三笑刚要回答,一旁走来个中年男人,一身传统酒保的打扮,手臂上搭着雪白的大块抹布,一脸堆笑过来道:“胜友常临修食谱,高朋雅会备山珍。这位先生好面熟啊。”

  “三碗过岗抒虎志,一杯润肚壮诗魂。”许三笑心中一动,随口回了一句阴山狼城的切口。又问道:“我没记错的话,这里的老掌柜可是姓郭的?”

  中年酒保道:“先生果然是老客,我们酒楼的老掌柜正是姓郭的,不过现在都流行叫总经理,我们郭总经理就在后堂办公,要不要请来陪您喝一杯?”

  许三笑心道果然,这里还真是阴山狼城的一个据点儿,摆手道:“不必,今儿个是美女请客,未经同意我可不好借花献佛。”

  林雨楼看了看中年酒保,又看了看许三笑,道:“看来许书记还真是这里的常客呢,这里的郭总经理可不是谁想见就能见到的,不过我倒是更佩服这位服务员大叔的记忆力,十几年前你还只是个十来岁的小屁孩儿,过了这么久他都还能把你认出来,这可真不容易。”

  许三笑道:“不是他记忆好,而是这酒楼的规矩妙,登楼便是客,见面三分熟。甭管认不认识,这么说话就招人爱听,这都是老酒保们才有的门道。”

  林雨楼道:“你要这么说,我还真有点相信你曾经来过这里了。”

  许三笑道:“我根本没必要在你面前吹这个牛。”

  林雨楼轻车熟路的样子来到一间包房前,把许三笑往里头让。

  许三笑迈步入内,心里头却在想,这座酒楼是阴山狼城的产业,按照自己所掌握的那张名单看,凡是阴山狼城里的人物,几乎个个非富即贵。这座酒楼能地处闹市,经历数次城市改造而屹立至今,这位郭总经理显然也不是一般人物啊。

  又想到白甲曾向自己重点介绍过阴山狼城中的几个相对了得的人物,这座酒楼的老板显然并不在其中。一个不大重要的人物都能坐拥这座百年名楼,见微知著由小见大,整个阴山狼城该有多大财力?

  二人落座,中年酒保送上菜单,林雨楼请许三笑点菜。许三笑接过菜单扫了一眼,随口点了几道菜,最后又补充道:“别忘了把你们这儿的老招牌菜上两道。”

  所谓老招牌菜其实是一句暗语,意思让老掌柜自己出来见一面。

  酒菜摆上,林雨楼举杯道:“许书记,为了咱们之间的友谊,我敬你一杯。”

  许三笑并不客套,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却在想这林雨楼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一见面便把自己拉出来吃饭,究竟出于什么目的?自己跟她之间那点交情完全是冲着张玉刚结下的,现在她和张玉刚早已分手,这般盛情邀请似乎完全没有必要,除非她对玉刚旧情不忘,是想通过自己跟玉刚的关系,再帮她与玉刚再续前缘。

  一杯酒下肚,林雨楼拉开话匣子,说起前尘往事,似有意似无意的说起张玉刚来。许三笑无意干涉玉刚的感情生活,而且对这位省台的当家花旦也没什么好感,因此故意装糊涂,不接她的茬儿。林雨楼几次把话题往玉刚身上引都未果,以她的聪明岂会不知许三笑的意思,终于按捺不住,直接问道:“许书记和张玉刚都在南山市任县委书记,平日里你们一定没少联系吧?”

  许三笑吃不准她是想再续前缘还是别有用心,摆手道:“我们倒是想经常联系,可是哪有那个时间啊,也就是偶尔小聚一下,人是情感动物,要经常联络感情才能走的近,这两年我和他现在的关系也生疏了许多。”

  林雨楼脸上闪过一抹失望,不甘道:“这怎么可能嘛,张玉刚这个人向来狂妄,一般人根本不看在眼里,但如果被他看重,就会倾心相交,我记得当初他对你可是推崇备至,你们两个又在一个城市工作,怎么可能把关系处生疏了,许书记不肯跟我说实话,是不是担心我请你帮忙安排我们见面,怕我缠着他呀?”

  眼前的女人早已是省城一朵著名的交际花,而绝非什么痴情种子。对付男人的各种手法早被她轻车熟路的掌握。可以说是个一颦一笑都藏着针的主儿。许三笑自知从她神态变化当中绝难看出她内心的真实想法。只能暗自揣度一点点试探。

  目前,政协的张主席就在西南,这个时候她忽然要接近玉刚,究竟是为了个人目的,还是代表了某方面的势力,还真不好说。

  许三笑暗自盘算着,似不经意的问道:“林小姐的身材保持的真好,平常是不是有什么健身高招啊?”

  林雨楼咯咯一笑,道:“哪有什么高招啊,还不是跟好多人一样,坚持健身,偶尔玩玩瑜伽什么的。”

  “瑜伽?”许三笑眼睛眯成一条缝儿,笑道:“瑜伽分好多流派呢,不知道你玩的是哪个流派?”

  林雨楼神态微微不自然,举起杯子品了一口,掩饰了一下才道:“哪有什么流派啊,纯粹是瞎玩瞎练的,还是别说这个了,你跟我说一说张玉刚的近况吧,不管知道多少,就跟我说说你知道的,我实在是太想他了。”

  “想他做什么?”许三笑把玩着手上的杯子,含笑问道。

  “想通过他见一见张家老三,或者政协的张主席,这个答案许书记你满意吗?”声到人到,包间门一开,一名中年男人迈步走了进来,道:“许书记咱们又见面了,一别数年,真是幸会啊,可还记得向某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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