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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至尊红颜】作者:骑着单车去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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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9 章、美女俘虏

  王笑笑忙用力架住对方的长剑,两臂使力一推,把来敌抵了回去。那人微微
往后退了一步,立刻蹂身再上,一把剑狂风骤雨一般对着王笑笑劈斩不停,气势
如虹,招数精妙。

  王笑笑死命顶住敌人的攻击,不由暗暗心惊对方的剑法如此高明。他忍不住
叫道:“好你个毛贼,居然有如此武功!你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识得本少主?”

  大胡子嘿嘿冷笑着道:“大爷是来送你上路的!想不到一时大意,居然被你
这小贼暗害了!不过,你现在可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在说话之时,大胡子的
攻击一点也没有停顿,反倒越来越猛烈,一把剑高劈低刺,上下翻飞,变化万千。

  武功已经可以算是帝国一流的王笑笑居然也只能勉力苦撑,汗流浃背,惊奇
之余,王笑笑仔细观察对方的剑法,想要看出对方是什么来路。谁知观察了半天,
一向自诩见多识广的王笑笑却始终不能看出对方使的剑法来历。

  苦熬了一百来招之后,王笑笑心知这样下去不是一个办法。他一边拼力死撑,
一边偷眼打量起周围的形势来。原来就在两人苦苦争斗的同时,旁边的人打得也
是天翻地覆。王笑笑等众人人数稍微占优,可是也只能是稍占上风,不过要想分
出个胜负来,却也不是容易的事情。那五个女人的武功出乎意料,在剩下来的绿
衣人中除了那个大胡子她们居然是武功最高的几个,每一个人都应付着王笑笑等
两个武士,还略占上风,拼得跟她们对敌的王笑笑等武士们狼狈不堪。

  正当王笑笑偷眼望向旁边、稍微走神的时候,大胡子突然猛劈两剑,其力道
之猛让王笑笑踉跄后退数步,手中长剑脱手而去。大胡子一声长笑,紧上两步长
剑随身刺来。眼看长剑就要刺到王笑笑身上,王笑笑等众人有看到这场景的已经
忍不住叫出声来了。

  就在众人都以为王笑笑难逃厄运之时,他却突然伸右手抓住了即将刺入自己
体内的剑刃。大胡子猛力刺过来的一剑,就这样被他用手抓住了。而更让众人吃
惊的是,握住剑刃的手居然没有流出一丝血来。大胡子脸上的笑容立刻僵住了,
飞起右脚疾如闪电向王笑笑下阴踢去,同时右手握住剑柄用力回拉。

  但是大胡子迅猛踢出的一脚却被王笑笑不可思议地侧身闪过,而王笑笑握住
敌剑的右手也适时一松。正在全力回夺的大胡子一时收不住劲,剑柄重重击打在
他的胸口上。

  “啪!……啊……”大胡子一声惨叫,嘴角溢出了鲜血,身子一阵颤抖往下
软去。王笑笑纵身跃到大胡子身旁,双手往他胸膛用力一插。唰的一声就势如破
竹般插进了那个大胡子的胸口。大胡子身子摇晃着往地下倒去,临死前用一种恐
怖的眼光望着王笑笑,挣扎着想要说出些什么:“你……原来你是……”

  没等他说完,王笑笑猛地从他胸口中抽出了血淋淋的双手。大胡子怒睁着双
眼嘭然倒地,艰难地吐出了平生最后一口气。

  这一连串动作发生在极短的时间内,旁边众人的激斗也仍在继续着。可是王
笑笑遇险的时候,众人的目光都不自觉地瞟向了他那个方向,因此随后的搏杀场
景几乎所有人都看到了。在场的众人,都可说是久经杀伐之士,尤其是王笑笑等
的武士几乎都有在西域从军作战多年的经验,可是此刻看着王笑笑将手插入大胡
子的胸膛的动作却都有一种反胃的感觉。那五个绿衣女人的动作更是明显放满了
速度。

  显然眼前这血腥的场面使她们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惊,她们可能做梦也没有
想到看上去十分文雅的王笑笑此刻会是这样的残忍血腥。

  王笑笑没有看大胡子的死尸一眼,急忙拾起地上的长剑,跑去帮助正在厮杀
的王笑笑等武士。有了他的相助,王笑笑等武士立刻占据了上风。而眼看武功最
高的大胡子如此惨死的绿衣武士已经失去了斗志。只想夺路而逃,可是占据了人
数优势,平时又训练有素的王笑笑等武士怎么可能让他们如愿以偿呢?不一会儿
功夫,就接连砍翻了数个绿衣武士。腾出手来的武士不断增援其他还在苦斗的同
伴,围攻之势逐渐形成。

  剩下的绿衣武士见势不妙,突然连声呼哨,使出了另一套剑法,狂风暴雨般
一轮猛攻。可是已经占据了绝对优势的王笑笑等武士们心里明白,这不过是困兽
犹斗而已,只要狩猎的人小心翼翼,不轻易冒进,到手的东西是绝对跑不掉的。

  他们紧守着门户,一步步小心翼翼地向敌人进逼,包围圈越缩越小,慢慢地
把手中地优势转化为了胜势。

  王笑笑眼看己方牢牢控制了场面,便从激斗圈中退了出来,站在旁边观察起
对方来,试图找出一点蛛丝马迹以判明对方的真实身份。而包围中的绿衣武士挺
了一柱香的时间,两声惨叫,又被王笑笑等砍倒两个,其中有一个是女人,这也
是五个女人中首先倒下的一个。这个时候还在搏斗的绿衣人就只剩下了四女二男
了。

  王笑笑叹了一口气,放弃了猜测对方武功来历的想法。数百年来王笑笑等收
集了天下无数的武功秘笈,王笑笑从小就刻苦钻研各门派的武功,对于天下武学
自认为是知道个十之八九,可是今天就偏偏碰到了这剩下的十之一二。

  他心想,看来以后的路将越来越难走了。就拿眼前这些神秘的绿衣人来说,
他们背后一定有着庞大的势力,这一群人的武功居然能够跟他千挑万选的精英武
士比起来也是相差无几,而那个大胡子跟他搏斗的时候更是占据了上风,逼得他
使出了不到万分危急绝不会用的绝招。一想到这,王笑笑皱起了眉头:“那个大
胡子好像看出了我那一招的来历!他怎么会知道呢?这怎么可能呢?这门功夫应
该全天下应该没有几个人能够知道啊!他在哪里听说过这门功夫?这帮人到底是
从哪里钻出来的?不行!非要抓一个人来问一问他们的来历。”越想越担心的王
笑笑忙吩咐手下众人一定要留下两个活口。

  就在这个时候,场中情况却发生了一点变化。原来在王笑笑等众人几乎三个
人围攻一个的情势之下,剩下的六个绿衣武士本来已经势如危卵,防守中已经是
应接不暇,漏洞百出了。可是就在王笑笑等众人准备把他们生擒活捉的时候,其
中一个身材较高的女人突然尖声长啸一声。听到这个女人的啸声,她的几个同伴
立刻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本来是攻守兼备的绵密剑法,转眼间就全变成了大开大
阖、舍身进攻的亡命招式。在几个人的狂风暴雨般的反扑之下,王笑笑等众人的
攻势顿时为之一滞。

  王笑笑看着那个发出啸声的高个女子冷笑一声:“好啊!看来你这个臭婆娘
居然是领头的。弟兄们,把她给我抓活的!”

  高个女人听到对方众人轰然应诺的声音,怒极反笑道:“王笑笑!你别得意,
后面的路还长着呢!今天就算我们全部死在这里,我们的兄弟姐妹自然也会为我
们报仇的。不过你们今天能不能拿下我来,可还说不一定。哼哼……!”

  话刚说完,那个女子突然从腰间取下皮带,用力一甩,居然就成了一把软剑,
双剑齐舞,攻势更见凌厉。跟她交手的三个王笑笑等武士没有想到她会搞出这么
一把软剑来,毫无提防之下,顿时被攻得手忙脚乱,惟有死命咬住不放。

  王笑笑一看敌人有脱逃之势,不敢怠慢,一提手中长剑,猛一纵身,加入战
团,冲到那个女人面前接住了她的攻势,让三个手下去解决其余的敌人,自己一
个人对付她。

  “臭娘们,还想跑!告诉你,今天本少主不把你留下,今后就把自己的名字
倒着写!”

  那个女人没有做声,只是把手中的双剑舞得像旋风一般,让王笑笑的剑势根
本递不进去,不过她也没有办法摆脱王笑笑的纠缠。

  看着对方滴水不漏的防守,王笑笑不急不忙,现在他这一方可是占据着优势,
他急什么,只要把敌人缠住,不让她跑掉就行了。等手下人收拾完其他的绿衣武
士,这个女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看着王笑笑老神在在的动作,那个女人更加心急了,明知道对方是在等待手
下把自己的同伴收拾完之后便要活捉自己,可是自己就是想不出什么脱身的好办
法来。忧急之中,突然又听到两声惨叫,绿衣武士中再次倒下了一男一女,她不
由心神一震,动作为之一慢,本来密不透风的防守之中立刻出现了一丝缝隙。

  一直在耐心等待机会的王笑笑那会放过这天赐良机,一声长笑,对着敌人露
出的漏洞猛攻而去。一连串的剑刃碰击声中,绿衣女子的防守被彻底瓦解了。王
笑笑的长剑如蛟龙出洞一般纵横飞舞,逼得对方步伐凌乱,东倒西歪,狼狈不堪,
粗重的喘气声从那个女人被汗水所湿透了的蒙面脸罩下不断传出。

  “你还是弃械就擒吧!别再无益抵抗了。”王笑笑嘴角挂笑劝说对方投降,
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未见放慢,高击低刺,步步进逼。

  当剩下的唯一一个绿衣男子被王笑笑等武士劈中胸口发出的凄惨叫声传入耳
中的时候,高个绿衣女子似乎彻底失去信心了,身子一阵晃动,手中双剑先后被
王笑笑长剑击落脱手。她长叹一声,脚下一软,身子往下一滑,便瘫倒坐在地上。

  其余的两个绿衣女子几乎在同时也被击飞了兵刃,摔倒在地王笑笑等武士们
冲过去要将三个女人生擒的时候,三个女人抬起手臂便往衣袖处咬去。早就提防
敌人自杀的王笑笑等武士,如何还不知道这一举动的用意。眼明手快的几个人立
刻制止了她们的举动,将她们捆了起来。然后扯破她们的衣袖,便发现里面藏着
有毒药。

  另有人将三个女人的面罩统统扯掉,然后撕下几块布匹堵住了她们的嘴巴,
这是防止她们还要咬舌自尽。在干完这些事情之后,众人才有心情欣赏一下这三
个顽强对抗了半天的女人,在那面罩之下遮掩着的居然是如此出色的三张面孔,
如花似月一词实在是当之无愧。此刻剧烈运动之后的脸变得红彤彤的,更是分外
诱人。王笑笑等众人虽然是见惯美女此刻也不由得啧啧赞赏,低声议论个不停。

  王笑笑看了看三个女人一眼,见她们垂头丧气,倒也没有再去寻死的机会了,
便不再理会她们,径自吩咐还忙于评论三个女人美貌得手下赶快行动起来清扫战
场,迅速撤回先前存放战马的树林。

  王笑笑等武士们不敢怠慢,立刻收起了赏花论月的心态,手脚麻利地干起活
来。

  训练有素的他们不一会儿就把敌人的尸体排列起来,逐个检查身上携带的物
品。

  不过忙活了半天之后,王笑笑失望地发现这些人身上除了随身携带的兵器、
干粮之外,没有任何其余的东西,偶尔两个人身上搜出几幅地图,也是市面上能
够买到那种普通地图,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这群绿衣人好像来之前就做好了一
切的准备,一点会泄露身份的东西都没有带在身上。而且每一个人的衣袖上都像
刚才那三个女子一样藏着毒药,看来都是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决心。看了看三个委
顿在地的女人,王笑笑不由感到一阵庆幸,如果不是手下人反应迅速的话,此刻
将没有任何活口存在,这群人的身份就没有希望揭破,以后还不知道要碰到多大
的麻烦。他下定决心待会儿无论使用什么手段,总之一定要这三个女人吐出一点
有用的信息来。

  当王笑笑等众人带着俘虏回到藏马的地方时,王笑笑看了看天色,太阳已经
过了正中稍微有点偏西了,估算一下时间,这一场搏杀前后可能用去了大半个时
辰。

  这时林奉先在他身后轻声问道:“大哥,我们是立刻出发,还是先审问一下
这三个臭娘们?”

  王笑笑看了看周围,见众人经过刚才那一阵厮杀已经稍微有点困顿的样子,
想了想道:“先把那三个女人抓过来审问清楚!叫弟兄们先休息一下吧,待会儿
好有精神赶路,今天晚上趁着夜黑我们多赶一点路!”

  林奉先答应一声退了下去,一边吩咐没事的人就地休息,一边叫人把俘虏的
三个女人带过来。

  几个武士夹着那三个女人走了过来,也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意思,猛地一下
把她们给摔到地上。被捆住了双手和双脚的三个女人倒在地上就没有办法爬起来
了,只能在地上挣扎着,眼睛里喷出愤怒的火焰瞪着站在她们面前的王笑笑。如
果嘴没有堵住的话,此刻不知道有多少恶毒的语言会从她们的嘴中喷薄而出。

  王笑笑微微一笑道:“三位小姐,真是不好意思。如果不是三位开始要自杀,
我们原本不用这么刻薄地对待三位的。”

  先前与王笑笑对阵那个高个绿衣女子,嘴里发出唔晤的声音,似乎想要说些
什么,不过从她的神态来看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王笑笑微笑着命令手下道:“去!取出堵住这位小姐嘴巴的布来,让她老人
家痛快地说出来。”

  一个武士赶忙走过去,从她口中取出了布块,不过人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蹲
在她旁边警惕地盯着她,预防她突然嚼舌自尽。

  那个女人嘴巴一获自由立刻骂道:“小贼,你别得意!姑奶奶落在你的手里
杀剐任便,不过你可别想从我这里获得什么东西。哼哼,还是刚才那句话,路还
长着呢!自然会有人来收拾你这狗贼的!”

  守在她旁边的那个武士闻言立刻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大喝道:“大胆贱婢,
竟敢出言侮辱我家少主!当真不想活了!”

  “呸!我们一时大意,被你们这群王笑笑等的狗贼偷袭了,算你们狠。姑奶
奶现在落在你们手里,早就没有活着回去的念头了。你这狗奴才少在本小姐面前
装威风。”早存必死之心的女人对于武士的威胁一点也不畏惧。

  那个武士大怒之下,正准备给她一点颜色看看。王笑笑伸手制止了他的行动,
让他不要再跟那个女人多扯了。那个武士一看少主表态了,也就不敢再说什么了,
只好在旁边气鼓鼓地狠瞪着那个女人。而那个女人则不屑地撇了一下嘴角,连看
都不再看他一眼了。

  王笑笑看到这个女人一付不好对付的样子,也没有生气,只是站在旁边仔细
地打量起眼前的三个女人来。

  那个看上去地位较高的高个女人看上去约莫有二十五、六岁,皮肤白嫩,面
容美艳,身材长得比较丰腴,一看就是那种成熟的少妇类型。而另两个到目前为
止还未曾发过一言的女人则都是大约十八、九岁年龄的样子,长得也是十分俏丽。

  两人的头都微微低下,眼睛注视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从她们那显
得十分苍白的脸颊和隐隐约约有一点颤抖的身子来看,此刻二人的心中一定充满
了恐惧的情绪。可是这两个女人刚才不是毫不犹豫要自杀的啊!这种下定必死决
心的人此刻怎么会突然这么害怕起来呢?王笑笑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的不寻常,
不由思索起这背后的原因来。

  那个高个女人注意到现场突然变得沉默的气氛,便抬起头来往向王笑笑。正
好这时王笑笑由于苦苦思索问题,目光正无意识地停留在她的身上。高个女人这
一抬头,两人的目光对在了一起。看着王笑笑盯着她的脸发呆的样子,这个刚才
还表现得十分坚强勇敢得女人,此刻居然也还有一丝害羞、紧张的神色出现。她
开始还试着和王笑笑对望着,不过很短的时间她就放弃了这一努力,把自己的头
深深地埋到了自己的胸口。

  就是这个动作,让王笑笑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他猛然想到了为什么一个不怕
死的女人此刻还会这么害怕的原因;他明白了她们此刻真正害怕的事情是什么;
他知道了她们之所以害怕,就是因为她们是女人,而且是美丽的年轻女人!

  王笑笑相信他的判断绝对没有错误。看来今天的审问将会有极大的收获了,
想到这里,王笑笑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微笑。

  那个高个女人忍不住又偷偷望向王笑笑,却看到了挂在王笑笑脸上的微笑。

  她突然感觉到了一种危险的气氛,警惕地扫了他一眼,她忙转头看了一下另
两个女人。当她看出她们十分紧张的时候,她的眉头皱了起来。她知道这两个女
人此时变得如此紧张,绝不是因为怕死。她们可不是普通的贪生怕死之辈啊!一
定是有另外的原因的!难道王笑笑脸上的笑容就是因为看穿了她们的真实想法。

  那会是什么原因呢?想到这里,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不由在心里暗叫了
一声槽糕,身子也颤抖了一下。

  王笑笑把这一切都看在眼内,暗暗点了一下头,心里对于即将进行的审问有
了一个底。他已经想好了诱使敌人开口的绝妙对策。

  走到一个年轻一点的女子面前,王笑笑蹲**子,用手抬起她的头,使她的脸
对着自己。那个女子惊恐地看了一眼王笑笑,便连忙把目光移向它处,不敢跟他
正视。

  王笑笑示意旁边的人取下了她嘴中塞着的布团,微笑着轻声道:“这位姑娘,
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女子偷看了高个女人一眼,坚定地摇头道:“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
告诉你什么任何东西的!我今天参加这次行动之前,早就下定了决心,如果行动
失败,就算死也不会泄露任何秘密给敌人。所以,你别做梦我会告诉你什么东西!

  你杀了我吧!“在这个女人说话的时候,虽然她所说的话并不会让王笑笑有
任何满意的地方,可是王笑笑脸上的微笑却并没有因此而有片刻消失。

  他听完那个女子的话,点了一下头,漫声道:“我知道姑娘你是不怕死的。

  我也很钦佩姑娘的精神。你放心,你不会死的。我不会杀你的!不过,我倒
是觉得姑娘似乎另外在怕着什么事情!姑娘,你能告诉在下,你想到了什么吗?

  “说完这番话,王笑笑便望着她嘿嘿冷笑起来。

  第190 章、如此追问(一)

  年轻女子从王笑笑的话中听出了一点特别的味道,顿时心慌起来,强自压抑
着心内的恐惧感,抬起头来望着他道:“没有!你别……别胡说,我可没有什么
害怕的事情,一点也没有!你杀了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

  王笑笑叹了一口气道:“姑娘,你这又是何苦来着?这样吧,你告诉我你叫
什么名字,可以吗?”

  那个女子突然神经质地大吼起来:“王笑笑你这个死贼,你别问了!我说过,
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你别做梦了!”

  王笑笑摇了摇头,转身望向另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看到望过来,更是直接把
头转开,看都不看他一眼。

  王笑笑没有再说什么,站起身走到旁边很远的地方,又立在那里想了一会儿。

  最后他好像下了什么决心似的,自己一个人自言自语了几句,便向林奉先招
了招手,示意他到自己身边去。林奉先正待移步过去,却又见王笑笑似乎想起了
什么似的,大力拍了拍自己的头,然后示意林奉先不用走过去了。

  林奉先正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准备开口询问时,王笑笑却又招手示意陈彬
过去。等陈彬走到他身边,王笑笑便在他耳边如此这般地口授起机宜来。

  旁边众人隔的距离太远,听不到王笑笑到底说了些什么。不过他们却可以看
到凝神倾听王笑笑话语的陈彬脸上突然呈现出的大吃一惊的神态,而在此之后他
的脸色便一直变化个不停。他一边不住地点头,一边向这方看过来,目光的焦点
显然是放在三个被俘的女人身上。

  那三个被抓获的绿衣女子看到这个场面自然心知肚明,王笑笑是在布置对付
她们的事宜。从那个被王笑笑叫过去的人脸上现出的神态来看,王笑笑想出的办
法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三个女人不由得暗暗心惊起来。

  不一会儿,王笑笑似乎吩咐完了,伸手拍了拍脸色仍阴晴不定的陈彬肩膀两
下,然后向林奉先叫道:“奉先,走!我们去休息一下,这边的事情交给陈彬去
办了。”说完便向远处众人休息的地方走去。

  林奉先满腹狐疑地答应了一声,跟着他过去了。

  两个人走到休息的地方,王笑笑便自行寻找了一个地方坐在那里闭目养神,
林奉先唤了他两声也没有搭理。无奈之下,林奉先也只好压下心中疑问,先休息
休息再说。

  与此同时,陈彬阴沉着脸走回到三个女人处。他在那里站着呆看了三个女人
半天,突然叹了口气问道:“三位姑娘,我也不想难为你们!我最后问你们一次,
你们到底肯不肯说出你们的来历来?”

  高个女人冷笑两声答道:“你们大唐的人办事是不是都是这么婆婆妈妈?!

  我们已经说了多少遍了,不说!永远也不会说!你有什么阴毒招式只管使出
来,看姑奶奶会不会皱一下眉头!哼哼……!“

  陈彬用一种可怜的目光看了看那个高个女人,摇了摇头,转身向众人休息的
方向叫道:“李武雄、李厉海,你们俩过来帮帮忙!”

  两个人一听到叫他们的名字,便站了起来,看坐在他们不远处的王笑笑兀自
闭目不语,便答应了走了过去。

  等两人来到身边,陈彬低声向他们吩咐起来。两个人闻言之下,不由面露大
喜之色,望着三个女人不住点头,一副垂涎欲滴之色。这个时刻看到这两个人的
神态表情,三个女人心里渐渐明白,她们唯一担心的事情即将成为现实。

  高个女人一急之下,就想嚼舌自尽。谁知蹲在她旁边监视的武士,见她腮帮
子一动,立刻伸手掐住了她的牙关冷笑道:“臭娘们,想死啊!没那么容易!”

  说话间一块布团又塞进了她的嘴里。

  另一边监视那个王笑笑问过话的年轻女人的武士也图省事,直接把那个女人
的嘴也给堵上了。

  陈彬跟那两个被叫过来的武士说完之后,走到三个女人身边再次问道:“姑
娘最后一次机会了!你们到底说还是不说!”

  三个女人望着那两个色咪咪盯着她们的武士虽然十分害怕,可是仍然毫不迟
疑地一起摇了摇头。

  这时陈彬也不再拖延,挥了挥手,两个武士便走了过来。

  “李厉海你不是一向喜欢成熟的女人吗?今天你就对付那个老一点的,李武
雄你去对付那个幼雏!让她们好不好爽一爽!我看她们招还是不招!”陈彬冷酷
地说着,同时伸手指了一下那个跟王笑笑对过话的女人,示意李武雄去搞她。

  三个女人闻言之下大急,扭动着身子,做着无意义的挣扎。可是被绳子绑住
身子的她们又怎么能够挣脱分毫呢?

  两个武士淫笑着走到两个可怜的女人身边,一边招呼旁边的兄弟们帮忙,一
边解开了她们身上的绳索。

  两个女人手脚一获自由,便想向大唐的武士们袭击过去。早有防备的大唐武
士们怎么会让她们得逞,两三个人立刻按住了她们的手脚,不让她们能够有所动
弹。

  李厉海动作较快,或者说是比较急色一点。首先“刷”的一声撕开了那个拼
命挣扎的高个女人的衣服,里面露出一件红色的肚兜。

  李厉海看着肚兜上的图案狂笑着道:“呵呵!臭女人,还来一个鸳鸯戏水的
图案!哈哈……大爷今天就跟你来个陆地鸳鸯戏!哈哈……!”

  在他旁边帮忙的两个大唐武士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那个高个女人身子扭动着,两眼似乎要喷出杀人的火焰似的怒视着李厉海。

  李厉海伸手重重一耳光扇在她的脸上,骂道:“呸!你个臭骚货!你以为瞪
着大爷,大爷今天就怕了!操你妈!我家少主好言叫你招,你要嘴硬!啊!你想
死,是不是?做梦!告诉你,今天大爷要玩得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嘿嘿……!”

  李厉海说完便冷笑着伸手在她的乳房上、小腹上、阴户处一阵**捏弄。

  另一边,李武雄看着李厉海开始动作了,自然也不甘落后,迅速把那个年轻
一点的女子的武士服给剥了下来。看着那个女人眼中闪烁的泪光,李武雄毫不怜
惜地道:“操!现在知道后悔了,晚了!臭娘们,大爷们今天不叫你尝一尝狠的
滋味,大爷们就不是大唐的子弟!”

  李武雄一边说着一边揭开了少女的肚兜,嘴里还叫着:“喂!老海,你那边
是鸳鸯戏水吗?我这边可是凤凰一对啊!呵呵……!”

  正在这时,陈彬发话了:“两位兄弟,等一下。说不定,她们又想招了。等
一下,我问一问她们。如果她们肯招出来,我们也不为己甚。”

  不等众人有所反应,陈彬走到另一个正在旁边眼泪汪汪、呜呜连声的年轻女
人的面前,取下了她嘴中的塞口布,问道:“姑娘,你是不是愿意招了?只要你
招了,我们就不会给你的姐妹们难堪了。”

  还没有等这个女人回答,那边高个成熟女人就已经拼命扭动身子,嘴里被布
堵住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咿咿唔唔的声音,不过看得出来她的意思是让那个年
轻女人不要招供。

  李厉海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将她的头用力往地上连续碰去,撞在地上砰砰作
响,嘴里喝骂道:“妈的屄!你个臭娘们,是不是真的犯贱!莫非是寡妇不成,
非要老子插死你才心甘》”

  年轻女人哽咽着声音向陈彬低声道:“求求你!你杀了我们吧!不要这样糟
蹋她们了!”

  陈彬表情木然说道:“这么说来,你还是不肯招啊!实话告诉你,我这两个
兄弟对于女人都有一种暴力倾向,你别以为他们只是玩一玩女人就算了的事。待
会儿你的姐妹们真的会是欲死不得啊!你再考虑一下吧,不要害了自己的姐妹们!”

  年轻女人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有招供,哭着道:“求你了。饶了她们吧,我什
么都不知道的!”

  陈彬没有回答她,站起身来走到一边去了。旁边的家伙们一看,立刻又开始
行动起来。

  李厉海扯下了那个高个女人的肚兜,看着一手不能尽握的挺拔双峰,一边玩
弄着,一边不由在嘴里啧啧赞叹道:“弟兄们,快来看啊!这娘们的奶包还真他
妈的大啊!”

  这个时候在远处林中休息的大唐武士们也有几个溜了过来凑热闹,嘻嘻哈哈
围在高个女人周围伸手在她的乳房上**着,偶尔还有人用手指掐一下她的乳头。

  “哈哈,老海,你看,这娘们爽起来了,乳头都硬挺起来了。呵呵,真他妈
的是个骚货。”

  “哟嗬!兄弟们快看,这个骚娘们的裤裆都湿了!哈哈……!”

  几个人一边玩弄着高个女人,一边大叫大嚷着。

  那一边李武雄可不干了,大叫起来:“操你个王八蛋!怎么都喜欢那种老货
色,我这边的嫩鸡怎么没有人喜欢?”

  早有人答应着跑过去帮忙了。“谁说没有人喜欢,兄弟我来帮你老哥。呵呵,
新鲜的小鸡我最爱吃!”

  这时,李厉海一方已经彻底脱光了那个女人的衣服。少妇丰腴的身子赤裸地
呈现在众人眼前。众人更为激动,嘴里辱骂着那个女人,手里更是不甘示弱地在
她的身上到处摸捏。少妇的身上也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几个大男人的手粗
暴动作所引起的摩擦的缘故,已经变得红彤彤一片了。少妇的阴户十分诱人,阴
唇闭合整齐。**短短的,从小腹上发源,顺着阴唇密密地往后面菊花处延伸过去。

  从**的美观形状来看,应该是经常修剪的缘故。

  李厉海淫笑着翻开了女人的阴唇,露出里面粉红色的阴道壁来。他把手指在
肉壁上面刮了一下,让女人的分泌液粘湿了自己的手指,便将两根手指插进了女
人的下体深处。

  那个高个女人的眼睛中屈辱的泪水不断地流出。不过大概是因为已经认命了
的缘故,刚才还在拼命挣扎的身子此刻已经彻底平息不动了,任由几个人糟蹋着
自己美好的身子。

  李厉海的手指在她的体内不停地抽插着,渐渐地有淫水从阴道口中顺着手指
的抽插流了出来。而女人的身体也开始微微扭动。

  “呵呵,你看这贱人,才这么玩弄她一下就有反应了。操!真他妈的下贱!”

  这时,李厉海突然捏住那个女人的几根**,用力一拔,扯了下来。女人的身
体瞬间为之一僵,眼睛由于疼痛也翻起了白眼。

  “哈哈!老海,你拔人家的**干什么?准备当作定情礼物保管?小心回去你
老婆发现了,跟你拼命!”

  “呸!什么叫做定情礼物!你想要,拿去吧!操!就会胡扯,我是看这骚娘
们好像还很享受的样子,所以要给她一点厉害瞧一瞧。不然还以为老子几个是鸭
子在伺候她似的。”

  “呵呵!有道理!兄弟们,来!来!大家一人拔一撮,把她搞成白虎算了!”

  几个人哈哈大笑中,果真开始行动起来。你一撮,我一撮地拔起毛来。他们
手里抓住一把毛,也不管那个女人的死活,就用力这样一拔,一把毛就拔了下来。

  那个女人的身子痛苦地扭动着,不停地试图挥臂蹬腿,可是她一个女人家又
怎么能够挣脱几个彪形大汉的控制,只能是白费力气。她被堵住的嘴里咿唔连天,
嘴里的布团已经完全湿透,还不断有口水从嘴角处流下。每次**被拔下的时候,
她的眼睛就会被痛苦刺激得怒张一下,几滴眼泪流下,随后就是痛苦到极点翻起
白眼,然后再痛苦地闭上,直到下一次苦难的刺激到来。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那个女人阴户上的毛很快就越来越少,而鲜血则从那些
被粗暴拔去的**毛孔中渐渐渗了出来。不一会儿时间,女人犹如白虎状的阴户上
已经是毛发稀疏、鲜血淋淋。

  等大唐众人想到注意那个女人的反应的时候,她已经由于连续不断的剧烈痛
苦的刺激,翻着死鱼眼,昏倒在那里了。

  “操!怎么就昏倒了!这还玩个屁啊!就跟它一具死尸似的,有什么好玩的”

  李厉海不由抱怨起来。

  “那你赶快把她弄醒啊!掐她人中!”旁边一个人提醒他。

  李厉海一听,忙活起来,使劲掐起高个女人的人中来,试图把她弄醒。

  而同一时刻,另一边的李武雄则是捏住他玩弄的那个女人的阴唇,不停地拉
扯着,巴掌不断地扇在少女的娇嫩脸孔和盈盈一握的乳房上,在细嫩的皮肤上印
下一个又一个红色的手掌印。

  当少女眼中流出痛苦眼泪的时候,李武雄脱去了裤子,露出里面已经跃跃欲
试的阴茎,蹲到那个少女的两腿之间。他一手拨开少女紧闭的阴唇,一手扶住自
己的阴茎,在阴门上摩擦了两下,用淫水润湿了自己的龙头。然后对准少女的阴
洞,用力一挺。他原以为可以会受到极大阻力,谁知却是极为顺畅的一插到底!

  不由十分气愤地吼道:“妈的屄!这臭骚货居然不是处女!呸!操他妈的死
骚货!”

  旁边的人闻言大笑道:“雄仔,你是犯糊涂了吧!你不是自己都骂她臭骚货
吗?骚货怎么会是处女呢?就算是,也轮不到你去打头阵阿!呵呵,能有一个给
你搞就不错了。别他妈的,在那里穷叫唤,不知足。”

  李武雄这时哪里还有心情理会他们。他把少女的双腿扛到自己肩上,开始了
辛勤的耕耘。他的一双大手则在少女的乳房上、小腹上不断地拍打。阴茎每一次
冲刺,都重重撞击在少女的花蕊上。

  这边那个高个女人已经从昏迷中醒了过来。李厉海怒骂道:“你个死骚货,
居然就这样昏过去!你以为大爷就会这样放过你啊!呸!害得大爷费了这么大力
气给你掐人中!不行,本大爷非要给你一点厉害瞧一瞧。怎么办呢?给你一点水
喝算了!”

  越说越气的李厉海说到做到,当真站到高个女人头那一侧,摸出阴茎对着她
的脸上就是一泡尿撒了过去。

  刚刚清醒过来的高个女人,一阵气苦,差点又昏死过去。

  在旁边观看的另一个少女再也忍不住了,不断地哭喊着:“几位大哥!求求
你们,饶了我们吧!给我们一个痛快死吧!呜呜……你们怎么能够这样!”

  看着众人忙于凌辱两个女人,没有理会她,她只好掉头哀求陈彬道:“这位
大哥,求求你!饶了我嫂子和姐姐吧!不要这样折磨她们了!”

  陈彬看了她一眼道:“她们是你的嫂子和姐姐?”

  “是!那个年长一点的是我嫂子,另一个是我姐姐!你开恩,饶了她们吧!”

  “你先告诉我,你们叫什么名字!否则一切免谈!”陈彬冷酷地说道。

  少女犹豫了一会儿,不知是否应该回答。她下意识地掉头往两个女人看去,
似乎想从她们那里获得一点帮助。她却正好看到让她极为痛苦的一幕。

  李武雄用一根细绳系住他玩弄那个年轻一点的少女的一个乳头,然后站起身
来,一脚踏在她的小腹上,用力拉扯细绳。少女的乳头被拉得向前凸出,乳房也
随着被拉得大大变形。而少女的眼睛由于痛苦而凸张,眼珠似乎都要蹦了出来。

  一种低沉的吼声从她的喉管中传了出来。

  看到这个残忍场景的少女再也忍不住了,大叫道:“我说!你们别折磨她了!

  我叫孙艳红,那两个女人中年轻的是我姐姐叫孙艳梅。那个年长的高个女人
是我的嫂子,叫做马轻云。求求你……放过她们吧!别折磨她们了!……呜呜…

  …!“

  陈彬摇了摇头道:“你们早点开口,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你把你们的来
历、动机都交待清楚了。我们自然会放过你们的!”

  第191 章、如此追问(二)

  那个叫孙艳红的少女尖声叫道:“你休想!我不会告诉你这些的!你这个骗
子,我已经告诉你我们的姓名了。你为什么不放了她们!你这个不得好死的家伙!

  你折磨死我们吧,将来会有一天,你们遭到报应的!“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你说出姓名后,我就放过她们!你以为我们知道你
们的名字就满足了?不过小姐,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只要你说出你们的来历、目
的,我就可以停止折磨她们!你考虑一下吧!在你说出之前,折磨是不会停止的。”

  孙艳红闭上了双眼,不再说话。

  陈彬转头望向折磨两个女人的地方道:“李厉海,现在扯了那两个女人的堵
口布,她们还会自杀吗?”

  已经把阴茎塞入那个叫马轻云的肛门深处猛力抽插的李厉海,喘着粗气答道
:“啊……哦……没问题……她们……肯定没有自杀的力气了……呵呵……扯了
……放心……没问题!”

  陈彬想了一想道:“那你把你那个女人的布扯了,武雄那边那一个先别急。”

  旁边的一个武士忙依言把马轻云口中的布团取了出来。

  马轻云已经从刚才拔毛时的昏晕中醒过来。布团一离开她的口,众人便听到
了她口中发出的声音。里面有痛苦的呻吟,也有被几个男人玩弄所发出的淫荡的
叫声,还有哭泣的声音,还有模模糊糊求饶的声音。

  “啊……呜呜……不要了……求……求你们了……杀了我吧……不要折磨我
了……呜呜……!”

  陈彬继续向孙艳红道:“你看一看吧!你嫂子都被折磨成这样了,连嚼舌自
杀的力气都没有了。其实这又需要什么力气呢?我看主要还是她的心都已经死了,
她被折磨得彻底崩溃了,已经不能再思考什么问题了,可以说她是连嚼舌自杀的
勇气都没有了。只能在这里苟延残喘了。你还忍心看她受折磨?”

  孙艳红只是低声啜泣着,没有搭理陈彬的问话。

  那边,李厉海一阵颤抖,将浓浓的精液射进了马轻云的肛门中。一阵喘息,
他抽出了自己的阴茎,闪到旁边,嘴里连声叫爽:“他妈的!这贱人的屁眼儿真
他妈的爽!这么紧!她老公肯定没有用过几次!嘿嘿,爽!真他妈的爽!”

  他一下马,另一个武士连忙接替他的位置。跃马挺枪,插入了马轻云湿淋淋
的阴道中狠命捣弄着。

  李厉海穿上裤子,来到陈彬身边,看着孙艳红问道:“陈哥,这小娘们还不
肯说?妈的,看来。我还要给她一点狠的看看才行!”

  陈彬望了孙艳红一眼,看她仍然没有作声,便点了点头道:“那你弄吧!别
把人一下弄死就行了。”

  “放心吧!陈哥!我会慢慢来的,她想一下死掉,还没有那么容易呢!”听
着两人对话的孙艳红身子颤抖了一下,可是仍然没有出声。

  这时李厉海开始动作了,他叫住正在玩弄马轻云的几个人道:“喂!兄弟们,
等一会吧!让我给这女人上点量吧,免得旁边那个女人在那里装闷葫芦。”

  “操!老海,你也太过分了。自己在这娘们的屁眼儿中爽了一炮,就不顾兄
弟的死活了,啊?再怎么说,你也要等我把这一炮干完再说嘛?那有整半调子的
说法嘛!”

  那个刚刚插入马轻云阴道中的武士,一边忙着抽送阴茎,一边不依地嚷着。

  另几个正在马轻云乳房、小腹上继续捏捏弄弄的人也忙连声附和。

  “呵呵!不是我不愿意。关键是陈哥还在那里等着问话呢!我们这是配合人
家的工作,兄弟们可要分清主次、重点啊!不然少主怪罪下来,可是没人能够承
担这个责任啊!那边不是还有一个吗,去搞那个吧!”

  几个人听了也没有办法,那个插弄阴道的人问道:“要不你弄你的,我弄我
的!行不行?”

  李厉海没办法只好道:“好吧!不过待会儿你看着可别说恶心!”

  “不会的!来吧!老哥弄你的就行了!我就放完这一炮就行了!”

  李厉海突然跑到旁边找了一把短剑冲过来,那个正忙着老牛耕田的家伙一看
不禁吓了一跳,连忙从女人身子里退了出来,跳到旁边怒吼道:“李厉海,你要
干什么?想拼命啊!”

  李厉海不怒反笑道:“操你的!我拔剑,你就以为是跟你急啊!你不是说你
弄你的,我弄我的吗?我这剑是拿来对付那娘们的!”

  “哇!不会吧!老海,你要干什么啊!”

  “难道你要把这娘们给杀了?”众人听他这一说都感兴趣起来,连声问道。

  “你们睁大狗眼看着不就得了!问什么问!”李厉海得意地答道。

  走到马轻云的面前,李厉海看着她那已经变得黯淡的眼睛,挥了挥手中的短
剑道:“姑娘!真是不好意思了,要给你来点更狠的了!你不要怪我,怪就怪你
们自己吧!谁叫你们不老老实实招供出你们的来历来呢?”

  马轻云无力的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要说什么,却没有力气说出来。最后她用
撇嘴角的动作表达出了自己的意思。

  李厉海哈哈笑了一声,向她伸出了大拇指道:“好!姑娘真是有种,我李厉
海佩服你!不过呢!我们现在是各为其主,今天只好得罪了!”

  说完李厉海走到她的身边,用手摸了摸马轻云的乳房,赞叹道:“好!真是
好东西!我李厉海也算是阅人多矣,不过,这么好的一对乳房还是第一次见到。

  可惜!可惜“

  他说完转头向旁边好奇观看的人说道:“你们看,这对乳房,丰满高耸,以
如此体积重量,居然一点也没有下坠,保养得实在是好啊!乳头红艳娇嫩,配着
乳房白皙光滑的皮肤更增娇艳。唉!可惜!可惜!”

  旁边有人惊呼道:“老海!你那把剑不会是用来对付这么好的一对乳房的吧?”

  李厉海没有回答,只是继续用手玩弄了一会儿这对他十分欣赏的乳房,然后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突然用手中的短剑在上面划了一下。

  “啊!”刚才连话都说不出的马轻云此刻却发出了惊天动地的痛苦叫声。

  孙艳红看到这,再也忍受不了了,她颤抖着身子,激动地掉过头,不敢往那
个方向再看哪怕一眼。她的脸上满是痛苦内疚的神色,嘴唇微微颤抖,喃喃自语
着什么。可是她仍然没有向陈彬说出任何想要她说的话。

  鲜血从马轻云的乳房伤口中不断流出,已经被折磨了半天的她只能躺在那里
痛苦的叫喊着。

  李厉海看了看陈彬,见他没有任何表示,知道孙艳红还没有说出任何秘密来,
一咬牙,又一剑划向了马轻云的乳房。

  又是一声惨叫,不过声音已经比之前那一次小多了。

  孙艳红似乎支持不住了,刚才坐在地上的身子此刻已经倾伏在地,沾满眼泪
的脸蛋儿挨在地上,混和着地上的泥土,弄得一张脸脏兮兮的。喉咙中一阵痉挛,
一股气冲上来堵在那里,好不容易吐了出来,听上去就像受伤的野兽所发出的低
嚎。

  李厉海连续不断地在马轻云的乳房上、小腹上、大腿上划着。

  马轻云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由于失血过多,马轻云已经处于半昏迷的状态,
她躺在那里不断呻吟着,却已经没有任何力气能够叫喊出来。

  看着马轻云的惨状,连大唐的其余武士都已经起了恻隐之心。有的人已经不
忍再看,转身往先前休息的地方走去。

  一直在不远处坐卧不安的林奉先,远远看到这个场面再也忍不住了,站起身,
准备过来制止这方的惨剧。

  “奉先,你要干什么?给我坐下!”一直好像在睡觉的王笑笑突然睁开眼望
着林奉先。

  “大哥,这……你看那方……太残忍了!”林奉先似乎看到了救星连忙说道。

  王笑笑又闭上了眼睛,道:“我知道了。我本来只是想叫陈彬找两个人污辱
一下她们,以为这样就能够逼她们说出实话。唉!想不到这三个女人这么厉害,
真的是宁死不屈啊!现在也没有办法了,由他们去吧!毕竟最重要的是能够问出
结果来。他们这样做,也许还有可能会让对方屈服的。人可以不怕死,但是却没
有多少人能够不怕凌迟而死啊!我最初本来是想叫你负责这事,就是怕你年幼硬
不下心肠,所以才改变注意叫陈彬去弄的。对敌需恨,为达目的不计一切!你知
道吗?”

  林奉先顿了一下脚,无奈答道:“我明白了!唉……!”知道没有办法了,
他只好坐了下来,也不再往那方望去,径自学王笑笑靠在树上闭目养神。

  那边厢陈彬再次叹了口气,看了看缩在地上蜷伏着浑身颤抖的孙艳红,摇了
摇头,示意李厉海停止动作,然后对孙艳红说道:“孙姑娘,你们这是为什么啊!?

  你就这样忍心看你嫂子受折磨吗?“

  孙艳红停止了哭泣,挪动着身子似乎要坐起来,由于身子被绑住了无法移动,
只能在地上挣扎着。陈彬把她扶了起来,让她坐在地上。她蹬着陈彬看了半天道
:“真是想不到你们大唐都是这种野兽!真是想不到!你们没有好下场的!”

  陈彬低下头没有作声,心里隐隐有一丝不忍。沉默了一会儿,陈彬站起身来,
望了望在远处休息的王笑笑,见他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似的,仍然闭目不动,对这
方的事情不闻不问,心里明白王笑笑的意思是要他不顾一切都要问出结果来。暗
暗骂了一声自己畜生,陈彬看了一眼另一边的李武雄,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止
玩弄那个叫孙艳梅的女人,站在一边呆看李厉海折磨女人。

  陈彬咬了咬牙,狠心道:“李武雄,你继续收拾那个女人!如果这方还不招
供,你就把她的乳头和阴蒂割下来。听到没有?”

  李武雄听了陈彬的话,不由愣了一下。他虽然平素喜欢虐待女人,可也仅限
于一些暴力动作而已,象这种致命的可以说虐杀的方式,简直是想都没有想过。

  此刻,陈彬却叫他做这样的事情,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他当然是不知所措了。

  晃了晃头,看了看陈彬严肃的表情,确认自己没有听错,陈彬也没有看玩笑,
一切都是事实。李武雄没有说什么,他知道这是一个命令,是没有任何讨价还价
的余地的。他走到李厉海身边,心情沉重地从李厉海手中要过了短剑,然后走到
孙艳梅身边蹲下,再次拿眼望向陈彬。

  陈彬看了看孙艳红,仍然在那里毫无反应,只是嘴里不知道自言自语些什么,
于是他向李武雄点了一下头。

  李武雄捏住孙艳梅的乳房,使她的乳头高高凸起,然后把剑峰贴了上去。孙
艳梅艰难地转头望着她,眼中流露出哀求地神色,眼泪不断地流出来,身子也由
于恐惧不停地颤抖。

  可是可怜的女人样不但不能引起李武雄的同情,反倒刺激起李武雄天性深处
的性虐待的欲望,刚才心里还有的沉重的罪恶感此刻顿时荡然无存。

  他冷笑着,轻轻移动贴在乳头根部和乳房连接部位的短剑。他的动作是如此
之轻,似乎生怕用力过猛,一剑就把孙艳梅的乳头割了下来太便宜了她似的。他
轻轻地割划着孙艳梅的乳头,很慢很慢,缓缓地将剑刃移入乳头的根部,牙齿狠
狠地咬着,嘴角挂着一丝残忍的笑意,两眼远瞠紧盯着短剑划过乳头的地方。那
神态就像是在制作一件精美的工艺品一样。

  孙艳梅颤抖着,脸部痛苦地扭曲着。身体内的潜力由于痛苦被激发了出来,
两手不断地在地面上抓着,将泥土挖离地面,不一会儿她的整个手掌就都插入了
泥土中。她没有大喊大叫,只是剧烈地喘着气,眼睛时而圆瞠,时而紧闭,唯有
痛苦的眼泪不断流出。胸口由于喘气剧烈地起伏着,喉管处一阵蠕动,偶尔发出
几声难听的呻吟。

  孙艳红没有往这方看,但是由于距离不过一丈,这边的声音她都听得一清二
楚。她的内心显然受着很大的煎熬,坐在那里身子都摇摇晃晃地,似乎随时可能
昏倒。不过她还是没有作声。

  好一会儿,李雄武的短剑才彻底割掉了那个可怜的乳头。他用手指捏住鲜血
淋淋已经脱离了母体而存在的乳头,缓缓站起身来,欣赏着,发出阵阵冷笑。此
刻他的神态在同伴眼中简直跟野兽无异。

  欣赏了一会儿割下来的乳头,已经魔性化的李雄武随手把它扔到一旁。回头
看了一下陈彬,见他没有任何表情,便又蹲到孙艳梅的身边,剥开她的阴唇,在
阴蒂的位置一阵揉弄,想要它凸出来。可是已经被折磨得半死不活的孙艳梅浑身
已经麻木,除了剧烈的疼痛,还有什么东西能够让她产生感觉呢?因而她又怎么
可能还会产生性感呢。害得李武雄忙活了半天,她的阴蒂都没有硬起。

  李雄武没有办法,只好用手夹起阴蒂位置的肉,准备整个一块割下来。孙艳
梅的嘴中传出了绝望的呜咽声。

  这时,孙艳红突然抬起头来,表情木然地望着陈彬道:“如果我都招了!是
不是能够给我们三姐妹一个痛快?”

  陈彬闻言不由一喜连忙答道:“孙姑娘,你放心!只要你老实说出来,我们
绝不再难为你们三姐妹。”

  说完转身喝止了李武雄,还命令众人赶快给两个浑身鲜血的女人止血疗伤。

  孙艳梅叹了一口气,头一斜,昏了过去。另一边,马轻云早已经是昏迷不醒
了。

  孙艳红看了看两个姐妹,满面凄凉地道:“我们本来早就准备死也不说出任
何东西来。可是我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你们大唐的人居然这么心狠手辣,想得出如
此毒计。看着你们这么折磨她们,我怎么能够忍着不说呢!唉!……”

  这时知道对方愿意招供的消息,王笑笑已经带着林奉先走了过来,老远听到
孙艳红这样说便应道:“这位姑娘,你放心。只要你说出我们想知道的东西,我
们绝不会再折磨你们!”

  陈彬忙走到王笑笑身边,告诉了他这个三个女人的姓名和相互之间的关系。

  王笑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夸奖道:“不错!你办事,果然有一套。呵呵!”

  王笑笑看到孙艳红仍然被绑着手脚,便命令道:“怎么还绑着孙姑娘的手脚?

  陈彬,你赶快给我松绑!“孙艳红手脚恢复自由之后,活动了一下血脉,看
了看姐嫂那边的血都已经止住了,便说道:”小贼!你少在那里假慈悲!你想知
道什么,你就问吧!真是想不到你歹毒至此地步,看来大家都低估了你!“

  王笑笑也不生气笑道:“呵呵!姑娘过奖!愧不敢当!好吧,既然姑娘愿意
说了。我也就不客气了,就请姑娘告诉在下你们的真实来历吧!”

  孙艳红咬牙答道:“好吧!我告诉你吧!”

  她抬起头望着天空想了一会儿,继续道:“我们这一批人,大都是距此百里
之遥的云梦山中,云梦派的同门。”

  “云梦派?你们武功这么好,怎么江湖上一点都没有听说过?”林奉先怀疑
地问道。

  “我们云梦派一向都跟外面没有什么关系,隐居深山,不理世事,偶尔才有
几个子弟出来闯荡江湖,也不能透露师门的秘密,所以江湖上根本不知道这个门
派的存在。你们当然也就不知道了!你不信就算了,反正我说的都是实话。云梦
派的上任掌门是我的父亲。……”

  “你不用问他老人家的名讳,图谋报复了。他老人家已经仙逝多年了。”孙
艳红看着王笑笑似乎想要插话,知道他是想问她父亲的名号,便这样说道。

  王笑笑一听,也就没有开口了。

  第192 章、如此逼供(三)

  孙艳红继续说道:“我父亲有两子两女,大哥是我们的现任掌门,二哥就是
刚才被你害死……害死那个大胡子。呜呜……”

  孙艳红想到二哥之死不由又哭了一会儿,才道:“父亲当年年轻的时候,出
来闯荡江湖,曾经因为一起江湖仇杀,被朝廷捕快擒获。后来是某位世家公子正
好在场,看他年纪轻轻,已经武功如此高强,便出面营救,才把他救了出来。这
位公子跟父亲一见如故,后来还跟他结义为兄弟。我父亲感激此人,就告诉了他
师门的密集,并答应他以后只要有什么困难,必当舍命相助。”

  “救你父亲的这个人是谁?”王笑笑问道。

  “我不知道。你别不信。我真的不知道!我父亲从来不肯跟我们提起他的名
字,说是向那人承诺过绝不提起他的名字。后来父亲快去世之前,让我哥继承他
的掌门之位,才告诉了他那个人的名字。但是我哥后来也一直不让我们知道那个
人的名字,连我嫂子都不知道。”

  “两年前,那个人突然派了一个手下送了一封信给我哥。我哥看了,就让那
个送信的人回去禀告他的主人说,我云梦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后来我们一再
问起,他才告诉我们,说是那个人要我们准备准备,过一段时间可能要请我们给
他帮一个忙。我们问大哥是要帮什么忙?大哥就说你们大唐跟那位恩人有仇,要
等待时机打败你们什么的。叫我们以后看着你们大唐的人,要小心,因为你们全
是艰险狠毒的小人。不过我哥还是错了,你们简直不是人,是禽兽!”

  孙艳红说到这里忍不住又停下来骂了大唐众人几句才又说下去。

  “不过后来两年也一直无事,我们也就渐渐忘了这事了。谁知前几天,也就
是九月二十八日的晚上,我哥突然接到那人的飞鸽传书。第二天我哥便吩咐全派
四十余人收拾东西立刻动身下山,说是为那人报恩的机会来了。下山之后,我大
哥独自一人上了另一条路,说是要去跟那位恩公见面,另有要事处理,也不跟我
们说他去哪里。只是叫二哥带着我们这四十人到平凉城准备截杀你们,说是你带
着十九个人正准备到西夏国去准备帮助蓝凤羽脱离帝国控制,平凉城是必经之地。

  大哥当时给了二哥一些联系的方式包括接头的地点、联系人名字、暗号等等。

  他告诉二哥那个联系人是恩公的手下,他会提供给我们必要的行动信息。大
哥还给了我们一幅你的画像,虽然你假装了江家的大公子,但是那人知道你的具
体行动,而且把你从江家拐来的随从画像也给了我们,说是恩公随信发来的。我
们都看过了那些画像,所以我们一见到你就知道你是谁了。跟大哥分手之后,我
们就按照他的命令向平凉城而来了,准备先期截杀你们。

  谁知走到官道上,就正好碰上远征大军通过,沿途所有道路全部封闭,阻出
了我们的前路。没办法我们只好在一个荒郊野店留宿,由于那里消息不灵。大军
过去封路取消了一天,我们才知道消息。这样一路耽搁,结果昨晚才能够进城,
今天早上找到了那个联系人。“王笑笑插话问道:”那个联系人叫什么名字?“

  “哦。他叫刘睿。”

  王笑笑一听吃了一惊,忙将自己见过的刘睿的外貌说了出来。

  孙艳红也十分吃惊:“你们见过他?你们是认识的?怎么会呢?难道是他骗
了我们?天啦!我说怎么你们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王笑笑忙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孙艳红满面愤恨道:“昨天傍晚我们进了城,就通过大哥提供的接头方式去
找那个刘睿。结果没有找到他。今天早上我们吃过早饭,再去找他,才找到了他,
二哥跟他说明了来意。他就告诉二哥说你们已经离城两天了。二哥听说你们走了
两天,心里十分着急。我们本来是要截杀你们的,现在只能改成追击你们了。二
哥想着要快点追上你们,就连忙带着我们赶路了。一路上想着你们在前面很远,
大家也就没有怎么防备,也没有想到隐藏踪迹。刚才受袭之前,我们看到好不容
易那个山沟中有宽敞地方可以聚坐一起,便决定在那里吃午餐。二哥吃饭时还在
估计明天晚上能够追上你们。谁知你们居然才走这么远一点,躲在离我们那么近
的地方。唉!一不小心居然让你们发现了,反过来偷袭了我们。你们是不是也是
今天才出发的?你们认识那个叫刘睿的,是不是?是不是他告诉了你有我们这帮
人会来截杀你?不然你们怎么会那么肯定,一发现我们就主动攻击,也不怕杀错
人?对,一定是那个家伙骗了我们!这个狗贼,害死了我满门弟兄!他……”

  王笑笑没有答她,反问道:“你大哥叫什么名字?”

  “哼……我不会告诉你我哥的名字的!无论你怎么对付我们,我都不会说的。

  你不信可以试一试!我只能告诉你对于我哥没有什么大损害的东西。你要想
知道他名字,以后好找他报仇是吧?没门儿!“王笑笑也没有多问,转而问道:”

  刚才我空手抓住你二哥剑刃那功夫,你们知道吗?“

  “没有啊!你那功夫很厉害,不过我不知道。”

  “可是你二哥好像知道啊!”王笑笑仍然不死心。

  “我不知道他在哪里听说过你这门功夫,反正我是不知道的。我姐和嫂子肯
定也不知道,不然她们肯定会告诉我的。”

  王笑笑又问了半天,确信她说的是真话,而且也问不出什么多的东西来了,
便也不再发问。他站在那里想了一会儿,转头向陈彬使了一个眼色,转身离去。

  孙艳红正待开口说什么话,却觉胸口一阵剧痛,一阵凉意传到心脏。她低头
一看,一把长剑透胸而出。她的嘴唇颤抖了两下,没来得及说什么,就“扑”的
一声倒在了地上。

  原来王笑笑给陈彬的眼色是示意他不留活口。当他转身离去之时,陈彬便走
到了孙艳红的身后,抽出长剑刺了过去。

  看着孙艳红倒在地上,陈彬确认她已经死透了,从她背上抽出长剑,然后叫
其余众人把剩下那两个女人也干掉。

  旁边的大唐武士闻言之下,不敢怠慢,立刻动手,几把长剑刺下去,两个受
到种种痛苦凌辱的女人就此解脱。

  王笑笑看到林奉先一脸不以为然的神情,便对他说道:“奉先,你是不是对
于灭口这件事情很不以为然啊?”

  看着林奉先点了点头,王笑笑语重心长地告诉他:“奉先,对敌人绝不能心
慈手软!你一定要记住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啊!这可是古人的至理名言啊!”

  林奉先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一下头。王笑笑知道这种事情他一时半会儿肯
定转不过弯来,也不跟他多说,径自吩咐众人收拾东西,准备赶路。

  林奉先想了一会儿,突然问王笑笑道:“大哥,你说那个云梦门的恩人会是
谁?”

  “你觉得呢?”王笑笑反问道。

  林奉先答道:“我们是在二十八日下午的家族会议上秘密决定这次的行动的。

  这人却能够在当天晚上就给云梦门飞鸽传书,要他们到平凉城截击我们。而
且知道我们的具体人数,行动的目的地是西夏国等等。其情报实在是惊人的准确
和神速啊!“王笑笑笑了一下道:”那你认为这人最有可能是那方面的人呢?“

  林奉先迟疑了一下道:“大哥,我觉得如果是除了江家的其他家族的人绝对
不可能对于这些情报知道得如此之准确。何况就算他们能够通过种种途径获取如
此准确的情报,也绝不可能达到如此神速的地步。所以,我想这一定是江家族中
出了内鬼。”

  王笑笑大笑了几声道:“呵呵!奉先,啊,奉先!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你
再想一想这个家贼是出在哪个地方呢?”

  林奉先道:“这个我就不是很清楚了。大哥,你觉得呢?”

  王笑笑嘿嘿冷笑了两声道:“这么准确的情报,除了亲自参加江家家族会议
的人以外,又有谁能够得到呢?而那个姓孙的女人不是说了吗,这个人又是世家
公子。嘿嘿!”

  林奉先大吃一惊道:“大哥,你的意思是……难道说我们的父辈里面有叛徒
出现?”

  王笑笑看了他一眼道:“奉先,这里我跟你说的话可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哦!”

  见林奉先点头,他才缓缓说道:“叛徒倒也不算是。嘿嘿,只不过有些人想
要借助五毒宫这股春风登上江家家督的宝座罢了!”

  林奉先骇然道:“大哥,您……您是说……”

  王笑笑摇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冷笑道:“你知道有这一回事情就行了。别
说出来。至于这个人到底是谁,我想以奉先贤弟的才智只要到时稍加留意,一定
能够识破他的伪装的。”

  看了看周围众人已经收拾好了一切,王笑笑道:“好了!刚才处理这批云梦
门的小贼用去了一个半时辰了。我们还是赶快干路吧!今天晚上多赶一点路,明
早再起早一点,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明天晚上应该就能抢到远征大军的前面去了。

  奉先,你要记住,无论如何今天我们谈话的内容不要泄露给任何人知道!哪
怕是你的父亲!但是有一点海鸥是我说的那样,到时候江家的家主一定会是你们
家的人!“林奉先连忙赌咒发誓地答应绝不泄露今天的谈话。

  王笑笑点了点头又道:“我就是一直没有想明白那个刘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呀,看来应该是那个某人在平凉城埋下的伏兵,可是他为什么先是要投书
警告,后又要欺骗那帮人,在在看来都是在帮助我们啊!“”是啊!如果不是他
告诉云梦派说我们已经出发了两天,那群人的行动怎么会那么不小心?我们今天
也就不会那么容易偷袭得手了。“林奉先一副于我心有戚戚焉的样子连连点头表
示赞同。

  王笑笑翻身骑上战马又补充道:“哼……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居心?不过从
现在的情况来看,以后我们要跟他打交道的时候还多着呢。下次我们从西夏回来
的时候顺道拜访一下这位帮了我们大忙的老兄,不过到时候我们可要小心一点,
好好跟他沟通一下。好了!我们现在立刻出发!”

  说完王笑笑一催脚下战马,顺着山路往东行去,后面的一群人连忙紧紧地跟
着他行进。刚刚的胜利让每一个人都意气风发,觉得前途一片光明。上午还觉得
周围的环境十分恶劣,现在这种感觉却已经烟消云散了。

  原来当初王笑笑带着李华馨出来的时候,在西北重镇兰州遇到江家拍出来的
一伙人,其中林奉先、陈彬这二人武功着实了得,要不是王笑笑拿出压箱底的本
事还真拿不下他们,随后被这二人看到李华馨惊讶的下巴都差点掉下来,他们二
人在江家这么多年哪里不知道着李华馨在江家的地位啊,与其说是个夫人还不如
说是个丫鬟呢,再加上江家人表面上虽然忠诚于皇室,但是暗地里却勾结江湖人
士勾心斗角,在朝廷谋取更大的利益,并且对待下人们也如同猪狗,他们这些下
属家族更是敢怒不敢言,于是二人趁这次大地犯境,出来历练一下,也好借机脱
离江家的控制。

  被王笑笑打败之后,二人相互通报姓名,知道对方居然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
歌魔笑花郎之后更是惊喜异常,江湖上现在谁不知道王笑笑为了自己的姨父司马
南的事情和五毒宫作对啊,于是就拜伏在王笑笑之下。正好合了王笑笑的计划。

  于是三人一拍即合,只要江家这次战败,在朝廷之中必然势落,五毒宫的阴
谋也就不攻自破。这一天是十月初四,自从前一天中午王笑笑等众人对云梦派的
实力成功地实施偷袭并将其击败至今,已经过去了一天多。前一天晚上为了早日
超过帝国大军,王笑笑一行拼命赶路,摸黑走了三个时辰才休息下来。而后只睡
了两个半时辰还没有等天亮,他们就又出发了。这一路上王笑笑一行一直小心翼
翼,随时准备迎击敌人的进攻,却再也没有碰到任何敌人。

  这天中午的时候,他们所行进的山林小道曾经有一段非常靠近官道。两条路
几乎并行,所不同的是宽敞的官道是顺着山谷曲折蛇行向东,而他们所走的山道
则是在官道旁边的高山上的茂密森林中直插而过。从高处望下他们看到了山谷中
蜿蜒而行的帝国东征大军,从旗帜上熟悉帝国军制的王笑笑很快判明这是帝国军
队的先头部队。这个时候,王笑笑等众人心里一阵轻松,因为他们终于要超过帝
国大军的先头了。这也意味着他们很快就能够绕上宽敞的官道奔驰,不用再受这
山间小道之苦。

  此刻已是太阳下山之后两个时辰,他们刚刚穿过了广袤的森林地带,进入了
另一片广阔但是荒凉的山区。此刻王笑笑等众人正在山道上奔驰,虽然仍是山道,
不过对于王笑笑等众人来说这条路比起昨晚夜行时经过的山林小道要舒服多了,
毕竟荒凉的山区可以让战马快速的行进,而山林小道却无论如何不敢放马奔驰。

  身下的战马经过一天的劳累,此刻奔驰的速度已经明显放缓了。王笑笑看了
看左右一脸倦容的随从,纵马追上走在最前面的陈彬,说道:“陈彬,我看弟兄
们都十分劳累了,马匹也快挺不住了。我看,我们今天就这样吧,不用再赶了,
先就地过夜吧!”

  陈彬欣然道:“好极了!不瞒大哥说,弟兄们也已经快要挺不住了!”

  王笑笑看着他笑了一笑,心里对于这个智勇只全的部下十分喜爱,让他传令
下去停止前进,就地扎营。

  陈彬欣然答应了,只听一声令下,众人齐齐勒住了战马。一听说就地扎营,
几乎所有的人都不由得齐声欢呼。骑着马在山路上奔波一天的滋味可不是任何人
都受得了的,现在终于能够停下来休息,谁能够不高兴!

  等到扎好帐篷,吃过干粮,人困马乏的队伍立刻进入了梦乡。

  听着跟他同一帐篷的林奉先发出轻轻的鼾声,王笑笑不由微微一笑。这两天
的狂奔,可让这个从没有上过战场的表弟吃了不少苦头。其他人众虽然也很苦,
但是毕竟都经过沙场的磨炼,对于这点苦还是觉得不算什么,能忍住。林奉先可
是一个十六岁的小毛孩,什么苦都还没有吃过,平时最多是接受一点家族里的特
殊训练,从来没有亲历过长途行军的痛苦。原以为这次他会叫苦连天,谁知一路
上他竟然挺住了一声苦都没有叫,虽然王笑笑看得出来很多时候他是觉得很难受
的。从这一点上来说,王笑笑觉得自己确实没有看错人,这个表弟将来确实是一
个有用之人,以后自己要对他大力栽培,将他培养成自己的得力助手。

  由于心里挂记着未来一段时间的路程,王笑笑一时睡不着觉。他估算着路程
:自己一行今天中午的时候赶上了大军的前锋,而帝国军队一般来说会在傍晚的
时候停止前进,这样一来自己就比帝国军队多走了两三个时辰,加上自己一行的
前进速度比拖拖拉拉的大军快了许多,大概自己已经领先帝国军队的前锋哨探以
他们的脚程来算至少四个时辰的路程。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明天自己再往前走五
十里路,就能够从一个路口走上另一条通向官道的小路,到明天日落之前就可以
到达一个叫做三岔口的小城,此后自己一行就可以在官道上奔驰了。再往后,就
是迅速跟西夏军队接头了。不过要跟西夏军队接头还真不是容易的事情!唉!管
他那么多,到时候随机应变就行了!

  想着想着,他终于还是抵抗不了倦意的侵袭,沉沉进入了梦乡。

  朦胧中,他好像见到了阔别半年的蓝凤羽,她仍然是那样的美丽。两个人在
梦中紧紧的拥抱、亲吻,正在准备搂着她上床的时候,突然旁边一个看不清面目
的人冲了出来,重重一拳打在他的头上。他顿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而蓝凤羽的
身影也在此时往远方而去。他伸出手去想要拉住蓝凤羽,却没有能够拉住她。他
自己却突然掉进了一个深不可测的深渊,一阵惊呼他坐了起来。

  睁开眼一看,自己正坐在帐篷中,林奉先正蹲在他面前用手推他,见他醒过
来忙问道:“大哥,你怎么了?作恶梦了?”

  王笑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坐在那里回想刚才的梦。

  林奉先道:“大哥,天快亮了。我们应该出发了。弟兄们都起床了,就在等
您!”

  王笑笑突然转头看着林奉先,动作之突然让林奉先吓了一跳。看着他好一会
儿,王笑笑才说道:“奉先,你说梦会不会灵?”

  林奉先没有想到他会突然问出这种问题,愣了一下道:“我不知道。我真的
不知道!我想有些时候会灵吧?不过,也不是全部都灵。”说完,似乎自己也知
道自己的答案不能够让人满意,林奉先傻笑了几下伸手搔起头来。

  王笑笑也没有再说什么,迅速收拾好,走出帐篷,早已等候在外面的武士连
忙跑过来收拾帐篷。

  王笑笑站在那里仍在思索刚才那个梦:“难道这是蓝凤羽给我的警示?难道
说前面的路上将要出现危险?蓝凤羽啊!天下无敌的你,可一定要保佑你心爱人
儿的平安啊!”

  这时林奉先推了推王笑笑道:“大哥,全都收拾好了。我们可以出发了。”

  王笑笑看了看周围,果然所有的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武士们全都上了马,
等着他发号施令。他摇头苦笑了一下,翻身上了战马,示意众人立刻出发。

  蹄声得得,众人齐催脚下战马向东而去。

  虽然已近秋分,可是今年天气反常,气温仍然出奇地高。王笑笑等众人奔驰
在荒凉的山地上,明晃晃的太阳当空悬挂,无论是人,还是马都被晒得无精打采
的。再加上所过之处尘土飞扬,更是让走在后面的人万分难受。

  王笑笑看了看脚下浑身大汗的坐骑,又抬头看了看天,对奔在他旁边的陈彬
道:“陈彬啊!你看这个鬼天,前两天在山林中奔驰还不觉得,今天跑到这旷野
上来真是要命啊!唉!”

  陈彬点了点头,看了看一个个疲惫不堪的同伴道:“是啊。这个天气确实是
要命啊!连续这样跑几天,人都要被拖垮!”

  王笑笑无奈道:“没有办法啊!要赶在大军的前头找到西夏人,只好这样了,
再苦再累都要挺住!希望能够尽快找到西夏蛮子吧!”

  陈彬苦笑道:“但愿如此!……再赶半天的路程,我们就可以在三岔口走上
官道了。”

  王笑笑正待说话,突然见走在队伍最前面、刚刚爬上一个小山坡的江武雄勒
住了坐骑,同时举手示意后面的同伴前方有情况。众人一看吃了一惊,齐齐停下
战马,抽出兵刃,准备迎击敌人。

  王笑笑示意大家原地待命,然后带着陈彬、林奉先纵马冲上山坡,来到江武
雄的身边,往前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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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4 章、免费电影

  从众人的角度看过去,可以清楚地看到两人身体结合的情况。男人的阴茎就
像一根连杆,在两人身体间起着链接的作用,坐着往复式的活塞运动。当抽出之
时它大部暴露在空中,当插入之时它又连根没入女人的秘处。

  那男人抽送阴茎的动作幅度是如此之大,以致那话儿偶尔还会从女人湿滑的
阴道中滑了出来。每当这个时候,女人就会停止身体的扭动,转过身来做出咬牙
切齿的表情瞪着那个男人,以表达一种不满的情绪。而男人此时便涨红着脸,赶
快将阴茎顶在女人的阴门上,用力一顶,再次将它连根送入。

  随着兴奋度地不断提高,两个人的动作频率越来越高。汗水从两人的身上不
断流出,顺着两人的大腿往下流去。而女人胸口上的汗水则大部分汇聚到她的乳
房尖端,顺着她身体晃动的方向,一滴滴从乳头上飞甩出去。一时间两个人身子
周围的地面上到处都是汗水的痕迹。

  在抽插了不知道是多少次之后,男人的动作开始渐渐放缓,但是动作的力度
却越来越大。每一次冲刺,都给人以要将他跨下的女人插穿的感觉。每一次重击,
都会引起那个女人尖声的大叫。从她那淫荡的样子来看,可以断定,她的花蕊每
一次都被那巨大的龟头狠狠击中了。

  男人俯下身,将胸口贴在女人的背上,伸手捏住她胸前晃荡的乳房玩弄着,
下体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止。女人的乳房在他的手中变幻出种种形状,更加显出
它的丰满多肉。连王笑笑这种见惯美乳的老手,都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女人被男人玩弄乳房的动作所刺激,吃吃浪笑着,淫声道:“嘻嘻!小坏蛋,
看不出来嘛。居然有两把刷子啊!搞得我好爽哦!”

  “废话!早就告诉你,我他妈的厉害得很!你以为啊!事情是干出来的,不
是吹出来的!”

  女人百忙之中回头瞪了他一眼,媚笑道:“哟!夸你两句,你就要上天了!

  你……以为……呵呵……哎哟……你……啊!“

  女人本来准备要嘲笑男的两句,谁知第一句刚说完。那个男的便加剧了动作,
一次次将肉棒击打在她的子宫口上,让她口中嘲讽的话语还来不及说出口,就变
成了淫声浪叫。

  “嘿嘿!小娘们,你……还敢嚣张吗!嗯!……妈的……你以为你……厉害?

  还不是……被老子操得像头发骚的母猪!“大汉喘着气得意地说道。

  那女的待要开口反驳,却实在是被搞得浑身酥软,连话都说不出了,唯有喘
着气浪叫呻吟的命了。

  “啊!……咿……哦!”

  这声音就像她的投降宣言一样,让那个男的更加兴奋,更加卖力。

  不一会儿,女人撑在大腿上的只手也连连打滑,撑不住她自己的身体了。在
她的身体无力地往下滑下去的瞬间,男的手一环,搂住了她的细腰,使她不致软
倒在地。

  感觉自己获得了最终胜利,男的哈哈大笑着抽出了仍然在抖动个不停的阴茎,
抱起女人将她甩到了床上,然后让她俯身趴在床沿边。女人的屁股正好对着窗口,
窗外的众人终于从正面看到了女人的阴部,肥厚的阴唇上可以看到淫水湿淋淋的
痕迹,由于刚才那阵激烈的性交,此刻她的阴唇已经微微地张开了,从肉缝中隐
约可以看到里面的阴洞,就像一个张着口嗷嗷待哺的婴儿,呼唤着什么东西的进
入。

  大汉欣赏着眼前的美景,得意地道:“骚货!前面的洞爽够了,后面的洞是
不是也想玩一玩呢?”

  女人只是满脸笑意地望着他,没有作声。

  “呵呵,看来你是愿意了!骚货!”大汉说着伸出右手的中指到她嘴边道:
“贱人!舔它!我要用它插进你那肮脏的屁眼儿里去!”

  女人狐媚地看了他一眼,顺从地张口含着他的手指吸吮,发出啧啧的声音。

  等到手指被舔得湿漉漉以后,大汉从她的口中抽出了手指,将手移到了她的
屁股处,用手指试着顶了顶她的菊花蕾,结果手指尖很轻松地就进入了她的后庭。

  窗外看到这一幕的人心里都在想:“妈的!果然是老鸡,后庭开发得如此发
达,轻轻一送就进去了。”

  大汉试探了两下,便把手指使劲插到了底。女人的头高高昂起,眼睛微闭,
嘴巴张开发出轻轻的呻吟,显然她觉得十分的舒服。

  大汉使劲地抽送手指,嘴里咬牙切齿地骂个不停:“婊子!嗯!想要大爷玩
你的屁眼儿?操!老子玩死你!你个骚货!妓女!”

  他的手指在那个女人的肛门中剧烈地抽送着。女人趴在那里,脸贴在床上,
屁股朝上高高耸立着。随着男人手指的插弄,她的屁股快速地晃动着,嘴里浪叫
连天:“啊!是……对!……我是妓女!……我是骚货!……玩弄我的屁眼儿吧!

  ……求求你……玩死我吧!……插烂我的屁眼儿!“

  男人听了她的浪叫,一边继续以似乎要捣烂她肛门才甘心的力道狠插着,一
边冷笑道:“操!居然有你这么贱的骚货!好!老子今天就如你的愿,干死你个
臭婊子!”

  很快的那个女人就在屁股遭受玩弄的情况下达到了高潮。身子无力的瘫软在
床上,本来高高耸立的屁股也矮了下来。淫水从阴门中缓缓流出,滴到床单上好
大一片。

  看着趴在那里满足得咿咿呜呜呻吟的女人,那个大汉还没有得到满足,推了
推那个女人,见她像死猪一样趴在那里只会喘气,嘲笑了她两句:“刚才不是嘴
硬吗?现在怎么不说话了?呵呵,你不是很得意吗?现在怎么哑巴了?哈哈哈…

  …!“

  没有得到女人回答,他也没有在意,得意地弹了弹胯下那正怒目高挺长达八
寸的硕大阳具,往窗子的方向瞟了一眼,扬了扬头,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还示
威性地套弄了两下。

  大汉用手指粘了一点阴道中流出的淫水,涂抹在她那因为刚才的粗暴玩弄而
张开一个小口的肛门边上。刚刚还瘫在那里犹如一堆烂泥的女人,立刻因为肛门
性感带的刺激,再次扭动起屁股来。

  大汉大力拍打了一下她的臀部,然后用手分开两瓣肥大的屁股,将阴茎顶在
她的肛门上,然后用力往里一送。女人皱着眉头呻吟了几声,没有过多的反应,
巨大的阳具很轻松地就进入了看上去十分小巧地肛门洞中。

  扶住女人摇动的屁股,大汉猛力地运动着,阴茎在狭小的肛门中每一次地抽
动都带动肛门周围皮肉剧烈地蠕动。女人的肛门经受着巨大的考验,不过从她的
表情看来她却十分的享受,一点也没有受苦的感觉,大概是平时肛门训练有素的
缘故吧。

  男人大概由于心情舒畅,居然轻轻哼起了小调。不过由于喘气的原因,实在
听不出他哼的是什么,搞不好还被别人听成是在呻吟。那个女的在他身下有了动
力,又开始晃动起屁股来,让窗外的人都想不通她怎么会一次又一次的死而复生!

  男子似乎觉得已经玩够了,下体里憋得难受,只求最后解决一次了事,也不
讲究什么淫攻战术了,一阵猛插,大有三下五除二射精了事的样子。

  果不其然,没过多长时间众人就见到那个大汉一声低吼,将阴茎从女人肛门
中抽了出来,用手一阵套弄,浓浓的白色精液喷薄而出,射在女人的背上,斑斑
点点到处都是。

  看到这场春宫戏基本结束,王笑笑笑了笑,向手下众人使了一个眼色,要众
人回房休息。正当他们转身准备离开时,却听到走廊尽头处有人朗声道:“一群
小贼!恬不知耻!居然敢去偷看人家的房事!唉!公道不在人心啊!”

  王笑笑等人大吃一惊转头看去,却见一个青衫文士站立在走廊尽头一个房间
门外,凛然看着他们。王笑笑有愧在心,不敢应答,让手下众人赶快进屋后,向
着那个文士鞠了一躬,见那文士摇头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方才放下心来,
扭身就欲进入房内。

  陡然听到侧背面一阵破空之声,王笑笑心里陡地一跳,叫了一声不好,往前
飞身扑倒。当他还在空中之时,一阵劲风擦着他的头皮而过,金属物体破空而过
所发出的声音就如同在耳边响起一样。

  “腾”的一声,王笑笑狼狈地摔倒在地上,匆忙间害怕敌人连续追袭,不及
查看是被什么东西袭击,一个侧滚翻向旁边,然后侧身站起,欲待拔出腰间长剑,
却才发现刚才自己走出房门居然忘了带剑,不由大呼糟糕。还好偷袭者只是出手
了一次,后面并没有跟着追上来动手。而王笑笑等武士一发现大哥被偷袭便立刻
拔出兵刃冲了出来,此时刚好冲到王笑笑身前,将他团团围住挡在身后。另有两
个武士便冲过去和刺客搏杀起来。

  放下心来的王笑笑这时才看清楚偷袭他的人原来是一个女人。这个女子身穿
一身完全凸显出她身体美好曲线的黑色武士劲装,蒙着连眼睛都遮在后面的黑色
面纱,站在距王笑笑不远处的一个窗子前,应对着三个扑过去的王笑笑等武士的
进攻。她背后的那扇窗户已经被彻底破坏,刚才她便是打破那扇窗户跳出来并掷
出武器对王笑笑进行偷袭的。

  这时林奉先等人都听到响动冲了出来,看到王笑笑没事方才放下心来。而女
人掷出来袭击王笑笑的武器也被一个王笑笑等武士拾起,递给了王笑笑。令王笑
笑感到吃惊的是拿在手里的居然不是什么刀、剑、飞镖之类的东西,而是一根普
通的铁条。他不由开始怀疑起来,这个女人真的是要害自己吗?如果不是,她为
什么要偷袭自己?如果是,她又为什么不用锋利的兵刃,而是选用了一根毫无可
能重伤自己的铁条?觉得其中必有蹊跷,王笑笑疑惑地望向正在和三个王笑笑等
武士搏斗的女人。

  虽然王笑笑等武士的进攻十分凶狠,可是那个女人同时应付着三个王笑笑等
武士的攻势,还显出一付十分轻松的样子,不时偷眼打量一下王笑笑。在这狭小
的空间里她也不腾挪移跃,只是站在原地不动,手里的长剑使得犹如蛟龙翔凤,
宛转如意。王笑笑等武士连续使用猛打猛劈的招式,一副欺她女人体弱,想要比
拼力气的架式。可惜每次出招,还没有碰到别人的兵刃,就被别人攻向自己的防
守漏洞,不得不撤回兵器,保命为先。

  看了一会儿,王笑笑等众人都明白了,这个女人的武功实在是高得惊人,她
现在纯粹是在戏弄三个王笑笑等武士,如果她当真进攻的话,两个人恐怕早就死
于非命了。王笑笑更是清楚,自己应付手下三个武士的围攻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可是要如此轻松,却是万万不可能,这个女子的武功已经达到了与他父母同等级
的层次了,实在是天下屈指可数的高手。以她这个身手如果刚才是真正准备偷袭
他的话,他准定横尸当场。此时,王笑笑几乎可以肯定这个女人今天来并不是要
来害他,而是多半有着其他的目的。

  王笑笑正待开口询问,那个女人却突然出乎意料地先开口了。

  “傻小子!你是小青吧?你这些手下武功不错啊!还不叫他们停手!难道非
要我使出真功夫来?到时候你蓝凤羽可要怪我欺负后辈了!”

  王笑笑听她说话的声音似乎有点耳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声音
来,听她的口气似乎是跟蓝凤羽一辈的,而且叫出来的确实是很多家族外的前辈
叫自己时习惯用的称呼。

  “都给我住手!”王笑笑立刻出声命令那三个还在闷头闷脑死缠着对方的武
士停下来。

  武士们连忙收剑退下,那个女人也随着收剑入鞘说道:“这才对了嘛!呵呵,
你听不出我的声音来了?我可是见过你那么多次的呀!前不久,我想到中原来玩,
告诉了你凤羽。凤羽一听,便请我顺道看看你。如果你有什么要帮忙的地方,要
我多帮帮你。我跟凤羽多年老友,也就答应了。前几天我到你家,听说你刚离开
家往这个方向来了。我想着路途艰险,怕你出事,连忙抄近道一人轻身追来。呵
呵,差点跑到你前头去了!刚才进店开了房间,放下东西后正准备出门逛逛。无
意间看到一群人在窗子这里趴着,其中一个很像你,不能确定,便想试一试。于
是就出手了。呵呵,见了你手下的实力我就确定了。手底下能有如此实力,长相
又跟我记忆中你小时候那样子差不多的人,除了你还会有谁!呵呵!幸好你现在
跟小时候的长相比起来都没有变多少。否则当面错过都不知道!”

  王笑笑一听心里不由一喜,如果真的是蓝凤羽请她来帮助自己,那此人的能
力定然是连蓝凤羽都十分佩服的。

  他现在已经基本可以确定这个女人是敌非友,而且应该还是跟自己见过面的。

  至于刚才的事情应该确实是像她所说的那样只是为了试探自己这方的实力而
故意策划的,否则的话自己肯定已经没命了。

  这时走廊两端的人越聚越多,都是因为听到楼内的打斗音出来观看的人。王
笑笑知道,这种南来北往之地的客栈中宿客里多有见多识广之人,怕他们看出自
己一帮人的不妥之处,到时候就糟糕了,而且在这种人多的地方许多话也不好说。

  想了一想,便待准备出声招呼那个女人进自己屋里说话,却听到刚才被自己
偷窥过的房间里突然有男人怒骂道:“我操!臭小子,偷看半天老子搞女人也就
算了嘛!居然还要和一个臭婆娘在外面打打划划,存心影响大爷休息啊!妈的屄,
小心大爷抓住你两个,操死你妈的个屄!”

  那屋内除了刚才那个男人外,别无其他男性。王笑笑听到他的辱骂,虽觉愤
怒,但是因为自己刚才确实偷看了别人做爱,自觉理亏,也就忍住了没有说什么。

  而那个蒙面女子可不一样了,大怒之下冲过去,飞起一脚就将那间屋子的房
门给踹了开来。

  屋内那男子仍然赤裸着全身坐在那里,怀里搂着刚才那个女人,一只大手正
在那个女人赤裸的身上摸来捏去。大汉看到蒙面女子,不慌不忙地站放开怀中的
女人,抓起床边放着的宝剑站起身来,吊着一个大鸡巴在那里哈哈大笑道:“哟!

  贱货,这么快你就来找你亲老公了!“

  蒙面女子大概没有想到那男人会赤身裸体站在那里一点也不怕羞,愣了一下,
却也没有害羞退出房间的意思,摇了摇头道:“你个死贼!口出污言秽语,本当
一剑刺死你!不过,今天算你运气好,摆出如此丑陋形状,我也不好跟你多扯!

  今天暂且让你嚣张!哼!“说完转身便走出门去。

  谁知那大汉却又在她身后说道:“哟!小妞,你当大爷是唬大的啊!呸!你
过来呀,还不是给大爷舔屌!你去打听一下我徐恒是什么人!嘿嘿!”

  此话一出,走廊尽头的众人立刻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

  “天啦!他就是那个在三岔口这等龙虎之地会遍天下好手,无人能敌的徐恒
啊!”

  “难怪说话如此嚣张!嘿嘿,看那个小婆娘怎么收场?哈哈!”

  “听说徐恒的后台还是定国公家族啊!这种人谁惹得起?!”

  “是啊!我还听说,他手底下有一大帮人,经常到处打打杀杀。”

  王笑笑这时恍然大悟,看来自己家族的努力都是被这个叫什么徐恒的王家的
走狗给毁了的!

  第196 章、美女卡魅影

  王笑笑突然醒悟时间不早了,便请卡魅影回房休息,说明天再请她陪着自己
在城里观察一下形势。卡魅影虽然不愿此刻就走,却也不好意思再留在王笑笑房
中,只得先行回房休息了。

  等卡魅影走后,王笑笑叫来陈彬,让他吩咐弟兄们今晚要特别小心,当心白
天的两个杨家的贼男女前来报复。陈彬不感大意,立刻下去分派今晚守夜的人手
去了。看着众人都有了准备,估计就算发生什么问题,也能够有足够的预警让众
人醒来,王笑笑也暂时放下心躺下休息了。临睡前他心里还在想:那个叫什么徐
恒的莽夫,一看就是吃不得亏的,而且没有什么头脑,今晚多半要来报复,乘着
他还没有来自己要抓紧时间休息。

  谁知王笑笑一觉醒来,却发现天已大亮,预料中的敌人居然没有来,王笑笑
不由诧异了半天,心想:“难道徐恒他们真的是被影姨的武功吓破胆不敢来了?

  按说,以杨家在三岔口的实力,能够几次全歼自己王笑笑等派来这里设立据
点的大批人手,肯定不可小觑!以徐恒昨天表现出来的脾气,如果手里拥有这么
大的实力,不应该这么窝囊啊!难道有什么阴谋?“

  这时陈彬进房来见他,王笑笑便问他昨夜负责值班的同伴可有什么发现。

  陈彬毫不犹豫地答道:“有一件事情很奇怪!昨天晚上负责守夜的弟兄向我
汇报说,他发现客栈四周居然夜里有许多武士持刀巡逻,戒备森严。他观察了很
久,发现原来这些巡夜武士全是客栈自己派出的。……除此之外,倒也没有其他
可疑事情发生。”

  王笑笑听了不由一震,难道这家客栈具有如此实力?看来徐恒等人昨夜没有
来报复,这家客栈本身起了很大作用。可是这家客栈真的强大到连杨家在这里的
势力都不敢得罪它吗?还有就算客栈老爸他不怕徐恒,他又怎么会连西夏骑兵破
城的危险都不怕,还敢于留在这里观望时局,赚一笔国难财?一个普通的客栈老
板又怎么会有如此实力呢?

  苦思了半天不得要领,王笑笑决定先去见一见卡魅影,问问她的看法再说。

  叫手下打来水,洗漱完毕后,王笑笑便去见卡魅影。

  卡魅影已经起床多时,正在房间里盘腿打坐。听到开门声,睁眼见是王笑笑
进来,忙招呼他坐下。

  王笑笑便提到昨晚敌人没来报复的事情,说好像是因为客栈具有一定实力的
原因,又说自己觉得十分奇怪,一家客栈怎么会这么厉害呢?

  卡魅影一向高傲,当然不认同王笑笑的看法,心里认为是自己神功盖世,昨
天表现出那么强大的实力之后,徐恒这种欺软怕硬的家伙自然不敢来了。因而对
于王笑笑的说法表现出一种不置可否的态度,不过她当然不好这么明说,只是说
客栈在这种战争爆发的情况下准备一点自卫力量很正常。

  王笑笑何等聪明之人,一下便明白了她的真实想法,当下也不好再多提这件
事了,便提出一起出去看看城里的情况。卡魅影也想见识一下这座闻名天下的小
城,立刻欣然答应。

  两人走下楼梯,来到客栈大堂的时候,昨天晚上跟他攀谈过的小二走了过来,
向王笑笑施礼道:“哎呀。客官,我正好要去找您!我家老板想请您老去喝杯茶,
不知您老可否赏脸?”

  王笑笑心想:“呵呵!老板要正式出场了。且看看这个老板到底什么样再说!”

  他看了卡魅影一眼,见她仍然是那副无所谓的高傲神态,也没有反对的意思,
便答应了小二的请求。

  两个人随着那个小二来到了客栈的帐房,进门之后小二向着里面坐着的一个
人施礼道:“老板,您要小的请的客官请到了。”

  王笑笑定睛一看,不由大吃一惊,原来在里面坐着的正是昨天晚上出声呵斥
他偷窥行为的青衫文士。昨夜隔得远,今天才能仔细端详他的长相。

  这个店老板年约三十来岁,一张脸长得是端端正正,自有一股严正之气;下
巴上蓄着一小撮胡子,看上去更显成熟稳重;两眼炯炯有神,看人如能透体而入。

  老板见江、白二人进来,大概是为卡魅影的美貌所惑,多打量了她几眼,才
反应过来请他们坐下。那个小二上来给他们沏好茶,然后就自觉退了出去。

  坐在那里对着店老板直视的目光,饶是王笑笑脸皮厚过城墙拐角,此刻想着
对方昨晚目睹了自己的小人行径也不禁红了脸。等小二一退出房间,他就站起来
深深地向那青衫文士作了一揖道:“原来先生是此间老板,昨夜实在是不好意思!

  小生不是存心要做那等事情的“青衫文士一哂道:”在下正是这家客栈的老
板,名叫公孙显赫。至于公子要作什么事情,在下怎敢干涉?昨晚一时冲动,出
言不逊,还请公子不要见怪!请坐!请坐!“见王笑笑坐下,不等他说什么,公
孙显赫又接着道:”今天请客官来,不是为了你陪罪,我告错什么的!而是实在
另有要事相告。“

  王笑笑看他的样子,知道多半与徐恒那件事情有关,忙答道:“在下洗耳恭
听!”

  公孙显赫沉声道:“客官可知道昨晚那两个人的来历?”

  王笑笑知道对方今天找自己来,定有深意,当下也不隐瞒,点头道:“知道!

  本来不知道,听旁边围观的人说了之后,就明白了!他们是定国公杨家的吧?

  “

  公孙显赫见王笑笑知道对方的背景之后还能说得如此轻松,不由多打量了他
两眼,缓缓道:“其实在下也看得出来,客官也是大有来头的!就拿看贵属来说,
在下眼光虽然拙劣,却也看得出个个是身手不凡,实在可以称得是精兵强将。至
于这位夫人,不知是不是就是昨晚那晚蒙面的女侠?夫人的武功,在下真是佩服
得五体投地,无话可说!在下虽然不曾练习武功,却也读过许多武功秘本,懂得
许多武功之道,结识过许多高人异侠,目睹过无数次江湖比武。可是昨天晚上见
识了夫人展示的神功,才知道以前自以为高明的武功在真正的高手面前也不过是
米粒之珠而已。天下之大果然是能人辈出,我等井底之蛙又怎么能够想到武功之
精能够至于斯境啊!”

  突然意识到自己说的话跑题了,店老板干咳了两声掩饰了一下,转回话题继
续说道:“定国公家族是大唐四大家族之一,权倾天下,无人不知。依在下看来,
普天之下能够在知道对方是定国公家族的人之后,还能够像公子这样漫无所谓的
恐怕没有几个人吧!公子到底身份为何,在下也不敢枉自猜测。今天烦请公子过
来,只是想结识一下二位高人,其它别无他意!”

  看王笑笑并没有什么不满的表示,公孙显赫便拉开了话题。

  原来公孙显赫今年三十四岁,世居西域三岔口。从他五世高祖那一辈起,孙
家就经营着这家客栈,由于三岔口地处要冲,客栈生意一直十分火爆,所以孙家
也就成了当地的富户。

  生意传到公孙显赫父亲手里的时候,益发兴旺。他还开始自己训练武士,保
卫客栈的安全,让周围的地痞流氓都不敢来捣乱,一时在城里风光无限。但是公
孙显赫的父亲一直有一个遗憾,因为孙家历来都是做生意的,虽然有钱,可是并
无多高地位。为了消除这个孙家历代的遗憾,他一心想要儿子公孙显赫中一个功
名,来一个光宗耀祖,因而从小就让公孙显赫埋头苦读。而公孙显赫也算十分争
气,六岁开始读书,十二岁成为童生,十六岁中秀才,二十一岁中进士。第二年
朝廷殿试,御前钦点,也都榜上有名。陪儿子上京的老爷子得意洋洋,以为自己
一家从此在政治上翻身了。

  谁知当时年少气盛的公孙显赫却为了一个青楼女子争风吃醋,得罪了杨家一
个远房亲戚,被杨家的武士一阵痛打,差点死于非命,而到手的官职更是因为得
罪了杨家的人立刻被夺走了。他老爷子一气之下就病倒了,迁延到回家之后两个
月,终于含恨而殁。

  公孙显赫伤心之余,也知道自己得罪了杨家,今生在官场上别想再有出头之
日,因而也不再想什么官场的功名了,安心经营自己的家族产业。凭借他的聪明
才智,家族事业愈加更加兴旺。通过兼并旁边的房屋,他将祖业传下的这家客栈
的面积扩大了一倍有余,当初的两幢楼,现在已经扩张成了一个庞大院子的形式,
能够住下近千宾客。而客栈里的人手也由他接手时的三四十人,扩充到今日的一
百多人。

  在这种情况下,公孙显赫其实还是放不下胸中的雄心壮志,一有空闲他便埋
头苦读。这个时候他读的已不是那种应试死书,而全是那些经世致用的活用之书。

  渐渐地他地眼光愈益开明,见人识物越加精准;至于天下大势,时政优弊,
边藏形势莫不了然于胸;于兵家之学更是倾力良多,颇有心得。然后以兵家之学,
用之于客栈自有人员之训练,三五年下来客栈里几乎人人皆兵,让任何势力都不
敢轻视。

  五年前,城里突然来了这个叫徐恒的人,带来了一大批人到城里打打杀杀,
到处树立自己的地盘。到后来连这座小城的父母官都不敢得罪他。而公孙显赫的
客栈虽然有一定武装势力,却也不敢跟对方这种大群亡命徒掰手腕,一向只求自
保。

  到后来,公孙显赫偶然知道对方是定国公杨家的人之后,更是不敢招惹对方,
只要对方不来欺负自己就行了。至于徐恒那方,虽然到处铲除异己,杀人防火,
可是小小试探了几次公孙显赫的实力,看出对方不好对付,想到杀敌一万自损八
千,见孙家没有什么出格举动,也就不来招惹他了。

  可是两年前那个混血女人来到这里,一切就变了。她将公孙显赫看作是眼中
钉,肉中刺,恨不得立刻拔了出来。几次到孙家客栈来挑衅,都被公孙显赫软硬
皆施顶了回去。只方一直僵持到现在,幸好也没有爆发大的冲突。

  这一段时间,西夏蛮子入侵大夏上国,一路直杀过来。城里的人听到消息都
落荒而逃了,惟有公孙显赫却判断对方孤军深入,必难持久,就算能到此处,也
必是强弩之末,何惧之有?因而决定留在城里。而杨家的势力如什么徐恒之流则
早早往西逃跑了。

  直到昨天上午徐恒可能打听到西夏人好像是退兵了,才又跑回来。这次回来,
他们却借口说逃难这段时间,虽然时间不长,但是家里没人收拾已有很多灰尘了,
暂时不能住人,因此要住进孙家的客栈来。公孙显赫虽明知对方十有八九暗藏阴
谋,可是也不能明着拒绝对方,只好答应先让他们住进来,等他们原来的房子清
扫干净再说。谁知这对狗男女住进来之后,就在房间里面乌烟瘴气地干起事来。

  公孙显赫立刻就明白这两个家伙是进来捣乱了,不由十分头痛,却也没有什
么好办法。

  毕竟人家在自己房里搞事,你外人有什么权力去干涉?

  王笑笑等在徐恒窗外偷看时,公孙显赫正走上楼准备查看一下那对贱人的情
况。刚好看到王笑笑等人结束偷窥,准备回房。公孙显赫觉得此等小人十分卑鄙,
一时冲动,因而出声呵斥。却见王笑笑还算是有礼貌,即遭呵斥仍然能鞠躬道歉,
方才不为已甚,没有再多说什么,便待离去。

  谁知马上就看到卡魅影出手偷袭王笑笑,并和王笑笑等人的武士动起手来。

  害怕只方闹出人命来,公孙显赫忙转身下楼去叫来一批手下准备出面干预。

  但是带着人回到楼上的公孙显赫立刻观察出卡魅影并不像存心闹事的样子,
反倒像是在嬉戏一样。因此他不但不出面,反而制止了试图冲上去的手下众人。

  他自己就混在人群中旁观起来。

  看了一会儿,公孙显赫就看出那个女人固然是武功深不可测,跟她动手的那
几个武士也个个都是一流好手,人手敏捷,武艺娴熟。两方的势力都是常人所根
本不敢想象的,当然也是他这种僻居小城的人在梦力都惹不起的。看在眼里,乐
在心里,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草率叫人出手,否则肯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当后来风云突变,卡魅影显露神功,准备收拾徐恒的时候,公孙显赫看得是
又惊又喜。惊的是想不到天下居然有如此武功高强之辈,喜的是徐恒二人此番命
不久矣,自己的心腹大患从此可以彻底消除,担惊受怕的日子将会一去不复返了。

  等到卡魅影放走徐恒,和王笑笑回入房中之后,公孙显赫虽然十分失望,却
也别无办法,惟有回房休息。不过看过如此惊世骇俗的武功之后,公孙显赫又如
何能够平静入睡。

  在床上辗转反侧之中,公孙显赫猛然想起,适才自己似乎听到那个年青公子
样的人叫过那个武功高强的女人不要放走徐恒二人。当时好像听那个人说道:
“这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立刻将他们铲除掉!”

  这个公子哥最先应该是没有任何要杀掉对方的意思,否则他大可在偷窥徐恒
二人做爱的那个时候就动手了。而在他要求那个女人除掉徐恒二人之前,刚刚有
人提到过徐恒是定国公家族的人。难道他是知道对方是定国公家族的人之后,才
动的杀机?

  公孙显赫又想起王笑笑在说出这番话之前,还出声问过那个混血女子是不是
叫万梅梅。莫非这个自己一直查不出来历的混血女人也是定国公家族的人,而且
还是王姓的直系家人?而现在回想起来,当那个女人听到对方的问话时,表现出
来的是一种绝对的慌张。看来那个男人一定是确定了对方的真实身份是杨家的某
人后,才会突然发问试探其反应的;而试探的结果,显然那个混血女人的身份正
是他所猜测到的,因而那个男人也就动了杀机。

  公孙显赫明白,照这样看来那个混血女人十之八九是杨家的直系成员。

  想到这里他的身上立刻冒出了冷汗,自己和定国公家的直系成员周旋了这么
久,居然还没有被害死,真的是奇迹!不过深埋在心里的对于杨家的痛恨,也再
次又涌上了心头。他永远忘不掉,如果不是得罪了杨家的人,自己的父亲又怎么
会气愤而终。

  平静了一下自己激动起来的情绪,公孙显赫想:在知道对方的背景之后,那
个公子哥儿反而表现出强烈的要除掉对方的企图,难道他跟定国公家族有一定过
节?

  而敢跟定国公家族作对,他拥有怎样的背景呢?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呢?那个
蒙面女人武功如此高强,居然也跟他好像有很深渊源,他的背后到底是什么势力
在撑腰呢?

  一连串的疑问产生,让他觉察到王笑笑的来历一点也不简单。左思右想,他
都觉得这个人很有可能是跟定国公家族有着什么仇恨,而隐藏在他背后的势力也
多半不会比定国公家族逊色多少。

  虽然他觉得王笑笑偷看别人房事的行为,实在说不上光明正大,但是想到如
果对方能够帮助自己对付可以说是害死自己父亲的仇家,那些许不道德行为又算
得了什么呢?

  经过深思熟虑,他下定决心第二天一定要跟王笑笑好好谈谈,希望探一探对
方的底。所以这天早上起来,估计王笑笑差不多起床了,公孙显赫便派人去请王
笑笑了。

  王笑笑听着公孙显赫叙说他自己的生平故事,心里暗暗佩服公孙显赫的本事。

  等到公孙显赫说完,他微微一笑道:“先生真是高看在下了!在下其实有什
么背景可言?手底下这几个弟兄都是父辈留下的,说到武功也只能算是马马虎虎,
要说多强我看倒也未必,先生太抬举他们了。这位夫人,原是在下母亲的好友,
从小看着在下长大的前辈,跟在下并无任何统属关系。呵呵!”

  笑了笑,王笑笑接着道:“至于先生刚才认为,我昨晚之所以触动杀机,是
因为知道了对方是定国公家族的人。这更是先生误会了!先生想想,定国公权倾
天下,谁人敢动其老虎之须?在下家里虽也算是所在的地方大户,但是跟大唐四
大家族之一的杨家来说,却实在是算不了什么,更别提得罪杨家了。只不过那两
人之中有一人正是魔教之人,人人得而诛之。

  第197 章、公孙显赫

  “先生所提到那个混血女子,虽然名字叫做万梅梅,与杨家同姓,其实与定
国公杨家毫无关联。此女原是在下家乡的一个艺妓。在下前几年在家求学之时,
有一个同窗好友,迷恋于此婢,对她有求必应,养于家中。

  谁知这个王姓贱人最后却受了收买,与我那同窗的仇人串通,诬告他杀伤人
命,害得他家破人亡。这个贱人知道我等一干朋友要找她报仇,连夜拿了人家给
的脏钱,逃离了家乡。

  “我多年未曾听闻她的消息,已经渐渐淡忘此事,因而开始还未曾注意到她。

  后来突然想起这件多年前的往事,方才想起她的来历,但是也不敢十分肯定,
因而便出声试探。看她一脸惊惶,方才肯定正是那个贱婢!想起当年好友所受陷
害之惨,不由义愤填膺,想要杀掉她和那个叫什么徐恒的奸夫为我好友报仇,也
忘了那个徐恒有定国公杨家撑腰!后来正在担心呢!唉!没想到却让公孙先生误
会了!实在是惶恐!惶恐啊!“王笑笑实在不知道那万梅梅当初在扬州的时候和
另外一个徐恒在一起,谁知道居然来到了西域,王笑笑冥冥之中知道这个女人必
然与自己有大仇,所以才在当时下了杀心,没想到居然被这个叫做卡魅影的女人
给破坏了。

  在王笑笑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公孙显赫一直在旁边不发一言,只是微笑听着。

  直到最后才道:“公子既然说不是,那就不是了!呵呵,是在下多心了!抱
歉!”

  王笑笑又跟他拉扯了几句,试探道:“公孙先生,在下这里有一个问题不知
当不当问?”

  公孙显赫笑道:“公子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王笑笑道:“在下原以为那个徐恒受了如此大的羞辱,加上他又有杨家撑腰,
昨晚定要前来报复,谁知担心了一夜却没有任何动静。刚才听了先生所说的话,
才想到是不是因为先生平素威名强盛,对方不敢轻触虎威?”

  公孙显赫摇了摇头苦笑道:“虎威?呵呵,在下苦苦支撑一家小店,有什么
虎威可言?虽然平时兄弟爱用兵家之学督勒部众,拥有一定的自卫之力,杨家的
人因而也不愿轻易招惹我,但是并不是他们畏惧于我啊!其实昨晚我也怕出事,
还特意加强了店里的防备,幸好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杨家昨晚没有采取行动,据
我所知,可能主要还是因为他们的力量不足。他们的主要人手都在前一段时间因
为西夏人的入侵而撤走了。昨天跟着徐恒二人回城的人只有十七、八人而已,如
何是公子一方的对手?我估计,他们昨晚没有什么动作的原因很简单,就是估计
自己力量不足,等他们这两天将人手调集足了,就难说了!这次也还算了,大唐
东征大军很快就会到达三岔口,到时候肯定会全城戒严,杨家自然也难有动作。

  可是大军离开以后的日子就难说了!“

  公孙显赫说完,又摇了摇头,同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一脸忧愁之色。

  王笑笑自然知道公孙显赫是在担心杨家这回如果积聚起足够的力量,可能就
会不惜一切代价将他苦心经营的客栈给一举铲除。

  王笑笑微微一笑,装模作样地安慰了他两句,说了一通对方受此重挫必定不
敢卷土重来一类的空话。

  公孙显赫见王笑笑这个样子,知道对方不愿意帮助自己解决三岔口此地的杨
家势力,只好作罢。

  而王笑笑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径自和公孙显赫天南地北地胡扯起来。他想
看一看,这个人是不是像他自己所吹的那样,有那么大的本事。这一来,却正投
公孙显赫所好,立刻忘记了刚才的烦恼,兴高采烈地和王笑笑聊了起来。

  在谈话中,王笑笑渐渐发现,这个寂寂无名隐居于市的客栈老板刚才所说的
话确实不是自吹自擂。所谓经国治世之才,实在就是说的他这种人。此人胸中可
谓包罗万象,天文地理,行军治国,几可谓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以王笑笑之能,
此刻也是感觉相逢恨晚,在旁边听得是频频点头,听到精妙处更是一副俯首受教
的姿态。而卡魅影虽然专心武学,对军国大事一向不感兴趣,此刻在旁边听公孙
显赫畅谈天下大事,头头是道,条理清楚,不由得也是频频点头,暗暗心服此人
胸中才学。

  公孙显赫虽然满腹经纶,但隐居小城,身边全是碌碌小人,一向只能孤芳自
赏。此刻终于找到一个知音,能够与之高谈阔论,不用再担心会有对牛弹琴之虞,
心中甚为高兴。而王笑笑听到他的精妙分析时,不断在旁边击节赞叹,让公孙显
赫更是兴奋不已。

  王笑笑此时心里已经完全信服了公孙显赫的才能。他打定主意要将这个怀才
未遇的客栈老板收为己用,如此人才浪费了实在可惜,而如果掉入其他势力手中,
更是会悔之莫及。

  思忖了一会儿,王笑笑觉得首先应该从取得对方彻底的信任下手,而要取得
对方的信任,最重要的就是要让对方觉得自己对他无所隐瞒,包括自己的真实身
份。

  思索既定,王笑笑便开口道:“公孙先生,我们聊了这么久。我还一直没有
告诉你我的名字吧?”

  公孙显赫想不到他会突然提起这件事情,愣了一下,笑道:“呵呵!公子一
直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份,自然有自己的用意。我虽然心里是想知道,却也不会多
问。”

  王笑笑呵呵笑了几声,赧然道:“先生过虑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其他用意,
只不过小子远离家乡,身处险地,自然要谨慎一点。但是如果现在还不跟先生说
实话,那就是太对不起先生了!”

  公孙显赫呵呵笑道:“公子何需如此?君子之交淡如水!小小名姓,实在是
无关紧要!”

  王笑笑摇了摇头道:“如果是别人,我可能始终不会说出。但是对着先生这
种聪明人,我如果还不说出来,我就是自作聪明了。呵呵!”

  公孙显赫笑了笑,没有做声。

  王笑笑径自道:“公孙先生,实不相瞒!我名叫王笑笑,当今镇国公家族少
主是也!”

  公孙显赫大吃一惊,连忙站起身来,行礼道:“原来是江少主,小人失敬了!

  失敬!“王笑笑忙抢过去扶住他道:”公孙先生,何必如此多礼!快快请起!

  “

  公孙显赫缓缓站起身子道:“我先前猜测公子是一般世家大族的子弟,觉得
公子不愿向小人透露身份有欠爽直。唉!现在想来实在是……!唉!想不到公子
居然是镇国公家族少主!少主远离京城,处此险地,自然应当十分谨慎,万万不
能将身份告诉小人的呀!为何此刻?唉!小人真是惭愧!唉!”

  王笑笑道:“先生何出此言?先生天下之良才,我结识还来不及,为何要自
隐身份,欲盖弥彰?”

  公孙显赫这才释然,点了点头感叹道:“想不到少主如此抬举小人!唉!小
人如何敢当啊!”

  顿了顿,公孙显赫突然说道:“少主在此兵荒马乱的时节,亲身犯险东行,
莫非是要去西夏?”

  王笑笑这时目瞪口呆,如见天人一般地看着他,良久方才道:“先生真神人
也!”

  卡魅影在旁边也吃惊道:“先生,您是怎么猜到的?”

  公孙显赫微微一笑,缓缓道:“小人虽然是一碌碌市井小民,却也斗胆常常
关心天下大事。四大国公家族,为求突破,数百年来一直是拼尽全力寻找机会!

  其间不知有多少努力,只不过不为外人所知而已。但是由于大唐势力一直如
日中天,历代皇帝虽偶有平庸者,却也算不上昏君,所以四大家族一直未能稍有
寸功。

  而今时移境迁,大唐内部早已是矛盾重重,四大家族蓄势待发,天下形势混
沌难明,明智之士莫不知大变将至,纷纷避世静观。当此之刻,西夏蛮夷入侵我
大夏上国,居然能破地千里,如入无人之境。大唐败象,于今已现。但是百足之
虫,死而不僵。以西夏小小蛮国,又怎能攻灭我大夏大唐?其势虽猛,终将渐受
阻滞,力竭难行!如其见事明白,早日撤军,还有望保命;否则全军覆灭之危,
迫在眉睫。

  小人也是因为这样思量,方才有信心暂留此城,以观其变。此际观之,西夏
女皇果然名不虚传!当此大胜之时,尚能保持头脑之清醒,看出己方之不足,主
动撤退,非常人之所能也!“王笑笑听到这里,频频点头。

  公孙显赫又道:“听说大唐远征大军不日即到三岔口,此后必将一路东行,
收复失地,直捣敌境。目前看来,以大唐军队的庞大军力,加上传统的战斗力,
西夏蛮族军队想要战胜大唐大军实在是希望渺茫。如果大唐军队获此胜仗,皇帝
的威望将登峰造极,而皇族的势力也必将再趋高峰。在这样的情况,皇帝一定会
试图消除掉几百年来让历代皇帝都寝食难安的四大国公家族,铲除封建割据的隐
患。

  倘若此事真的发生,四大家族其势危矣!以小人之愚笨,尚能见此形势。四
大国公家族良臣谋士,层出不穷,怎么会不能见此呢?而今,少主率众多武士,
抢在大唐大军之前,亲身犯险东行。依小人看来,少主此去自然是去襄助西夏人
打败大唐远征军队,挫皇帝之威风,保家族之安乐,除此之外实无他事值得少主
犯此奇险了!“王笑笑听了他的这番话,更加确信自己没有看错人。不知高层内
幕,却仍能将天下形势看得如此清楚者,实在是奇才啊!

  事已至此,王笑笑也就不再隐瞒,将自己此行的打算倾盆倒出,告诉了公孙
显赫,同时表达了对他的招揽之意。

  公孙显赫听完,犹豫道:“少主对我孙某人如此推心置腹,小人实在是感激
涕零!不过……”

  王笑笑一看他这个样子,就明白了他是在担心自己强拉他入伙。王笑笑知道
这种足智多谋之士,做事情一定会前瞻后顾,思量清楚,以确保自己立于不败之
地。想要对方为自己办事,绝不是自己空口白话、三言两语就能够说动的,关键
还是要让对方看到自己的能力,让他觉得跟着你能够有出头之日,才会投靠于你。

  王笑笑当下也不见怪,微笑道:“先生不必多虑!江某人这次远行西夏,生
死未卜,自然也不会对先生多有要求。如果江某人侥幸从西夏活着回来,到时候
再和先生秉烛夜谈吧!”

  公孙显赫一脸愧色,正待说些什么,却又听王笑笑说道:“我本来准备今天
上午和影姨在城里逛一逛,看一看城里的形势的。现在看来就没有这个必要了!

  嘿嘿!等我们留着命回来,只需向先生这么一个土生土长的三岔口人问一下,
不就全都知道了吗?呵呵!待会儿用过午饭,我们就要往东出发了。不然大唐军
队就要赶上来了。呵呵!“

  公孙显赫连忙道:“公子吉人天相,一定会平安无事,马到功成,胜利回来
的!”

  王笑笑多谢了一声,想了一想,自己何不利用公孙显赫先应付着杨家在这里
的势力?便向公孙显赫说起万梅梅的真实身份来,提醒他以后一定要小心这个女
人。

  公孙显赫听到万梅梅原来在杨家的地位如此重要,心里暗暗吃惊,同时立刻
明白了王笑笑刚才所说想要看一看城里的形势的意思。踏对方刚才向自己说出了
那么多秘密,自己好歹也应该表一下态啊!急忙道:“江少主,您放心!我自会
小心应付万梅梅这贱婢的!至于这城里的形势,等少主回来,我自会全盘相告,
我手下的人自然也会为少主所用的,定会让少主在三岔口这个地方踏下自己的一
只脚来。”

  面对如此聪明、一点就透的家伙,王笑笑也不由感叹自己幸运,这种家伙如
果被其他家族的人找到,自己一方可就亏大了。

  王笑笑又问到如果在他走后,杨家那一方大举前来袭击客栈怎么对付的事情。

  公孙显赫凝神想了一想道:“少主不必担心。等你走后不久,我估计大军也
该到了。为了保证沿线补给的安全,三岔口此等要地,大唐军队定会有军队留守。

  我想杨家再怎么嚣张,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在军队眼皮下大动干戈。至于偷偷
摸摸、小打小闹的事情,我可不怕他!等到江少主成功回来,我们自然可以积聚
力量,一举消除杨家在三岔口的所有影响力!“王笑笑听了深以为然,也就不再
多问,转口跟公孙显赫聊起了家常。通过这样的举动来进一步热络和公孙显赫的
感情。

  不一会已时至正午,公孙显赫忙请王笑笑和卡魅影一起用饭。

  饭桌上公孙显赫吞吞吐吐地提到,其实通过刚才的谈话,他也对王笑笑有了
一定的了解,对王笑笑的能力也很是钦佩。不过现在还是为家小拖累,无法脱身。

  只要王笑笑这次能够帮助西夏人打败大唐军队,造成一定的乱势;而他又安
顿好了家人,无论如何一定会全力跟随王笑笑的左右,为他贡献自己的绵薄之力。

  王笑笑听了他的话,自然十分高兴。王笑笑知道公孙显赫实际上已经是看中
了自己,想要投靠自己了,只是谨慎的他最后还需要证实一下自己的能力,这次
西夏之行,就成了公孙显赫考察自己的一个机会。如果自己能够成功,公孙显赫
就能够断定自己的能力足以争霸天下,那时他就会毫不迟疑地加入自己的阵营。

  否则自然一切免谈,孙自会继续躲在这里当他的土财主,等待下一次机会再
图发展。不管怎么说,他有了投靠自己的意图,剩下的就靠自己的努力了。一向
对自己充满信心的王笑笑此时仿佛已经看到公孙显赫成为自己手下股肱之臣的样
子了。

  在这种只方都对未来充满了期盼的气氛下,一顿午餐很快就愉快地结束了。

  用过午饭,稍作休息,王笑笑便率着手下众人连同卡魅影,告别了这次东行
的意外收获——公孙显赫,向东而去。背后留下的是公孙显赫充满希望的热切目
光。

  他发自内心地希望王笑笑,这个他自己刚刚找到的未来的明主,能够再次出
现在自己的眼前,那个时候他就可以真正地展露自己埋没多年的才华了。

  走出三岔口低矮的城门,面前是一条笔直的官道,伸向地平线尽头的东方。

  官道的两侧是起伏的丘陵,高高低低,千百年来就这样冷冷注视着人类的沧
桑变化。

  这条官道绵延下去,将越过大唐东部广大的领土,直通蛮荒的西夏国。一个
月前,西夏骑兵就是沿着这条官道,长驱直入,深入大唐境内的。而此刻,西夏
军队却又正在前方顺着这条路向东缓缓撤退着。当然,不久就要到达三岔口的大
唐远征军也将沿着这条道追击下去。

  在未来的日子里,大唐和西夏国的战争将不可避免地主要在这条官道沿线进
行。这条官道,昔日本是东西交流的繁华线路,此刻却已经成为了一条死路,一
条充斥着血与火的道路。

  前方将是什么样的命运等待着自己呢?王笑笑策马奔驰着队伍的前头,看着
前面的慢慢长路,心里是思绪万千。

  在他的旁边是刚加入队伍的卡魅影——也是未来一段时间他要全力征服的对
象。此刻这个可怜的女人正兴奋地策马而行,第一次跟随这么大一群人远行,而
任务又是那么的危险,这个久居深山孤独女人怎么能够不兴奋呢?

  侧头看了看一脸兴奋表情的卡魅影,王笑笑明白,如果真的要想收服这个脾
气古怪,性格高傲的女人,自己还要付出许多心血才行啊!有了这样一个目标,
下面的行程应该不会太无聊吧。

  忽然他又想到那个久闻其名的西夏蛮子的女皇——寒月雪,她此刻在干什么
呢?她长得是什么样?是像所有的西夏蛮子一样丑陋龌龊吗?

  一阵风吹过,刮起一阵沙尘,遮盖了众人骑马奔驰的身影,一切都变得像未
来一样扑朔迷离起来……

  第198 章、西夏女皇

  华夏东部大平原东端,西夏御营驻扎在那里。营里旌旗飘扬,人声鼎沸。

  此地距离四天前开始撤军的地方约六百里。西夏人撤退的速度,虽不说很快,
却也绝对不能算慢了。

  寒月雪仍然像往常一样戴着那个面具,独自一人坐在营帐中,查看着各地传
来的军情急报。在大军来路的东面,已经有当地老百姓组织的义军开始袭击西夏
军队的补给线了,虽然西夏军队仍能牢牢控制着这条军队的命脉,但是寒月雪知
道如果再迁延时日,当各地的华夏军民组织起来群起行动的时候,西夏的远征军
就危险了。

  将手中的奏章掷在桌上,寒月雪活动了一下快要僵硬的颈项,轻叹了一口气。

  华夏国真的是太大了!没有攻进来之前,她还不觉得怎样,总想要成为历史
上第一个攻进华夏京城——长安府的蛮族皇帝,青史留名。此刻她才真正明白了
庞大疆土给入侵者带来的威胁有多大。要想打败这个庞大华夏,你需要攻占几千
里的地方,否则最多是给华夏添一道伤口,根本不会致命。而当蛮族骑兵长驱直
入时,身后却留下了数以百万计自发组织起来保家卫国的民兵,虎视耽耽,时刻
准备偷袭你的后方生命线。而巨大的领土纵深,也确保华夏能够在敌军兵临首都
之前,聚积起庞大的军队,迎战敌人的进攻。这些军队的数量和战斗力,常常能
够让长途奔袭数千里、人困马乏的入侵者在决战之前就感到一阵绝望。

  如果入侵者只是想抢掠一番,那么在边境一带骚扰一下,迅速回撤,庞大但
是效率低下的华夏军队确实拿你没有什么办法。但是一旦你想跟华夏决战,甚至
梦想毁灭华夏,进而大举入侵华夏,你就会走上一条绝望的道路,等待你的必然
是失败,不管你是多么优秀的统帅都没有办法扭转这个命运,绝对不行。一个高
度文明,却又在骨子里有着武勇精神,崇尚英雄气节的民族是不可能被蛮族打败
的。

  她总算明白了为什么数百年来无数蛮族的英雄帝王倾力攻打华夏,却总是难
得胜利。

  这些深入华夏纵深的蛮族英雄们,无论开始多么的风光,结局却永远都是失
败。好一些的就是保命回国,差的就落得个战死异国、尸骨无存的下场。当初她
总以为这都是因为那些家伙头脑简单,水平有限,指挥乏术造成的。现在她知道
了,他们中的好多人确实像他们的名声一样伟大,他们中的很多人无论在那个时
代都会是不世的勇将!

  她现在已经能够想象,那些能够活着回国的人是多么的强悍!在数十万华夏
军队的追击下,在沿途数以百万计的老百姓的偷袭下,他们能够凭着区区之数的
军队,沿着一条众人皆知的逃跑路线——那条千年不变的官道,撤回自己的故土,
其指挥判断能力是多么的高超,其意志又是多么的坚强啊!

  寒月雪此刻深深庆幸自己定下撤退决心的时机如此得当。她现在已经看出,
如果自己的撤退命令再晚下几天,等到跟华夏军队接触了,等待她和她的军队的
命运将会是什么。

  而现在她已经不用担心在华夏境内会遭受覆灭的命运了。东部沿线的华夏民
众大部分还没有组织起来,华夏的大军也只是在后面摇摇晃晃步履蹒跚地远远追
赶着、呐喊着。她的骑兵大可以不慌不忙地撤退回国。不过真正的考验也将在那
时来到,华夏军队这次的架势绝对不是简单地送客回家,摆明了是要杀入敌人的
老巢了。两军的大决战最终一定是不可避免的。所幸她的主动撤退让她现在占据
了主动,她可以自己选择决战的地点,而不用担心敌人在某个地点逼迫她决战了。

  站起身来,寒月雪走进帐篷后面隔出来的卧室。

  如果有一个男人看到这个卧室,一定会十分的惊奇,因为这里怎么看也不像
是西夏人的卧室,反而像是一个典型的大华夏贵族妇女的卧室。谁又能够猜到西
夏蛮族的女皇会将自己的卧室设置成这样呢?

  坐到梳妆台前,寒月雪取下了厚重的面具,舒服地长出了一口气。出现在镜
子中的是一个英气勃勃的美女,一个完全是华夏族人长相的美女。

  寒月雪痴痴呆看着镜子中自己华夏族长相的美丽脸蛋,回想起往事来。

  寒月雪是西夏上一个皇帝的心爱女儿。她的生身母亲叫做刘芳云。刘芳云本
是一个华夏地方官的千金小姐,西夏骑兵寇边时攻破了她父亲管辖的城池,俘获
了她。西夏军队的将军本来准备在当晚占有她,可是看到她惊人的美丽之后,改
变了注意,将她作为贡品献给了年轻的西夏皇帝。

  西夏皇帝看到这个华夏族美女之后,十分的宠爱,不顾群臣的反对让她做了
自己的正妻。为了满足她对故国的思念,皇帝还特许将她的寝宫布置得像一个华
夏宫殿。而这在西夏习俗中简直是大不韪的事情。可是始终思念家乡亲人的刘芳
云还是在生下女儿寒月雪之后不久,由于常年郁郁寡欢,生病去世了。

  寒月雪长得酷似早逝的母亲,思念亡妻的皇帝因而对这个掌上明珠十分痛爱。

  虽然她的兄弟姐妹都不喜欢这个所谓的华夏族杂种,但是由于皇帝的宠爱,
也都不敢去招惹她。

  寒月雪自小在母亲生前的寝宫中长大,照看她长大的是她母亲生前的一个侍
女,也是一个华夏族的女人。在这样的条件下,她可以说从小就是在华夏族文化
的熏陶下长大的。在她的内心里,其实她觉得自己是一个华夏族人还多于西夏人
一些。至少从文化的认同感上来说,她真正喜爱的是发达而繁复的夏华夏的文化,
而不是质朴但简陋的西夏文化。当然这些都只是对于日常生活中的习惯而言,一
旦涉及到政治、军事,涉及到她对西夏华夏的统治的时候,她那一套就完全是西
夏人的做法了:冷血,野蛮,现实!

  虽然寒月雪长得像母亲一样美丽,但是她的内心却继承了西夏人父亲的坚强
和冷血,同时她也具有继承自父亲的政治智慧,拥有甚至比父亲还优秀的军事才
能。

  当寒月雪十岁的时候,就出人意料地在臣下奏报给父亲的奏章上作出了正确
的回复。虽然所涉及的十分简单的一件小事,但是对于一个十岁的女孩来说简直
已经是奇迹了。这一来,本就十分宠爱她的父皇简直是欣喜若狂,并萌生出了让
她继承自己皇位的想法,从此无时无刻不注意培养她的领导才能。

  在十四岁的时候,寒月雪跟随父亲出现在战场上。作为一个小女孩她所表现
出来的对军事的敏锐度让许多老将都感到吃惊,虽然她的经验还很不足,但是几
乎所有的人都认为假以时日,她会成为一个伟大的统帅的。女儿所具有的卓越的
军事才能让作为父亲的皇帝,最后下定决心,以后要将自己的皇位传给这个最心
爱的女儿。

  在寒月雪十六岁的时候,年仅四十七岁的西夏皇帝在打猎的时候从马上摔了
下来。知道自己伤重难治的皇帝,在临死前当着所有大臣的面将象征西夏皇权的
天鹫剑交给了寒月雪。

  西夏历史上的第一个女皇诞生了!

  寒月雪刚刚上台之初,曾经有许多反对者,尤其是她的几个哥哥更是不满自
己妹妹登上皇位的事实。他们不遗余力地阴谋颠覆寒月雪的皇位。

  虽然面对万重波澜,可是性格坚强的寒月雪绝对不会在任何困难面前低头。

  她紧紧依靠那些谨遵先皇遗命对她表示忠心的大将的支持,对反对派进行了
血腥的镇压。其中有两个是她同父异母的亲哥哥!

  在镇压国内反对实力巩固自己手中的皇权的同时,寒月雪注意改革经济,发
展与各邻国的经贸往来。西夏的国力日益强盛。而最近四年因为西夏人口繁衍,
原有资源已经无法满足民众生存的需要,为了扩展国家之生存空间,寒月雪开始
率领西夏军队走上了对外扩张的道路。连续四年她都亲自率军入侵包括华夏在内
的多个邻国,取得大量土地和财富。而这一次,她选择了天下最强大的华夏!

  虽然寒月雪具有超人的能力,不过由于她长得完全像一个华夏族的女人,同
时美丽的面貌也不绝不能让野蛮的将士们产生敬意。为了塑造自己在军队中的威
信,她被迫从跟随父亲进入军队的第一日起就戴上了那具特制的面具。

  除了她手下的重要大臣,一般的西夏人从来不知道他们的女皇长得什么模样,
是丑还是美都不知道。不过他们也不会关心这些,因为在他们的心中,这个似乎
无所不能的女皇就是他们的神,神的一切都是美好的,也是自己不能随便乱想的。

  镜子边的红烛突然“噼啪”一声爆了一下,将寒月雪从回忆中惊醒。

  她苦笑了一下,想到前两天皇叔吴雄烈曾经委婉地跟她提出要她尽快考虑自
己的婚事的事情。

  是啊,无论怎么说自己的年龄都算是女孩子中不小的了,也应该考虑一下了。

  可是以她的高贵身份,加上无比的才华,又有什么男人能够被她放入眼内呢?

  她手下的大臣们倒是经常故意给她安排会见一些所谓年轻有为的未婚青年,
可是每次她看到这些所谓的西夏贵族子弟,心里就有一种呕吐的感觉。虽然她是
西夏女皇,可是一直以来她的心中,却是将自己看做一个华夏族的女子。平时西
夏男人作为她的手下她还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可是要这些粗人成为她的丈夫人
选,却绝对是她所不能接受的。她未来的丈夫应该是温文尔雅,博学多才的华夏
族人,而不应是粗鄙丑陋的西夏男人。这些蛮子一个个如此的庸俗恶心,却还癞
蛤蟆想吃天鹅肉,怎能不让她望之欲呕!

  卧室门前的布帘忽然被揭开,寒月雪不用回头看,就知道进来的是将自己带
大的姆妈,也只有她才能不打招呼就走进自己的卧室来。

  姆妈走到寒月雪的身后,伸手搂住了她道:“乖女儿,在想什么呢?”

  寒月雪以身前从没有展现出来过的柔弱姿态,靠进姆妈的怀里,轻声道:
“姆妈,我在想我将来的丈夫会是什么样呢?”

  姆妈笑道:“傻孩子,你的丈夫会是全天下最好的男人!他应该是文武全才,
会体贴你,关心你,爱护你,陪你度过你的一生!”

  寒月雪抬起头看着慈祥的姆妈道:“姆妈,可是西夏人中不会有这样的人啊!

  只有华夏族才可能有啊!西夏人都是野蛮粗俗的家伙!“姆妈点了点头道:”

  是啊!孩子,你要记住!你虽然是西夏的女皇,但是你的身子里却留着华夏
族的血液,你的母亲可是华夏人啊!姆妈我也是华夏子民啊!“

  寒月雪微笑撒娇道:“姆妈,你放心吧!我知道啦!我早就被你给华夏化了,
你还不放心啊!”说完做了一个鬼脸,也只有在姆妈面前她才会表露出小女人的
一面。

  想了想,寒月雪道:“如果我不找一个西夏人做丈夫,那些家伙会甘心吗?

  我怕到时候,国中会一片大乱啊!“姆妈叹了口气,想不到说什么话来安慰
她,只有用手轻轻拍打着她的背。

  寒月雪将脸靠在她的怀中,不发一言,良久方才道:“我想好了!如果找不
到合适的人选,我就一辈子不结婚!等我死后,再由他们自己选择一个人出来当
皇帝吧!”

  姆妈吃惊道:“傻丫头!你怎么能有这种念头呢?你放心吧,你会找到自己
的如意郎君的!”

  寒月雪坐直身子,望着姆妈道:“姆妈,我们再过一段时间就要撤回国内,
到时候……就有可能要跟华夏的军队决战了!”

  姆妈震了一下,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寒月雪道:“难道决战真的不可避免吗?

  你难道不能结束这场战争吗?你母亲可……“寒月雪看着对于政治一窍不通
的姆妈坚定地摇了摇头,直接打断了她未完的话道:”姆妈!这不是个人感情的
问题,这是生存空间的争夺,是你死我亡的斗争。我体内虽然流着一半华夏族人
的血液,可我也是西夏人的皇帝啊!我不能为了一点个人的好恶,就出卖全体西
夏人的利益啊!何况,华夏人可没有将我当作自己人看。呵呵,我也不是他们的
女皇!“

  姆妈叹了口气失望地道:“国家大事,姆妈管不了你。唉!……我累了!我
去休息了!”

  望着转身离去的姆妈,寒月雪心里涌起一阵孤独空虚的感觉。一直以来真心
对她的就只有姆妈一人,现在姆妈却不理解她的举动,她觉得自己真的快成为孤
家寡人了。

  “能够让我动心的他在哪里?他会像姆妈那样真心爱护我吗?他会……”寒
月雪呆坐在梳妆台前不停地自问着。

  今夜对她来说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帐外西夏军营里已经安静下来,辛苦了一天的将士们大多已经安然入睡了。

  睡梦中他们又怎会想到,外表冷酷无情的女皇陛下内心会是如此的孤独!

  十月初七,大雨,午后。

  离开三岔口已经两天了,江家众人冒着大雨前进着。

  一路上没有碰到任何的西夏兵,让王笑笑认为西夏人已经撤走很远了,陈彬
的看法也跟他相同。于是一群人决定全速前进,去追赶远去的西夏人。

  王笑笑跟陈彬已经商定,一旦看到西夏人的后卫队伍,自己一方就打出表示
自己没有敌意的白旗,然后向西夏人表明自己是来帮助他们的。相信西夏人虽然
野蛮,却也不会贸然出手。至于其他的一切现在也不可能预知,只有到时候随机
应变了。

  虽然刚才吃午饭的时候休息了一会儿,但是雨天赶路的痛苦还是让每一个人
感到十分疲倦。而恰好王笑笑他们认为西夏人还在自己前面四、五百里的地方,
在这已经成为无人地带的官道上奔驰实在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因此困倦不堪的
江家武士们一个个都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对于周围的环境丝毫没有警戒。对
于他们来说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找一个干爽的地方躺下来睡一个好觉了。

  大雨从早上开始下到现在,一点也没有停止的迹象。

  卡魅影抬起头看了看远方,滂沱大雨中一切都因为雨帘而变得雾蒙蒙的。她
暗暗诅咒起这该死的老天来。

  虽然她身上披着蓑衣,可是这么大的雨又怎么能够防得住啊,蓑衣里面穿的
衣服早已经湿透了。女人对于干爽衣服的挑剔,自然让她此刻觉得十分的难受。

  跨下的战马在如此大雨中奔走也十分辛苦,不断地打着响鼻。

  卡魅影看了看四周,一队人马基本排成两列奔行着。她和王笑笑二人并行,
正好在队伍的中间。官道两边是低矮的荒丘,上面稀疏地排列着一些灌木丛。举
目前望,在前方官道拐角不远处出现了一座小山,上面有一个小树林。

  卡魅影心里一喜,想叫王笑笑在那里先停下来避一避雨。她向王笑笑叫了一
声,风雨声中王笑笑没有听到。她又运足气劲叫了出去,这次王笑笑听到了。他
转过头来,看着她,想听清楚她在说什么。卡魅影向前方山上的树林指去。王笑
笑看了看,点了点头,立刻运功大叫要所有人都去那个树林避雨。

  众人连声答应了。一行人立刻驰离官道奔向那座小山的山脚,准备冲上山进
入树林去躲藏这暴风雨的蹂躏。

  刚奔到山脚,王笑笑突然听到前面一声惨叫。一抬头,他就看到队伍最前面
已经奔上山坡,即将进入树林的那个武士从马上跌了下来。

  王笑笑叫了一声:“不好!”。“哗”地一声拔出长剑,刚好能够击飞一支
向他飞来的响箭。

  地皮一阵颤动,几百个西夏骑兵从树林里冲了出来,出现在眼前,呼啸着奔
驰而下。而树林中还在不断地放出利箭。

  又有几声惨叫从他的周围传出,大雨中直至劲箭及身,众人才能发现,却已
为时完矣。

  向周围众人招呼了一声快逃,王笑笑连忙拉转马头,向着官道奔去,其他人
也纷纷掉头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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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9 章、大意中伏

  这时对面山上也出现了一小队西夏骑兵,数量不多,估计只有二、三十个,
已经从山上冲下,快要奔上官道了。

  王笑笑回头望了一下身后,自己手下只有十来个人跟在他的身后,卡魅影、
林奉先、陈彬都在。刚才那一会儿的突袭,就有近一半的人被树林中西夏人的弓
箭给射倒了。

  在身后大约五、六百步的地方,西夏骑兵已经追了过来。

  王笑笑清楚前的形势如果不能干掉当面的西夏骑兵,自己一行就全完了。

  挥了挥手中长剑,王笑笑叫道:“杀掉前面的蛮子!杀!”只腿一夹马腹,
向前面的小队西夏骑兵迎了过去。

  卡魅影也抽出了宝剑,一脸铁青跟在他身后,西夏人的偷袭让她动了怒气。

  两方的人马很快就碰在了一起,相遇的地方刚好就在官道附近。

  一个西夏骑兵呼啸着向王笑笑冲了过来,手里拿着的是一把斩马刀。快要奔
到时,西夏人猛一挥刀砍了过来,欺王笑笑兵刃短,想要将他拦腰劈下马来。

  王笑笑一个侧身甩蹬,斩马刀在他头顶挥过。敌骑迅速来到他的身边,他连
忙翻身坐起,长剑顺手一挥。

  “啊!”的一声,来不及收回长刀的西夏骑兵,被他一剑刺穿了肚腹,惨叫
着从马上重重跌落。

  又一个西夏骑兵冲了过来,这次手里拿着的却是一把长枪,直冲他的战马刺
了过来,王笑笑俯身一剑,锋利的剑刃在千钧一发的时刻斩断了对方的枪头,两
骑侧身而过时王笑笑飞起一脚,将对方踹下了战马。

  抬起头一看,自己已经冲过了敌人稀疏的队伍,前面就是宽敞的官道已经没
有敌人了,王笑笑暗自庆幸。

  身后传来数声惨叫,王笑笑忙回头后看,原来是几个不幸的西夏骑兵对上了
卡魅影,被她像砍瓜切菜一般斩落马下,发出垂死的叫声。

  在卡魅影的身后还跟着四、五个林奉先等人带来的的武士,此际王笑笑也来
不及看清楚是谁了,慌忙策马顺着官道往下奔去。身后几百个西夏骑兵呼喊着在
后面六、七百步的距离狂追着。真有点英雄迟暮的感觉。虽然王笑笑自持武功高
强但是也架不住人家人多啊。以一敌千,王笑笑还没有杀到那个本事,虽然平明
的话有可能达到,但是人家西夏军本来民风就彪悍,七八百人王笑笑心里没底。

  冲过前面的山脚,面前出现一个平坦的平原,这就是西夏军皇营几天前驻扎
的地方,不过此刻的王笑笑对此当然丝毫不知晓。

  又奔了一段路,官道在平原上分成了两条,一条小路向北而去,一条大道直
通东方。

  王笑笑一看,立刻奔上了向北的小道。此刻给他一个胆,也不敢去试向东的
大道了,谁知道前面有多少西夏骑兵等着自己呢!

  奔了一阵后面的蹄声稀疏了许多。他回头望去,身后只有卡魅影一人还在跟
着。而西夏追兵的人数却只有几十人了。

  他立刻明白,刚才岔路口的时候,手下仅存的几个武士肯定奔上了向东的大
道,引得西夏骑兵的大多数都追着下去了。

  他稍微勒了一下坐骑,让卡魅影赶上来之后,两人齐头并进。

  卡魅影一脸愤然地瞪着他,声色俱厉地道:“你就是这样去帮西夏人的吗?

  嗯!……就是这样送掉自己的命去帮的吗?“

  王笑笑心里明白自己由于一路上没有看到任何西夏人的痕迹,以为西夏人已
经撤走很远了,所以确实是大意了一点,完全没有去考虑如果突然遇到西夏人怎
么办!

  而更令他想不到的是,从刚才的情况来看,这支应该是西夏人后卫的部队居
然也在那个树林里避雨。自己一行就像冒失的小兔子,自动送到了猎狗的嘴边。

  面对这样的机会,西夏人可不会出声询问你的来历,反正肯定你是夏华夏的
人,先宰掉再说。

  此刻面对卡魅影的质问,他知道自己没有什么可以辩解的,只好装作没听见。

  心里当然是怒火中烧:“你奶奶的爷爷的爷爷!小娘们,现在逃命的时候,
还跟我来吵!操!等有机会才慢慢收拾你!”卡魅影见他没有作声,以为他愧疚
于心,方才熄灭火气,不再多说什么。

  狂奔了一个时辰后,两人跨下的战马由于从早上起奔驰了大半天,只在午饭
时间休息了一会儿,此刻已经疲惫不堪,越跑越慢了。

  后面的追兵距他们的距离已经拉近到了六百步左右,有心急的西夏人已经取
出劲弓开始向二人放箭了。不过距离还是远了一点,箭矢隔二人远远地就掉到了
地上。

  卡魅影看着后面紧追不舍的西夏骑兵估计了一下数量,向王笑笑叫道:“后
面这些家伙大约有三十来个人,怎么办?难道让对方这样一直追下去吗?我们的
马快支持不住了!”

  王笑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显然他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两个人只好硬着头皮往前冲,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脚下的坐骑就会倒毙在地。

  又奔出了十来里地,远处道路旁边突然出现了很大的一片树林。

  王笑笑看了看前方大喜道:“好极了!前面有一个树林!我们如果继续跑下
去,迟早要被敌人追上!不如就躲进那个林子,然后凭你我二人的武功,在林子
中将这群西夏人全都干掉!怎么样?”

  卡魅影看了一眼大约五里外的树林,点了点头道:“好的!只要不在马上被
敌人围攻,怎么说我们都能够解决掉他们!走!去那个树林!”

  五里的距离,不一会就到了。

  冲离道路,两人纵马进入树林,才走十几米就发现林木茂盛,已经不能骑马
而行了。王笑笑看见树林外敌人已经快要奔到,向卡魅影说道:“先将马留在这
儿,躲进去再说!”

  卡魅影点了点头,两人飞身下马,也不再管马儿,往林子深处逃去。

  林中满是根繁叶茂的大树,王笑笑看了看周围形势道:“影姨,我们俩躲到
树上去吧,待会儿等敌人搜过来,再给他们来个出其不意!”

  卡魅影深以为然,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于是王笑笑选了一颗枝叶茂盛的大树,两个人便爬上去躲了起来。

  树上空间狭小,卡魅影紧紧地跟王笑笑靠在一起,感受着他身上充满年轻力
量的肌肉的弹性,鼻子中可以嗅到从他身上传出的阵阵汗味。她已经有好多年没
有和年轻男人这么接近过了,此刻不禁心神为之一荡,脸上一阵滚烫。她觉得自
己似乎全身变得无力,只想靠在这个男人的身上,让他年轻而强壮的身子撑起自
己的重量。

  正在她云里雾里的时候,王笑笑突然低声道:“影姨,他们来了!准备!”

  卡魅影立刻从迷梦中惊醒,暗暗责骂自己怎么会在如此关键的时刻一个人胡
思乱想起来。

  卡魅影急忙收凝心神,定睛一看,果然西夏人已经排列成一字阵型进林搜索
来了。他们一边走一边用手中的大刀、长矛,在树叶中、草丛里一阵劈砍斩刺,
试探有没有人躲在里面。

  由于一路上细心的搜索极为费时,西夏人行进的速度十分缓慢,从进入两人
的视线,到走到两人藏身的树木脚下直花了两柱香的功夫。

  王笑笑轻轻在卡魅影的腰上捏了一下,纵身而下,长剑刺出,立刻有一个西
夏兵倒了下去。

  被他的一捏搞得全身酸麻的卡魅影,来不及细思这动作背后所隐藏的含义,
眼见王笑笑已经跳下去动起手来,害怕他受伤,连忙跟着跳下。

  卡魅影人未落地,手中长剑已经出手,剑身在空中一抖,划出一片剑花,罩
向正艰难从树丛中向二人奔过来的西夏兵。

  冲在最前面的几个西夏人,还没有看清她的长相,只觉面前一阵金光闪现,
咽喉上一凉,心中刚刚闪现一个念头:“难道我中剑了?”眼前一黑,倒在了地
上。

  这时王笑笑和卡魅影二人都已经施展开身手,借助树木的掩护,在林中左右
穿插。神出鬼没一般,不让西夏人形成合围之势。二人每出一剑,就有一个西夏
人倒地。

  西夏人这时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一帮人上了敌人的当,进入了这根本难以
发挥己方人数优势的树林。一个头盔上顶着彩色羽毛,看来是军官模样的人立刻
连声吆喝,剩下的西夏士兵急忙舞动兵刃,向那个军官的周围聚积过去,准备合
成一块抵御王笑笑和卡魅影二人的袭击。

  卡魅影见状一声长笑道:“好!原来你是领头的,那你就先死吧!”

  说完身形往前一纵便向那个军官冲过去,身前有两个西夏士兵不扑了过来,
试图挡住来势凶猛的卡魅影。可是两人一前一后都是刚一近身,就被卡魅影斜着
一剑劈在肩头,鲜血狂喷而出,痛吼一声就栽倒在地。

  军官见势不妙,立刻转身向林外跑去,同时嘴里大声呼喊着,似乎是要周围
的士兵上来保护他。卡魅影紧紧跟在他的身后,穷追不舍。沿途不断有西夏兵出
现在她的面前,可是对于她来说都不过是费一剑之力而已,留下的是一具尸体,
而她前进的步伐几乎未有片刻停滞。其余的西夏兵大呼小叫地在二人身后紧追着,
可是这些一心想着要去挽救首领性命的可怜虫,却全都忘记了自己身后还有一个
追魂的无常。

  王笑笑惊奇地发现西夏兵忙乱中居然就好像忘记了他的存在一样,只知向卡
魅影追杀那个军官的方向奔去。他于是得意地跟在西夏士兵们的身后,一剑一个,
杀得轻松顺利,而前面仍在狂奔的西夏士兵们居然都没有发觉身后的人越来越少。

  当那个军官跑到树林边的时候,卡魅影终于追上了他,一个飞身冲到他的身
前,用剑指到他的胸口。正在发力狂奔的军官大吃一惊,拼命止住脚步,险险在
长剑即将入胸的一刻,停住了身形。

  而此时在他身后能够奔过来跟他站在一起的西夏人已经只有五个人了。其他
的人都已经倒在了这个树林中。

  西夏人这时才发现自己一行七八十个人已经被这两个华夏人宰得差不多了。

  虽然他们有六个人,对方只有两个人,可是在一前一后两个人的面前西夏人
感觉自己几个就像一群待宰的羔羊而已。

  卡魅影嘴角挂着一丝冷笑,长剑在那个军官胸口上点了一点,吓得那个军官
面如土色,连忙将手中所持厚背大刀抛倒地上,以示放弃抵抗。

  这时王笑笑缓缓走了过来,手里的长剑上敌人的血液一滴滴地顺着剑刃流向
地面。

  两个西夏士兵对望了一眼,突然发声大吼,不顾在卡魅影剑下瑟瑟发抖的军
官性命,扑向了王笑笑。两人一使大刀抡向王笑笑头顶,一持长枪直刺他的胸口。

  王笑笑嘿嘿一笑,不退反迎,出乎意料地斜身冲向持刀人的身前,令另一个
人刺出的一枪自然落空。手中长剑随即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剑尖精确地刺在劈
向自己头顶的刀身侧面,持刀的西夏人只觉手中一荡,大刀向旁边偏去,心中刚
叫一声槽糕,王笑笑的长剑已经收回,轻轻一斜,划过他的咽喉,一丝血花飞起,
持刀的西夏兵圆睁着只眼倒了下去。转过身来,拿枪的西夏兵刚刚收住脚步,正
拼命收回势子已经使老的长枪,不过他已经只来得及在长剑透胸而入的瞬间发出
一声绝望的叫声了。

  卡魅影轻轻赞了声:“小青,好俊的功夫!”便转过头向那个军官质问道:
“你听得懂华夏语吗?你的手下好像不怎么在乎你的性命啊!叫剩下的三个家伙
放下武器!”

  军官显然能够懂得她说的话,因为他立刻向剩下的三个士兵说了几句话,而
三个士兵也就立刻扔下了手中的武器。

  卡魅影满意地点了一下头道:“很好!原来你能听懂,会说华夏语吗?”

  果然那个军官用颤抖的声音说道:“会!会!不要杀我!我妹妹是西夏女…

  …呃!……是我们西夏国中的贵族,你放了我,她可以给你们很多钱!“王
笑笑笑道:”呵呵!你妹妹是贵族?那你自己岂不也是贵族?为什么非要提她出
来?“

  军官脸色一下变得苍白颤声答道:“是!我也是!呃……我提她是……是因
为我……我给你们吓糊涂了。赫赫!”

  听着军官强自发出的干笑,王笑笑也跟着笑了笑,然后走上去用剑指在军官
的咽喉狠狠问道:“你最初要说的恐怕不是这些吧?说,你妹妹到底是什么人!”

  军官身边的三个士兵突然齐声吼叫起来,卡魅影看他们的样子好像是在叫那
个军官不要说出真话,心里一怒,长剑迅疾划向三人的咽喉,剑身上传出的凌厉
剑气让三个士兵来不及闪躲就立刻应手而亡。

  看着卡魅影如此美女,出手却如此狠辣,军官吓得跪倒在地。

  对于卡魅影杀人的场面,王笑笑恍若未见,悠悠道:“西夏一向以豪强立国,
任何贵族子弟没有本事绝难当上军官。你如此窝囊一个人,却能够当上皇帝亲卫
的彩翎军官,嘿嘿,你的妹妹到底是谁?”

  军官震惊地抬起头来看着王笑笑道:“您!……您怎么知道彩翎军官的?”

  王笑笑笑道:“是你审问我,还是我审问你?哈哈!”笑完,眼露凶光瞪着
对方。

  看见那个军官惶恐地低下头,王笑笑才道:“彩翎军官是西夏皇帝的亲卫—
—虎贲军中的高阶军官,非皇室贵族不能担当。你不会告诉我跟皇族没有关系吧?”

  看着对方低着头不说话,王笑笑又想起自己的手下多半已经全部死在这人指
挥的军队手下,不由怒火上冲,狠声道:“好啊!你不说!我就宰了你,为我死
难的弟兄报仇!”说完手中长剑微微抬起,眼看就要当胸刺去,那个军官不由吓
瘫躺倒在地上。

  卡魅影此时急忙道:“小青!人死不能复生!办大事要紧啊!”看着王笑笑
神色一动,缓缓放低手中长剑。卡魅影又劝那个军官道:“你说实话!我们不会
杀死你的!我还可以告诉你,我们就是去投奔西夏女皇的,我们有华夏军队的重
要情报汇报给她!”

  那个军官本来瘫坐在地上,此刻一听立即坐正了身子,脸上神色又惊又喜道
:“真的!你真的是要投靠我们?”

  卡魅影示意王笑笑收起兵器,然后走过去将那个军官扶起道:“我本可以杀
你的。何必骗你呢?说吧,你的妹妹是谁?”

  “不会正好是西夏女皇吧?”王笑笑这时在旁边突然凑话道。

  军官惶恐看了王笑笑一眼,却见他说出这番话时,嘴角满是不屑的神态,显
然是不认为他的身份能够高到哪里去,顿时觉得被对方轻看了,愤然道:“我正
是当前西夏女皇陛下的亲哥哥——寒飞龙!”说完一脸傲然之色。

  王笑笑心里一喜,知道自己终于逼出了对方的真话,向卡魅影眨了一下鬼眼,
走上去拍了拍寒飞龙的肩膀笑着道:“呵呵!失敬!失敬!原来真的是西夏亲王!

  呵呵!“寒飞龙说出自己的身份本来正自得意,以为对方定会肃然起敬,却
见王笑笑完全是一副戏谑之色,不由又担心起来,不知道对方的真实意图是什么。

  这时雨已经彻底停了下来,王笑笑看了看对方紧张的样子,叹了口气道:
“你这次干得不错啊!我带着手下来投奔你们,你却将我的手下全都杀死了。他
们可都是我千挑万选出来,忠心耿耿的部下啊!”

  王笑笑虽然已经被读过的史书锻炼得铁石心肠,此刻想着那群难得的好手下,
还是忍不住滴下了几滴眼泪。

  寒飞龙惶恐不已,简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只能喃喃道:“这是误会!误
会!”

  王笑笑也不为已甚,强压下失去手下的伤心之情,不再惊吓他,只是要他说
出怎么会呆在发动袭击的那个树林里。

  寒飞龙这才说出事情的来龙去脉来。

  原来寒飞龙是西夏女皇寒月雪的同父异母哥哥,但是与当上女皇的妹妹不同,
他自小性格软弱,本领低下,也许是因为他的智力更多的是继承自胸大无脑的母
亲吧!不过他有一个唯一的好处,就是他为人还算正直和善,在寒月雪小的时候,
并没有因为她有华夏族的血统,而像其他兄弟一样看不起她,反而一直对她很照
顾。寒月雪当上女皇后,感念他昔日对自己的情义,就破格让愚笨的他当上了虎
贲军中的彩翎统帅。

  第200 章、西夏亲王曰飞龙

  前几天撤军之前,皇叔吴雄烈刚刚嘲笑了他的无能,他一气之下,不愿意跟
吴雄烈呆在一起,就找了一个借口留到了殿后部队中。

  按照西夏人的撤军计划,殿后部队应该在御营之后六百里处缓慢东行,以确
保御营不会遭受敌人骑兵的突袭。

  今天早上当他们按照原定计划撤退的时候,却突然遇到了暴雨。撤退到那片
小树林的时候,被大雨淋得昏头转向的寒飞龙便要求随从跟他一起到树林中躲雨,
身边众人也正苦于雨天行军,立刻欣然同意。

  正在众人躲雨的时候,在树林边放哨的士兵却报告有马队奔过来。寒飞龙立
刻叫众人上马戒备,等到近了一看原来是一队华夏人,而且也正是向他们藏身的
树林奔来。寒飞龙大喜之下,立刻下令全歼对方。这就是江家的一行人。

  后来追逐到岔路口的时候,江家剩余的四、五个武士都奔向了官道正东的方
向,他看见一男一女往被逃去,心想这还不是手到擒来,于是只带了三十余个手
下追了上来,一路上还在想这回立了大功,回去要跟妹妹请功了。谁知雨翻云变,
结果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反而是他自己被王笑笑给捉住了。

  这个寒飞龙说话倒也老实,连别人说他自己白痴,他也说了出来。让王笑笑
一听,就知道他确实是一个笨蛋。

  想着自己手下的精锐却葬送在这个窝囊废手里,王笑笑不由越想越气,差点
就拔剑出来了结对方的狗命。不过转念一想,今天的事情其实都怪自己,总以为
他们会迅速滚回老巢,完全没有想到西夏骑兵还会在此地逗留,结果毫无防备之
下被西夏人突袭了一场。现在杀了这个家伙也没有用了,倒不如让他带路去见寒
月雪反而会少许多事情。想到前路上肯定会遭遇无数西夏兵,不知什么时候又有
可能出现像今天一样的事故,王笑笑顿时觉得寒飞龙这个笨蛋具有很大的利用价
值了。因为失去手下而对眼前这个西夏人产生的痛恨之情,立刻就消失得无影无
踪。因为他知道人死了就是死了,而寒飞龙这个活着的人此刻却有着无比的利用
价值,远远比死难的手下更有用,更能帮助他顺利地见到寒月雪。

  一念即定,王笑笑便对寒飞龙笑脸相迎起来,还随口夸奖了他两句,说他十
分能干,居然能够将自己千挑万选出来的手下打败。本来是嘲笑他的话,寒飞龙
居然就给这几句话吹得高兴起来,也不知道对方是在戏弄他,至于自己的手下刚
才就死在面前这个家伙手里的事情更是抛到了脑后。

  王笑笑告诉寒飞龙,自己是华夏一个世家仅存的后代,他的家人因对华夏皇
室不满,被华夏皇帝满门抄斩了。自己在行刑前侥幸逃了出来,保住了性命。从
此之后,一直寻找着报仇的机会。他这次来就是要帮助西夏打败华夏军队,为死
难的家人报仇的。

  担心寒飞龙这个白痴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后不小心泄露出去,王笑笑伪造了
一个假得不能再假,连他自己都觉得骗不了人的故事。

  可是寒飞龙一听之下居然没有半点怀疑,立刻兴奋不已地嚷着要带他去见至
高无上的西夏女皇,说女皇一定会重重封赏他的。

  王笑笑对于这个白痴简直没有言语,哈哈笑着道:“呵呵!飞龙兄立此奇功,
女皇陛下一定会夸奖你的!那就麻烦飞龙兄带路了!”

  似乎想到终于可以被妹妹称赞一回,寒飞龙的嘴巴都快笑烂了,立刻和王笑
笑并肩向林外走去。卡魅影抿嘴偷笑着跟在后面。

  走出林来却见到西夏骑兵留下的三十多匹战马停留在树林外的空地上。江、
白二人的坐骑不知何时也自己从树林边缘走过来,跟它们混在一起了。

  看到这些战马,寒飞龙才想起自己的手下都被江、白二人杀死了,想着他们
不久前还跟自己有说有笑,内心一阵伤痛,站在那里眼泪汪汪地不想走了。

  王笑笑连声催促他快走。寒飞龙却突然想起刚才被江、白二人杀死的西夏兵
还没有掩埋,连忙对王笑笑道:“呃……这位……这位英雄,能不能帮我将我的
手下的尸体给掩埋了?”

  王笑笑听到这个请求感到哭笑不得,冷笑道:“飞龙兄,你们西夏人杀了我
们的人,可历来不埋葬的啊!”

  寒飞龙一听,顿感义愤填膺,忘记了可能会被对方杀死的危险,抬起头来正
待跟王笑笑争辩几句,却又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低下头叹了口气道:“唉!你
说得对!前不久,女皇亲自指挥军队,攻破了距这里不远的泰顺城,杀光了全城
的人,也没有掩埋一具尸体。”

  从来没有想到过人间会有如此惨事的卡魅影听了倒吸一口冷气道:“你说什
么?全城?全城的人都被杀光了?”

  没有等寒飞龙回答,王笑笑先开口道:“没什么了不起的!野蛮民族对于抵
抗到底的城市在城破之后总是用屠城的方式进行惩罚!影姨,久居西域,难道没
有听说过这种屠城的事情吗?而且依我看来,泰顺城被屠城,正说明他们是英勇
抵抗到底的华夏子孙,必将被后世子孙万代景仰!”说话时语气一直很平淡,好
像是在陈述一件普通的事情,而不是谈论全城遭屠的惨事。

  卡魅影不满地瞪了王笑笑一眼道:“小青!你怎么能这么说?你难道不认为
这是很惨的事情?无辜的百姓全被杀害了,你居然就这样冷漠!”

  王笑笑笑了笑不再理会她,转头对寒飞龙道:“飞龙兄,我们走吧!不然天
黑之前,可就赶不上你们的人了!”

  谁知卡魅影的脾气此时又发作了,她走到王笑笑的面前怒道:“小青,你怎
么变得这么冷血了?”

  还没有等王笑笑反应过来,她一个人自言自语道:“天啦!全城的人都死光
了?不会!一定还有活下来的人!不行!我要去泰顺城看一看!你也得去!”转
头看着王笑笑,眼光里透露出坚定的意思。

  吃惊得合不拢嘴的王笑笑看着卡魅影,就好像自己第一次见到这个人一样,
良久方才道:“影姨,你不是开玩笑吧?我们还有那么重要的事情要办啊!”

  卡魅影严肃道:“你看我像开玩笑的样子吗?我郑重告诉你,我要去泰顺城
看一看!不管你的什么狗屁事情,都要去!”

  “可是那里已经是一座死城了啊!”王笑笑觉得这个女人简直不可理喻。

  卡魅影道:“我就不信这座城里的人会真的被西夏人杀光!我一定要去看一
看,说不定还有没死的人正等待着救援呢?”

  王笑笑再一次下定决心,一定要尽快征服这个娇纵的女人,否则以后还不知
道要出多少像这样违背自己意志的事情。

  不识相的寒飞龙此时却开口道:“天啦!你们要去那座死城?我可不陪你们
去那里!你们不是要去见女皇陛下吗?怎么又改变主意了?”

  卡魅影冷笑一声道:“谁要你去?你跟着我去,小心我看你不顺眼就一剑杀
了你!”

  王笑笑一听急了,忙道:“影姨,你不让他去,那你要他去哪里?”

  “去哪里?他不是西夏皇族吗?叫他滚回他那个女皇妹妹那里去不就行了嘛!”

  “不是!可是他是要带我们去的呀!不然我们一路上不知道会碰到多少今天
这样的危险!”王笑笑翻了翻白眼,心里一阵绝望。

  卡魅影扁了扁嘴道:“不管怎样!我说过你要跟我去泰顺城。至于这个西夏
蛮子,你叫他自己滚回去!我不想见到他。要不然到了泰顺城,我保不了一气愤
就杀了他。”

  王笑笑知道她说的话是真话,到了泰顺城看到满城死难的同胞,再想起刚才
同伴的惨死,卡魅影这个疯子多半要拿眼前这个可怜的西夏傻子出气。已经知晓
了卡魅影脾气的王笑笑,知道自己犟不过她,心里不由为自己如此不幸而感到愤
愤不平。

  可是生气归生气,卡魅影他还是不敢得罪。想了想也没有办法,只好先将就
她再说。反正让寒飞龙先回去报一个信,总比西夏人什么都不知道好吧!到时候
自己再想办法怎么跟西夏军接触上,然后混进去找到他,再让他引荐给西夏女皇
吧。

  看了看寒飞龙,见他一脸茫然的望着自己,王笑笑哭笑不得道:“飞龙兄,
我影姨要去看泰顺城有没有人还活着。她又不喜欢你老,你老兄自己请便吧!回
去见到你那女皇妹妹,一定记得提起有我们两个人要去投奔她,请她给手下大军
打个招呼,以后见到两个模样像我们这样的人手下给留点情,知道不?”

  见寒飞龙似懂非懂的样子,王笑笑摇了摇头对旁边已经露出不耐烦神色的卡
魅影道:“影姨,好了!我交待完了!我们走吧,去看那个什么泰顺城去吧!”

  见到王笑笑为了满足自己的意愿,真的放弃了跟随寒飞龙同行的打算,卡魅
影心里一阵愧疚,低下头柔声道:“小青,影姨只是觉得那里一定还有没死的人!

  我觉得自己不去看一下,以后心里都会不踏实。你就将就影姨这一回,好不
好?

  以后无论有什么困难,影姨都会跟你在一起,绝不离开你!“王笑笑心里一
乐,心想:”贱人!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嘿嘿,以后本少主调教你的时候,你可
别叫苦!“心里这样想,嘴里却说道:”影姨,你说的很有道理啊!我现在也觉
得我们应该去尽点人事,说不定真的有许多躲着没有死的。如果碰到伤重躺在那
里却还有一口气的。我们还可以救他们一命呢!“

  卡魅影喜道:“小青!影姨刚才错怪你了!好吧,我们立刻出发!去泰顺城!”

  说完也不等王笑笑回答便立刻跳上坐骑,一只眼焦急地望着王笑笑,急待往
北边行去。

  王笑笑在心中不由对这个独断的女人又暗骂了两句,嘴里忙说道:“影姨,
等我一下!我们多带几匹马,这样可以在路上换着骑,前进的速度会大大加快!”

  看卡魅影点头表示同意,他便从那些西夏人的战马中挑了四匹特别好的出来,
将几匹马的缰绳绑在了一起,方才翻身骑上战马,万般无奈地向寒飞龙挥了挥手,
跟着卡魅影向北而去。

  奔出一段之后,王笑笑还不忘回头大叫着提醒寒飞龙道:“飞龙兄!不要忘
了跟你那妹妹女皇提起我们哦!”

  第201 章、英雄末路

  日暮时分,王笑笑和卡魅影二人终于来到了康乐城下。

  隔着老远,就能够感受到从城里传出的死亡的气息。没有任何人烟,没有任
何响声,看不到任何活着的生物,这样的一座城市看上去是多么的诡异!

  在夕阳余辉映照下,死气沉沉的康乐城更显凄凉。

  站在康乐城下,江、白二人能够清楚见到城墙上满是数日前的激战中只方将
士所持的刀剑戈矛在上面留下了的一道道划痕。至于烟熏火烧的印迹,在城墙上
更是连绵不绝,随处可见。在城墙上下布满了死难的夏国军民尸体,经过多日的
日晒雨淋已经开始腐烂,发出一阵阵的恶臭。

  当日激战中被烧毁的城门只剩下一堆焦炭散布在城门洞中。透过被熏黑的城
门洞看进去,满地都是丢弃的兵刃器具和死尸。

  卡魅影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人间地狱,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样的感觉。她自
从习武以来,早已经对杀人一事习以为常,但是像这样的有组织的屠杀却是想都
没有想过。

  王笑笑心里则是另外一种心情,虽然一向以来他并不真正关心老百姓的死活,
可是眼前的惨状实在能使任何心冷如冰的阴谋家也会有所触动。想到自己倘若真
的帮助西夏人打败了帝国远征军,不知道又会有多少帝国民众像这样惨遭横祸,
王笑笑的心里少有的有了一丝不安和愧疚。不过这种对于搞政治的人来说毫无用
处的良知,对于一心成就不世霸业的王笑笑来说也只不过是瞬间的感情冲动,一
闪即逝。虽然王笑笑并不像成为什么霸业皇图。

  一转眼之间,王笑笑就为自己的不义行动想好了最好的理由:“我今天帮助
西夏人打败大唐国的军队,只不过是为了推翻那个昏庸的皇帝老头儿的统治而已。

  老百姓确实会付出一定的代价,承受很大的损失,但是只有这样我才能够施
展拳脚建立起真正强大的皇朝,成就旷世霸业!确保我华夏圣族的绝对强盛!这
样一来,老百姓才能够过上真正的幸福生活。“在王笑笑胡思乱想的时候,卡魅
影已经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不顾城里散发出来的恶臭往城里走去。

  王笑笑看着里面满地的尸体皱了一下眉头,摇了摇头跟在她的后面。

  穿过城门洞的时候,两人脚上的皮靴踏在城砖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顺着城门
洞传入城内,沿着空旷的街道远远地传了下去。

  走进城里,才能够看到情况之惨,满地的死尸,其中超过一半都是老人、妇
女和小孩。

  卡魅影清了清干涩的嗓子,转头看着王笑笑道:“小青!……我们真的要去
帮助西夏人吗?”说话的时候,已经能够看到有晶影的液体在眼睛中滚动。

  出乎她的意料,王笑笑毫不迟疑地点了点头道:“当然要帮!为什么不帮?

  如果不帮西夏人,昏君的统治就会继续下去,这样的惨事以后就随时都有可
能发生!到时候不光是帝国东部,可能北部、南部、西部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甚至说不定伟大的华夏族都会毁在他的手上!要想彻底根除病根,当然要吃
得苦,付得起本钱!“看着还要高谈阔论的王笑笑,卡魅影突然觉得自己十分的
疲倦。

  她想不到昔日可爱听话的小青此刻会说出这么冷酷的话来。第一次,她这么
强烈地感到王笑笑确实长大了,已经不再是她印象中的小青了!

  没有跟王笑笑多说什么,卡魅影顺着街道往下走去。王笑笑看出她心里的不
满,不再说话只是静静跟在她的后面。

  空寂的街道中只听到两人的脚步声,显得是那么的刺耳。

  正在这时,突然听到有说话声道:“唉!终于有人来了!”

  卡魅影虽然武艺高强,毕竟是女人胆子较小,在这遍地死人的地方突然听到
有人说话,立刻被吓得魂不附体,也不敢再看周围的情况,大叫一声“鬼!”转
身就闭着眼睛扑入身后的王笑笑怀里。

  王笑笑刚听到那声音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不过他马上就看清楚了声音的来
源。在街道边的屋檐下,一个衣衫褴褛的人正靠坐在墙角。说话的正是这个家伙。

  在他破烂的衣服上可以看到一块块已经干了的血斑,从衣服的式样上依稀还
能够看出当初那应该是一套穿在身上威风八面的军服。那个人的脸上满是污垢,
不过仍然可以看出脸上的欣慰神色。在他的身边放着一些吃剩的食物,还有几块
盛着雨水的瓦片。

  王笑笑立刻明白这肯定是一个大难不死的好运者。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受了伤,
移动困难,只能靠收集周围尸体上的食物和雨水来苟延残喘,却想不到能够幸运
地等到自己二人的来到。

  正准备出声跟对方打一个招呼,王笑笑猛然想起卡魅影正靠在自己怀中。心
中一阵狂喜,便伸出手去搂住了她的小蛮腰。将伊人柔嫩的身躯搂在怀里的感觉,
自然是让他爽翻了心。几天来梦寐以求的女人此刻楚楚可怜地靠在自己的怀里,
他当然不会傻得立刻出声跟那个人打招呼,让毫不容易自己投怀送抱过来的美女
惊觉离开自己的怀抱。

  感受着怀中女人温热丰满的身子贴到自己身上所传来的醉人感觉,鼻子中嗅
着她身上发出的阵阵幽香,王笑笑有一种冲动,想要立刻将她按倒在地,剥去衣
服大加鞭挞。不过想归想,要他当真这样做,他却是绝对不敢,就连搂着卡魅影
细腰的一只手都不敢随便乱动,生怕惊动了对方,毕竟以卡魅影的武功,一旦发
起怒来他可是只有保命的份儿。

  那个靠在墙角的男人显然也明白了这方的情况,居然还向王笑笑眨巴了两下
眼睛。望着他的鬼脸,王笑笑苦笑了一下,嘴角朝着卡魅影努了一下,示意对方
噤声。那个男人立刻点了点头,还用手指在嘴边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表示自己
明白了。

  王笑笑刚刚笑着向他点了点头表示感激。那个男人却突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怀里的女人立刻有了动作,挣脱了他的怀抱,王笑笑气得瞪了那个男的一眼,
差点破口大骂。

  原来当卡魅影将头埋在王笑笑的怀中的时候,她能够清楚地感觉到王笑笑心
脏的跳动。而男人身上发出的体味让她一阵头晕目眩,几乎迷失了自我。沉醉在
青年男子强壮的怀抱中,卡魅影突然觉得这是一种多么幸福的感觉,就好像天地
间其他的事情都不必再发生一样,只想就这样跟对方搂着只到永远。就在这种时
间停止的感觉之中,她突然听到一阵笑声传来,虽然没有看到对方,但是她已经
猜到这个家伙一定是一个幸存者,也就是刚才说话吓着她的人。就在这一刻,她
突然惊觉自己还靠在王笑笑的怀中,而王笑笑的只手正环在自己的腰上,两个人
保持着暧昧的姿势。卡魅影心中一惊,赶忙推开王笑笑站直了身子,一抬头就刚
好碰到王笑笑注视她的视线。见到王笑笑跟自己对视时脸上露出一种似笑非笑的
神态,她的脸上迅疾飞起了一团红霞。可是挣脱了对方怀抱的她,心中却感到一
阵空虚,觉得自己似乎失去了什么似的。

  不敢再多看王笑笑,卡魅影转头望向刚才传出声音的地方。那个幸运的家伙
这时正看着他们呵呵大笑着。

  卡魅影恼羞成怒道:“你笑什么?”

  那个男人闻言立刻收敛了笑声,长叹一声自言自语道:“唉!是啊!像我这
种死人还有什么资格笑别人啊?一个从鬼门关里回来的人,又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卡魅影这时才反应过来,连忙询问对方,这座小城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男人抬起头来痴痴望着被夕阳映红了半边的天空,眼神中流露出万般哀伤,
嘴里喃喃道:“多美啊!可惜他们都不能再看到了……!”

  此情此景让王笑笑和卡魅影二人心中也不禁恻然,呆立在那里不能作声。

  过了好半天,那个男人才回过神来,看了看卡魅影,沉声道:“我叫范虎。

  几天前……“

  原来他就是当日带领康乐城军民抵抗西夏大军的范虎!

  城破之日,那个西夏骑兵从背后冲过去一刀砍中范虎,自以为已经将他杀死。

  其实他的那一刀力道虽猛,却只是砍在了范虎背上所负的鹿皮刀鞘上,坚韧
的鹿皮阻挡了刀刃入体的命运,但是由于骑兵借战马奔驰之力挥出的刀势力道实
在太大,虽有鹿皮刀鞘阻隔,所传过去的力道仍然将范虎震得七荤八素当场昏倒。

  匆忙中那个西夏骑兵也没有察觉自己没有真正砍中对方,径自扬长而去。

  等范虎清醒过来的时候,西夏军已经屠杀完全城百姓撤出城去。看着满城军
民的死尸,范虎简直是悲痛欲绝。

  按照他的意愿,他是想立刻离开这座死城向西而行,去寻找帝国军队以重新
加入战斗的行列,为死难的康乐城百姓们报仇。可是背上挨那一刀,虽然没有直
接命中肉体,但是强大的力道在将他震飞出去的同时,也让他的身体多处骨折。

  身上的创伤让他连移动都十分艰难,更别说长途奔波了。

  没有办法他只好在城里呆着,苦苦忍受着开始腐烂的尸体所发出的恶臭。他
从周围的尸体上搜集食物和伤药来维持自己的生命,渴了就喝用瓦片接下的雨水。

  这样拖了几天,就在他快被这非人的痛苦生活逼疯的时候,他却意外地听到
了从城外传来了有如天籁之音的马蹄音,心里不由一阵狂喜。但是紧跟而来的却
是深深的担忧——他害怕进来的是去而复返的西夏人。

  当他看到进来的江、白二人完全是华夏族人的长相之时,才放下了一颗悬着
的心,忍不住出声说话。

  陷入痛苦回忆中的范虎热泪涟涟,语声哽咽地向江白二人叙述起当日的悲壮
故事来,让二人终于了解到当日血战的真实情况,明白为什么西夏人会对这座小
城实行残忍的屠杀。

  当范虎简要说完大致经过,卡魅影已经是泪流满面,连声痛骂西夏蛮子。

  而王笑笑在旁边却不一样了,表面上也是连声嗟叹,内心却暗暗怀疑范虎所
说事情的真实性。

  原来范虎为人一贯老实,只懂埋头干事不会花言巧语,在军中之时就是因为
不会自己表功,因而虽有真才实学却是无人能知,一直在小小官职上徘徊不前。

  这时叙述事情经过,也只是简略说说当日的情况,并没有刻意多提自己的功
劳。

  不过既然自己当日的行为确实是如此的英勇,让人钦佩,所以他难免还是提
到了两句自己的事迹。毕竟如此伟绩,又有多少人会仅仅是内心得意,而丝毫不
向别人提起呢?他躺在这里的几天里闲得无事,心里也在想这事情传出去,自己
多半可以青史留名了,此生虽死足矣!

  不过这样一来,一向相信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的王笑笑自然觉得他是在空口
胡说,有自己给自己脸上贴金之嫌。王笑笑心里想:“反正现在就你一个人活着,
当然随便你说了!我还可以说我一个人力敌敌军一万人,死不投降呢!也不想一
想,就算你确实像你自吹的那么不怕死。可是你这家伙有那能力凭那么一点散兵
游勇,取得这么值得骄傲的辉煌战绩?”

  王笑笑心里这样想着,自然觉得范虎的话十分不可信。

  当范虎问到王笑笑他的来历时,他只是淡淡的说自己是世家子弟,此次听说
西夏入侵便想要弃笔从戎,前两天听说帝国大军已经出发开始东征了,因而特地
前来投靠大军,偶然路经此地,想不到却正好碰到了范虎。

  范虎怎知道他心里的秘密,自然深信不疑,不再深究,转头又跟二人谈起当
日的血战来。

  王笑笑听得心里有气,再加上看到卡魅影为对方感动得一塌糊涂的样子,他
心里微感醋意,连忙提醒卡魅影应该赶快走了,不然天黑了呆在这座死城里就不
怎么爽了。

  卡魅影一听,再耽搁下去就要在这个遍地死尸的地方过夜,也吓了一跳,忙
让王笑笑去准备担架,自己则检查范虎身上的伤势。她发现范虎身上几处骨折的
地方已经被他自己绑扎了起来,并且敷上了找来的伤药,现在虽然还没有恢复,
但是只需过一两个月就应没有什么大碍了。

  等她检查完范虎的伤势,王笑笑已经从旁边的民居里找到一块床板,绑上被
单,做成了一个简易担架,将范虎抬了上去。

  范虎连声感谢之余,请求江、白二人再在城里转一圈,说不定城里还有像他
一样受伤未死的人可以给予救助。卡魅影对此自然十分赞同,拉着王笑笑就去检
查其他地方。

  在城里转了一圈,卡魅影居然真的又找到两个活着的士兵,他们像范虎一样
也是受伤难行,靠着找寻周围尸体上的食物才撑着活下来。王笑笑看到又多了两
个累赘,不由暗自大呼倒霉。

  不过当他们带着救回的两个士兵回到范虎那里的时候,让王笑笑意想不到的
事情发生了。两个士兵见到范虎立刻兴奋得大喊大叫起来,对于他还活着的事实
简直不敢相信,激动得快要痛哭起来。等他们终于冷静下来,两个人便急着向范
虎表达自己的钦佩之情,同时向好奇询问的卡魅影滔滔不绝地讲起之前范虎没有
提到的细节来。听着两个士兵兴奋地讲述范虎的事迹,王笑笑才明白原来那个叫
范虎的家伙还真的没有吹牛。王笑笑虽然一向眼高于顶,这时也不禁对眼前这铁
血汉子产生了敬意。本来内心对于救回三个累赘极为恼火的他开始觉得这几个家
伙应该救了。

  王笑笑心想:“这么说来,这个叫范虎的家伙还真的不简单!英勇无畏,身
先士卒,同时还有领军之能!实在是真正的将才,厉害啊!难得啊!”转念之间,
他就决定以后要将这个猛将之才收归自己帐下。

  当两个士兵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完整个故事的时候,天已大黑。卡魅影身为女
人,对于死气沉沉的康乐城的恐惧已经开始显露,连声催促王笑笑快快收拾,立
刻出城。这时王笑笑也已准备好给两个伤兵用的担架。他将两人放在了同一架担
架上。

  本来带来打算供自己换乘的四匹战马,此时却正好用来安放两具担架。王笑
笑将每具担架都横放在两匹马的马背上,加固绑紧,就稳稳当当的成了一张简易
床。受伤的人躺在上面,只要马匹不急速奔跑,倒也还算安稳,不会觉得有什么
痛苦。

  谈到路线的问题,范虎提议说向南而行,等上了官道再作打算,说不定还可
以碰到帝国军人。

  王笑笑本来是打算尽早东进,此刻听到范虎的打算,心里自然很是不快。不
过他虽然不想因为三个伤者耽误自己的行程,更不愿意碰到帝国军队,却也实在
觉得范虎这种人才难得,舍弃了就太为可惜了。矛盾之中,王笑笑左思右想:自
己也没有什么借口可以否定范虎的提议。除非当场翻脸,否则立刻向东而行去追
赶西夏兵的做法无论如何是说不过去的。思索既定,他也只能强自压下心中的不
爽,对范虎的提议表示赞同,其他人自然更是毫无意见连声表示同意。

  收拾妥当,已经急不可耐的卡魅影便连忙催着众人出城去了。

  当马匹缓缓行出康乐城城门的时候,范虎从担架上艰难地半坐起来,眼含热
泪地注视着这座让他终生难忘的小城,良久良久!

  走了一个时辰,众人来到一个背风的山坡脚下。实在是又饿又困的几个人决
定就在这里下马过夜了。

  就着水壶里携带的冷水吃过了干粮,王笑笑便去检查了马匹上携带的用具。

  他和卡魅影二人最初所骑的马上,没有任何过夜的装备,因为当初自有手下
人准备。不过还好,在后来从西夏人那里夺过来的四匹马上,还有两个过夜用的
帐篷。

  看着两个帐篷,卡魅影就傻眼了,五个人——四男一女应该怎样分配?总不
可能自己一个人睡一个,其他四个人挤一个。她转头望向王笑笑,想征询一下他
的意见,却见他望着天空不知在想什么。

  正在为难的时候,却听范虎说道:“呵呵!刚好!江先生和您夫人一个,我
们三个烂人挤一个,正好合适!”

  听到对方把自己当作王笑笑的女人,卡魅影心里大怒,杏眼圆睁,便待痛骂
范虎狗眼不会看事。可是她马上又想起先前和范虎初见时,自己被他突然出声吓
住了,扑到王笑笑怀中躲着。对方看到自己这种举动,当然以为自己是王笑笑的
女人了。而在此之后,王笑笑可能为了掩饰两人的真实身份,也没有在人家面前
叫过自己“影姨”,那更是怪不得人家不知道二人的关系了。想了想,自觉理亏,
她也就不好意思出声骂人家了。

  一想到扑进王笑笑怀里的事,她不禁回忆起了先前靠在王笑笑怀里的动人感
觉。感到身子一阵酥麻,卡魅影粉脸一阵通红,偷眼望向王笑笑,却见他不知何
时已经将目光掉转望向自己。心中羞意涌上,她忙低下头不敢看王笑笑,至于要
反驳范虎将她误认为是王笑笑女人的话语,则早已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

  迷迷糊糊中,她似乎听到王笑笑对范虎说道:“那就这样吧!范兄三位将就
着睡一个,兄弟和内子睡一个……”

  “天啦!小青说的什么啊……他竟然不否认那家伙的胡言乱语!竟然还在人
家面前说我是他老婆?……他是随口应付那个范虎的吗?……还是……!”卡魅
影脑海中一阵混乱,两人后面所说的话她一句也没有听到。他那里知道这正是王
笑笑所要的效果,而且此时此刻早已经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小男孩了,而是另有其
人呢?

  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王笑笑已经帮助范虎他们三个钻进了其中一个帐篷睡
觉去了。可能是因为伤势在身,十分容易疲惫,三个人刚进去不久,就从他们所
睡的帐篷里就传出了阵阵鼾声,王笑笑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表情,见她表情漠
然地斜视着自己,心里惴惴不安,生怕她当场发作。他轻轻对卡魅影解释道:
“影姨!我是怕他们怀疑,所以……呃……你不要误会!”

  听到对方的解释,卡魅影心里没来由的一阵难受,脱口道:“你跟别人胡说
八道关我什么事!反正你就没有将我当一回事!你又不可能喜欢我!”话说到后
来,语气中有着强烈的不满意味,就像情人吵架之后所说的气话一样。

  卡魅影这几句话说出口,立刻后悔了!

  “我怎么会这样说呢?小青害怕对方怀疑才这么做的,他不是已经解释了吗?

  我怎么还会感到难过,还会生气?为什么?“她心里想着,可是对于自己的
问题,她不想知道答案,因为她知道这个答案是惊人的。

  “算了!没事!我先睡了!”强迫自己不再胡思乱想,卡魅影装着十分平静
地对王笑笑说道。

  第202 章、美女卡魅影

  看王笑笑嬉笑的狐疑地看着自己,她感觉心乱如麻不知道该说什么,连忙转
身钻进帐篷侧身躺了下来,耳朵却还是尖尖地听着外面的响动。此时此刻的她还
不知道这个人并不是自己的好侄子,而是另外一个人假扮的。

  “他会进来吗?他如果进来,我怎么办?赶他出去?那他睡哪里?”她紧张
地想着。

  可是外面却没有任何响动,王笑笑也没有钻进来。

  “他没有进来,为什么?他刚才真的只是为了敷衍那个范虎?他根本没有喜
欢过我,我只是自己瞎紧张罢了!呸!他怎么会看上你这种老女人呢?他是江家
的少主,人边有的是花季少女!卡魅影啊!你真是自己将自己当宝看!”王笑笑
没有进来,可是她心中却没有预想中应该出现的轻松,有的只是失望的感觉。

  “卡魅影啊,卡魅影你今天是怎么了!这个孩子没有邪念,你应该高兴才对
啊!我为什么会感到失望,甚至……有一点伤心呢?难道……!”卡魅影心里涌
出了一个她不想承认,却知道已经成为事实的答案。

  “我真的爱上了这个孩子?不可能!怎么会呢?他可是比你小二十岁的人啊!”

  心里拒绝承认这让她害怕的想法。可是越是拒绝承认,心里就越是痛苦!卡
魅影难过得快要呻吟出来。

  终于她清楚地认识到自己已经不能回避这样一个现实,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爱
上了这个男人!

  “怎么会呢?怎么会这样呢?我怎么会爱上他呢?不会的!我一定是太累了,
所以会这样乱想!睡一觉,明天就会没事的!”卡魅影苦苦挣扎着,试图摆脱这
个即将将她禁锢其中的枷锁。

  她又想道:“我隐居深山的时候,为什么总是要想起他?为什么?难道我当
年就爱上了还是小孩子的他?不会吧!他当时还只是十几岁的小男孩啊!我怎么
可能爱上一个还是小孩子的他!”

  胡思乱想了半天,始终没有见到王笑笑进来,卡魅影心里的失望感觉越来越
浓。她终于忍不住了,爬起身来钻出帐篷。

  王笑笑坐在旁边不远处的一个小土堆上,正自望着天呆呆出神。

  卡魅影走到他的身边并肩坐下,轻轻咳嗽了一下。

  王笑笑闻声回过神来,转头看了看卡魅影,没有说什么话,又望向夜空呆呆
出神,半天才道:“影姨,你说我母亲此刻在干什么呢?”

  卡魅影愣了一下道:“她……她应该也是准备休息了吧?”

  王笑笑幽幽道:“等这次事了之后,我一定要去西域探望母亲!唉!四年了
……四年了啊!……”言下十分怆然。其实王笑笑心里在想半年了,凤羽过的是
不是太好啊?唉,早知道就不让她去了。唉!

  卡魅影听着他的话,心想:“如果我以后跟他四年不见面,他会这么想我吗?

  也许……他根本不会想起我这个人来!……“两人一时无语。卡魅影抬起头
望向天空,半轮明月挂在天际,闪烁的繁星一眨一眨的,像无数思念亲人的眼睛,
心里一时千头万绪,不由痴了……

  王笑笑从对母亲的思念中回醒过来时,一掉头看见卡魅影在自己旁边望着天
空发呆。秋日的夜风轻轻吹拂,从她身上带来丝丝女人的体香。如云秀发随风飘
动,洁白的月光照在卡魅影美丽的脸上,清丽脱俗。王笑笑心中一阵激动,终于
忍不住轻轻抚摸上卡魅影的发丝。

  卡魅影身子轻轻一震,从冥想中回醒过来,转头看着王笑笑,心中情绪复杂
难明,是喜是怒,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

  王笑笑看着她迷茫的目光,知道她内心的挣扎,也不多说什么,一把搂住她
的肩膀将她拉到自己怀中。

  卡魅影羞怒交加,伸手想要推开王笑笑。但是枉自她平日武功高强,在此刻
却和任何一个普通女人面临此种情况时一样变得浑身酸软,根本使不出什么力气
来。无力的只手推拒王笑笑的动作,对于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来说简直就是一种
欲拒还迎的诱惑。

  王笑笑虽然年龄比卡魅影小了近二十岁,但是对于男女之事的经验却足够当
卡魅影的师父而绰绰有余。此刻更不犹豫,愈加使力将她搂在怀里。

  卡魅影轻轻挣扎了几下,便彻底放弃了无谓的挣扎,迷失在年轻男人的怀中。

  羞红了只脸的她不好意思地将头埋到了王笑笑胸口上,嘴里迷迷糊糊说道:
“小青,别…………别这样……你……我是你的……长辈啊!”

  王笑笑美人在抱,鼻子嗅着怀中女人发际传来的阵阵幽香,耳中听到这个平
时高傲无比的女人的呢喃请求,清楚地感受到卡魅影身子微微的颤抖,顿觉得意
非凡,仰首望天,恰逢一阵风吹过,感觉直似欲乘风而去。

  一只手十分自然的环上了卡魅影的柳腰,盈盈细腰摸上去却是想象不出的肉
感。王笑笑心里立刻浮现出将卡魅影剥得精光,压在身下大加挞伐的场面,想到
这里控制不住身体的反应,胯下雄物立刻充血膨胀,在裤子上顶起一个小帐篷。

  试探性地将手在卡魅影的腰上轻轻移动,引起她身上的一阵悸动。正陶醉在
幸福感觉中的卡魅影受此刺激,突然清醒过来,奋起力量将王笑笑一把推开,站
起身来跑到旁边,表情阴晴不定地瞪着王笑笑,心里一时高兴,一时羞愤,犹豫
着是否应该给王笑笑一点教训,叫他以后不敢再对自己如此轻薄。

  王笑笑一见此情况,立刻明白卡魅影此刻心中正在激烈斗争着,因为心中自
己有着十分的好感,这时还舍不得真正跟自己翻脸。自己如果不抓住这次机会,
等她权衡利弊思考清楚之后,可就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了,到时候多半自己会吃
不了兜着走。

  当此时刻王笑笑也不及多想,凭着一种野兽般的直觉王笑笑猛地向卡魅影扑
了过去。正在犹豫不决的卡魅影,看着如猛虎一般向自己扑过来的王笑笑,浑然
忘了自己身负绝世神功,手足无措踉跄后退。三两步之间,就被王笑笑搂在了怀
中。

  王笑笑一脸凛然的看着在自己怀中惊惶失措、无力敲打自己胸膛的女人,肃
然道:“影姨!我对不起你!从很见到你的时候开始我就喜欢上了你!……影姨,
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作我的女人吧!”

  卡魅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中听到的疯狂话语,拼命地摇头叫道:“不!…

  …你骗我!……小青,你冷静下来!……不要发疯了!“王笑笑猛力摇晃了
一下疯狂挣扎的女人,沉声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没有任何假话!你别叫了!

  待会儿范虎他们都会被吵醒的!“

  这时才想起旁边不远的帐篷中还躺着三个人,卡魅影生怕他们真的惊醒看到
自己的窘迫景象,立刻乖乖地停止了叫喊,可是身子还在扭动着。

  王笑笑的手突然抓住了她丰满的乳房用力捏弄,坚挺的肉棒顶在卡魅影的下
体磨蹭着。卡魅影虽然当年也在兴之所至时,跟几个男人做爱享受过,毕竟仍算
不得久经风雨,再加上这么多年没有跟男人亲近过,早已对这种被男人玩弄身体
的感觉十分陌生。此刻平生第一次被人以这么粗暴的手法玩弄自己的乳房,羞愤
的感觉让她几乎要哭出来,可是她的下体却违背她的意志渐渐润湿。

  渐渐地,卡魅影地心里微微有点后悔,想不到自己喜欢的人如此急色,自己
是不是看错了人?只不过这个念头也只是稍纵即逝而已,王笑笑的爱抚很快便让
她浑身发热疲软,头脑好像一团浆糊无法继续思考。

  在失去理智之前,她拼命喘了两口气,抬起头来看了看这个让她现在又爱又
恨的坏蛋,想要找到最后让自己奋起反抗的理由,却正好看到王笑笑盯着自己的
火一样的目光。那目光中流露出非常清晰的一意思,一种种赤裸裸的男人对女人
的占有的欲望。可是卡魅影心中却一阵激动:“小青,真的很想得到我啊!他原
来是这么的在乎我的!”

  前不久她还觉得王笑笑不会对自己有意思,此刻却发现原来他是如此想要占
有自己,她莫明其妙地有了一种虚荣心得到满足地感觉。有了这个想法,她的心
中立刻下定了决心:她要为这个男人奉献自己地一切。她觉得自己为了王笑笑无
论作什么事情都可以。一瞬间,前一刻还在奋力挣扎的卡魅影整个人好像立刻泄
了气一样,停止了挣扎。

  王笑笑只手在卡魅影的乳房上揉搓着,享受着她的丰满乳房给自己带来的快
感,王笑笑心里的喜悦不言而喻。他真的是做梦也没有想到外表那么高傲的女人
搞上手来却这么容易。

  不过对于王笑笑来说,他真正想要得到的绝不仅仅是跟这个女人上床这么简
单而已,他想要的是从肉体到心灵全方位的征服这个外表高傲的女人。

  看着卡魅影一副为情欲所陶醉的感觉,王笑笑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旋即变
为怜悯的表情,那种感觉就像一只狮子看着即将被自己捕获消灭的麋鹿一样。从
今天开始,他要慢慢地将这个女人训练成一个听话的性奴隶!她不是母亲的好朋
友吗?等以后自己和母亲做爱的时候,就要她在旁边侍侯自己,要她去舔母亲的
乳房、阴户。

  “不过现在……,嘿嘿!骚货!先钓够你的胃口再说!”王笑笑心里暗暗冷
笑着想道。

  看着卡魅影紧闭只眼,十分享受的样子,王笑笑突然一把将卡魅影推离了自
己的怀抱。

  正在情浓似火的时候,突然被男人一把推开,卡魅影吃惊之余,却也感到一
阵空虚。冷冷的夜风吹在她火热的脸上,让她渐渐清醒,心里羞愧之余,也有气
愤的感觉,觉得被这个男人轻看了,他似乎只是在玩弄自己。

  这时王笑笑却装出一副强自压抑身体欲望的痛苦样子喘着气对卡魅影说道:
“影姨!我……我真的喜欢你……可是……我不能……对不起……因为我……不
是!”

  本来还在自怨自艾的卡魅影此刻一见他这副样子,心中虽然为他悬崖勒马的
举动感到十分惆怅,却终究还是觉得欣慰,心想自己最终还是没有看错人:“小
青真的是一个好孩子!是我对不起他!唉!”

  紧接着就装出一副悔恨万分样子的王笑笑转过身去背对着卡魅影道:“影姨,
你早一点休息吧!明天我们还要赶路!我就在外面休息了,没有事的!”

  卡魅影也不知道此时应该说些什么,只好低着头转身走进帐篷拿出一床毛毯
从背后递给王笑笑。王笑笑看了看递到面前的毛毯一眼,接了过来,始终没有回
头,也没有作声。卡魅影见他不愿意转头看自己,也不好意思主动出声招呼他,
怅然回到帐篷中睡倒。

  在床上辗转反侧的时候,卡魅影就在不停地想着王笑笑,想着他的好,想着
他的体贴,想着他刚才的淫亵举动给自己带来的快感。

  想着想着,一天的奔波和刚才的紧张情绪所引起的高度疲劳终于让她睡着了。

  第二天,当卡魅影从沉睡中醒过来走出帐篷的时候,太阳刚刚出来。经过昨
天的一场大雨,天气骤然冷了许多,太阳的光芒射在人身上,也没有了前两天那
种火辣辣的让人受不了的感觉,今年以来第一次有了秋天的感觉。

  范虎三人已经早早醒来,正在那里聊着什么。

  王笑笑坐在昨天晚上两人并坐过的那个土堆上,眼睛木然望着从帐篷中走出
的卡魅影。他的身上还披着昨晚卡魅影给的那条毛毯,眼眶深陷,胡须髭露,看
那样子,他昨晚就是在那里坐着过了一个晚上。

  本就心里有愧的卡魅影,此时见他这样子更觉难受,心里一酸,走过去颤声
问道:“小青!你昨晚没有睡?对身体可不好啊!”

  王笑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神情漠然,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卡魅影心中暗暗焦急,以为王笑笑因为昨晚的事情而对她产生了不好的情绪。

  她正待说些什么,王笑笑已经站了起来,淡然道:“我们应该出发了,要不
然大军就要顺着官道过来了。”

  说完也不理会卡魅影,径自跑去帮助范虎三人上了马背上的担架,然后独自
一个人收拾好帐篷等物什,招呼卡魅影一声便动身了。

  一路上,王笑笑没有和卡魅影说过一句话,反倒和范虎等人聊得十分开心。

  范虎渐渐发现面前这个公子哥儿实在可以称得上是博学多才,越是跟王笑笑
聊就越是对他佩服。

  至于卡魅影则被王笑笑晾在一边,心里气苦难忍,惟有掉在最后,独自伤心。

  在路上卡魅影一个人苦苦思量着。“为什么昨晚小青会在那种时候突然不想
要我了呢?他说的我不是,是什么?后面怎么又不说了呢?”

  “是因为我比他老吗?是不是我的魅力不够?”

  “我应该怎么办?放弃?不行,我卡魅影做事绝不放弃!我要去争取!对!

  自己争取的命运!我要当小青的女人!无论他怎么看我,我都要他喜欢上我!

  不惜一切!为了他,我愿意做任何事情!“不知不觉中,好胜的卡魅影将自
己的心全部放到了王笑笑的身上,她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成为王笑笑的女人。

  由于范虎等人身上有伤,一行人行进速度十分缓慢。当日日落之后,五个人
还没有到达官道。王笑笑无奈之下,只有选定一个地方宿营了,心里暗暗忧急,
害怕明天走上官道的时候,帝国骑兵的前哨也会赶上来吃过晚饭之后,像昨天一
样范虎等人立刻休息去了。王笑笑独自一人坐在草地上出神,昨天晚上他故意使
出那样的苦肉计来,今天又装出不理卡魅影的样子,现在看来效果果然如自己猜
想的那样,十分理想。一天下来,卡魅影几次想要找他说话,都被他以种种方式
避过了,看卡魅影的样子简直是快要发疯了。

  王笑笑知道,任何人对于得不到的东西都会产生出一定的兴趣,甚至可以说
是渴望,卡魅影这次也不能例外。如果昨夜两人成就了苟且之事,说不定过一段
时间等她冷静下来,她就可能觉得自己的行为太冲动了,太傻了。基于她的骄傲
本性,对于自己她一定不会给什么好脸色。而现在这样一来,卡魅影却因为得不
到想要的东西而变得十分急躁难受。对于她来说,昨晚那种火急燎燎的时刻,却
被自己耍了一把,那种感觉让她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屈辱,对于那没有得到的
东西是更加盼望。为了得到想要的东西,相信她是不惜一切的。而只有将她逼得
急得不能再急,才有可能将她驯服得服服帖帖,俯首称臣。

  想到这里,王笑笑忍不住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他的眼角已经看到了从旁边缓缓走过来的卡魅影的身影,心里偷偷乐着:
“嘿嘿!大美女忍不住了!”

  卡魅影走到王笑笑身边坐下,表情严肃,脸色苍白,嘴唇颤动了两下,却没
有说出话来。

  王笑笑以一种漠不关心的神态看了看她,冷然道:“你还不去睡!不用管我!”

  卡魅影听着他冷冰冰的话语,娇躯微微一颤,尽力以平稳的口气答道:“小
青,你是不是在生影姨的气?”

  王笑笑望了她一眼,脸色痛苦地摇了摇头道:“怎么会呢?我怎么会生影姨
的气呢?我这辈子都不会生你的气的!我是恨我自己!我为什么不是……”

  卡魅影听到他的话,心里顿时一颗大石落地,知道对方并没有讨厌自己,刚
才还觉得无精打采的卡魅影此时只觉浑身有力,立刻十分激动地说道:“小青!

  不管你怎么样,我……你不要这样!……我……全是我的错!“王笑笑转过
头来瞪着她,装出很吃惊的样子道:”影姨!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你怎
么会有错的?“

  在这一瞬间,卡魅影突然有一种冲动,觉得只要自己能够把话说清楚,让王
笑笑明白自己是喜欢他的,就是立刻死了也甘心。

  鼓足勇气,卡魅影抬起头望着王笑笑,用清晰的声音说道:“小青!我告诉
你吧!我爱你!……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只知道昨天晚上我突然明白
原来我一直是爱你的!爱你!”

  王笑笑看着她,脸上满是吃惊的表情。

  卡魅影继续说道:“我一直以来都不清楚,可是昨晚我才知道,我其实是那
么的渴望成为你的女人!靠在你怀中的感觉,是那么的舒服!我不要做你的长辈,
我要当你的女人!抱我吧,小青!”

  情绪激动的卡魅影语调越来越激昂,而王笑笑则是摆出一副茫然失措的表情,
目瞪口呆地望着她。一口气说出了在心里憋了半天的话,卡魅影觉得心里无比的
舒畅。

  说完那番话,卡魅影突然感觉热血冲上头顶,伸出一只玉手握住王笑笑的右
手,然后缓缓拉过来让他的手掌盖在自己的乳房上。

  王笑笑心里一阵狂喜,实在是没有想到卡魅影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向自己
投降,看来这个影姨真的就是一个淫姨,所以自己才能够这么快就搞定这个外表
高傲的女人。

  王笑笑的眼睛像要喷出火来似的盯着卡魅影美丽的脸蛋,左手握住她的手臂,
右手在丰满高耸的乳房上使劲揉搓着。突然又放开她,说道:“影姨,其实我不
是……”

  “别说话……有什么等会儿再说!”卡魅影两眼微闭,上身后仰,让丰满的
乳房更加显露。嘴唇微微张开,发出急促的喘息声。

  王笑笑嘴角已经忍不住露出了一丝淫笑,手里的力道逐渐加强。卡魅影的乳
房在他的魔掌之下,变幻出怪异的形状。乳房被捏得胀痛的感觉,让卡魅影觉得
是一种自己从没有想到过的痛快感觉,想到自己正被小二十岁的晚辈玩弄,她的
下体开始变得润湿。

  卡魅影心里暗暗道:“卡魅影啊!卡魅影!你可真是贱啊!被小青这样玩弄,
你还能够流出淫水来!你这中骚货真的应该被人玩!”心里狠狠的辱骂自己,却
给自己带来了更高的性趣。

  卡魅影微睁只眼,正好看到王笑笑垂涎欲滴的样子,心里一阵羞愧,连忙又
将眼睛闭上。

  当王笑笑伸手探入卡魅影衣襟中时,卡魅影浑身一软靠到在王笑笑怀中,任
由他的手伸入自己的衣服中,抚摸捏弄。

  看着卡魅影两眼紧闭,脸泛桃红的样子,王笑笑再也忍受不住心中高涨的情
欲火焰,一弯腰,伸手抱起卡魅影便往帐篷走去。

  当卡魅影稍微回过神来时,王笑笑已经抱着她钻进了小小的帐篷中,开始脱
下她身上的衣服来。女人天生的害羞感觉立刻涌了出来,卡魅影徒劳地试图拒绝
王笑笑的动作。可是当经验老到的王笑笑用火热的嘴贴到她的唇上的时候,卡魅
影一阵头晕,手脚的动作立刻变得迟缓,很快她就停止了抵抗的动作。

  王笑笑不费吹灰之力就剥光了卡魅影身上的所有衣服。眼前的动人雪白肉体,
正是王笑笑数日来朝思暮想的目标,只不过他都没有想到能够这么快就享受到这
集天地灵秀于一身的尤物。

  卡魅影的下体有淡淡的液体流出,润湿了肥厚的阴唇,湿淋淋的一片,配着
黑黑的阴毛,看得王笑笑直吞口水。伸出两根手指在卡魅影下体肉壁上轻轻刮了
两下,卡魅影的身子立刻颤抖起来,鼻腔里传出哼哼的呻吟声。

  王笑笑嘿嘿冷笑着用被淫水润湿的手指尖在卡魅影的乳峰顶端、粉红的乳晕
上来回划着圆圈。刺激得卡魅影混身扭动个不停,只手抓住垫在地上的毛毯使劲
拧着。

  用嘴含住充血挺起的乳头吸吮,灵活的舌尖在上面轻轻舔刮。卡魅影伸手抱
住王笑笑的头,用力按住贴在自己的乳房上。王笑笑的头几乎整个都陷入了她的
乳房中。

  细腻的皮肤上密布着汗珠,王笑笑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咸咸的感觉刺激着
味蕾,似乎也更加刺激起他的性感来。

  将脸埋在富有弹性的乳房中,几天来疲于奔命的王笑笑感到一种彻底放松的
感觉。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最想做的事情不是进入下面这个女人的体内,而是想将
这对乳房当作枕头好好的睡一觉。不过美色当前,要想悬崖勒马倒也实在是不太
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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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3 章、魅影纯情

  卡魅影太久没有接触男人了,此时在王笑笑的面前紧张万分,一只眼紧紧闭
着,只颊由于性欲的刺激娇艳欲滴,只手紧搂着王笑笑的头部,嘴里喘着气,不
时呻吟出声。

  王笑笑抬起头看着卡魅影,见她那紧张的样子,心里觉得好笑,嘲弄道:
“影姨,你睡着了吗?哈哈!”

  卡魅影眼睛微睁一条缝看了他一眼,见他紧盯着自己,立刻用力闭紧眼皮,
嘴里微微哼了一声,表示自己还是清醒的。

  一手抚弄卡魅影的只乳,一手挖弄湿淋淋的阴缝,王笑笑得意地享受着眼前
的战利品。随着他的玩弄,卡魅影的身体开始扭动起来,动作的频率也越来越大,
呻吟声越来越响,到后来几乎是开始淫荡的叫起来。下体不断流出淫荡的液体。

  王笑笑伸手抓住卡魅影的一只手,拉到她的乳房手用力按压,让她自己揉搓
自己的乳房。卡魅影的手开始还是被动地由王笑笑握着搓动着,可是到后来受不
住刺激,她开始主动用只手捧住自己的乳房揉搓起来。

  王笑笑笑着道:“好极了!影姨,你真是天生的尤物啊!我真的没有看错你!

  真不错!今天晚上我要好好的奖励你!“已经完全被欲火冲昏头脑的卡魅影
那里还听得进他说些什么,只知道淫荡的叫嚷着,嘴里的语言也越来越淫荡。

  “啊!……小青!……你……使劲搓……好舒服!我好舒服!呜……小青!

  我爱死你了!我的乳房快要被你搞烂了!你轻一点,好不好?啊!……好爽!

  用力!“看到卡魅影的淫荡样子,王笑笑心里想着的全是怎样挖掘出眼前这
个淫根深藏的女人的淫乱本性。

  将两根手指插入卡魅影的下体,窄窄的阴道紧紧缠绕着他的手指。使劲前后
移动了一下手指,阴缝的肉紧裹着他的手指前后移动。卡魅影的下体受到这种刺
激,立刻往前高高挺起,淫水也猛地大量流出。

  王笑笑的手指动作开始逐渐加快,卡魅影开始觉得下体有一点痛,偶尔会痛
哼两声,紧闭的只眼也会睁开来瞪王笑笑两眼,意思似乎是要他动作轻柔一点。

  无奈羊已入虎口,饥饿的老虎又怎么会吐出到口的美肉。王笑笑不但没有减
轻力道,反而愈益粗暴起来,手指的动作真似要撕裂卡魅影的阴户一样。

  卡魅影有点害怕了,只手握住王笑笑的那支将手指插入自己阴户的手臂,睁
开眼哀求道:“小青!轻一点!影姨,好久没有过了!……你轻一点!我受不了
了!求求你!”

  王笑笑对此充耳不闻,反倒是用另一只手来在她的小腹上和乳房上拍打。卡
魅影十分惊恐的望着面带疯狂之色的王笑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乳房上和小腹上传来阵阵火辣辣的痛苦,被年轻男性凌辱的感觉涌上她的心
头,出乎她本人意料的是在痛苦之外她清楚地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下体
的分泌液反倒越来越多。

  王笑笑冷笑着道:“影姨!爽吗!啊!”说话时咬牙切齿,模样甚是恐怖。

  看着王笑笑冷酷的表情,下体由于王笑笑的粗暴动作而感到剧烈的痛苦,小
腹和乳房上也传来一阵阵火辣辣的痛感,卡魅影的心里渐渐感到有点后悔了,使
劲抓住王笑笑的在自己下体逞威的手,微带怒意道:“小青!你干什么!”

  王笑笑知道像卡魅影这种很久没有跟男人干过事的女人,对于如此粗暴的动
作是难以承受的。今天自己能够搞到这个地步,已经算是成绩斐然了,如果再继
续下去估计卡魅影将会觉得难以忍受而产生强烈反弹。自己应该适可而止,不必
心急,以后有的是机会来慢慢调教这个女人。

  笑了一笑,不让卡魅影再有思考的机会,王笑笑扑倒在卡魅影身上搂住她一
阵热吻,只手则在她的乳房和阴户上以尽可能轻柔的动作抚弄着。

  在王笑笑的挑弄下,卡魅影很快就忘记了刚才的不快感觉。舌头激烈地反应
着,和王笑笑伸入自己口中的舌尖纠缠在一起。大汗淋漓的赤裸肉体在王笑笑的
重压下,仍然拼命地扭动。

  感受到卡魅影的激烈反应,王笑笑的欲望也达到了最高峰,再也无法拖延下
去。

  轻轻抬起卡魅影的肥大臀部,将高耸的阴茎抵在阴唇上摩擦了两下,下体往
前奋力一送。巨大的肉棒立刻连根没入卡魅影的下体。

  窄窄的阴道被巨大的肉棒一举刺入所带来的是犹如处子被破身一般的感觉,
卡魅影浑身冷汗冒出,伸手抓住王笑笑的背部用力掐着,嘴里闷哼出声。

  王笑笑没有任何拖泥带水的动作,立刻开始实打实地猛干起来。一次次猛插
都重重冲击在花蕊的深处,让卡魅影在最初的痛苦之后,慢慢进入了淫欲的仙境。

  伸出手抓住卡魅影的乳房捏弄了两下,见到她没有什么激烈的反应,王笑笑
渐渐加大了手上的力道。白皙的乳房皮肤上清晰地留下了道道红色的指痕。

  正深陷在王笑笑的抽插所带来的快感中的卡魅影此刻那里还顾得了其他的事
情,虽然觉得乳房上隐隐作痛,不过更多的感受到的却是下体的快感。

  随着王笑笑的剧烈抽送,卡魅影身上汗如雨下淫叫的声音一刻也没有停止过。

  王笑笑翻转卡魅影的身体,从背后可以清楚地看到由于剧烈地抽插而微微翻
开地阴唇。从阴道中流出的淫水润湿了卡魅影的整个阴部,看上去荧光闪闪格外
淫靡。

  从身后深深的进入卡魅影的体内,立刻让卡魅影的臀部在空中晃动起来,在
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王笑笑看到她已经完全进入淫荡的状态,手掌便随着抽送
的动作击打在白影那珏高高翘起、晃动个不停的屁股上。开始的时候,动作还比
较轻微,只是试探一下她的反应。看着卡魅影似乎完全能够承受这种轻微的力道,
王笑笑开始逐渐加力。

  “啪!……啪!……啊!……啪!……呃!”巴掌在击打臀部上发出清脆的
声音,中间还间或夹杂着卡魅影的一两声痛哼。

  每一掌下去,屁股上的皮肤就留下一团红色的样子,到后来整个屁股蛋儿上
都是红红的一片。

  与此同时阴茎抽送的动作也恰到好处的渐渐加快,让卡魅影的注意力很大一
部分被吸引到阴部的快感上去了,臀部传来的痛苦在阴户的巨大快感面前反倒成
为了一种让她更为兴奋的刺激感觉。

  当王笑笑的手指抚摸到卡魅影的肛门时,卡魅影的身体猛地一颤,屁眼儿处
可以看到明显的收缩情况,连阴道中似乎都随之狠狠地收缩了一下,显然肛门区
域也是她的一个敏感区域。

  王笑笑将右手中指抵在肛门上用力往里一顶,手指尖立刻进入了卡魅影处女
的肛门中。肛门紧紧的收缩,缠住王笑笑的手指进退不能,而被异物进入敏感的
肛门中的刺激感觉,也使得卡魅影立刻软倒趴在了床上。

  王笑笑试探着试图抽动手指,可是紧紧收缩的肛门中实在是难以移动手指,
反倒给卡魅影带来的强烈的痛苦感觉,痛得差点叫出声来。她自己能够清楚地感
受到自己的大肠到肛门一带猛烈收缩的情况,每一次王笑笑的手指移动的时候,
带动肛门前后翻动,虽然痛苦,但是肠子深处传出的一种刺激感觉却让她觉得似
乎在痛苦之外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存在。

  中间王笑笑抽出手指看了看,卡魅影的肛门被他的玩弄搞得露出一个小小的
洞,似乎在召唤着王笑笑肉棒的进入。王笑笑受此刺激干得更加卖力,几乎是竿
竿触底。

  多年没有被男人玩弄过的卡魅影,在如此猛力的插弄下,很快就感到自己有
不行了的感觉。手臂似乎都无力支撑起身体来,上身逐渐趴到了垫在身下的毛毯
上,唯有屁股还翘在空中晃动着。

  当王笑笑再次猛力将手指深深插入她肛门深处的时候,卡魅影被那种怪异的
快感所刺激,子宫深处传出的阵阵不可控制的快感随着泄出的液体喷涌而出,从
背脊处传出一种酥麻的感觉使她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一阵热流喷到王笑笑仍在努力抽送的阴茎龟头上,使他几乎要控制不住射出
精来。连忙收摄心神,拼命收紧小腹肌肉,强自压回射精的感觉。

  看到卡魅影趴在床上,高高翘起臀部露出肛门的淫荡样子,王笑笑下定决心
要将今晚的精华全部送进卡魅影的肛门中。

  用手指在卡魅影的阴唇上粘了一点淫水,在卡魅影的屁眼圈儿上抹了两圈,
王笑笑便使劲掰开她的两瓣屁股蛋儿,从阴道中抽出阴茎,对准微微张开的肛门
洞使劲往里顶。

  卡魅影感受到从肛门处传来的一阵撕裂般的痛苦,头颅微微昂起,两眼圆瞪,
嘴巴由于强烈的刺激而张开发出痛苦的呻吟。

  巨大的肉棒进入处女的肛门所带来的巨大痛苦和羞辱,虽然给让卡魅影几乎
无法忍受,但是为了满足心爱男人的淫欲,而使肛门遭到凌辱的屈辱感觉却让她
阴道中的淫水流得更多了。这个时候,她的心中充满了惊慌、恐惧和为心爱男人
献身的感觉。

  当王笑笑的肉棒彻底挤进卡魅影阴道的时候,卡魅影已经痛得翻起了白眼,
身子彻底瘫软在床上,几乎不能动弹。

  王笑笑没有任何怜香惜玉之心,立刻开始前后抽送阴茎。剧烈的刺激,让卡
魅影处在昏倒的边缘,除了淫声浪叫、痛苦呻吟之外她已经无力再作出任何动作
了。

  紧收的肛门给王笑笑也带来了巨大的快感,紧紧裹住阴茎的肠道壁让他的每
一次抽送都爽快得要射出精液来,全凭无比的意志苦苦支撑。

  不过人力有时而穷尽,在苦苦地忍受了许久之后,王笑笑终于忍不住在卡魅
影的肛门深处射出了滚烫的精液。他的体液第一次留在了卡魅影的身体中。

  无力的疲惫感觉遍布两人身上,在激烈的运动之后所带来的疲劳快感让两人
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第204 章、保卫家国,背千古骂名又何妨

  第二天早上,王笑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仍睡在王笑笑的怀里。而王笑笑显
然早就醒了,正圆睁着只眼紧盯着她的脸蛋,见到她醒过来,立刻裂开嘴角笑了
起来。

  王笑笑看着他那恶作剧的笑容,不由羞红了只脸,想要出声呵斥他,以掩盖
自己的羞惭。可是眼看自己和这个男人正裸裎相对,而且还是睡在一起,要在如
此亲密接触的情况下,说出凶巴巴的话来,她倒真是没有这种本事。

  不等她开口,王笑笑嘻笑着先开口了:“影姨,昨晚还好吧?”

  王笑笑翻了一个白眼,伸手掐了他一下,嗔道:“你个小坏蛋,还好意思说!?”

  王笑笑嘻嘻笑着,没有作声,只是将她的裸体上下打量着。

  王笑笑更加羞惭,红着脸伸手将王笑笑的脸推转到另一方向,嘴里说道:
“不许看!你这个小色狼!”

  而王笑笑所给予的回答却是一只手在她身上的一阵抚摸,这种举动自然引起
王笑笑的激烈反应。

  等两人都闹腾够了开始起身穿衣时,王笑笑才感到痛苦了。昨夜的疯狂,让
她此刻全身都隐隐感到一阵酸痛,而屁股和小腹上被王笑笑拍打过的地方也微微
红肿起来。不过最要命的还是肛门处传来的痛苦,让她十分难受。

  看到她暗暗皱眉的样子,王笑笑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伸手到她还没有穿
底裤的下身摸了摸她的肛门,惊叹道:“影姨!你的肛门都是肿的啊!”

  王笑笑涨红了脸,瞪了他一眼道:“还不是你这个小鬼干的好事!还好意思
笑人家!”说话重重一拳打在他小腹上,“砰”的一声,王笑笑立刻痛得一阵龇
牙咧嘴。

  看着他的痛苦样,王笑笑似乎心里有了一点平衡,笑道:“看吧!呵呵!叫
你也知道什么叫做痛苦!”说完格格而笑。

  王笑笑看着她的开心样,心中也十分高兴!但是不知道则么说自己其实并不
是他心目中的那个小青的事情。

  卡魅影似乎发现了王笑笑的迟疑,不禁问道:“小青,你怎么了?”

  “哦,影姨,我说了你可不要生气啊。”王笑笑开玩笑死的说道。

  “咱们都这样了,我还能生你的气吗?你说吧,什么事情能让我生气啊!”

  卡魅影笑嘻嘻的疑惑道。

  “其实,这件事情我想告诉你很久了,但是一直没机会,昨天之前我就想告
诉你。但是你却不让我说。”心想,要是你知道了,你还不会大发雷霆啊,心里
这么想,表面上却装处一副痛苦模样,以换取对方的同情。

  卡魅影怎么知道他内心的阴险想法,见他一副痛苦的样子,果然上当,连忙
过来安慰他。赤裸着身子站在他的面前,一对乳房在王笑笑的面前晃来晃去,自
然又引得他一番动手动脚,一时满帐春色。

  卡魅影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包装王笑笑的头说道:“小青,你说吧,阿姨不
怪你,无论你说什么,逍遥都不会生气的!”

  “那我就说了啊,其实……”王笑笑迟疑的说道。

  “其实什么啊?”卡魅影着急的看着王笑笑问道。

  “其实我不是小青,我是王笑笑,小青兄弟被五毒宫的公主害死了,也就是
和丞相勾结在一万七图谋皇宫的人,这次我来也是为了粉碎对方的阴谋而来,并
且来去之前我就和蓝凤羽说好了的。我对你说这些是因为我信任你。”王笑笑不
再迟疑的说道,说出来感觉自己的心底一下子舒服对了。

  “啊……”卡魅影呆呆的快找你和王笑笑阿勒一声不再说话,怀疑的看着王
笑笑。“小青,真的死了?被五毒宫说的人,而且你说你是江湖人称歌魔笑花郎
的王笑笑?”

  “是的!”王笑笑毫不犹豫的点头道。

  “你让我静一静!”卡魅影似乎一下没法接受这个消息似的说道。呆呆的呆
在王笑笑的怀里低着头想着什么。

  “笑郎,你数你是监护人陈歌魔笑花郎的王笑笑,有何凭据?”卡魅影疑惑
的问道。

  “没有!”王笑笑笑着,一手握住对方的乳房,轻笑道:“不管是不是,你
现在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不是吗?好了,别想了,以后那五毒宫必然在我手里灭
亡。”

  “太好了,我终于正大光明的和你在一起了,先前我还在心底里有一块石头,
那就是血缘关系和你妈妈,哦不是和蓝凤羽的关系在哪里,现在完全不存在了。”

  卡魅影想了一会儿抬起头来娇笑着看着王笑笑说道。

  “那好吧,反正你以后就是我的女人了,哈哈!此间事一了,我就带你回莫
名山庄,哪里还有好几个姐妹等着你呢!”

  等二人好不容易收拾好走出帐篷,却见到范虎三人早已起床,虽然仍然移动
艰难,却已经爬出帐篷,躺在外面欣赏周围山色。看到王笑笑二人出来,三个人
都是含笑点头。

  王笑笑见他们的那副神色,自然知道他们就算昨晚没有听到自己和王笑笑干
事时发出的声音,刚才也必然听到了自己二人的淫浪声音。

  微微感到不好意思,刚才的激情还没有从脸上消退完毕,此刻又再次面如潮
红,低下头装着没有看到,不去搭理三人。

  至于王笑笑自然不会将这些事情放在心上,走上去乐陶陶地跟三人瞎扯了起
来。

  吃过早饭,五个人又开始了新一天的路程。

  一路上王笑笑估算行程,今天日落前应该到达官道上。不过这个时候华夏军
队已经快要到达了,不知到时候如果不幸碰上却应该怎么办好?想到这里,王笑
笑不由眉头紧锁,昨晚征服卡魅影所带来的快感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感觉到形势不容乐观,王笑笑开始打算抛弃范虎三人径自东行的可能性。

  这两天通过路上跟范虎的闲聊,他已经发现这个家伙果真不是胡吹的,确实
有着惊人的本事,实在是难得的人才!也正因为如此,王笑笑一路上对于范虎十
分照顾,丝毫没有嫌弃他伤重难以照顾的意思。其实如果不是因为想招纳范虎这
个原因,王笑笑早就说服卡魅影放弃三人自己东行了。说不定,如果王笑笑不反
对,他还会亲手除掉这三个累赘。

  如今带着这三个伤员,自己的行动实在是太过缓慢,弄个不好自己到达官道
上的时候就正好碰到华夏军队,到时候就麻烦了。王笑笑觉得应该权衡一下利弊,
一个范虎是否值得自己冒如此大的风险去帮助?

  前思后想王笑笑终于定下决心要牺牲范虎等人以便迅速东行,摆脱随时可能
遭遇华夏军队的危险。正当他考虑怎样对卡魅影解释的时候,远处山坡上突然出
现了缓缓而行的两骑身影。王笑笑微微一愣,没有想到在这里会碰到人。战争时
候敢在这种战乱地带骑着马穿行的人可不会是什么普通百姓,多半是什么狠角色
来的。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历,他心里倒是没有什么担心,以他和王笑笑二
人的功夫实在不必担心对方两个人。

  远处的两个骑士显然也发现了王笑笑他们,原地勒定了坐骑向这方望过来。

  王笑笑望了可魅影一眼,见她没有什么表示,看来和自己一样并不担心对方
的来历。两人都没有说什么,继续策马前行。

  当走过去一段之后,王笑笑突然发现对面两个人的身形格外熟悉,心里不由
一惊,定睛细看之下不由大喜叫道:“奉先!是你吗?”

  激动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山野中,远远地传了过去。

  对面的两骑听到之后立刻纵马飞驰过来,其中一人更是在飞奔的马背上连连
挥手大叫道:“老大!是我!是我!”王笑笑立刻听出确实是林奉先的声音。

  在手下众人被西夏骑兵追散之后,王笑笑虽然嘴上没有跟卡魅影提起,其实
心里一直在担心这批手下的命运,在他看来这群家伙在西夏骑兵的追杀瞎多半已
经全军覆没了。像他这种铁石心肠的人,虽然对于死人一向不已为意,但是这批
人毕竟是他千挑万选出来准备着力培养的人,刚刚出门就损失了怎能不叫他心痛。

  如今见着林奉先还活着,证明手下至少还有人活着,一时感觉犹如做梦一般。

  饶是他一向遇事镇定,此刻不由惊喜万分。听到林奉先的声音,立刻挥鞭打
马,狂奔过去,留下卡魅影跟着三个伤号在后面缓缓而行。

  奔近之后,王笑笑才看出另一个人原来是陈彬,心里不由更是暗暗感谢老天,
居然给自己留下这么好的一个手下。

  等到达面前,看到林奉先和陈彬浑身尘土,衣服肮脏,看来为了躲避西夏骑
兵的追击也吃尽了苦头。此刻也没有时间追问二人怎么会走上这条路,三人先抱
成一团欢喜了半天。等到相遇的狂喜心情渐渐平静之后,王笑笑猛然想起范虎他
们还在后面,回头望去见到卡魅影带着范虎等人已经快要来到,忙抓紧时间跟林、
陈二人说了一下跟范虎相遇的情况,提醒二人不要泄露真实身份。

  范虎等人来到近前之后,王笑笑只简单向他们介绍说林、陈二人是自己手下,
途中遇到西夏骑兵袭击侥幸逃脱。

  范虎这两天多次跟王笑笑交谈,对他的才学十分钦佩。从王笑笑的谈吐、举
止,谈话中所表现出来的智慧、眼光、气魄,在在都让范虎明白这个人不会是普
通公子哥儿。虽然知道对方言语中多有保留,没有说出真实的身份,但是既然对
方不说,自己也不好多问只有心中时刻留意。

  此刻范虎听说这两个人居然能够从西夏骑兵的追击下死里逃生,不由大吃一
惊。深深知道西夏骑兵厉害的范虎自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这两个人要拥有多么
强悍的武功和智慧才有可能从西夏骑兵面前虎口脱险啊!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是
普通世家的成员呢?这时他更加肯定眼前这几个人真正的身份一定不像那位江公
子所说的那样简单。有了这种看法,他对于王笑笑所说话的话就根本不信了。

  听完王笑笑的介绍,范虎只是淡淡笑了一下,随口跟林奉先二人敷衍了两句,
心中却在想着应该怎么查出对方的真实身份。苦苦思索中,他突然灵机一动,如
果眼前这个公子真的是姓王,以目前情况看来在天下王姓家族里能够拥有如许人
才的,除了莫名山歌魔笑花郎还会有第二家吗?

  “公子可是莫名山歌魔笑花郎?”忍不住说出这句话后,范虎立刻注意到周
围众人神色为之一滞,心里暗暗叫了声糟糕,无奈自己话已出口无法收回了,唯
有硬着头皮等待对方的反应。

  果然几乎是在他知道不妙的同时,在视线所及的地方他清楚地看到林奉先和
陈彬的手已经移到了腰间悬着的剑柄上,而先前在旁边一直笑嘻嘻的王笑笑此时
脸色也变得阴沉无比,眼睛里射出一阵杀气瞪着自己。范虎的心咯噔一下跳到了
嗓子眼上,目光紧盯在王笑笑的脸上,等待他的回应。

  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王笑笑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面带微笑的盯着他看着。

  其实范虎这个疑问如果是在王笑笑跟林奉先相遇前说出来,其结果必然是刺
激王笑笑当场痛下杀手,免不了是一个横尸当场的结果,因为当时的王笑笑心中
所想的就是怎样摆脱他们三个累赘以避过官军。而此刻由于手下的意外生还,王
笑笑心情大佳,前不久准备将范虎等人除掉的打算此时已经烟消云散。他觉得陈
彬和林奉先能够逃脱西夏人的追杀,实在是因为老天眷顾自己,才会有此奇迹。

  想着前两天跟眼前这个范虎相遇,也只是因为王笑笑一时冲动之下随性而行
所造成的结果,此时想来说不定这也是上天帮忙,赐给自己一份礼物,自己可不
能随意暴殄了天物啊。

  在这种想法下,王笑笑心中的杀机在刚刚出现的一瞬间就一闪而逝,转而思
量既然对方猜到了自己何不跟对方直接摊牌,如果对方表现不善,自己就让他永
远躺倒在这里。

  “不错!我正是笑花郎!呵呵,真实没有想到。当初一不小心报了自己的真
姓,居然这么快就被先生给猜了出来!呵呵!”王笑笑主意打定,立刻爽快地承
认了自己是莫名山的人。不过他还是保留了一点,没有告诉对方自己就是莫名山
的少主。他始终相信小心驰得万年船这句话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他担心告
诉了对方自己的真实身份后,会给自己带来无穷后患。

  想不到对方居然如此爽快的承认自己的猜测,范虎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接
着问道:“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但是知道我也知道这种问题不能随便问,
所以一直都不敢问出口。现在既然公子如此爽快,那我就冒死请问了!公子到这
里来的真实目的是什么?依在下看来,恐怕不是如公子所说的仅仅是为了加入华
夏军队抗击西夏人那么简单吧?”

  “为了民族的利益,为了华夏能够摆脱昏君的统治,我要去帮助西夏人打败
腐朽皇帝的军队!”王笑笑直爽的说出了此行的真正目的,不要说范虎三人,连
王笑笑、林奉先都想不到他会如此诚实的说出来。

  范虎听到对方的问答,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在此之前,他心里已经猜
想了无数个对方来到这里的理由,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会说出这么可耻的话
来!一时间他只觉得一阵热血冲了上来,脑子中“轰”的一声,什么意识都没有
了,唯一清楚的就是眼前这个男人要投靠可恨的西夏人,可耻!

  当日在康乐城下跟西夏人的血战,西夏人破城之后的凶残,一幕幕画面清晰
地浮现在范虎眼前。对西夏人的深深仇恨喷涌而出,他圆睁着只眼狠狠瞪着王笑
笑兀自露出微笑的脸庞,觉得王笑笑的笑脸是如此的丑陋、恶心,恨不得一拳将
面前这张脸给揍个稀烂!

  范虎怒极骂道:“你是要帮敌人打败自己国家的军队?想不到!……真是想
不到……堂堂莫名山的人居然能够干出这种可耻的事情来!”

  王笑笑看着对方咬牙切齿的表情,一点也不紧张,兀自微笑不已。

  这种跟西夏人作战之后生存下来的人对于西夏人会有多么仇恨,他自然是知
道的。此刻故意说出来,并不是他一时头脑发热,而是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王笑笑之所以如此坦白,是因为他觉得这样对自己是最有利的。如果现在隐
瞒事实,就算以后收服了对方为自己办事,一旦对方明白了这件事情多半会暗生
异心。而现在就挑明一切,如果对方脑袋转不过弯来拒绝合作,那么自己这方就
可以立刻动手,杀人灭口,一劳永逸。而如果对方能够理解自己,不计较自己准
备跟西夏人勾结的想法,那当然是他所求之不得的了。

  就是在这样的考量下,王笑笑才如此直爽的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真实意图。

  此时王笑笑见范虎虽然十分愤怒,却也没有立刻翻脸,深觉有望拉拢,努力
劝说道:“范兄,我知道你对于西夏人是切齿痛恨的!我又何尝不是啊!我这样
做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啊!”

  “你恨西夏人,那你还要帮他们对付自己人?你有什么苦衷!?你说!就算
你确实有苦衷,就应该这样做吗?”范虎对于王笑笑的话语嗤之以鼻。

  “范兄,你想一想武明皇帝这个老东西这几年干了些什么!如果不是他近年
来老朽昏庸,西夏人看攻打我大夏上国吗?如果我们不颠覆他的腐朽皇权,我看
过几年就不只是像这次一样的入侵了,而是大夏国的灭国亡族了!今天如果西夏
人打败了华夏军队,皇帝的势力必然会受到沉重打击,到时候我们就有机会起来
抗争,打倒昏庸的皇帝,建立更加强大的盛世王朝。再说了,此时此刻的皇帝早
已经是个傀儡,而控制这个国家政权的却是江湖匪类五毒宫,让这样的丧尽天良
的人掌管我的国家,这是每一个江湖人都不会允许的,所以眼前的机会如果抓不
住,那么将来的华夏还会有更大的危险,我现在就是本着长痛不如短痛的想法,
才痛下决心要抓住机会的。为了民族强盛,就算背上不义之名,也义所当为了!”

  王笑笑鼓舌如簧,将攻击的矛头对准今上武明,把此次西夏人入侵的原因全
部推到了皇帝老头儿的头上,暗示皇帝的腐朽统治是一切灾难的根源。

  “哼哼!你们上层的争权夺利,我不懂!也不愿意去懂!我只知道一个人如
果要出卖自己的国家、民族,他就必定会遗臭万年!”范虎明知这样死硬坚持下
去自己凶多吉少,但是民族大义所在,虽死不屈,他对于王笑笑的托词根本不信,
坚持抗争着。

  看到对方始终不赞同自己的作法,王笑笑心中杀机渐起。不过他还担心卡魅
影会有不同的看法,虽然昨夜自己已经成功将这个女人搞上了床,可是平时一向
骄横的她是否会立刻有所改变,王笑笑毕竟还是不抱多大希望的。

  第205 章、夜凉如水春意浓

  转头看了看卡魅影,见她的目光在自己和范虎之间逡移着,面露急切之色,
显示她对于范虎的命运还是十分担心,多半不会同意自己杀掉范虎。不过当王笑
笑的眼光移过来的时候,王笑笑所看到的更多还是以往所少见的柔顺感觉。看来
昨晚的收获真是不小,成为自己女人后的王笑笑立刻抛弃了以往的骄横而转变成
了一种万事由君作主的态度。

  范虎只目圆睁,努瞪着王笑笑,完全是置生死于度外的架势。另两个伤兵在
旁边也看出了形势不妙,兀自在那里哆哆嗦嗦。

  陈彬和林奉先的手紧握在剑柄上,两眼紧盯范虎,随时准备拔出兵刃冲过去
干掉对方。

  看到局势全在自己掌握之中,王笑笑也不着急,跳下马来在地上来回转圈思
索着。

  根据这几天的交往,王笑笑已经知道范虎是一个性格直爽的人,说一不二。

  这种情况下自己就算放了他,像他这种人想来也不会泄露自己的秘密,何况
自己刚才也没有告诉对方自己就是江家的少主,就算对方走漏了风声,危害也不
会太大。

  想到这里王笑笑心头略为松动,转头向范虎望去,却见他一副毫不畏惧的神
态怒瞪着自己。心里赞了一声“好汉子”,王笑笑更加舍不得这个人才。

  正在犹豫之中,却听卡魅影出声道:“笑郎,你……!”刚一开口,却又停
住不说了。

  王笑笑看她一脸哀求的神色,知道是要自己放范虎一马。想不到王笑笑现在
会如此的温柔,而且连称呼自己的方式都改得如此亲昵,王笑笑心里为之一乐。

  正在此时,陈彬也出声道:“属下愚见,这位兄台不顾自身安危,一心为国,
实属难得!大家衷心之念也实属相同,您看是不是……?”

  王笑笑明白陈彬的意思是他觉得范虎这种人才随便杀了实在太可惜,而且也
认为放了范虎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思索既定,王笑笑哈哈大笑对范虎道:“哈哈!范兄看来始终还是误会兄弟
的意思!那也罢了。任何事情,不同人的意见总会有不同的。呵呵,人各有志,
我也不勉强范兄同意我的看法!大家求同存异就行了,毕竟都是为了民族利益嘛!

  呵呵!算了,今天的事情以后再也休提!“深恨西夏人的范虎虽说基于民族
义愤跟王笑笑争执不屈,但是终究也不愿意仅仅因为这种事情就当场毙命。此刻
见王笑笑略为让步,范虎也不是傻子,自然也就见好即收了,顺着对方给出的台
阶走了下来,强笑着道:”呵呵!公子所言甚是,大家都是为了民族强盛,各自
方法不同而已。原也没有什么大事,只不过范某粗人一个,不懂军国大事,还叫
公子见笑了。公子今日所说,范虎一定会细加思量的!“

  两个伤兵见到死罪可免,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更是在旁边点头哈腰连
声向王笑笑道歉。

  王笑笑见一场风波就如此平息,心里好不高兴,趁众人不注意,伸手握住卡
魅影的手捏了捏以示赞扬。可魅影回她温柔一笑。

  再起程时,因为多了林、陈两个人跟在旁边照顾有伤在身的人,他们的行进
速度就要比先前快了许多。

  一路上,王笑笑和陈彬还是不断地拿言语去试探范虎,向他灌输自己的种种
观点看法。范虎对于他们的说法有些表示赞同,有些则显然深不以为然,但是也
没有像最初那样激烈反驳,而是一笑置之。

  陈彬也大致向王笑笑介绍了一下自己和林奉先逃脱的经过。

  他们几个人逃到官道口时,看到王笑笑和卡魅影逃向了北边,为了吸引西夏
骑兵的注意,他们就选择了向东逃窜。后来逃了一段路之后,剩下的五、六个人
知道这样下去难逃全军覆没的危险,便分散开来各自奔向荒山野岭。陈彬和林奉
先作一路,两个人专选偏僻小径而行,后面有二十来个西夏骑兵追击,两人一路
上捡险要地形时不时偷袭敌人一下,就这样最终成功地逃离了敌人地追袭。后来
两个人商量了一下,便向王笑笑逃亡的方向寻过来,希望能够找到他。

  王笑笑听了没有作声,心里对于自己当初的不小心十分后悔。如果当初谨慎
一点,自己断不会落得如今这步田地。心里十分后悔当初对于会遇到的困难估计
不足。

  不过他的坏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紧跟着的时间里,他又遇到了三个摆
脱了敌人的追击前来寻他的手下——蒋龙翔、李可彪、江武雄。对于遭受重创的
王笑笑来说,这简直是喜翻心的好事来的,开心的他忍不住和王笑笑开起了玩笑。

  王笑笑此时对他的态度也变得温柔婉软,看他开心的样子,自己也十分的高
兴。

  陈彬他们很快就看出了王笑笑和卡魅影关系的转变,心想老大就是老大,这
枚美丽的女人也能几天之内搞定,虽然对于主子不好意思多开玩笑,不过眉间眼
里流露出的暧昧神色也足以让卡魅影脸红不已,反倒让王笑笑更加得意洋洋。

  在路上蒋龙翔无意间告诉王笑笑在距这条山路不远的一个山沟里,还有一户
农户没有逃走,也没有被西夏人发现。闻言之下,王笑笑不由大喜,他正在心烦
怎么处置受伤的范虎呢。现在可好,终于找到了人家寄托这家伙了。

  让蒋龙翔带路,一行人很快找到了那家农户,两个淳朴的中年夫妇带着两个
小孩子。王笑笑征求了范虎的同意,便给了那家人一些银子,将范虎三人寄托在
他那里养伤避难。那家人听说范虎是跟西夏人打仗受的伤,立刻十分热情的答应
了下来。

  在众人要离开时,范虎告诉王笑笑他打算伤好之后,便向西而行,找寻出路
去了。王笑笑委婉地表示了招纳之意,范虎对此不置可否。王笑笑知道他仍然对
自己的作法不以为然,没有当场翻脸已经不错了,因而也不强求,只是给范虎留
下了自己在京城的地址,希望他以后有机会能够上门来看一看。

  范虎诚挚地答应了,还连连感谢王笑笑和卡魅影的就命之恩。这让王笑笑心
里好受了一些,至少自己给这个家伙留下的不光是卖国贼的形象,如果以后有机
会和他见面,说不定事情还可以挽救。王笑笑知道,像范虎这种人只要给他一个
机会,他就很有可能成为一个功勋彪炳的猛将。这样的人才王笑笑自然不肯轻易
放弃。

  跟范虎三人依依惜别之后,王笑笑一行人终于可以轻装上路了。前面的道路
还十分漫长,几天前的袭击对于七个人来说还历历在目,众人心里对于后面路程
的艰苦,此刻是早已不敢轻视了。每个人心里都不知道未来会是怎样,西夏军队
会在什么时候再次出现呢?自己一行还会再次遭到前两天那种袭击吗?没有人知
道答案。

  王笑笑在心里热切期盼那个自称女皇哥哥的寒飞龙能够发挥一点作用,至少
他要能够将自己一行的消息告诉西夏人,这样的话自己一行的阻力可能会减少许
多。

  疾驰中,王笑笑感到背后似乎有什么东西一样。回头一望,原来是奔行在侧
后方的卡魅影正紧紧盯着自己的背影。

  看到爱郎转头望着自己,卡魅影不由盈盈一笑,花容月貌,柔媚至极,一时
天地为之失色。

  王笑笑心中一荡,思忖道:“好个妙人儿!这么快就发骚了,今天晚上就开
始对你的调教!嘿嘿,看你还骚不骚!嘿嘿!”心里这样想着,王笑笑的脸上就
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卡魅影那里知道他笑容中包含的意味,还以为是王笑笑因为
看到自己的笑容而感到很高兴。觉得没有选错人,卡魅影简直乐坏了,心里反复
念叨着:“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午后不久,众人到达了当日分路逃亡的官道岔路口。在这伤心之地,王笑笑
不愿稍作停留,使劲挥鞭抽打了几下马腹,疾驰而过。后面的人自然也是不敢怠
慢,紧随其后扬长而去。

  当日晚上,王笑笑一行人再次在野外扎营休息。由于路程落后了西夏人两天
时间,他们估计后天才有可能遇到西夏人。在遇到危险之前,今夜可是一个平安
夜,可要好好享受一下。

  这一夜,王笑笑带着卡魅影在众人暧昧的眼神之中堂而皇之地住进了同一个
帐篷。

  一进入帐篷,王笑笑便急切的搂住卡魅影抚摸起来。

  卡魅影娇嗔地推开了他,笑道:“笑郎!你急什么嘛?!等人家卸了妆,脱
了衣服再说嘛!”

  王笑笑嘿嘿笑了两声道:“你能等,我可等不及了!谁叫你今天白天三番两
次的勾引我来这。”说完扑上去抓住卡魅影一阵摸弄,搞得她是娇喘连连。

  一边玩弄着卡魅影高挺的乳房和臀部,一边动手脱衣服,很快王笑笑就刮下
了她身上的衣服。赤裸的暴露在爱人的面前,这让卡魅影觉得有一点羞愧,伸手
试图遮盖自己的乳房和阴户。

  帐篷外夜色茫茫,大地一片寂静,屋里却正泛着一片暖烘烘的绵绵春意。卡
魅影全身赤裸、一丝不挂斜卧在鸳鸯绣被上,晶莹剔透、吹弹可破的肌肤显得非
常耀眼。一双贪婪的大掌贴着卡魅影的肌肤,肆无忌惮的到处游走,从白皙的颈
肩、怒耸的丰乳、平滑的小腹、柔嫩的大腿以及迷人的神秘丛林,当然又是风流
倜傥的王笑笑的魔手在逞威啦。

  卡魅影感受到肌肤被搓揉的快感,媚眼微闭、樱唇半开,发出若有若无的呻
吟,享受着从王笑笑掌心里传向全身的热气。王笑笑听到卡魅影这般淫荡的模样,
忍不住将卡魅影紧紧抱住,低头往微微颤动的樱唇吻去,卡魅影也将舌头伸入王
笑笑的嘴里,跟他的舌头互相缠斗着。

  卡魅影的情绪已渐渐高亢起来,王笑笑轻舔卡魅影红色的嘴唇,然后双手放
在卡魅影的酥胸上,开始来回地搓揉。卡魅影双峰顶端粉红色的小樱桃逐渐变硬,
王笑笑将手指夹住峰顶的蓓蕾,轻轻的摩擦揉捏。一阵阵酥麻的快感立刻布满卡
魅影全身,由不得卡魅影又是一阵淫秽的呻吟,阴道深处一股股的热流,泛滥整
个下身。

  卡魅影越来越进入状况,玉手一紧,一上一下的套弄着王笑笑的宝贝。当卡
魅影的小手开始缓缓挪动时,手掌又滑又软,温热的触感使王笑笑感觉一种酥麻
的触感袭上心头。卡魅影的掌缘灵活地沿着王笑笑的龟头肉帽边缘抚弄着,让王
笑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舒服感,气喘嘘嘘的低吼着。

  王笑笑因为舒畅无比,放在卡魅影阴户上的手突然一曲手指,“滋”王笑笑
的中指便藉着湿润滑入阴道中。王笑笑感到卡魅影的阴道里,彷佛有一股强烈的
吸引力,正像小孩的嘴一般的吸吮着;又像是在咀嚼一般在轻咬着。王笑笑的手
指就像要挣脱箍束一般,在卡魅影的阴道中转着、抠着、抽动着。卡魅影的阴道
壁,受到如此的刺激,使得卡魅影的呻吟声越来越高,阴户也一挺一挺的配合手
指的抽动。

  卡魅影已经情波荡漾,觉兴奋至极,阴道内一阵阵的酸痒难忍,热流不断涌
出。王笑笑蹲下身子,顺手将卡魅影的一只腿抬高,用肩膀顶着,让卡魅影的下
体完全暴露在眼前。绒绒的阴毛、丰厚的阴唇、撑开的洞口、王笑笑都一览无遗。

  卡魅影的蜜洞口,像呼吸般的一开一合着,一股股的蜜汁源源而来,顺着洞
口往下流,而在大腿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水痕。王笑笑靠近卡魅影的大腿,伸出
舌头移向源头。

  “笑郎……好痒啊……啊……不要再逗弄……小影了……啊……啊……”卡
魅影淫荡的呻吟越来越大,随着王笑笑舌头的接触,身躯也一颤、一颤、又一颤。

  卡魅影伸出双手紧抱着王笑笑的头,让王笑笑的脸紧贴着阴户,转动下肢、
挺耸阴户。王笑笑可以感受到卡魅影的淫欲已经高张了,就缓缓站直身子,一手
还抬着卡魅影的腿,让洞口撑得大大的,另一手扶着卡魅影的后腰,挺硬的宝贝
对准卡魅影的蜜穴入口处,先紧紧的顶着、转一转。气沉丹田、力灌宝贝,然后
闷吼一声,吐气、挺腰一气喝成,“噗滋”宝贝应声而入,而且全根覆没。

  “啊……好痛……”卡魅影忍不住低声呼痛,低头一瞧,地上点点落红。王
笑笑并不急于进攻,而是又摸又吻,卡魅影渐渐地也感到不那么痛了。

  一阵酥麻令卡魅影单脚一软几乎站不住,连忙扶着旁边的床柱,才勉强站定。

  卡魅影这也才感到阴道内被王笑笑的宝贝塞得满满的,宝贝还一跳一跳的刺
激着阴道内壁,一种充实、紧绷的快感,让自己飘飘欲仙、昏昏若醉。王笑笑感
觉到卡魅影的阴道竟然如此的紧,结结实实的箍束着宝贝;又感到卡魅影的阴道
竟然如此的温热,就像熔炉一般要将宝贝融化;也感到卡魅影的阴道竟然还有强
烈的吸引力,正在吸吮着宝贝的龟头。

  “笑郎……你尽管来吧……小影不怕……哥哥……来吧……”卡魅影羞涩地
低声求欢。

  王笑笑将卡魅影抱起来,让她躺在床上,接着他开始温柔地抽送。他的双腿
跪在床上,腰部缓抽轻送,渐渐地卡魅影就已经达到了高潮,卡魅影开始呼喊起
来,而王笑笑脸上也流露出满意的神情。

  “好哥哥……小影……好舒服喔……你的大宝贝……弄得……小影好舒服…

  …好快活哟……唔……唔……好哥哥……你真行……“

  “啊……啊……啊……啊……好棒啊……笑郎……小影……被……你……干
得好爽……啊……啊……啊……啊……啊哟……小影……的腰好酸……小影要…

  …丢了……小影……快……不……行……了……啊哟……啊哟……啊哟……

  “

  在王笑笑抽送了五六百下之后,卡魅影达到了生平第一次高潮。王笑笑温柔
地停了下来,看着卡魅影,而他的宝贝依然硬挺挺地插在卡魅影的小穴里面。

  待她休息片刻,王笑笑有力的抱住卡魅影的腰臀,指示她的手环抱自己的颈
项;双腿盘缠着王笑笑的腰围,如此一来卡魅影的身体就轻盈的“挂”在王笑笑
的身上了。王笑笑轻轻的在卡魅影的耳边说:“这招叫做”丹炉炼剑“。”听得
卡魅影一阵娇笑。

  然后王笑笑便绕着房里到处走动着,随着王笑笑的走动,“丹炉”里的“剑”

  便顶到底。卡魅影觉得王笑笑在走动时,宝贝彷佛要刺穿子宫,直达心藏似
的,既刺激又舒畅。一阵接一阵的高潮、一次比一次强烈,好几次卡魅影都几乎
要手软掉下来,多亏王笑笑有力的手臂紧紧抱着。

  “喔……笑郎……喔……喔……喔……你……好厉害……喔……弄得……小
影……好舒服……对…对……就是这样……继续……你……好棒……真……好…

  …天啊……真棒……喔……喔……“

  “好哥哥……你弄得……我……丢……了……又……丢……我快要不行了…

  …唔……唔……喔…喔……喔……喔……“

  卡魅影不知道自己到底来几次高潮了,只是晕眩的喘着。卡魅影更感到自己
的灵魂已经脱离躯壳,飘荡在太虚幻境。突然,卡魅影听见王笑笑一阵零乱的喘
息,阴道内的宝贝更是一阵乱跳、乱抖,接着“嗤”的一声,一股温热的水柱直
冲子宫内壁,烫得卡魅影忍不住直颤抖。

  “砰”地一声,卡魅影与王笑笑双双脱力似的倒在床上,只是喘着。两人的
神情好像都得到极度的满足,也只是喘着。

  而此时此刻的陈彬、林奉先等人才相互看了一眼,苦笑着闭上了眼睛。

  第206 章、娇俏魅影

  当卡魅影还沉醉在前一波的快感中的时候,王笑笑已经迅速从射精后的短暂
疲乏中恢复过来,开始了新一轮的冲杀。

  由于王笑笑的刺激,卡魅影很快又被挑逗起了另一次的高潮,刚刚还瘫软在
地的身躯又开始了疯狂的扭动,迎合着王笑笑的动作。

  不知道了过了多少时间,直到王笑笑精疲力尽,卡魅影才从疯狂的淫欲中清
醒过来。浑身乏力的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泄身多少次了,精疲力竭的感觉使她
靠在王笑笑的胸膛上很快睡去。

  当太阳升起来的时候,王笑笑一行人再次踏上了东行的道路。

  经过昨夜的疯狂,卡魅影对于王笑笑的态度比前一天更加顺从。

  每当卡魅影和王笑笑的眼光对上的时候,她的脑海中就会浮起昨夜的淫荡场
面,想起王笑笑对她持续了大半夜的调教。深深为自己昨晚的淫荡感到羞耻的卡
魅影立刻会羞红着脸垂下头去。

  王笑笑得意地看着卡魅影羞红的脸蛋,对于卡魅影成为自己女人后所表现出
的柔顺感到十分满意,同时为自己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在骄傲的卡魅影身上取
得这么大的成果而自豪。

  至于陈彬、林奉先等几个人,对于昨夜发生的事情他们一个个都心知肚明,
不过表面上却都装作对此一无所知,只是相互苦笑一下,看着对方的黑眼圈相对
无语,毕竟老大的事情不是他们这种作下属的能够随便议论的。

  今日起王笑笑一行人所经之处,已经是前日西夏大军侵略过的地方。兵燹之
迹,沿途可见。

  官道两旁到处是被西夏军抢掠过后防火焚毁的村庄,秋收后荒芜的平原上随
处可见死亡民众的尸体。在官道上沿途有不少的酒店、客栈,此刻却一个个人去
楼空,不少酒家更是化为了废墟。

  中午时分,王笑笑一行人来到了一座小城,昔日这种位居官道之上的小城,
总是繁华、热闹,一片升腾景象,此刻整座城市却成为了一座死城,断壁破瓦随
处可见,街道上间或可以看见城破时被杀的老百姓的尸体。街道两边的店铺没有
一家完好的,每一家都显然经过了疯狂的抢掠。

  在破败的废墟间,偶尔可以看到几个劫后余生、面色呆滞的人毫无生气地坐
在那里发呆。

  看着这荒凉破败的情景,众人心中都觉不忍,更觉西夏蛮夷实在该杀,连王
笑笑都不住摇头,向卡魅影感叹道:“西夏人如此残忍好杀,不脱蛮夷习性,还
妄想征服我大夏上国!唉!何啻痴人说梦!”

  在这残破之地,众人自然不会多做停留,迅速穿城而过。

  此后三天时间,王笑笑一行人就在这种充满死亡气息的环境中追赶着西夏人
的军队。

  每天晚上宿营的时候,王笑笑就会继续他对卡魅影的粗暴的虐待式性交。而
卡魅影似乎也渐渐习惯了王笑笑这种粗暴的性交方式。对于卡魅影所表现出来的
惊人的受虐能力,王笑笑心里都暗暗吃惊。

  在短短的三天时间里,卡魅影已经完全能够接受王笑笑的这种粗暴性爱方式,
让王笑笑喜翻心的是卡魅影甚至对于这种性虐调教式的做爱表现出了极大的喜爱
和热情来。

  在白天的时候,卡魅影对于王笑笑则表现出了绝对的服从。从她的行动来看,
毫无疑问,在她的心中这个武功高强的女人已经决定一切都要听从王笑笑的指挥
了——因为他是她自己选定的心爱男人,命中注定她要服从于他。

  王笑笑欣喜地看到自己的调教迅速收到成效,对于下一阶段更加残忍的调教
更是充满了信心。他要彻底地摧毁这个高傲女人表面的伪装,让她彻底陷入堕落
的地狱。

  这一天晚上,王笑笑决定开始新一阶段的调教。

  当卡魅影进入帐篷的时候,王笑笑已经在里面赤裸全身躺着在那里等待了。

  三天来已经习惯这种场面的卡魅影没有任何迟疑,立刻脱光了自己身上的衣
服,走到王笑笑面前蹲下,准备让他玩弄自己的乳房和阴户。

  可是今夜的王笑笑却没有像前几天一样急不可耐地扑上去采取动作。他仍然
躺在那里没有动作,只是用眼紧盯着卡魅影,眼中射出往常所未见的慑人光芒,
让卡魅影感到一阵心惊。

  王笑笑用一种奇怪的声音说道:“影姨,这几天你感到快乐吗?”

  卡魅影闻言立刻低着头胀了只颊,低声道:“是!我很……快乐!”

  “也就是说我这么对你!你仍然能够快感,是吧?”王笑笑继续问道。

  “啊!……是!……是……我有快感!”

  “那么你是喜欢我这种方式了?”王笑笑毫不放松地追问道。

  “不……呃……是……我是喜欢!”由于羞愧,卡魅影说话的音调几乎细不
可闻。

  卡魅影感到十分的羞涩,脸上的红晕更加红了,一股万分强烈的快感从那被
爱抚的阴部传来,使熟女娇嫩的身躯颤动着,恰似红玫瑰般诱人的红唇不禁开启
了,从那碎玉一般的牙齿里发出一声轻柔的呻吟。卡魅影不禁张开了自己不知何
时,因为羞涩而闭上的双眼,她听到王笑笑在她耳边说:“姐姐,你闭上眼睛淫
荡的容貌真美。”

  卡魅影睁开眼看到王笑笑火辣辣的双眼注视着她,同时自己的纱裙已被他撩
到了腰上,两条雪白丰盈的大腿,和那隐密而诱惑男人的阴部,就毫不掩饰的暴
露在王笑笑那火辣的目光中。平时王笑笑的眼神就常令她神魂颠倒,此时更勾的
她心驰神醉。

  爱郎的手在自己那粉红的亵裤内游着,他此时脱光自己的衣物,卡魅影不禁
双颊发烧、芳心狂跳。卡魅影这时感觉到爱郎在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大腿,接着便
一把搂住她的细腰,把她紧紧搂在怀里,一只手在时而轻柔、时而粗暴的玩弄着
她的玉乳。

  大胆的爱抚动作让卡魅影感觉十分舒畅,不禁又发出一声淫浪的呻吟。热切
的吻在卡魅影火红的双颊及红唇上,卡魅影感到十分的羞涩。王笑笑在她的红唇
上放肆的热吻,一边伸进舌头在她口中搅动着。此时卡魅影已经是香汗微润,红
霞满脸,成熟美女诱人的一面展现无疑。她的双唇一开似乎要说什么,但王笑笑
的舌头却趁机溜了进去,两人的舌头搅在一起。

  很快卡魅影下身巳经完全裸露在王笑笑的面前了,粉红色亵裤被剥到柔嫩的
膝盖上,可那平时不被人所见的两条雪白丰盈的大腿,和覆盖着软软黑亮阴毛的
成熟美女阴部,却完全裸露在把她搂紧的王笑笑面前。王笑笑的手从熟女美丽的
小腿一点点抚摸着向上移动、揉捏着熟女的肌肤,热唇在她火热的唇上尽情的亲
吻着、啃咬着。

  王笑笑搂着卡魅影的大手先剥开了她的亵衣,抚摸着她的丰腰,紧接着一把
便抚上了她那丰满的、像要把那粉红色肚兜涨破的高耸的乳房,在那万分诱人的
乳峰上使劲的抓抚着。卡魅影身体里那种感觉更加的强烈了,她禁不住拼命地在
王笑笑赤裸的怀里挣扎着,那丰盈的身子便诱人的扭动起来,光洁的臀部竟和王
笑笑那坚挺的宝贝触摸了起来。

  卡魅影直觉自己那敏感的臀部,被一个十分灼热的硬家伙顶触着,王笑笑也
舒畅的感觉到自己那粗大的宝贝,被卡魅影那丰盈的臀部揉抚的越来越灼热坚挺
了。触摸着熟女肌肤的动人感觉强烈的传来,王笑笑不禁抱紧了卡魅影,他口中
发出粗重的喘息声,一只大手已经抚摸上了卡魅影丰盈的大腿。卡魅影的两腿紧
夹着扭动身体,那手便一下子插进了熟女的两腿之间。

  在那万分敏感、柔嫩的大腿内侧加劲的抚摸着,一边动人的向上移动着,感
觉卡魅影的肌肤已经是微微湿润了。王笑笑索性在她那丰盈的乳房上加力的揉抚
着,动人的拨弄着成熟美女的勃起乳头。卡魅影呻吟了出来,王笑笑又把她湿润
的大腿内侧大把大把的抚摸着,一下下地移到了成熟美女的大腿内侧,挑逗的抚
摸起卡魅影的大腿沟来。

  卡魅影只感觉那从乳房和大腿内侧传来的感觉,像电流一样酥软着她的全身,
自己的心在怦怦乱跳。王笑笑知道她已经动情了,伸手抓住了她的玉臂,让她柔
嫩的小手在自己的胸脯上温柔的抚摸着,吻着她美丽的眼睛说:“姐姐,弟弟爱
你,弟弟会让你感觉很温柔舒畅的。”

  可是王笑笑那只早已迫不及待的手,却十分猴急的抚上了卡魅影的阴部,揪
着熟女的阴毛便在那湿润的阴部上使劲的抓抚起来。刺激得卡魅影不禁“啊”、
“啊”的淫叫起来,美丽的身体扭动如蛇。王笑笑一边把卡魅影紧紧压在身下,
用自己的胸脯隔着那肚兜磨蹭着卡魅影那高耸的乳房,一边抓住卡魅影的温湿的
小手,按向了自己那坚挺的宝贝,让卡魅影在宝贝上抚摸着。王笑笑的手在卡魅
影的阴部上使劲抓抚着,拨弄着熟女的阴蒂。

  卡魅影忍不住了,口中传来声声吟叫:“啊……轻点……好郎君……啊……

  别逗姐姐……了……姐姐受不住了……啊……“

  卡魅影如此的娇态令人血脉喷张,王笑笑的手更在卡魅影的阴部,和两条雪
白丰盈的大腿之间,来回使劲地揉摸起来。卡魅影突然感到一股控制不住的感觉
传遍了全身,娇躯一阵痉孪,便感觉自己那两片柔嫩的阴唇张开了一股液体排了
出去,从未体验过的感觉传遍了全身。

  卡魅影完全被王笑笑酥熔了,玉臂自然的抱住了王笑笑,把自已那丰盈的身
体主动和他蹭抚着。王笑笑不禁欢声大笑,知道终于把一个娇羞推拒的成熟美女,
玩弄成爱液奔流的娇娘了。一只手轻轻剥开了卡魅影的亵衣,在背后解开了卡魅
影身体上最后一件衣服的活结,卡魅影在发情的搂住他,亲吻着他的肩膀和胸脯。

  王笑笑的手这时轻轻抚摸起卡魅影的阴部来,万分舒畅的把那溅流的爱液,
涂在卡魅影整个阴部。又一边用大拇指摸弄着成熟美女那最敏感的阴蒂,一边把
手从卡魅影两条雪白丰盈的大腿之间穿过去,热抚起她的会阴部来,又把手伸到
卡魅影的臀部上,大把大把的抓抚起卡魅影那竖盈柔软的臀部来,手臂还不失时
机的在爱抚着卡魅影的大腿内侧和阴部,卡魅影的呻吟声又响了起来。

  王笑笑一把便扯下了卡魅影的肚兜,卡魅影那丰盈美丽的身体便完全裸露在
他眼前了,是那么的娇嫩美妙。特别是刚刚裸露出的两个丰满高耸的乳房,白嫩
坚挺,粉红的乳头高高耸立着,肌肤腴润,像两个白嫩的馒头一样在激动的起伏
颤动着。

  往下看是卡魅影那苗条丰盈的腰肢,阴毛柔嫩的阴部,那初欢的阴蒂已见火
红,两条绝美的玉腿光洁白净,紧紧的夹着,她那万分美丽的曲线引诱得王笑笑
万分冲动,一头便埋向了卡魅影那丰满的乳房,在那白嫩的肌肤上贪婪的舔吮着,
使劲蹭动着,又不禁吻住卡魅影的乳头在尽情的吮吸着、啃咬着。

  卡魅影在王笑笑身下万分销魂的欢叫着,一会忍不住大声呻吟着,口中吟道
:“好郎君……轻点……喔哟……不要……”引诱得王笑笑喘息着,一下子把她
压在了身下,两手使劲热抚起卡魅影丰盈的玉乳来,嘴里继续在含咬着她的已经
勃起火红的乳头,两手把的乳房又是抓抚,又是揉捏,卡魅影在欢叫着。

  王笑笑又用一手搂住卡魅影的丰腰,在她的后背抚摸起来,卡魅影没想到,
抚摸背后竟也是那样的性感。一头漂亮的黑发披散在床上,仰头动情的呻吟着,
任凭王笑笑亲吻着她玉嫩的脖颈,只感到一个硬大的热家伙顶在自己阴部上,左
右的触摸着,十分的可怕。

  王笑笑这时也是意乱情迷,卡魅影的纯洁和娇嫩令他色欲大发,那长耸热挺
的宝贝感觉越来越坚挺,顶蹭着卡魅影那柔嫩阴部的感觉真是太美妙了。卡魅影
那白嫩的玉体就在王笑笑的身下蹭动着,一只手仍抓抚着卡魅影那丰盈白嫩的乳
房,在那丰乳上尽情揉捏抚弄者,能疼惜这样一位十分丰满的成熟美女真是一大
幸事。

  卡魅影的丰乳却从未被这样尽情的玩抚过,只觉阵阵酥溶的感觉烧得她。

  “啊”、“啊”地不停叫唤着。看着卡魅影那美丽的娇态,王笑笑一头便埋
向了卡魅影那鲜嫩的红唇,贪婪的吮吸着成熟美女甘甜的汁液,舔着熟女的牙齿,
一手在把熟女那丰盈的玉乳像揉面一样按抚着,感觉那丰满的乳房娇嫩而叉富有
弹性,真是令人性欲大张。

  王笑笑把卡魅影的玉乳左右地拨弄着,向时用大拇指拨抚着她那高高耸起鲜
红娇小的乳头,口中吮着她的舌头,一手便把那玉乳拨弄着蹭动着自己的胸脯,
另一只手一直在玩抚着她那丰盈柔嫩的玉臀,大胆的揪弄着白嫩的肌肤。

  卡魅影这时以经动情的用两只嫩藕一般的玉臂,紧紧搂住了王笑笑,主动的
把她那万分美丽的身体,蹭向王笑笑那热乎乎的健壮的身体,同时两手忍不住便
在脊背和臀部上温柔的热抚着,这时王笑笑的手突然抚向了卡魅影那两个丰臀之
间,卡魅影立刻便感觉到一股未曾感受的激流传遍了全身。

  王笑笑的嘴吻向了卡魅影的脖颈、肩膀,卡魅影便动人的吻起了王笑笑健壮
的肩膀,任凭男性在她那玉嫩的臀部上尽情的揉捏抓抚着,王笑笑从后往前使劲
抚摸着成熟美女的会阴部,卡魅影扭动着丰盈的身体。

  卡魅影显然已经进入了发情阶段,美丽的身体上香汗淋漓、肌肤腴润,衬着
熟女那白嫩身体的美丽的曲线更显迷人,成熟美女的脸蛋儿红扑扑的,但最纯洁
隐秘的部位紧紧的贴在了王笑笑的身上。王笑笑急忙的一翻身,分开她的双脚,
大宝贝头抵住了桃源洞口。

  “好弟弟,你慢点,你太强悍了,这几天来,姐姐的身体还没休息过来呢,
怪不得你需要赵那么多的姐妹,平常的一个女人还真满足不了你啊!就连我这个
练武几十年的老姑娘都不是你的对手!”卡魅影媚眼如丝的,带着丝丝的紧张的
看着王笑笑说道。

  “好姐姐,好阿姨,你那里是老姑娘啊,你明明是个人见人爱的美熟女嘛,
成熟妩媚的风情,走到街上不知道迷瞎了多少眼球!谁敢说你老,我王笑笑第一
个跟他急!你放心,我会慢慢的!”说着王笑笑一查到底。

  “好姐姐,你忍耐一下,等一下就会好点了。”王笑笑低下头吻住她的嘴唇,
轻咬她的舌尖,两只手在她那雪白细致的胴体上轻抚着,同时也在她那对又硬又
挺的乳房上,用力不停的捏弄。卡魅影被王笑笑这一阵子的爱抚,小穴阵阵酸麻,
混身急颤不已。阴户内的淫水,似温泉潮涌般的涌出。

  卡魅影渐渐的扭动她的娇躯,口中也不停的低声呼道:“嗯……弟……弟…

  …嗯……你不是要吗……嗯……小穴好痒……嗯……痒……弟……你动吗…

  …“

  “弟……弟……你快点动嘛……嗯……小穴好痒……嗯……姐姐要……嗯…

  …你快干小穴……“

  “嗯……好弟弟好夫君……嗯……哼……”小穴内部令卡魅影惊喜的夹弄着
:“嗯……好烫的棒棒……唔……喔……”

  “是啊……姐姐的小穴……又紧……又嫩……”

  “喔……爽死人了……哦……姐姐最……最爱……弟弟……的宝贝……在小
穴里……”王笑笑渐渐的越插送、动作越大,卡魅影不但没有承受不了的表示,
反而用脚勾住他。王笑笑的全身紧绷,宝贝头更胀得大大的,每一下捣入湿滑小
穴中,都发出“滋滋”的响声。

  唔……好弟弟好夫君……深深……用力的……哦……插姐姐……嗯……“卡
魅影低声哼着淫乱的话,不但双腿努力迎送着,紧密的小穴更是一下下挤弄着宝
贝。王笑笑低头欣赏着她紧小的阴唇,每当他奋力插入时,嫣红小唇也贴着宝贝
陷入阴户之中,而抽出时,小红唇又高高噘着,好像舍不得宝贝带出的丰沛淫液。

  王笑笑又卖力地磨弄她的阴核。

  “嗯……弟弟……别顶人……哦……人家……那里……唔……唔……不好…

  …“卡魅影两手握住自己一对俏乳房,轻轻揉搓,手指更是夹弄着那一对硬
得发胀的少女乳头:”嗯……好弟弟……快射给……姐姐……呀……呀……“

  王笑笑的宝贝,已因她阴户中的规律收缩而无法再忍:“喔……啊……”只
觉得龟头又酸又爽的喷洒出阵阵烫精:“姐姐……弟弟……哦……跟你一起……

  哦……哦……“

  “喔……好暖……喔……烫得好……好爽快……”王笑笑挺着腰,把放射中
的宝贝深深顶进卡魅影的阴道:“姐姐……弟弟好像停……停不下来……”

  “喔……好……好啊……多射一点……喔……一股……一股挤过小穴……穴
口……好……好……”终于,王笑笑泄完了精液,慢慢仆倒在卡魅影身边。

  看着疲惫不堪的卡魅影睡了过去,王笑笑不由满怀歉意,卡魅影已经连泄三
次,初次破身,就经历猛烈的冲刺,怎么能不疲累。王笑笑不由暗暗叹了口气,
心说:“为什么我的欲望会越来越强烈,难道我要成为一个大宝贝怪物?”摇摇
头,王笑笑沉思一会,就依偎着卡魅影,搂着卡魅影柔软的身子睡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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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0 章、美女皇帝寒月雪

  正在这个时候,先前进去禀报的西夏军官纵马奔了出来,边跑边叫道:“女
皇陛下有请贵客!女皇陛下有请贵客!”

  王笑笑无暇多想,只能又瞪了林奉先,然后沉声道:“大家注意了!待会儿
进去,一切由我应付!不敢说的,千万别乱说!心里再看不起西夏蛮子,都不要
表现出来!记住了吗?”

  众人不敢怠慢,连声答应。

  西夏军官奔到王笑笑身前,勒定战马,拱手行了一礼,恭敬地道:“先生,
女皇陛下请先生即刻进帐!”

  王笑笑还了一礼道:“还要有劳将军带路了!”

  那个西夏军官也不推让,闻言立刻掉转马头领着王笑笑一行向中军帐行去。

  跟着那个西夏军官走了一会儿之后,面前的道路上出现了一个辕门。

  当众人从辕门下通过后,面前一下变得豁然开朗起来。先前道路两边密布的
供众军士住宿用的营帐,在这个辕门里再也看不到了,呈现再众人眼前的是一片
宽敞空地。在这片空地的彼端矗立着一座金色的大帐,帐门已经彻底地打开,在
门口站立着四个手持大刀的金甲卫士。大帐前的空地上立着一根巨大的旗杆,旗
杆顶端悬挂的正是那面迎风飘扬的西夏皇旗。

  在从空地中央穿过、直通向那座金色大帐的道路两边,像先前辕门外的情况
一样,排列着许多盔甲鲜明的西夏军人。不过从这些人的穿着、衣饰来看,他们
并不是普通的西夏士兵,而是西夏军中的高级军官。

  带路的西夏军官跳下马来,转头向王笑笑道:“先生,前面就是皇帐了。请
下马!”说完将马留在原地,继续往大帐步行而去。王家众人也急忙跟着跳下了
马,紧随在他的身后往前行去。

  眼前西夏女皇所在的大帐越来越近,王家众人的心情也越来越复杂,有好奇,
有期盼,有紧张。对于他们来说,西夏女皇一直是一个神秘的存在。一个统治野
蛮民族的女皇会是一幅什么样子呢?所有的人都渴望知道,但是却偏偏没有任何
一个华夏人见过她,更别提知道她是什么样子了!她到底是高?是矮?是胖?是
瘦?一切都是一个秘。而现在王笑笑一行就要见到这个犹如传说中的人物一般的
蛮族女皇了,这种情况下又有谁能够不兴奋呢?

  当王笑笑一行怀着好奇的甚至可以说是忐忑不安的心情,终于走完了那段漫
长的道路进入西夏女皇的大帐中的时候,他们一眼就见到了高高盘坐在大帐正中
宝座上的西夏女皇。

  那是一个穿着西夏民族的传统女性服装的女子,样式跟普通西夏女子所穿的
服装几乎一摸一样。唯一有所不同的,就是女皇的服装上使用的图案是只有西夏
皇族才能使用的鹰的图案,而且衣服的颜色是跟华夏人一样使用的是象征皇权的
黄色。至于王家众人最关心的地方,也是众人投注目光的中心——她的脸上却是
令人失望地戴着一副冷冰冰的面具。

  在这一刻,所有的七个人,包括王笑笑都微微愣了一下。

  虽然在此之前,他们已经设想了无数种情况,甚至有人已经在心中将这个蛮
子的女皇刻划得无比丑陋,俨然就像一头猪一样,可是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出现
他们眼前的西夏女皇会是这么一副形象。本以为谜底即将揭穿,结果揭开后显露
出来的却是一个更大、更诱惑人的谜。

  众人之中还是王笑笑首先恢复正常,在微微一愣之后,他便回过神来,迅速
打量了一下帐中的情形。

  这个西夏皇帝使用的大帐,空间十分广大,可是现在帐中却显得空荡荡的。

  因为整个帐中只有不到十个人,分成两列站在西夏女皇的宝座两边,显然这
几个人就是西夏举足轻重的股肱重臣。而在众人的下首站着的一个人,正是王笑
笑的老熟人,也就是上次被他释放的那个废物——寒飞龙。此刻这个笨家伙正站
在众人的下首,还偷偷地向王笑笑挤眉弄眼作着鬼脸。

  王笑笑看清了帐中形势,也没有理寒飞龙,径自大踏步走到女皇的宝座前面,
深深地鞠了一躬道:“王笑笑见过女皇陛下!”

  这时一个人怒斥道:“华夏蛮子,见到我西夏帝国女皇陛下还不下跪?真是
不懂规矩!”

  王笑笑抬头一看,出声的人站在女皇左边的第一个位置上。此人身穿锁子甲,
腰系白玉带,虎头大耳,满脸络腮胡子,此刻正怒瞪着自己。

  王笑笑微微一笑道:“我又不是贵国的臣民,为何要向女皇陛下下跪?还有
……不知这位将军是……?”

  先前出声斥责他的那个人两眼一瞪,正待说什么。西夏女皇摆了摆手,出声
道:“皇叔,这就是你的不是了。王公子说得很有道理啊!人家又不是我们西夏
的子民,当然没有义务向我下跪了。皇叔,在这件事情上你也不必再多纠缠了。”

  寒月雪的声音婉转动人,让初次见到她的王笑笑心里立刻为之一荡,心里想
道:“这个寒月雪,虽然长相被面具遮住了看不到,声音倒是十分好听!肯定是
个美女,不知道能不能一清方泽?”

  从寒月雪的话中,王笑笑知道刚才那个出声的人就是寒雄烈。仔细观察了一
下,王笑笑发现,在寒月雪发话之后,寒雄烈虽然没有再说什么,但是看他站在
那里气鼓鼓的样子,显然这家伙兀自还在那里生气。

  “呵呵!这个寒雄烈,居然敢抢在寒月雪之前说话!果然嚣张!哈哈!不过
寒月雪显然也不会给他多少好果子吃了!嘿嘿!有趣!看来等不了多久,西夏皇
族自己都要闹翻天了。”

  王笑笑心里得意地想着,嘴上却说道:“哎呀!失敬!失敬!原来是大名鼎
鼎的皇叔殿下,哎呀!实在是失敬。早就听说皇叔您在西夏三大统帅中名列第一,
在下早就一心向往,想不到今日能够得见,幸会啊!幸会!”

  寒雄烈听了王笑笑奉承他的话,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哼了一声,将头掉了
开去,也不多看王笑笑一眼。

  王笑笑笑了一笑,也不以为意,转头望着寒月雪,看她接着准备说些什么。

  寒月雪似乎对王笑笑很有兴趣,将他上下打量了半天,方才道:“王公子此
次前来不会是因为我军和贵国交战的事情吧?”

  王笑笑忙答道:“不错!”

  寒月雪继续说道:“刚才我已经看了乌卡里和寒正天所写的密信,信上说王
公子来此是为了帮助我军打败华夏军队?”

  “是的!”

  “可是王公子怎么会帮助自己的敌人呢?”寒月雪微笑着问道。

  “呵呵!其实说起来非常地简单!女皇陛下想必知道华夏四大家族和皇族之
间,数百年来一直明争暗斗的历史吧!?对于我来说,只要能够打败昏庸的皇帝
老儿,一切手段都是可以使用的。说明白一点,只要这次我协助贵国击败了唐明
皇这个死老头子的军队,以后他还能否坐稳他的江山,就要看我们是否愿意了!”

  王笑笑借口四大家族这些事情,都是各个国家众所周知的事情,但是丞相和
五毒宫相互勾结想要谋朝篡位这样机密的事情当了俺不能就此说出来,要不然到
时候西夏军队聂与五毒宫的威胁不敢出兵,拿自己这一趟就冤枉了。

  寒月雪点点头道:“呵呵!王大哥倒是很坦白啊!”

  王笑笑哈哈大笑道:“如果我在女皇陛下面前还不坦白,那不是天大的傻子
了?这种事情又怎么能否瞒得过女皇陛下呢?”

  正在这时,寒飞龙在旁边发话了:“呵呵!陛下,我回来告诉你的不错吧!

  王大哥真的是要帮助我们打败华夏军队的,他的家族能否抓住机会发达起来,
关键可就是在这一战啊!怎能够不倾力襄助?“

  寒雄烈只眼喷火地瞪着寒飞龙道:“你能不能不说话!”

  寒飞龙毫不示弱地道:“女皇陛下都没有怪我说话,你有什么资格!你说,
你凭什么?!”

  寒雄烈一时为之语塞,只能怒瞪着寒飞龙,恨不得将他撕成碎片。

  在这个过程中,寒月雪只是坐在冷冷地看着两个人争吵,也没有说什么,就
像发生的事情都跟自己无关一样。

  王笑笑心里道:“好一个寒月雪啊!厉害!厉害!让别人去和寒雄烈吵架,
自己却躲在后面,慢慢打自己的小九九。嘿嘿!难怪在西夏人这种只相信力量的
野蛮民族中,她一个弱小女子却能够脱颖而出。”

  寒飞龙见寒雄烈气得不说话了,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在那里得意洋洋地
看着他傻笑。

  这时寒月雪才再次开口道:“既然王公子心里早就想好了对付唐明皇皇帝的
策略,那么可否在这里说出来,让大家都参详参详?”

  王笑笑笑了笑道:“惭愧!不瞒陛下说,我这里只是有一点粗浅的想法,说
出来还望陛下和众位大臣不要笑小子短见!”

  寒月雪道:“王公子但说无妨!”

  王笑笑清了清嗓子,缓缓道:“陛下高瞻远瞩,早早就看出在帝国境内和帝
国军队决战弊多利少,因而决定撤军,实在是明智之举!但是三十万大军一撤就
是一、两千里,其进也速,其退也速。陛下可有想过,如此急速撤军,对于军心、
士气是否影响太大?”

  寒月雪想了想,说道:“对于王公子提出的这个问题,我当初也考虑过。像
如今这样的急速撤退,也是实在是万不得已的举动。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当然不
希望这样一撤千里,但是形势比人强啊!”接着又叹了口气,寒月雪道:“如今
华夏东部的抵抗行动虽然还不是太多,但是已经开始出现了。前面几天已经发生
两次偷袭我军运输队的事情了,严重威胁到了我军的后路安全。如果不趁其还没
有形成规模之际迅速撤退,等到华夏境内的地方部队和义勇军组织起来发动大规
模攻势的时候,我军的后方就危险了,到那时我军能否顺利东归都会成为一个严
重的问题。而且如果撤退不及,到时候更是只能在这情况一点也不熟悉的华夏境
内和你们华夏的东征军相遇。搞不好就是一个腹背受敌,全军覆没的结果啊!

  “而且……在我军背后,还有东突、高丽两国虎视眈眈啊。据探子报,这两
国最近正大肆调动军队到与我国交界之处,完全是要协助华夏军队进攻我本土的
样子。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无论如何,我都要保住自己的国土和子民啊!为了
预防这两个国家的偷袭,我必须要尽快赶回国内作准备啊!不然的话,这两国再
在背后捅我们一刀,可就受不住了!权衡利弊,我只能选择尽可能迅速地向东撤
退了,哪怕这会让将士们士气上受一点影响。等到回到我西夏境,我再重整旗鼓,
聚集举国精锐与华夏和东突、高丽这两个走狗的联军决战。”

  王笑笑连连点头表示对寒月雪看法的赞同,看到他这个样子在场的西夏大臣
顿时心里都起了鄙视之心,一个个心想:“这个姓王的,胡吹有什么方略!其实
不过就是陛下早就想到了的事情!”

  正待众西夏大臣都以为王笑笑没有什么真正的高见的时候,王笑笑却突然说
道:“陛下的看法确实是很有道理的!在通常情况下,这样做无可厚非。但是我
现在可以告诉陛下,你在当前的形势下这样做就错了,大错特错!”

  此话一出口,顿时引得在场的几个西夏大臣为之色变,你望我一眼,我看你
一下,有两、三个人还在那里交头接耳地说着什么,不过看表情显然对于王笑笑
不以为然。

  寒雄烈这时忍不住又发话了:“哼!孺子不要太嚣张了,尽是空口胡吹!陛
下的看法错了,你还能对?!”

  王笑笑笑了笑,没有理他,只是紧盯着寒月雪不再说话。

  寒月雪看着王笑笑没有说话,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好一会儿她才说道:
“先生自己的看法到底是什么,寡人愿闻其详!”

  王笑笑这才摇头晃脑地说道:“贵国军队和我华夏军交战,数百年来不下百
次,纵然偶尔占优,却均是难逃最终大败的结果。这一次陛下发动对帝国的突袭,
开局如此之顺利,实所罕见!我相信,当此之时贵国军队的将士对于女皇的领导
均充满了信心。但是女皇陛下此刻却在知道帝国东征大军出发的情况下,在未有
一战的情况下急速东撤,将原来夺取的土地原封不动地留给了自己在身后慢慢追
赶的敌人。长此下去,女皇陛下在贵国将士心目中的无敌形象必将受到极大的损
害!而贵国的将士难免会将这次战争与以往的无数先胜后败的战例联系起来,对
于自己的胜利前景变得不抱信心。此时陛下再想与帝国决战,恐怕……!”

  见寒月雪凝神静听,王笑笑清了清嗓子,继续道:“至于帝国的东征军则是
看似强大,实则脆弱不堪。关于这支部队,在京城的时候我是亲自参与了它的组
建的,对于它的组成情况我是一清二楚,不至于像女皇陛下和诸位大臣只能靠一
些不太准确的情报捕风捉影。现在我可以告诉诸位,这一次帝国东征军虽然人数
众多,实际数量达四十万之众,从这个数字上来看其势力确实强大。但是实际上,
这支军队的真实实力绝对没有表面上那么强大。首先,这支军队的组成极为复杂,
有在京城驻防的军队,有皇帝的亲卫——御林军,还有外地勤王的兵马,其中关
系错综复杂,各系将领之间互相敌视,军队内部矛盾重重,战斗力因而受到严重
影响。其次,这支军队中有一半的兵员都是步兵,而从帝国东部起直达贵国境内
的广袤地带上随处可见的地形都是平原。在这种地形上作战,贵国的全骑兵部队
自然拥有比帝国军队更大的机动性!所以,我认为贵国此次远征帝国的大军实力
要优于帝国派来迎战之东征部队。

  “另外,帝国境内的自发反抗虽然已经逐渐增多,但是终究不过是米粒之光,
难成大事。只要贵国军队提高警惕性,暂时仍不会对贵军造成太大之影响。”

  寒雄烈插话道:“似你说来,我们应该要原地坚守,等待与帝国军队的决战
了?”

  王笑笑笑了笑道:“我可没有这样说啊?无论如何,向东撤退是肯定要的。

  否则就像女皇陛下刚才所说的那样,前有帝国军队正面压迫,后有义勇军捣
乱骚扰,再加上东突和高丽军队偷袭本土,贵国军队难免……!“说到这里王笑
笑故意顿了一顿,看到西夏的众人都聚精会神地听着自己分析,他心里十分满意,
知道自己已经开始镇住这帮西夏蛮子了。停了一会儿,方才继续说道:”无论如
何,贵军都时应该撤退回国地。我在这里只不过是说贵军撤退的时候不应该像如
今这样急迫,一撤就停不下来。在下愚见,当前应该采取地最好地方法应该要边
打边撤,避免跟帝国大规模决战,但是却不能无战。同时让将士们知道我们今日
的撤退只是暂时性的行动,并不是说已经被华夏唐明皇皇帝的军队打败了!这样
一来,军队的士气就不会因为撤退而受到太大的影响。

  “而我们沿途的抗击,如果能够让华夏军队遭受到比较惨痛的打击,它自然
也就不敢放手追赶了。而我们也就因此有了充足的时间,可以准备真正的决战否
则的话,让帝国军队跟在我们身后,一路放心地猛追,他当然追得开心,我们自
己却会狼狈不堪的。

  “等到贵军顺利撤回国内,再选择有利地形和华夏军队决战,争取一举歼灭
帝国远征军的主力部队。这时再调过头来对付东突和高丽两个小国,自然是马到
功成了!”听完王笑笑的话,寒月雪久久没有说话,而西夏的众大臣包括寒雄烈
也都俯首沉思,反复斟酌王笑笑刚才所说的这番话。

  好半天寒月雪才道:“王公子所说的话发人深省,不过事关重大我们还要先
仔细考虑一下。”停了一下,她又道:“王公子连日奔波也辛苦了吧?不如这样,
王公子先去休息,我们明日一早接着再谈!不知王公子意下如何?”

  王笑笑当然明白这种事关举国兴亡的大事,寒月雪自然要考虑清楚才能够作
出决定,当下也不多说,连声称好,便向寒月雪告辞下去了。

  当王笑笑告辞出帐之时,他明显感觉道西夏众大臣对他的态度有了很大改观,
显然西夏的众人已经不敢轻视这位年纪轻轻的世家公子了。

  等到王笑笑离开之后,寒月雪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要求众大臣回去再各自
思考一下王笑笑所说的话是否有道理,准备明早再议,同时派人去后军连夜急召
寒正天明早觐见。

  第211 章、夜里美

  回到帐幕后面自己的卧室,寒月雪呆呆坐在梳妆台前发呆,刚才大帐中王笑
笑侃侃而谈的姿态在她的脑海中久久盘旋。

  多年以来寒月雪所接触的男人都是西夏族粗鄙不堪的家伙,偶尔有两个斯文
一点的,也不过是附庸风雅罢了。对于炎黄族书中描写的翩翩美少年,她只能根
据自己的想象,天马行空般胡思乱想一通。

  今天和这个叫王笑笑的小子初次见面,寒月雪才发现自己过去所幻想的风流
少年的形象是多么的无知,天地间居然有如此美男子存在。在第一眼看到王笑笑
的时候,她甚至因为吃惊而有一会儿发楞。

  取下脸上的笨重面具,寒月雪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喃喃自语道:“雪儿啊!

  雪儿!天下居然有如此少年,你可曾想到?你生在西夏皇室到底是幸福,还
是痛苦?“自怨自艾了好半天,寒月雪才回到了现实中,猛然想起自己在这个时
刻应该考虑的是王笑笑所说的话是否有道理,而不是这样想着他这个人长得有多
么英俊。

  想着自己刚才为了一个男人而发呆,寒月雪不禁哑然失笑,连连摇头。她用
力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自言自语道:“雪儿!你最近是怎么了?啊!一个男人都
搞得你这样,你这算什么啊?”

  重新集中起精神,寒月雪开始认真思考王笑笑刚才在大帐中所说的话。

  王笑笑所说的那些东西,其实她在此之前都已经仔细地思考过。但是她一直
不敢下决心在华夏境内就和华夏东征军接触,因为她不知道华夏这次派出的军队
到底是什么情况。

  在寒月雪看来,假如这次华夏派出的是一向号称天下无敌的“玉凤军团”和
“飞鹰军团”的将士,自己的西夏骑兵根本就没有把握战胜敌人,她心里清楚面
对这么强悍的部队,自己能够败得漂亮一点,保全实力回国都不错了。就算帝国
派出的边境地区的其他的一些精锐部队,寒月雪也知道绝对不会是好啃的骨头,
在最初攻入华夏之时所碰到的那些豆腐渣军队此后将很难遇到了。

  正是由于对于帝国东征军实力的不明,以及历来蛮族军队对于炎黄族强大军
事实力的畏惧,她才决定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撤回自己国内,再图决战。

  寒月雪这几天其实一直在后悔自己当初作出入侵华夏的决定。当时她之所以
定下这样的决心,原因有几点。

  一来是因为最近几年自己手中的实力一直在增强,在一定程度上具有了华夏
抗衡的力量。

  二来呢,是她知道富饶的帝国东部地区吏治败坏,军备松弛,一旦自己的精
锐骑兵攻进去必将呈现势如破竹的局面。到时候直捣永安府下,围住华夏京城跟
对方的皇帝老儿慢慢地讨价还价,能捞多少就捞多少。至于彻底打败华夏,或者
是占领华夏多少土地的念头她倒真的没有动过,毕竟她还是知道自己国家的国力
和华夏相差太大了。

  第三呢,她想要通过一次成功的对华夏的入侵和掠夺,彻底巩固自己在国内
的地位。如果这一次入侵成功,她就有足够的力量和威信来对付野心勃勃的寒雄
烈了。

  第四,当然也少不了以寒雄烈为首的野心家出于种种目的的煽动。

  回想起来,寒月雪这几天一直在深深地为自己当初的轻敌而后悔。她一直认
为自己已经将帝国的力量估计得足够充分,现在才知道其实还是太小看华夏六百
年积蓄下来的力量了。

  不过在听了王笑笑的话之后,她的心中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前两天寒飞龙狼狈地逃回来,向她说起有华夏的世家公子要来效力,她还以
为是寒飞龙掩饰自己失败的托词。今天当她看到乌卡里写的信时,她几乎不相信
自己的眼睛,堂堂的夏帝国四大国公家族之一的王家大哥居然会来帮助自己的敌
人对付自己的祖国?虽然说在那封信里面,乌卡里和寒正天保证王笑笑是真心实
意来协助自己的,而且信里还说明了王笑笑这样做的理由——他是为了实现削弱
皇帝的力量,从而为自己家族战胜包括皇室在内的其他家族创造条件。但是像任
何人碰到这种事情时的第一反应一样,寒月雪深深地怀疑王笑笑是华夏派来使诈
的。因而她便决定连夜召见王笑笑,以便试探他的真实来意。

  让寒月雪想不到的是,从王笑笑所说的话来看,他居然真的是诚心诚意前来
协助自己对付华夏东征军的。在这个时候,寒月雪才真正知道了华夏内部几大家
族争权夺利到了何等地步。

  寒月雪心想:“好啊!为了权力,为了皇位,连平时文质彬彬,仪表堂堂的
华夏人居然都能够干出这种事情来。如果是我手下这些野蛮汉子呢?哼!恐怕更
是无法无天了!像那个该死的寒雄烈……唉!看来我要早一点解决他的威胁才行
啊!”

  盘算了半天今后怎样应付华夏军队以及解决身边的意图不轨的手下,寒月雪
突然有一种心力俱疲的感觉。她以一个弱质女子之躯,周旋于众多的蛮族阴谋家
之中,实在是不容易啊!

  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又感到了一种莫名的空虚。

  不知不觉寒月雪将手移到了自己的乳房上轻轻揉搓着,身体里面涌起的空虚
感觉是任何妙龄少女都不能忍受的。而像她这种白天里的女强人在黑夜里更是格
外的寂寞、空虚。

  可是揉搓自己乳房所带来的却是越来越空虚的感觉,寒月雪终于忍不住了,
站起身来脱去了衣服。

  赤身裸体地站在镜子面前,寒月雪看着镜子中自己美妙的身体,开始了用手
指对阴道和肛门的插弄,淫亵地扭动着丰满的屁股。

  “雪儿!你的身子真美妙!我要好好地玩弄你!”使劲地揉搓着自己的乳房,
挖弄骚痒的阴道和肛门,寒月雪看着镜子中扭动着身子的淫荡女人,说出自恋狂
的话语。

  在昏黄的灯光照射下,绝美艳丽的女皇虽已三十多了,可现在却是成熟无比,
即有少女般的气息,又有少妇的风采,面容更是美艳绝世,肌芙迷人,全身奇香、
柔软无比,因她天生体质不同常人是个天下少有的尤物。女皇身穿一件透明的轻
纱,全身雪白的娇躯显露无疑,一双奇高无比的粉乳裹在粉红奶罩下,两点尖尖
的突立出来,深深的乳沟,在女皇呼吸时两乳不停颤动,看起来呼吸都困难,那
乳罩根本无法裹住双乳,女皇也因双乳丰满而心烦,想到自己将要生产了因奶水
的原故不知双乳会涨到什么程度,想起昨晚上所作的一场梦,女皇不禁粉脸通红,
这时女皇轻依在镜子前上,回想昨晚那春梦:“在梦中,女皇正在洗澡,突然有
一双手从背后伸向女皇的胸前,女皇惊呼一声,不知道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到底是什么人有如此大胆呢,心中又惊又怕,一时忘了呼叫,背后的男人更大胆
了,双手用力握住女皇的双乳,女皇吓得手足无措,只见自己雪白的丰乳被一双
大手用掌心握住,硕大雪白的乳体被挤得变型向外,鲜红的乳头突出好象要滴出
血一样,在大手的姆指和食指的搓捏下,迅速涨大突起,更鲜红,女皇全身象是
触了电全身向后仰去,这时女皇看清了身后的男人正是疼爱有加的王笑笑,王笑
笑淫笑道”好姐姐!好久没有男人了吧?今天,让乖弟弟来慰劳你,让我也尝尝
“西夏第一美女”的味道,弟弟一定让你销魂个够的“,说完除去衣服用那二寸
来长的宝贝抽入女皇的小阴穴内,女皇惊芳地闭上双眼,张开纤长的双腿让王笑
笑的长枪所向无敌,王笑笑插得女皇连连丢出阴精。”直到女皇惊过后,才发现
自己的下身已流了半床的蜜液,双乳胀痛。想到这里,女皇更是面红不已,她不
自主地一手摸了一摸发胀的双乳,发现双乳已胀得象要从奶罩中蹦出似的,另一
只手从轻纱裙摆下扶弄着外阴,食指不时从内裤缝中进入阴户,小红嘴微张开不
停呼吸,粉颈轻仰,玉面生霞,银牙细咬,凤眼微合,一只美腿高抬,裙子随着
大腿高抬徐徐落入腰际。乳液不就得王笑笑刚刚和卡魅影行云布雨过后,心血来
潮想要出去看看,但是就在走到一座看起来像是中军大帐的帐篷外面的时候,功
力深厚的他听到了一声声奇怪的声音,女皇的这种动作刚好被夜里采风的王笑笑
这时正跺在大帐后面后瞧着美丽女皇的淫像,这中军大帐是西夏军团的禁地,夜
里除女皇陛下外,别人是不可以进来的,如今的王笑笑功力深厚,今天偏偏心血
来潮要出去看看,发现美丽女皇正在思春,王笑笑心里想:“这西夏女皇一人也
是怪孤独的,不知道是不是处女,就算不是,她出征后已好久不和男人做爱了,
加上性格倔强,没有男人能够降服,难怪女皇思春了,着西夏女皇只个烈性女子
想慰劳一下好姐姐又怕好姐姐拒绝。”想着只见好姐姐女皇靠在一根石柱边,张
开双腿,把裙摆翻上腰间,用私处贴住石柱凹凸不平之处不停磨蹭着,内裤边的
嫩肉被磨得粉红的,娇哼声不断从经唇中发出,双手不断揉、捏、挤双乳,双乳
更是胀得利害。

  王笑笑今天晋江女皇的之后只知这美丽女皇的奶子不小,虽不见真面目,但
已被吓得两眼都直了,不知不觉的王笑笑这时忘怀地慢慢走到寒月雪根前,正处
在欢乐之中的女皇猛然间感觉有人接近,突然睁开眼睛,寒月雪一瞧见王笑笑便
吓不知所措了,一想到自己的羞态被男人看见,而且是梦中干得自己淫水横流的
王笑笑,一种异样的感觉从体内发出,这时的寒月雪见王笑笑色迷迷地叮着自己
的双乳,不由粉脸通红,马上站直背身对着王笑笑慌忙整理衣物王笑笑这时竞一
把抱住寒月雪淫声说道“姐姐,让我来安慰你吧!”寒月雪惊道“不可!不可!

  你是我晚辈,你怎可这样对我“寒月雪嘴里虽说着,但身子却无力地靠在王
笑笑的怀里,王笑笑见姐姐寒月雪不反抗,大胆地将寒月雪放在大石上,然后把
轻纱褪去,一把撕去奶罩,寒月雪的两只雪白的大梨型的乳房蹦跳而出,象两只
大钟挂在胸前一般,两个尖小的粉红乳头在清晨的微风中随着寒月雪的急速呼吸
下不停耸动。

  寒月雪惊慌娇叫一声,用双手抱住双乳,两眼惊慌地望着王笑笑,王笑笑微
微一笑:“姐姐,看我怎么玩你”说完伸出双手把寒月雪护住双乳的双手拉开,
然后双手大力地按住寒月雪的双乳,只觉得姐姐寒月雪的双乳很温暖,一放手两
乳立即弹跳起来,两乳不停胀大耸高,寒月雪更是哼声连连,当王笑笑的双手一
触到自己的双乳就感到子宫内的淫水正不断流出,内裤已湿透了,双脚更是紧合,
两手不停要推开王笑笑,王笑笑见如此便一下子把衣服全除了,挺着一条一尺来
长、粗有杯口大小的宝贝,上面长满了肉额瘩,那龙头黑红色的足有拳头大小,
十分恐怖,寒月雪一看心想:“比梦里见的还大、还可怕,要是让它入我的小穴
会有什么感觉呢!自己的小穴水论坛已经被自己练武弄破了但是平时保养得好,
如处女一般无二,要是被王笑笑的大宝贝插进抽出,还有命吗?可自己天质过人,
自己从未被这么大的宝贝插过,如此的美物何不尝尝呢!事后叫王笑笑不声张,
别人是不会知道的”想着寒月雪不由得全身抽噎不止,小穴不断流出蜜液,满脸
涨得通红,王笑笑看见寒月雪见到巨物便激动不止,心想“精液没有和卡魅影过
足瘾,能用姐姐来练枪是最好不过了,她武功高强、内功深厚、又是个高高在上
的女皇,解风情,床上的技术不错,叫床的声音一定绝纱动听”于是把寒月雪的
内裤衩也除去了,寒月雪也非常配合地抬起股部让王笑笑除去内裤。不过马上又
把双腿合拢,王笑笑无法看清姐姐寒月雪的蜜穴,便弯腰用嘴去将寒月雪的其中
一个美乳以口含住半深啜著,一手揉搓著另一个,一手则将指头伸入寒月雪的小
嘴探索著那润湿的美舌头。在一双美乳都吸含过后,双手尽我可能的搓弄著那一
对美绝的淫乳,嘴则凑上寒月雪的小嘴亲吻著性感的双唇,再以舌尖勾出她的美
舌深深的吸吮著直到根部,以舌头绕行寒月雪的丰润小嘴内部做一次完美的巡礼,
享受她美味的香涎。而又再度深啜著她湿润的淫舌肉,如此反覆的啜吮数十次,
真想将寒月雪的淫舌肉食入口中。以此同时,寒月雪那美穴的两片阴唇正由于王
笑笑另一支手拨开双腿而慢慢显露出来。王笑笑这时才向寒月雪的美穴进发,先
是舔著寒月雪的杂乱淫毛,再以嘴亲吻肥美的两片淫唇肉,先是贪婪地吸吮著,
然后再用舌尖拨开两片淫肉而露出黑森林的入口处;王笑笑熟练地溽湿美穴的入
口肉芽,再以舌尖寻找阴核以门牙轻咬后又深吸了一会,又将舌头整根植入寒月
雪的淫肉穴拚命地钻探。最后王笑笑双手握紧寒月雪美腿的根部头部快速的振动,
以舌尖吸著寒月雪肥美的淫穴,并不时发出啜饮声享受那最甜美的蜜汁。寒月雪
则把双腿高抬起张开小美穴让王笑笑品尝,两手不停自摸着两乳,丰乳上留下了
许多抓痕和王笑笑刚才吮吸双乳的口水,红肿湿漉漉的乳头让食指和姆指不时捏
搓、上下左右的拉动,小长舌不时舔着性感的红唇,喉咙不时发出娇喘声“啊—
—-哼——-哦——-好爽呀——-啊!”粉颈不断摆动,两眼更是水汪汪的,
细微的汗洙正从额上冒出。王笑笑见以差不多了,两手掺在寒月雪的肩旁,寒月
雪则斜躺在石块上,双脚极力张开,王笑笑弓身用一尺来长的大宝贝顶住寒月雪
的小浪穴,那拳头大小的龙头刚顶到寒月雪的小穴前。寒月雪淫声对王笑笑说:
“小心肝!别急!慢慢来,千万别中看不中用,年轻人没经念会很快泄身的”说
着竞抬起小穴来磨蹭王笑笑的大龙头。王笑笑一听姐姐寒月雪说自己中看不中用
大怒,抬股挺腰一下把整个龙头插进了寒月雪的小美穴,这可苦了寒月雪,只见
寒月雪娇哼一声,痛得全身打颤,两眼泪水直流瞧着王笑笑,冷汗直冒,银牙紧
咬下红唇。王笑笑说:“怎么样!好姐姐,爽不爽,痛不痛”说完又动了下股部。

  寒月雪娇声急道:“笑笑你——你——怎可硬来!插得人家好疼啊!轻点好
妈?”

  王笑笑见寒月雪也怪可怜的,只好一手轮流玩弄寒月雪的丰乳,右手则在寒
月雪那骄傲的玉珠上按挪,寒月雪这时微微抬便看见王笑笑的大宝贝还有大半截
露在自己的小穴外,自己的小美穴的两片粉红的嫩肉紧紧地包主王笑笑的大宝贝,
高耸的玉珠被王笑笑的五指轮流玩弄着,雪白的双乳不停在王笑笑的手里跳动,
乳红的乳头不断胀大。寒月雪见如此情景心里更是激动,浑身不停抖动,子宫不
停收缩排出蜜液,下身开始摇动,想试着让王笑笑的大宝贝一点点深入自己的小
美穴,方便王笑笑的大宝贝能深入子宫,炽热的蜜液不断被王笑笑的大宝贝从小
穴里挤出。王笑笑见寒月雪如此淫态顿时淫性大发,不故寒月雪的死活用力挺着
大宝贝插向小美穴的深处。寒月雪媚眼微闭发出一连串淫声:“死了!笑笑!姐
姐我舒服死了!大力点——-好!——-深——-再深些!——-啊!”两手紧
抱住王笑笑健壮的身躯,全身僵硬,两乳胀得好象炸开似的,下身的小美穴向王
笑笑下插的大宝贝挺去,肿胀突起的玉珠被王笑笑的不时捏弄着,大阴唇则向大
腿两则外翻开,上面贴满了寒月雪流出的蜜液,两片鲜红的小阴唇紧紧裹着王笑
笑的大宝贝,鲜嫩的小花房正被王笑笑雄伟的大宝贝缓缓插了进去,寒月雪小穴
里的蜜液随着王笑笑大棒的插入四溅而出,顺着寒月雪雪白丰满的股部和王笑笑
的宝贝底部流出。

  第212 章、内部矛盾

  寒月雪的小腹不断收缩,只觉得子宫内淫潮不断,吱吱作响,王笑笑的大宝
贝已把大龟头插入了子宫内,寒月雪一瞧王笑笑的大宝贝已插进自己的小穴了,
但还有一大截还在小穴外头,满布在宝贝上的黑色突起的青筋和自己鲜红的小穴
的嫩肉形成鲜明的对比,心头不由一热:“这大宝贝插得我好妙啊!好厉害啊早
知笑笑这么能耐我早让他干我小嫩穴了”。只见王笑笑双脚分开扎了个小马步,
用尽全身力气抽出大棒,当王笑笑的大宝贝抽出寒月雪的小穴,寒月雪连声娇哼!
小穴处正一张一合地排出蜜液,王笑笑见寒月雪的淫态更是心里欲火烧身,暗下
运起内功集中在粗黑的大宝贝上,两手护正寒月雪的下身对准寒月雪那还在高潮
不断的小穴沉腰抽插起来,那肉体撞击的啪啪声!寒月雪的娇喘声!王笑笑的嘿
嘿声!在大帐里回荡。王笑笑就这样干寒月雪干了半个时辰,只见两人满身大汗
如同水洗一般,寒月雪下身流出的液体都分不出是汗水或是蜜液了,在王笑笑大
力插穴的同时寒月雪一边看着王笑笑的大宝贝在自己又红又小的美穴又进又出的,
那些粉红的嫩肉不断随着王笑笑的大宝贝翻动,蜜液从小穴处不断流出,小美穴
便是不断抬起迎接王笑笑大宝贝的抽插。寒月雪这时开始大声娇嚷:“好爽啊!
王笑笑你真是男人中——-的男人!你——-你干死好了!啊——-嗯——-爽
——-爽”!!!王笑笑一听心中更乐了,心象该是练功的时候了,当下吱的一
声把整根宝贝插入寒月雪的阴穴内,用龟头插进寒月雪的子宫内,运功把龟头变
大,寒月雪这时感到王笑笑的龟头在子宫中变大了,只道是王笑笑想用巨大的龟
头抽括自己的子宫口,当下把大腿张得更开,王笑笑这时压住寒月雪雪白豉起的
小腹,把大宝贝抽出,这时寒月雪的子宫口便把王笑笑的大龟头拦住了,王笑笑
开始用力从寒月雪的小穴处拉自己的大宝贝。

  寒月雪只觉子宫正个被王笑笑的大龟头拦得变了形,十分的爽,一下子子宫
的精巢便泄出了阴精。王笑笑见寒月雪连连打颤、体内吱吱声不断、粉面绯红、
乳头发胀、小穴紧缩、子宫内更是收缩不断、急忙全身压向寒月雪两手把寒月雪
的股部抱向自己的下身处,大宝贝一下子便又冲了进去,王笑笑的大龟头正和寒
月雪那狂泄着阴精的精巢接触,不断摆动着股部用大龟头磨着寒月雪的精巢,让
寒月雪流出更多的阴精。王笑笑一边吸寒月雪的阴精一边欣赏着寒月雪媚样,只
见寒月雪被干得眉眼微闭、全身哆嗦、胀大的丰乳随着寒月雪躯体的摇动不断晃
动、两乳不时碰在一起发着啪啪的肉响和汗汁不断溅起,王笑笑更是加大了大宝
贝的摇动力度,没几下,寒月雪猛然抱住王笑笑用小穴紧贴王笑笑的大宝贝,让
王笑笑用巨大的宝贝大力插入了自己的精巢,寒月雪淫声不断,精巢内阴精狂泄,
王笑笑知道姐姐天气体质特殊,骨子里十分的好淫,也不管姐姐是否受得了,粗
黑的巨棒不断的在寒月雪的精巢内扫荡,而已经淫性大起的寒月雪了顾不了这么
多了,此时此刻的寒月雪尽力挺起小腹,好让王笑笑大肆的奸淫她的精巢,不时
用断续无力的娇声淫道:“笑笑!姐姐我——-啊!我——-快了——-又要丢
了!好人!你——-你——-你快——-快干我!用力点——-!再用力点!!!

  啊——-!啊————!不行了!被低干烂了小穴穴了!!!又——-又开
始尿尿了!!!鸣——-!好爽!!!——-啊——-啊——-干死我了!!!

  “。

  淫声刚落,寒月雪便呼呼地连连丢了好一阵子的阴精,王笑笑兴奋地用力干
着寒月雪,在不到一个时辰里寒月雪便泄了十来次,全身软了下来,晕死过去了,
王笑笑怕寒月雪会脱阴而亡,于是放慢了抽插的速度,双手握住寒月雪的丰乳、
用姆指和食指捏住鲜红突起的乳头、不断用力挤着高耸的双乳,寒月雪丰美的巨
乳随着王笑笑那粗暴的双手不断变换各种形状,王笑笑还不时的俯身去吮吸寒月
雪那鲜红的乳头,慢慢的寒月雪被乳头传来的陈陈酥麻剌激苏醒了过来。王笑笑
淫笑对寒月雪道:“爽吧~!姐姐!还要不要我操你的小淫穴呀~!!!”说着
一只手继续捏弄着寒月雪的双乳,另一只手则按住阴蒂快速的揉着。

  寒月雪满脸通红:“啊~!嗯~!不要啊~!”,慢慢的摇着下身将就着王
笑笑的淫手,左手不停的挤着自己高傲的双乳,右手则伸手去边摸王笑笑的巨棒
边把巨棒引向自己的下身。王笑笑又顺势俯身亲吻着寒月雪迷人的小红唇,寒月
雪马上热情的回吻着王笑笑,下身又自动自觉的最大限度的张开,王笑笑便用大
宝贝又开始飞快地抽插寒月雪的小美穴,寒月雪嘶声淫叫道:“笑笑!姐姐我—
—-不行了!你还未尽兴——-啊——-你——-啊——-你放过我吧!——-
啊你又来了——-好——-好爽啊!——-再下去!我会受不了的——-啊——
-快停——-啊快停!明天……明天天我还要上朝……”王笑笑也觉差不多了,
说:“姐姐,快了!再忍忍,我快射精了”说着王笑笑又大力快速地抽了寒月雪
几百下,便呼呼呼地射出了大量的男性精华,寒月雪顿感子宫有大量的炽热的男
性精华流入,胀大的双乳在王笑笑铁般的大手用力握挤下从鲜红的乳头处射出大
量的奶水,王笑笑见了便想“姐姐真是个尤物、做爱竞能出奶水,而且竞高潮迭
起兴奋异常”想着两手又把寒月雪的双乳挤得大量的奶水射出,射得自己和寒月
雪一身都是,再看寒月雪除了舒服的娇哼外,全身已乐得动弹不得,两腿程大字
形大开,下身的小穴正不断流出自己的阴精、蜜液、和王笑笑的男性精华,两片
粉红的小嫩阴唇不断开合着。

  休息了一会儿,寒月雪终于清醒过来,身体的日期也感觉恢复了一些,这才
娇羞的看着王笑笑说道:“你这个冤家,居然坏了我的清白,以后看人家还理你?”

  “呵呵,不知道是谁刚才还在大声的喊‘快点,哦,快点’的,这会儿又来
怪别人!”王笑笑笑嘻嘻的搂着寒月雪躺在床上说道。

  “你坏死了,人家不理你呢!”寒月雪究竟是个没有过国家的女人,虽然已
经年过三十,但是这话总是情还是第一次,立刻就感觉到了其中的乐趣,只不过
想起他是华夏人,二子自己确是西夏女皇,两者身份差距之大,无人可比,这以
后的日子还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机会。不仅暗暗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我的好月月,这么伤心的,真的生气了?”王笑笑突然感觉到没
人的心情变差,赶紧转过身来抱住她问道。

  “你是华夏国的王子,我是西夏国的女皇,闸门两个都不能见自己的事情曝
光出来,不然我拍这个皇位也就到头了,所以我希望你从今以后忘了今天的事情
吧!站了今天就当是做了一场春梦好了!”寒月雪幽幽的说道。

  “呵呵,你是在担心这个啊,没关系我可以等你,等你什么时候能放心的将
这个皇位放给别人了,我就来接你!”王笑笑也不是拖拉的人,走掉此时此刻也
不是多带的地方,只好轻轻地抱住寒月雪一吻,安慰着说道。

  “嗯!”寒月雪神色复杂的低声应了一声。

  第二天早上当王笑笑来到大帐开会的时候,发现昨天到场的几个人都来了,
除了那个没用的寒飞龙,另外还多了一个人——连夜赶来的寒正天,此刻也红肿
着只眼站在帐中,显然今天将要决定今后一段时间内西夏军队的具体动向了。

  寒月雪悄悄地灭了一眼王笑笑,发现否则居然不理会自己,不仅在心底了腹
诽了一阵才在会议一开始,就这样问道:“众位臣工,对于王公子昨天所说的事
情,大家可有什么看法?”

  话音刚落,寒雄烈便冷冷道:“陛下,我觉得一个华夏华夏蛮子的话,我们
不应该太相信了!”

  此话一出,下面的几个老头子就你看我,我看你,又看了看寒月雪,低下头
都不说话。有两个刚刚准备出声的人,更是赶快低下头,不敢望向寒雄烈。

  王笑笑心里暗道:“好个寒雄烈,果然嚣张!哼!我倒要看看,将来我的小
月月怎么收拾你!”

  寒正天这时忍不住了:“哼!我的看法倒和皇叔有一点不同!我觉得王公子
所说的话,非常有道理!”

  寒雄烈斜着眼气势汹汹地瞪着寒正天道:“兵凶战危,怎么可以轻信他人呢!?”

  寒正天则摆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连看都不看寒雄烈一眼,望着天花板悠
悠道:“我就怕某些人嘴上说的是一套,心里想的是一套了!”

  寒雄烈勃然大怒道:“寒正天!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寒正天转过头来,跟寒雄烈怒目而视,愤然道:“哼!我是什么意思?我能
有什么意思呢?!这里所有的人都清楚,皇叔也不用装傻!哼!”

  寒雄烈冷笑道:“好!好你个寒正天!”转过身向寒月雪鞠了一躬,寒雄烈
道:“陛下,你看到了寒正天这小子简直是目无余子,骄横跋扈。陛下,当初将
他发到后军实在是明智之举!陛下,如果不处罚这种目无长官的家伙,军纪何在
呀!”

  寒月雪冷冷道:“皇叔所顾虑的事情也是有道理的。不过我看王公子实在是
诚心帮助我们的,对于这点皇叔也不必再多心了。至于正天嘛,冒犯皇叔理当处
罚。不过目前用人之际,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啊!还是让他先戴罪立功吧!”

  寒雄烈圆睁只眼,还待再说。

  寒月雪抢先道:“好了!此事就如此了结,毋庸多说了!”

  寒雄烈此时自然也就无话可说了,只能道了一声:“是!”

  众大臣此时那还不知道风向,立刻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站了出来道:
“陛下,臣认为王公子所说的话实在很有道理!”

  “陛下英明,王公子昨日所说的话是实在是有道理!”一时间几个老头子纷
纷表示对于王笑笑昨日的说法十分赞同,没有任何意见。

  寒月雪满意地点了点头道:“不错!我也这样认为!王公子的到来恰好弥补
了我们不清楚华夏华夏军队虚实的致命缺陷!现在我们可以放心地准备跟华夏华
夏军队的决战了!”

  这时王笑笑眼角瞟到寒雄烈目射凶光地瞪着自己,显然这个家伙对于王笑笑
十分不满。王笑笑心里暗暗留意,看来要想在西华夏华夏混好一点,寒雄烈这个
问题还真是麻烦。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由女皇亲自拍板,西夏人终于接纳了王笑笑的加入。现
在两个强大的实力为了共同的敌人联合在了一起。在未来的一段时间里他们将创
造历史。

  在随后的会议上王笑笑介绍了华夏远征军的详细组成情况、主要领军大将的
性格和其用兵特征,部队内部的派系斗争情况等等。

  王笑笑在会议中说道:“李继兴和杨继业虽然均是皇帝老儿的心腹,但是李
继兴毕竟是行伍出身,积功升至华夏元帅一职。对于皇帝的阉奴——杨继业,从
内心来说,李继兴是看不起的。而杨继业自己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他一般也是尽
量躲着李继兴。对于这次的东征,杨继业是十分热衷的,因为他迫切需要一场对
敌国的战争的大胜来巩固他的地位,为他的主子给他升官创造条件。而李继兴知
道这场战争并不是那么容易获胜的。他也知道就算打胜了,皇帝也只会将最大的
功劳放到杨继业头上,所以李继兴对于这次出征就显得不那么热心了。

  “由于这些原因,据我所知,华夏东征军在出京城后不久,就分成了两大块。

  前面一队,大约十五万人,是杨继业的军队。他这么急着跑到前面,一方面
是为了躲着李继兴,免得李继兴给他脸色看;另一方面,是因为他认为西夏军队
好对付,要赶着来抢功。我在赶着来投奔贵军时,看到杨继业的军队是马不停蹄
地往前赶啊!

  “而李继兴则乐得清闲,他带着剩下的二十五万人在后面慢悠悠地走。据我
的估计,他们两军中间至少隔着有大约两百里路。这么大的空隙,给了我们充足
的时间和空间对杨继业的军队给予狠狠的打击。”

  在王笑笑介绍完了华夏东征军的一些情况之后,众人便据此展开了激烈的讨
论。

  最终决定在华夏华夏境内就与华夏远征军实现接触,尽量打击华夏军队的士
气和信心。而打击的重点当然就放在了远远突前的杨继业的军队上。

  寒月雪在会上宣布组成一只游击军,负责全军的殿后工作,选择时机对华夏
东征军予以狠狠的打击。这支部队由寒正天负责指挥,部领重骑兵两万,轻骑兵
三万,王笑笑以客卿身份从旁协助。

  寒月雪虽然和王笑笑有了夫妻之事,但是在关乎国家的大问题上还是有点不
放心王笑笑这个人,不知道他是否有能力独自指挥一支军队作战,也不知道他是
否有足够的本事协助自己策划全军的行动。毕竟先前的一切都是空谈,远远不等
于实干啊。

  这次将他派去协助寒正天作战,实际上也就是让寒正天借机考验一下这个世
家子弟,称一称这家伙到底有多少斤两。

  十一月初二,寒流席卷南下,一时北风如刀,寒气刺骨。夹杂着淅淅沥沥的
小雨,让人一下子感觉到了冬天的来临。

  站在一个小山坡上,王笑笑和寒正天并肩东望。

  在山脚下前面不远处是一条南北向的河,叫做曹阳河。

  河面并不很宽,两岸之间只有大约四十来丈的距离。河水很浅,流速也并不
湍急。可以步行涉水而过。

  河上架设着一道桥,沟通了东西两岸的交流。西夏骑兵正沿着这座桥过河,
向东而去。

  沿河二十里内所有的渡船都已经被西夏骑兵征缴,集中在桥面附近,随时听
用。

  东面离河十里,是华夏东部地区的重镇——曹阳城。

  从河岸到曹阳城是一片南北宽约四至五里的平原,站在河岸边就能够看到曹
阳城高耸的城墙和城楼的轮廓。

  在这片平原的南北两端是绵延不绝的山头,山上林木茂盛。

  站在山头上,看了看周围的地形,王笑笑对寒正天道:“正天兄,我们下去
到河边看一看吧!”

  众人来到曹阳河边,王笑笑下马探手到水中拨弄。河水冰冷刺骨,刺激得他
打了一个寒战。

  站起身来,王笑笑转头问寒正天道:“敌军离我们还有多远?”

  寒正天向西边望了望道:“刚才探子来报,隔着不到一天的路程!今晚肯定
可以到达这个山头西面的地方!”

  王笑笑用力吹了一口气,暖和了一下被冰冷的河水冻僵的只手,骂道:“这
鬼天气,前两天还是艳阳天。今天就变得这么冷了。”

  王笑笑说道:“正天兄,说不定过几天就要下场大雪了!到时候要想作战困
难很多啊!我们要想打击华夏先锋,可能就只有定在这两天。大战看来是迫在眉
睫了!”

  寒正天点了一下头,笑道:“看来!少主对于即将来到的战斗已经是胸有成
竹了?”

  王笑笑点了点头道:“我说明天就在这里给杨继业这狗奴才一个教训!正天
兄,你觉得可行吗?”

  寒正天哈哈大笑着拍了拍王笑笑的肩膀道:“好极了!所谓英雄所见略同啊!

  就这么定了,就在此地!“王笑笑指着西边的山头道:”今晚派一队骑兵埋
伏在山上,杨继业的军队今晚到达山头西面,肯定不敢连夜过山,必然在山的西
面宿营。我们今晚先不动他!嘿嘿!“阴笑了一下,王笑笑接着说道:”然后等
明早他们要吃早饭的时候,加以偷袭!然后一击得手,便立刻撤退,吸引这群没
有吃饭的家伙饿着肚子来追。再把这个桥拆了!“

  寒正天笑着道:“然后引诱敌人从寒冷的河水中跋涉过去。哈哈!妙!”

  两个人如此这般,很快就勾勒出一个完整的计谋来。

  商议既定,众人立刻分头行动。

  一个陷阱很快就准备好了,就等着猎物自己踩上来了。

  第213 章、大兵小将

  当天傍晚,杨继业的十五万部队,陆续抵达了曹阳河西面的山头下,由于天
色已黑,害怕过山遭到埋伏,杨继业下令就地扎营休息,明早过山。

  安顿妥当,杨继业召集手下将领开会。

  “妈的!西夏人真他妈的混帐,一仗都不跟我们打!就知道逃!逃!操!人
影都见不到,这仗叫我们怎么打嘛!”

  “是啊!他妈的!原来听说西夏人进军多么多么猛!他妈的,原来溜也溜得
这么快!从九月底从京师出发到现在已经一个月多了,西夏人硬是不跟我们见面!

  这……这搞什么名堂嘛!“…………………………

  会议刚一开始,杨继业手下的众将领就你一言我一语的抱怨起来,一个月来
见不到敌人,天天都是没命地赶路。让这群希望早日决战,打败西夏人之后赶快
回京领赏的将领们十分憋气。

  听着手下众将领的抱怨,杨继业自己也觉得心烦。

  出京之时,说实话,杨继业自己对于这场战争还是没有多少底的。他自己也
明白,西夏人毕竟不像他以前所碰到的那些弱小的游牧部落那么容易对付。对于
没有打过多少大战的他来说,西夏人实在是足以引起他内心的恐惧情绪的。

  可是离京没有几天,他就接到了探报,说西夏人已经开始向东撤军了。

  而后的一段时间,就是没命地向东狂追。可是杨继业惊奇地发现,无论他追
赶得多么快,西夏人总是撤得比他还快。有些时候,如果不是因为沿途都能够看
到西夏人烧杀所留下的痕迹,他真的要以为根本没有西夏人入侵这回事儿。

  在这种情况下,杨继业开始和手下的将士们一样,觉得西夏人其实也是不堪
一击的,还没有和华夏军队接触,就已经被华夏大军的威名吓得屁滚尿流,亡命
而逃了。

  不知不觉中,杨继业将出征之处的畏惧情绪抛到了九霄云外。他开始觉得自
己真的是天生的将才,所率领的部队如果还算不上是天下第一的话,恐怕普天之
下也就没有人敢称第一了。尤其是他所率领的十五万部队中,还有五万人是华夏
军队的军中之军——御林军的成员。对于这样的一支皇帝的亲卫部队,在杨继业
眼中自然是理所当然的天下无敌的不二人选了!

  杨继业最近常常在心里想:“人家常说什么蓝凤羽、石嫣的军团多么厉害!

  那也不过是因为她们的部队经常对阵蛮族获胜而已。哼!对付蛮族有什么了
不起!

  吹得厉害!以前唬我不知道罢了!哈哈!说起来,她们对付蛮族还总是‘血
战’过来,‘血战过去’的。哪里像我,一出征,就将以武勇闻名的西夏人吓得
落荒而逃。嘿嘿!蓝凤羽、石嫣有此等威风吗?哈哈!如果让她们来对抗我手底
下的御林军,哼!我就不信她们两个那些杂牌军团还能战胜我皇万岁的亲卫铁军!

  “

  在这种骄狂的想法驱使下,这一个月来杨继业带着部队天天拼命赶路,就是
希望早日追上西夏军队。他心里想的是,只要追上了西夏人,就和他们大干一场。

  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野蛮人自然不是他所率领的华夏军队的敌手。打败他们,
就可以回京领赏,金山银山正等着自己去挖呢!

  可是在赶了一个多月的路以后,还没有见到任何西夏人的影子。杨继业自己
也觉得莫明其妙了,难道西夏人真的是被自己吓得溃不成军了?这个想法刚刚出
现在自己脑海中,就被他自己骂回去了。西夏人再无用,也不会这么窝囊废嘛。

  此刻听着手下将士的议论,杨继业心里开始嘀咕了:“西夏人到底去哪里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唉!……急死人了!“众将领抱怨了半天之后,将满腹
的牢骚发泄完了,慢慢地都住口不说了,全部将目光投射在自己地主将身上。

  正在冥思苦想的杨继业突然感应到众人注视的眼光,回过神来,干咳了一声
道:“大家不要急躁嘛!敌人现在这样躲我们,正说明了他们害怕我们!我们应
该高兴才对!”想了想,杨继业继续说道:“我知道大家渴望与敌人决战于沙场,
好立下战功回去论功行赏,让父母荣,使妻子耀。可是这种事情不是急能够急出
来的啊!大家要放心,仗肯定是要打的!我就不信西夏人能够飞上天!”为了加
强自己话语的说服力,杨继业提高音调道:“西夏人跑,就让他跑吧!他们要跑
回老巢,我们就追到他们的老巢去,将他们一锅端了!成就不世之伟业!”看着
主帅意气风发的样子,帐中众将兴奋不已,纷纷幻想将来攻破西夏老巢之后回国
庆功的盛况,一时忘记了连日行军的疲劳。

  正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坐在帐角的一个裨将突然出声道:“大帅,我们
是不是和李元帅的大军相隔远了一点,这样是不是有点太……太……太冒进了?”

  营帐中立刻一片寂静,所有的目光都投向说话的人身上。

  杨继业愣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良久才道:“这个……这个……李元帅
的部队离我们有多远?”

  众人你望我,我望你,好不容易才有一人出声道:“好像……有……这个…

  …六、七百里路了吧!“杨继业听了,喃喃道:”六、七百里啊!好像是远
了一点啊!六、七百里……这个……你们大家说说自己得看法吧!“”好像是远
了一点!“

  “确实是远了一点!”

  “简直是太远了!这样不行的!”

  “是啊!还是缩短一点距离为好!”

  众人立刻议论起来,在这个时候,众人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自己身后还
有一支大部队被遗忘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两支军队之间已经相隔了这么遥远的
一段距离。

  杨继业皱着眉头苦思了半天,敲了敲桌子道:“好了!大家别再说了!都静
一静,让我想一想!”

  两军相隔六、七百里意味着,一旦自己的军队发生不测,后面的军队根本来
不及救援自己,杨继业毕竟不是废物,他立刻意识到了这一点。

  “唉!前面一段时间一心只顾追赶西夏人,却忘记了和友军的协同!六、七
百里也隔得太远了一点嘛!杨继业,你怎么会犯这种糊涂呢!

  杨继业在心里暗骂了自己几声,立刻下定决心要暂定追击西夏人,等待李继
兴的军队靠拢一点再说。

  “各位,从明天开始,我们暂定追击西夏蛮子!反正他们是跑不掉的,大不
了就是到他们的家里去打个落花流水!我们就在这里等待李帅的军队赶上来,反
正大家这一个月来都辛苦了,正好趁这时机好好休整几天!”

  此话一出,几乎所有的将领都立刻表示赞同。

  没有提起倒不觉得怎样,真的发现和自己的另一支大军相隔了六、七百里的
遥远距离,他们还是有点害怕了。毕竟不管怎样,西夏人的人数都比他们这十五
万人都一倍啊!何况,这一段时间的辛苦赶路这些让好久都没有大战过的懒虫们
都觉得有点受不了了,能够喘息两天,休息一下,又何乐而不为呢。

  当会议结束的时候,所有的将领都在想:“现在好了!明天可以好好睡一觉
了!妈的,这几天骨头都快散架了!”

  可是他们不知道,对于他们中的许多人来说,今晚是最后一次在睡着后还能
够醒过来。

  一路上追过来,杨继业有无数的机会可以停下来等待李继兴的军队,因为贪
功他都没有停止。就算是在此前一天决定停下来,他都还有机会改写历史的进程。

  可是他偏偏都没有停,而是来到了西夏人布下圈套的地方才决定停止前进。

  他不知道,他和他的军队的命运的决定权已经掌握在了别人的手中,他的停
止前进的命令将会变得毫无意义。

  此刻杨继业的部队就像一只远离母亲怀抱的麋鹿,已经进入了狮子的猎食范
围之内,却才觉得离母亲太远了,想要停下来等待母亲的到来,可惜狮子已经要
扑向它了。这时停下来又有什么用呢?

  而李继兴也有无数的机会下令加快行军速度,缩短与杨继业所率部队的距离,
但是由于对于杨继业的鄙视和不满,他也没有这样做。

  历史就是由这样一些在当时看来无关紧要的事情所决定的!

  当太阳刚刚在东方地平线上露出半边脸的时候,华夏军队中的一些士兵开始
起床了。而值夜的士兵也开始放松警惕,甚至还有人躲在箭垛后打瞌睡,因为他
们认为天亮了,夜袭的时机已经过去了,一切都不用太担心。

  在这个时候,从东面山上突然传出了惊天动地地马蹄声,让昏昏欲睡的哨兵
们一下清醒过来。

  抬头从箭垛往外望去,他们惊恐地发现从东面那座林木稀疏的低矮山坡上突
然冲下了无数的骑兵,明晃晃的盔甲和兵刃在初升的朝阳映射下格外耀眼。急速
奔驰的战马,迅速拉近了骑兵和营帐之间的距离。

  一个哨兵终于首先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大叫道:“敌袭!敌袭!发警报!”

  随着他的叫声,哨兵们纷纷发出警报,一时间钟声、牛角声响彻云霄,打破
了冬日早上的寂静。

  营中一片忙乱,大群的士兵急忙穿好盔甲从营中涌出,奔向大营外的寨墙。

  而负责值夜防守的士兵们连忙架好弓弩准备迎击敌人对大营的攻击。

  正在帐中酣睡的杨继业听到警报声急忙跳起来,连衣服都没有穿好就冲了出
去。

  一把抓住一个从他身边匆匆奔过的小兵,杨继业问道:“是什么敌人?”

  正忙着去增援同伴的小兵,没有来得及看拉住他的人是谁,一把挣脱杨继业
的拉扯继续往前奔去,边跑边扔下一句:“你他妈的犯傻啊!当然是西夏人啊!”

  杨继业听到这句话不由愣在当场。

  “西夏人?怎么会这样?拼命追他们都找不到!准备不追的时候,他们却出
现了!他妈的!”杨继业在心里怒骂道。

  “杨大帅,西夏人偷袭来了!”一个裨将从旁边钻出来,一脸惊惶失措的样
子。

  杨继业正一肚子气没地方发泄,顺手一耳光抽在那个可怜的家伙脸上。

  “他妈的!鬼叫什么!我都知道了!你还叫个屁啊!你当我是聋子吗?”

  发了一通火,杨继业心里直叫:“杨继业,你是统帅!冷静!一定要冷静!”

  稍微调整了一下情绪,从最初的慌乱情绪中恢复过来,杨继业叫侍从将他的
盔甲拿来,同时下令全军集合,准备出击。

  就在华夏军队营帐中熙熙攘攘乱成一片的时候,西夏人已经奔到了弓箭射程
以内的地方。

  木寨墙上华夏军队的弓弩已经开始发射,不过准星极差,第一轮射出去几乎
没有命中目标的。显然这些华夏士兵们还没有才从开始的惊慌中恢复过来。

  西夏骑兵们此时也开始进行还击了,密集的弓箭如雨点一般洒向华夏军队的
营帐,顿时让寨墙上的华夏士兵们倒下了一大片。

  西夏骑兵所射出的箭矢中,除了普通的箭支外,还夹杂着点燃的火箭。每当
火箭射到寨墙上钉在木板上,就会迅速引燃一团大火。有几只火箭更是飞越了寨
墙,射进营内点燃了里面的帐篷。

  寨墙上的华夏军士们一片慌乱,一边拼命往外放箭,一边忙着扑灭火箭所引
起的大火。当此时刻,已经没有能够躲避西夏人射过来的箭矢了。一个人被一箭
撩倒,另一个人立刻顶了上来,站在战友的尸体上面继续还击。

  而西夏骑兵也不敢太过靠近寨墙,只是在弓箭射程以内来回的穿梭放箭。

  随着华夏军队的阵脚逐渐稳定,士兵们的弓箭命中率也逐渐提高。不断的有
西夏骑兵中箭,跌下马来。有的骑兵在中箭的时候就被射死了,这些就是幸运的
了;更多的是跌下马来,被后面的战马践踏而死。

  一时箭矢破空声,只方士兵临死前的惨叫声回荡在战场上空。

  华夏军队的大鼓终于被敲响了,鼓声三长两短,这是全军集合的信号。

  从睡梦中被惊醒并穿戴好盔甲之后,却没有得到出战的命令,只能在营中干
着急的士兵们,当鼓声敲响之时,正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议论这场偷袭。听到鼓
声,众人急忙各自奔回自己的营帐前集合。

  大多数人的心里都十分紧张,终于要开始真正的战斗了,该来的终究还是来
了。不过对于许多的士兵来说,此时他们却也因为终于可以发泄憋得太久的求战
欲望而有了一种解脱的快感,训练有素的华夏士兵们在营帐中按照各自的统属迅
速地列队完毕,尤其是御林军行动起来更是雷厉风行。

  只用了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军队就集合完毕了。

  杨继业翻身骑上临行前皇帝赐给他的御马,催马行到众军前面的空地上,高
声道:“弟兄们!一个月来,我们苦苦追击而不得的敌人终于出现了!抓住机会,
歼灭他们!你们的父母妻子正在家里期盼你们的凯旋呢!出击吧,我的勇士们!”

  一番气势激昂的演讲,却是一个宦官用他那恶心的尖尖的音线说出来,在这
战云密布的地方听上去更觉格外刺耳、格外诡异。好多士兵想要笑,可是却笑不
出来,面对即将到来的血战又有谁能够笑得出来。

  在营内华夏军队开始集合的时候,营外奔驰飞射的西夏骑兵可能是因为伤亡
逐渐增大的缘故,也慢慢不再靠近华夏军队的营帐。

  突然听到山上一阵牛角声传来,西夏骑兵掉头奔出了弓箭的射程之外,奔到
山脚下远远地集合列阵,摆出一副要迎击华夏军队的架式。

  “吱~哑~!”

  华夏军营的大门被推了开来,一队重骑兵从里面飞驰而出,在营前五百步的
地方排列成整齐的一行。随后又奔出一队弓箭手,站到这队重骑兵的身后,弯弓
上弦对准西夏骑兵的方向,压住阵脚。

  在一切都准备好之后,在这队军士的身后,华夏士兵们源源不断地从营中开
拔出来了。最先全是重骑兵部队,然后是弓箭手,步兵,最后是轻骑兵。

  在营前的空地上,士兵们迅速按照平时的训练排列成战斗队形。

  正中最前方是重骑兵部队,两翼是擅长于快速突击的轻骑兵。正中稍后是步
兵的方阵,方阵中间夹杂着一队队的弓箭手。

  这是华夏军队六百年来纵横天下的标准阵形,几乎没有什么变化,一切都是
以不变应万变的姿态。

  在华夏军队布阵的时候,西夏骑兵并没有上来做无谓的骚扰,只是在远远的
地方静静观看。

  当阵形排列完成之后,杨继业看着对面的一万余西夏轻骑兵,不屑地对左右
道:“西夏人就只有这点部队吗?嘿嘿!还不够我们塞牙缝!”

  有一个偏将忍不住道:“大帅,西夏人的力量是不是太单薄了一点!我觉得
……是不是……”

  没有等他说完,杨继业就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道:“西夏人一直都在逃!

  难免会逃散!说不定这队人还是迷路掉队了,才撞上我们的。有什么好担忧
的!

  何况只要我方稳扎稳打,还怕上西夏蛮子的当不成?“

  还有两个将领本来想说什么,一见杨继业这个样子,忙聪明地闭上了已经张
开的嘴巴,不再吭声。

  挥了挥手,杨继业下令道:“擂鼓!全军前进!”

  “咚!咚!咚!”震耳欲聋的鼓声敲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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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4 章、首战

  曹阳听到鼓声后,排在前面的重骑兵首先有了动作,骑兵们轻夹马腹,战马
便向前缓缓走去。步兵和弓箭手排着整齐的队形紧随其后。

  两翼的轻骑兵也开始行动了,他们的行动速度要稍微快一点,战马一阵小跑,
在华夏军队的战阵两端形成月牙形的突起。

  整个华夏军队的庞大阵形开始向前移动,一个凹形的阵势向着那一万西夏轻
骑兵压了过去,就像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怪兽,即将吞噬一只可怜的小动物。

  西夏骑兵排列在山脚下的一字长蛇般的队形,在强大的华夏军队面前显得是
如此的单薄、弱小,可是他们自己却好似浑然不知一般。在华夏军队的强大压力
面前,他们站得是那么稳当,那么从容,仿佛一点害怕的情绪都没有。

  杨继业嘴角挂着一丝冷酷的笑意,看着远处的西夏骑兵,那样子就像一个要
将猎物撕碎的狮子一样。

  在西夏人那一边,看着华夏军队在大营前布好阵之后,开始向前推进,寒正
天心里暗暗高兴。

  昨天和王笑笑商量妥当作战计划之后,他便赶着布置完了手下的任务,早早
来到了这个山头上亲自指挥。因为他和王笑笑都清楚,今早对华夏华夏军队的诱
敌行动是否成功,正是今天这场战斗胜败的关键所在。这么重要的事情如果交给
手下来办,无论如何他都放心不下,所以坚决要赶来亲自指挥。此刻眼见着将华
夏华夏军队的主力吸引出来了,诱敌行动初见成效,他的心里自然十分兴奋。

  看着越来越近的华夏军队,寒正天冷笑了几声,转头对身边的副将道:“哼!

  看来华夏华夏军队今天真的要上钩了!嘿嘿!“副将欣喜地道:”是的!看
来,华夏华夏军队已经落入我们的掌心了。哈哈!大帅和江少主的计谋确实高明!

  “

  寒正天摇了摇头道:“先也别太高兴了。敌人毕竟还没有真正落入我们的圈
套。一不小心,就会鸭子飞走了。呵呵,晚餐泡汤!”

  在左右的大笑声中,寒正天高声道:“好了!儿郎们,让我们把饵下足吧!

  出击!“一声令下,早就排好突击阵势的西夏骑兵立刻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

  看到敌人向自己冲过来,杨继业一挥手,全军立刻停止了前进,严阵以待等
候敌人杀到面前。按照传统,一旦西夏骑兵进入正面弓箭手的射程,迎接他们的
将是铺天盖地的箭雨,然后是排列在正中的御林军重骑兵的突击。

  眼看着西夏人快要冲入弓箭的射程,他们却突然分成了左右两支,舍弃了华
夏军队的中军,向左右两翼的轻骑兵队斜着杀了过去。

  西夏人的这一违反常规的举动,让杨继业大吃一惊,忙问左右道:“西夏人
这是什么战术?”

  左右众将回应他的自然也是一片茫然。

  就在中军众将无所作为的时候,西夏人的轻骑兵已经杀入了华夏华夏军队的
两翼。

  在西夏人剽悍的轻骑兵面前,两翼多数由地方军队组成的轻骑兵队伍很快出
现了慌乱。

  只方刚一接触,西夏人的骑兵就在华夏华夏骑兵中撕开了一条口子。这些平
时自以为勇猛的华夏华夏骑兵,眼看着脸上涂着古怪油彩图案、眼露凶光、咬牙
切齿、满面杀气的西夏骑兵冲向自己,简直吓得是魂不附体,胆小的人立刻掉头
往后跑去。

  留下来抵抗的,也是挡不了两刀,就被西夏骑兵斩杀于马下。

  看着在西夏骑兵的攻势面前,自己手下那些人数远远占优的轻骑兵却如此狼
狈,杨继业不由怒火中烧,狠狠地道:“他妈的!地方军队真的是一群废物!”

  浑然没有发觉身边那些来自地方的将领一脸不豫之色,杨继业怒吼道:“御
林军!御林军!给我派御林军的重骑兵出击!打垮这些该死的西夏蛮子!”

  接到命令的御林军重骑兵立刻出动了,分别排列在左右两端的两个万人队首
先行动了。两个万人队,每队一万人分别向攻击华夏军队左、右翼的西夏骑兵杀
去。

  可是刚刚看到御林军的重骑兵出动的时候,从东面西夏人占据的山头上就传
来了西夏人的号角声。这是留在山头上通览全局的寒正天,在看到敌人阵势已经
全部调动之后,所下达的撤军命令。

  正在华夏华夏轻骑兵队中蹂躏的西夏骑兵一听到这命令撤军的号角声,没有
丝毫恋战的举动,立刻摆脱了华夏华夏骑兵的纠缠,向着东边的山头飞奔而去。

  看着西夏人在自己眼前逞威之后逃走,杨继业简直是暴跳如雷,不停地辱骂
着手下的军官,命令全军追击西夏人的败逃骑兵。

  “大帅!派几只骑兵部队去追击就行了!何必非要全军出击呢?”

  “大帅!西夏人败而不乱,我们不能盲目追击啊!小心上当!”

  “大帅!我们的士兵都还没有吃早饭,不能追啊!”

  ………………

  所有的此类劝告的话语,换来的只是杨继业更加恶毒的辱骂。

  在已经失去理智的宦官统帅的坚持下,饥肠辘辘的华夏大军全体向东追击而
去。

  前面是急速狂奔的骑兵,后面是跌跌撞撞痛苦奔跑的步兵,华夏军队的阵形
很快就变得散乱不堪了。

  而逃在前面的西夏骑兵的行动却十分迅速,当追在前面的御林军重骑兵冲上
小山包顶端的时候,刚好可以看到西夏骑兵已经奔下了山脚,到达曹阳河边,准
备上船渡河了。

  御林军的重骑兵怎么可以放弃如此好的追击机会呢,不等上司下令,士兵们
已经自发地催马向山下奔去。

  等到华夏御林军的重骑兵快要奔到河边的时候,大部分的西夏骑兵还没有摆
渡过河。

  看到御林军的重骑兵追击过来,已经登上船的寒正天忍不住心内的狂喜大笑
起来。向身边的副将使了一个眼色。副将使劲挥了挥手,按照早前的计划西夏军
中立刻发出一阵惊呼,来不及上船的人,也顾不得河水冰冷,立刻纵马入河,向
东岸涉水逃去。而靠在岸边的渡船也立刻撑离河岸,载着已经上船的西夏人向对
岸驰去。

  来到河边的华夏骑兵们发现唯一的过河的桥梁已经被彻底地摧毁了,而摆渡
用船只也全部被西夏人划到对岸去了。骑兵们这时也不知道是否应该涉水过河追
击,只好暂时停留在河边,等待主帅到来再说。

  等杨继业翻过山头的时候,正好可以看到西夏骑兵在河中挣扎着像对岸逃去,
而自己的骑兵在岸上驻足观望的场面。杨继业差点给当场气晕,怒吼着命令自己
的手下赶快过河追击敌人。

  手下的将领忙禀告道:“”启禀大帅,河上的桥已经被破坏,渡船也没有!

  只能够涉水过河!“觉得手下完全是一群废物的杨继业狠狠地瞪着向他禀告
的那个手下道:”你们这群笨蛋,真的是要气死我啊!那你们就涉水过去追击敌
人,不就行了吗?!

  就只会在那里贻误战机。“”可是,大帅啊!河水冰冷刺骨,我军涉水过去
很辛苦的,搞不好会冻坏士兵和马匹的!“

  杨继业手里的鞭子狠狠地抽在他地脸上:“全是屁话!西夏人能够过去,你
们就不能过去?别说了!叫他们赶快给我过河,务必全歼敌军!对了!叫他们顺
便将那座什么城……哦!对了!将那座曹阳城拿下,到时候才准他们吃饭!”

  没有人再敢劝阻这个暴怒状态下的太监统帅,几乎所有的将领都在心里咒骂
这个家伙:“他妈的死太监,屁军事都不同。还不是靠给皇帝老头儿舔屁股起家
的!操!嚣张个鸟啊!”

  接到命令的骑兵们那里还敢迟延,立刻纵马跳下曹阳河中,向对岸冲去。

  而辛辛苦苦在后面追赶的步兵可就更惨了。本来没有吃早饭,跑了这么远的
路赶上来,已经令这些步兵快要承受不了了,可是此刻在长官的严令督促下,还
要跃下冰冷的河水中,向对岸游去。一时间,河岸上下一片骂声。

  “他妈的屄,还想不想让大家活啊!真的是要搞死大家啊!”

  “操他妈!我才不下去呢!冷死在河中,谁来救我?!”

  “去他妈的死太监,他自己怎么不下马来跑一大段路,再到河里去洗澡呢!”

  “就是!他妈的一个太监,算个什么啊!老子不干了!”

  ……………………

  阵阵骂声传入杨继业的耳朵,让他脸色一阵铁笑郎。

  在他左右的手下,有乖巧的已经偷偷向远处躲开,生怕他发起怒来找到自己
发泄。

  杨继业听着河边那些士兵对自己的辱骂,咬牙切齿地道:“从御林军中抽调
人手,组织督战队!不过河的,统统给我就地处决!”

  他的命令迅速传达了下去,只用了不到一柱香的时间督战队就迅速地成立并
投入了工作中。

  在督战队的胁迫下,无奈的士兵们只好跳入齐腰深的河水中向对岸艰难地跋
涉过去。一时间河里满是挣扎着过河的华夏将士。

  与此同时,已经登上对岸的御林军重骑兵正准备展开对刚才败逃那群西夏西
夏骑兵的追击,却吃惊地发现在自己的面前出现了另外一只人数多得多的西夏骑
兵队伍——大约有一万重骑兵,一万轻骑兵。

  而早先的那只一万多人的轻骑兵队伍,也加入了这支队伍中。

  惊慌的御林军重骑兵立刻排列成战斗队形,准备抵抗敌人的突击,同时飞速
派人通知后方相关的情况。

  可是出乎御林军骑兵的意料,西夏人的骑兵并没有乘着华夏军队半渡时实力
分散、场面混乱的当口予以突击,而是呆在原地静静地观看御林军渡河。似乎眼
前这一切都跟他们没有什么关系一样。

  而在河对岸的杨继业接到西夏人骑兵数量增加到三万的报告后,非但没有吃
尽反而更加兴奋起来,得意洋洋地告诉手下:“好!我正愁找不到敌人呢!想不
到他们却自己送上门来了!来得越多越好!我们一鼓作气歼灭他们,然后立刻飞
马回京向皇帝陛下请功!哈哈!”

  他兴奋地命令全军立刻突击渡江,准备与敌人大战一场。

  在曹阳河东岸,王笑笑正带领西夏人的五千重骑兵、五千轻骑兵躲在平原北
端的山坡上的树林中。

  卡魅影紧紧靠在他的身边,问道:“笑郎!我们干么不趁敌人渡河的时机进
攻他们?”

  王笑笑这时正一边将鼻子凑在她的鬓边,嗅着她的发香,一边用手在她的乳
房上揉搓着。听到怀里美人这样问自己,便答道:“呵呵!如果敌人渡河的时候
突袭他们,自然可以轻松获胜!不过你看,他们没有过河的部队还有一半多。我
们这时候进攻,这些部队怎么办?如果不想放掉他们,那我们苦战一场之后,还
要涉过冰冷的河水去进攻他们,人数又不占优势,搞不好就会被敌人翻盘!如果
不过河去打他们,他们可就跑掉了,改天又可以来进攻我们。”

  突然加重了玩弄卡魅影只乳的力道,让她不禁轻声呼唤了两声,王笑笑得意
地看到两旁的西夏人投射过来异样的目光,方才继续说道:“现在我们等他们全
部渡河过来。他们又没有吃早饭,又在冰冷的河水中洗了一回澡,还要在寒风中
瑟瑟发抖地列阵对抗西夏人的骑兵。再加上我们这在南、北山头上埋伏的人马,
你说他们死不死?嗯!”

  说到最后,突然趁着卡魅影没注意的时候,狠狠地一巴掌拍打在卡魅影的屁
股上,发出清楚的响声。

  卡魅影看到周围的西夏蛮子面色古怪的地看着自己的样子,屈辱的快感刺激
得她恨不得立刻脱光了衣服,接受王笑笑的调教。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杨继业的部队终于全部渡过了曹阳河,来到东岸列队完
毕。

  在这段时间里,先前上岸的部队可以说是饥寒交迫,饱受煎熬!

  他们大清早的早饭都没有吃就跟在西夏人背后长途行军追到这里,中间过河
在河里着实被冷了一把,爬上岸来衣服还是湿的就被迫站在寒风中,列队与西夏
人对垒。此时近一半的士兵已经开始瑟瑟发抖。

  看着华夏华夏军队全部上岸了,寒正天终于下令进攻了:“全军前进!”

  随着他的命令,是一阵激昂的号角声,西夏人立刻开始行动了。

  在号角声中,西夏人的骑兵派成密集的突击队形开始向华夏军队移动过来。

  看着西夏骑兵的迫近,杨继业一点也没有发现自己部队士兵的情况非常糟糕,
反倒是兴奋地向左右随从道:“好了!敌人终于不逃了!哈哈!今天我们创造历
史的机会来了,让我们打垮他们!”

  当两军相距一里的时候,西夏人突然加快了速度,放开架式向华夏军队冲了
过来。

  当只方相距四百米的时候,华夏军队的弓箭手开始放箭了。从华夏军队阵中
洒出一片箭雨,冲在前头的西夏骑兵立刻倒下了一片。可是在后面的人一点也不
畏惧,继续往前狂奔,只方相隔的距离已经不够再放多几次箭了。

  华夏军队疲惫不堪的骑兵们咬紧牙关拔出了兵刃,放开了战马的缰绳,冲杀
出去。

  大地轰鸣之中,两支铁流汇合在了一起,几万名骑兵在狭窄的空间中缠杀在
一起。

  华夏军队的骑兵人数虽然占据明显优势,但是大多数人经过一早上的折磨已
经变得精疲力竭。因而一时也不能压倒西夏骑兵,只是略占上风而已。

  一时间人仰马嘶,烟尘滚滚,喊杀声、兵器撞击声震耳欲聋。

  看着眼前的血战,杨继业吃惊地发现自己的骑兵并没有占据想象中那么大的
优势。他立刻命令步兵准备出击,希望用步兵投入战斗,利用人数上的巨大优势
彻底打垮西夏人的抵抗。

  正在这时,从平原北边的山头上传来了西夏人的号角声。这是王笑笑看准时
机,命令埋伏在平原两端山头上的两支西夏骑兵队伍出击的信号。

  随着号角声,两队西夏骑兵分别从两边的山头上杀了下来。

  华夏军队的将士们惊恐地看着这两支突然出现的西夏骑兵队——每支骑兵队
伍看上去都有万余人的规模,都是轻、重骑兵各半的组成。

  已经将全部骑兵投入战斗的杨继业一时是惊得目瞪口呆,只能眼看着这两支
骑兵队分从南北方向,突破华夏军队所射出的箭矢阻击,杀将过来。

  杨继业所做的最后的努力,就是徒劳地用步兵组成一道防线试图阻止敌军的
进攻。可是在这两支西夏人的精锐骑兵面前,早已经精疲力竭的华夏军队的士兵
们只是做了一点象征性的抵抗,很快就崩溃了!

  西夏骑兵叫嚷着,轻易地突破了华夏军队步兵所组成的防御阵线,进到阵内
乱砍乱杀着。

  而阵前正在与西夏骑兵厮杀的华夏军队看到本阵被突破,立刻变得士气低落。

  首先垮下去的是地方征召来的轻骑兵,他们的军心彻底涣散了。无心恋战的
骑兵,一个个调转马头向河岸奔去。西夏骑兵在后面紧紧追杀着,砍瓜切菜一般
疯狂杀戮着华夏的士兵。

  顽强抵抗的御林军将士们最后也垮了!在疲劳、饥饿、寒冷以及敌人的疯狂
攻击下,顽强战斗到最后的他们也终于抵抗不住败下阵来。华夏军队的一切有组
织的抵抗都消失了,剩下的就是亡命的奔逃,以及西夏人无情的屠杀了。

  杨继业呆看着眼前的一切,突然发生的形势的逆转,让他几乎不敢相信。他
傻傻地骑着马停在那里,嘴里不断地嘀咕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
失败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没有人理会他,连他的侍从、亲卫都抛弃了他,自行逃命去了。

  杨继业傻傻地骑在战马上,呆立在帅旗下一动也不动,仿佛已经失去了知觉
一般。无数的败兵从他的身边逃过,他都没有理会。

  一个西夏骑兵呼啸着纵马奔来,当从杨继业身边经过的时候,他手中的弯刀
轻轻一挥,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最后终结在杨继业的颈项处。

  “刷!”的一声,杨继业的头颅离开了他的身躯飞到了空中,大量的鲜血从
他颈项的空洞中喷出。他那已经没有头的身躯,重重地从马上跌落到了地面上。

  逃跑的华夏军士纷纷涌向冰冷的曹阳河,试图涉水逃到对岸。沿途自相践踏
而亡者,不计其数。

  西夏骑兵跟在逃跑的华夏军士后面箭射刀砍,虽弃械投降者,也不能幸免。

  冰冷的曹阳河在这个寒冷的冬日成为了无数华夏军士的坟墓,能够活着逃过
曹阳河的华夏军士微乎其微。

  堂贞治五年冬,十一月初三。

  华夏远征军——杨继业部被全歼。大将军杨继业替身死于乱军之中,身首异
处!

  幸存下来的人不足一万人,其中大部分是守寨的军士,他们因为没有参与此
次战斗而幸免于难。参加当日战斗的十四万大军几乎全部战死在曹阳河边,主帅
杨继业失踪。

  这场在大夏华夏历史上少有的极为惨痛的败战,在后来被称为“曹阳血屠战”。

  第215 章、回军西夏

  当视线中所能见到的最后一个大唐士兵倒在地上之后,浑身浴血的西夏将士
们站在满地的大唐士兵的尸首中尽情地欢呼着。

  整个战斗只进行了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前还清亮透底的曹阳河上,此时已经
成为了一条死亡之河。满河面都漂浮着大唐将士的尸首,河水更是被大量的鲜血
彻底染成了红色。

  在平原北端先前西夏骑兵隐藏的山林中,卡魅影透过树林的空隙,震惊地看
着发生在曹阳河边的血腥屠杀。

  “天啦!这么多同胞因为我们的关系,就这样……”卡魅影的话声变得有点
哽咽。

  王笑笑正站在卡魅影的身后抚弄着她的屁股,闻言之下也不禁有点伤感的说
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要退房一个政权,建立一个新的政权,或者是让当
今皇帝清醒过来,砸门必须要有人牺牲,但是这些人的牺牲,以后换回来的将会
是百姓的安居乐业。他们的名字将会在英雄纪念碑上的。”

  王笑笑说完用手指隔着卡魅影穿的战裙,在她菊花的位置一阵摩擦。

  被王笑笑玩弄得菊花一阵骚痒的卡魅影,又开始扭动丰满的臀部,立刻忘记
了刚才还让她怆然涕下的死难同胞了。

  今天卡魅影颈项上戴着一个黑色的项圈,上身是一件显示出美妙身材曲线的
紧身红色战裙,穿上她后,几乎连乳房的形状都能够看清楚。而下体则是一条红
色紧身战裙,紧紧包裹在她丰满的屁股上,也是能够清楚地看到臀部凸起的形状。

  站到远远的地方,背对着王、卡二人搞事的方向,寒正天重重地咳了一声,
提醒王笑笑自己的到来。

  王笑笑听到咳嗽的声音,扭头过来看到寒正天背对着自己这方站着,知道对
方不好意思,不由笑了笑,放开了已经面红耳赤的卡魅影,轻松地说道:“正天
兄,大胜而回了?”

  寒正天闻声转过头来,见到王笑笑果然已经没有再玩弄卡魅影了,顿时松了
一口气,点头道:“全歼敌军!呵呵!这一战真是多亏了公子你的计谋啊!”

  王笑笑连忙谦逊道:“哪里!哪里!整个计划的指定,正天兄不是也参与了
吗!而且今早关系全局的突袭也是由正天兄你亲自指挥的啊!曹阳此战,正天兄
功劳当属第一!”

  一番话说得寒正天心花怒放,哈哈大笑。

  两人又客套了半天,王笑笑将话题转回来,问寒正天道:“正天兄,兄弟没
有前去助阵,所以对大唐军队崩溃后的具体情况还不是很清楚,能否给兄弟介绍
一下?”

  寒正天听到王笑笑当面承认自己因为玩女人而忽略了下面的战况,不禁莞尔
一笑,道:“呵呵!老哥在下面拼命厮杀,你王老弟却在这里享福!哈哈!好吧,
就让老哥给你说一说吧!”

  “大唐军队崩溃后,大部分士兵试图逃过曹阳河,然后向西逃窜。不过在我
军将士的追击下,逃窜之敌基本被我全歼。据我估计,最多只有一千多人逃过了
河,另外敌军留下守营帐的估计还有不到一万人。对于这一点人,我觉得无足轻
重,没有必要再回师消灭他们了。不知王公子你觉得如何?”

  王笑笑点了点头道:“正天兄所言甚是!我军今天早上血战一场,全歼了顽
敌。将士们正需要好好休息,实在没有必要为这么一点漏网之鱼,再辛苦奔波了。

  我看我们还是收兵回营,追赶主力大军去吧。“两人计议停当,当即鸣金收
兵。

  大获全胜的西夏骑兵们,听到收兵的信号得意洋洋地叫嚣着集合在了一起。

  有的人将自己斩杀的大唐军士的头颅挂在枪尖上摇晃着;有的则向同伴炫耀
着从大唐将官的尸体上搜出来的值钱玩艺儿;还有的人则找了一个布袋,将亲手
杀死的大唐将士的左耳全割了下来,装在里面,说是要用盐巴腌了拿回去向父兄
炫耀。见此情形,王笑笑眉头一皱,想寒正天说道:“正天兄,虽然你我分属不
同的国家,但是此时此刻可是属于同一阵营,敌人虽死,撒旦是也是为各自的国
家敬重,每一个国家的战士都是无辜的,有错的还是那些占我这些军人的人,所
以我觉得战士必须尊重战士,你的士兵如此作为,那么有一天你们兵败了,难道
华夏军队也不会如此做吗?”

  “王兄弟说的是,都是兄弟的错,战士们却是需要尊重,哪怕特们已经为了
各自的国家而死,也是死的其所。”听到王笑笑的话,寒正天看了看自己的战士
们眉头微微一皱,立即大声地喝道:“来人,给我吧那些拿着敌人的人头炫耀的
人抓起来,重打三十军棍。”

  “啊?将军?这是为何?”裨将不解的看着寒正天问道。

  “你看看那些人,像不像一个军人,一个正真的军人就要有军人的职业操守,
在战场上,不管是敌人还是自己人,死去的战士们就需要尊重他们,而不是拿着
敌人的首级作为炫耀的资本。还有问题吗?”寒正天将王笑笑给自己说的话大声
的说了一遍,那裨将听到这个不学无术的亲王君然能说出如此的话来,心中感到
惊讶,但是还是点点头,,向后走去。一会儿就听到一阵阵的啊呀啊呀的声音,
还有有人大声的喊道回到宫中要状告寒正天的声音。

  对这些,寒正天和王笑笑相视一笑,不再理会。

  当西夏骑兵集合完毕向东开进时,吵嚷了一个多时辰的曹阳河边一下子变得
冷清下来,剩下的只是遍地的尸首和鲜血,以及树林中几只乌鸦所发出的凄凉叫
声。

  当大获全胜的军队回到西夏军队的大营的时候,受到了全军将士的热烈欢迎。

  对于西夏人来说,甚至可以说是对于几乎所有的蛮族来说,能够在正面作战
的时候,一次性歼灭大唐如此多的精锐部队,其中还包括有五万之众的御林军,
实在是足以彪炳青史的历史性胜利。

  而曹阳之战的胜利,也让王笑笑在西夏高层统治者心目中的地位上升到了新
的高度。

  在回到大营的第二天早上,寒月雪就单独接见了王笑笑。

  会面是在寒月雪的御帐中进行的,除了他们两人,再没有第三个人在场了。

  等王笑笑刚一坐定,寒月雪便道:“王公子果然不凡,我本来只是想让正天
打击一下大唐军队的士兵,想不到王公子定此奇谋,居然消灭了杨思聪的全军人
马!”

  王笑笑微微一笑道:“这场胜利主要还是靠正天兄临场指挥得当,贵军将士
作战勇猛才取得的!我实在只是尽了一点绵薄之力而已啊!何况杨思聪,一介阉
竖,根本没有什么真本事,胜了他也不足挂齿!”

  寒月雪点了点头,赞道:“王公子立此奇功,而不自傲,果然非常人可比啊!”

  王笑笑又客气了两句,问道:“不知陛下对于今后的作战有何计划?”

  寒月雪道:“如今我军方获大胜,士气正旺!本来应当趁此时机,寻找机会
与士气大挫的大唐军队进行战。但是,近日我收到可靠情报,东突、南越入侵我
国的行动已经是迫在眉睫了,后方形势实在不容乐观。我军现在留在国内的可战
之兵只有不足二十五人,而东突、南越两国所能派出的兵力,我估计合起来不会
少于四十余万。所以我觉得还是立刻撤兵回国,先击退东突、南越大军对我本土
的入侵方是上策!不知王公子,意下如何?”

  王笑笑笑道:“呵呵!女皇陛下英明!现在剩下的大唐军队由大唐元帅李继
兴统领。此老久经沙场,经历丰富,远非杨思聪之流所能比拟!如果我军急着找
寻其决战,此老必定坚守不出,拖延我军行动;背后暗自指使东突、南越二国迅
速出兵,直插贵国本土。一旦本土受袭,我军必定军心动摇,军士无不忧心其家。

  当此之时,陛下惟有迅速回师,以求自卫。而李继兴老谋深算,必定紧蹑于
我军之后,看准时机,突施雷霆偷袭,那时候我军形势可就危乎险矣哉!“看寒
月雪对自己的话表示同意,王笑笑续道:”女皇陛下刚才所说的立刻退兵回国之
计,确实是眼前的上上之策。我军撤回国内,一、可以解东突、南越二国入侵之
危;二、可以避免异国决战地形不熟之弊;三、兵燹之害及于己家,军中将士为
保家卫国,必定死命搏杀,军队战力增长可以倍计!此外,杨思聪部覆灭的消息
肯定会迅速传到大唐皇帝老儿那里,到时候他必然怪罪李继兴拖延军机,导致大
军败亡。气急败坏的皇帝老儿,十之八九会严令李继兴迅速向我军出击。

  而我军已经撤回国内,李继兴来不及与我军接触,自然就没有办法向皇帝老
儿交待。这时他惟有长途奔袭,到达贵国本土,以求决战。疲惫之师,兼且不熟
悉地形,战未开,而我军胜算已大矣!“一番话说得寒月雪是连连点头,大有于
我心有戚戚焉的感觉。而在她心里对于这个英俊的来历神秘的公子的好感也日益
增加,觉得王笑笑能文能武,才貌只全,实在是难得的好男人,她甚至开始在心
里期盼自己未来的夫婿能够像王笑笑一样完美。想起那天夜里的感觉,不禁和此
人一对照,心中突然感到面前人必定是那夜的人。不禁一时间脸色绯红起来。

  强自压下心中纷乱的念头,寒月雪继续与王笑笑商议后期的一些行动大计,
最后决定明日立刻撤军回国。

  正事谈完之后,王笑笑正待告辞,却听寒月雪突然道:“前几天听下面的人
说,王公子这次还带了贵夫人来的?”

  王笑笑闻言一谔,然后哈哈大笑道:“我夫人?哈哈……也算是吧!”

  寒月雪惊讶道:“夫人,就夫人了!怎么会叫做‘也算是’?”

  王笑笑面上露出诡异的笑容看着寒月雪道:“她是我的女人!不过却不是我
唯一的夫人!”

  寒月雪从他诡异的表情上,猜出其中肯定有着什么他自己秘密的东西,不禁
为自己打探人家的隐私的行为感到脸红,幸好有面具挡住不怕被王笑笑看出来,
慌忙转移话题道:“哦!那是下面的人搞错了!对了,王公子如果有事就请自便
吧!”

  王笑笑笑着向她行了一个礼,施施然告辞而去。

  走出营帐,王笑笑暗暗心喜:“哈哈!看来这个女皇陛下对我有点动心了!

  回到营帐中,卡魅影还在睡觉,昨晚又被王笑笑蹂躏了一夜,也难怪她经受
不住。

  王笑笑走过去坐在她身边,掀开被子,露出下面裸露的美好肉体。

  卡魅影立刻为之惊醒,王笑笑拍了拍她的屁股道:“魅影,快起床了!今天
还是穿昨天给你那一套内衣哦,以后没有我的同意你不准穿其他的衣服!”

  卡魅影幽怨地看了残忍的爱人一眼,顺从地答道:“是!我知道了!”

  等卡魅影爬起身来,穿好了那套淫荡的皮衣后,王笑笑搂住她道:“刚才那
个西夏女皇问我,你是不是我夫人?”

  卡魅影忙问道:“你怎么回答她?”

  王笑笑摸索到她的乳头,用力隔着皮衣掐了一下,见到卡魅影痛得哼了一声,
才缓缓道:“我嘛!……嘿嘿……我告诉她,你是我的女人,却不是我唯一的夫
人!”

  从八月十五日西夏三十万大军从这个山口出发,开始对大唐的进袭,到现在
将近三个月的时间过去了,西夏大军又一次回到了当初的起点。唯一不同的就是
他们中有些人再也没有能够踏上祖国的土地。而西夏军行进的队伍中也多了一些
当初出发时所没有的东西——从大唐掠夺回来的丰富物资。

  就在前一天他们接到了可靠的情报,东突和南越的军队将在五天后完成一切
作战准备,并迅速开始对西大唐的进攻。

  而本来落后西夏军队近八百余里,在后面慢悠悠行动的李继兴的队伍在接到
杨思聪部被全歼的消息后,也迅速加快了行军的速度,向东疾进。按照探子飞鸽
传回的情报,估计三天内李继兴的军队就能够赶到雁云山口。

  当天夜里,在寒月雪御前召开的军事会议上。

  王笑笑首先发言道:“从探子发回的情报来看,李继兴确实害怕皇帝老儿知
道他行动迟缓,对他进行惩罚,因而迅速率兵东进,想赶着在皇帝的旨意下来之
前,取得一点能够给皇帝交待的战绩!”

  寒正天冷笑道:“哼!这个死老头子,当初他肯定没有想到杨思聪的十五万
大军会这么快就被我们收拾掉!现在发现铸成大错了,却又着急了!”

  乌延利不解道:“他这么急着赶过来,不怕敌不过我们吗?”

  寒月雪冷冷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王公子说的很有道理。李继兴如果不
急着来,难道非要坐着等皇帝来处罚他?他怎么也要有一点东西好向皇帝交待啊!

  与其坐着等死,不如博它一把。何况,他还有东突和南越的军队赶着来帮忙,
实力并不比我们差多少!“寒雄烈冷笑道:”管他们有多大的实力,哼!这雁云
山口就是他们的坟墓!“

  王笑笑对寒月雪道:“李继兴此人用兵一向稳重,绝不会贪功冒进!所以很
少立奇功,但是也从没有吃过大的败仗。实在是那种很让人头痛的老爷爷类型!”

  寒雄烈道:“如果让大唐军队、东突和南越军队三方配合好了,同时从西、
东、南三面进攻我国,那么我们的处境可就糟糕了!”

  寒月雪语气坚决地说道:“所以此战的关键就是怎样抓住三方会合的间隙,
对他们实现个个击破!”

  寒雄烈道:“陛下此言甚是!依臣看来,我们应当首先击破南越和东突,最
后再与大唐李继兴部决战!”

  寒月雪问道:“皇叔为何有此一说?”

  寒雄烈得意道:“陛下,您想一想。如果我们首先与大唐李继兴部决战,如
果被他的精锐部队给拖住了。那么南越和东突自然可以趁虚而入,从东、南两个
方向破袭我军,形势危急!现在我们先不管李继兴,转头先对付军队素质较低的
东突和南越,不等李继兴有所反应,就一举将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国彻底打
败。然后就可以回过头来,放心大胆地跟李继兴周旋了!”

  寒月雪问王笑笑道:“王公子,你觉得怎样?”

  王笑笑清了清嗓子道:“我跟皇叔的看法恰恰相反,我觉得还是以首先攻击
李继兴军为好!”

  寒雄烈不满道:“王公子,你这样做理由是什么?不会是为了跟我作对吧?”

  王笑笑微微笑了一下,没有理会他的挑衅,只是看着寒月雪的眼睛道:“大
家请想一想,以李继兴这种老将,他会怎么来对付我军?”

  王笑笑环目四顾,见众人都没有作声,又看到寒月雪作了一个请说的手势,
便继续说道:“根据探子的情报,李继兴应该在三天内就能赶到雁云山口,而南
越和东突则会在五天内完成最后的准备工作,然后开始发兵进攻我国。以李继兴
这种老谋深算的家伙,他首先肯定会尽量避免在南越和东突发兵之前的两天时间
里与我们决战。其次,他也绝不会让我们轻松地腾出手去对付那两个小国家。我
估计他会采用小规模的进攻将我们吸引在雁云山附近,然后等其他两个国家的军
队开始进攻我军后方,使我军惊惶失措的时候,再寻求与我军的决战。而如果我
军不顾他,转身去全力对付东突、南越,他则会抓住机会,从后方突然发力向后
军发动全面进击!”

  看到寒月雪等均纷纷表示对他说法的赞同,王笑笑接着道:“所以说面对此
等老将,我们绝不可能说将他丢在一边,先去对付其他人。那样无疑是自寻死路!

  唯一正确的做法应该是暂时不理实力较差的东突和南越两军,集中全部精力
先打垮最强大的敌人再说。“寒雄烈不屑笑道:”说得好听!那你说怎么抢在敌
军会合之前,打败李继兴?你不是说他不会跟我们决战吗?决战都没有,何来打
败敌人?嘿嘿!“王笑笑没有理会寒雄烈的冷嘲热讽,只是用坚定的目光望着寒
月雪。

  寒月雪说道:“皇叔,江公子的分析确实很有道理!至于打败李继兴的方法,
我们大家一起慢慢想办法嘛!首先肯定还是要确定对敌方针的!唉!这一仗也真
的是不好打啊!”

  乌延利也叹道:“是啊!人家要一两月时间准备决战,我们却要在几天时间
里连战几场。唉!太困难了!”

  寒雄烈道:“没有办法了!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反正兵来将当,水来土
掩!”

  王笑笑突然两眼放光,盯着寒月雪道:“实在不行的话!只有采用最笨,但
是最可靠的办法了!”

  寒月雪惊奇地看着他道:“王公子的意思是……强攻?”

  第216 章、笑花郎点秋香

  王笑笑肯定地点了点头道:“不错!就是强攻!如果李继兴不肯出战,那就
只有强攻了!我们的人数比他占优,他的军队也存在跟杨思聪的部队一样的兵员
素质和团结的问题!我们对他强攻,不是没有可能打败他的!”

  寒月雪思考了半天,猛地一掌拍到桌子上,娇声大喝道:“好!如果李继兴
不愿意跟我们决战,我们就强攻!李继兴现在手里有二十五万人,我们这里有三
十万人,明天还有十万增援的部队来到!我们就用这四十万人强攻他那良莠不齐
的二十五万人,我不信就攻他不下来!”

  在女皇陛下拍板之后,很快一切都定了下来,剩下的就是调兵遣将,准备这
无论谁胜谁败都注定要名垂青史的一场血战了!

  对于随后的备战工作,由于方针已确定,具体的作战准备自然有西大唐的将
帅们自己去准备,因而当日剩下的时间王笑笑也就乐得轻闲,在营中终日四处闲
逛,观察西大唐军队的组织、训练等情况。由于他现在是西夏女皇的客卿,身份
特殊,因此在营中可以穿行无阻,无人过问。

  到了下午的时候,寒正天和乌延利找到他,说是要在晚上和他畅饮一番。王
笑笑正想和这两个人多交往,当下也不多想立刻欣然答应。

  这天晚上,王笑笑如约来到寒正天处,除了寒正天、乌延利二人以外,在场
的还有另外几个西夏将领。

  当下互相引见了一番,几个人边开怀畅饮起来。几个人你灌我,我灌你,直
闹到了三更天方才罢休。

  从寒正天营中出来的时候,王笑笑已经喝得差不多了,醉醺醺的在营中乱闯。

  乱逛了几圈,正准备找一条回自己营帐的路。晕乎乎的王笑笑突然有一种冲
动:何不去找那个西夏女皇聊一聊?反正这几次接触那个女皇,感觉她还是比较
好说话的。今晚趁着酒性去跟她聊一聊心里话,就权当热络一下感情吧!

  抱着这个念头,王笑笑东倒西歪地往寒月雪的御帐走去。

  在快要到达寒月雪的御帐之时,王笑笑突然听到旁边的一个营帐里面传出轻
微的啜泣声。

  俗话说酒醉三分醒,王笑笑听到这个啜泣的声音,立刻清醒了许多。他心里
感到奇怪,西夏营中怎么会有女人在哭泣?莫非是被西夏军强抢过来的大唐少女?

  十分好奇的王笑笑偷偷掩到传出啜泣声的帐篷外,趴在地上掀起帷幕,定睛
往里一看,不由哑然失笑。

  原来里面哪里是被西夏军强抢过来的少女,分明是一个中年妇女正在账中的
床上忘情手淫。在玩弄自己达到高潮的时候不断地发出喜悦的啜泣声。

  不过最让王笑笑感到意外的还是,那个中年妇女的穿着分明是大唐贵族妇女
的装束。

  这个念头只在王笑笑脑海里转了一圈,因为酒醉了晕乎乎的,他当下也没有
多想,只是乐得先欣赏一场手淫表演。

  那个女人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大唐妇女,长得很美丽,脸蛋十分的肉感,看
上去约莫有三十来岁。不过按照王笑笑的经验,一般来说因为贵族妇女保养较好,
所以看上去有三十来岁的人,估计实际上都会有四十来岁了,像他自己的母亲阴
玉凤就是这样。

  此刻这个女人身上的衣服已经是乱七八糟,酥胸半露,下体的底裤已经褪到
了足跟处,罗裙的下摆则高高撩到了腰间,露出里面的阴户私处。

  这个季节气温已经变得很低,不过营帐中正烧着炉火,所以那个女人能够这
样暴露着手淫,而不害怕寒冷。

  她一只手抚摸着自己的乳房,另一只手插进自己的阴道里抽送。

  从王笑笑的角度看过去,无法看清楚她玩弄自己私处的情况,不过却更有一
种诱人的感觉。

  她一边玩弄着,一边呻吟着,偶尔发出一两声先前吸引王笑笑注意的啜泣声。

  王笑笑欣赏了一会儿她的手淫表演,渐渐勾起了自己的欲火,眼见着自己胯
下的肉棒硬了起来,王笑笑觉得没有什么意思了,自己还是赶快回去找卡魅影去
一去火气。

  正待站起身来离去,却听到那个女人在玩弄自己的时候,突然自言自语起来
:“秋香,你这个淫荡的女人……我要惩罚你……撕烂你的臭穴!”

  原来这个女的叫秋香,这时王笑笑已经可以确定无疑她确实是大唐的妇女,
可是她怎么会出现在西夏营帐中呢?

  正在奇怪的时候,王笑笑又听到那个女人淫声道:“秋香!你真是个贱货!

  ……你……你将雪儿的脸都丢完了!……你不配当女皇陛下的妈妈!……雪
儿,妈妈对不起你!妈妈是一个淫荡的妓女!“看着在帐中拼命辱骂自己,苦闷
地玩弄自己阴户和乳房的女人,王笑笑不由觉得好笑。

  听着帐中女人的话语,王笑笑虽然仍然酒醉未醒,头脑一片昏昏沉沉的,也
还是终于明白了,原来这个女人是西夏女皇的妈妈。他朦朦胧胧地想起,寒正天
似乎曾经告诉过他,西夏女皇的生身母亲是大唐人氏,看来眼前这个女人应该就
是西夏女皇生母在世时候的侍女之类的人了。

  看来这些苦闷的贵族妇女一个个都有点被虐待的倾向,王笑笑心里这样想着,
摇了摇头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准备转身离开。

  刚走了几步,王笑笑猛然想起一件事情,赶忙停住了脚步。

  “帐里那个魅影是西夏女皇的妈妈?听她的话,她好像称呼西夏女皇为雪儿,
看来她这个妈妈跟女皇的关系一定非常亲近,才敢这样称呼女皇的小名儿。”

  醉醺醺的王笑笑从心里产生了一个奇怪的想法:“我何不先收服这个淫荡的
女人!再让她从旁协助,降服那个高傲的西夏女皇——寒月雪呢?真是太妙了!

  哈哈!这种淫荡的女人,先强暴了她再说!“想到这里,已经被酒精麻醉了
神经的王笑笑也不迟延,立刻走到帐门前用力一推。帐门上的皮索在里面全被系
上了,这一推自然没有能够推开。

  里面传出那个女人的惊呼声:“是谁?什么事?”

  王笑笑打了一个酒嗝儿,大着舌头道:“秋……秋香……我是帝……国来的!

  快……打开帐门!“里面传来那个女人的回答:”大唐来的?你是谁?你怎
么知道我的名字?你等一下!“

  站在门外的王笑笑清楚地听到里面传出女人整理衣服的声音,不由更是想入
非非。

  不一会儿,帐门被打开了。已经穿戴整齐的女人出现在帐门口,吃惊地看着
满身酒气的王笑笑。

  这时王笑笑才真正地看清楚了这个叫做秋香的女人的长相。

  秋香梳着一个大唐贵族妇女常梳的堕马髻,身材不高,但是看上去身材还保
养得不错。脸蛋圆圆的,显得十分富态,最要命的是看着她王笑笑就有了一种看
到自己的母亲阴玉凤的感觉。就凭这样一点,就足以让王笑笑失去一切理智了。

  王笑笑傻呆呆地看着这个气质酷似母亲的女人,想要说点什么,可是被酒精
麻木了的舌头却怎么也翻不动,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呆看着眼前这个年轻帅气的大唐男子,秋香茫然道:“你是……你是什么人?

  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怎么会来这里?“

  王笑笑脸上露出僵硬的微笑,费力地道:“我……能不能进你帐……里再跟
……你详细谈?”

  秋香愣了一愣,正待拒绝。

  王笑笑却已经自己往里闯去,动作之猛,差点撞上了秋香。

  秋香一看,挡也挡不住了,方才道:“好吧!我们进去慢慢谈!”边说边急
忙闪开空档,让王笑笑钻进帐来。

  进入帐内,王笑笑仔细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完全是典型的大唐风格的摆
设。

  秋香这时走到床边坐下,向王笑笑仰了仰下巴道:“你说说看!你是什么来
历?”

  王笑笑看她十分高傲的样子,心想:“呵呵!看来这女人还真的没有白当女
皇陛下的妈妈!还真的像一个贵妇人似的!”笑了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王笑笑
走到她的旁边挨着坐了下来。

  秋香见到这个酒醉的男人鬼鬼祟祟的样子,不禁有一点起火,如果不是因为
很久没有在营中见到大唐的人,她早就叫唤卫兵将眼前这个家伙抓出去了。

  闻着王笑笑身上传出的浓烈酒气,秋香皱着眉往旁边移了一点,不悦道:
“你快说话啊!你再不说,我就叫卫兵了!”

  王笑笑这时才笑道:“我姓江,是镇国公家族的……”

  秋香听他这么一说,稍微愣了一下,诧异道:“你是四大国公家族的人?怎
么会来到这里?又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王笑笑答道:“我是来……协助女皇陛下应付……眼前的战争局面的!为什
么……我知道你的名字?嘿嘿!你猜一猜!”

  王笑笑故意卖一个关子,嘿嘿笑着,就是不说出来。

  看着王笑笑故意卖关子的样子,秋香不悦地道:“是不是女皇陛下告诉你的?”

  王笑笑突然微站起身来将嘴凑到她的耳边准备说话,闻到刺鼻的令人几欲作
呕的酒味,秋香不悦地皱着眉正准备推开这个不懂规矩的年轻人,却听到王笑笑
说道:“我刚才看你……手淫时,听你自己说的!”

  秋香惊呼一声,身子往后一仰,手斜撑在床上,满脸通红,羞怒交集道:
“你……你偷看我……你找死啊!”

  随着秋香的身子后仰,她丰满的乳房曲线立刻凸现出来。喝了酒本来就已经
处于失控边缘的王笑笑,此刻立刻觉得血液贲张。脑子一热,王笑笑再也忍不住
了,突然一把搂住了她道:“秋香,你何必自己一个人寂寞苦撑呢?让公子来让
你爽一把吧?”

  秋香惊呼一声道:“你赶快放开我!否则我叫卫兵了!”

  话刚刚出口,就被王笑笑顺手抓起床上小几上的一张手帕塞到了她的口中。

  “妈的!你这种……臭女人真的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看……你现在
怎么叫!”

  秋香咿唔着拼命挣扎,不过怎能敌得过武功高强的王笑笑的力道。

  王笑笑几下就将她身上的衣服撕成了条状,扯了下来。

  看着她丰满的乳房,王笑笑赞道:“好个乳房!想不到你这个年纪了,还保
养得这么好!”

  王笑笑脱光秋香的衣服之后,立刻开始连续拍打她的乳房和屁股。

  随着开始淫辱秋香,王笑笑的体内的酒精似乎找到了宣泄的地方,他的头脑
立刻清醒了很多。

  看着秋香眼内的惊恐和屈辱的神色,已经能够比较清楚的思考问题的王笑笑
笑道:“秋香,这难道不是你这种淫荡的疯狂手淫的女人所一直期盼的吗?哈哈!

  ……呃!“打了一个酒嗝,他接着道:”我告诉你,今天你这个女人,我是
搞定了!……今后呢,你有两条路。……第一……这个,你可以向女皇揭发我强
奸你的罪行,呃……不过我看到时候你在女皇面前还有什么脸面再出现!哈哈!

  ……

  恐怕只有上吊自杀了!第二呢,这件事情之后你就是我的女人了!……只要
你听我的话,我可以将你带回大唐去,你想不想回去?一定很想吧!哈哈“听着
王笑笑的话,秋香似乎已经认命了,她慢慢停止了无谓的挣扎,眼中的惊恐也逐
渐消失。

  王笑笑笑道:“这才对了!像你这种年纪的女人,都是非常聪明的!不像那
些小姑娘总是意气用事。哈哈!现在先让你爽一爽!”

  淫笑着王笑笑掏出了早就坚挺不堪的阴茎,在秋香玫瑰色的阴唇上摩擦了两
下,便迅速地插入了她湿润的阴道中。

  秋香虽然已经好多年没有接触过男人,不过长期的手淫锻炼使得她的阴道仍
然十分通畅。王笑笑用力地一顶,就几乎将阴茎插入了一半,停了一下再一用力
就几乎插入到底了。

  阴茎顶端狠狠撞在子宫口,使得秋香轻轻闷哼了一声,抬头看了看王笑笑,
咿唔出声,眼神中透露出愿意服从的味道。

  王笑笑抓住她的头发,用力将她的头扯得后仰,嘴里辱骂道:“他妈的贱货,
刚才跟你好好商量!你他妈的不愿意,现在好了!要强暴你了,你却愿意了!你
说你是不是一个贱货!”

  说完伸手掐住秋香的乳头用力一拧,在她痛得翻白眼的时候,王笑笑重重的
一巴掌拍在她的屁股上,啪的一声,秋香的臀部上立刻又多了一个五指印。身子
剧烈地颤抖,因为疼痛已经有眼泪流了出来。

  王笑笑哈哈大笑这取出了堵塞秋香嘴巴的手帕,同时准备如果她还要叫唤的
话,就再给她堵上。

  出乎他的意料,秋香的嘴巴获得自由时所说出的话立刻证明了她是怎样淫荡
的一个女人:“亲哥哥,你弄得人家好痛啊!”

  喜出望外的王笑笑连打两个酒嗝,然后得意地捏了她的乳房两下,笑道:
“哈哈!不痛!不痛你会觉得爽吗?”

  嘴里哼着小曲,王笑笑开始了下体的挺动。

  秋香的阴唇十分的肥厚,阴道由于岁数的关系略微有一点松弛,不过大体还
算紧凑。

  王笑笑伸手抓住秋香的阴毛拉扯了两下,骂道:“贱人!怎么这么多毛!他
妈的,那天老子有空给你刮掉算了!”

  在阴茎和充血的肥厚阴唇间,不断地有浓密的淫液流出,有些顺着女人的屁
股沟流到了床上,有些则成为了白色的润滑液,沾湿了王笑笑和秋香二人的整个
阴部。

  已经好多年没有真正尝过男人肉棒滋味的秋香,不一会儿就被王笑笑的肉棒
插得浪叫连天,连口水都流了出来。

  她将只腿架在王笑笑的背上,下体拼命地挺动着,和王笑笑的阴茎激烈地碰
撞。

  秋香明显属于那种比较敏感类型的女人,只是又被王笑笑插弄了一会儿。当
王笑笑用口含住她的乳房吸吮的时候,被王笑笑的舌头在她的乳头上一舔,一阵
酸痒的感觉就刺激得她浑身一颤,迅速地泄身了。

  不过王笑笑可没有停止的意思,继续猛打猛冲着。两人肉体相撞的“啪……

  啪……“声充斥在营帐中。

  王笑笑每次将阴茎插进秋香的阴道的时候,都会轻微扭动一下屁股,加强阴
茎在阴道中的旋转和摩擦。在这样富有技巧性的奸淫下,秋香又一次的淫欲也就
很快地被挑了起来,下体又开始了扭动。

  王笑笑抓住她的头发,提起头来狠狠地给了她一耳光。

  “贱人!你真使他妈的贱货!这样搞你,你都还能浪起来!”用力抓住她的
乳头拧了一圈,王笑笑欣赏着秋香痛苦哭泣的表情,抽出了正让她感到无比快感
的肉棒。

  阴道中一下变得空虚的感觉,让秋香忍不住号啕大哭起来。

  王笑笑冷酷地命令道:“贱人!翻过身来,我要从背后给你插过去。”

  秋香的动作稍微迟缓了一点,就是连续的巴掌扇在脸上和乳房上。

  王笑笑得意地看着成熟女人丰满的屁股间露出的阴户和粉红色的后庭,得意
地用手在她的屁股蛋儿上拍打了两下,嘴里还呼出驾御坐骑般的呼声:“驾!…

  …驾!……!“然后用手分开女人肥厚的阴唇,再一次将肉棒的顶端送进了
仍然没有得到满足的阴道中去。似乎要将这些当天的郁闷全部发泄出来似的。

  秋香使劲夹住王笑笑的肉棒,疯狂地扭动丰满成熟的屁股。

  可是没有等王笑笑射精,她就很快地又一次达到了高潮。

  不过年轻的男人可没有丝毫停止的意思,继续在她的身上纵横驰骋着,逼迫
她很快又达到新的高潮。

  这样在秋香连续泄身六次之后,因为喝了酒之后神经已经变得麻木的王笑笑
都始终无法射出精液来。而多年未经人身的秋香这时已经达到了身体所能够承受
的极限。她瘫软在床上,无论王笑笑怎么插弄,都已经无力再主动迎合了。

  当王笑笑终于射出精液的时候,是秋香用嘴套弄了足足两柱香之后的事情。

  在口交的时候,她的嘴巴都几乎被王笑笑给顶麻了,好不容易才盼来了王笑
笑最后那泡浓浓的液体。

  射精过后极度疲劳的王笑笑很快就倒在了秋香的怀中,枕着她的乳房睡着了

  第217 章、皇室危机

  当王笑笑在西夏军营自娱自乐的时候,大唐皇帝已经被接连上报上来的军情
惊呆了,那杨继业虽然是文臣,但是也算是颇具军事才能的人,怎么三四十万大
军就此全军覆没了呢?

  唐明皇感到这次的事情大条了,不禁赶紧召集文武大臣商议接下来的战事的
问题。

  而与此同时,王笑笑则是半夜溜进了西夏女皇的大帐内,将正在做着春梦的
西夏女皇玩弄了一番,之后等到天亮带着卡魅影急忙赶向蓝凤羽所在营地,这些
事情已经达成了王笑笑所需要的目的,此时此刻留在西夏军营已经再没有必要了。

  而这一次,与之同行的还加了一名侍女,那便是从小就被抓到西夏的秋香。

  与此同时,西夏国大军兵分两路,分头迎击即将到来的强大敌人。其中一队
十万人的,由乌赫颜率领,留守雁云山口,以迟滞夏国李继兴部的攻势;而另一
支则是为数三十万的主力大军,由女皇寒月雪亲自统帅,迎战东突和南越联军。

  迎着初升的太阳,寒月雪率领的大军向东进发了。面对即将到来的血战,所
有西夏士兵的表情都十分的凝重。最近两个多月来。发生的这些事情让他们中所
有的人都觉得不可思议:从最初没想到的对华夏的势如破竹的大胜,到随后突然
开始同样迅速的大撤退,然后又是曹阳河边令人振奋的大胜,可是到现在却又面
临覆国灭族的危险。一切的事情都发生得如此迅速,如此让人难以接受。

  长长的骑兵队伍顺着雁云山脉狭窄的山道往东延伸,大队骑兵奔行而过发出
的震天的马蹄声在空旷的山野中轰鸣着,林立的剑戟戈矛在冬日难得一见的阳光
照耀下发出一阵阵清冷冰寒的光芒。

  王笑笑带着自己的队伍以及和手下的五个人——林奉先、陈彬、江武雄、蒋
龙翔和李可彪,选择了留在雁云山口,因为王笑笑觉得自己在这里能够起到更大
的作用,凭着对大唐军队的熟悉自己说不定可以为西夏人帮上大忙,再来一次类
似曹阳之战的胜利。

  趁着李继兴的军队还有一两天才能到达的空闲,留守的西夏士兵们抓紧时间
休息,因为他们都知道再过两天自己就不会再这样的悠闲时光了,也许永远都不
会再有了。

  在燃着温暖炉火的帐篷中,刚刚跟卡魅影云雨过后的王笑笑赤裸着身子躺在
那里,双眼微闭,嘴里轻轻喘着气。而秋香则是躺在另一边看着二人,口中也喘
着粗气,明显刚才也是经过了一场激烈的拼杀。

  卡魅影头发散乱,侧着身依偎在他的身边,嘴角带着甜甜的微笑看着他英俊
的脸庞。涂着粉红色蔻丹的指甲在王笑笑的胸口上轻轻划着圆圈。“笑郎!我们
为什么不跟那个寒月雪走?你不想你那个寒月雪吗?”

  “呵呵,她是皇帝,需要估计国家的安危,再说了此时此刻并不是她们最危
险的时候,井上添花,别人未必会对你有多大感激,但是如果是雪中送炭的话,
那就是另外一番光景了,再说了,此时此刻,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皇帝经过这
一次的惨败估计已经清醒了许多,而且那个乱臣贼子估计也按耐不住了,我必须
带着蓝凤羽的军队回访,到时候给他们一个惊喜,哼,五毒宫,这件事情也该结
束了!”王笑笑说着,想起还在莫名山上苦苦等待着自己的众女,不禁在丽水拿
回那个露出丝丝的忧郁来。不知道她们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就在此时碗面穿雷诺一阵阵的打斗声,王笑笑赶紧缠好衣服出去一看,与拿
来时姹女教的蔡嫣然等女,不知道她们为什么来到了这里?

  “住手!自己人!”王笑笑大叫一声,飞身前往,将在陈彬等人剑下危在旦
夕的蔡依依给救了出来。

  “啊,老大,自己人啊?那她们为什么鬼鬼祟祟的在我们周围?”陈彬不解
的问道。王笑笑见到蔡嫣然等女,心情自然很高兴。当时走的时候还有几个女人
没有拿下,现在可是有了机会了,但是陈彬等人跟着就不太方便了,以后的事情
还是需要自己来去处理的,让他们去找金陵五公子,组成一股势力好了,王笑笑
打算好这些事情,就暂时让众女休息下来,明天天亮在赶路。

  第二天,王笑笑交过陈彬等人,让他们去金陵赵金陵五公子,同时组成一股
势力,名曰天下盟,最好能够在近期内组成一股战斗势力,到时候,不管是和朝
廷还是跟江湖人争斗也好过一个人做,众人拾柴火焰高嘛。

  陈彬等人一听,也觉得有道理,但是又担心王笑笑在路上的安危,但是再看
看这些女人一个个都是拿着剑的主儿,而且还组成了姹女教,就知道王笑笑的安
危已经不需要他们担心了。同时,还将欧阳楠死于五毒宫之手的消息报告给金陵
五公子,让他们在经济上取得支持,以后自己的天下盟如经营好了自然而然的就
会财源滚滚了。

  陈彬等人立即领命,快马加鞭的向前方赶去。而王笑笑等人,也带着姹女教
的一行人想并州赶去。

  与此同时,并州玄冥教、九阴教、魔教与侠义道间,外驰内张,双方按兵不
动,似均有所待。尤以九阴教陈若素那批人,住进城南外曹大户家,一连八九日,
均未外出,终日但见大门紧闭。

  匆匆数日已过,王笑笑等人终于赶到了并州,但是此时此刻的气氛已经到了
剑拔弩张的时刻。王笑笑每欲一探九阴教,却想起见了面,难以区处,终于废然
而止。其间,陈少到等少年,闲得发闷,屡次提议向魔教一战,王笑笑总是含笑
劝阻。

  这一件事,是江湖平稳二十年来。最轰动的事,不但所有不甘寂寞之辈,都
群聚并州。即退隐山林的许多奇人,也有闻风赶来的,除了少数,多半隐身旁边。

  并州城南门外,有一家小小茶肆。这家茶肆,所往来的都是贩夫走卒之流,
晨间赶至城中卖菜,售些土制胭脂花粉,午时归去,顺便在此歇息,故又卖些包
子馒头。

  这日午间,两骑由官道驰向南门,经过茶肆。晨间下过了一场雨,路上积水
未涸,马蹄过处,积水四溅,有些坐在茶肆门口的汉子就被溅到。其中一人,猝
不及防,脸上被溅了几滴,一见马背上坐的人体态娇小,似是女子,冲口骂道:
“狗娘养的,臭婊子……”

  那后面马上女子耳目好灵,虽已奔出数丈,却已听见。霍然一勒马缰,那马
长嘶一声,人立而起,那女子巳飘身下马,身法轻灵,一望可知身手不凡。前面
一骑见状,也只得掉转马头,马上女子高声问道:“二妹怎么了?”这两名女子,
一着青色劲装,一着玄色劲装,俱背负宝剑,刚健婀娜,年纪大约分别是十五六
岁和十六七岁。

  那被称为二妹的青衣劲装少女,道:“大姐稍候。”玉面一寒,望住茶肆,
冷冷问道:“是准说的,站出来。”

  那出口骂人的大汉,犹未看出风头不对,傲然道:“就是你家大爷……”一
句话还不说完,“啪”的一声,左颊已挨了一下,指痕宛然,其他大汉,登时哄
然大笑。那大汉羞怒交集,罔顾其他,泼口骂道:“臭婊子,你家大爷跟你拼了。”

  那青衣少女闻言,黛眉顿含煞气,“呛啷”一响,宝剑出鞘,向那大汉前面
一比。那大汉见白光在面前一幌,心惊胆颤,满腔怒气,顿时消尽,直向后躲。

  满肆茶客,也齐声大哗。那被称为大姐的玄衣劲装少女,一直坐在马上,此
刻,觉得二妹小题大作,柳眉一皱,方叫道:“二妹……”

  忽听城头一个清朗的声音道:“那位朋友在并州地面上耀武扬威,在下马建
平请了。”话声中,一个劲装背剑少年,倏然从城墙之上,泻身而下。那青衣少
女拔出剑来,不过吓吓这批市井之人,本无过份为难之意,此刻见有人干涉,芳
心一恼。反而一剑疾削下去。

  忽听一个苍劲的声音道:“姑娘手下留情。”但听一阵金石交鸣之声,那青
衣少女手中剑,已倏然荡开,那大汉却惊叫一声,昏了过去。

  青衣少女目光一转,已看出一粒小石,击开自己宝剑的,是四丈外一个银髯
过腹,威棱慑人的老者,芳心暗惊,忖道:人道并州而今卧虎藏龙,我还不信,
想不到未入城已逢如此高手,不由暗悔自已多事。马建平见那青衣少女一剑削下,
自己不及阻拦,方自一急,那老者已自出手,定下心来朝那老者一拱手,道:
“多劳萧前辈了。”

  那萧老者将手一摆,道:“马贤侄不必多礼,老朽本该伸手。”

  马建平转面瞋目望向那青衣少女,怒道:“你这丫头好辣的手,那人不过是
市井小民,纵言语稍有不检,也不值你下如此毒手。”那青衣少女冷冷一笑,口
齿一张,尚未说话。

  那萧姓老者含笑道:“马贤侄错怪这位姑娘了,这位姑娘刚才那一招叫”玉
女织锦“,刺向”步廊穴“的那一剑,能在距肤粒米处收回,老朽那一粒石子,
倒是多余的。”转面朝那青衣少女道:“姑娘那一剑是九华山剑派绝艺,不知九
华山宫大侠与姑娘是什么称呼?”

  那青衣少女不料自己一剑未毕,人家已源源本本,将自己来历说出,知道这
老者必是一位高人,不敢怠慢,施礼道:“乃是家祖。”

  这时,那马上的玄衣劲装少女,业已下马,趋前一礼,道:“晚辈宫月蕙,
敢问前辈名讳?”

  那位老者呵呵一笑,道:“老朽萧稼轩,不知姑娘们听过没有?”

  二女齐声道:“原来是”翻天手“萧老前辈,晚辈久仰大名了。”当年宫天
佑与李长风,总角定交,其后李长风创建神龙帮,始断了往来,九曲掘宝,再通
音闻,此后往来又密,自无不知萧稼轩之理。

  萧稼轩哈哈一笑,望向那青衣少女道:“姑娘是……”

  那青衣少女接口道:“晚辈宫月兰。”

  马建平正为刚刚贸然喝斥而不安,连忙向宫月兰抱拳道:“在下方才鲁莽,
宫姑娘恕罪。”

  宫月兰冷冷一笑,道:“开封马前辈,是你什么人?”

  马建平陪笑道:“正是家父,在下……”

  宫月兰截口道:“好极了,小女子久闻”一字慧剑“之名,但恨无缘领教,
马世兄,请拔剑。”马建平得了一楞,不知如何是好。

  忽听宫月蕙道:“妹妹别胡闹了。”

  宫门兰冷笑道:“姐妹,你未见他刚才那气势汹汹的样子?我今天非领教领
教他一字慧剑的火候多深,敢这般趾高气扬?”马建平一脸尴尬,难以作答。

  忽然一名彪形大汉,走向前来,抱拳道:“官姑娘,可否容在下说几句话?”

  宫月兰睨目而视,道:“尊驾高姓大名?”

  那彪形大汉道:“区区鄱阳湖宋岩。”

  宫月兰“哦”了一声,晒然道:“原来是宋当家的,恕我眼拙。”

  宋岩听出她语有不屑之意,不禁面色一红,含怒道:“宫姑娘,宋岩虽是出
身草莽,然自信尚能约束手下,谨守绿林规条,未敢骚扰沿湖居民……”

  宫月兰截口道:“我可没有说什么啊,宋当家的何必急于表白?”

  宋岩为之气结,一时只气得连话也说不出。他本见宫月兰太不讲理,欲做调
解,不料,犹未言及正题,已被宫月兰三言两语,说得气愤填膺。顿了一顿,他
终究非比寻常绿林人物,竟强抑怒火,将手一拱,道:“算是宋某多事了。”转
身走去。

  宫月兰冷笑不语,宫月蕙过意不去,娇躯一幌,已停身宋岩之旁,检衽一礼,
道:“舍妹少不更事,宋当家的恕过,小女子这厢谢罪了。”

  宋岩连忙侧身还礼,道:“宫大姑娘何必客气,是在下太冒昧了。”心中不
禁暗道:“同是一母所生,性情竟有天渊之别,这位姐姐,如此温婉知礼,妹妹
却骄狂不驯。”

  忽听一声长笑,一道人影,投身二人之间。那些看热闹的人,但凭眼前一花,
场中一清,宫月兰与马建平各自退开,当中却站着一名十五六岁,容貌清秀的少
年。众人不由一惊,不料这多年轻少年,武功这般高强。那少年朝两人一拱手,
道:“二位武功高强,依在下之见,和解不是甚好?”

  马建平无可不可,宫月兰却樱唇一撇,道:“谁要你多管闲事?凭你也配。”

  忽听场旁一个手摇褶扇身着蓝衫的中年文士叫道:“若弟,别人既怨你多事,
你回来算了。”那少年讪讪一笑。转身走去。他年轻面嫩,又初入中原,做起事
来,殊嫌莽撞。

  忽听宫月兰纵声叫道:“站住。”

  那少年怔了一怔,转回身子,道:“什么事?”

  宫月生玉面含霜,道:“那是你朋友不是?”纤指一指那中年文士。

  那少年点一点头,道:“不错。”

  宫月兰冷笑道:“”戏蕊金蜂“侯希白的朋友,看来你也不是好东西。”

  那少年面色铁青,犹不知她所指何事,那中年文士却面色一变,却镇定如常,
把扇一摇,笑道:“姑娘万勿诬蔑好人,区区姓江,可不知欧阳世宗是什么人?”

  眼珠暗转,却存有逃跑的主意。

  陈节坚、李博生、胡氏兄弟人互相一打眼色,身形一动,忽然将那中年文士
包围起来,众人纷纷让开。场中一波三折,所有人的目光,顿时又移向那蓝衫中
年文士。宫月兰与马建平之争,无形中搁了下来。要知那“戏蕊金峰”欧阳世宗
正是一大淫贼,人人切齿,连绿林人物也欲杀之为快。可是他武功不弱,轻功尤
高,做案又极谨慎,单人独往,又善于易容,认得他的,可说绝无仅有,这也是
他敢现身并州之因。讵料,宫月兰竟然能认出来。

  萧稼轩归隐已久,不知此人,但顾名思义,也猜得出来。宋岩也迈步逼上,
峻声道:“朋友快点自明,否则冤死了,可不要怨人。”

  欧阳世宗眼珠一转,笑道:“宋当家的何必疾言厉色,只恐又是宫姑娘开大
伙儿的玩笑。”宋岩一怔,移目向宫月蕙,无疑的,他纵对宫月兰一无芥蒂,总
不免觉得她性喜胡为,却以为宫月蕙与她份属姐姐,必能证明。

  只见宫月蕙沉吟一瞬,道:“我也不清楚。”顿了一顿,歉然道:“舍妹经
常出外,她的事,有许多我不知晓,让宋当家的失望了。”

  宋岩笑道:“姑娘太客气了。”心中却暗道:“看来又是宫月兰胡乱指认了。”

  忽听那少年道:“我与他同行五日,从未见他有不轨举动,姑娘必是误认了。”

  在场的人闻言,更以为是宫月兰胡闹。

  欧阳世宗心中一定,暗道,此时不走,尚待何时?哈哈一笑,执扇做个罗圈
揖,道:“虽是宫姑娘误认,兄弟却也无颜留此。”语毕,转身欲行。

  忽见俏影一闪,宫月兰手执宝剑,挡住去路道:“你休想藉口脱逃。”冷然
道:“你可敢让人搜身,我知你随身必携有做案所用鸡鸣五鼓返魂香一类物件。”

  欧阳世宗果真带有做案工具,如何敢让人搜身,心惊不己,佯作怒色,道:
“江某堂堂男子,岂能受此侮辱。”众人亦均不以为然,纷纷议论,响成一片。

  宫月兰无可奈何,暗道,我若恃强动手,无人帮助,未心准成,让他逃走,
心念电转,好生难受。忽听一个稚嫩的声音叫道:“找能证明他是欧阳世宗。”

  话声中,一个衣衫鲜明,却蓬头泥手的小孩,由人群的胯下,强挤出来。

  欧阳世宗心头一震,见见如此幼童,又宽心大放,哈哈。一笑,道:“这等
孩子,也不知受谁指使,竟敢信口雌黄。”

  宫月兰芳心一动,招手道:“小兄弟,来这里,你怎么知他是姓欧阳的?”

  那孩子挨近宫月兰,嘻嘻一笑,一拍胸脯,道:“那个”戏蕊金蜂“,就在
我怀中,我怎会不知?”众人闻言,均哈哈大笑,以为他在胡说,宫月兰也不免
有些失望,暗忖:今天看来只有让这恶贼逃走了。

  只见那小孩由怀中掏出一张白绫汗巾,扬手抖开,在场的人,多是练武之辈,
目力敏锐,已见那绫帕右上角绣着一朵牡丹,蕊上蠕动着一双金蜂,栩栩如生,
精致异常,那少数高手,更见旁边另有三个蝇头小字,那是“欧阳世宗”。这正
是欧阳世宗做案所留表记,那“戏蕊金蜂”的混号,即由此得。

  那蓬头小孩一指欧阳世宗,道:“这张手帕是我看他遗失的,上面的字我小
儿牛可不懂,只是听他叫什么”戏蕊金蜂“,想必这花儿,要沾点亲,带点故。”

  众人听他说得有趣,又是一阵大笑。

  欧阳世宗面色微变,强做镇定,道:“哼?这分明是栽脏,这等手法拙劣之
极。嘿嘿!岂会有人相信……”语声未落,寒光乍闪。仓猝中,欧阳世宗猛一扭
身,业已不及。但听“嘶”的一声,他胸襟裂开一大道口子,一些金银杂物,叮
当下落。只是撒满一地的杂什中,赫然有一具张翅欲飞,铸镂奇巧的银鹤,正是
做案时,用以吹入鸡鸣五鼓返魂香之物,人声顿时大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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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8 章、巧除淫贼

  宫月兰在刹那间,以一式“玉女投梭”,出手奏功,逼出欧阳世宗的原形,
芳心无限得意,娇笑道:“姓欧阳的,你为了逃命,连祖宗的姓都可丢了,如今
还有什么话?”事实俱在,无可狡赖,欧阳世宗面色如土,冷汗直冒,紧握摺扇,
张皇四顾,却是无路可逃。

  众人再无疑虑,顿时喝叱连连,重又逼上。欧阳世宗自知难逃公道,像他这
种罪大恶极的人,至死于改,绝望之下,恶念陡生,暗道:妈的,老子纵然死了,
也要拖他几个垫本的,最可恨的,是那姓宫的狗贱婢与那小杂种,哼,老子非叫
你们一块去见阎王不可。心念疾转,闷声不响,突然将手中摺扇,向宫月兰及小
牛儿挥去。

  但见一蓬针雨,映日泛着蓝汪汪的光,蓦地射出,刹那间惨叫连声,倒下七
八个。原来他那摺扇中,藏有五六十根细若牛毛,淬上剧毒的针,以机簧射出,
可及三丈余远,防不胜防,实是阴毒之极。只是宫月兰与小牛儿,却未如他所料,
中计而仆。

  宫月兰心窃玲珑,知他必有拼命杀手,他才一挥扇,即挟起那小牛儿,闪出
丈外。这却苦了他们身后的人,互相拥挤,难以躲避,顿时伤了不少人。但听暴
喝声起,宋岩、胡经文、胡经武、马建平、李博生等四五个人,纷纷扑上。

  宋岩一掌疾向欧阳世宗背上按去,马建平却嗖地一剑,直刺欧阳世宗胸前。

  欧阳世宗魂飞魄散,那里招架得住,眼看即将丧命。忽见人影一闪,一人突
然介入,右掌一探,“金丝缠腕”,搭向马建平右腕,左掌一吐,便接下宋岩一
掌。

  宋岩但觉右掌一震,竟然退了一步。马建平双眉一轩,剑势一改,一招“一
泻千里”,疾削来人右臂。那人傲然一笑,双掌连环劈山,掌掌奇诡,顿将马建
平迫退。谁也不料竟有人对欧阳世宗援手,因为象欧阳世宗这等下五门的采花贼,
白道固然深恶痛绝,黑道也是不屑。众人定睛看主,但见那人海青服饰,肩披短
氅,剑眉斜飞,貌相颇美,只是双眉煞气甚浓。

  宋岩怔了一怔,怒道:“阁下何人?难道不知这姓欧阳的是个罪恶滔天的淫
贼?”

  那青衣少年背向宋岩,头也不回,道:“本公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名
徐恒,排行第八。”顿了一顿,傲然道:“至于插手么?则是看不惯,你们这些
标榜侠义的人,以众凌寡。”

  马建平怒声道:“原来是五毒宫的,无怪胡做妄为。”

  那欧阳世宗幸脱一死,惊魂甫定,他这种人,最擅见风转舵,眼珠一转,暗
道:看来攀上这姓仇的,还有活命之望。心念一转,朝徐恒老八一躬身,卑声道
:“区区幸获徐公子搭救,感激无涯,此生……”

  徐恒老八冷冷望他一眼,截口道:“不必谢,我也不是为了救你。”

  欧阳世宗一怔,道:“是,小人蚁命,何足道哉,倒是徐公子武功绝世……”

  宫月兰听着厌恶已极,鄙夷地道:“够了,够了,真是肉麻,欧阳家祖宗的
脸,都给你丢尽了。”欧阳世宗脸皮再厚,也不由面上一红,样作未曾听见。

  那徐恒老八却似不耐,将手一挥。道:“你站开,本公子要会会这批人物。”

  欧阳世宗恭应一声,连忙退开三步。

  萧稼轩排众向前,道:“徐公子,莫非五毒宫要包庇这等淫贼?”

  似欧阳世宗这种下五门的贼人,谁沾上,都要落得一身臭名,徐恒老人再是
狂妄,也不敢一口揽下,略一疑迟,避重就轻地道:“本公子是对以多欺少,看
不顺眼,其他不问。”

  忽听场外一个冷峭的声音叫道:“八弟说得好,谁要不服,找咱们兄弟好了。”

  只见一群与那徐恒老八一般装束的青年,及一紫棠面皮的老者,强挤而进,
均知是那批徐恒,至于那老者,却是地坛坛主董鹏亮。

  徐恒老八大喜道:“师兄们来得正好,咱们兄弟该让这批人知道九曲武学的
厉害。”

  宫月兰晒道:“夜郎自大,可笑之极。”

  蓦地,一个脆若银铃,娇若黄莺的声音道:“徐恒,本座之意,你们还是撒
手不管此事为是。”众人闻声,不禁齐齐转目望去。

  榆树梢上,一位蛾眉柳黛,凤目点漆,艳盖尘寰,却是冷若冰霜的少女,她
手执一根黑杖,那黑杖上雕九个鬼头,罗衣赛雪,临风而立,端的九天仙子,突
然出现烟火人间。身后立着的两名黑衣老者,则令人大感不称。

  这一瞬间,扬中一片寂静,都为她绝世艳色所惊。在瞥见那根九头鬼杖,人
人都知是谁来了,只是在这瞬间,都似浑然忘却,她正是新任九阴教教主陈若素。

  萧稼轩知那鬼头杖份量,见陈若素竟持杖立于树梢,这等功力,确是高约,
暗道:难怪龙少爷一再言及此女不可轻视,嗯,果然国色天香。宫月兰平日自负
美貌,此刻也不由自惭形秽,忌妒之心油然而起,宫月蕙则只觉可惜,这般少女,
却是九阴教主。

  陈若素美眸略一流盼,倏地冷冷说道:“贤兄弟意下如何?”

  徐恒老八突然惊觉,哈哈—笑,道:“教主之意,在下不懂。”陈若素星眸
一闪,冷冷望着他,却不说话。

  徐恒老八道:“想九阴教与敝教已然联盟,梅教主不伸手相助,反持异议,
却是为何?”他在大庭广众中,任意将联盟之事说出,众人虽经王笑笑通知,仍
是一惊。

  陈若素微微一晒,并不答话,却将目光落到董鹏亮身上,缓缓说道:“董坛
主,贵神君徒弟,年轻不晓事,你身为一坛之主,如何也在旁起哄?”她年纪虽
轻,说话却威严逼人,俨然教训口吻,倒不愧一教之主?徐恒们虽有不服之心却
不敢公然反驳。

  董鹏亮微一躬身,道:“教主所言虽是,无奈事已惹上,势难罢手。”其他
的人,皆静静看陈若素将如何处置,因陈若素既为一教教主,说出之言,势必兑
现,而董鹏亮等,显有轻视之意,设若怒了陈若素,致九阴教与玄冥联手之势瓦
解,正是求之不得的事。

  只见陈若素美目中杀气一闪,却淡淡说道:“你们既敢如此,哼,本座岂能
计较,找你们神君说话便是。”语声一顿,清冷至极的明眸,突然转向欧阳世宗。

  欧阳世宗但觉她那两道冷峻目光,好似箭一般,将己心都要穿透,心头一寒,
连忙低头。

  只听陈若素道:“看来只有我亲手取你之命了。”

  欧阳世宗才骇道:“教主……”

  陈若素身后两名黑衣老者,正是厉九疑与葛天都,此际,厉九疑忽道:“这
等鼠窃,何劳教主,属下代劳便是。”陈若素螓首微点,正欲命他出手。

  忽听远处一阵激烈喊声,道:“歌魔笑花郎来啦。”

  陈若素芳心一震,不禁移目望去,场中所有的人,也纷纷扭头,朝城门方向
看去。但见一条人影,往这里驰来,奇快无比,才现于城门口,呼的一声,已随
声而至,真是捷逾奔雷闪电,功力低的,简直连人影也看不清,便见场中已出现
一位貌赛潘安,俊美无俦的少年,轻袍缓带,手执金把扇,宛若自天而降。陈若
素未见王笑笑之前,打定主意,要将他视做大仇,只是此刻见面,芳心又是一片
紊乱。

  只见王笑笑现身之后,宫月兰欢呼一声,道:“笑笑哥哥,这么些天在江湖
上没听到你的一丝消息,真是让人担心啊。”

  王笑笑转面朝她,笑道:“兰妹妹,你也来了,还有蕙妹妹,请你们稍候,
待我解决这里的事。这些天的事情,等会儿我再告诉你好了。”

  王笑笑朗声一笑,道:“各位英雄,发生何事,可需笑花郎效劳?”

  宫月兰抢着道:“其他的不必说,毙了这”戏蕊金蜂“欧阳世宗即可。”说
着,一指那欧阳世宗。

  那宋岩大声道:“正要请歌魔笑花郎主持公道,五毒宫竟包庇匪类。”

  李博生正欲言明经过,王笑笑一看情景,已自了然,当下并未理会徐恒等人,
剑眉一挑,朝欧阳世宗道:“你就是”戏蕊金蜂“欧阳世宗,年前燕云九件采花
案都是你做的?”

  欧阳世宗冷汗直流,呐呐道:“这……”

  王笑笑截口道:“你自裁算了,显些男子气概,如此一死百了,笑花郎替你
埋葬,并劝说受害之人,不掘你墓。”

  欧阳世宗颤声道:“华爷……”

  徐恒老八忍耐不住,想道:“王笑笑,仗技凌人,逼人自尽,算什么侠义之
土?”

  王笑笑充耳不闻,峻声道:“你既不自了,笑花郎可要为世人除害了。”

  徐恒老八勃然大怒,霍地欺身向前,一掌袭向王笑笑,徐恒老三随着出手。

  同时间,欧阳世宗罔顾其他,扭身就跑。王笑笑长啸一声,有若龙吟,震人
耳鼓,身形一长,倏地闪身扑向欧阳世宗。徐恒老八、老三换招不及,皆击了个
空。

  董鹏亮与徐恒老大,就在欧阳世宗身旁,他们虽无救欧阳世宗之心,却有伤
王笑笑之意,见状一声不响,董鹏亮骈指出截,徐恒老大双掌击出。皆是全力袭
向王笑笑。他们出手,迹近偷袭,萧稼轩、李博生等,纷纷怒喝,却不及拦阻。

  但见王笑笑相隔二尺,逍遥神掌虚虚一掌按向欧阳世宗背心。欧阳世宗狂吼
一声,口喷鲜血,手中摺扇抛落半空,软瘫倒下,旁观之人,皆知他挨这一掌,
五腑尽裂,已是死定了。这时,董鹏亮与徐恒老大的两掌一指,堪堪已及王笑笑
背后,陈若素玉面微变,几乎忍不住出手。

  董鹏亮与徐恒老大也忍不住心头窃喜,以为王笑笑不死也要丢掉半条命。说
时迟,那时快,千钧一发,王笑笑蓦地左足着地,猛一旋身,右手似灵蛇吐信,
闪掣如电,疾点过去。在这一瞬间,他已将“蚩尤七解”的七式,连绵施出。

  这“蚩尤七解”,当年曾由“逍遥仙”李剑锋,授予李长风残缺的“袭而死
之”三指,却因过于狠毒,故在李长风手中未显威力,其后九曲掘宝,彭拜获得
半册“蚩尤七解”,始成完壁,自然又是传于王笑笑,而自九曲掘宝后,江湖太
平,李长风、彭拜均未有出手机会,这失传已久的旁门武学,直至今天,方重现
人间。这七招指法,其变化之诡异,威力之强猛,当世武学,实罕有匹敌,尤其
在近身相搏,益显其威力。

  董鹏亮与徐恒老大猝当其锋,更是骇异交迸,看着难以闪避,俱将心一横,
原式不变,倾力一击,竟欲换个两败俱伤。只听王笑笑朗朗大笑,左掌右指,出
如闪电,董鹏亮闷哼一声,右手食中二指,咔嚓折断,那徐恒老大则双腕各中一
指,惨嗥一声,咬牙掠退,两臂软软下垂。观战之人,武功虽有高下,都看出适
才形势,实是险恶,见此匪夷所思的变化,齐皆惊叹出声。

  厉九疑喃喃咒道:“这小子,武功想不到已至这等地步,前次落在教主手中,
悔未曾杀了他。”陈若素闻言,美眸一转,瞥他一眼,似有嗔怪之意。她芳心暗
感矛盾,本来王笑笑武功愈高,她该亟思除去才是,然而,竟有掩抑不住的欣喜
之感。

  那般群集并州的人,虽知王笑笑既是天子剑之子,武功必是高强,却不料及
他的武学造诣,如此深厚。王笑笑淡淡望了徐恒等人一眼,朝李博生道:“博生
兄可否请你去购买一口棺材,将欧阳世宗的尸体运去坟场理了,免得拖累附近地
保居民。”李博生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宫月兰朱唇一撇,道:“干嘛那未费事?给他一条破席子,已算天大恩德了。”

  曹鹏亮脸色铁青,忖道:“这小子功力进展。有若躐等,看来不要十年,天
下已难找出降得住他的人了,理当禀告神君,趁早废了。”心念一转,厉声道:
“王笑笑,老夫虽败不服,下次还想领教,你若无事,老夫等走了。”

  王笑笑淡然道:“凭你功力,我本来百招之内,难以伤你,你不服乃是意中
事,不过,尊驾恐犹未知,这”蚩尤七解“,本是伤人必死,我师父嫌他毒辣,
略加修改,若依原式,尊驾只怕不会如此平安。”

  董鹏亮牙根一咬,道:“好,老夫知道了,你还有话?”

  王笑笑面容一整,道:“速归告神君,如尚不欲一战,请约束弟子。”

  董鹏亮冷然道:“老夫记下了。”将手一挥,率领徐恒们离去。众人本有留
下董鹏亮及徐恒之意,但见王笑笑任其离去,便也不再出声。董鹏亮与徐恒们一
走,众人目光,群皆转至那自始至终停身榆树枝上的陈若素。

  宫月兰靠拢王笑笑,悄声道:“笑笑哥哥,那姓陈的丫头好美,你可与她玩
耍过?”

  王笑笑含笑道:“别胡闹,你不知三教均是敌方?”

  宫月兰嫣然一笑,道:“哼,假正经。”

  王笑笑微微一笑,遥遥朝陈若素一拱,道:“陈教主好,别来无恙啊。”

  陈若素目光一垂,忖道:“那女子与他这等热络,想必是世交姐妹……”默
了一时,陈若素忽又抬起目光,掠过王笑笑,在场所有老少,皆为她绝代风华所
震,全神贯注,俱看出她那两点清澈似水的明眸中,并无冷漠,却似隐隐泛出幽
怨之色,无不暗讶。

  只听陈若素忽然悠悠一叹,香肩微幌,飞身入林。葛天都与厉九疑,怔了一
怔,狠狠一瞪王笑笑,转身追去。在场之人,尽皆愕然,不料这新任九阴教主,
连话也不留一句,来去奇突。只是有感这九阴教主并不若想像中冷面无情,而暗
暗惋惜者不少。

  王笑笑对她心意,自是了然,暗暗一叹,转面朝宫氏姐妹道:“两位妹妹初
至并州,想无居处,就住在我而今所在之宅如何?”

  宫月兰颌首微笑道:“打扰笑笑哥哥了。”

  王笑笑哈哈笑道:“其实我也是借别人的,鸠占鹊巢,勉强算主人。”

  忽听那曾出手架开宫月兰与马建平之间的少年,挨近王笑笑,低声叫道:
“笑笑大哥。”

  王笑笑转目瞥去,讶然道:“兄弟,你也来了,你师弟呢?”

  那少年道:“我们是昨晚入城的,师弟现在客栈……”

  忽听宫月兰冷笑道:“笑笑哥哥,这人是谁?决不是好东西。你不知道,他
是与欧阳世宗一路的。”

  那少年急的面红耳赤,辩道:“我叫特默尔,西域来的……我不是坏人……”

  他汉语不熟,平日说话尚无大碍,心中一急,则辞难达意,显得口吃。

  王笑笑笑道:“兰妹,他是我那位西域师父的弟子,另一位名叫铁罕,虽年
轻不懂事,大概还不敢自甘下流。”

  特默尔急道:“我们与那姓欧阳的在开封相逢,同至并州,谁知他是贼人。”

  王笑笑沉吟一瞬,道:“你们都走了,家中谁看守?”

  特默尔道:“家中还有不少仆人,都蒙师父传过武功,比我与师弟,也不差
到那里,大概没有什么关系。”

  王笑笑哼了一声,道:“你们既至并州,四处游荡,不来见我,当我不知你
们的鬼心眼?我也懒得多说,随去见叔父就是。”

  阿不都勒课徒甚严,特默尔与铁罕这番东入中原,是违背师父叮嘱,如何敢
见。特默尔嗫嚅半晌,始道:“笑笑哥哥,你先走吧,我与师弟随后再去。”

  王笑笑面色一沉,道:“叔父告诉过我,留你们在家勤练武功,不用问,你
们二人来至并州,必是违命而出……”

  特默尔赧然道:“我们出来玩一会便回西域。”

  王笑笑道:“偷入中原也罢,竟交上欧阳世宗这等人物,幸好发觉得早,否
则被坑了犹在梦中,现在又胆敢规避师父,现在,西域西夏东突高丽等西方国家
正在交战,你等正是保家卫国的大好时机,哼,想逃那是休想,决随我去叔父处
领罪。”特默尔往时从未见过王笑笑沉面斥责,先有三分惊俱,再听王笑笑必欲
地去见师父,见面必将严责不贷,不禁面露惶恐之色。

  这时,那批看热闹的人见王笑笑在与特默尔及宫家姐妹叙话,不好打扰,俱
行散去,只有陈节坚、萧稼轩、胡氏兄弟,马建平留下,那小牛儿却蹲身在玩那
欧阳世宗掉下银鹤。那欧阳世宗的尸体,静静惬伏一旁,口角鲜血泊泳犹自流下,
看来有些可怖。路过的人,多鄙夷一唾。

  第219 章、歌舞升平

  忽听宫月兰喝道:“这是大路之上,可不是教训人的地方,再说,凭你也不
配教训这位兄弟。”她也不过十五六岁,大不了特默尔多少。

  却已老气横秋地称人小兄弟了,陈节坚等听了,无不暗笑。特默尔倒不觉得,
见宫月兰帮他说话,感激的一瞥她。

  宫月兰更觉得意,娇笑道:“小兄弟,你别急,令师处我虽身份不够,说话
没有份量。想来总有几位前辈,肯帮着缓颊,总不会让你受到令师之责。”星目
一瞥萧稼轩,道:“萧老前靠,你肯么?”

  萧稼轩微微一怔,笑道:“老朽怕没有这大面子。”

  宫月兰娇嗔道:“你老人家年高辈尊,怎会没有?一定是不肯帮忙,才如是
说,您非答应不可。”

  宫月蕙见状,轻扯她衣角一下,低声道:“妹妹,不要太放肆了。”宫月兰
浑如不觉,盯着萧稼轩。

  萧稼轩暗道:“这丫头倒似任何事都得凑上一份,若不答应她,她只怕还不
肯罢手。”敞声一笑,道:“老夫说几句是易事,却怕没有效用。”

  王笑笑暗忖:这丫头凡事只知任性而为,见我责人又想抱不平,焉知我另有
深意,转念之下,朗声道:“并州为了你这么一位刁蛮姑娘,真要热闹不少了,
兰妹妹,你入城之时,必又引起过事端。”

  宫月兰玉面一红,道:“你在凉州之举,才是胡闹,闹得整个国家都乌烟瘴
气,哼,我是望尘莫及。”说着,目光一射,不由掠过马建平。

  王笑笑何等精灵,见状已猜出几分经过,哈哈一笑,道:“兰妹妹,你准是
得罪马兄,快些陪罪。”

  马建平讪讪的道:“笑花郎兄弟,是我冲撞宫姑娘。”

  王笑笑摇一摇头,笑道:“马兄不必说,她的脾气小弟明白的很。今日非叫
她向马兄陪罪不可。”

  宫月兰黛眉一扬,道:“休想。”

  王笑笑吟吟一笑,道:“得罪了人,没有本领,即州陪罪,若既无本领,又
不肯谢罪,那可不成。”

  宫月兰道:“怎样才算有本领?”

  王笑笑眼珠一转,笑道:“我划一内一外圆圈,在内的径仅二尺,在外的大
及四丈,我只在内圈立足,任你在外圈躲闪,若在一刻之内,你能不被我捉住,
就算你有本领了。”马建平口齿一张,欲言又止,暗道:“他们两人显然是嬉戏
已惯,我又何必多说。”心念一转,默默无语。

  宫月兰想了一想,道:“我知道了,你们华莫名山轻功之高绝,天下皆知,
凭你功力,不难在空中变换三四式,我有自知之明,难以招架,不上你的当,除
非你不准越圈。”马建平、萧稼轩等,也作如是想法,以为除了此法,王笑笑决
难不离内圈而将宫月兰捉住。

  王笑笑心头暗喜,想道:你终究是八我圈套了,面上故作难色,道:“我又
不是神仙,不能施展轻功,连你的衣裳都模不到了。”

  宫月兰格格娇笑一声,道:“亏你还是名满江湖的英雄了。竟然与我这小女
子斤斤计较,干脆认输,以后休再罗嗦。”

  王笑笑哈哈一笑,道:“别提英雄二字,就依你说,我来画圆圈了。”

  宫月兰却道:“由我来。”弯下娇躯,用剑在地上划出一大一小两个圆圈,
练武的估计远近之能,远胜常人,都看出她外圈加了二三尺,内圈只一尺五六,
只是王笑笑不说,也就没有人指出。

  这一带地面,虽较为空旷,不致有碍行人,宫月蕙也黛眉微皱,觉得妹妹一
个闺女,这样未免不成体统,只是见她兴冲冲的,不好劝阻,微带嗔怪的望了王
笑笑一眼。只见王笑笑入小圈立定,转身道:“兰妹妹,快啊。”

  宫月兰见他若胸有成竹,不由略一犹豫,暗道:我莫非入他毂中,上了当了。

  芳心一转,觉得王笑笑实是一筹莫展,胆气一壮,莲足轻移,在边沿站定。

  口听王笑笑笑声道:“小心了,我连换三种手法。就可将你擒捉。”他描金
招扇改由右手持握,右掌一挥,两点黑影朝宫月兰射去。

  那两点黑影去势并不劲疾,宫月兰觑准来势,轻轻闪过,口中说道:“一种
手法了。”话声未落,蓦觉脑后风生,她不假思索,向旁横移三尺,仍是与王笑
笑隔着一般距离。

  犹未站稳,又感有物袭至,万般无奈,朝前跃出八九尺,忖道:我离你犹有
一丈有余,你这“迥风手法”再是神妙,也是枉费心机了。只听王笑笑哈哈一笑,
道:“过来。”右手一挥,一把“孤云神掌”,轻飘飘击了过去,掌至半途,倏
地挫腕收掌。宫月兰但觉一股庞大的潜力暗劲,吸住己身,人在半空,想打千斤
坠也不能,尖叫一声,娇躯被那股力道吸得向王笑笑飞去。

  这一招“孤云神掌”,创自周一狂,原名“困兽之斗”,其后到李长风手中,
在参透二百余年前剑圣虞高的“剑经补遗”后:此招掌法之刚柔、快慢、虚实,
全部经过现变,威力益大,以昔年通天教教主“丙灵子”之绝世武功,在黄河渡
船上,也曾被李长风摆布得不由自主,宫月兰如何抗拒得了。

  况王笑笑而今功力,虽未必在当年父亲之上,但自得元清大师所传“无极定
衡心法”,与华家心法合练之后,体内真气,正逆合运,生生不息,招手之下,
真气自逆,威力之大,连他自己也觉意外,旁人只有震惊了。王笑笑右臂一伸,
搅住宫月兰纤腰,哈哈笑道:“如何?只换了两种手法吧。”

  众目睽睽之下,宫月兰玉靥通红,娇羞不胜,一挣末脱,嗔声道:“放手。”

  王笑笑吟吟一笑,放下宫月兰,道:“虽属玩笑,但是输了,还是向马兄陪
个小心罢。”

  宫月兰陡然转身,重又立于圈沿,笑道:“我现在仍在外圈,你并未捉到我。”

  王笑笑微微一笑。道:“你要耍赖,当我没有办法?”心中想道:以我功力,
在一丈五六处,纵然她是稳立地面,怕也抵不住。

  忽听马建平扬声道:“歌魔笑花郎,在下只求宫姑娘恕宥莽之过,歌魔笑花
郎这一来,岂不令在下更觉汗颜?”王笑笑本拟出手,闻言打消原意。

  忽听车声辚辚,李博生领着两名棺材店的伙计,雇了一辆骡车,运棺而来,
当下便令那伙计收尸及清理现场。将欧阳世宗尸体草草入棺,王笑笑即将银两交
予那棺材店的伙计,命他于就近坟场,自行掩埋,由于殓尸纯为百姓着想,对欧
阳世宗尸首,谁也不愿郑重其事。

  载棺之车行出二十余丈,忽见几名江湖人物追上。王笑笑见状暗忖:这些大
概多少与欧阳世宗有仇,见他已死,心犹未甘,想跟至坟场,开棺戳尸。心念一
转,纵声叫道:“诸位,人死仇消,再有天大怨恨,也就罢了,何苦放那鞭尸三
百之举,有伤仁德。”

  那些人闻言之后,脚步一停,略一踌躇,其中三人转身走了,另外三四人,
却远远朝王笑笑一抱拳,转身追上。王笑笑暗道:那姓欧阳的生平罪孽,可谓滔
天,那几人怕不将他尸体肢解,遭此下场,也是罪有应得了。要知那“戏蕊金蜂”

  欧阳世宗坏人名节之罪,重逾杀人,非同小可,也难怪那些人连死人都不肯
放过,王笑笑宅心仁厚,不为已甚,却也不能阻人戳尸泄恨。

  他微微一叹,即邀宫氏姐妹与特默尔至城南白紫玉举以相赠的宅第。特默尔
心怀惴惴,也只有跟着。行至门口,王笑笑面庞一转,朝特默尔道:“叔父早已
离此他往,二三天内,不会回头,你暂时可以放心了。”特默尔闻言,心头不由
一宽,暗暗吁了一口气。

  特默尔于平辈中,最佩服的就是王笑笑,见说喏喏连声,待他语毕,始吞吞
吐吐道:“师父处……”

  王笑笑笑道:“叔父地方,我无力加以劝说,但是你们在此,所行所为,均
要遵从我的安排,不然任由叔父责罚你们了。”顿了一顿,一瞥宫月兰,笑道:
“你不是认了一位姐姐,尽可找她帮忙,若做姐姐的连这点力也不肯卖,不认也
罢。”

  特默尔微微一怔,朝宫月兰一揖,道:“请宫……姐姐赐予缓颊。”

  宫月兰笑道:“这个当然要帮,这且不忙,我是二姐,这里还有大姐,先行
见过。”

  特默尔果然向宫月蕙又一揖,道:“小弟见过大姐。”宫月蕙赧然还礼,她
可无法像妹妹那般大模大样,俨然以姐姐自居了。

  特默尔这才道:“我去叫师弟一起来。”转身奔去。

  王笑笑莞尔一笑,与众人走进门内,王笑笑唤来两名婢女,问道:“有什么
院落空着?”

  那两名婢女想了一想,左边一婢道:“西院之旁另有一座小院,院中牡丹正
盛,婢子想两位姑娘必定欢喜。”

  王笑笑微微颔首,转回笑道:“两位妹妹看看满意么?如有不周之处,找我
讲话,恕我慢客之罪了。”

  宫月蕙知他必是甚忙,歉然道:“打扰笑笑哥哥太多了。”

  王笑笑笑道:“宫大妹住得惯了使好,世交兄妹,客气话也不必说了。”

  忽听宫月兰道:“你说此宅为人所赠,何人有偌大手笔?”

  王笑笑微一沉吟,道:“倩女教主白紫玉,听过否?”

  宫月兰抵嘴一笑,道:“我知道你连这话也要想过方答之故,放心,我一定
不会说出观感。”弦外之音,自是对倩女教印象不佳。

  她话出如风,王笑笑阻止不及,剑眉暗皱,忖道:有麻烦了。忽听一声娇笑,
五彩屏风后闪出蔡媛媛,朝宫月兰打量一阵,似笑非笑,道:“不知这位姑娘,
对倩女教有何看法?”

  王笑笑截口道:“小事一件,何苦追问不休。”

  蔡媛媛柳眉一扬,道:“本教创立伊始,自当广询各方观感,小王爷放心,
难道倩女教的人,气量就那么小?”语中也隐隐指出,宫月兰胸襟窄小。

  宫月兰冰雪聪明,自是听得出来,傲然一笑,道:“说出未尝不可。”话音
一顿,道:“贵教上至姑娘,下至婢女,无不丽质天生,足有颠倒众生的魅力,
宫月兰佩服不已,如此而已。”语中之意,无异骂倩女教的人狐媚惑人,邪门外
道。

  宫月蕙暗顿莲足,但她天性柔和,对这等场面,却是无法区处。那两名婢女,
闻言面上做现不怿之色,蔡媛媛却毫无怒意,盈盈—笑,道:“倩女教本即以色
迷人,见笑大方,理所当然。”

  宫月兰微微一怔,暗暗想道:她这股若无其事,倒显得我真气量狭窄,不能
容物,心下倒感歉然,只是以她性情,一时却不容改口。

  忽见那郝老爹匆匆走进,朝王笑笑禀道:“王少侠,门外一名道人,口口声
声说要化缘。”

  蔡媛媛接口道:“你直接给他就是,王少侠如今何等忙碌,焉能理会这些琐
事?”

  郝老爹摇一摇头,道:“那有那么简单,那道人口口声声说要化的是歌魔笑
花郎。”

  王笑笑哈哈一笑,道:“我这红尘俗物,竟也有人来化,难得难得,说不定
真的教化走了,去看看吧。”举步走出大厅。这一来,无形打破僵局,宫氏姐妹
与蔡媛媛,好奇心动,随着王笑笑,赶至大门。

  只见门口丹墀之下,站着一名老道,这老道貌相奇特,面泛红光,恍若婴儿,
白发垂至腰际,两道雪白的眉毛。长达三寸,下覆双目,身怀一袭千疮百孔的道
袍,右手却执着一玉柄拂尘,背负一柄形色奇古长剑。那老道见到王笑笑等走近,
目光闪闪,眉毛微动,似是非常注意王笑笑。

  王笑笑微微一笑,拱手道:“请教道长上下。”

  那老道不答反问,道:“你就是邪帝李长风之徒王笑笑么?”

  王笑笑道:“在下正是,道长此来何为?”他心中暗道:他老道分明身负绝
高武功,近来一干凶魔尽有出世的消息,我可得提防一二……“只听那老道说道
:”贫道此来,特为完成一桩功德。“

  王笑笑笑道:“哦,这必是一椿造福万民的善举,敬闻其详。”

  那白眉道人道:“咄,权贵龙骧,英雄虎战,也不过是如蝇聚膻,如蚁竟血,
你还不觉悟?”

  王笑笑剑眉微轩,道:“在下不知道长所为何事?”

  那白眉道人长届一耸,双目精光大盛,厉声道:“贫道就要度尔,你在凉州
卖国求荣,空自掀起轩然大波,果为何事?不过徒然造成江湖流血而已?”

  王笑笑淡然一笑道:“卖国求荣谈不上,只不过当今社会,讲究手段而已,
道长此言当向五毒宫或魔教、九阴教说出,若他们放弃争霸之心,在下自是罢手。”

  那白眉道人道:“物必有对而后争,若你莫名山退出武林,则又何必一战?

  物极必反,莫名山至今称尊武林,业已二十载。“

  王笑笑脱口一笑,道:“道长言之有理,可惜在下尘埃中人,白费道长一片
苦心了。”

  那白眉道人似是倏地震怒,沉声道:“你既顽冥不灵,贫道也不多说,不妨
一战,以胜负决定如何,”王笑笑暗道:这老道分明寻衅来的,我且伸量他,转
念之下,步下丹墀。

  那白眉道人喝道:“小子接招。”手中拂尘一挥,朝王笑笑迎面扫去。

  王笑笑暗道:这老道好生无礼,也不掣剑,身形一侧,避开拂尘,一掌劈去。

  那白眉道人哼了一声,拂尘徒然倒转,袭向王笑笑肋下诸大要穴,左手骈指
如戟点向敌臂,一招二式,确是凌厉。王笑笑身形再侧,霍地欺身,一招“二用
无位”,击了过去。

  那白眉道人闪避不迭,连变两招,堪堪挡过,不禁洪声道:“不愧天子剑之
子。”

  忽然退开八九尺,弃去手中拂尘,王笑笑住手不攻。只见那白眉道人翻腕拔
出剑来,笑道:“逍遥神剑,天下无双,贫道不自量力,却想讨教一二。”

  王笑笑忖道:原来他也是擅长剑法,也自出剑,道:“道长请。”

  那白眉道人不再客气,掠身而上,但见寒芒一闪,直袭王笑笑。王笑笑双眉
耸动,喝了一声“好剑法”,长剑一挥,反击过去。呛呛连响,两人一个照面,
兵刃硬接三次,激起一阵紧密的金铁交鸣。片刻工夫,两人巳在门前力搏了五六
十招。

  这两人武功俱是绝顶,宫氏姐妹,蔡媛媛等,逊之远甚,只见二人疾步闪电
的交相盘旋,剑光耀目。王笑笑有意卖弄自己的花间舞步,以及逍遥剑法,而那
道长也是高来高去之人,直看得众人眼光了乱,目不暇接,那看得出其中精妙,
不由暗暗担心。这场搏战不平凡,顿时吸引住无数路人。

  王笑笑此刻已然看出,那白眉道人施展的武功,是通天教的路数,心中一动,
暗道:莫非是他?微念之下,他功凝双耳,他听那白眉道人的脚步声,虽则这等
高手之步声极其轻微,且宝剑交击,鸣声震耳,他仍听出,那白眉道人着足之声,
果隐有木石之音。

  忽听王笑笑纵声喝道:“道长莫非是通天教主?”

  那白眉道人闻言,猛功一招,倏地退开,黯然自语道:“唉,老了老了,不
中用了。”双目一抬,朝王笑笑一稽首,道:“英雄出少年,古语良然,歌魔笑
花郎这时年纪,已能与贫道战成平手,贫道深为李大侠后继有人贺。”

  忽见人丛中奔出二名肩背长剑的中年道人,叹声喊道:“师父。”伏身拜倒
那白眉道人之前。那白眉道人微微一叹,挥手道:“你们起来。”

  王笑笑再无疑虑,知道面前这白眉道人即二十年前,江湖“三大”之一,通
天教主天乙子,忖道:他此来多半是友非敌,还剑入鞘,抱拳道:“街上不是说
话之地,道长请进,容晚辈拜见。”天乙子微一颌首,与王笑笑并肩走入大门,
宫氏姐妹、郝老爹,蔡媛媛随之而入。

  第220 章、如此密谋

  入厅,几人叙礼坐下,天乙子执意不肯自居前辈,王笑笑只得按常礼见了,
分宾主坐下。坐定,天乙子喟然道:“贫道曾令小标转告,已无出山之心,却又
出尔反尔,笑花郎或许以为贫道胸襟诡诈,竟图再兴风波?”

  王笑笑微微一笑,道:“晚辈岂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忽听一个苍劲的声音呵呵笑道:“老杂毛不必口是心非,老夫就不信你真已
洗心革面,居然不思东山再起,逐鹿江湖了。”话声中,屏后走出丁如山与萧稼
轩。

  天乙子起身微一稽首,笑道:“碰上当年旧相识,贫道纵怀坏心,也是难以
施展。”丁如山、萧稼轩二人,都是通天教之敌,二人确是有些对天乙子放心不
下,故闻讯立刻赶至。

  天乙子待二人相继入座,道:“那五毒宫宫主已经用”神虺噬心“之法控制
了一批高手,歌魔笑花郎知道与否?”

  王笑笑微微一笑,道:“晚辈听说过。”

  只见天乙子沉吟半晌,忽然说道:“笑花郎可信得过贫道?”

  王笑笑怔了一怔,道:“道长之言何故?”

  天乙子脸色肃穆,道:“通天教昔年所行所为,那真是人僧鬼厌,大伤天理,
三十年前,”北冥会“上,贫道又曾手创笑花郎先人,虽蒙令师大度,赐予一条
生路,唉,贫道中夜思维,自觉罪不容诛……”他缓缓说来,感慨万干,那痛悔
之心,丝毫不加以掩饰,谁也不料,当年的一大魔头,竟会忏悔如此。

  王笑笑肃容道:“过去的事,道长也别提了。”微微一顿,恍然道:“道长
敢是为了晚辈未正面答覆之故,其实,晚辈岂有信不过之理。”

  天乙子赧然一笑,道:“是贫道多心了。”

  王笑笑道:“只不知东方不败将那批高手囚于何处?”

  天乙子道:“那地方在桐城左近,属于潜山山区。”

  王笑笑讶然道:“毋怪我二探东方不败所居的千里废园,察不出半点踪迹,
原来东方不败将那批人藏在潜山。”

  忽听候稼轩道:“老夫也去。”

  王笑笑剑眉一蹙,转面说道:“萧伯伯,神旗帮属下,正由你统率,对抗三
教,正仗这支主力,安可轻易走动。”

  只听丁如山冷冷说道:“老夫孤家寡人,一无牵卦,陪你走一趟。”

  王笑笑摇头道:“我方高人,多靠前辈连络,老前辈庶务实繁。”

  丁如山哼了一声,道:“身系大局,又如何可任意走动?”要知王笑笑纵然
时时刁钻古怪,那品魏武功,长辈虽有外装严厉的,那心中仍同是喜爱,正是侠
义道中,天之骄子,让他陪一个恶名籍甚的人,长行千里,那谁也难以放心。

  王笑笑笑道:“丁老前辈大抬举晚辈了,放着偌多高人,少晚辈一人,何关
轻重?”暗中却以练气成丝,传音入密的功夫,道:“天乙子回心向善,咱们不
该处处存有疑心,激恼了天乙子,投向敌方,那就追悔莫及了,况晚辈也非易与,
天乙子想要加害,又岂能得逞?”丁如山,萧稼轩、不由默然,二人虽虑及天乙
子包藏祸心,对王笑笑的武功机智,倒也放心得下。

  王笑笑振衣而起,道:“道长且休歇片刻,待明日酉时天色已昏,乘黑出城。”

  转面朝蔡媛媛及宫氏姐妹,道:“此事必须出其不意始可,行踪须密,愈少
人知愈好,这样五七日内,东方不败或犹难料我们去向。”

  蔡媛媛想了一想,道:“既是这样,不如我先一步将马带至城外僻处,宿县、
虑州、怀远,均有本分坛,可以换马,乘马虽然慢些,放辔疾驰,也不致慢到那
里,况且路上时有遭人攻袭之虞,保持体力,实属必要。”

  王笑笑暗赞她心思缜密,颔首道:“就这样吧。”

  天乙子望了蔡媛媛一眼,面色微微一变,沉声说道:“小姑娘壁环夫人,是
你的什么人?”

  蔡媛媛芳心一惊,暗道:好利的眼睛,真不愧昔年江湖三大魁首之一。情知
在这等高手前,势难隐瞒,镇定如恒,盈盈一礼,道:“家师白紫玉,晚辈蔡媛
媛见过前辈。”

  天乙子目光炯炯,道:“壁环夫人现在何处,你必知晓了?”

  蔡媛媛媚笑如花,道:“晚辈大胆说一句,前辈虽称遁世已久,依旧尘心未
尽,芥蒂难消,既是如此,不妨在晚辈身上报复一二。”

  天乙子忽然长长叹息一声,朝王笑笑、丁如山、萧稼轩一稽首,道:“贫道
失态,教诸位见笑了。”

  王笑笑笑道:“这也是人情之常。”

  天乙子摇一摇头,面庞一转,朝蔡媛媛道:“小姑娘好犀利的口舌,确然,
贫道孽障深重,尘心未法,然亦焉能为难小辈,况当年李大侠既能予贫道自新之
路,贫道若再记前仇,也真无以为人了。”一语及此,吁嗟半晌,始道:“请你
转告璧环夫人,昔日小怨,一笔勾消了。”语毕,不再说话,径自端坐椅上,瞑
目不语。

  丁如山与萧稼轩,见他语出真诚,疑心消释不少。只因当年壁环夫人,奉九
阴教主之命,投入通天教卧底,命白紫玉改装易容,制住任玄之子,盗得金剑,
引起三派裂痕,建醮大会,天乙子遍埋作药于子午谷中,准备争战不利,即点燃
炸药,炸死群雄,亦为“璧环夫人”破坏,这份仇怨,非同小可,天乙子若能释
然,则悔改自可征信。

  当天乙子、萧稼轩等人离开之后,蔡媛媛也失去的离开,去办事去了,王笑
笑则是和宫家姐妹调笑着。

  “笑笑哥哥,你既然被江湖人称歌魔,那么你是不是给咱们姐妹唱一曲啊,
听说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在凉州城外打败了诗魔,可有此事?”宫如兰笑
着看着王笑笑问道。

  “呵呵,道听途说而已,不过多余唱歌,我还是比较拿手的,我来抚琴,你
来吹萧,可好?可与要跟上我的节奏哦!”王笑笑笑着看着宫家姐妹说道。

  “哼,小看人,我们姐妹自小在母亲的熏陶下,不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
是对于琴萧之类的还是比较拿手的,你有什么歌曲能难得到我们啊,就算是你那
《笑傲江湖曲》《醉红颜》《金戈铁马》等歌曲,我们也只不过唱过一遍就能弹
奏了!”宫如兰小嘴一撅,不懈怠而看着王笑笑说道。

  “好,我最近新醉了一首小曲,名为《幸福的两口子》,和普通唱法不一样
哦,你可听仔细了!”王笑笑笑着,从内屋拿出自己的素琴,摆在大厅里说道。

  “你唱吧!”宫蕙兰也期待似的看着王笑笑说道。

  “记得你最爱穿白裙子我最喜欢你的大辫子你爱看我傻笑的样子说我是你爱
的男孩子静静坐在湖边的椅子我第一次抱着女孩子我们一起攒钱买房子还要一起
生个胖儿子我不能忘记你的样子我们一起过的苦日子我们一定相爱一辈子你永远
是我的小娘子记得过年一起包饺子一起喝水用的茶缸子站在河里光着脚丫子数着
天空飞过的燕子你笑我变成了老头子我笑你变成了老婆子心里念着彼此的名字永
远不能忘的白裙子等到我长出了白胡子一起坐在家的老院子看着满地玩耍的孩子
回想我们年轻的日子”

  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的时候,宫家姐妹和姹女教的几位留守的姐妹都痴痴的
看着王笑笑,那神情似乎要将王笑笑吃掉似的。

  “笑笑哥哥,你这首歌描写的意境好美啊,虽然歌词比较直白,但是确实每
一个人生活的写照啊,真的能够有一天和我的爱人能够到那一天。”宫如兰率先
清醒过来,看着王笑笑脸色微红的说道。

  “王公子,不愧是人称歌魔笑花郎啊,就这首歌,要是传出去,不知道会俘
虏多少少男少女的芳心此那,就算是那些年纪大的人,我看也难免被这首歌的意
境所迷惑,此歌一出,天下情歌都会黯然失色的,你叫那些勾栏唱将们情何以堪
啊?”其中一个叫做蔡如玉的美女笑着看着王笑笑说道。

  “呵呵,唱歌只是为了愉悦身心,而不是为了唱歌而唱歌的。”王笑笑笑着
说道,“歌曲也好,诗词也好,武功也好,都是来自于自然界,这个自然界,包
括了存在于这片天地之中的任何事物,哪怕是一只爬虫,一件事物,一个人,一
只狗,也都是我们学习的对象,只要你认真观察,从中体会每一个生命的不同之
处,就会发现这个世界上的各种各样的美好事物。但年,公孙大娘的公孙剑法,
就是出自于自己的舞蹈感悟,而我们熟悉的猿公剑法,则是从山间猿猴的玩耍嬉
戏之中感悟而来,还有少林寺的降龙伏虎掌,密宗的大天魔真经,五虎门的五虎
断门刀,潘阳湖宋岳的浪里飞沙神功,都是来自与大自然,其实我们武功的最高
处是什么,没人知道,俗话说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就是这个道理,我曾今见过
有人一圈就能把一座山打成碎片,还有人一剑可以打断河流,还有人能御剑飞行,
这些都不是武功的最高点,只不过是我们武人在练武路途上的一个节点而已。”

  “哇,笑笑哥哥,你说的是真的吗?有那么厉害的人吗?”宫家姐妹和姹女
教的众女都捂着小口,惊讶的看着王笑笑问道。

  “呵呵,有自然是有的,只不过那些都是些不出世的高人,咱们等闲可是见
不到的,但是有一个人可是比较接近那些人哦,你们以后会见到的。”王笑笑自
然说的是自己,自己的逍遥神功,练到最高处也能御剑飞行,排山倒海,等等威
势。

  “呵呵,我再给你们唱一首吧!叫做《月光》!”王笑笑微微一笑,守在抚
琴上轻轻一拨,顿时叮叮当当的声音响了起来。

  “月光色女子香泪断剑情多长有多痛无字想忘了你孤单魂随风荡谁去想痴情
郎这红尘的战场千军万马有谁能称王过情关谁敢闯望明月心悲凉千古恨轮回尝眼
一闭谁最狂这世道的无常注定敢爱的人一生伤月光色女子香泪断剑情多长有多痛
无字想忘了你孤单魂随风荡谁去想痴情郎这红尘的战场千军万马有谁能称王过情
关谁敢闯望明月心悲凉千古恨轮回尝眼一闭谁最狂过情关谁敢闯望明月心悲凉千
古恨轮回尝眼一闭谁最狂这世道的无常注定敢爱的人一生伤”

  王笑笑唱完这一曲,不再管那些海城尽在歌曲的已经离得女人们,自己走到
里间休息去了。

  这晚,王笑笑将蔡玉如叫进了房间,两人坐在床沿上,蔡玉如低头玩弄着衣
角,王笑笑见她不胜娇羞的模样,越看越喜爱。于是,一便上前替她除去外衣,
然后抱住她吻了起来,蔡玉如发出“唔”的娇声,两人嘴唇便紧紧贴住了。

  王笑笑只觉一阵香气袭来,连忙吻着她,蔡玉如也紧紧的回报着他,口中的
丁香舌儿跟着伸到王笑笑的口中来了。王笑笑一受到这种刺激,忍不住搂得她更
紧,一面承受她的香吻,一面将下腹部摩擦着她的下体。而蔡玉如的身子也由于
给他紧抱的关系,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经过很久,两人才慢慢地分开,蔡玉如仍旧伏在他的怀里。王笑笑双手捧起
了她的头细看,只见她面泛桃红,那对水汪汪的媚眼似睡非睡的闭着,而高耸的
胸部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的。王笑笑看见这般情景,欲火更旺了。

  王笑笑低声唤道:“玉如妹妹……”

  蔡玉如道:“唔……”王笑笑一面拉起她的手,慢慢的将她的衣服拉练拉下,
脱下她的衣服。蔡玉如害羞的用手想去阻止,王笑笑则抢先一步,将她的肚兜和
亵裤都脱了下来,于是蔡玉如便赤裸裸的呈现在王笑笑的眼前。

  王笑笑伸手抚摸着她的乳房,并不时的捏弄着乳头,使得她麻痒无比。蔡玉
如全身都软化了,无力的躺在王笑笑的怀里,享受着男人的爱抚。王笑笑又用嘴
去吸吮着她的乳头,同时一只手滑过平坦的小腹,来到杂草丛生的地带,此时草
丛中的小溪已泛滥成灾。

  王笑笑摸弄她的阴唇,揉搓着她的阴核,蔡玉如被他弄得骚水直流,口中也
娇喘起来:“唔……哼……哼……”王笑笑看得欲火高升,宝贝也高挺起来,他
正想低下头去吻她可爱的阴户,却因蔡玉如正软绵绵的伏在他的怀里,只得拉过
她的手伸到自己的裤子里。

  王笑笑道:“妹妹,快抚摸它一下吧,它硬得受不了啦。”而蔡玉如呢?随
着他的手引导,碰触到一根热呼呼的宝贝,感到它涨得鼓鼓的。

  蔡玉如心想:“好雄伟的东西,今天可以好好大战一番。”她心中这样一想,
心情随之兴奋起来,而身体也不再镇定,颤抖的更厉害,阴户里的淫水源源而出。

  此刻,他们两人都冲动得很,尤其是蔡玉如更是紧紧搂抱着王笑笑,而王笑
笑也丝毫不肯放松她。他们的血液奔腾,一颗心几乎要跳出来了。王笑笑很快的
将衣服脱光,只见他也赤裸裸的,身上的肌肉结实,下面的宝贝硬挺挺的,还不
时跳动着。

  蔡玉如心想:“哦,果然是好美妙的东西啊。”王笑笑的双手不住的在她的
胸前游走,而下面那柔柔的阴毛,也不时被一根硬硬的东西磨着。不久,王笑笑
将宝贝抵住她的洞口,腰杆一挺送,宝贝便往阴户里插去。

  蔡玉如道:“哎呀……慢点……轻点……”

  王笑笑道:“一个龟头还没进去呢。”蔡玉如想到了一个法子,拿枕头垫在
屁股底下。王笑笑看见她的小穴高高突起,四周水汪汪的,中间有一个小肉粒,
还在微微颤动着。王笑笑越看心里就越动荡起来,他道:“玉如妹妹,你的穴好
美……”王笑笑伸手往那小肉粒上去逗弄着,弄得蔡玉如全身一颤,阴户更是猛
力收缩一下。

  王笑笑觉得真有趣,便俯下了头来,伸出舌头不停的往她阴唇上、阴核上舔
了起来。舔得蔡玉如浪水直流,柳腰款摆,小嘴也哼叫起来:“哎呀……哼……

  哼……痒死我了……哎呀……不要再吮了……我受不了啦……“王笑笑则越
舔越起劲,便伸出食指与中指往她的阴户里挖弄着。

  蔡玉如扭腰道:“啊……好哥哥……我被你挖得很舒服……哎呀……不要挖
了嘛……嗯……嗯……”王笑笑知道蔡玉如性欲难耐了,于是又抱着她吻着,而
将下面的龟头抵着穴口,同时用力往内一顶。

  只听蔡玉如大叫:“哎呀……笑笑哥……轻一点嘛……”一根九寸多长的大
宝贝已全根尽入了,同时她的淫水也被挤出来了。这时,王笑笑开始抽插起来,
蔡玉如更觉得痒,同时快感万分。

  蔡玉如哼叫道:“唔……唔……嗯嗯……哼……”王笑笑用九浅一深之法抽
插着,每次一深就顶到花心上,蔡玉如就会狂叫。

  “哎呀……顶死我了……哼哼……笑笑哥……哎呀……好美呀……你真会干
……哼哼……”蔡玉如此刻小穴被塞得满满的,淫水如泉涌,每当王笑笑一进一
出时,阴肉便被带进带出。同时,她的腰身也不住扭摆,圆圆的肥屁股也迎合著
王笑笑的动作。

  蔡玉如口里声声浪叫着:“就这样慢慢的……唔……不要太快……啊……对
了……乐死我了……哼哼……”王笑笑一下下的猛烈插着,他的大宝贝次次都顶
到花心上去,蔡玉如真是美透了,舒服死了。

  蔡玉如不住的浪着:“唔……唔……亲亲……爱人……你插死人了……用力
……用力插死我吧……唔……”

  王笑笑那经得起她这般淫荡的喊叫,于是加快抽插的速度了。每次抽插都完
全顶在花心上,直弄得蔡玉如气喘嘘嘘,形态更加狂野,她猛抛着大屁股,双腿
抬得高高的。过一会儿,王笑笑又慢慢抽插起来,这一下可急坏了蔡玉如,因为
她正临高潮呢。

  蔡玉如忙哼着:“哎呀……快使劲……别慢慢的……快……用力顶……哎呀
……我要死了……唔……”蔡玉如终于耐不住高潮的冲动,一股阴精泄了出来。

  这一股阴精直射到龟头上,热得王笑笑一阵阵酥麻,宝贝随之一颤,精液也
跟着射了出来。

  第221 章、双骄献身

  一阵狂风暴雨过去之后,两人都累得喘嘘嘘的,王笑笑抱着蔡玉如那付娇躯,
突然听到门外传来沉重的呼吸声,略一察视,已知究竟,于是扬声道:“兰妹妹、
蕙妹妹,你们进来吧。”

  门外之人磨蹭半天,才羞答答地低头进来了,不是宫月兰、宫月蕙姐妹还是
谁,俩人都是满脸通红,不敢抬头看王笑笑,但是王笑笑却看见俩人的下身的水
渍,心中有数,下床将宫月兰拉到自己面前。一双眼神对到一处,两人的呼吸也
变得粗重起来,激动的心情使二人的手开始微微颤抖。

  看着宫月兰那明亮的眼睛,王笑笑轻拦住她的腰,宫月兰顺势靠到王笑笑的
胸前。王笑笑的唇在宫月兰的红唇上沾了一下,柔柔地说∶“兰妹。”宫月兰
“嗯”了一声慢慢地闭上了双目。

  王笑笑搂着宫月兰小蛮腰的臂膀猛的一紧,让她紧紧贴在自己的怀里,两人
的双唇再次紧紧地黏在一处互相疯狂地亲吻着。两人倒在床上,神情激荡的王笑
笑三把两把的就把宫月兰剥了个精光。他在宫月兰身上亲吻着,在她的乳房上、
小腹上留下一行行细细的牙痕,他的手把宫月兰那一对白嫩的大奶揉成了红色,
他的舌在宫月兰的小穴里探索,引出来她源源不断的淫水,宫月兰只是无力地呻
吟。

  当王笑笑的宝贝刺进宫月兰的桃园,把她从一名少女变成一名少妇时,宫月
兰的呻吟也从害羞的低吟变为放浪的叫床∶“唔……唔……唔……哥哥……人家
的……小穴……啊……太好了……哥……用力……啊……妹妹……全给……给你
……啊……哥……好啊……你就……就把妹妹……操死……操死吧……啊……我
受不了了……”

  “啊……啊……好舒服……”宫月兰一边扭动身子,一边呻吟道。宫月兰的
小穴真的好舒服,阴道特别的紧,夹得王笑笑的宝贝好舒服。

  “啊……快点插……妹妹的穴好难受……笑笑哥……快点来嘛……”王笑笑
开始来回的抽动,宝贝、龟头,在宫月兰的小穴里来回摩擦,每次都顶到花心。

  “笑笑哥……好……妹妹……的……舒服……用力……花……心都……你…

  …插碎了……妹妹……要上天……了……啊……啊……啊……“

  “哥哥的……大宝贝……好棒……啊……啊……的小穴……啊……好满足…

  …啊。“经过百余抽送,宫月兰的骚穴里越来越热,阴精像洪水一样涌出,
把王笑笑的龟头弄的好痒好痒。宫月兰的淫液流得满床,都是好不惊人。突然间
王笑笑腰间一麻。

  “要射精了。”王笑笑再也忍不住了,精关一松,把种子全部射入了宫月兰
的子宫里。宫月兰的子宫,拼命的吮吸着王笑笑的精液,一滴都没剩下。

  这时宫月兰无力的躺在床上,继续享受着。看着宫月兰骚穴里正在流出的阴
精,和乳白色的精液,王笑笑那还插在宫月兰骚穴里的宝贝,又再次变的巨大。

  “兰妹妹,今晚哥哥要好好的享受你。”两人忘掉了一切,只是忘情地交欢。

  王笑笑一遍又一遍地发泄着自己的阳精,宫月兰承受着宝贝的抽插也无数次
流趟着淫液,直到宫月兰再也无力应付时,两人才停止了这场激战,二人互相拥
抱着,眼神再次凝视在一起。

  看着王笑笑爱怜的目光,宫月兰心中一阵阵难受,两行眼泪顺着脸夹流了下
来。王笑笑歉意地安慰她∶“好妹妹,别伤心啊,是哥哥不好,害了妹妹。”

  宫月兰摇了摇头说∶“不是的,我爱你啊,我是高兴的。”

  王笑笑听罢,使劲地搂着宫月兰,说∶“我不让你嫁给别人,我会托人向你
爹求亲,我们会永远相守在一起。”

  宫月兰点点头,伏在王笑笑身上休息片刻,然后道:“我再不放你,姐姐就
要找我拼命了,快去吧,对姐姐温柔一点。”

  王笑笑回头一看宫月蕙,可不是正春情荡漾地看着他。王笑笑让女的躺在床
边,使那丰硕的双乳和肥嫩的阴户,全部挺得高高的,而自己的则站在她的两腿
之间,握着又粗又长、硬如铁条的宝贝,在她的阴户上慢慢地磨擦着。一阵徐徐
的玩弄,宫月蕙的淫水渐渐越流越多。

  宫月蕙唔唔叫道:“哎……唔……笑笑哥……痒死了……求求你……唔……

  我实在痒得厉害……请你止止痒吧……嗯嗯……“想不到一向内敛的宫月蕙,
也忍受不了生理上的刺激,叫床起来。

  王笑笑一看,宫月蕙已差不多了,于是握着宝贝对准了阴穴口,用力往下一
插,他那根粗壮的宝贝就应声而入,他清楚地听到了宝贝冲破处女膜时发出的清
脆“噗”声。宫月蕙的哀叫了一声:“哎呀……痛死我了……”宫月蕙差点昏过
去,王笑笑的立即停止攻击,并且辅以亲吻和抚摸,以便缓和一下她的痛苦。

  “哎呀……哎呀……痛死我了……唔……唔……笑笑哥……你涨得我里面好
难过呀……”宫月蕙的穴内涨痛交加,呻吟说着。

  “蕙妹妹,忍耐点,马上就会好的……”王笑笑的说完,缓缓地抽插着。这
时,宫月蕙的开始体会出个中奥妙,穴内渐渐骚痒起来。

  “笑笑哥……里面好痒……嗯……”

  王笑笑的一下下抽插着,闻言笑着道:“哦,蕙姐姐,不痛了是吗?要不要
骚一骚?”

  宫月蕙浪声道:“唔……唔……笑笑哥……用力……”王笑笑的一听,便急
急抽插起来,每次都将宝贝深深插入,再猛力一抽而出。

  宫月蕙的声声浪叫着:“唔……唔……好美……好哥哥……真行……你真会
插……哎呀……美极了……哼哼……”宫月蕙的眼光现出奇异的神色,粉脸通红
香汗直流,娇喘嘘嘘的,无限的美感与快畅直涌而出。

  “哎呀……真舒服……啊……快……”宫月蕙的全身一阵颤抖,浪呼道:
“快……快插呀……哎呀……大宝贝哥哥……我要出来了……唔……唔……”只
见宫月蕙的双腿一夹,阴精直泄出来,王笑笑的也在同时,急急抽插数下后,阳
精也泄了出来。

  蔡玉如接连看了俩场春宫表演,早已春情荡漾,欲潮泛滥,她用着秀眸,嘴
角含春,娇躯颤动,像蛇一样扭动,全身细胞都在跳耀震颤。蔡玉如热情如火的
伸张两臂紧搂着他,一手抓着炽硬如火的宝贝导向业已泛滥的桃源洞口。王笑笑
是渔郎问津,驾轻就熟,腰干一挺,“噗滋”一声,就已登堂入室,全根尽没。

  蔡玉如尤如盛暑之中喝了一口冰水,那么舒适得酥筋透骨。

  蔡玉如不由颤声轻呼:“啊……哥……哥……好舒服……妹……妹……痛…

  …快……死……了……求求你……快干……啊……啊……快……一……点…

  …动……用……力……插……吧……“

  王笑笑抱紧娇躯,大龟头深抵花心,先行揉辗,旋转了一会。然后不疾不徐
的轻抽慢插,深入浅出地抽送四十余下,引逗得蔡玉如如又饥又渴的小猫。她四
肢紧紧挺着他,扭腰摆股向上顶凑着大龟头前肉绫子。

  “哥……哥……重……一点……啊……啊……用……力……抽插……妹……

  妹……好……痒……痒……死……啦……“王笑笑这才全力进攻,实施全面
工进击,只见他奔耸动屁股,快如奔马,奋力抽送,嘴唇也正吸引着乳头。

  “啊……笑笑哥……妹妹……太……舒……服……了……嗯……太……美…

  …美……得……上……天……了……啊……嗯……啊……真……的……上…

  …天……啦……啊……快……快……再快……一点……“

  王笑笑知道她已频临巅峰状态,于是更加疯狂突击,狠抽狠插。直起直落,
尤如一部机器一样滑动。在紧张而刺激的行动中,蔡玉如首先忍不住娇躯一抖,
到达了高潮而崩溃了。她疲倦的松散了四肢,软瘫在床上,像死蛇一样地无力呻
吟,表示极度痛快。

  “嗳……呦……好……哥……哥……心……甘……宝……贝……唉……妹…

  …妹……太……痛……快……罗……哥……哥……快……休……息……一…

  …下……你……也……太累……了……“

  “好……妹……妹……你……的……小……嫩……穴……真……美……又…

  …小……又……紧……凑……插……起……来……真够……痛……快……使
我的……大……大宝贝涨红了……啊……你……流的……精……水……好多……

  “

  王笑笑伏在她身上暂料休兵罢战,让她休息一会,自己找上了宫月兰。

  宫月兰觉得他粗壮的宝贝毫无垂软状态,仍然雄纠纠的顶住花心,跃跃欲动,
不由好奇问道:“笑笑哥哥……你怎么……还没丢精……看它……仍然很壮健…

  …的样子……“

  王笑笑志得意满的笑道:“兰妹妹,哥哥还早的很呢,哥哥要你尝尝我这宝
贝真实滋味,要彻底征服你,要你知道大宝贝的厉害究竟如何?兰妹妹,现在换
个方式玩继续玩如何?”

  “你还有什么鬼门道吗?”她心中好奇,也想尝试新花样的妙趣。

  “兰妹妹,现在玩……隔山取火……好不好?”

  宫月兰美眸眨眨:“什么”隔山取火“?妹妹不懂。

  “兰妹妹,这方式顶有趣,而且玩起来男有无穷趣味,女有妙不可言,妹妹
一试便知。”于是他扶起宫月兰,叫她俯伏床沿,翘起屁股,尽量从后突起。王
笑笑伸出双手在她双乳上轻轻地揉抚,然后左手沿着背部脊椎骨,慢慢轻柔的往
下滑动,来到泊泊流水的小穴口,他先在阴唇上用手掌轻轻的旋转着,她的娇躯
也随他的旋转磨擦而开始的扭动。

  然后王笑笑用他的食指在那狭窄的肉缝里,上上下下的游动,有时也在那粒
鲜红的阴蒂上轻轻地扣挖着。每当王笑笑这么一扣时,宫月兰都发出令人颤抖的
浪声:“哎……唷……唔……好……痒……唔……嗯……”

  随着王笑笑手指轻轻地插入,缓缓地抽送,这么一来,非同小可。宫月兰的
脸上露出了渴望和需求,而身子扭转得更是厉害,浪水随着手指的抽送,缓缓地
从小穴口流出来。她似乎难以忍受挑逗:“哥……啊……好……痒……呀……快
……用你的……大宝贝……插进人家的小穴……干妹妹……用你粗大的宝贝……

  帮妹止……止痒啊……“

  王笑笑手握住宝贝在阴唇口旋转磨擦。她那阴唇内的嫩肉受到龟头的颤擦,
整个臀部猛摆个不停,身子直打颤。宫月兰浪道:“好哥哥……不要再逗妹了…

  …我……受不了……啦……快……快……插进去……嗯……唔……我求求你
……

  用你的大宝贝……插进来……干……我……干我……快……啊……嗯……“

  王笑笑低头一看,那浪水已流满了一地,于是他将大宝贝,对准洞口,徐徐
地送入。抽送二十余下,那大宝贝已完全插入,但此时他已停止抽送。用小腹在
那阴唇上磨擦,而摆动臀部,使大宝贝在穴内猛旋转着。这么一来,宫月兰整个
人非常舒服,口中的叫声更是绵绵不段:“嗯……喔……好哥哥……你好会插穴
……妹要投降了……啊……干我……再干我……好哥哥……我每天都要……都要
你干我……嗯……啊……好舒服……喔……妹妹……的身体……随你怎么玩……

  都可以……嗯……唉……好美喔……妹妹是你的人了……好……美……啊…

  …“

  王笑笑将右手抓着宫月兰的乳房,实指在乳头上磨擦玩弄,左手向下伸捏弄
那让人失魂落魄的阴核,然后挺起小腹急速的抽插。这么一来,三面夹攻只觉得
他只插了那么数十下,宫月兰整个人已疯狂地叫道:“哎呀……我的情人……大
宝贝哥哥……这样弄穴……好舒服……用力……插吧……嗯……嗯……”

  王笑笑一面用力纵送,一面喘气如牛:“哥……哥……这……样……玩……

  你……你……觉……得……痛……快……吗……舒服……不……舒服呢……

  “

  宫月兰连连点头,屁股尽量地往后顶,同时扭摆着丰臀,娇喘呼呼:“好哥
哥……大宝贝哥哥……你真会玩……今……晚……你……会……玩死……妹妹的
……嗯……好……爽……呀……喔……好……美……好舒服……”

  “嗯……快……快……用力干我……喔……美死我了……我那……哎……唷
……真舒服……啊……用……力……插……啊……这……一……下……顶……进
……花……心……了……”

  淫水“咕唧”、“咕唧”地响着,地上淫水滴流满地,同时她满身的香汗也
流了出来。宫月兰叫道:“啊……大宝贝哥哥……妹妹受不了……了……啊……

  天啊……快……快出来了……啊……嗯……出……出来了……“

  放开宫月兰,王笑笑看看蔡玉如也是无力再战,而宫月蕙初次破身,也是一
副不堪采撷的娇柔样儿,心中一动道:“蕙妹妹,我抱你去洗澡。”

  “嗯。”宫月蕙双手环绕着王笑笑的脖子,像一只小绵羊一样的偎在王笑笑
的怀里,不由得王笑笑的宝贝又勃起,刚好顶在宫月蕙的屁股上。

  “啊……笑笑哥……你……又……不行了……妹妹投降了……真的不行了。”

  “是吗?你的淫水还在潺潺的流着呢,哈……哈……哈。”

  “你坏,你坏啦,就是会欺负妹妹啦。”

  在浴室里王笑笑帮宫月蕙冲洗着小穴,宫月蕙帮王笑笑搓洗宝贝,搓着搓着,
宫月蕙突然低下身子,一口把宝贝含进嘴里。舌尖在马眼来回的舔抵着,左手去
抓着阴囊温柔地爱抚着,右手则深到自己的阴阜上慢慢的揉搓,还不时的用食指
伸入穴中去挖扣。

  “蕙妹妹……你用嘴帮我洗宝贝……好棒……好舒服啊……”

  如此动作来回数十下,王笑笑双手托起宫月蕙,搂在怀里,低头热情地吻着
她的嘴唇。宫月蕙也主动地把相舌送入他的嘴里,两条温暖湿润的舌头互相缠绕。

  同时王笑笑手也不断的再她的乳房及小穴抚摸着,宫月蕙一样把玩着它的宝
贝,来回的搓揉着。

  许久两人的嘴唇才分开,喘气着。王笑笑躺进浴池里,示意宫月蕙坐落在他
身上。宫月蕙扶持着宝贝慢慢的往小穴里套,王笑笑突然往上一顶,将龟头撞在
子宫口,害宫月蕙泪水流下。

  “哎……呦……也不管人家受不受的了,那么大力干人家。”

  “蕙妹,对不起啦,弄痛你了,那我把它抽出来就是嘛。”

  “妹妹没有怪你啊,不要抽出啦,只是刚开始不习惯会痛啊!你现在可动了。”

  “好,那你要小心罗。”这时宫月蕙饥渴淫荡,像一头凶猛的豺狼,玉体骑
在王笑笑的身上,猛起猛落。

  “啊……唔……美……美……好……好……唔……嗯……嗯……好美……好
舒服……啊……笑笑哥……你……真……好……啊……唷……唔……嗯……爽…

  …真爽……“

  王笑笑道:“蕙妹妹,你的淫水可真多。”

  宫月蕙道:“冤家……都是你害的……哥……哥……你的宝贝……太……太
大了……哎呀……使我受不了了……爱……爱死它了……啊……哎呀……好……

  好爽啊……用力……哥哥……大宝贝哥哥……用力干……干……干死妹妹的
……

  小穴……啊……嗯……“

  “我今天要捣得你的淫水流尽。”

  “哎……呀……哥哥……你真……够狠心……的……唉……呀……你……坏
……唷……我……我喜欢……啊……嗯……舒服……真舒服……喔……”

  王笑笑道:“谁叫你长得这么娇媚迷人?美艳动人,又骚又荡,又淫又浪的
呢?”

  宫月蕙道:“嗯……唔……乖……乖……哥哥……我要死了……冤家……啊
……你要我的命了……你是我生命中……的……魔……鬼……要命……的宝贝…

  …又……粗……又……长……坚硬……如铁……捣……得……我……骨散…

  …云飞……啊……啊……“

  “笑笑哥……啊……嗯……太爽了……不……不行了……又……又泄了……

  啊……嗯……喔……“

  宫月蕙可以说是骚劲透骨,天生淫荡,被粗长巨大宝贝,弄得淫水直流,张
眼舒眉,摇臀摇摆,花心张张合合,娇喘嘘嘘,死死活活。真是淫态百出,骚劲
万千。王笑笑勇猛善战,运用技巧,急速快速,宫月蕙已抵挡不住,见她娇艳的
喘息,在疲倦中还奋力地迎战,激起兴奋心情,精神抖擞,继续挺进不停。

  一直到王笑笑终于将滚烫的阳精泄进宫月蕙的穴内,俩人才心满意足地重新
清洗过后,回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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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2 章、再会白姨

  床单重新换过,宫月兰、蔡玉如也洗过身子,王笑笑搂着宫月蕙、宫月兰二
女,蔡玉如睡在外边。王笑笑一边亲吻着宫月蕙、宫月兰二女,一边在二女的玉
乳上轻揉着:“蕙妹妹、兰妹妹,舒服吗?”

  宫月兰羞笑道:“太舒服了,笑笑哥,想起白天对媛姐姐说的话,真抱歉。”

  王笑笑笑着道:“算了,媛姐姐不会跟你计较的。”看宫月蕙十分的沉默,
王笑笑不由笑道:“蕙妹妹、兰妹妹,想不到你们一到床上都这么浪。”

  宫月蕙娇嗔道:“坏哥哥,坏了人家的清白还说人家浪。”

  王笑笑笑着道:“你们放心,我马上托人向你们爹提亲。”

  宫月兰羞笑着道:“说真的,要是我们有了娃娃,那才羞人呢。”

  宫月蕙突然道:“笑笑哥,”倩女教“有这么多姐妹,你是不是……”话未
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蔡玉如一直没有说话,因为宫月蕙、宫月兰毕竟是第一次嘛,所以她要让着
二女,此时闻言道:“蕙姐姐,你猜得没错,除了我们大师姐以外,没有一个逃
脱的。”

  宫月兰娇嗔道:“你啊,胃口还真不小。”

  王笑笑哈哈一笑道:“你们不是领教过我的厉害了吗?”

  宫月蕙娇嗔道:“好了,别说了,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睡觉了。”

  于是四人在肢体交缠中,沉沉睡去。翌日,蔡媛媛碰见宫月兰的时候,对她
笑了一笑,笑得宫月兰粉脸绯红。蔡媛媛压低声音道:“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宫月兰娇嗔道:“坏姐姐,你还说。”要去胳肢蔡媛媛,俩女闹成一团。

  上午比较忙,王笑笑安排好各项事情,下午,王笑笑一边想着探敌晚上的事
情,不知不觉来到白紫玉的房间。看见王笑笑前来,白紫玉无言地扑入他的怀中。

  她闭起双眼,仰躺在王笑笑的怀抱中,王笑笑轻轻的解开她衣衫前的纽扣,
再把肚兜的活结打开,她的一双丰满坚挺的大乳房赤裸裸的展现在眼前。

  王笑笑正要去摸玩时,白紫玉忽然双手扪住双乳的道:“笑笑,大白天的,
你怎么把肚兜的活结打开,这多羞人嘛。”

  “白姨,你别这么大声嘛,难道你想把大家都引来。”王笑笑不由分说的拉
开她的双手,揉摸起来,不时的揉捏几下那两粒红粉的乳头。奶头被他揉捏得硬
了起来,更伸手去抚摸她的阴阜,挖扣着那突起的阴蒂,白紫玉被他抚摸得不停
的颤抖,全身酥麻酸痒。

  白紫玉喘息的叫道:“啊……笑笑……白姨被你揉得好难受……啊……你…

  …你停一停……不要再揉呀……我……“

  王笑笑问道:“怎么啦?白姨,是不是很舒服呀。”

  “舒服你的头啦……我……我都被你整死了……求求你把手拿开……我真受
不了啦……”王笑笑不听她那一套,俯下头去含住一粒大奶头,又吸又吮又舐、
又咬的玩弄着,手指更加快地在小穴里抽插起来,这下使她更难受了。

  果然,白紫玉上身又扭又摆的叫道:“不要……笑笑……不要咬我……我的
奶头……哎啊……痒死人了……白姨……真给你整惨了……哦!我……我完了…

  …我……哦……“她说完全身猛的一阵颤抖,两条粉腿一上一下的摆动着,
她已达第一次高潮泄精了。

  王笑笑问道:“白姨,舒不舒服?”

  “死笑笑,还问啦,我都难受死了还来调笑我,真恨死你啦。”说毕,双手
挽着王笑笑的脖子,两人拥抱起来,热列的缠绵,亲密的接吻。深长深长的热吻
之后,两方如乾柴烈火,情不可制。

  白紫玉刚才被王笑笑一阵抚吮阴阜和奶头时,已使她心中有一鼓强烈的冲动,
欲火高涨,阴道里已经湿润润的,急需要男人的大宝贝猛插她一阵,方能发泄心
中的欲火。王笑笑起身,迅速地将两人的衣物脱光,并将白紫玉平放于床上。

  王笑笑用手弄开她的那双修长粉腿,仔细欣赏她下体的风光,只见她肥凸的
阴阜上,生得一片浓密细长的阴毛,她的阴毛只在两片肥厚的大阴唇边,生得很
浓厚。两片肥厚多毛的大阴唇,包着两片粉红色的小阴唇,红色的小阴蒂突出在
外。王笑笑先用手捏揉她的阴核一阵,再用嘴舌舐吮吸咬她的大阴核和阴道。

  白紫玉叫道:“啊……笑笑……好笑笑……我被你……舐得痒……痒死了…

  …啊……别……别咬……哎呀……白姨好难受呀……你……舐得好难受……

  啊…

  …我……我就要不行了……“

  白紫玉被王笑笑舐咬得全身颤抖,魂飘神荡,娇喘喘的,小穴里的淫水像江
河决堤一样,不断的往外直流,浪叫道:“笑笑……你真要了白姨的……的命了
……啊……我泄了……哎呀……我真受不了……啦……”一股热烫的淫水,好似
排山倒海而出。

  白紫玉又道:“啊……笑笑……你真会调理女人……把白姨整得要死了……

  一下子泄了那么多……现在里面痒死了……快……快来替……白姨止止痒…

  …笑笑……白姨要你的大……大……“白紫玉说到这里,娇羞羞的说不下去。

  王笑笑看她那骚媚淫荡的模样,故意逗着她说道:“白姨,你要笑笑的大什
么,怎么不说下去呢?”

  “笑笑……你坏啊……就会欺负白姨……白姨不管了……要笑笑……的……

  大……宝贝……干白姨……插白姨的……小穴……帮白姨……止痒啦……“

  王笑笑道:“嗯,我的好白姨,笑笑替你止止痒。”说完,大宝贝对准她的
桃花洞口用力一挺。“噗滋”一声,插入三寸左右。

  白紫玉叫道:“哎呀……笑笑……痛……痛死了……别再动……”白紫玉痛
得粉脸变色,张口大叫。王笑笑再用力一顶,又插入两寸多。

  白紫玉又大叫道:“啊……笑笑……痛死人了……别再顶了……你的太大了
……我的里面好痛……我吃……吃不消了……呀……乖……别再……”

  王笑笑觉得她的小穴里是又暖又紧,阴道嫩肉把宝贝圈的紧紧的,真舒服,
真过瘾,看她那痛苦的表情,温柔的安慰她道:“白姨,真的弄得你很痛吗?”

  “还问呢,你的那么大,也不管白姨吃不吃得消,猛的直往下挺,差点挺得
我快要痛死了过去……你真狠心……死冤家……”

  王笑笑道:“对不起嘛,白姨,我是想让你痛快舒服,没想到反而把你弄痛
了。”

  “没关系……等一下别再这样冲动……笑笑……你的宝贝……太大了……白
姨……一时无法承受啊……请你慢慢来……爱惜白姨……”白紫玉说完后,马上
闭上那双勾魂的媚眼。渐渐的,王笑笑觉得包着龟头的嫩肉松了些,就开始慢慢
的轻送起来。

  白紫玉又叫道:“啊……好涨……好痛……笑笑……大宝贝的冤家……白姨
的小穴花心……被你的大龟头顶得……酸麻……酥痒……死了……笑笑……快…

  …快点动……白姨……要你……“白紫玉感到一阵从来没有尝过的滋味和快
感,尤其是王笑笑那龟头上的大涯沟缘,在一抽一插时,削得阴壁四周的嫩肉,
真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滋味。

  白紫玉媚眼如丝的哼道:“好笑笑……白姨……哎呀……美死了……大宝贝
的好笑笑……大宝贝的小冤家……你用力搞吧……我不行了……喔……我又……

  又泄了……“白紫玉被王笑笑领入从来没有过的境地,那受得了如此冲击,
当然很快又泄身了。

  王笑笑的大龟头被她滚烫的淫液一烫,舒服无比,尤其她的子宫口,将他的
大龟头圈得紧紧的,还一吸一吮的动着,那种滋味真是美极了,再听她叫他用力
干,于是王笑笑抬高她的双腿,架在肩上,拿一个枕头摆在屁股下面,使她的阴
阜,突挺的更高翘。

  王笑笑贰话不说,再挺起屁股猛抽猛插,只干得她全身颤抖。白紫玉受惊般
的呻吟浪叫,两条手臂像两条蛇般的紧紧抱着王笑笑的背部,浪声叫道:“哎呀
……笑笑……白姨……要被你干死了……我的小穴……快……快被你弄穿了……

  冤家……你饶了我吧……我不……不行了……“

  王笑笑此时改用多种不同方式抽插,左右插花、三浅一深、六浅一深、九浅
一深、三浅两深、研磨花心、研磨阴蒂、一浅一深、猛抽到口、猛插到底等等招
式来调弄着白紫玉。白紫玉这时的娇躯,已经整个被欲火焚烧着,拼命扭摆着肥
大的臀部,往上挺的配合著王笑笑的抽送。

  “哎呀……好笑笑……白姨……可让你……玩……玩死了……啊……要命的
小冤家……”白紫玉的大叫,骚媚淫浪的模样,使王笑笑更加凶猛的狠抽猛插,
一下比一下强,一下比一下重。这一阵急猛快狠的抽插,淫水好像自来水一样的
往外流,顺着臀沟流在床单上面,湿了一大片。白紫玉被弄的欲仙欲死,不停的
打寒颤,淫水和汗水弄湿了整个床单。

  “大宝贝的冤家……白姨要……要死了……我完了……啊……泄死我了……”

  白紫玉猛的一阵痉挛,死死的抱紧王笑笑的腰背,一泄如注。

  王笑笑感到大龟头一阵火热、酥痒,一阵酸麻,一股阳精飞射而出,全部冲
入她的子宫去了。白紫玉被那又浓又烫的精液射得大叫一声:“哎呀……好笑笑
……烫死白姨了……”

  王笑笑射完精后,一下伏压在白紫玉的身上,她则张开樱唇,银牙紧紧的咬
在王笑笑的肩肉上,痛的他浑身一抖,大叫一声:“哎呀……”两人精疲力尽的,
紧紧搂抱着,一动也不动的云游太虚去了。一场生死决战经历了一个多时辰,才
告结束。

  两人一觉醒来,已是傍晚,王笑笑赶紧起来,穿好衣服准备晚上的行动。白
紫玉虽然万分不舍,但正事要紧,也无法留他。白紫玉也要去找“玉鸾夫人”壁
环夫人,因此他们要分开一段时间了。

  薄暮,天色方昏,王笑笑及天乙子,已施展轻功,奔至城南约定地点,蔡媛
媛与郝老爹,已备马候着,鞍畔挂有水壶、粮袋,准备周到。二人道谢一声,翻
身上鞍,策马绝尘而去。

  二人一路南行,拣的都是隐僻无人之路,经过不少农村,并没碰上江湖人物。

  第三日傍晚,二人已赶到了卢州府外,至倩女教分坛换了坐骑,二人并不住
城内,却在城外一家荒村野店歇下。这家野店兼售酒饭,规模极小,不过四五张
桌子,二人选了一个隐僻坐落,叫来饭菜。正吃食间,王笑笑忽听天乙子以练气
传音说道:“歌魔笑花郎,你可见那两个刚入店的人?”

  王笑笑略一凝神,已听山有二人走入店中,步声轻微,显为高手。他背对店
门,当下目光微转,只见二名年逾古稀的老者,进入店内。右手一人,目带紫梭,
双颧高耸,益显得颊肉下陷,头挽道髻,却穿着素袍。左边那一人,左颊一道深
疤,由额及腭,连双眼深陷黑洞洞的眼眶,望去极为恐怖。

  王笑笑见了左面那人,心头一震,暗道:那五毒宫的“紫霞子”,所言那暗
害司马叔爷一干人中,有一形容正似这等形状,忍不往传音问道:“此二人,何
等来历?”

  天乙子低着佯作嚼食,传音说道:“这二人论来,都与尊府有一段仇恨,左
方那人,叫”碎心手“魏丰,颊上那一剑,是北溟会上,被令祖一剑斩成的。”

  顿了一顿道:“魏丰的”碎心手“虽然厉害,贫道犹可赢他。右边那人,武
功恐犹在贫道之上。”

  王笑笑霍然一惊,暗忖:这些老魔,一个个都出来了,实在棘手之极。但听
天乙子接道:“那人名叫齐昊,出现武林,为时甚短,故武功虽高,知者不多,
当年与令祖三战三败,即隐遁江湖,不知所踪了。”说话中,那齐昊与“碎心手”

  魏丰,业巳在店口一张桌子坐下。

  由于王笑笑与天乙子,所坐在阴暗座落,低首吃食,随身兵器,为隐蔽形迹,
藏于衣内,乍观不易看出,齐昊及“碎心手”魏丰,也未料在这荒村野店,竟遇
有高手,随目一瞥,未察出二人。那店小二见魏丰貌相可怖,心怀畏惧,不敢怠
慢,急忙跑上,陪笑道:“二位爷台,不知想吃些什么?”

  齐昊与“碎心手”魏丰,虽是二大魔头,对平常小民,倒是未显狞恶,魏丰
漠然道:“有什么便来什么,不必罗嗦。”那店小二松了一口气,急忙哈腰退下,
搬上酒菜。

  过了片刻,忽听那“碎心手”魏丰道:“齐兄以为任玄所说如何?”

  只听齐昊漠然道:“任老儿对那李长风,畏惧太深,首鼠两端,但欲坐视成
败,实非善策。”天乙子暗暗传音道:“任老儿野心未死,竟欲重起炉灶,争霸
天下,实堪浩叹。”

  齐昊微微一笑,未及答话,但听魏丰又道:“任玄固然暮气已重,然而今华
家势力,确属浩大,五毒宫、九阴教与星宿派十人,纵然联手,也未必准能抗拒,
待他们两败俱伤,我等从中崛起,未始不是善策。”

  那齐昊淡淡说道:“也不尽然,九阴教就曾借侠义道与通天教、神旗帮、风
云会相争互弱之际,脱颖而出,这事可一而不可再,他们双方岂能不备,况九阴
教终是败在李长风手底。”

  “碎心手”魏丰道:“这般讲来,咱们干脆不出江湖也罢。”

  齐昊冷冷说道:“这也未必,计谋是人想出的,人生一世,草木一秋,焉能
没没无闻。”王笑笑暗暗忖道:都是些不干寂寞之辈。

  只听“碎心手”魏丰瞿然道:“齐兄必有良策,请闻其详。”天乙子、王笑
笑不觉倾耳细聆,若预知这人的阴谋,则荡平之时,自可少费不少心力。

  只听齐昊哂然道:“此是何地,魏兄因何糊涂至此,隔墙有耳,安能商量大
计?”话声中,眼内紫棱暴盛,目光灼灼,陡然扫过王笑笑、天乙子这方。

  王笑笑情知对方已然警觉,微微一笑,双掌按桌,徐徐起身,却朝天乙子促
声传音道:“道长几招内可以擒下那姓魏的?”

  天乙子闻言,已知王笑笑欲邀斗齐昊,道:“贫道并无生擒把握,救人要紧,
你先走,贫道挡他们一阵,随后即至。”抱袖一拂,站了起来。

  “碎心手”魏丰亦已察觉二人,阴恻侧一声低笑,右臂微抬,齐昊却若无其
事按住魏丰右臂,朝天三子与王笑笑道:“两位朋友,拖延时间对你等并无好处,
何不爽快些。那位穿道袍的朋友,可否亮一亮相?”

  天乙子匆匆传声道:“歌魔笑花郎请先勿透露身份,贫道先虚辞搪塞,若掩
饰不住,再动手不迟。”王笑笑暗暗忖道:这两人并非易与,动上了手,不是一
时半刻解决得了,耽误了救人大事,实是不智。他并非逞强之辈,转念之下,点
一点头。天乙子无暇多说,转过身子,哈哈一笑,道:“齐兄、魏兄,许久不见,
还记得贫道?”

  “碎心手”魏丰独目一睁,道:“原来是通天教主,想不到竟在这荒村野店
相逢,哈哈,道兄这二十年隐于何处?”

  天乙子心头暗喜,道:“往事不堪回首,不提也罢,倒是听魏兄与齐兄之言,
似欲重振雄风,不禁心痒难搔,愿附骥尾,只是但凭齐兄、魏兄,力量未免太弱。”

  当年三大声威,固是贩夫走卒,无不知晓,二十余年太平,却已淡忘子一般
人心中,二人谈话,并未引起那些店中食客注意。

  “碎心手”魏丰闻言大喜,道:“若得道兄相助,何愁大事不成?”顿了一
顿,笑道:“不瞒道见,齐兄与我联系了……”

  忽听齐昊截口道:“魏兄且慢。”

  魏丰愕然住口,齐昊目光一转,投向王笑笑,冷冷说道:“道兄同行之人是
谁?”

  王笑笑见齐昊始终不形喜怒,直至此刻,仍端坐未动,心中一栗,暗道:此
人果然非同小可。心念一转,觉得自己若一言不发,反惹人疑心,也不愿任由天
乙子替自己捏造姓名身份,当下敞声一笑,道:“尊驾欲知在下是何许人,不妨
手底见分晓。”言外之意,是向齐昊挑战。

  天乙子霜眉一皱,忖道:究竟是少年心性,你当齐昊是好惹的?只见齐昊目
中紫棱一闪,道:“年轻人自是气盛,让老夫伸量伸量,看你究竟够不够格?”

  王笑笑含笑道:“请。”

  齐昊浓眉微掀,冷冷一笑,双手一指,两盏酒一先一后,如有人托着般,缓
缓飞向王笑笑。满店食客见状,惊疑不巳,刹那鸦雀无声,皆举目注视那两盏酒,
张目瞪目,看来十分可笑。只见那两盏越过二张桌子,距王笑笑五六尺,在后的
一盏酒蓦然呼地一声,加速追上前面一盏酒,若容两盏酒碰上,那怕不盏碎酒泼,
洒王笑笑一身。

  王笑笑早看出齐昊用的是“鸳鸯双飞”的手法,他决心一显颜色,猛然鼓气
一吹,只见居后的那盏酒,如遭大力所击,突地化成一条白练,飕地一声,飞出
店门,不见踪影。余下那盏酒,他袖袍一拂,即安安稳稳地落在桌上,滴酒不泼。

  那店中食客,固是目瞪口呆,魏丰亦惊“噫”出声,齐昊目中精光暴涨,即
天乙子,也来料及王笑笑有这等功力。

  只听王笑笑从容道:“尊驾既已伸量过,在下不才,也想试试尊驾神功绝艺。”

  不待齐昊答话,拈指挟起一个空碟,抛向齐昊。

  那空碟蕴藏真力,打着盘旋,电掣而至,齐昊岂看在眼里,曲指一弹,一缕
劲风,恰中碟子中央,他拿捏好力道,欲将碟子弹回,顺便一施手脚,挽回一些
面子。讵料,王笑笑已在碟上作过手脚,那碟子一受外力,“波”的一响,化成
数十碎片,若倾盆暴雨,密密麻麻罩住齐昊全身,连魏丰亦遭波及,呼啸击去。

  眼看齐昊再难躲过,只见他袍袖向上一卷,那些碎片,忽然方向一变,若长
鲸吸水,万蜂归巢,尽皆投入齐昊左手大袖之中。只是那些碟于碎片,块块均凝
有王笑笑真力,仓卒中,齐昊竟未曾收尽,仍有一块击中他右肩。他功力深厚,
那块碎碟仅穿透衣袖,并未伤他分毫,但以他身份,失手后辈,却是大失面子的
事。

  只见齐昊霍然起立,施袖往桌上一垂,碎片哗啦满桌。紫棱暴现,眼露杀机。

  天乙子与王笑笑防他恼羞成怒,暴下杀手,力贯双掌。蓄势待敌。“碎心手”

  魏丰闪过碎片,道:“道兄好高的武功啊,姓魏的不自量力,想讨教一二。”

  忽听齐昊道:“魏兄,是我失手,找场也当由兄弟自己,请魏兄切勿插手。”

  魏丰一怔,止住脚步,道:“既然如此,兄弟旁观。”这时,那些商蔡模样
的食客,也看出杀机隐伏,只是齐、魏二人坐位却在店门,他们可无胆穿过二人
身旁,一个个暗暗叫苦,都挤到壁角。

  王笑笑朝太乙子一打眼色,转过面庞,道:“齐昊,你若必欲一决雌雄,咱
们至村外动手,别伤及无辜的人。”

  齐昊全身衣袍,无风自动,显然巳是怒极,只是忽又恢复平静,道:“今日
老夫认栽,以后哪里见到哪里算,阁下姓名,届时一并请教。”转面道:“魏兄,
走。”大袖一拂,转身走出店外。

  第223 章、潜伏山间

  见王笑笑居然如此生猛,“碎心手”魏丰怔了一怔,瞥了王笑笑及天乙子一
眼,嘿嘿冷笑一声,随手掏出一锭银子,往桌上一按,幌身追去。本来一触即发
的恶战,竟然莫名其妙的消弭,那些食客大大松了一口气。

  王笑笑却对齐浩那认败服输,毫不拖泥带水的态度,暗暗佩服。

  只是从此一来,二人不愿再留一宿,当下结了帐,命店伙将马牵出。却见掌
柜的满头大汗,在撬那块被魏丰压入木桌的银子,半天挖它不出,王笑笑微微一
笑,行过之际,随手一按桌角,暗运内力,那锭银子倏地跳出,反骇得那掌柜的
连退三步。

  走出店门,二人翻身上马,疾驰一阵,已出庐州地界,忽听天乙子哈哈笑道
:“齐老儿一生狂妄,却连番吃瘪于王少侠祖孙二代,让他自已知道了,不知作
何想法?”

  王笑笑摇头道:“齐浩今夜纯是大意之故,单看他那一手收暗器的手法,武
功之高,可见一斑,晚辈怕非其敌。”

  天乙子略一沉吟,道:“王少侠与贫道那一搏战,大概未尽全力吧?”

  王笑笑微微一笑,道:“道长又何曾用了全力。”顿了一顿,道:“看齐浩
与魏丰临去神色,连道长也恨上了,道长日后见面,可要留心一二。”

  天乙子傲然道:“贫道还不致怕了他们,一对一,齐浩不敢说,姓魏的走不
过贫道百招,纵然联手,贫道也走得了。”

  王笑笑忽然问道:“道长可知,敝司马叔爷生前,与那齐浩或魏丰,有何深
仇大恨?”

  天乙子吟哦半晌,道:“薛王爷平生手刃黑道人物,不计其数,算得侠义道
中杀孽最盛的一位,一个人难免有三朋四友,说不定无意中,结上了仇怨,也是
有的。”语音微顿,道:“王少侠莫非怀疑薛王爷是死于齐、魏等人之手?”

  王笑笑颔首道:“江泽清将凶手之责,推得干干净净,晚辈虽不予置信,却
也得明白查出。看来只有下次遇见齐浩,当面问明,想他们自负一代高手,不该
打诓,若是否认,他们中总有是凶手的,再加细察,不难侦出。”

  王笑笑抬头一望天色,道:“齐浩、魏丰似与三教无关,且未识出晚辈身份,
但也不可不防,不如趁夜赶路,入山略憩,即行救人,道长以为如何?”

  天乙子道:“一切均由王少侠做主,贫道并无意见。”王笑笑知他心念父亲
之德,想在己身报答,故而如此,当下不再多说,一挟马腹,放辔疾驰。

  夜分,二人已人山中,两匹马跑了百多里路,早已口吐白沫,气喘难行,二
人于是解下鞍鞯,任之卧息,施展轻功,奔入山中。

  天乙子居先领路,王笑笑随后跟从,途中,他并未询问天乙子,东方不败将
那批中原武林高手囚禁之处,天乙子对他这份推心置腹的胸怀,暗暗心感。两人
翻山越岭,直至天色微明,始来至一座峰头,天乙于朝下方的山谷一指,道:
“那批高手,即被囚此谷。”

  王笑笑探头打量,只见峰下幽谷,略成葫芦之状,中间广阔,两端谷口却极
窄隘,设着高达五丈的木栅,谷中每隔一段距离,亦设有栅墙,一数竟多达四道,
栅上可见一些杏黄衣袍的魔教弟子,往来巡逻,中心一带,靠对峰峭壁之下,可
见一片屋宇。他匆匆一瞥,转面道:“看来监守十分严密,道长上次是如何进去
的?”

  天乙子道:“贫道前番是跟踪一队出山购置食物的魔教弟子,发现此谷,那
群魔教弟子归谷正在深夜,贫道藏身一匹驮货健骡淌入。”

  王笑笑问道:“那批高手禁于谷中何处?”

  天乙子一指那连绵房舍,道:“在那片屋宇后,有洞窟深入山腹,那批高手
即被困其中,洞中只二道关口。”

  王笑笑借着曙色仔细观察,他目力远逾常人,却不见洞口,知是被屋舍遮住,
暗道:“看他们重重防守,想入洞救人而不惊动一人,那是千难万难了。”

  但听天乙子道:“贫道上次偷入洞中,实是微幸不过的事,只是仍在第二道
关口被发觉,一场恶战之下,险险不能脱身。”

  王笑笑眉头一蹙,道:“道长既曾现了形迹,东方不败还会将人藏于此处么?”

  天乙子沉吟片刻,道:“贫道是料经营此谷,非一朝一夕可成,东方不败或
不肯一见敌踪,便轻易放弃,唉,若是东方不败已将人移走,空跑一趟事小,延
误时机,则是贫道之罪了。”

  王笑笑道:“道长何需自责,纵然扑空,亦是命当如此,要怨只能怨东方不
败狡猾。”他俯首向下,又了望了全谷一遍,道:“不知谷中留有什么高手?”

  天乙子道:“纵有高手,凭你我二人之力,也足够应付,所惧者,魔教之人
自知不敌,将穴窟石门闭上,负隅顽抗,则有些麻烦,甚至杀害被困高手……”

  说到此处,倏地住口。王笑笑也听见声音,低声道:“避一避。”天乙子点
一点头,两人原式不变,一按地面,王笑笑翻身登上一株茂密黄檀枝上,天乙子
也藏身在一株松树中。

  过了片刻,只见两名头挽道髻,身着杏黄色及膝大褂的中年道人,由二人适
时窥探处行过,一边低声谈论。王笑笑见那两人目光炯炯,功力显然不弱,暗暗
想道:巡山的居然已是这般高手,守洞的可想而知,此事实在棘手。

  转念之下,凝神听去,只听那走在左手的魔教弟子道:“周师兄,小弟看掌
门师等也太谨慎过度了,大师伯既巳出关,又与其他三教联盟,席卷中原,易若
反掌,何惧他一个李长风。”

  忽听那周师兄沉声道:“袁师弟没有参加围攻神风帮,不知那李长风……”

  似是觉得如此一说,未免长他人的威风,改口道:“莫名山这二十年来,已
在江湖上树立根深蒂固的势力,就凭那李长风的徒弟,在徐州略一招呼,就有那
么多人肯替他卖命,焉能不小心谨慎。”

  那袁师弟也似有所感,道:“在金陵遇见那个老和尚,那身武功,高得出奇,
连大师伯也落了下风,那个司马浩宇偏偏迄今不肯屈服,若与莫名山联了手,那
更难斗了。再说如今三师伯在皇宫的进展听说也你很不顺利,掌门师伯已经叫人
将皇帝老儿哪里的忍受全部撤了回来,准备全力在江湖上达到咱们称霸江湖的目
的。只是那王笑笑好事了的,总是坏我们的好事。”

  王笑笑听他们谈起蔡元浩,更是注意。但听那周师兄冷冷道:“那也不见得,
只待”毒龙丸“炼成,嘿,嘿,那可有得瞧了。”

  那袁师弟道:“周师兄,那”毒龙丸“真有那般效力?”

  那周师兄傲然一笑,道:“祖师爷传下来的秘方,岂能有错,让那般冥顽不
灵的人服下,包管奉命难道。”

  王笑笑闻言大骇,几乎忍不住要制住二人,动手逼问,忍了又忍,终认时机
不宜,强自捺住。那两名魔教弟子,渐行渐远,终于消失山角。王笑笑凝神四搜,
直至断定周围十丈外,并无人隐伏,才低低招呼了天乙子一声,纵下树来。

  天乙子跃至王笑笑身旁,王笑笑迫不及待问道:“道长可知”毒龙丸“究是
何物?”

  天乙子面色凝重,道:“闻所未闻,只是听那两人口气,乃是迷魂药物,说
来惭愧,当年本教亦擅于配制……”

  王笑笑截口道:“这样说来,并不稀罕。”

  天乙子笑道:“王少侠有所不知,迷药种类繁多,普通迷药,固可蔽人神智,
但对功臻化境的高手,却是无所施其技,且中迷药者,行动迟钝,全无自主,等
于废人一个。”

  王笑笑若有所悟,道:“若是有一种迷药,既能蔽人神智,使人唯命是从,
而又不损及武功……”

  天乙子接口道:“贫道所惧的,那”毒龙丸“真是这种药物。”

  王笑笑忧心如焚,道:“若让他们炼成,武林苍生,岂有噍类,必须趁早设
法毁去。”

  天乙子面有忧色,道:“却不知炼制在于何处,只有擒人逼问了。”顿了一
顿,接道:“好在咱们今天就将人救出,东方不败纵欲对那批高手不利,也是措
手不及。”

  王笑笑忽然心头一动,暗道:“司马伯父被掳,莫非就是为了炼药,但以司
马伯父之耿介,岂肯为彼等炼制这等毒物,不过,数月前那玄冥教徒至司马伯父
家中窃取一瓶不知何物的乳状物,不是司马伯父告知藏处,任谁也找不到,莫不
成竟会与那些魔头妥协了?钟山山谷所探听的四目天蜈等,或亦配制毒龙丸药材
…”

  他思忖不已,忽听天乙子道:“王少侠,而今天色大亮,不宜救人,咱们先
行调息,恢复精神,待天色昏暗,再开始行动如何?”

  王笑笑收回遐思,一望四周,见天色明亮,谷中无物掩蔽,在白日想神不知,
鬼不觉欺入谷内,已属难能,更别说摸进囚人之洞,连站在此地,亦恐为人瞥见,
当下微一颌首,与天乙子越过峰岭,寻了一个高敞干燥的洞穴,各自练功养息,
静待天黑。

  丑未申初,二人相继收功而起,由天乙子将前次入洞所遇,又计议如何淌人,
拯人及拟定退路。幽谷峭壁,最低也高达四五十丈,中央一代的,更及六七十丈,
寻常高手,瞻之胆颤,却难不住王笑笑,但为防万一,他们仍结了一条长达六十
余丈的山藤,悬于峭壁,空着下面五六丈一截,以免为巡谷之人察出。

  壁势险峭,寸草不生,尚幸今夜乌云蔽月,二人猱身援藤而下,降及终端,
王笑笑才待纵身跃下,忽听身下二丈处,隐隐传来微响,心中暗道:“好险,原
来壁下还有人藏身。”略一察看,已摸清壁下伏桩位置。

  他朝在上的天乙子一挥手,身形斜纵,落在三丈远,恰是二处伏桩死角。但
听背后风声飒然,知是天乙子已随后纵落。这谷中虽是戒备森严,明桩暗桩处处,
只是别说王笑笑机智绝伦,那天乙子更是当年一教之主,江湖门道,精熟无比,
如入无人之境,片刻工夫,已来至那囚洞之前。

  只见崖壁之下,一个石门封闭的圆洞,那座石门,右边开了一个半尺方圆小
穴,看来又厚又重,洞前,一排石屋,屋角悬挂着羊角风灯,照得洞口方圆数丈
空地,异常明亮,不少魔教弟子,执刃巡逻,看那情形,连蝗虫也难飞入。

  王笑笑正在筹思对策,耳中忽然响起天乙子细若蚊蚋的话声,道:“贫道即
在他方弄出声响,王少侠请立刻开始行动,必要时,也只有拚着惊动谷中之人,
制住守洞者。”王笑笑点了点头,暗忖,也只有用这调虎离山之计。

  但听左侧百余步,一声轻响,似是石头落地之声,他才待掠至石屋。蓦地,
一声苍劲的哈哈大笑响起,只听东方不败的声音道:“王笑笑,你不料千里奔波,
竟是自投罗网吧?天乙子,老夫要多谢你将姓王的领来了。”

  王笑笑惊怒交集,暗道:“东方不败如何得知自已星夜赶来的讯息,竟候在
这里?难道真是天乙子骗了自已?他心念电转,扬声道:”东方不败,挑拨之语,
何必多说,笑花郎既入你算中,为何不速速现身?“

  只听东方不败喝道:“举火。”只见四周屋宇哄然应声,忽然火光一闪,洞
口周围空地,顿时明若白昼,纤微难遁。

  王笑笑游目四顾,但见天乙子站在七八丈外,面有惶惑之色,四周屋顶,站
满了魔教弟子,手执火炬。正中是腰围紫燕苍龙带的东方不败,两旁分立腰围银
龙的令狐祺、令狐佑兄弟,呼延恭,以及房隆。天乙子喟然一叹,突然拔出背后
宝剑,向王笑笑道:“王少侠,贫道无以自解了,唯有……”

  忽听东方不败笑道:“道兄何必再瞒莫名山小儿,兄弟决定让莫名山小儿公
平搏战而死,偷袭之举……”

  天乙子怒涌如山,截口喝道:“住口。”

  东方不败佯为讶异,道:“兄弟既已说出道兄身份,道兄何苦再装做下去?”

  天乙子气愤填膺,恨不得扑上前去拚命,心中痛悔,为平生所未有,这次邀
王笑笑拯救陷身星宿派的高手,焉知是计,偏自己往昔恶名在外,连解释都无由
说起。

  忽听王笑笑沉声说道:“晚辈信得过道长,东方不败离间之言,何必听他,
请道长沉下气来应敌。”他淡淡数语,天乙子闻言,胸中不由一畅,暗道:“莫
名山后人,肝胆照人,贫道虽为之死,可以无憾。”他本欲以死明志,这时也改
变主意,愿拼死护着王笑笑脱身。

  王笑笑行若无事,双目一掠,朝东方不败道:“笑花郎尚未就缚,教主未免
得意得太早了些。”清音一顿,道:“令笑花郎诧异的,教主如何得知在下必来?”

  东方不败见他在这步田地,脱身难比登天,依然从容不迫,稳若泰山,不由
暗暗心折,怜才之心,也油然而起,当下得意之色一敛,拂须一笑,道:“这要
感谢通天教主了。”

  王笑笑冷冷一笑,道:“教主一再挑拨,三岁小儿亦欺他不得,未免自失身
份。”

  东方不败暗骂:臭小子,看你的舌能再利几时?将手一挥与令狐兄弟、呼延
恭、房隆,跳下屋顶,余下魔教弟子,依然包围四面。下了屋顶,东方不败却朝
天乙子笑道:“眼下形势异常显明,道兄如与兄弟共图鸿酞,固然欢迎之极,纵
然不顾,也任由道兄远走高飞,道见何必与莫名山小儿一起?”

  天乙子毅然摇头,从容道:“贫道与王少侠,义共生死。”

  忽听房隆狞声道:“小杂种,你倒能推赤心于人腹,哼,这大概是莫名山骗
人效死之手段。”天乙子目光一转,冷冷望了房隆一眼。

  东方不败见他的动态,知再劝也是白费口舌,面庞一转,朝王笑笑笑道:
“李长风技压天下,老夫对他却不甚心服,你年纪轻轻居然能令当年的通天教主,
倾心卖命,老夫倒有些敬佩。”

  王笑笑将手一拱,淡然道:“在下弩钝顽劣,重增父母之忧而已,东方教主
谬奖了。”

  东方不败傲然笑道:“王笑笑,今日之势,你自度如何?”

  王笑笑淡然一笑,道:“今日笑花郎想要生还,固是难之又难不过,教主弟
子,必是死伤惨重,师弟们也少不得有一两位,陪着笑花郎上天堂或下地狱了。”

  呼延恭见他处于如此险恶情况,仍谈笑自若,心怀不忿,嘿嘿一笑,道:
“莫名山小儿,这番可无那白衣小子救你了,有什么遗言?趁早留下,老夫看在
你将死的份上,不妨代你办到。”他迄今犹未察明,那白衣书生宣威,即蔡薇薇
扮成。

  王笑笑在岘山被呼延恭暗下虺毒,吃了不少苦头,见他说话,怒火陡起,将
手一招,道:“呼延恭,你出来,姓王的但凭拳掌,五十招胜不了你,就任你处
置。”呼延恭受激不住,大踏步走出。

  此言一出,东方不败却心中大喜,忖道:“想活捉莫名山小儿,困难之极,
毙了他是万分不得已之事,若可擒下他,嘿,嘿,那时天乙老道,也只得俯首就
范,不费吹灰之刀,捉住两名绝顶高手,自是大妙之事。”想到这里,他唯恐王
笑笑翻悔,扬声说道:“王笑笑,你若五十招胜得老夫师弟,老夫任你出谷。”

  王笑笑断然道:“咱们一言为定,五十招内不胜,我束手就缚。”

  呼延恭心头震怒,冷笑一声,道:“姓王的,你说话可算数?”

  王笑笑冷冷说道:“莫名山人,你几时见说话不算话的?”

  东方不败含笑插口道:“莫名山的人,一言为定,五师弟不必疑心。”

  天乙子却是大为发愁,君子一言,驷马难迫,王笑笑若五十招内胜不得呼延
恭,为保家声,势必遵守诺言,事情若至那等境地,自己再拚,也成毫无意义了。

  他心中暗暗忧虑,但数日以来,却知王笑笑貌若轻佻。行实稳重,没有七八
分把握,不至出此下策。魔教之人,却人人以为王笑笑必输。

  第224 章、风声鹤唳

  要知那呼延恭,既是东方不败的师弟,武功自非凡响,连东方不败也自忖五
十招内难以取胜,何况莫名山剑法,天下无双,王笑笑却舍长用短,最重要的,
半年前,岘山一战,王笑笑虽在百招之上,险胜呼延恭一指,论真实功力,当在
伯仲之间,这七八月,王笑笑进境再快,不信一至于此。

  东方不败老奸巨滑,见王笑笑坦然之态,暗暗忖道:“这小子再愚昧,也不
至自取败亡,莫非真有把握。”转念下,又觉得王笑笑是已至绝路,挺而走险罢
了。

  呼延恭早忍不住王笑笑那轻貌之言,这时,震声狂笑,道:“笑花郎,老夫
可要看看你近来练成什么绝艺?”挫步欺身,一拳击去。

  王笑笑猛的用起逍遥神功,一闪身,一掌砍向敌腕,飞起一腿,迳踢呼延恭
丹田,冷冷说道:“武功是老样子,对你却绰绰有余。”

  呼延恭暗暗震怒,身形一闪,转袭王笑笑左侧,身随掌进,强打猛攻,王笑
笑抡掌反击,招招皆是以攻还攻。连接数招,只听轰的一声,两人接了一掌,王
笑笑身形一幌,呼延恭却连退三步。魔教之人,齐齐耸然动容,呼延恭更是骇异,
不知王笑笑功力何以进展奇速。

  王笑笑冷冷一哼,双肩一幌,探身欺上。呼延恭心头气馁,却也只有咬牙接
招。忽听东方不败峻声喝道:“师弟紧守门户,沉住气打。”

  王笑笑暗暗想道:“星宿派旁门左道,东方不败心性狡诈,纵我五十招胜过
呼延恭,未必肯守信……”他心念连转,已打定主意拚一个是一个,好歹让魔教
元气大伤。这般一想,杀机大炽,意存速战速决,王笑笑面寒似冰,掌势倏变疾
骤,围绕呼延恭一阵急攻。

  他徐州半载,将“天化答记”所载武功,又研练一番。在协助西夏的时候又
将那帝皇诀演练到了第五层,如今呼延恭招式,皆能洞烛先机。呼延恭连连遇险,
骇然大惊。招式一变,单以本门“五鬼阴风爪”和“通臂魔掌”应敌,情势才略
形好转。只听王笑笑长笑一声,“蚩尤七解”、“孤云掌法”、蔡家所传“四象
化形”掌法,交互施展,奇招展出,穷极变化。

  展眼间,呼延恭沉重的喘息声,由猎猎掌风中传出。当年洛域中,李长风初
会东方不败,东方不败就以“天化答记”所得各种绝学,迫得李长风几无还手之
力,而今历史重演,却是颠倒过来。东方不败见状,钩起九曲山中,被李长风逼
得以“天化答记”赎命之恨,牙关咬得格格作响,但他心机深沉,强加隐忍,暗
道:“呼延师弟再搪上十来招,也就满五十招了,那时看莫名山小子有何话说?”

  但听王笑笑沉声喝道:“呼延恭看你还支持得了几招?”话声中,左手以奇
兵突出之势,疾点呼延恭“期门”穴右手暗藏主力,一掌拍击过去。

  呼呼延恭打得满头大汗,忽见他左胯略有一丝空隙,无暇思索,一招“小鬼
推磨”,疾攻过去。忽觉眼前一花,王笑笑已不见形影,左肋下一缕劲风,逼体
袭至。呼延恭自知无法避过,拼着换上一根,及手一掌,拍向王笑笑右肩。

  他那“移穴聚气震撼”大法,固可于间不容发之际,挪移穴道,且能反震敌
人所加掌指之力,敌弱则弱,若强益强不过,逢上功力超过自己之记手,则虽仍
可以反震,已身亦不免受伤,故试出王笑笑功力,他即不敢轻易让王笑笑指掌沾
身。

  此时,迫不得自恃穴道不惧敌人制住,意图两伤,也算扯成平手。讵料,王
笑笑自岘山一战后,对他“移穴聚气震撼”大法,费心研讨破解之方,仗着莫名
山的“飞絮功”与“移穴聚气震撼”大法,有异曲同工之妙,以他绝世聪明,渊
博家学,竟给他寻出破解之术。

  忽听王笑笑冷笑道:“我就试试你那不畏指的奇功。”指将及敌,忽然化点
为拂,扫向呼延恭左肩。

  呼延恭但觉数缕真气,透体而入,侵入“少阳三焦”、“阳明大肠”的手三
阳大脉中,不及转念,闷哼一声,昏了过去。王笑笑左手一抄,已将呼延恭挟于
肋下。但见人影一幌,东方不败一掠丈许,五指如钧,霍地朝王笑笑抓去。

  天乙子怒喝一声,长剑一振,纵身而上。令狐祺口中一声厉啸,一掌劈向天
乙子,令狐佑、房隆,却迟扑王笑笑。天乙子冷冷哼了一声,长剑一挺,直向房
隆太阳穴点去,招到中途,霍然扫向令狐棋,斗然剑招一改,回削令狐佑。

  令狐佑房隆,被逼回身应改,令狐祺也只有匆匆避招,一招三式,阻住三人。

  天乙子昔年堂堂一教之主,武功经验,两臻绝顶,这一出手,短时间内,竟
逼得星宿海的三名顶尖高手,分身不出。王笑笑猛地扑闪三尺,避过东方不败一
击,怒声道:“住手。”东方不败充耳不闻,身形电掣,一拳击去。

  王笑笑右掌一招“孤云掌法”,啪地一声,硬接了东方不败一掌,借力飘身
丈余,压在胸中翻腾血气,厉声吼道:“东方不败,你师弟的命不要了?”

  东方不败闻言,只有止住身形,干笑一声,道:“有话好说,请先放下敝师
弟。”

  王笑笑一瞥天乙子,见他在令狐兄弟及房隆围攻下,已岌岌可危,冷冷一笑,
道:“教主请先命人停手,再说不迟。”

  东方不败顿了一顿,转面喝道:“住手。”房隆与令狐兄弟,本欲先合力废
了天乙子,闻声不得不收招后退,天乙子身形一掠,与王笑笑并肩而立。

  王笑笑待天乙子站定,始淡然道:“东方不败,咱们刚刚的说定是作废罗?”

  东方不败淡淡一笑,道:“老夫岂是食言之辈,你尽管走。”他语音微顿,
诡笑一声,道:“只是天乙子得留下,他可没包括约定之内。”

  王笑笑想了一想,果然如此,心中暗道:“老匹夫,好狡猾。”

  忽听天乙子道:“王少侠请先出谷,贫道随后追上。”王笑笑情知他不过宽
慰之辞,魔教高手众多,天乙子单人双剑,如何脱身?不由踌躇无计。

  只听东方不败道:“王笑笑意下如何?”

  王笑笑剑眉微轩,道:“若在下必欲同行同止,教主以为如何?”

  东方不败冷冷一笑,道:“这样是你违背约言,老夫拦阻,理所当然。”

  天乙子浩叹一声,道:“公子尽管走,贫道还照顾得自己。”

  王笑笑暗暗想道:“我若以呼延恭性命要挟,东方不败怕会不顾师弟而围攻,
就是我一人离去,以他狠辣心性,哼,恐怕也会动手,此说不过是诱我入彀。”

  他智勇双全,年纪更轻,深明人性鬼域,否则文太君也不敢命他下山探查司
马长青命案,肩负万斤重担,心念电转,决定冒险一试。心念一决,忽以“传音
入密”

  朝天乙子道:“道长紧记,若你逃脱不成,晚辈此命也跟着断送。”

  天乙子楞了一楞,王笑笑却向东方不败道:“在下如约行事,只令师弟须至
谷口才可释放。”

  众人均是一怔,不料他竟出此言,令狐佑哂道:“莫名山的人,枉称侠义领
袖,亦是贪生怕死之辈。”

  忽听王笑笑喝道:“道长,闯。”身形一闪,已落足屋宇。

  天乙子更不怠慢,随之而起。那批防守四周屋宇的魔教弟子,见状掌指刀剑
齐施,袭向王笑笑,一时间,掌影蔽天,兵刃如云,喝叱震耳,声势惊人。王笑
笑心知略一迟滞,必被东方不败等追上,那时脱困之机,俱成泡影,月形不停,
举起呼延恭的身子,猛地一抡。

  那些魔教弟子唯恐伤了呼延恭,迫得撤招后退。王笑笑与天乙子,趁那一刹
那之机,倏已脱出包围。一阵搏战之后,东方不败、令狐兄弟、房隆之位置,已
换成背向石屋,此时,东方不败认为鱼已入网,根本不介意,讵料,竟予王笑笑、
天乙子可乘之机。

  东方不败怒发如狂,厉声喝道:“王笑笑,那里走?”纵身追上,却反而被
埋伏屋上的弟子阻了一阻。

  令狐兄弟、房隆,也厉喝追去。只见王笑笑与天乙子,风驰电掣,朝谷口射
去。沿途魔教弟子,纷纷拦截,王笑笑后先开道,只举起呼延恭身子挡去,只逼
得那班弟子,收招不迭,投鼠忌器,连暗器也不敢施放。东方不败怒急心疯,狂
呼道:“姓王的,你不要脸?”飞扑过去。

  王笑笑敞声道:“到了谷口,自然放下令师弟。”

  霎时,幽谷之中,魔教弟子纷纷追逐拦阻,喝叱呼啸声乱成一片,人影幌动,
兵刃的寒光闪烁。偏偏东方不败将亲传弟子,武功较高的,设于洞侧,那些守寨
弟子,都是武功较次的,在这等束手束脚情况下,连阻挡二人片刻也难。

  展眼间,二人已连越二道木寨,再过二道,即已出谷,那时龙归大海,鸟脱
樊笼,东方不败只有徒呼负负。他不愧一世枭雄,惊怒间,却按住怒火,厉声大
喝道:“本教弟子,火速出手拦阻莫名山小儿及天乙子贼道,呼延师叔之生死,
不必顾忌。”

  但听嗤嗤连声,星宿派的人,闻东方不败命令之后,暗器尽皆出手,若狂风
骤雨,射向王笑笑二人。王笑笑见挟持呼延恭,己无用途,顿将呼延恭软瘫的躯
体,往地一抛,扬声笑道:“东方不败,你们师兄弟间,或许素来不洽,故你罔
顾呼延恭生死。”挥掌震飞暗器,飞身上了第三道不栅,喝道:“挡我者死。”

  站在寨上的魔教弟子,虽知他厉害,却不敢不拦阻,一人挥刀以“泰山压顶”,
猛然劈下,一人横截敌腰。王笑笑右掌疾吐,一招“袭而死之”,击了过去。那
批末代弟子,如何接得住这“蚩尤七解”,两人胸头中掌,顿时喷血而亡。

  天乙子长剑一挥,也斩了一名。百忙中,王笑笑抽剑回顾,只见东方不败在
他们一滞之时,已接近三丈,目光灼灼,似是怒极,令狐兄弟与房隆,又落后二
丈。王笑笑哪敢怠慢,顺手洒出一把碎银,跃下木栅,与天乙子疾奔谷口。

  几个起落,已至第一道关口,王笑笑双足一垫,身形才起,忽听东方不败阴
森森的声音,道:“姓王的,走向哪里?”话声中,王笑笑已感到一股冰冷的掌
力,倏尔袭来。

  他瞿然一惊,半空中,看也不看,回剑疾点,剑尖犹距东方不败三四尺,一
丝劲气,已射向他眉心。这一招剑气取敌,凌厉绝伦,是李长风二十年来,所创
绝学之一,东方不败惊疑交迸之下,心计不乱,吞声忍气,侧身躲开,掌风也不
由一偏,掠过王笑笑右肩。

  王笑笑情急之下,施出练而未成的剑气取敌,真气一浊,那栅栏高达五丈,
竟是难以跃上,心中暗叫不好。天乙子与他同时跃起,却因东方不败对王笑笑御
恨刺骨,反倒便宜了他,容他轻易驱敌登栅。他见王笑笑身形一顿,立刻袖袍一
挥,斜托向王笑笑脚底,王笑笑略一借力,脚不离栅,飕地直纵出谷外。

  天乙子一提真气,飘身跃下,忽觉右腿上一麻,但听狞声狂笑道:“天乙子
贼道,你中了本派五毒绝命针,已是命在顷刻了。”

  天乙子牙根一挫,欲待返身拚命,忽记起王笑笑闯时所言,暗道:我死了不
打紧,可别拖累他。他转念之下,暗运内功,抵制毒力,急急追上。东方不败等
人,眼看功败垂成,岂能甘心,东方不败目如喷火,一声令下,自令狐兄弟、房
隆以下,尽出谷穷追。

  然而,这霍山之中,林深菁茂,王笑笑与天乙子瞬即窜入一座林中,不见踪
迹。东方不败愈想愈怒,明知再想困住二人,机会渺茫,却下令星宿派弟子,五
人一组,互相呼应,在谷外围搜不已。

  且说王笑笑与天乙子,奔入林中,天乙子忽然闷哼一声,坐倒地上。王笑笑
大吃一惊,蹲下身道:“道长何处不适?”

  天乙子瞑目稍顷,张目苦笑,道:“这毒好生厉害,贫道怕不行了。”

  王笑笑蹙眉道:“伤在何处?”

  天乙子指指右腿,笑道:“贫道真怨向老儿。”

  王笑笑撩起天乙子道袍下摆,但看膝下接以木棍,大腿上却插着一根针,仅
余半分在外,色泽斑斓,显系奇毒之物,他暗暗想道:“他双腿已残,而矫捷不
逊,不知内情的,还不信他残废了。”心中在想,随口问道:“向老前辈仙逝多
年,道长还怨他什么?”

  天乙于哈哈一笑,道:“怨向老儿当年,齐根除去贫道的,是左腿而非右腿,
否则就避去一祸了。”

  王笑笑暗道:他在生死关,竟能谈笑自若,这份胸襟,谁也难信出自当年的
“通天教主”。转念下,不由增多几分敬意,笑道:“区区星宿派的毒药,大概
还难不倒在下。”他口中在说,手可不闲,由怀中取出两只玉瓶,拔出毒针,迅
速将“拔毒散”敷上,又倾出两粒“清血丹”,递予天乙子。

  “拔毒散”一敷上,天乙子但觉中针处,一阵清凉,张口吞下“清血丹”,
笑道:“莫名山丹药,果真不凡,这条命又捡回了。”他方才倾力奔逃,未能全
力抑毒,毒气已侵入脏腑些微,服下丹药,闭目运功,不再说话。

  王笑笑忽听远远传来分枝拂叶之声,眉头一蹙,低声道:“想不到东方不败
竟穷追不舍,晚辈先负你找一处清静地方。”不待天乙子答话,将他背起,向东
南奔去。

  须臾,寻了一个隐蔽山洞,将天乙子放下,任他运功逼毒,王笑笑也席地盘
坐洞口。他一坐下,顿时思潮起伏,回想脱险经过,饶他胆大,也不由暗暗心惊,
东方不败武攻在他之上,令狐兄弟、房隆、呼延恭,个个绝顶高手,若非呼延恭
自恃“移穴聚气震撼”大法,不惧敌人闭穴,王笑笑也难这般轻易得手,其他星
宿派弟子,一流高手不少,此番脱险,实属徼幸。

  转念之下,对东方不败居然知他行踪,抢先赶回,张罗设网,大感困惑,他
暗暗想道:“丁如山、萧稼轩、蔡媛媛、宫氏姐妹,泄密自然不可能,那只有天
乙子之徒,嫌疑最大了。”

  他也想到,很可能是天乙子上次露了行迹,令东方不败戒备大起,也可能路
上泄露得踪迹,被东方不败猜出去向。正当寻思不已,忽听洞外传来一个阴森森
的声音,道:“王笑笑,你出来。”

  王笑笑心神一凛,回头一看天乙子,见他头上热气蒸腾,逼毒正急,钢牙一
咬,在洞壁匆匆留下数字,身形一长,扑出洞外。只见星光下,个瘦若枯骨,臂
长过膝,腰系银龙,黄袍褛褴的老者,伫立面前,恍若鬼魅。王笑笑强持镇定,
暗道:“幽谷未见向问天,想不到这魔头也来了。”

  只听向问天阴森森的声音,幽幽地道:“王笑笑,你知老夫今夜亦在谷内否?”

  王笑笑微微一怔,讶然道:“那你为何不出手?你在我自度决难脱困。”

  向问天道:“以多欺寡,老夫不为。”

  王笑笑道:“你果然比你师弟们高明。”语音微微一顿,道:“你只身寻来,
那是要与我一战了?”

  向问天微一颔首,道:“本来老夫未将你放在眼里,只是今夜见你在敝派中
原总坛之中所现,突觉你在世,乃一大失策。”他语声淡漠,似是杀王笑笑,乃
是轻而易举之事。

  王笑笑剑眉一轩,方欲反唇相讥,转念一想,忽又点一点头,道:“凭你武
功,配出此言,不过我打你不过,逃还可以。”

  向问天一怔,要知武林中人,宁愿战死,不肯败逃,王笑笑却说得自自然然,
不以为耻。他一怔之后,漠然道:“你要逃,山深林茂,老夫还真奈何不了你,
但天乙子逼毒未毕,你们侠义道中人,自不会弃友而逃。”突然衣袖一抖,一柄
连鞘短剑,掷向王笑笑,道:“老夫还擒住一主一仆,姓西门的,你要不要去看
看?”

  王笑笑一眼便认出那柄短剑,正是西门雪所使,顺手抄住,但觉虎口一热,
险些脱手,心中暗惊,冷笑道:“你自负前辈,竟对一个女子下手。”

  向问天干疮的面上,微一抽搐,道:“你若应允与老夫一搏,不做逃遁之计,
老夫立刻放人。”王笑笑暗暗心惊凉,想道:“他千方百计逼我动手,那是非杀
我不可了。”

  只听向问天缓缓说道:“实对你说,元清和尚功力虽较我略高,但他妄耗真
元,三五载内,想要修复,不是易事,纵然复元,他年已老朽,去死不远,声望
不够,不足以为大害,你父亲李长风,武功德望,得天独厚,不过,也不过一人
而已。”语音一顿,又道:“你,有机智,有资秉,有胆有运,老夫……”

  第225 章、正邪向问天

  王笑笑脱口道:“你怎样?”

  向问天杀气满面,一字一顿道:“为星宿派万世基业着想,老夫不容许侠义
道后继有人。”

  王笑笑眉头微耸,道:“承蒙看重,不胜荣幸。”

  向问天道:“你待如何?”

  王笑笑断然道:“笑花郎成全你对师门的愚忠。”向问天双目一睁,精光景
射,似有怒意,随又哼了一声,一语不发,转身行去。王笑笑知道这一战凶多吉
少,只是无论如何,不忍令薛玉琼陷身魔教手中,暗暗一叹,追了上去,扬声道
:“向问天,你未带人来?”

  向问天头也不回,道:“向此搜山的弟子,我全遣他们回去了,天乙子的事,
你勿须顾虑。”

  王笑笑暗忖道:这魔头不愿以多凌寡,乘人之危,倒也是难得了。向问天身
法快似鬼魅,王笑笑展尽全力,始勉强跟上。这两人是何等轻功,须臾,连越二
岭,来至一座竹林,穿林而入,只见一块土地上,孤零零的一座茅屋。

  向问天倏地立足,转面说道:“她们穴道被闭,就在屋内,老夫在峰上等你。”

  语甫毕,行去。

  王笑笑略一沉,来到茅屋之前,伸手推门,木门“呀”的一声,应掌而开。

  屋内漆黑似墨,但以王笑笑眼力,依然清晰可辨,但见当门一间草堂,置着
一桌二椅,墙角一张木床,床上并肩躺着两人,靠外一人,正是那薛玉琼,唇若
涂丹,鼻若悬胆,十足美人胎子,人虽躺着,一双清澈若秋水的明眸,却呆呆凝
视承尘,这时,似是听见声息,秋波微转。靠内躺着的,脸上伤痕累累,却酣然
入梦,正是那九娘。

  王笑笑一语不发,走上前去,轻轻在薛玉琼天灵穴上击了一掌。薛玉琼但觉
一股热流,由百会穴缘脉而下,所过之处。舒畅万分,被闭穴道,登时打通。她
娇躯一翻,坐起床沿。她已习于屋中黑暗,依稀看出王笑笑身形,觉得心头淤塞,
似有千言万语,却一字也说不出,玉面神情,恍若大梦初醒,疑真疑幻。

  王笑笑长长叹息一声,道:“姑娘感觉如何?”薛玉琼闻言,美眸之中,突
然迸出两粒珠泪。王笑笑暗道:“她一主一仆,必身世凄凉,遭遇悲惨,再逢上
向问天这等魔头,想来更受了不少惊骇。这般一想,心中怜惜之意大起,柔声道
:”在下援救来迟,姑娘受惊……“

  薛玉琼低声道:“王少侠……”不知如何,热泪泉涌,恨不得放声痛哭,但
她个性坚毅,一抹泪珠,强自忍住。

  王笑笑忽然念及与向问天之约,瞿然一惊,觉得耽误不少时间,暗道:我与
向问天一战,十九必死,其他犹可,这“瑶池丹”却关系中原武林千百高手,不
可不妥为处置。转念之下,而容一整,道:“薛姑娘,在下有一事相托。”

  薛玉琼含泪道:“公子有何吩咐?”

  王笑笑缓缓说道:“此事关连中原武林极大……”倏然止住,暗道:薛玉琼
武功不高,身怀重宝,那是太危险了。

  薛玉琼看出王笑笑的心意已甚:“公子既信得过贱妾,所嘱之事,誓死完成。”

  语音微微一顿,接道:“只是贱妾武功低微,却恐力有不逮。”

  王笑笑微微一笑,心意巳决,将装有“瑶池丹”的玉瓶取出,递向薛玉琼,
道:“这玉瓶中有极为珍贵的灵丹,姑娘由此向西连越二道山岭,在一处山谷尽
头,藤萝隐蔽的洞中,可寻到天乙子……”

  薛玉琼骇异的道:“天乙子?”

  王笑笑道:“姑娘勿须惊恐,天乙子而今已改邪归正。”

  薛玉琼怔了一怔,道:“这么近,王少侠为何不亲自交给天乙子?”

  王笑笑淡然一笑,道:“星宿派有搜山之举,姑娘小心点,万一找不到天乙
子,在下朋友,均可托付。”语罢,放下玉瓶,还有那柄薛玉琼的短剑,一掌拍
开薛姑娘穴道,掠身出屋,由竹林枝上,射向峰顶。

  他辞色虽无异平时,薛玉琼却总觉有些不对,追出屋外,叫道:“王少侠。”

  只听王笑笑的声音道:“姑娘保重。”

  薛玉琼微微一怔,返身进屋,匆匆抓起玉瓶,塞入怀中,将剑斜插腰际,即
待出屋,忽又停足,回眸一望九娘,见她兀自熟睡,薛玉琼美目中,忽又珠泪滚
滚,喃喃自语道:“这些日子,也真苦了你了。”银牙一咬,不再疑迟,向王笑
笑逝去方向疾追。

  王笑笑展开轻功,何消盏茶时光,已登上峰顶。这霍山又名天柱山,其高可
知,此峰更是卓然孤拔,上擎苍天,四山环抱,尽在脚底,满天北斗,几似可攀。

  只见向问天冷然凝立,有若幽灵,本来清幽的山景,恍惚笼罩了一层鬼气,
令人不寒而栗。

  王笑笑将手一拱,道:“多劳久候了。”

  向问天细目一睁,道:“老夫却奇怪你来的太快,你那情侣,安排妥了?”

  王笑笑见他误以为薛玉琼乃已情侣,却也懒得解释,将手一摆,道:“闲话
少说,你若要见识落霞山庄的武学,现在就可开始。”抽剑横胸,凝立如山,霎
时,他已将一切得失祸福,忘得干干净净,只存着激昂的斗志。

  向问天也不敢小观了他,平日欲睁还闭的细目,此际,光芒大盛。刹那,峰
顶弥漫了一片战云。只听王笑笑一声大喝,健腕一振,剑罡四迸,攻出了第一招。

  这一招凌厉之极,向问天却冷冷一哼,道:“小子未臻化境。”欺身一掌,
无视于那威猛剑势。

  讵料,王笑笑剑至半途,倏地到气一敛,声息全无,已袭近向问天腰际。向
问天瞿然一惊,吸腹提气,全身不动,倏尔移开三尺,口中不由赞道:“好小子,
配与老夫一战了。”

  王笑笑冷然道:“尊驾太看得起自己了。”他心中不由暗道:“这魔头功力
果真高得出奇,但凭一口丹田真气移身,竟然犹可开口。”

  这开头一招,两人都对敌手武功,重新估计,也精神陡长。向问天略落下风,
心中激起好胜之意,轻轻一哼,挥掌攻上。展眼间,一场武林罕见的激战开始。

  十招一过,王笑笑已走下风,但他见状,立刻采取守势,一柄剑施展的若铜
墙铁壁,泼水不透,一任向问天攻势若迅雷疾电,狂风暴雨,始终支持着不败。

  向问天攻了七八十招,未能将王笑笑击败,觉得以自己身份年龄,百招之内,
若收拾不下李长风之子,实是有失光彩之事。他心念转动,忽然沉声道:“王笑
笑,老夫要在十招之内胜你。”说话中,掌势倏变,绕王笑笑四外疾走,双掌交
劈,掌掌都击在空档。

  王笑笑大惑不解,却是丝毫不敢大意,严加防守。向问天何等功力,瞬息之
间,已绕了二三十圈,忽然直欺中宫,呼的一掌击去。王笑笑龟甲古剑一挥,斜
斩而下,蓦觉四周似已冻结,宝剑斩下,不由一滞。高手相争,何容有分毫差错,
但听向问天灿灿怪笑,一掌已兜胸击至。

  这一掌本是万难躲过,总算王笑笑技艺机智,两臻绝顶,自入江湖,屡经生
死,仓卒中,左掌一扳,迎了上去,只听拍的一声,两掌已胶在一起。向问天正
欲如此,刹时内力泉涌,攻向王笑笑。王笑笑急运内力抵御,右手剑顺势横断。

  中屠主左手一伸,扣向王笑笑腕脉。

  王笑笑左掌抵御向问天真气,几尽全力,逼到此处,咬牙弃剑,戟指反点向
问天掌后“太渊”穴。在剑犹未落地,两人一掌暗拚全力,一掌已连拆四五招。

  要知向问天功力高过王笑笑,这是铁一般的事实,王笑笑焉肯拼斗内力,竭
力欲改变眼前情况,只是先机已被向问天占去,却由他不得,又是拍的一响,两
人另一掌又复接上。

  向问天心头大喜,全身功力涌出,欲一举震毙王笑笑,讵料,忽觉真力向旁
一滑,竟若泥牛人海。他心惊不已,忖道:这是什么内功?要知这等拚斗内力,
决无取巧之法,须臾间,王笑笑竟能移去敌人内力,这是千古未闻的奇事,难怪
向问天惊疑。但他是何等人物,真气一凝,王笑笑顿觉双掌如托泰山,再难卸去。

  只是向问天也无法立时击溃王笑笑,只觉王笑笑内力古怪之极,每败退一分,
就强劲一分,也愈难迫近。然而内功终在修为,盏茶不到,王笑笑汗流夹背,涔
涔而下,浑身衣衫,尽皆湿透。向问天游刃有余,暗暗留意王笑笑脸上,只见他
双目神光益盛,似是愈斗愈勇。

  心念一转,想起一事,忽然追悔不迭,忖道:在雨花台那老和尚真元大耗,
分明是为了渡与这小子,这一内力拚斗下来,这子功力怕不陡增,老夫反倒作成
他了。只是势成骑虎,他也罢手不得,决定趁王笑笑未完全承受元清大师所渡真
元,尽快击毙,若等他全部消融,则胜负殊难测定,心念一转,拚耗元气,全力
猛攻。

  王笑笑固然节节败退,却是敌强益强,苦苦撑着。转眼两刻已过,两人依旧
胶着王笑笑固是满面通红,大汗如雨,向问天也收起了那要死不活的神情。突然
间,由峰顶四面崖下,爬上来一玄衣少女,体态窈窕,婀娜多姿,腰际斜插一柄
短剑,正是那薛玉琼。她原来追着王笑笑而来,只是她武功相差太远,直至此时
始至。

  她游目四顾,一见星光之下,两人双掌交接,凝立如山,不由一怔,再见王
笑笑似是落了下风,芳心大惊,不假思索,拔剑扑上,朝向问天背心刺去。向问
天冷冷一哼,她那柄剑不但刺不进向问天背心,一股力道沿剑弹来,虎口破裂,
短剑脱手飞去,娇躯也被震伤倒退五六步,手臂酸麻,几乎提不起来,耳鼓也被
震得嗡嗡作响。

  她震惊未已,忽见两人相接手掌,倏地分开,各自倒退两步,向问天微一幌
动,旋即站稳。王笑笑却面色苍白,朝她望了一眼,嘴角一阵牵动,忽然喷出一
口鲜血,身子往后倒去。薛玉琼怔了一怔,突然哭道:“王少侠。”热泪双流,
奔上前去,双膝一曲,跪倒王笑笑身旁,欲待将他抱起。

  那向问天原是闭目而立,运功调息,忽然睁目道:“抱不得。”

  薛玉琼微微一怔,转面道:“站开。”她似是不知向问天是绝世魔头,叱过
之后,转过面庞,又张臂抱去。

  向问天怒气一涌,右臂一抬,就待朝薛玉琼螓首按下,但见她那玉面如痴,
心碎肠断的样子,竟感难以按下,改为挥出一股阴柔劲力,逼开薛玉琼,冷冷说
道:“他五脏破损,六脉支离,只余下一口真气,护住心头,一经移动,立时毙
命。”薛玉琼呆了一呆,忽然伏地痛哭。

  向问天却漠然道:“丫头,哭济什么事?真说起来,姓王的小子落至如此下
场,还不是你害的。”薛玉琼闻言,哭声倏止,玉面一仰,望着向问天,现出惊
疑之色。

  向问天见已引起她的注意,当下缓缓道:“你仔细听着,老夫一生,无所谓
善恶,愤世嫉俗,但对任何事情,绝不隐瞒真象。”目光一转,望了面如死灰,
一息奄奄的王笑笑,接道:“对今夜这一战实情,自也不愿瞒人。”

  薛玉琼秀目一睁,暗道:“这一战胜负已分,还有什么实情?”忽然念及向
问天之言,王笑笑是被己所害,不由芳心一颤。

  只听向问天道:“老夫自信所为,远逾莫名山小儿,故逼他比拚内力,谁知
……”他目中隐现迷惘之色,忽然问道:“小丫头,你可知他所练内功,是哪一
门的?”

  薛玉琼不加思索,道:“自是师门所传。”

  向问天摇首道:“老夫虽未悉莫名山心法,却可断言,他所练非莫名山内功,
那力道若重重波浪,一道强似一道,且顺逆相成,自动卸去敌劲,莫名山内功,
不似这等迹象。”语音微顿,道:“这可不谈,那王笑笑仗着古怪内功,以无比
毅力,强自支持,不过,这也撑不住多久,可是他却愈拚内力愈猛……”

  薛玉琼脱口道:“奇怪。”

  向问天接口道:“那时,老夫才发觉,他曾受高人指点,以类似玄门”真元
引渡“之术造就过,此举正是融释真元,收归己用的大好时机……”薛玉琼忍不
住道:“什么是”真元引渡“之术?”

  向问天望她一眼,缓缓说道:“本来内功一道,只有靠自已苦练,循序渐进,
但若有脱胎换骨的灵药,又当别论,此外,若有绝代高人,不惜功行,将自己苦
修真元,传与别人,则亦可造成奇迹,佛家灌顶,玄门引渡,均是这种方法。”

  薛玉琼暗忖:这并不难。

  向问天似只看出她心意,冷冷说道:“这种方法,看来容易,其实比灵药还
难,一则损已成人。二则绝代高人,代罕其人,最重要的,这些人不愿自己弟子,
不劳而获。”

  向问天似是觉得离题太远,道:“话说回头,那时老夫后悔已迟,眼看持续
下去,莫名山小子大有反败为胜的可能……”

  薛玉琼问道:“那……他为何……”

  向问天将手一摆,不答反问,道:“是你偷袭老夫?”

  薛玉琼早对生死之事,视之漠然,闻言冷冷说道:“明知故问。”

  向问天不怒反笑,道:“丫头,你可知道?老夫与莫名山小子互拚内功之际,
二人周身俱布满护身真气,一有外力相加,则两人全力反震,遍数天下,何人能
接得下我二人合力一击?你不是自寻死路?”

  薛玉琼漠然道:“我仍旧活得好好的。”

  向问天哼了一声,道:“你活得好好的?”忽然厉声道:“你可知道?你为
何现在好端端的?”不待薛玉琼回答,又怒声道:“你可知道?本来一名几乎可
以天下无敌的高手,将随东升之日而出,被你一扰,却骤尔夭折?”他声色俱厉,
有若变了个人似的,迥非适才鬼气森森之状。

  薛玉琼略一思忖,忽然花容失色,道:“莫非……”

  向问天接口道:“正是莫名山小子为了拯救你一命,也不愿如此胜我,故而
落成这等状况。”语气之中,实隐有一份悲痛之意。

  要知无论何等学问,几可以称为一代宗师之人,对于能继其学的奇才,都自
然有一种爱惜之心,这也可算是爱屋及乌,向问天毕生浸润武学,对于根骨奇佳,
武功绝世之人,自是也有是心,只是王笑笑既非出于星宿派,且是强仇大敌,那
妒才之心,就压住了怜才之意,但当王笑笑垂垂欲毙,仇恨一去,那怜才之心,
就油然而起了。

  薛玉琼目光发直,遥望天际,玉容黯淡,嗫嚅道:“是……我害了他……想
不到……”目光一垂,忽然瞥见坠落地上的龟甲古剑,她想也不想,皓腕一伸,
拾起自刎。眼看宝剑自刎之下,这娇若春花,艳若朝霞的少女,就得香消玉殒。

  向问天突然一把夺下,冷冷说道:“姓王的还未死,你犯不着如此急着陪葬。”

  薛玉琼呆了一呆,忽然仰面问道:“你可以救他么?”

  向问天怔了一怔,道:“老夫可保他十天性命,要救他除非参仙、灵芝一类
灵药。”

  薛玉琼满怀希冀地道:“何处有参仙、灵芝?”

  向问天皱眉道:“这类天材地宝,可遇而不可求,你如何找法?”心念一动,
忽道:“莫名山名满林,他自己家中,或许藏有什么奇珍,只是纵然有,云中山
距此三四千里,十日之内,除非是飞,那是决到不了,况他家中也未必有。”

  薛玉琼闻言,神智忽然一清,忆起王笑笑刚刚交给自己的玉瓶,说不定是什
么灵丹妙药。她取出玉瓶,正欲拔开瓶塞,但她久历江湖风险,熟识人情险恶,
忽念向问天就在身后。若瓶中果是起死回生的灵药,向问天岂有不夺取之理。

  向问天见她由怀取出一只形式奇古的玉瓶,欲拔瓶塞,忽又止住,已知她心
意,冷哼一哼,道:“老夫何等身份,岂能夺你之物,也罢,看在王笑笑是条好
汉,老夫延他十日之命。”向问天讲罢,不待薛玉琼答话,即走上前去,在王笑
笑胸前连拍十七掌。

  薛玉琼见他掌掌均凝足功力,拍击的皆是大穴,芳心抨然,凝目注视,不敢
少瞬。只见申愿主拂袖发劲,将王笑笑翻了个身,又在王笑笑背上数穴,连拍十
五掌,这次却异常缓慢,最后一掌去向王笑笑天庭,忽然喘了一口气,额上也现
出汗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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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6 章、为伊消得人憔悴

  薛玉琼这才看出,向问天为王笑笑延命十日,内力耗去不少,对这绝世魔头,
竟肯为敌人如此,芳心不觉暗感困惑。但见向问天重将王笑笑翻过,由怀中取出
一只色呈碧绿的玉瓶,拔开瓶塞,倾出一颗大如梧桐子的黑色药丸。

  薛玉琼忍不住道:“这是什么药材制成的?颜色这么难看。”话声甚低,有
若自言自语。

  中屠主鼻中哼一声,冷冷说道:“老夫若要害他,何需如此费事。”俯身捏
开王笑笑牙关,将黑色药丸纳入他口中,然后将王笑笑身体托起,转身待去。

  薛玉琼惊叫一声,霍然跳起,道:“你干什么?”

  向问天停住脚步,转面向她,不耐地道:“凭你那点武功,岂能安然带一个
重伤的人下峰。老夫将他送返那座茅房,以后的事,就看你的了。”微微一顿,
道:“究竟是妇道人家的见识,疑神疑鬼。”

  薛玉琼玉靥一红,上前两步,道:“索性请老前辈携我同下。”向问天一语
不发,仅以右手托起王笑笑,左手握住薛玉琼皓腕。

  薛玉琼忽又道:“稍等。”向问天眉头一蹙,大有不胜其烦之势,但仍松开
手来。

  只见薛玉琼俯身拾起王笑笑的宝剑,再寻自己短剑,却不见踪迹,情知可能
是震落峰下,那柄短剑乃是截金断玉的宝刃,她素来心爱异常,眼下遗失,芳心
痛惜万分,只是想起王笑笑伤势,又淡然置之,匆匆走回。向问天早已不耐,一
把抓住她右腕,幌身下降。

  薛玉琼只觉耳畔风生,略一注目四周景物,便觉头晕目眩,根本脚不点地,
却未感不适,心中暗骇向问天的武功,想道:“以这魔头的功力,我只有趁此时,
冷不防刺他一剑,始有为王少侠报仇之望,反正祸首是我,拼上一命也罢。”

  转念及此,小心冀冀的拾起宝剑,她早有预谋,宝剑未还给王笑笑,却握在
左手。突然间,她想起这一来王笑笑也势必丧命,虽然王笑笑仅有十日之寿,但
在她心目中,加是无比珍贵,不觉迟疑不决。她主意未定,忽然身形一止,双足
落地,向问天放开了手,原来巳至那座茅屋了,暗悔失去唯一机会。

  忽听向问天道:“丫头,你刚才为何不刺下?”

  薛玉琼暗道:“他原来已是察觉。”心中有气,怒道:“我是觉得你这条贱
命,就算再活上百年,也抵不上王少侠一日,可不是畏惧你的武功。”

  向问天不怒反笑,道:“丫头果然痴情,只是老夫不懂,你为何还叫那小子
王少侠?”

  薛玉琼虽然苦心欲碎,也不由玉面通红,急道:“你别胡说,我与王少侠没
有半点关系。”

  向问天哼了一声,道:“口是心非。”过了一会儿又叹了口气说道:“要是
我女儿还在的话,也和你差不多大了!不过你们倒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薛玉琼怒道:“哼,他是堂堂邪帝之徒,身世煊赫,我不过一个是微不足道
的女子……”突然,一阵身世之悲,泛上心头,再念起王笑笑伤势,心灰意悚,
倏然而泣。

  只听向问天漠然道:“你与莫名山小子交情如何,老夫也懒得过问,好好让
他活几天,有何后事,交待清楚。”低头一瞥王笑笑,道:“他五脏离位,治愈
形同梦想,送还落霞山庄,亦不可能,你安心陪他住在这里,老夫去阻人骚扰。”

  话罢,将王笑笑放下,幌身已自不见。

  薛玉琼急抱起王笑笑,喃喃骂道:“向问天老鬼可恶,夜深雾重,王少侠重
伤之下,如何能再感风邪?”

  话声甫落,眼前一花,向问天忽又出现她面前,淡淡看她一眼,缓缓说道:
“等他醒来,你告诉他,老夫亟望他伤势痊愈,与老夫再战一次。”

  薛玉琼漠然道:“我记得告诉他,你快请。”向问天对她连番无礼,居然都
忍下了,冷冷一哼,身形一闪,霎时失去踪影。

  忽听九娘的声音道:“小姐,王少侠怎样了?”

  薛玉琼强忍悲痛,转面道:“他命若朝露,却是为了我……”泪珠一涌,哽
咽难言,抱着王笑笑,前屋内走去。

  九娘创痕满布的脸上,颤动一下,跟着跨进门口。只见薛玉琼小心翼翼地将
王笑笑放置榻上,解下剑鞘,将宝剑纳入,美眸一转,见床头壁上,即有一钉,
当下挂好。然后,帮王笑笑脱去鞋袜,盖上衾被。九娘以为她事已做完,方待呼
唤。

  但见薛玉琼立起娇躯,端祥一阵,又理了理衾枕,一举一动,温柔之极,细
心无比。诸事已毕,看看王笑笑再无感到丝毫不适,她缓缓坐在床沿,一双秋水
明眸,呆呆望着王笑笑,良久,一动不动。九娘候了半晌,忍不住低声道:“姑
娘。”她唤薛玉琼相隔不及五尺,怎耐薛玉琼宛如不觉,并不知她这忠心耿耿的
女仆呼唤。

  九娘略为提高声音,叫道:“姑娘……”

  薛玉琼目光不瞬,将手一摆,道:“别吵。”

  九娘楞了一楞,见她似是除了王笑笑,浑忘天下万物,灵机一动,道:“王
少侠醒来之后,需要什么?姑娘可准备了?”

  薛玉琼听见起首“王少侠”三字,倒将话听进去了,“嗯。”了一声,道:
“你去看看厨下有何食物,送来就是。”口中说着,秋波依然直直盯在王笑笑面
上。

  九娘暗道:“唉,这姓王的害人不浅,姑娘如此,怎生得了?”想了一想,
只得朝厨房走去,过了一劾,托着一个木盘转回,盘中两碗热粥,三个小菜,两
副筷子,行到薛玉琼身后,道:“姑娘,送来了。”

  只听薛玉琼道:“他还未醒,等一等。”

  九娘丑怪的脸孔,颤动了一下,道:“姑娘先吃点吧。”

  薛玉琼道:“不必。”九娘楞了一楞,暗暗叹息,无奈之下,只有将草屋中
那张桌子,移到床边,放下木盘,她也在一旁木凳坐下,留意着小主人动静。

  深山岂有更漏,三人两坐一睡,不知不觉间,蜡烛燃尽,屋外鸟鸣嘤嘤,天
色已亮。忽听王笑笑长长嘘了一口气,霍然睁开双目。

  薛玉琼惊喜交集,道:“你醒了。”

  王笑笑暗一运功,但觉真气竟是难以运转,脏腑破损不堪,命在旦夕,心中
暗暗震惊,却淡淡一笑,道:“向问天何在?”以肘支榻,挣扎欲起。

  薛玉琼连忙伸手按住,道:“你伤势极重,不宜多动,还是躺着的好。”

  王笑笑微一用力,即觉头晕胸闷,心知不能妄动,重新躺下,笑道:“这种
滋味,平生第一次尝到,也算有缘。”薛玉琼见他毫不将生死放在心上,想起向
问天之言,王笑笑仅有十日之命,芳心如绞,眼泪若断线珍珠,滚滚下落。

  王笑笑微微一笑,道:“你性情坚毅,平日轻不流泪,何事令你如此伤心?”

  他身在伤中,犹温言慰人,薛玉琼益难忍耐,忽地跪在地上,螓首深埋床沿,
痛哭失声。九娘站起身来,口齿一张,似欲出言,忽又闭住,默然一叹,眼眶含
泪,悄然退出。

  王笑笑转过面庞,柔声道:“你有什么委曲,不妨说来听听。”

  薛玉琼哭道:“我恨。”

  王笑笑眉头微蹙,道:“恨什么?”

  薛玉琼抽咽道:“恨向问天。”

  王笑笑笑道:“他欺负过你,又震伤了我,该恨。”

  薛玉琼断断续续地道:“更恨我自己。”

  王笑笑含笑道:“这就不该了,人哪有恨自己的?”

  薛玉琼颤声道:“还恨你。”

  王笑笑双眉一蹙,随即舒展,侧卧榻上,微一点头,道:“必是我那里得罪
了你……”

  薛玉琼螓首一抬,垂泪道:“我恨你,恨你为何要顾及我的生死,不乘机毙
了向问天老魔,我死了倒也干净,免得在这世上受罪。”

  王笑笑笑道:“常言道,好死不如歹活,这世上虽有恶人,不失可爱。我虽
惨死,依然恋恋难舍,你正当锦绣年华,如何说出这等丧气的话?再说了,我江
湖人称笑花郎,面对美女遇难,还是像你这般的妙人儿,如何能眼见而不帮呢?”

  薛玉琼又低头啜泣,王笑笑见劝她不住,暗暗皱眉,心念一转,道:“你抬
起头来。”薛玉琼温驯地抬起螓首,茫然不解其意。

  王笑笑目光一转,仔细打量她含泪梨颊一番,一本正经道:“你哭的时候,
比笑的时候还要好看,我以往没有机会,而今有福得观,这个伤可算是值得了。”

  薛玉琼想不到他在这等情况,还有闲情逸致,留意此事,不禁啼笑皆非。

  适时,九娘端了一盘热气腾腾的粥饭、小菜进来,将原先冷却的菜饭换过。

  薛琼灵经王笑笑这一挑逗,悲痛稍杀,闻得菜饭香气,饥肠辘辘,暗道:
“他也必是饿了。”转念之下,扶起王笑笑,将枕头靠起,让他半躺半坐榻上,
取过饭菜,以汤匙舀着,送入王笑笑口中。

  王笑笑暗道:“她明明饥饿非常,却先顾及我。”当下将头一摇,道:“你
先吃,我还不饿。”

  薛玉琼柳眉一颦,道:“假如你不先吃,我怎能咽得下去?”

  王笑笑笑道:“你不吃,我也无胃口。”

  薛玉琼忽又泫然欲滴,道:“你落到这等地步,都是我害的……”

  王笑笑连忙笑道:“也罢,我就吃。”抬臂欲自行取食,却觉手酸骨软,颤
抖不巳。

  薛玉琼见一个叱咤风云的高手,而今变成举足动手都困难的人,芳心如割,
险些又要落泪,却恐引起王笑笑不悦,连忙转面,偷偷抹去,转过面庞,强泛笑
靥,道:“你也不必再拘小节,将就点吧。”王笑笑苦笑一声,只得就薛玉琼手
中汤匙吃食。

  薛玉琼边喂他吃粥菜,边将他昏迷后,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只将向问天说
他只有十日之寿的事,改成慢慢调养,可以痊愈,只是如何瞒得过王笑笑,但他
却不说破。两碗喂毕,她也说完,王笑笑叹道:“那向问天竟肯使出”天魔附体
“之功,替我疗伤,也算一奇。”

  薛玉琼柳眉一蹙,道:“天魔附体?听来鬼气森森的,会不会在你体内留下
暗伤?”

  王笑笑笑道:“名虽难听,却是魔教最上乘疗伤手法,魔教之人虽行事各凭
所好,但是有些功法还是比较厉害的,就算是正道功法也不能比肩,再说了向问
天大概不致如此下作。”语音一顿,道:“投桃报李,以后我也得救他一次。”

  薛玉琼暗道:“你已命至须臾,还能救人么?”心如刀割,口中却笑道:
“那老魔头,死了算便宜,救他则甚?”

  王笑笑淡淡一笑,道:“受人之恩,岂可不报?”

  薛玉琼道:“那魔头活着,又不知要害死多少人?”

  王笑笑道:“不然,我看他自负极高,等闲人不肯出手,只要折服他,必是
隐遁不出,不致酿成大害。”

  薛玉琼见他说话到此,面现困顿之色,忙笑道:“你躺下休息如何?我也要
进餐了。”王笑笑重伤之下,虚弱不堪,确感疲乏,当下略一颔首,薛玉琼连忙
扶着他,缓缓躺下。须臾,王笑笑沉沉睡去。

  薛玉琼呆呆地望着他,却未进食,不知在想些什么,樱唇露出了微笑,片刻,
花容忽又一变,眼泪簌簌落下,却恐惊醒王笑笑,不敢哭出声来。九娘一直在门
外注意着她,睹状奔入,道:“小姐,你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薛玉琼凄然一叹,低声道:“九娘,他死,我也死。”

  这两个“死”,若千斤重锤,猛然敲在九娘心上,她失声道:“死?小姐,
你疯了?”

  薛玉琼脸庞一转,玉面一片坚毅之色,道:“我清清楚楚。”

  九娘丑脸上焦灼之极,道:“小姐,这太不值得了。”

  薛玉琼淡然道:“有何不值得?”

  九娘道:“莫名山这小子根本是个花花公子……”

  薛玉琼冷冷截口道:“不准侮说他。”

  九娘一怔,亢声道:“他本来处处留情,心中未必有小姐。”

  她语声陡高,薛玉琼恐吵醒王笑笑,回眸一顾,见王笑笑酣然入梦,放下是
心,转面漠然道:“你去歇息,这事不必谈了。”

  九娘楞了一楞,她是薛家世仆,亲眼见到薛玉琼长大,知她主意既定,屹如
山岳。暗道:事要从根本着手,不如杀了这王笑笑,心念转动,充满杀机的目光,
不由瞥向王笑笑。

  薛玉琼见状,芳心大急,道:“你假如对王少侠不利,我立刻死给你看。”

  九娘恐怖的脸上一阵抽搐,咬牙不答。

  薛玉琼冷冷说道:“你当我说着玩的?”

  九娘忽然嘶声道:“姑娘忘了老爷了?”

  薛玉琼蓦地呻吟一声,双掌捧心,似是痛苦万分,大大的喘了一口气,悲声
道:“你先出去,我想……想……”九娘见状,也是含悲落泪,不再说话,慢慢
走出草屋。

  一连五天,薛玉琼衣不解带,守在病榻之前,困倦之极,始蜷伏王笑笑脚旁
小睡片刻,王笑笑稍一劝阻,则清泪滚滚,只得由她。一应饮食,则由九娘照顾,
好在向问天在屋内贮有不少食物,短时不虞匮乏。

  王笑笑长日静坐疗伤,只是毫无进展,仅勉强保持不恶化而已。这一日,他
凝气运动,只觉各大经脉,俱已闭塞,那一口真气,始终未能遍走全身,不由心
中暗暗忖道:“这伤势看来已非己力所能治疗,说不得只有动用”瑶池丹“了。”

  转念下,欲向薛玉琼索取“瑶池丹”的玉瓶,目光一转,薛玉琼曲身榻畔,
沉沉睡去,不忍唤醒,无聊之下,暗暗打量她的娇靥。只见她由于数日悲劳,凤
目红肿,玉容清减,心中暗暗感激,想道:“唉,连日来,她也太辛苦了……”

  转念间,忽见薛玉琼黛目微蹙,以睡梦中,尚有失意之事,口中含含糊糊地
道:“爹,快来……笑笑别走……救我……”

  王笑笑微微一怔,怔道:“她身世必孤苦异常,梦中犹且不适……睡梦中尚
呼我名字,可见信赖至深,我必得全力助其脱离苦难方可无愧……”不由得怜惜
之情大生,不禁柔声道:“你放心,我不会走。”

  薛玉琼陡然惊醒,坐起身来,似是余悸犹存,定了定神,始道:“你刚刚说
什么?”

  王笑笑温言道:“上次因事中阻,这几日我又壹志疗伤,一直无暇问你身世,
趁今日你告诉我如何?”

  薛玉琼轻轻一叹,道:“等你伤愈之后再说。”

  王笑笑点了点头,道:“也好,不知我托付你的那只玉瓶在否?”

  薛玉琼一怔,道:“在,你要干嘛?”由怀中取出,送至王笑笑面前,又道
:“我早想让你服下,却因那时向问天立于一旁,且你不能稍动,故而停止。”

  王笑笑淡淡一笑,道:“而今伤势可愈与否,全仗这瓶中琼丹了。”

  薛玉琼讶然道:“是何琼丹妙药,功效如何?”

  王笑笑道:“此丹名叫”瑶池丹“,是三百年前武圣所炼。”

  薛玉琼星目一睁,道:“武圣?”

  王笑笑笑道:“正是三百年前威震宇内的武圣云老前辈……”

  薛玉琼截口道:“我怎么不知这位老前辈,敢说除了武圣嫡裔,最清楚的,
莫过我家了。”王笑笑心头一动,暗忖:她看来必是关外镇远侯之后代,不然不
会说这话了。忽听薛玉琼嗔声道:“你既有灵丹,为何早不服下?”

  王笑笑微微叹息,道:“你不知道,这原为解救一批中了魔教虺毒高手之物,
而今动用,是万不得已。”

  薛玉琼玉面含嗔,道:“那也该说一声啊。”

  王笑笑笑道:“我若说了,你必逼我服下,我本将自行疗伤,不愿任意浪费。”

  薛玉琼惊喜不胜,却又怨他不早说出,恨恨白了他一眼。王笑笑微微一笑,
道:“这丹中有千年人参、首乌、茯芩及……”

  薛玉琼不待他说完,截口道:“既是武圣亲炼,由三百年流传迄今,其珍贵
可知,你的伤十九不成问题了。”突然,芳心之中,一种深深怅惘,莫名其妙升
起,一时间,竟感王笑笑似是疏远了许多。

  第227 章、衣带渐宽终不悔

  原来薛玉琼孤僻冷傲,淡视男女之情,但像她这种女子,动情则是生死不计,
她数度与王笑笑相逢,已逐渐为他那英雄气概所倾倒,加上王笑笑这一次受创,
俱因她之原故,芳心之中,早存誓死靡他之意,故忘去了冷傲矜持,不避嫌疑的
侍候王笑笑,言语之间,也毫不掩饰情意,只待王笑笑一死,她也挥剑追随地下。

  但当王笑笑忽然可以不死之时,她固欢欣无已,却又觉得此情虽然不渝,而
终必别离,与王笑笑之间,反不若同死为佳,竟是大感惘然,只是这种心情,十
分微妙,连她自己也不了然。突然,薛玉琼霍然惊觉,低声道:“我去拿水,公
子请早服下,贵体也好早愈。”转身向厨房走去。

  王笑笑听她忽改口称之为“公子”,不由一怔,暗道:“她突然对我生份起
来,是何缘故?”转念间,薛玉琼已一手端茶,一手握瓶,走了回来,将茶杯搁
在桌上,拔开瓶塞,顿时清香满室,沁人心脾,闻之令人灵府空明,神清气爽。

  王笑笑一指床沿,正色道:“这丹早一刻,晚一刻服皆可,你且坐下,我与
你详细一谈。”薛玉琼闻言,木然坐下,盖上瓶塞。王笑笑默然须臾,道:“我
得罪了你?”薛玉琼螓首一摇,却未开口。

  王笑笑道:“那是你对我不满?”

  薛玉琼顿了一顿,淡淡的道:“你对我只有恩德,我再不满,那就禽兽不如
了。”

  王笑笑剑眉微耸,道:“那我就不明白了……”

  薛玉琼截口道:“你不必明白。”放下玉瓶,转身疾奔出户。她只觉心头郁
悒,极欲痛哭一场,奔出竹林,来至一处,再也忍不住,匍身地上,哀哀大哭。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胸怀稍畅,哭声渐止,忽听九娘的声音叫道:“小姐。”

  薛玉琼回眸一顾,见九娘不知何时,已立于身后,连忙抹去眼泪,站起身来。

  九娘叹息一声,道:“他既无性命之优,咱们就离去也罢。”

  薛玉琼螓首一摇,毅然道:“不,待他伤势痊愈再走。”

  九娘口齿一启,未及说话。薛玉琼又道:“我以往私心太重,如今也想通了。

  只是仍须一尽心力,不为什么,姓薛的决不求人。“她激动之下,不由语无
伦次了。

  九娘戚然道:“一切都由小姐吧。”语音微微一顿道:“我看姓王的倒也不
错,机智技艺,没有话说,虽嫌放浪不羁,但也无伤大雅……”

  薛玉琼截口道:“我想明白了,你反未想通。”顿了一顿,苦笑道:“不错,
我爱他,他如何对我,我都不能也不愿过问,现在……这事不谈,咱们去。”

  九娘惑然道:“现在姑娘又如何了?”

  薛玉琼嫣然一笑,道:“刚才我太失态,现在该回去道歉了。”九娘见她笑
容中,隐有无穷苦涩怔了一怔,薛玉琼已莲步款移,向前走去,急忙追上。忽听
薛玉琼悠悠叹道:“九娘,你为我家牺牲了一切,而我家却对你没有半分报答。”

  九娘急道:“姑娘怎么说出这种话了?就算为了老主人与你死上一百次,也
是应该的。”

  薛玉琼黯然一笑,疾步走向那茅屋。九娘惆然跟着,暗忖:小姐个性坚毅,
有何苦难,都默然承受,看她神情,似是有所决定,不要出了什么不幸,那我九
泉下也无颜见主人之面了。思前想后,但觉无能为力,不由恨上了王笑笑,暗暗
咒道:臭小子,姑娘有事,老娘不跟你拼命才怪。

  须臾,回到茅屋之前,薛玉琼一迳奔入,只见王笑笑半坐榻上,并未取丹,
玉瓶犹在原处,见她进来,微微一笑道:“我以为你不再回来了。”

  薛玉琼怔了一怔,朱唇启动,但觉喉头哽塞,说不出话,忽然娇躯一扑,投
入王笑笑怀中,哭道:“从没有人关切我……”

  王笑笑轻抚着她的如云秀发,温言道:“我知你有很多委屈。”

  薛玉琼边哭边诉,道:“当我五岁之时,母亲逝去,父亲又雄心勃勃,欲创
一番霸业,无暇与我多聚……”

  王笑笑暗暗想道:“她幼年丧母,父亲又疏于照顾,父母慈爱,两皆未尝,
也算够悲惨的了。”

  只听薛玉琼哽声继道道:“及我十岁那年,忽然来了那玄冥教主九曲神君,
一番交谈,如石投水,相契无间,于是联手欲共霸天下。”言语及此,玉面一仰,
道:“你知我父亲……”

  王笑笑截口笑道:“尉池恭,是三百年前与武圣有姻亲的”安国公“后人。”

  薛玉琼讶然道:“你知道?”

  王笑笑微微一笑,道:“我外公告诉我的,他老人家是当年神旗得主,还说
令尊被制……”顿了一顿,又道:“听你说,令尊与那自封神君的江泽清,交若
针芥,这又是怎么回事?”

  薛玉琼凄声说道:“引鬼上门,如此而已。”

  王笑笑道:“你讲详细一点。”

  薛玉琼点点头,道:“事情发作,距今也不过两年,当时不知那江泽清如何
买通了我家一个名叫薛通的仆人,在我父亲饮食中,下了慢性的散功毒物,待家
父察觉时,已来不及了,仅手毙叛仆,命九娘携我快逃。”突然银牙一挫,恨声
道:“九娘之脸,就是毁在姓谷的狗那贼手下。”

  王笑笑双眉竖起,道:“江泽清好毒的心肠,好辣的手段,嘿嘿,看他还能
横行几时?”

  薛玉琼美眸含泪,道:“这笔血债,必须讨回。”

  王笑笑略一沉吟,道:“其后二年,你们怎样渡过?”

  薛玉琼道:“起初东逃西窜,好在江泽清不太重视我与九娘,同时玄冥教下,
倒有近半数人,是家父手下,在家父受制后,受胁而从,其中虽有甘心从贼,但
大部忠贞,因家父在江泽清手中,不得不听命行事,他也不敢逼得太急,后来…

  …“说到此处,霍然住口。

  王笑笑追问道:“后来怎样?”

  薛玉琼娇靥一红,道:“那江泽清遣人传语,说是我若能除去莫明山任一弟
子,就释放家父。”

  王笑笑暗忖:原来如此,难怪她们主仆第一次和我见面时,必欲杀我,转念
之下,放声一笑,道:“我死了不打紧,江泽清肯遵守诺言么?”

  薛玉琼忸怩道:“人家懊悔死了,你还说。”顿了一顿,却道:“不过,我
想他是肯依诺释放的。”

  王笑笑笑道:“哦,你是何所据而言?”

  薛玉琼道:“家父武功已失,无异废人,释之不足以成大害,加之,我若侥
幸得逞,与你们莫名山已成死仇,也不虑靠向你家,泄漏机密,他欲称霸江湖,
也须维持威信,若违约言,谁肯为他卖命?”

  王笑笑暗道:“她心思缜密,倒非易欺冲动。”微微一笑,道:“令尊功力
尽散,你若救出,又待如何?”

  薛玉琼黯然道:“若蒙上天恩赐,得以父女相聚,薛玉琼奉父归隐,夫复何
求?家父虽失武功,得保天年,未始不是不幸中之大幸。”

  王笑笑对她孝心,暗存钦佩,忽然想起一事,问道:“薛王爷命案,凶手究
是何人?”

  薛玉琼微微一怔,道:“不是那尤氏,徐恒下手,江泽清、九明教主谋?”

  王笑笑沉吟道:“江泽清与九阴教是决脱不了干系,不过可能还有内幕。”

  语音微顿,朗声说道:“玉琼,你的事,歼灭五毒宫,也就连带解决,前程
艰巨,你先别闹别扭,眼下我服丹疗伤了。”

  这是他第一次唤薛玉琼名字,薛玉琼芳心一甜,连连点头,起身拔开瓶塞,
倾出两粒大如龙眼,灿若明珠,通体透明,奇香四溢的丹丸于掌中,递到王笑笑
面前道:“这类灵丹,入口即化,拿水真是多余,你快吞下。”

  王笑笑见她那纤掌,洁白晶莹,有赛美玉,与“瑶池丹”相映,实是美极,
脱口道:“灵丹虽妙,岂及玉琼手腻,让我摸摸。”

  薛玉琼玉面一红,嗔道:“你再胡说,我回身就走,管你是死是活。”

  王笑笑吟吟一笑,道:“仅须一粒,另一颗请放回玉瓶。”

  薛玉琼娇唤道:“你伤重如斯,两位犹恐不足,那批中毒高手,理他干嘛?

  何况欲祛虺毒,不必定需此丹。“

  王笑笑面容一整,正容道:“玉琼,我虽病重,当犹有可救,但那被五毒宫
暗害之人,若无此丹,必死无疑,为人不可因私情忘公义,快收起。”薛玉琼听
他正容以言,不敢不从,委委曲曲藏好一颗,另一颗王笑笑才一口吞下。

  服下“瑶池丹”,王笑笑立即垂帘内视,静坐运功。薛玉琼则坐在他身旁,
妙目凝光,紧张的注视着王笑笑面庞,芳心内的喜悦,压抑不住,花容往昔那种
幽怒凄凉,一扫而尽。

  这是服下“瑶池丹”后的第五天,王笑笑已经完全恢复了,这些天来,薛玉
琼陪着王笑笑疗伤,两人感情也快速滋长。

  深夜,皓月当空,冰轮流辉,将沉沉大地浸在一片溶溶的柔和月色下。晚风
吹来,带来一丝丝的沁肤凉意,丝毫没有白天那股炙肤如火的炎威,是那么的平
和柔顺,就像是情人的眼波那样令人心醉神迷,忍不住就要展开双臂,拥抱那无
形有感的晚风。

  松涛阵阵,花香可闻,王笑笑与薛玉琼漫步山脚,两人都只是静静地享受这
凝心静神的美景,不愿开口说话,以免破坏了这宁静的辰光。好一会儿,风声渐
响,松梢摆动,薛玉琼才首先打破沉寂,忽然开口道:“笑笑哥哥,你明天就要
走了吗?”

  王笑笑嗯了一声,道:“不错,我明天就得走了,我已经在这里养了十几天
的伤,我必须查明司马师叔的血案,而且玄冥教、九阴教等,也在酝酿着新的行
动……”说到这里,顿了一顿,静肃无语。

  薛玉琼睫毛抖动,眼皮略抬,幽幽地接下去道:“然后你就会回到”莫明山
“,对吗?”

  好半晌,王笑笑才道:“不错。”

  薛玉琼心中没来由的一酸,幽怨地道:“那你会来看我吗?”

  王笑笑将薛玉琼轻搂怀中,温柔地捧住她那美绝人寰的芙蓉玉面,眼中所见
的是一双略带雾气的翦水双瞳,闪亮如天上的星星,轻轻地用手抚摸着薛玉琼乌
黑光亮的秀发,双目凝视着薛玉琼的双眼,坚定地道:“会的,我一定会来看你
的。”

  薛玉琼痴痴地凝视着他,脸上微红,眼神却坚定之极地道:“我等你。”两
人四目交投,情感交流。只是不超过一刻间的深情对望彷佛两人已经相爱相恋了
有千年之久,一切尽在不言中。

  王笑笑环着薛玉琼小蛮腰的健臂一紧,令两人的身体紧密相贴,眼中深情化
为一把烈火,熊熊燃烧,目光灼灼地凝视薛玉琼道:“我要你。”

  薛玉琼只是脸色微红,娇羞的神情一闪而逝,不但不抗拒,反而迎了上去,
将她那可令天下男人疯狂的玉体贴上王笑笑壮硕的身体,同时玉臂轻展,环住王
笑笑的脖子,鲜红性感的朱唇微张道:“我也要你。”语音虽柔,语意却是简洁
有力,深情款款中流露出坚定性格。

  王笑笑再不迟疑,一把将薛玉琼抱起,令她双腿分开,缠卷住自己的腰,两
人阴部相磨擦,彼此都感到对方发出的热力正飞快地蔓延全身,如野火燎原,一
发不可收拾。薛玉琼呻吟了一声,玉颊蒙上了一层红晕,一双灵眸却是发出热切
的神色,眼波流动,情丝万缕,紧紧将王笑笑抱住,生怕有人会随时将王笑笑抢
走似的。

  王笑笑怀抱薛玉琼发烫的丰腴胴体,也感到一波波的热力向自己侵袭而来,
胯下宝贝隔着衣裤紧紧顶着薛玉琼,只一走动,两人的下身便会磨擦,更是涨得
难以忍受,几乎就要当场将薛玉琼的衣裳撕的粉碎,痛快地在床上将她彻底征服。

  好不容易两人跌跌撞撞地走回薛玉琼的寝室,薛玉琼已经是红潮满面,全身
热的发烫,几乎要将衣服都烧起来了,下身也因与王笑笑的宝贝隔着衣裤磨擦而
流出了淫液,湿了底裤,只是薛玉琼还不自知而已。王笑笑一把将薛玉琼抱到床
上,三两下就将薛玉琼剥的精光,自己也一丝不挂的钻进了棉被中,将薛玉琼那
丰腴性感的火热娇躯搂在怀中,享受那玉雪光滑的娇嫩胴体与自己身体相互磨擦
的快感。

  薛玉琼被王笑笑抱个满怀,一双高挺玉乳紧紧地抵住王笑笑的胸膛,呼吸略
显急促,那美绝人寰的芙蓉玉面则泛起了一层红晕,看在王笑笑眼中更是娇羞的
令人想加以怜惜。呜的一声,王笑笑毫无预警的低头热吻薛玉琼,薛玉琼遭他突
袭,只是象徵性地蠕动一下身体,玉手先在王笑笑强壮光滑的胸肌上抚摸,随即
热情地将一双玉臂紧紧环住王笑笑,与他打起舌战来了。

  王笑笑身子一翻,将薛玉琼整个人压在身下,右腿故意放在薛玉琼两腿之间,
令她双腿不能合拢,还用膝盖轻抵磨擦薛玉琼的小穴,以便引起她的情欲。右手
则毫不客气地一把抓住薛玉琼那从未被人抚摸过的美乳,恣意地搓揉捏抚,食中
两指更在她那如风中嫩蕊的突起乳头上轻捻。

  薛玉琼从未与男人交合过,面对王笑笑的攻击丝毫没有抵抗力,身子火热,
一阵微抖,显然她的欲焰已经被王笑笑全面点燃。好不容易两人四唇分离,薛玉
琼已经羞红了双颊,连耳根都红通通地发烫。王笑笑则继续进攻,遍吻她的额头、
双颊、美目、粉颈,最后则在她的耳后亲吻,同时在她耳边呵气道:“玉琼,今
晚我要让你欲仙欲死,欲罢不能。”

  薛玉琼的脸羞的无可再红,只有紧紧抱住王笑笑蚊声低道:“今晚我就随你
了,你要怎么样都行。”

  王笑笑轻笑一声,咬着她的耳垂道:“我会给你一个永远难忘的温存夜晚。”

  再度吻的薛玉琼的柔嫩肌肤,顺着耳垂而下到肩□,胸脯,一张口就将薛玉
琼的乳头含在口中,还刻意用自己的脸颊与薛玉琼的美乳相磨擦,右手也毫不客
气的大力搓揉她的高耸玉乳,薛玉琼哪曾经历过这种阵仗?双手整个插入王笑笑
的头发中,紧紧地按住王笑笑的头,一颗螓首左右摇幌,额头冒出晶莹汗珠滚下,
表情似痛苦又欢乐。

  薛玉琼娇吟道:“笑……笑笑……哥……不……不……不行啊……不……不
要……再……再吻了……我……我受不……不了……啊……”王笑笑轻轻分开她
紧按自己的双手,不理她的娇吟喘息,继续由胸脯美乳往下吻,直到小腹,阴部。

  最后,王笑笑半跪在仰躺的薛玉琼面前,分开她的双腿,露出了两腿之间的
一条肉缝,以及肉缝周围浓密而乌黑的阴毛,白晰的如同羊脂美玉雕塑而成的雪
白大腿,与肉缝鲜红充血的湿润阴唇相映照,配合著肉缝外围的亮黑阴毛,此种
美影看得薛玉琼羞不可抑,极力想合起双腿,却被王笑笑双手按在大腿根部,动
弹不得,只有央求道:“笑笑……大哥……哥……不……不……要看……了……

  羞死人了……“

  王笑笑听若未闻,叹道:“真美。”胯下宝贝一阵鼓动,更是威猛的连跳数
下。薛玉琼见王笑笑的胯下宝贝居然威猛如斯,不禁又羞又怕。羞的的是长得这
么大这还是第一次看见男人的东西,怕的是王笑笑的宝贝如此硕大粗长,不知自
己那芳径未曾缘客扫的密道是否能容的下这位贵客。

  就在这又羞又怕的当儿,王笑笑已经忍不住了,手指轻移,在薛玉琼的阴唇
上下搅动,左右抚揉,不时还大拇指,食指两指并用,轻捻着薛玉琼阴唇中的一
颗玉珠。这时平常连自己都不感碰的机密要地居然被王笑笑任意把玩,而且是将
那玉珠轻捻指间,一阵阵瘫痪快感转瞬间传遍了全身,薛玉琼已经无力夹紧双腿。

  王笑笑则是乘胜追击,双手磨擦薛玉琼那丰满白玉的双腿,头一低,把嘴凑
近薛玉琼的小穴,伸出舌头轻舔徐刮,这一来把薛玉琼弄得兴奋万分,娇吟喘息
道:“不……不……要啊……那……我……我受……受不了啊……好……好痒…

  ……笑笑哥哥……快……快给……我……我……啊啊……又……又进去了…

  …啊啊啊……小穴……好……好……好哥哥……不……不要折……磨我……
快…

  …快干我啊……啊啊啊啊……“

  王笑笑耳听薛玉琼淫叫,人也兴奋了起来,大宝贝不停跳动,似要寻穴而入,
好好的翻江倒海一番。微微一笑,王笑笑抬起头来,薛玉琼的小穴已经是湿透,
肥美的雪臀轻扭徐摇,似乎早已难耐穴中骚痒,同时胸前双乳急速起伏,媚眼如
丝,又幽怨又饥渴,半埋怨的喘息道:“你就只会折磨我,这是人家的第一次,
难道你就不能对人家好一点?”

  第228 章、恩怨情仇总相宜

  王笑笑哈哈一笑,道:“好,那我就来了。”身子贴上薛玉琼,大宝贝的龟
头顶端在薛玉琼的小穴上沾了一些淫水,再慢慢地钻进薛玉琼的小穴中。

  薛玉琼只觉一向保护的很好的小穴突然被一根又粗又长又火热的东西塞入,
密实充满的感觉传遍全身,私处一阵发涨,偷偷一看,王笑笑的宝贝居然只进了
三分之一。正值脸红心跳,手足无措之际,王笑笑屁股猛一用力,大宝贝藉淫水
润滑,滋的一声,冲破廉幕,宝贝整个没入薛玉琼的小穴之中,直抵花心。这一
下子痛得薛玉琼全身肌肉紧绷,热泪直流,双腿勾住王笑笑虎腰,不许他抖动宝
贝。

  王笑笑也知道女人这时最痛,若强行抽弄,只会把她弄得苦不堪言,当下体
贴地紧抱薛玉琼,一手在她的乳房捏揉以引起情欲,一边吻住薛玉琼的双唇给她
温存。好一会儿,两人四唇分开,王笑笑一手抚摸薛玉琼的乌黑秀发,一边怜惜
地吻着她美目流下的泪滴,温柔的问道:“还痛吗?”薛玉琼点点头,脸色痛的
发白,更增王笑笑的怜惜之情。

  又过了一会,薛玉琼感觉王笑笑塞在自己小穴里的大宝贝正在散发着热力,
知道王笑笑此时必定涨得难受,不忍王笑笑强忍欲火,当下低声对王笑笑道:
“笑笑哥哥……你……你可以动……动看……不……不要忍……”她说这话时羞
态诱人,脸色又红润了起来。

  王笑笑得到薛玉琼的允许,心中大喜,但也不忍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薛玉琼
的痛苦上,当下轻抽徐动,细腻且缓缓地将大宝贝在秦紫焉的小穴来回抽动。这
种缓抽慢送的技术对此时的薛玉琼而言虽然仍感到些许疼痛,但比起方才王笑笑
宝贝暴入的威猛之势所带来的破瓜之痛已经减少了许多。

  过了好一会儿,薛玉琼已经不感觉痛了,代之而起的是一股酥麻骚痒的感觉,
而且这种感觉正在强烈的增长中,小穴也因此淫水洋溢,更利于王笑笑宝贝抽动。

  薛玉琼被王笑笑这一阵缓抽慢插弄得全身难过,尤其是小穴骚痒难当,不自
禁的摇起雪臀,耸动蛇腰,迎合王笑笑的攻势。全身肌肤微微泛红出汗,娇喘吁
吁。

  此时的薛玉琼可说是欲火全面点燃,春情汤漾,双目媚眼如丝,彷佛能放电,
洒出一重又一重的欲网情丝将王笑笑牢牢套住。抱住他的一双玉臂也不知什么时
候移到王笑笑的臀上两股,用力将王笑笑的屁股往自己的身体上压,同时胸口急
速起伏,双目眼波流转,媚态娇人,再加上那蠕动缠上王笑笑身子的雪玉胴体,
以及薛玉琼的等不及咬着王笑笑的耳朵,在他耳边吐着热气道:“笑笑哥哥……

  干……干我……我……我……我要你……“王笑笑得到了攻击令,心中大喜。

  王笑笑已经忍了许久,下体宝贝早就涨得紫红发痛,若非顾虑薛玉琼新苞初
开,不得强渡关山,他早就快马驰骋,大杀一阵了。此时耳中听得薛玉琼首肯,
当下再不客气,上身挺起,分开薛玉琼那诱人之极,雪白的发出暖玉嫩光的美腿,
看见自己的粗红大宝贝没入薛玉琼那鲜红的小穴中,彷佛一张小嘴含着一根粗长
的红甘蔗。

  王笑笑忍不住双手由两腰外侧伸到薛玉琼的臀肉下,手掌紧贴薛玉琼那肥嫩
柔腻的雪臀,下身用力,屁股如帮浦般急速抖动,如矿工采炭,一下比一下深,
一次比一次急,有时宝贝干入抽出之际还会带得淫水飞起,滋滋动人的水声,加
上薛玉琼哎呀娇吟的浪叫声,眼中看着自己湿润光泽的鲜红宝贝在薛玉琼的小穴
中进进出出,如此视觉听觉与触觉的三重享受如层层大浪涌来,几欲要将王笑笑
淹没。

  而薛玉琼此时则已经抛去了矜持,雪臀连扭,小穴阴道壁内的肌肉紧紧将王
笑笑的大宝贝包住,夹得没有一丝空隙,那种密实的感觉令王笑笑通体舒畅,再
加上薛玉琼有时雪臀旋圆甩动,那种宝贝旋扭的快感比起唐云真又是另一番滋味。

  王笑笑知道薛玉琼欲情已起,可以大杀一阵了。不再怜惜,大宝贝抖动如狂,
噗滋噗滋的水声连响,啪啪的肉体相击声打听来清脆悦耳,更有种振奋的作用,
薛玉琼则浪叫狂吟道:“啊……啊……好……好哥哥……再……再快……快一点
……你……你打……打到我……我……我的花……心了……我……我好……美…

  …啊啊啊啊……哥……快……重……重一点……我……好……好舒服啊……

  就…

  …就这样……我……啊……我要……飞……飞上天……天了……“

  王笑笑一边狠干薛玉琼,一边双手已经转移阵地在薛玉琼那鼓涨高耸的大奶
上恣意摸揉,享受那掌握肥美大乳的温润触感。薛玉琼胸前两个鼓起的肉球玉乳
在王笑笑技巧性的捏揉下,弄得薛玉琼难以自持。螓首左右摇摆,秀发飞散,脸
上汗珠滚滚而下,脸上春情浓冽的化不开,一双星眸似开未开,似闭未闭,秋波
流动,如烈火燎原,眼儿媚,脸儿俏,烈火红唇鲜艳欲滴,令人忍不住要上前采
摘。

  玉体陈于王笑笑胯下蠕动迎合,红唇开合间淫声不断,娇息喘喘,跳动着胸
前弹力十足的美乳双球。冰肌玉骨的细嫩皮肤如要滴出水来,闪出一阵又一阵的
雪泽柔光,那么的光滑白晰,晶莹剔透。薛玉琼这时又叫了道:“哥……轻……

  轻些……我……啊啊……哥……你……你好……强……我……我快不……不
行了……“

  王笑笑则喘息道:“玉琼,撑下去,我们还没完啊。”

  薛玉琼的雪臀摇得像波浪般起伏,剧烈无比,偶而宝贝会脱离小穴,还可见
到那内藏的鲜红肉瓣可爱地向王笑笑的宝贝闪着淫光。猛然之间,王笑笑抖然将
薛玉琼的玉腿扛在肩上,宝贝暂时退出小穴。薛玉琼正值高潮,突然间失去了止
痒停骚的烫热大宝贝,那种难熬滋味说有多难熬就有多难熬。不禁蛇腰狂扭,屁
股连摇,顾不得矜持,伸手就抓向王笑笑的宝贝往自己的小穴里头塞,脸色已经
红的好像苹果。

  王笑笑微微一笑,知道薛玉琼已经进入情况,不那么害羞了。当下也不在客
气,人如百战沙场的长征勇士,猛如狮虎地向薛玉琼做一连串毫无保留的连环进
击,宝贝抽插如风,噗滋噗滋的水声不绝,偶尔还来个回马枪,龟头在薛玉琼热
烫的紧密小穴内轻旋斯磨,藉龟头肉棱轻刮薛玉琼的阴道壁,弄得薛玉琼全身发
痒,小穴肌肉紧缩,如此一来,两人宝贝阴穴的磨擦力大擦,王笑笑每次宝贝干
入都感到被薛玉琼的小穴紧紧包围困住,又热又烫,柔嫩弹力兼具,忍不住露出
了陶醉的神色。

  薛玉琼则越叫越凶,喘息着呓语道:“哥……哥……我……我……快……我
……里面……好……好痒……对……对……就……就是这……这样……”

  陡然浪声倏高,只听薛玉琼喘着道:“啊啊……哥……啊啊啊……哥……你
……你好……会干……干,我……我……我……快……快……上天……原……原
来……交……交合这……这么……快乐……”

  王笑笑一边挺动着屁股让宝贝尽情地深入薛玉琼的小穴中,一边也喘息道:
“琼妹,你……你现在见识到交合之美了吧?以……以后你……你还愿不愿意给
我?”

  薛玉琼胸口起伏快喘道:“妹……妹现在……已……已经是你的人……人了
……你……你要怎……怎么干……就……就怎么……干……”话犹未完,一波又
一波的快感欲浪如怒潮卷来,薛玉琼再也撑不住,尖叫一声,四肢锁紧王笑笑身
躯,一道热滚烫辣的阴精由子宫口奔流而出。

  王笑笑唔的一声,龟头受此冲激,淫液一烫,全身骨头彷佛酥了,精关震动,
阳精怒洒而出。阴阳交泰,男女合体,两人先后达到情欲的至高境界。交互相拥
而眠,沉沉睡去。

  王笑笑怀拥玉人,睡的正甜,突然被一股风雨突至的沙沙声吵醒,揉了揉眼
睛,天边略明,虽是风雨如晦,却也还能辨视已是隔日清晨了。屋外风雨陡然大
作,而且越下越大,滂沱之势,直如千军万马,冲锋陷阵而来,又似战鼓频传,
短兵相接,杀的不可开交。

  王笑笑只觉抱在自己怀中的薛玉琼一动,低头一看,薛玉琼正好醒来,两人
四目相接,薛玉琼的双颊没来由的又红了起来,羞态可掬。假意恶狠狠的道:
“看什么看,还没看够吗?”话一出口,便知说错话了。

  王笑笑哈哈一笑,一个龙翻虎跃,红帐翻浪,整个人压在她身上,鼻子相抵,
笑道:“我是还没看够,今天可得看的仔细些。”

  不等她有所反应,立刻将被子掀起,身子坐高,分开了薛玉琼雪白玉嫩双腿,
双手压在她的肉唇细缝上缓缓用力揉弄,胯下的大宝贝也不甘寂寞,沾了一些阴
户中未乾的黏液淫水,龟头前抵小穴,徐徐旋动,其时王笑笑运气宝贝,龟头火
热,这触及薛玉琼小穴殷红贝肉的大宝贝一转,薛玉琼立刻娇吟出声,佣懒无力,
柔若无骨的冰肌雪肤立刻泛起一阵红光,圆臀不由自主的挺动迎合,娇羞万状,
看的王笑笑痴了。

  薛玉琼则面红如滴血,想用被子蒙住头脸,却被王笑笑一把将被子掀起,见
他痴痴地瞧着自己的下身小穴,蜜洞更是充血发红,火热烫辣。那胯下的大东西,
粗大硬长,偶尔跳动几下,看的自己春情荡漾,恨不得那大宝贝立时狠狠的攻入
自己那湿润之极的小穴蜜洞,偏生王笑笑不知道是中了邪还是存心吊她胃口,大
宝贝明明已经进入了小穴半个龟头,却突然顿住,只是痴痴地瞧着自己。

  心中又羞又喜,穴中又骚又痒,想开口叫他行动,却又怕他觉得自己淫荡,
不敢出声,难过之极。情急之下,狠狠地在王笑笑臂上捏了一把,佯嗔道:“你
元神出窍啦?”王笑笑吃痛,腰间用力,大宝贝噗滋一声,尽谤而没,全数被薛
玉琼的小穴吞入。

  王笑笑藉前扑一顶之势,身子贴上,抵住薛玉琼小穴嫩肉的龟头急转倏旋,
龟头用力,钻的薛玉琼浑身酥酸,张口直叫:“哥……快……再……再……用…

  …用力……妹……妹……那里好……好酸……“

  王笑笑哈哈一笑道:“还有更酸的呢?你要不要尝尝?”虽是问话,不待薛
玉琼回答,突然屁股上下抖动,大宝贝如波浪卷来,一重重,一浪浪,上插花,
下插花,记记结实招招准,全数打在那花心嫩肉上。

  薛玉琼哪里受得了这奇招?樱唇直喘浪叫道:“哥……哥……快……快来…

  …我……我要……再……再来……“

  王笑笑笑道:“这可是你说的。”屁股陡然加速,又快又狠,如狂风暴雨摧
花蕊,又急又切压海棠。

  薛玉琼此时已被欲念淹没,口中直叫道:“哥……你……你的……宝贝……

  好大……的宝贝……捣的我……好……好舒服……唔……唔……妙……妙极
……

  哥……你……你好会……会干……我……我要……飞……飞了……你……你
……

  要插……插死……我……我了……我……我……我快……快……死……死了
……

  哼……唔……啊……不……不行……啊啊啊……太……太酸……酸了……我
……

  我快……撑……撑不……住……住了……“

  王笑笑不理她求饶,大宝贝仍然苦干实干,花样百出,把刚初开苞不久的小
穴弄的火烫肉紧,又磨又抵,看着自己的大宝贝在薛玉琼的小穴出入裕如,将小
穴嫩肉阴唇弄的湿透,翻进又翻出,还可见到白浓浓先前所留下来的精液在宝贝
抽插中,一将宝贝抽出再送,就由小穴中流出,顺着雪白嫩软的股沟沾湿了床单,
混着处女贞血,看的王笑笑又是刺激,又是兴奋。

  大宝贝猛然一送,只听薛玉琼闷哼一声,身子紧夹王笑笑,再慢慢放松,秀
发身体,全是汗珠,差一点就软瘫了。王笑笑微闭双目,享受大宝贝被薛玉琼小
穴紧夹的温暖快感。过了好一会儿,才将宝贝从薛玉琼的小穴抽出,将薛玉琼整
个翻转过来,背对自己,露出光滑晶莹的玉背,肥美的圆臀高高鼓起,又翘又挺,
王笑笑惊喜万分,心道:“这么翘的雪臀,搞起来一定很舒服。”

  双手分开两股,大宝贝于浓密乌亮的黑森林中自动找到烫红的小穴,薛玉琼
才回过头来问道:“哥……你要干……”“什么”两字还没说出口,王笑笑的大
宝贝已经中宫直入,挤开护卫小穴的两边肉唇,滋的一声清脆水声,宝贝已入花
心重地。

  王笑笑整个人也已贴上了薛玉琼后背,双手自腋下穿过,紧握薛玉琼高耸的
圆滚玉乳又摸又揉,又捏又搓,在她耳边吐气悄悄道:“玉琼,你已经是我的人
了,今天我要好好让你爽翻天,你学着了,这招叫老汉推车,实用的很。”

  不等薛玉琼回话,屁股一阵风狂雨骤的急顶,薛玉琼的雪臀又翘又挺,被王
笑笑的大宝贝狠命抽插,弄得她舒爽的摇扭屁股止痒,迎合王笑笑。

  王笑笑阴部与薛玉琼圆臀相击,快疾的抽插,势若烈火,不时还可听到两人
肌肤相撞的肉紧声,啪啪啪啪,又密又响,声若连珠,又似烈火焚木,劈哩啪啦,
火星飞溅。不同的是,飞溅的是蒙胧闪光的淫液浪水,而非燎原星火。

  王笑笑一连串急攻猛打,阴部狠撞薛玉琼雪臀,力道结实,把薛玉琼的臀部
撞的都红了,白玉似的臀肉肌肤泛出水淋淋的娇艳红光,又鲜又嫩,令人忍不住
想咬一口。

  两人这阵子热烈的合体爱抚,耗力不少,王笑笑唔的一声,精关松动,背脊
一麻,在狠插了数百下之后也挡不住如潮快感,真阳倾泻,与薛玉琼的元阴混合
交流,同时软瘫在床,趴压在薛玉琼背上,轻抚她乌光晶亮的秀发,吻的她细腻
柔致的耳垂,宝贝仍紧紧塞在薛玉琼的小穴里,享受那合体交欢后的温柔舒适,
嫩软温润,久久不愿起来。

  就这样,王笑笑又在陪薛玉琼多待了几天,才依依不舍地告别了眼眶含泪,
楚楚可怜的薛玉琼,并告诉她,落实有消息,就到莫明山等他。

  淮阳县,位于淮河南岸,是由淮阴至并州必经之地。这一日,淮阳县城南门,
忽来一老二少。老的瘦骨嶙峋,满面皱纹,银髯过腹,手持佛珠,灰衣僧衲,多
耳麻鞋,似是一云游老僧。少的却是两个绝艳少女,紧随老僧左右。

  左方的紫衣少女,云鬟高髻,长裙戈地,举止端重。右面的少女,美的不可
方物,峨眉如黛,凤目点漆,琼鼻樱唇,体态轻盈,那绝代的姿容,人间怕是找
不出第二个了。这一老二少,无疑的,即是武圣之后元清大师,及其外曾孙女蔡
灵灵,“奼女教”教主白紫玉之首徒蔡嫣然了。他们走在一处,本就扎眼,何况
蔡灵灵、蔡嫣然艳光四射,更是引得路上行人,个个伫足以观了。

  蔡灵灵见状,黛眉一皱,道:“讨厌。”目光一转,望向蔡嫣然,道:“嫣
然姐,你说是么?”蔡嫣然微微一笑,不可置否。

  蔡灵灵唤道:“哼,嫣然姐愈来愈沉默寡言,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不行,
快回答我。”

  蔡嫣然被逼不过,淡淡一笑道:“灵妹妹美赛天仙,一路上,自是不免震惊
了那些凡夫俗子。”

  蔡灵灵道:“嫣然姐讥笑我,你怎不说是因你之故?”

  蔡嫣然微微一笑,道:“我丑陋不堪,焉敢与灵妹妹相比。”

  蔡灵灵还待再说,忽听元清大师道:“灵儿,不许缠着你嫣然姐胡闹。”

  蔡灵灵小嘴一努,道:“都是公公教的,否则嫣然姐何至变成这样,下次嫣
然姐再读什么三藏经典,我非一把火烧光不可。”

  元清大师摇头道:“胡说,罪过,罪过。”

  蔡灵灵娇声说道:“我不要嫣然姐终日死气沉沉的嘛。”

  蔡嫣然道:“若公公为我讲解佛法,你待如何?”

  蔡灵灵星眸一睁,道:“我在旁敲钟打鼓,看他如何讲解下去。”此言一出,
元清大师与蔡嫣然,不觉莞尔。

  忽见一个伙计模样的汉子,走向三人,躬身哈腰,道:“小店有最好的素席,
大师您请赏光吧。”

  元清大师暗道:“居然有拉僧人上馆子的。”他本着与人方便之旨,再者也
不惧这些人作怪,点了点头,道:“你带路。”

  那伙计模样的人打了一躬,道:“请大师与两位姑娘,随小的来。”一转身
走去。蔡嫣然自幼处身江湖,周旋风尘,自是看出蹊跷,但却不说话,蔡灵灵却
根本懒得留心,随着元清大师而走。

  第229 章、众人拾柴火焰高

  未几,来至一座金碧辉煌的酒楼,那掌柜的亲自恭恭敬敬将三人迎入楼上雅
座。入了座,那掌柜朝着蔡灵灵与蔡嫣然,道:“请问两位姑娘……”

  蔡嫣然截口道:“我也茹素。”

  蔡灵灵低声埋怨道:“一路上都是这样,年纪轻轻,你又何必?”蔡嫣然充
耳不闻,蔡灵灵气得小嘴一嘟。

  那掌柜的却向蔡灵灵道:“姑娘是……”

  蔡灵灵将手一摆,赌气的道:“我也一样罢了。”

  那掌柜的问毕,躬身一礼,退了出去。隔了一忽,各色素菜,如流水般送上,
虽是素的,那色香味,件件不逊鸡鸭烹调,器皿是最精致的瓷器,匙箸是银的。

  蔡灵灵睹状,黛眉微蹙,道:“何必那么多?咱们只有三个人。”

  蔡嫣然接口笑道:“款待武圣后人,安能寒酸。”指那些匙筷,道:“你瞧,
为祛咱们疑虑,连匙着都用银制的。”

  蔡灵灵玲珑剔透,一经提醒,恍然道:“是五毒宫?抑或九阴教?”

  蔡嫣然含笑道:“地近鲁南,那是五毒宫的可能多些了。”

  忽听元清大师道:“来了。”

  蔡灵灵一凝神,道:“有人在问那掌柜咱们在那里,那掌柜的说,咱们在四
号座,嗯,上来了。”

  蔡嫣然运功于耳,却听不见声音,不由笑道:“这人功力比我高。”

  蔡灵灵道:“谁教你把日子放在佛经上比武功上多,否则进境……”忽然座
帘一掀,走入一个身躯魁悟,紫棠面皮的老者,蔡灵灵倏地住口。

  忽见那紫面老者扫了三人一眼,在蔡灵灵花容之上,不由一顿,随朝元清大
师抱拳一礼,道:“淡酒薄肴,多有怠慢了。”

  元清大师合什还礼,道:“多蒙施主盛情接待,老衲眼拙……”

  那紫面老者阴阴一笑,道:“老朽董鹏亮,蒙神君恩典,忝掌人文一坛。”

  元清大师道:“原来是董坛主,老衲失敬了。”微微一顿,道:“董坛主此
来,有何见教?”

  董鹏亮道:“老朽奉命投柬。”自怀中取出一张大红柬帖,双手奉上,道:
“此柬本当早已送及,只因大师身份不比寻常,神君特命老朽专呈,故稽延迄今。”

  元清大师见对方以礼而来,自也不便怠慢,接过手中。含笑道:“山野之人,
竟承贵上如此看重,实是惭愧万分。”

  展开柬帖,只见上面短短三行:“字奉元清大师尊座:谨订端阳佳节,于沂
蒙放牛坪,举行开坛大典,敬备菲酌,恭候光临。”落款却写着:“无量山,神
龙山二代弟子,五毒宫掌教江某人顿首”一十八字。

  元清大师暗暗想道:“这一路上,闻得五毒宫主,乃当年无量神君之徒江泽
清,想那李无量,死于林神医手底,江泽清揭明无量弟子,自是决心一报师仇了。”

  只听董鹏亮道:“蔡姑娘随着尊长,蔡姑娘属于奼女教下,故两位姑娘请帖,
俱未另行致送。”

  蔡灵灵就元清大师手中,将请帖看了,秀目一抬,道:“这是小事,倒是我
有几处不解的地方,想请董坛主不吝指教。”

  董鹏亮呵呵一笑,道:“姑娘请说。”

  蔡灵灵道:“听说贵教开坛大典,原定四月六日,怎么变成端午节那一天了?”

  董鹏亮干笑一声,道:“因事延迟,如此而已。”

  蔡灵灵冷冷一笑,道:“还有无量山与神龙山,分明是两处地方,风马牛不
相及,贵上牵扯一起,实在令我大惑不解。”

  董鹏亮闻言,面色不由一变,瞬即恢复,道:“学无常师,神君先后受业无
量神君李公,继得前代神君遗笈,自志源流,示不忘本。”

  蔡灵灵暗道:此人也有口才,把那五毒宫主,说成了重义之人。口齿一启,
还待说话。元清大师却不愿口舌争论,含笑道:“莫明山之处,贵教请帖发出与
否?”

  董鹏亮道:“莫明山,武林重镇,敝教岂能漏了。”

  元清大师暗道:“五毒宫主胆敢邀约李长风,若非自信武功已可匹敌,则必
另有阴谋……”转念之下,淡淡笑道:“老衲疏野成性,筋骨疏懒,不克参与,
只有辜负贵上投柬之意了。”

  董鹏亮大出意外,怔了一怔,道:“大师若是不去,典礼中少了武圣传人,
那可要减色不少了。”

  元清大师淡淡一笑,道:“老衲—生未在江湖行走,并无赫赫之名,到与不
到,实不足轻重。”

  董鹏亮心中暗急,眼珠一转,故意傲然一笑,道:“神君有意在大典中,一
开较技大会,想武林中,盗窃虚名之辈,所在多有,届时必不敢参加……”

  蔡灵灵哼了一声,冷冷说道:“你想见识武圣绝学,还不容易,接我一掌。”

  玉掌一挥,待要隔席拍将过去。

  董鹏亮心神一凛,暗忖:由几次动手经过看来,这丫头武功在我之上,何况
此来,严戒与蔡家引起冲突,心神一转,不接不闪,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蔡灵灵
自不能向不还手的人出手,无奈收掌,道:“你既敢轻视武圣武功,为何不敢接
招?”

  董鹏亮笑声一歇,道:“老朽那敢轻视。”

  蔡灵灵怒声道:“你明明说……”

  突然想起董鹏亮语中虽有轻视之意,但指的是不参与五毒宫开坛大典的人,
顿时改口,道:“五毒宫开坛之典,有什么了不起,竟敢用来衡量天下英雄。”

  董鹏亮淡淡一笑,目光一转,望向元清大师。

  只见元清大师沉吟一瞬,忽慈目一睁,精光徒现。董鹏亮目光与元清大师一
触,只觉有若两道利箭,射人心头,心头一震,暗道:这凶和尚好高功力。但听
元清大师低宣一声佛号,道:“老衲薄技,本不敢妄与这等盛典……”

  董鹏亮接口道:“大师而今是答允莅临了?”

  元请大师肃然道:“董坛主放心,贵教开坛大典,老衲必到。”

  董鹏亮心中暗喜,道:“大师既惠然肯来,敝教开坛大典,增辉不少,与会
群雄,得观武圣之神功绝艺,当可一开眼界。”目光一转,忽又望向蔡灵灵,笑
道:“蔡姑娘与令尊长走这条路上,莫非是要去并州?”

  蔡灵灵冷然说道:“不劳动问。”

  董鹏亮放声一笑,道:“若诸位不是去找莫名山王少侠,则老朽不敢多言,
假使是的话……”

  蔡灵灵听出他话中有话,芳心一震,道:“怎样?”蔡嫣然玉面微变,美眸
一转,也望了过来。

  董鹏亮哈哈一笑,道:“约莫半月之前,当年江湖三害为首的一位人物,通
天教主天乙子,突然来到并州,寻上了王少侠,一场恶战,忽又罢手,携手进入
宅内。”语音微微一顿,道:“其后王少侠与那天乙子,是战是和,老朽就不得
而知了。”

  蔡灵灵虽不清楚当年三害如何,只是闻名可知,其人必如毒蛇猛兽,蔡嫣然
之师白紫玉,当年曾随璧环夫人,卧底通天教,则深知教中之人习性,芳心一阵
激动,脱口说道:“以后如何?”

  董鹏亮望了她一眼,道:“据说王少侠与天乙子,及晚便秘密离去,莫知所
向,迄今不知讯息,老朽却因送帖之时,始行得知。”蔡嫣然与蔡灵灵,对望一
眼,同是满面忧色。只听董鹏亮道:“由此而北,凡属通都大邑,悉有本教接待
贵宾的酒楼客栈,诸位可任意住宿饮食。”拱一拱手,道:“老朽任务完成,告
退了。”

  元清大师合什道:“老衲不送了。”董鹏亮转身行去。

  蔡灵灵戚然道:“公公,您看笑笑哥哥会出事么?”

  元清大师心中也颇为忧虑,却含笑道:“别说笑笑武功机智,非比寻常,就
以相貌而论,也非天折之相,大可无虑。”

  蔡嫣然忽然立起娇躯,道:“我去找本教设于此地的分坛,探听消点。”

  元清大师点了点头,道:“速去速回。”蔡嫣然匆匆离座而去,过了片刻,
匆匆回来,面上有着掩饰不住的忧色。

  蔡灵灵促声道:“嫣然姐,有什么消息?”

  蔡嫣然勉强一笑,道:“这里的人职卑位低,不知详情,看来还是要到并州
去询问了。”

  元清大师道:“此地距并州不过二百司马里,紧赶一阵,向时可至。”说到
这里,三人都再也不愿说下去,菜饭也不吃一口,付帐出楼,那掌柜为自是不肯
收钱,蔡灵灵也懒得罗嗦,银锭一搁,疾行而去。

  出了城门,虽仍有稀疏行人,也不顾惊世骇俗,风驰电闪,施展轻功。元清
大师虑及蔡嫣然功力远逊,牵住她右腕,携之而行。蔡灵灵功力可谓超凡入圣,
元清大师更是出神入化,向时三刻,已至并州,方入城内,迎面遇上蔡媛媛,蔡
嫣然立即问道:“王少侠何在?”蔡媛媛先不问答,朝元清大师裣衽一礼,再与
蔡灵灵招呼一声。

  元清大师微微一笑,道:“不必多礼了。”

  蔡灵灵通不及待的道:“媛姐,笑笑哥哥在并州否?”

  蔡媛媛四外一扫,强笑道:“有什么事,请先入屋再讲。”返身走去,须臾
四人来至那座宅第,直趋向宅。

  厅中这时正坐着宫氏姐妹,闻得步履,迎出厅门,一眼瞥见蔡灵灵,不由一
楞。蔡媛媛略一引见,不待坐定,即道:“王少侠半月前与天乙子去了皖西麓山。”

  蔡灵灵道:“去干么?”

  蔡媛媛缓缓说道:“天乙子言,有一批中原高手,身受虺毒,被囚霍山,王
少侠听了,即慨然联袂赶去解救。”

  忽听蔡嫣然问道:“当时师妹你在不在场?”

  蔡媛媛道:“在。”

  蔡嫣然黛眉微蹙,语含薄责,道:“师妹,师父平时曾一再提示咱们,通天
教的鬼域伎俩,你为何不力加劝阻?这就是你的不是了。”蔡媛媛满面羞愧,垂
目望地。

  宫家姐妹这些天来,与蔡媛媛已好的如胶似漆,宫月蕙不禁插口道:“这事
如何怪得媛姐,当时咱们姐妹,”双环夺命“丁如山,神旗帮的萧稼轩两位前辈,
亦曾在场,丁、侯两位前辈,也劝止不了。”

  蔡嫣然“哦”了一声,歉然道:“愚姐错责了,师妹原谅。”

  蔡媛媛轻轻一叹,道:“小妹确有不是,只是王少侠的事,谁管得了?再说,
那天乙子的行动,小妹一旁仔细留意,未看出有半分作假之态。”

  蔡灵灵急声道:“天乙子原来有多坏?当时行为,又是如何?”

  蔡媛媛沉吟道:“过往的事,不必提了,我只讲那时他的表现。”顿了一顿,
就将天乙子初至并州,先伸量了王笑笑一次,然后入宅商讨,如何救人的事,说
了一遍。语罢,目光一抬,道:“蔡姑娘的令兄,与丁、侯两位前辈等,也随后
赶去了,至今未返。”

  蔡灵灵道:“我哥哥知道这事,那是决呆不住的。”

  蔡媛媛道:“天乙子之徒,在消息久杳之下,俱愿自行监禁。”

  蔡嫣然道:“这都是小事,还有么?”

  蔡媛媛疑迟片刻,始道:“据报侯、丁两位前辈与蔡公子,逢上过那东方不
败的师兄向问天险些命丧荒山,只得急急撤出。”

  蔡灵灵面庞一转,望向元清大师,惶然道:“公公,笑笑哥哥敌得住那向问
天么?”

  元清大师一直默坐听她们说话,闻言淡然道:“虽不能敌,逃还可以。”

  蔡灵灵焦灼万状的道:“他不逃怎办?”

  元清大师笑道:“笑笑深识大体,当不敢逞强一拚。”

  蔡灵灵哪里放心得下,道:“我去霍山一趟。”蔡嫣然美眸一转,也望向元
清大师,虽未开口,那意思显然也想赶去。

  但听元清大师道:“由此到霍山,足有一千四五百里。至沂蒙一带,也近千
里,五毒宫开坛大典,仅司马十数日,来不及了。”

  蔡灵灵柳眉一扬,道:“灵儿不去也罢,有什么大不了的。”

  元清大师摇一摇头,转面道:“媛姑娘,接到五毒宫邀柬的人,有多少?”

  蔡媛媛欠身一礼,道:“您老人家太客气了,晚辈哪里敢当。”语音一顿,
道:“大概凡是有头有脸的人,不管是隐是遁,五毒宫都送了请帖,那些身份不
够的,有很多也准备去看热闹,并州巳走了好些人。”

  元清大师道:“莫名山有何动静?”

  蔡媛媛道:“林神医未见动静,莫明山也未出山,那投柬的,至半山时,便
由老管家拦住接去,连莫明山也未见到。”轻轻一声叹息,道:“莫名山素为万
方景仰,只是这样讳莫如深,令天下英雄,大惑不解。”

  宫月蕙忽然插口道:“这次下山,咱们姐妹曾去莫明山,拜见林神医与两位
王夫人。”

  元清大师微微一笑,道:“见到了么?”

  宫月蕙恭容道:“除了没见着莫明山,林神医也未说莫明山的行止。另外还
有一位蔡夫人……”

  蔡灵灵星目一睁,道:“那是我娘,她老人家怎么样?”

  忽听宫月蕙道:“令堂与两位夫人,相处甚欢,还叮嘱咱们东来,必至金陵
找你玩。”

  蔡灵灵欢声道:“两位姐姐何不早说?”

  宫月蕙娇笑道:“刚刚你急着探听王笑笑哥哥下落,咱们怎敢打扰。”

  元清大师暗暗忖道:灵儿一心在她笑笑哥哥身上,嫣然武功尚差,她们几个
女孩子也难商大计。念头一转,道:“灵儿。”

  蔡灵灵见元清大师神色肃穆,忙垂手道:“公公有何吩咐?”

  元清大师道:“这开坛大典,关系甚巨,我事先必须一探虚实,你随后赶来。”

  语音一顿,又道:“笑笑的事,最好放在大典之后,你再去霍山不迟,切记
我家祖训,先公后私,嫣然也是一样。”语声甫落,灰袍一拂,倏地不见。他长
年云游在外,孑然一身,并无留恋,蔡灵灵却觉蓦失所依,蔡嫣然更是怅然,不
觉奔至窗口,美眸含泪。

  忽听宫月蕙道:“我姐妹武功太差,沂山离此不近,若想赶上这场大会,也
该及早上路了。”

  蔡灵灵暗暗想道:“笑笑哥哥的事,只好暂时搁下。其实,以他身手,也不
该出事,很可能会中就见到他了。”转念之下,道:“宫姐姐,咱们一块走好么?”

  宫月蕙一把拉住蔡灵灵皓腕,娇笑道:“你美若月殿仙子,小谪凡尘,咱们
姐妹但恐不配,哪有不好之理。”

  宫月兰笑道:“你嫉妒吗?”

  宫月蕙抿嘴一笑,道:“自是嫉妒的紧。”

  蔡灵灵虽虑王笑笑安危,也不由灿然一笑,娇声道:“为什么?”

  宫月蕙但觉她美艳之中,散放着和平天真之芬芳,竟感无法嫉妒,微微一叹,
执起蔡灵灵皓腕,道:“实在说,我得知你时,心中十分嫉妒,而今却消释无踪
了。”蔡灵灵怔了一怔,不知她初时何以对己妒恨。

  忽听蔡嫣然道:“歇息一夜,明晨咱们就应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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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0 章、灵灵巧救长恨姑

  鲁南道上,这些日子,忽又熙攘起来,来往之人,尽是江湖人物。五毒宫声
势也真浩大,以沂山为心,周围方千里的通都大邑,无不设有接宾之馆,美轮美
奂,侍候者皆是清丽少女,任何珍肴异馔,嗟咄立办,笙歌丝竹,娱目悦耳,包
君满意。

  江湖平静了许久,很多人静极思动,纷纷复出,大部分存着看热闹的心,担
心三教猖獗的人,却是少数,这也是人情之常,无可厚非。蔡灵灵、蔡嫣然、宫
氏姐妹,启程北上,为避开五毒宫所设宾馆,走的都是荒僻小路。

  四女决定在开坛大典前一日到达,故沿途指点烟岚,谈笑山水,徐步而行,
走得颇不寂寞。宫月蕙、宫月兰告知蔡嫣然、蔡灵灵“奼女教”的女徒具为王笑
笑收了。蔡嫣然自是暗自心喜,惟有蔡灵灵皱着眉头。宫月兰道:“妹子,你吃
味了?”

  蔡灵灵摇摇头道:“我才不呢,我只是担心他以后怎么收拾?”转颜又笑对
蔡嫣然道:“嫣然姐姐,现在放心了吧,以后再也不用跟着公公念什么佛经了。”

  蔡嫣然羞红着脸道:“姐姐抢了你的心上人,你真不在乎吗?”

  蔡灵灵羞笑道:“只要笑笑哥哥自己应付的过来,我是多多益善。”宫月蕙、
宫月兰姐妹闻言也是“嗤嗤”娇笑不已。

  四女成为闺中好友,无话不谈,一路行来,谈得大部分都是跟王笑笑有关的
事情,自然不虞寂寞。只是沿途乡愚见了四位国色天香的姑娘,自是少不得大惊
小怪一阵。这日傍晚,来到沂水城外,由于四人皆不知放牛坪位于何处,商议之
下,决定入夜至宾馆探听。

  及晚,四女转入城中,正奔向五毒宫宾馆,蔡灵灵突地顿住娇躯,凝眸向左
方望去。司马下三人,愕然止步,宫月蕙低声道:“什么事?”

  蔡灵灵瞻望不瞬,道:“是陈若素。”蔡嫣然与宫氏姐妹,不由转首望去。

  蔡灵灵摇了摇头;道:“她已出城,看不见了。”

  蔡嫣然沉吟道:“五毒宫这次开坛大典,骨子里明明是与侠义道挑衅,三教
联盟,陈若素身为九阴教主,论理这时该在五毒宫数总坛。”

  宫月蕙道:“这么说来,陈若素是有要事待办了?”

  蔡嫣然点一点头,道:“理当如是。”

  蔡灵灵低声道:“嫣然姐,我们跟去一看如何?”四女中,以蔡嫣然年纪最
长,阅历最丰,故凡事都取决于她,蔡嫣然虽早厌江湖中事,也只得打起精神留
意了。

  蔡嫣然暗道:“陈若素此来必有要事,若对侠义道不利,伺机破坏也好。”

  转念下,点头道:“反正咱们不忙,去看看也好。”

  蔡灵灵闻言,当先领路,朝陈若素逝去处奔去,一忽,四人来至郊野密林。

  蔡灵灵忽然停下,悄声说道:“到了。”

  宫月蕙始终未见人影,不禁问道:“在哪里?”

  蔡灵灵正欲答话,蓦然面色一变,急声道:“快藏起。”三人虽莫名其妙,
却知她必有所闻,依言迅即择了一株树木,藏好身形。刚刚藏好,只见人影一幌,
她们适才停身之处,出现了两个壮汉。宫月蕙玉面一红,暗忖:一定是我话声稍
高,惊动了桩哨。

  但见那两个壮汉,目光灼灼,四扫一遍,其中一人道:“老陈,连个屁也没
有,别是你听错了?”

  那被称为老陈的壮汉沉声道:“不可能,明明有女子声音发自这里。”顿了
一顿,道:“一定躲起来了,老张,咱们搜。”拔出一柄镔铁短戟,就待搜索。

  那老张却一把抓住他膀臂,道:“慢着。”

  那老东怒声道:“你拖拖拉拉的,误了事看你有几个头?”

  那老张冷哼一声,道:“你这样搜得出鬼来,受人暗算,划得来?咱们不如
发出信号,通知别人。”

  宫月蕙暗暗咒道:“好狡猾的家伙。”银牙一咬,准备冒险出手,制住二人。

  忽见倩影一闪,蔡灵灵悄然扑上。那两个壮汉身手纵非泛泛,且全神戒备,
在蔡灵灵这等偷袭之下,何能幸免,那老张一声闷哼,颓然倒下,那老陈镔铁短
戟疾挥,方待脱口大叫,已被蔡灵灵点中昏穴,吭了半声,仆倒地上。

  宫月蕙跃身而出,钦佩地道:“这两个任选一人,武功只在我上,你不费吹
灰之力,即已制住,连声音都来不及发出。”

  蔡嫣然低声一笑,道:“这两人不算什么,灵妹妹的真实武功,你尚未见过。”

  宫月蕙星目一闪,道:“希望今晚有一场好杀,也让我见识见识。”

  几人藏妥被制两人,继续淌入,不及十丈,蔡灵灵秀眉微蹙,以“练气成丝”

  朝三人道:“越往里面的人,功力越高,再欺入只怕要被察觉了。”

  蔡嫣然与宫氏姐妹,都不能传音说话,情知她是顾虑三人,蔡嫣然沉吟一瞬,
附着她耳畔,悄声说道:“你一人进去查看好了。”

  蔡灵灵点了点头,忽又将头一摇,传音道:“在此即可,我猜九阴教是埋伏
在此,狙击一个人,稍待便知分晓。”

  蔡嫣然知蔡灵灵是恐自己与宫氏姐妹,敌不过九阴教高手,故而留下,暗道
:若九阴教是合击某人,这里也当可探得,不妨再侯片刻,当下微一点头。四人
停于当地,蔡灵灵动功默察,过了约摸两刻,忽听远处有衣袂飘风之声,向这里
疾驰而来。

  那人轻功高强,踏着林梢,倏尔之间,相距已不到十丈。就在此刻,忽听—
声暴喝道:“林璧环,站住。”只见火光陡亮,照耀林中,四周人影幢幢,也不
知有多少人。

  蔡灵灵芳心暗惊,想道:“原来是林姨。”回眸一瞥,蔡嫣然也是满面惊奇
之色。她转面望去,只见十丈外树梢,立着一位凤目峨眉,风王绝代的中年道姑,
左手握着玉柄拂尘,那一袭青布道袍,掩不住她那倾国魅力,正是昔日的璧环夫
人林璧环,而今的长恨道姑。

  长恨道姑一惊之下,镇定如常,美眸流盼,只见前面是片旷地,冷艳绝尘,
手拄鬼头杖的陈若素,卓立当地,左右陪侍着幕九疑与一个身材枯瘦的黑袍老者,
雁翅排列着两排弟子。左右两方,则由葛天都、向省三、樊彤,率人连退路挡住,
看那些九阴教徒,个个稳立枝上,显无弱手。见了这阵仗,长恨道姑心神一凛,
暗道:今夜想走,看来难比登天了。

  只听幕九疑幕声道:“林璧环,还不参见本代九阴教主。”

  长恨道姑修道十司马年,那镇定从容的功夫,自非一般人可比,淡淡一笑,
跃下枝梢,朝陈若若素稽首道:“陈教主好。”陈若素视若无睹,冷然傲立,只
是星目之中,光芒闪动,似是芳心异常激动。

  那枯瘦的黑袍老者,冷冷说道:“林璧环,你莫非忘了本了?”

  长恨道姑目光一转,道:“这位是谁?恕贫道眼拙。”

  那枯瘦的黑袍老者冷然道:“老夫石湾泉,上二代教主座前护法,你没见过,
也当听过。”长恨道姑心头一震,暗忖:原来是他。

  原来那黑衣老者石湾泉,乃是上二代九阴教主,座前四大护法之一,这九阴
教四大护法,当年江湖称为“九阴四绝”,论起九阴教昔日声威,倒有一半以上,
由四人而得,若不是四人曾受困巫山,五十年前,九阴教还不致被迫得乘浮入海,
流浪水天了。

  长恨道姑被录为九阴教弟子,正是九阴教没落之时,随后奉命屈身通天教,
待机而动,始终未见过这四人,但却听过四人幕害,不禁暗暗叹道:“今日那是
准死无疑的了。”但她这多年修练,心如止水,镇定逾恒,朝石湾泉稽首一礼,
道:“原来是贫道前辈,长恨失礼了。”

  石湾泉哂然道:“你莫非以为披上道袍,即可将过往之事,一概不提了。”

  长恨道姑淡淡一笑道:“贫道早已不属九阴教弟子了。”

  石湾泉怒声道:“林璧环,你敢欺师背祖?”

  长恨道姑漠然道:“贫道长恨,林璧环二十年前,早已死了。”顿了一顿,
道:“那林璧环纵然未死,在受过”阴火炼魂“之刑后,业已不算九阴教下弟子
了。”石湾泉不觉一怔,转面朝陈若素望去。

  陈若素螓首微颔,道:“确有此事。”

  原起九阴教规,有一条规定,凡受“阴火炼魂”之刑者,皆已不属九阴教徒,
想那“阴火炼魂”,惨绝人寰,普天之下,孰能忍受,七日七夜之后,早已一具
干尸,此规原意亦为犯了大禁之徒,死后也不容复为九阴弟子,岂料璧环夫人曹
州受刑。李长风赶至,九阴教主忌惮李长风武功,半途撤刑,却容璧环夫人活下。

  石湾泉暗感为难,若依教规,璧环夫人既非九阴教弟子,自不能按规办理,
如此便名不正,言不顺了。忽听幕九疑冷冷说道:“林璧环,七日七夜的阴火炼
魂,你犹未受满,仍得受教规制裁。”大步向前,霍然一掌,击向林璧环,口中
喝道:“老夫先看你这些年来,长进了多少?”林璧环微微一笑,右手拂尘向上
一卷。

  只听裂帛似一响,潜力四散,吹得大把焰炎吞吐不定,茂林之中,暗影幢幢,
若幕鬼张牙舞爪,极为可怖。但见幕九疑倒退一步,长恨道姑衣袂飘飞,却仅连
幌两下而已。九阴教之人,无不一惊,璧环夫人林璧环,原属幽冥殿下,武功造
诣,本不如两殿三堂之主,而今分明已在幕九疑之上。

  忽听陈若素冷声道:“幕殿主,本座命你动手了?”

  幕九疑神色一变,连忙朝陈若素躬身道:“属下急欲擒下叛徒。”

  陈素者截口冷然道:“你退下。”幕九疑顿了一顿,面色不豫,退了回去。

  陈若素哼了一声,一瞥石湾泉,道:“石护法以为如何?”

  石湾泉躬身一礼,道:“教规虽有此条,然老朽以为,林璧环不可放过。”

  陈若素黛眉一蹙道:“自定教规,亦不遵守,本教何以统御属下?何以君临
江湖?”

  石湾泉暗道:“听她口气,竟然袒护林璧环那贱婢,哼,人言她与莫名山那
小儿之事,怕是不假。”心中在想,口中说道:“教观所定,所受”阴火炼魂
“,当在七日夜以上,虽未明文规定,其意昭然,教主明察。”陈若素玉面隐有
不豫,却也未便再言。

  长恨道姑暗暗想道:“唉,局势至此,她也无法为力,不要让她因我之故,
在属下之前,威信大灭,只望这孩子能将九阴教带上正途……”心念电转,她为
了不使陈若素作难,自愿拚舍此身,心念一决,含笑说道:“教主……”

  陈素者目光如电,见长恨道姑面色一黯,倏又开朗,已猜出她心思,暗道:
“若任她死在我面前,他若知晓,必定恨死我了。”她于赤镇,初见长恨道姑,
口称前辈,执礼甚恭,虽她另有解释,只是潜意识,仍是为了王笑笑,否则早就
问长恨道姑一个叛教之罪了。眼下见长恨道姑,大有自承罪状之意,芳心大急,
峻声截口道:“住口。”一顾石湾泉,道:“石护法,拦截林璧环,是由你全权
安排,四周防护,严密与否?”

  蔡灵灵听到此处,芳心一动,暗道:“莫非陈若素是有意引我来此?”转念
之下,一瞥蔡嫣然,四目交投,蔡嫣然点了点头,两人俱作此想。

  石湾泉听出陈若素话中有话,微微一怔,以他功力,稍一留意,蔡嫣然与宫
氏姐妹,如何瞒得住他,目光一转,朝四女隐身之处,震声一阵长笑。这石湾泉
功力好生高强,笑声划破夜空,震荡四野,直入云霄,相隔偌远,蔡嫣然与宫氏
姐妹,已感耳膜一阵剧痛,头脑发涨,承受不住。

  蔡灵灵睹状,芳心一急,脱口一声娇叱。她情急之下,那声娇叱,凝足功力,
透过石湾泉笑声,直穿对方耳鼓,陈若素与历九疑,猝不及防,气血一涌,旁侍
九阴教徒,更是如雷贯顶,摇摇欲坠。石湾泉愕然住口,沉声道:“原来有绝世
高手在此,请出一会如何?”

  蔡灵灵知道今夜不可能平安退出,悄声儿道:“三位姐妹,九阴教高手云集,
你们不是敌手,待会最好避开高手,只找那些教徒下手。”像这种话,虽是实情,
却绝不宜出口,好在三人知她纯真,未有不快之感,闻言齐齐颔首。

  宫月兰笑道:“不劳关照,我本来就只想袖手旁观,看看你的绝世武功。”

  蔡灵灵抿嘴一笑,当先走出,三人随后跟着。

  长恨道姑望见蔡灵灵,脱口唤道:“灵儿,是你。”

  蔡灵灵娇声道:“林姨,我倒要感激九阴教困住你,这次我可不能再放你走
了。”

  长恨道姑微微一笑,目光一扫蔡嫣然与宫氏妹妹,招手道:“嫣然,你与两
位姑娘权在我身后吧。”

  石湾泉一瞥之下,已看出四小浅深,对方身具这等功力的,竟是盈盈十七,
娇艳如花的少女,不禁奇道:“咦。”

  只听陈若素冷冰冰道:“那丫头叫蔡灵灵,武圣之后。”

  忽听一个沙哑的声音道:“老和尚,饶你有生公之心,怎奈顽石不点头,还
是收起婆心,拿起方便铲。”

  幕九疑幕声道:“那一个?”

  那声音冷冷说道:“黄山李天浩。”

  九阴教诸人,都不禁神色微变,眼前形势,大出他们意料之外,璧环夫人今
非昔比,蔡灵灵武功绝世,九阴教下,皆曾见过,石湾泉为人引走,迄今未返,
加上李天浩与慈云大师,九阴教已成有败无胜之局。此际,葛天都、向省三、樊
彤,眼看包围已难有效,均回至陈若素身畔。

  樊彤怒声道:“李天浩,倒小有名气,为何不出来,见不得人?”

  只听李天浩冷冷一哼,道:“魑魅魍魉,老夫懒得见。”

  陈若素趁樊彤与李天浩对答之时,朝葛天都道:“葛堂主之意如何?”

  葛天都低声道:“属下以为硬拚不值,不如留待五毒宫开坛大典中,一举歼
灭这批大对头。”

  陈若素目光一扫司马人,道:“诸位呢?”

  向省三叹道:“此事极端隐密,不知如何,竟遭他们探得,否则四位护法齐
来,何惧之有,眼下也只有如此了。”

  陈若素微微一哂,忽然持杖向前五步,清冷的目光,盯在长恨道姑身上,道
:“顾……长恨道姑,你我一搏,你自信是胜是败?”

  长恨道姑怔了一怔,暗道:“葛天都他们倒有罢手之意,你怎地反不肯暂退?”

  心中在想,含笑说道:“贫道焉是当令九阴教主之敌,自然是败。”

  蔡灵灵心中暗道:“林姨与陈若素一战,若是失手,未免有损以往英名,大
是不值。”转念之下,挺身而出,道:“陈若素,林姨焉能与你这后生晚辈动手,
干脆由咱们打一仗。”

  陈若素充耳不闻,道:“未曾动手,难断胜负,论来我败面居多。”语音微
微一顿,道:“你我一搏,你胜,九阴教今后不再找你,我胜那就请你委曲一二
了。”

  长恨道姑暗暗想道:“若能了此一事,本也不错,只是我固不许败,她教主
尊严,亦不容触犯……”心念转动,一瞥慈云大师,希望他从中转圜。

  慈云大师寿眉一蹙,道:“陈教主。”

  陈若素傲然一笑,道:“大师,莫非亦想指教?”

  慈云大师含笑道:“贫僧老了,老不以筋骨为能,岂敢逞强斗狠。”顿了一
顿,道:“以贫僧之意,五毒宫开坛大典即在目前,何不稍待数日,于天下英雄
之前解决,不是更好?”

  陈若素沉吟不语,其实,她原意正望如此,芳心暗暗忖道:“那开坛大典,
聚集了天下武林人物,形势之复杂,那是不用说了,想解决恩怨,不是件容易的
事。”

  第231 章、五毒宫开坛大典

  陈若素忖念未已,蓦地一声幕啸,石湾泉身若大鸟,扑回场中,火光下,但
见他面色铁青,右手衣袂,断了一角。他瞥了慈云大师一眼,嘿嘿一笑,幕声道
:“慈云,那小辈是那一个?”

  慈云大师双眉微耸,道:“阿勒奇。”

  石湾泉道:“没听过,他的师父是谁?”

  慈云大师淡然道:“阁下想必会过他那柄金剑,那金剑,是天下第一利器,
干将莫邪,亦且不及,难道还不知他师门?”

  石湾泉峻声道:“老夫是猝不及防……”一顿,改口道:“是”一剑盖中原
“向东来那死鬼的弟子?”

  蔡灵灵冷笑道:“好不要脸,打不过人家,来这里粗声粗气,摆给谁看。”

  石湾泉正值怒火高涨,闻言正如火上添油,狞笑一声,道:“好丫头。”蔡
灵灵不避不躲,玉掌一抖,迎将上去。

  两人都是阴柔暗劲,出手无声无息,待掌力一接,波的一响,潜劲四溢,慈
云大师人在近处,也觉压力极大,心中微惊,不由仔细打量蔡灵灵几眼,暗道:
“这等纤纤弱质,竞有如此功力。不可思议。”

  石湾泉怒哼一声,右臂一抬,似有再度出手之意,心念忽又一改,举步走至
陈若素身畔,嘴唇微动,似以练气成丝传音入密讲话。陈若素玉面一变,目光一
抬,道:“如大师之意,此事延在五毒宫开坛大典。”不待慈云大师答话,鬼头
杖一抖,飘然退去,石湾泉、葛天都等追随在后,九阴教徒,纷纷熄火往林中退
入,展眼间,走得干干净净。

  蔡灵灵奇道:“他们退得如此仓猝,莫不是九阴教遭了什么大事?”

  慈云大师摇一摇头,道:“贫僧也是不知。”转面蔼然道:“蔡姑娘……”

  蔡灵灵娇声道:“叫我灵儿嘛。”

  慈云大师微微一笑,道:“也罢,贫僧三十年前首游金陵,即曾见过令祖与
令尊,托大叫你一声灵儿了。”

  蔡灵灵美眸一张,道:“这事我从未听我娘说啊。”

  慈云大师笑道:“令尊彼时犹幼,令祖则见贫僧江湖中人。不愿深交,只是
令尊隐藏的太密了,直到如今,贫僧始知你家原来是武圣之后。”蔡灵灵口齿一
启,欲待解释祖上遗训,严命子孙不得涉足江湖。

  忽听长恨道姑道:“李大侠为何犹不出来?”

  慈云大师目光一转,长长叹息一声,道:“他是为了薛老弟之死,发誓如不
寻出凶手,剖心沥血,不愿再见旧日好友之面。”

  长恨道姑面庞一转,朝林中道:“李大侠这等为友义气,古道可风,长恨万
分钦佩,只是未免过于……”

  慈云大师这旁说道:“他只怕已然离去。”

  蔡灵灵插口娇声道:“朱爷爷还因李爷爷不肯出山的事,大为不悦哩。”

  长恨道姑暗暗忖道:“再不走,被这丫头缠住,可难脱身了。”她这些年来,
总是避开莫名山的亲朋好友,李天浩不出,她少见一个,倒是求之不得,转念下,
含笑道:“你们慢慢谈吧,贫道有点急事。”转而一举蔡嫣然,道:“嫣然,你
师父早已北上,探查三教动静,沿途留有暗记,你速去会合。”

  慈云大师并非呆人,暗道:“她这一走,形踪自是更加隐密,以后往那儿去
找?”心念一转,急忙道:“顾姑娘请慢,那位西域的阿勒奇,有话想跟你一谈。”

  长恨道姑道:“下次说吧。”顿了一顿,道:“贫道长恨,若大师再称呼俗
名,恕贫道不予置理了。”阿勒奇与李长风,情同手足,她更不愿见,话来说完
拂尘一摆,腾身而起。欲待一走了之。

  慈云大师一声佛号,手持烂银方便铲,双足一蹬,与长恨道姑同落在树梢上,
拦住去路。长恨道姑黛眉一蹙,偶然道:“大师莫非不让贫道走?”

  慈云大师急道:“贫僧怎敢?”

  长恨道姑冷然道:“那请让开。”慈云大师心念连转,一时间,却想不出以
何方法,留住长恨道姑。

  忽听蔡嫣然高声道:“师伯啊,与九阴教订约,于开坛大典了结此事的,是
慈云大师,您老人家走了,岂不使大师失信了?”

  慈云大师喜道:“令师侄之言极是,请顾姑娘勿令贫僧为难。”他仍称长恨
道姑为“顾姑娘”,其中含意,自是不忘璧环夫人林璧环与莫名山之深厚关系。

  长恨道姑暗嗔道:“好丫头,你也敢联同他们,对付我了。”

  蔡嫣然双膝一曲,突然跪在地上,玉面一仰,颤声道:“师伯,您老人家何
必自苦如此,徒侄甘冒万死之罪,还是请您留下吧。”

  宫氏姐妹对望一眼,齐朝长恨道姑躬身施扎,宫月蕙道:“九王山门下宫月
蕙与妹月兰,谒见前辈。”

  长恨道姑含笑道:“不敢当,令祖可好?”

  宫月蕙道:“他老人家托福,尚称硬朗。”说到这里,以目示意,要妹妹开
口。

  宫月兰早想说话,见状急急接口道:“林老前辈,你当可歌可泣,至情至性
的事迹,晚辈们闻之已久,深憾不得一见,今夜幸挹清芬……”

  长恨道姑截口笑道:“不必奉承了,什么话直说吧。”

  宫月兰肃然道:“前辈恕罪,您未免过于娇情。”

  长恨道姑微怒道:“你们小孩子,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岂可妄论?”心中
暗暗忖道:他们包围着我,众下说辞,不用点心计,看来是走不成了。心中在想,
口中说道:“嫣然起来,师伯不怪你。”蔡嫣然伏地再拜,盈盈起立,神色凄然,
欲言又上。

  长恨道姑心中暗叹,转面朝慈云大师道:“大师,九阴教与贫道之事,既至
开坛大典,他事不如也留于彼时,何如?”

  慈云大师道:“林姑娘必到么?”

  长恨道姑冷冷说道:“林璧环必到就是。”身形一拔,扬长而去。慈云大师
微一疑迟,但想江湖人物,一诺千金,长恨道姑既言必到,再加拦阻,无异侮辱,
表示不信对方之言,极可能就结下冤仇,终是不敢出言相阻。

  长恨道姑奔出数里,忽觉有些不对,倏地扭头一望,只见蔡灵灵笑靥如花,
紧随不舍,看来跟了不少时候了。蔡灵灵见已被发觉,噗哧一笑,道:“林姨,
我想跟你。”

  长恨道姑脚步一收,微嗔道:“小丫头,你敢不信我的话。”

  蔡灵灵窃窃一笑,随之停下,道:“什么话啊?”

  长恨道姑道:“我说……”倏然住口。

  蔡灵灵吃吃一笑道:“我替林姨说吧,林姨说的是林璧环必到,只是林姨早
说,你不是璧环夫人林璧环,既然如此,当然与长恨道姑无关,到时不妨托人带
一个讯,说璧环夫人早逝,长恨道姑自不用应约了,那位大师老实,却未听出。”

  长恨道姑正是这般心意,被她道破,不禁笑出声来,旋又长长一叹,蹙然道
:“灵儿,算你聪明,只是人各有志,何必相强……”

  蔡灵灵接口道:“所以嘛,我跟定林姨了。”

  长恨道姑怔了一怔,面色陡然一沉,道:“你再追我,当心我就把你视为生
死大仇了。”

  蔡灵灵星眸一红,道:“你打么,反正我不走。”

  长恨道姑见她泫然欲泣,连忙面色一弛,笑道:“林姨我说话重了点,灵儿,
你又何必在意。”

  蔡灵灵一笑,道:“那林姨许我跟随了。”她死缠活缠,长恨道站也真拿她
无法,再说,蔡灵灵温柔天真,有若瑶池玉女,那是谁也愿意亲近的。

  长恨道姑无可奈何,笑道:“我那敢不许哪。”

  忽听阿勒奇的声音道:“既有蔡姑娘随行,小弟请就此辞。”一道黑影,由
林内冲起,如摩空巨鹘,向西北而去。

  长恨道姑一怔,扬声道:“好啊,阿勒奇,你居然也敢在贫道之前卖弄。”

  但听阿勒奇遥遥说道:“林姑娘恕罪,小弟……”语声渐远,杳不可闻。

  长恨道姑自语道:“看来他的武功,几可赶上他师父当年威震中原之时了。”

  一顾蔡灵灵,笑道:“小丫头,你早知他追蹑我后了吧?”

  蔡灵灵抿嘴一笑,道:“您不听他说话口气,只怕早追了不少时间,只是你
未察觉而已,不然,慈云大师,霍大侠岂能偌巧赶来。”

  长恨道姑摇头苦笑,道:“走啦。”

  五毒宫开坛大典,于沂山放牛坪举行。这放牛坪一名,不见载于方忐,遍询
乡人,亦无知者,似仅是五毒宫自己人命定其名。其位,据五毒宫知宾云,在沂
山之南,重山叠壑中,遥对蒙山,距沂水城百司马里。四月下旬,沂蒙山附近诸
县,沂水、临朐、安邱、蒙阴,五毒宫所设宾馆,巳有人满之患。

  由于江湖平静已久,莫名山如日中天,绝大部分的人,都意味不出此事之严
重,欣然而来,视同一场热闹。五月初一起,已有人入山,随途自有五毒宫宾馆
膳宿,弟子分导,无虑失途。这一日,五月初四,大部分的人,已然入山,酉牌
时分,又有一批人导引而至。

  由一处两壁插天的羊肠小道穿过,豁然开朗,只见四周山顶,起伏成态,乍
望若牛,这放牛坪之名,恐即因此得来。峰岭环中,一块盆地,遍植苍松翠柏,
乌鸣嘤嘤,真不似魔头盘踞之所,远处隐见飞甍碧瓦。当前则是一条宽敞石道,
迎面一座漾白玉牌坊,上书“君临天下”四个斗大金字,朝霞之下,金光闪烁,
气派雄伟。

  其中一个青衫老者冷冷一哼,道:“好狂。”

  忽听一人说道:“单大侠何事不满?”

  众人移目望去,只见路旁一个三绺花须,目光奕奕,穿黑绸长衫的老者。那
青衫老者微微一惊,心中暗道:多年来出江湖,这人居然可以一口叫出我的姓名,
五毒宫果不等闲。原来这青衫老者,姓单名世民,是天台派耆宿,乃“江南孺医”

  司马尚儒师兄,武功却远胜其师弟,这乃因“江南儒医”殚力医道,武功进
展自缓,而单礼信隐居天台,毕生练功。

  这番“江南儒医”司马尚儒被携,惊动天台全派,他勇为天台派武功最高之
人,自不能坐视,遂率领几个弟子出山,恰逢此会,趁机加入,预备潜探五毒宫
总坛,以为必无人识得自己,可收奇袭之效。讵料,身在半途,便已被人认出了。

  他心头暗震,道:“尊驾是谁?”

  那黑衫老者道:“兄弟崔恒,忝掌地理坛。”

  单礼信容色一动,拱手道:“原来是以七十二式”魁星点元“判官笔法,称
雄滇中的”一笔勾魂“,失敬了。”

  那“一笔勾魂”崔恒抱拳道:“好说,那及单兄的”归元神功“,此功失传
百有司马年,单兄重新练就,天台一脉,又行将称盛武林了。”

  单礼信心中惊凛之极,暗道:“我隐迹三十司马年,就为专练这一神功,门
下弟子,犹不知晓,这五毒宫何来神通,竟探听得一清二楚?”

  只听崔恒道:“敢问单兄,是否敝教沿途招待不周,迎宾弟子,有失礼之处,
单兄请尽量说出,兄弟必严加惩处。”

  单礼信呵呵一笑,道:“贵教招待,真令兄弟有宾至如归之感,兄弟那有不
满。”

  崔恒道:“那么单兄何以不说?”

  单礼信暗骂:你这是装痴作傻。一指那牌坊上,“君临天下”四字,哈哈一
笑,道:“只弟愚味,请崔坛主解释这四字含意?”

  崔恒目光一转,随又收回,淡淡一笑道:“哦!原来单兄因此不悦。”顿了
一顿,道:“单兄此刻不明,大典之后,即可明白了。”言外之意,五毒宫今后,
即可慑伏天下英雄。

  单礼信嘿嘿冷笑,突然将手一拱,道:“大典之中,兄弟想请崔尼指教。”

  崔恒双眉微耸,道:“兄弟奉陪。”拱手一礼,转身朝路旁一条小径走入,
倏已不见。

  忽听有人笑声道:“单前辈,贵派失传神功复得,可喜可贺。”

  单礼信转面望去,但见乃是一名文士打扮,白面无须的中年男子,左手握着
一柄折扇,那折扇扇骨乌光发亮,显系上好精钢打造。他只觉眼生之极,心中思
索,口中敞声笑道:“这位老弟……”

  那中年文士笑道:“单老前辈,可记得点苍姚昭宗?”

  单礼信这才想起,暗道:原来是他。面上却蓦然一冷,道:“原来是姚老弟,
闻你十年前接掌门户,如今贵为一派首脑,这才可喜可贺。”将手一拱,道:
“人多不便,少陪了。”

  他不便与此人交往,偕着众人又向前走去,欲待离开。适才单礼信与崔恒间
话之时,众人都伫足观看,此际,窃窃私议,嘈杂一片,重新循道走去,迥不同
初入谷时的宁静。原来点苍一派,也属侠义道中,三十年前,也是人才济济,却
突然宣布封山,漠视妖氛弥漫,连北溟大会与建醮大会,也未参加,故单礼信殊
为不屑。

  但听姚昭宗激声叫道:“单老前辈,请暂留玉步,听姚昭宗一言。”

  单礼信故做未闻,姚昭宗双眉一挑,高声道:“单老前辈,你连一句话也不
容点苍交待么?”

  单礼信不能再做未闻,转身站定,漠然道:“你有何言?”

  姚昭宗上前三步,靠拢过去,目光微闪,见两人这一耽搁,已落后数丈,那
人群已穿过“君临天下”的牌坊,簇拥前行,当下肃然道:“北溟、建醮二次大
会,本派不克参与,非是食生怕死,实是家师……”他感到难以启齿,顿了一顿,
始道:“家师败在无量神君手下,依约封派二十年之故。”

  单礼信眉头耸动,道:“原来如此,只是信有大信小信之别,事关武林苍生,
贵派却袖手不问,若非莫明山母子,如今江湖……”

  姚昭宗截口苦笑道:“老前辈说得不错,家师本也预备如此,宁愿失信,受
人笑骂,除魔卫道,也得尽上一份力……”他喘了一口气,接道:“只是,就在
此时,忽然发觉本派上下,除了少数人外,全部中了剧毒,功力锐减,也难和人
动手。”

  单礼信听到此处,歉然说道:“老朽不明内情,老弟多多包涵。”

  姚昭宗道:“本派未曾明言,难怪同道误会。”他似是有着无穷感慨,喟然
长叹一声:道:“家师因此抑郁以终,遗命必报此仇,三十年来,本派卧薪尝胆,
意欲一雪斯耻,可是无量老儿已毙林神医之手,本派再无机会,不想那老鬼弟子
江泽清,竟敢大发开坛柬帖,本派自是倾力而来,要当着天下英雄之前,一雪此
羞。”

  单礼信叹息一声,道:“老朽预祝成功。”语音一顿,道:“只不知贵派所
中之毒,是何人所放?”

  姚昭宗牙关一挫,格格作响,道:“反正与无量老儿脱不了干系。”

  单礼信暗暗忖道:“这等深仇,点苍派自必全力报复,今天之会,决免不了
一场腥风血雨了。”思忖中,觉出久停此地不好,举步而前,口中问道:“贵派
来了多少人?”

  姚昭宗压低嗓子,道:“后辈不说,同辈有九人,另外两位师叔都来了。”

  单礼信目光一亮,道:“有”点苍双剑“,除魔卫道,凭添不少力量。”

  姚昭宗道:“前辈似是估计五毒宫极高。”

  单礼信轻轻叹息一声,道:“老朽初时也以为,江泽清后生晚辈,能有多大
气候,现在却忧心忡忡,这江泽清之难缠,怕犹在当年神龙神君之上,莫明山又
未前来,唉!有王王少侠,至少也要好些,可惜又不知去向了。”

  姚昭宗面露不服之色,道:“莫明山武功盖世无双,那是不争之事,但王少
侠年纪轻轻,老前辈未免过于看重了。”

  俩人走得不远,却见一白衣少女指挥婢仆接待,这少女不是别人,正是谷芳
华。谷芳华秋波一转,道:“仆僮们无知愚劣,自难侍候高人,不如就由我陪两
位上宾馆休息如何?”

  单礼信道:“怎敢有劳姑娘?”

  谷芳华道:“无妨。”转身行去,单、姚二人,也只得举步跟上。

  谷芳华领着二人,由广坪上侧,转至一条卫衢道。正行间,谷芳华面庞一转,
笑道:“姚大侠,你莫非以为敝教太穷,供不起来客?”

  姚昭宗楞了一楞,道:“请恕在下不明姑娘何谓?”

  谷芳华格格一笑,道:“哦,姚大侠难道会不明白?”

  单礼信呵呵一笑,道:“姑娘莫打禅机,直接示下了吧。”

  第232 章、新仇旧怨

  再次遇谷芳华吟吟一笑,道:“姚大侠,令师叔”点苍双剑“,一居第二宾
馆,一居第三宾馆,贵师兄弟及令徒侄们,又分居于第四至第九宾馆,不但未用
真名,且未报出门派,使敝教大为困惑,莫非姚大侠恐敝教见了贵派人多,怕供
应不起而推拒,故为此举么?”微微一顿,笑道:“这请姚掌门尽管放心,就算
贵派来了千人以上,敝教也可接待无亏,况仅区区五十司马人而已。”

  这一番话,直说得姚昭宗脸上白一阵,红一阵,心中却是大为骇异。原来点
苍一派,本来早已议妥,为雪耻辱,全派精锐齐出,却恐五毒宫见了,自量不敌,
改由暗中下手,故除姚昭宗外,皆化名潜入,待大典时,始会合挑战,讵料,五
毒宫早已察觉,连人数都一个不差,谷芳华一语双关,更露出窥视之意。单礼信
见状,恐他忍耐不住,连忙一扯他衣袖,哈哈一笑,道:“贵教消息灵通,佩服
佩服。”

  谷芳华黑眸一闪,道:“单前辈过奖了,贵派……”

  单礼信截口笑道:“老朽三位师弟,八名师侄,分批前来,或亦未向贵教挂
上一号,尚请恕罪。”

  谷芳华暗道:老江湖果然机警,微微一笑,道:“单前辈言重了。群雄不嫌
敝教邪魔外道,惠然肯临,已是无任感激,人家高兴怎么样,便怎么样,敝教哪
敢置喙,一来恐招待不周。二来也恐宵小之辈,借机漏水摸鱼,故不得不注意一
二而已。”她冷嘲暗讽,两人都无法接门。谷芳华顿了一顿,又道:“这次若非
敝教任长老及长孙长老,认出贵二派高人,否则传出江湖,岂不让人家说咱们五
毒宫,有目如盲了。”

  单礼信哈哈一笑,道:“贵教任长老及长孙长老想必绝世高人。”

  谷芳华淡然道:“长孙长老久隐世外,为当初营建祖师神龙宫的”圣手鲁班
“之后,而今复为敝教兴建别宫……”

  单礼信心神震动,道:“可是长孙博?”

  谷芳华螓首一点,道:“不错。”顿了一顿道:“任长老嘛,那就大大有名
了,两位想必还未忘记,二十年前的风云会总舵主吧?”

  姚昭宗惊呼道:“任我行?”

  谷芳华淡然一笑,道:“那正是任长老。”说到这里,三人已来至一处院落。

  但见曲房连接,回廊交错,菁林垂影,绿水为文,青山紫阁,廊道相通,美
轮美奂,宏丽之极。廊道之中,除了与会群雄,往来多系美丽少女。

  谷芳华信步站定,道:“两位是要与贵派之人同住,抑是独居?”单礼信与
姚昭宗相望一眼,暗暗苦笑,他们方入放牛坪,虽知同门皆已入谷,尚未连络,
又不好转向五毒宫询问,反不知同门居于何处。

  谷芳华吃吃一笑,突然轻拍玉掌,立刻有两名秀丽少女走来,欠身道:“姑
娘有何吩咐?”

  谷芳华一指两人,道:“好好侍候这两位大侠歇宿,不可有违。”那两名秀
丽侍女应了一声,走至单礼信与姚昭宗身前,检衽为礼,齐道:“见过爷官。”

  正在这时,但见来路之上,转出俩人,领先一人是红脸白髯的老者,后面一
女,女的布衣无王,却是风姿绝世,神情端凝,却是美秀绝尘。谷芳华自己已经
猜出那对女的是谁了,目注那中年美妇一眼,暗道:“我果然极为似她,不知为
何,心中一股孺慕之情,恨不得扑人那中年美妇怀中。”

  那中年美妇漫步而来,见了谷芳华,同是一楞,双目也是齐盯在她玉面之上。

  突然朝谷芳华走去,蔼然道:“姑娘,可以请教姓名么?”

  谷芳华冷傲尽收,恭恭敬敬,裣衽一礼,道:“晚辈谷芳华。”

  那中年美妇闻言,又道:“姑娘是何方人氏?”

  谷芳华不答反问,道:“前辈可是”慈心仙子“林神医?”

  那中年美妇微微一笑,道:“那是江湖朋友抬爱,林兰兰那配是称。”

  那林兰兰虽是李正英之女,却自幼由其娘林婉婷携离神旗帮,定居梵净山,
终年侍娘茹素,未出一步,不但未染半分草莽习气,那温柔和平,纤尘不染,见
者无不誊为龙王会上之人。后与啦蟹黄邪帝兄弟二人行走江湖,三人行事亦正亦
邪,但是唯有林兰兰一手神奇妙手回春,活人无数,且救人按情况收费,有事分
文不取者多多益善,虽奸恶也稍销凶心,所经之处,化戾气为详和,故江湖贺号
“慈心仙子”。

  那邪皇乃武林双仙“霹雳仙”之徒,北溟一会,霹雳仙饮恨而殁,他其时年
幼,遂致流落江湖,总因他自知奋勉,赖师伯“逍遥仙”朱子彤扶掖,李长风匡
持,终于扬眉吐气,成为名震江湖的大侠。但是为奸人所害,直径隐匿不出而已。

  谷芳华望着林兰兰,林兰兰冰生行善为乐,仁者得寿,心平气和,虽及四旬,
依然貌若中年,风王未减,她竟是愈觉亲切,脱口道:“那里,前辈貌美若仙,
心慈如佛,”慈心仙子“之美号,那是再恰当也没有了。”

  林兰兰莞尔一笑,道:“这且不提,姑娘是那里人,可否见告?”

  谷芳华道:“晚辈就是青州人氏。”

  林兰兰“啊”了一声,面上大有失望之色,林兰兰摇了摇头,道:“我不太
相信。”谷芳华芳心一动,暗暗想道:“她话中之意,似是把我当做她的女儿…

  …“但听林兰兰道:”姑娘,尊父母还在么?“

  谷芳华口齿一启,还未说话,那红脸白髯老者,正是五毒宫总坛坛主端木世
良,干咳一声,道:“夫人,敝教谷姑娘父母当然健在。”

  林兰兰充耳不闻,道:“尊父母在否?”

  谷芳华螓首一点,道:“托前辈之福,家父母今犹矍铄。”

  林兰兰大感失望,暗道:“奇了,天下真会有非亲生骨肉,而如此相似的?”

  心中一动,问道:“可否容贱妾一见尊亲?”

  忽听那端木世良扬声道:“夫人,有道是道不同不相为谋,见面何为?”

  林兰兰恍若未闻,又道:“谷姓想非姑娘真姓,姑娘真姓又是什么?为何又
随师而姓?请信我诚心,匆以虚言相欺。”

  端木世良皱眉道:“夫人如此探问敝教谷姑娘私事已犯江湖大忌了。”举步
走去。

  谷芳华柳眉一蹙,道:“端木伯伯,你怎么了?”

  端木世良双眉一皱,忽又哈哈一笑,道:“夫人竟然关顾敝教神君爱徒,殷
殷垂询,这是好事,老朽欣喜得很。”

  林兰兰微微一笑,道:“姑娘之意如何?”

  谷芳华含笑道:“前辈夫妇都是江湖景仰的高人,几时有空,家父母必愿欣
然一晤。”语音一顿,道:“从师而姓,则是家师征得家父同意,自幼如此。”

  林兰兰失望的叹了一口气,问到此时,也不由她不死心了。她螓首连摇,目
中泪光浮动,谷芳华方心一阵激动,只觉恨不得扑入林兰兰怀中,以慰其心,这
种感觉,连她自己也莫名其妙,强自抑住,暗道:“他们与我算是仇敌,我怎么
会有这种念头?”转念之下,微微欠身,道:“晚辈告辞了。希望他日再聆前辈
教益。”

  端木世良暗暗吁了一口气,敞声笑道:“大典在尔,来客众多,老朽职责在
身,请恕简慢了。”朝林兰兰一抱拳,偕谷芳华转身而去。

  林兰兰勉强还礼,道:“谷姑娘,但愿近日能再见面畅谈。”

  谷芳华道:“晚辈也愿如此。”她走至路的转角,忍不住又回头望去,见林
兰兰目送她去,她也觉得有些恋恋,顿了一顿,始行移足。

  原来林兰兰与袁拜结缡以来,生有一女,乳名小羽,未满周岁,由仆妇抱去
大巴山玩耍,竟然双堕深壑,一并死去。袁拜夫妇次日寻遍山谷,始行发觉,见
了仆妇与次女尸骨一恸几绝,林兰兰终日以泪洗面,半年之久。后来,她渐渐看
开,只以为父亲生平为恶太多,报及孙女,除了尽力行善,连李长风夫妇也未告
诉,故王笑笑还不知自己有这样一个早夭表妹。

  午牌未届,“别宫”前的广大石坪之侧,凉棚之中,已坐满了天下群雄。东
侧凉棚,九阴教与星宿派,各占一半,中间隔了一丈,泾渭分明。左边一截,陈
若素扶杖端坐,紧靠着坐的,却是石湾泉与两个不知名老者,白发皤然,看来都
近半百,以下才是葛天都,幕九疑等一殿三堂之主。

  星宿派,为首的却是向问天,未见东方不败出面,令狐兄弟,呼延恭、房隆,
位于左方。这两派加起来,也不下二百人,且个个神莹凝固,手脚沉稳,功力俱
非泛泛,声势着实不小。西侧凉棚,坐着都是侠义道中人,以蔡夫人为首,加上
点苍、天台的人,也有百司马人了。

  正面的凉棚,则闹哄哄一片,迥不似东西两棚中的静肃无哗,这座凉棚中的
人,大部分是普通江湖人物,人数最多,不下两三千人,虽然棚搭得最大,也几
乎挤不下了,彼等不时朝东西两棚指指点点,私议窃窃。那石坪正中法坛,这时,
法坛之上,神龛绫幔,已然揭开,祭台上供着两块牌位,左画“无量山祖师李公
讳无量之圣位”,右画“神龙宫祖师沈公讳明哲之圣位”,香花供物,法器齐具,
灿然大备。武林中,知道那百司马年前神龙神君之真名实姓的,几乎没有,这时
方始知晓。

  既是端午佳节,五毒宫少不得备有各色粽子,应时果物,不过除了正面棚中
的外,谁也不曾食用。将近午时,忽见三人伴同而来,领先是一个披发头陀,须
发赛雪,银箍束发,身着月白僧袍,手提烂银方便铲,随后两名中年男子,一个
肤如古铜,方方脸膛,肩阔腰圆,一个身穿白衫,面目清秀。群侠见状,纷纷起
身招呼,来者正是慈云大师高泰,阿勒奇。慈云大师目光一扫棚中,未见长恨道
姑,霜眉不由一皱。

  慈云大师微目光一转,朝蔡夫人宣文娴道:“令媛随着璧环夫人,难道现犹
未到?”

  蔡夫人怔了一怔,不答反问,道:“灵儿如何与她在一起?我们正在找寻这
位夫人哩。”

  慈云大师叹道:“她若不来,那必隐遁世外,天下之大,此后又如何寻找?”

  蔡夫人若在从前,那是连江湖现状,也不明了,莫明山一行之后,不但得知
江湖大事,即若干旧日恩恩怨怨,也略有所谙,闻言急道:“璧环夫人当年历害
对头极多,不要是碰上了吧,灵儿不知如何了?”

  慈云大师转面朝对棚望去,道:“糟了,可能是九阴教违约下手。”

  阿勒奇见他们一个关心女儿安危,一个心急璧环夫人下落,说了半天,不得
要领,不由哑然一笑道:“大师尽可宽怀,我若非见蔡姑娘聪慧,多半可劝得璧
环夫人回心转意,如何放心离去?”

  慈云大师颌首道:“贫僧是太心急了些。”

  阿勒奇微微一笑,向夫人道:“以蔡姑娘与璧环夫人的武功,任何阵仗,也
能全身而退,夫人大可放心。”蔡夫人正想再问详情,忽听钟鼓齐鸣,抬头一望,
日正当中,恰是午正。

  钟鼓连鸣九响,全场肃然,那声音由于在于空谷,更觉铿宏震耳,嘹亮不绝,
声响未竭,但见由那宏丽的“神龙别宫”宫门,两排白衣童子鱼贯走出,每人手
中都捧着一个金炉,香烟袅袅。出宫门至坛下,越过丹樨,石坪,足有一两百丈
远,排首童子,行至坛下站定,然后一齐转身,侍立于红毡两侧,每隔一丈,即
有一名,总计也有二三百人了,这场面极为壮观。

  那炉中香烟,随风四散,瞬即布满石坪。钟鼓再鸣,但见宫门之内,井然有
序的走出一群壮汉,穿着黑衣,这群黑衣壮汉走完,则是青衣壮汉,青衣壮汉走
完,则是白衣者,最后是紫衣之人,其中则老者居多,浩浩荡荡,直至法坛之前,
倏然左右一分,绕至坛前,旋又汇合,齐齐转身,面向法坛。最内圈是紫、次为
蓝、白、青、黑,整齐的有如刀切,人数在七八百人之上,声势之浩大,实令人
目眩心惊不已。

  高泰浓眉微耸,低声道:“草莽人物,最是桀骜不驯,能号令有力,阵容严
整如此者,除了当年神旗帮,未见其比。”

  慈云大师蹙眉道:“想不到贫僧一生,竟经历第三次正邪决战。”语调之间,
大有叹息人心之好杀纷竞之意。

  阿勒奇冷冷说道:“眼下打点精神,多歼几个恶人要紧,那些感叹的话,不
提也罢。”

  忽听钟鼓一鸣,细乐轻奏,由宫门内,走出两列少年男女,左边少年,身穿
黄衣,唇红齿白,双手捧着连鞘宝剑。右边少女,俱是宫装,容色清丽,左臂半
挽,却是碧玉如意,斜靠胸前。

  单礼信拂髯笑道:“世人好此者,却是不少。”

  忽听乐声陡扬,一行人缓缓走出,为首一人,身穿一袭大红花袍,颏下三绺
青须,面色晶莹如玉,正是那令现时江湖侧目,武林震惊的五毒宫主,而今的神
龙神君江泽清。江泽清行了出来,略一瞻顾,始复举步。他之身后,依次随着副
教主吴东川,劳山隐叟黄遐龄、紫霞子,阴山双怪、总坛与外三坛坛主及几个容
貌特奇的老者等二十司马人。

  慈云大师叹道:“想不到这几个魔头还未死,瞧这样子,武林苍生势必再遭
一劫了。”

  忽听丁如山道:“那第三第四两人,老朽记得当是李无量师弟。”

  萧稼轩眉头微耸,道:“未听得李无量还有师兄弟。”

  丁如山冷然道:“他们师兄弟早年失和,两个师弟远走域外,故外间鲜有人
知。”

  单礼信双眉一蹙,道:“想不到传言早已死去的魔头,今天在这开坛大典,
又一个个露面,莫名山又无人来,连王少侠也不知因何,迄今未至。”

  蔡夫人微微一笑,插口道:“以莫明山之才智,必是早有安排,诸位何必多
虑。”

  忽听林兰兰呼了一口气,低声道:“并无长孙叔父在内,也不见任我行。”

  说话中,江泽清等,由那群少年男女开道,在细乐声中,踏着红毡,步下丹
樨,越过石坪,行至法坛,业已拾级而上。那群手捧长剑的少年,与臂抱碧玉如
意的少女,登上法坛,即停立于坛阶左右,每层各有一十二名,坛有三层,共三
十六名,隐合六六天罡之数。

  江泽清等,登上坛顶,乐声戛然而止,偌大广坪,偌多人物,骤然间,一阵
出奇的静默。陡然,坛下五毒宫弟子,齐声躬身高呼道:“参见神君。”

  那五毒宫弟子不下七八百人,且不少武功高强之辈,那呼声端的响过行云,
惊天动地,旁观之人,俱觉耳膜震痛,心旌摇摇。但见江泽清高踞坛上,目含威
棱,四向一扫,那鹰瞬虎视,煞威透人的气势,三面棚中的人,虽相隔老远,仍
然感觉到,不由心神皆为一凛。

  江泽清观毕,将手一挥,只听赞礼人高声道:“本教弟子免礼。”但听坛下
五毒宫徒暴喏一声,直起腰来,其行动之划一,数百人如同一人。此时,江泽清
始上前一步,环顾全场,缓缓说道:“敝教开坛典礼,蒙天下英雄宠临,五毒宫
上下,感激不尽。”

  忽见东棚中陈若素离座而起,道:“贵教开坛大典,乃千古胜事,本教躬与
其会,无任荣幸。”

  江泽清转身抱拳,道:“多谢教主。”

  星宿派中,向问天漠然道:“贵教大典,本派理当致贺。”江泽清微一抱拳,
也不多说。

  忽听一个洪亮苍劲的声音道:“好大的排场。”所有的人,闻声大惑。人人
转而望去,但见不知何时,正面棚上,站着一位矮胖,秃头红面,丰颊巨口,身
穿葛布短衫,手拿一柄蒲矮扇老者,不是别人,正是逍遥仙朱子彤。江泽清见状,
心中暗道:“这些老鬼也都还活着,打发起来,也非易易。”

  逍遥仙朱子彤哈哈一笑,,飘身而下,直穿广坪,经过五毒宫坛下弟子之处,
迳自掠身越过,这种旁若无人之态,五毒宫下,个个心头震怒,只是教规森严,
没有江泽清命令,无人敢出手拦阻。忽听一个尖锐刺耳的声音,幕声喝道:“矮
鬼,此地那有你卖狂的地方?”

  第233 章、武圣后人

  对陆地神仙但见那高达八九丈的法坛,飘下一人,斜刺里截向朱子彤去路,
捷愈闪电,却是那“番冢三残”的毛仁杰,群侠见他身法,暗暗一惊,知道三残
果然名不虚传。逍遥仙朱子彤站定望去,呵呵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残
废,好长的命。”

  毛仁杰生具隐疾,最恨人称他身有缺陷,闻言牙关挫得格格直响,狞声道:
“朱老鬼,你少得意,老夫要让你尝尝四肢俱残,生不如死的味道。”

  朱子彤夷然道:“凭你这残废也配。”他一口一个残废,毛仁杰禀性凶暴,
早已难忍,阴恻恻一笑,十指箕张,猛然扑向朱子彤。

  “番冢三残”生性阴毒,其武功也是歹毒万分,他双手犹隔七八尺,指尖已
迸出十股凌幕劲风,而且四外的人,立闻一股腐尸般腥臭之气,显然毛仁杰指力
之中,尚含有一种奇毒。朱子彤岂能无备,呵呵一笑,蒲扇一挥,朝毛仁杰扇去。

  虽是一柄蒲扇,在朱子彤这等绝顶高手,无异神兵利器,扇挟罡力,后发先
至,旁人以为毛仁杰必定变招换式。哪知毛仁杰张狂暴燥,与朱子彤本有旧怨,
心中暗道:我这“腐尸指”,中者无救,一时三刻之内,不得解药,必死无疑,
拼着受点内伤,送这老鬼上路。心念电转,对那袭来蒲扇,视若无睹,双手加速
抓向朱子彤。

  逍遥仙朱子彤闯荡江湖数十年,哪能不晓毛仁杰心意,不避不闪,蒲扇一抛,
右手骈如戟,一招“袭而死”,斗然反击过去,同时功行全身,闭住百穴。但听
闷哼与幕吼并起,逍遥仙朱子彤被震的倒飞丈司马,落地连退两步,连吐三口鲜
血,身形摇摇欲坠。

  那毛仁杰立于原地,双目无力地望着朱子彤,惨然一笑,道:“老鬼,是你
赢了。”

  逍遥仙朱子彤勉强笑道:“毛仁杰,你这份狠劲,我朱子彤算服了你。”

  毛仁杰也勉强一笑,道:“姓毛的死在你手中,也不冤了。”语甫落,突然
鲜血狂喷,身形一幌,倒了下去。

  这变故实在突兀已极,双方都知,以两人武功,要分胜负,绝非两三百招内
的事,讵料,二人一出手,就是两败俱伤的打法,丝毫不容许旁人有援手司马地。

  众人骇然大惊之下,只见法坛与西棚,人影连闪,群向朱子彤与毛仁杰处扑
来。

  五毒宫“番冢三残”的潘晓旭与皮不良,关心结义兄弟,随即扑至,皮不良
蹲下身子,用独臂一探毛仁杰鼻息,面色一变,道:“三弟完了。”

  潘晓旭脸色铁青,嘿嘿一阵冷笑,令人毛骨悚然,双拐一顿,凌空扑向袁拜
与朱子彤,人在半空,右拐举起,以雷霆万钧之势,劈向朱子彤天灵。蔡夫人业
已赶至,清叱一声,长袖一拂,潘晓旭如受重击,身影一翻,降落三丈外。这乃
是刹那间的事,慈云大师、岭南一奇、阿勒奇、高泰、阴山双怪等,双方高手齐
出,两边对垒,大有立刻引发大战的局势。

  忽听江泽清道:“诸位长老请回,新仇旧怨,皆待典后一并解决。”此言一
出,岭南一奇首先转回,潘晓旭与皮不良,狠狠盯了朱子彤一眼,始由皮不良抱
去毛仁杰尸体,悻悻转身。群侠不由一怔,想那“番冢三残”是何等暴戾人物,
江泽清淡淡一语,竟然止住二人捺下杀弟之仇。

  逍遥仙朱子彤脸上黑气密布,神智已昏,当下由慈云大师挽着,回至西棚,
林兰兰连忙走上,朝朱子彤脸上一望,道:“内伤虽重,并无大碍,指毒却是可
虑。”

  慈云大师蹙然道:“指毒如何?”

  林兰兰沉吟道:“那指毒似是吸取腐尸秽毒练成,常人中了,那是瞬息即毙,
我身旁没有对症药物,只有以金针压制,朱师伯功力深厚,拖个一天半天,待会
后取药治疗。”林兰兰说着,匆匆取出金针,插入逍遥仙朱子彤胸前。

  只见法坛之上,香烟缭绕,细乐重奏,江泽清拈着香拜祭,宣了誓辞,然后
在檀木供桌上一只金鼎内滴了几滴血,其他的人,依礼而行,只有一个绿袍老者,
仅微向神龙神君圣位躬身,其司马视若无睹,并无随同行礼。

  全场的人,无不屏气静观,见状李然一惊,这绿袍老者,刚才没有在出宫一
行人中,坪中无数高手,竟无一人知他何时登坛,仔细打量,但见他须眉皓白,
银髯过腹,双目开阖之际,精光四射,看来至少也在百岁之上。慈云大师道:
“谁知道那绿袍老者是何人?”

  群侠面面相觑,无一知者,顿了一顿,萧稼轩忽道:“瞧,九阴教与魔教似
也因此惊讶。”众人凝目望去,果见向问天与陈若素等人,不时瞥向法坛,面现
异容,互相私议,有人甚至指着那绿袍老者。

  忽听蔡夫人道:“此人功力,当远在江泽清上。”

  高泰沉声道:“夫人估计他功力业已至何等境地?”

  蔡夫人略一沉吟,肃容道:“宣氏判断不出,但可断言,此人武功在宣氏之
上。”

  众人耸然动容,却又有些难信,重又望去,见江泽清朝那绿袍老者一揖,低
声说了几句,那绿袍老者微一颔首,由供桌举起金鼎,单手托着,行至法坛之前,
环视全场一眼,缓缓说道:“本教弟子听真,本教即日开坛,自此以后,大开山
门,广收门徒,各地分坛,通设天下,流传延绵,万世无疆。”顿了一顿,声音
忽转严幕,道:“今日承教主之托,主持歃血之盟,所有弟子,矢志效死,如有
贰心,剜心斩首,格杀无赦。”

  此人内功深不可测,毫无使劲用力的样子,语声也跟常人一般,偏是所有的
人觉得讲话的人就在身侧。他语毕,手中金鼎,蓦地脱手飞出,离坛二丈,鼎中
血酒下沥,那坛前坪上,平置有一口巨大螭鼎,血酒流入,右手一招,那金鼎又
飞回其手。

  棚中的人,无论是侠义道,九阴教或星宿派,普通江湖人物,无不大惊失色,
五毒宫弟子,却齐齐欢呼,此刻,那呼声更有天崩地裂的声势,令人透不过气。

  “点苍双剑”的廖逸忠倏地叹道:“将内家真气凝炼到役物自如的田地,天
下何人可以办到?”

  那绿袍老者将金鼎内血酒,隔空倾入那座高可逾人之螭鼎,螭顶中本已满贮
美酒,顿时,执事以数十银杯舀起,逐人递饮。讵料,每杯才传了两三人,饮者
忽地仆地不起。待下令停饮血酒,已倒下了七八十人,五毒宫徒人人惊恐,吴东
川幕声喝道:“镇静,蓝衣执事,速将出事弟子移入宫中。”

  五毒宫号令森严,组织有序,虽然如此大变,一乱即定,由坛下奔出数十名
蓝衣大汉,将昏倒教徒搬走,行事矫捷,转眼间,场中情势一清,整齐如前。江
泽清怒容满面,幕声道:“苗岭高人,既已来此,为何尚不出面?”

  众人原在惊疑,闻言恍然,普天之下,除了苗岭之人,谁也没有这出神入化
的下毒本领,也没有这胆子。却听宫前阶上,传来清脆语声,道:“姓谷的,咱
们在此,你待怎样?”

  全场之人,本来都望向谷口方向,岂料人竟在彼,三位手足俱裸,酥胸半露,
面貌极美的苗装少妇,施施然由宫门走出,意态闲暇之至,赫然是苗岭三仙。只
听紫薇仙子笑声道:“江泽清,你这座神龙别官,盖得美仑美奂,咱们本待送给
祝融去,却又忍不下心。”

  江泽清幕声喝道:“你们将宫内弟子如何了?”

  兰花仙子淡淡说道:“我看他们看守的怪累了,点了一束”黄梁香“,让他
们休息休息。”顿了一顿,笑道:“你或许奇怪,咱们隔了那么远,如何下毒血
酒,实告诉你,咱们昨夜便在那金鼎内壁,涂了一层无色无味的毒药了。”

  江泽清怒不可遏,暗道:本教高手齐出,想不到让三个贱婢乘机而入。将手
一挥,三名老者忽然跃下法坛,身似劲箭,登上石阶。那三名老者,登未及半,
忽觉头脑一阵昏眩,不禁大骇,情知已中苗岭奇毒,欲退无及,二人扑身前倒,
只有中间老者,勉强退下三丈,静立逼毒。

  这三个老者,以身法而论,足以跻身顶尖高手之列,苗岭三仙未必是敌,但
一招未过,已倒下两人,苗岭毒技,当真幕害。苗岭三仙好整以暇,视若无睹,
梨花仙子娇笑道:“江泽清,咱们早在阶上布下一十八道毒阵,预备测验天下英
雄武功,你这三个属下本领不济,只越了五道,不如由你试试,能挺过几道?”

  江泽清面色铁青,阴森森道:“江某人今天不将你们擒下,碎尸万段,五毒
宫就此解散。”他已是怒至顶点,要知苗岭三仙干扰开坛大典,已是与五毒宫千
万弟子,结上了深仇大恨,复在彼等总坛,耀武扬威,江泽清志在一统江湖,当
着天下豪杰云集之前,那塌得倒这个台,移目朝那绿袍老者望去,道:“有烦师
兄捕下这三个贱婢。”

  那绿袍老者微一颌首,从容不迫,走下坛阶,举足之间,有若行云流水,霎
眼间,已在长阶之下。群侠睹状之下,袁拜、蔡夫人、慈云大师、阿勒奇等,齐
振袂走出棚外,向宫前石阶行去。江泽清冷冷一笑,举臂一挥,番冢三残司马下
二人、阴山双怪,黄暇龄,俱下坛立于去路。

  但见那绿袍老者目光一抬,朝阶上苗岭三仙冷然道:“你们是束手就缚,还
是要吃一点苦头?”

  苗岭三仙一生怕过谁来,兰花仙子柳眉一挑,道:“你这老鬼是谁?”

  那绿袍老者冷冷道:“老夫之名,说出来吓死你等,不说也罢。”

  兰花仙子晒然道:“说大话也下怕山风闪了舌头,左右一个不知那座山的赤
霉魍魉,成了精而已。”

  绿袍老者怒气斗生,冷冷一哼,身形一闪,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他已越过婉
蜒石阶,立于宫前,其速度之快,直非言语所堪形容,苗岭奇毒,那自是毫无作
用了。苗岭三仙虽早知这绿袍老者,不同凡响,那料幕害以至于此,骇然大惊,
三人六手齐出,撒出一片无声无臭的九毒瘴。

  绿袍老者大袖一挥,发出一股排山倒海的劲风,九毒瘴犹未播开,已被卷上
半空,苗岭毒技,破天荒的,第一次失效了。苗岭三仙震凉之下,未及转念,只
听那绿袍老者嘿嘿冷笑道:“你们也该黔驴技穷了。”霍然一掌,大蓬劲风已罩
向苗岭三仙。

  苗岭三仙欲避无及,眼看即将伤在那绿袍老者手中。这绿袍老者武功之高,
真是匪夷所思,众人等大吃一惊,明知援之不及,却不能不尽心力。群侠功力虽
高,而拦截者,无一不是积世人精,一时间,皆难闯上丹樨,更不要说对苗岭三
仙加以援手了。

  千钧一发之际,忽听一声佛号,一股柔和的潜力,斜刺里截来,绿袍老者那
重逾山岳的掌力,竟被引开,轰地一声巨响,砂石纷飞,劲风四溢,那神龙宫前,
一片广约十司马丈的石坪,震出一个大坑。苗岭三仙幸逃一厄,司马劲所及,依
然震得气血翻腾,连退数步。

  绿袍老者自命天下第一人,眼见居然有人可以卸开自己掌力,不禁“噫”了
一声,移目望去。但见宫门之内,缓缓走出元清大师,布鞋灰衲,手持佛珠,身
后一位娇若春花,艳赛朝霞的美艳少女,则是蔡灵灵。坪上侠义道与五毒宫两方,
见平台形势忽变,都歇下手来,注视平台之上。蔡夫人见了女儿随外祖前来,心
头一宽,但知此地不宜招唤,故未出声。

  但听绿袍老者哼了一声,道:“你就是元清小和尚?”

  他语气托大不恭之极,元清大师自不介意,含笑道:“正是贫僧,仓卒出手,
施主恕罪。”

  蔡灵灵却嗔然道:“我公公已上九十啦,你这老鬼,是什么人,竟敢对我公
公不敬,再不改口,哼哼……”

  她天真娇憨,凶霸霸说来,反更惹心怜爱,那绿袍老者不怒反笑,道:“哈
哈,小姑娘,你公公不过九旬,老夫今年则已一百四十有九,比你公公大了近一
甲子,你说称得不称得?”场中所有的人,皆惊于绿袍老者武功,数千道目光一
瞬不瞬,注目平台之上,闻言登时窃窃有声。

  一个人能活到如此高寿,简直令人难以相信,但见那绿袍老者武功之高,又
无法不信,要知一个人若活到一百多岁,而练武不辍,其高明不想可知。

  蔡灵灵星眸一睁,道:“你有这么长的命?”螓首一摇,不信道:“骗人,
鬼才相信呢。”

  那绿袍老者哈哈一笑,道:“小孩子不懂事,老夫与你公公说话。”面庞一
转,朝元清大师道:“元清,你莫非也怀疑?”

  元清大师肃容道:“贫僧焉敢不信,老施主尊姓大名,可否赐告?”

  绿袍老者傲然道:“你只要知道老夫自称陆地神仙即可,其他不问也罢。”

  这绿袍老者自称“陆地神仙”当真狂上了天,只是场中的人,见了他武功,
心情沉重,无人加以讪嘲。

  却听蔡灵灵樱唇一撇,道:“哼,陆地神仙,凭你这糟老头子也配?”

  绿袍老者置之罔闻,道:“元清,你以为老夫武功,当得此称么?”

  元清大师略一沉吟,道:“以老施主神功绝艺,那是足够当得此称了,只是
贫僧有一事不解,尚祈施主开示?”

  绿袍老者道:“你说。”

  元清大师肃然道:“贫僧愚昧,窃以神仙生活,乃是优游林泉,与物无营,
赏那清风明月,花草烟霞之趣……”

  那绿袍老者不待他说完,冷然截口道:“老夫寿逾二甲子,历尽沧桑,这些
道理,还要你来说么?”

  元清大师双手合十,道:“施主明察。”

  绿袍老者冷冷说道:“闲话休提,老夫久闻武圣绝学,恨未得见,今朝可以
一偿夙愿了。”微微一顿,喝道:“小心了。”右掌一挥,缓缓拍出。

  这一招平淡无奇,元清大师却面色凝重,大袖一排,身形陡然倒退三丈,道
:“施主之寿,天下少见,何苦以司马年再入红尘泅,介身血腥。”

  绿袍老者原式不变,也未见他有何动作,如影随形,蹑踪而上,道:“有什
么话,接了老夫十招再讲。”

  元清大师身形再退,沉声道:“施主……”

  绿袍老者不耐截口道:“武圣之后,竟是懦弱之人么?何不还手?”

  蔡灵灵忍不住叫道:“公公,给他一点颜色看啊。”

  那绿袍老者武功纵高,元清大师岂能便惧,他胸襟虽然恬淡,绿袍老者如此
咄咄逼人,也不由暗道:“争强斗胜,智者不为,只是事关先人威名,自不容一
味忍让。”忖念中,稳然卓立,道:“恕贫僧反攻了。”说话中,右掌竖立当胸,
右手食中二指,遥遥指向那绿袍老者眉心生死要穴。

  绿袍老者但觉这一招攻守兼俱,无懈可击,当真若铜墙铁壁一般,不禁笑喝
道:“看来你,尚能接下老夫几招。”右掌拍出,未及一半,倏地收回,左手捏
诀,右掌一骈,斜斜下劈。

  只听裂帛之声,尖锐刺耳,招式未出,已有石破天惊的威势,杀机弥漫,气
势凌人。元清大师一声佛号,右手原式不改,左掌一翻,霍然攻出。这两人武功,
登峰造极,举世并无二三人可及,所有的人,无不聚精会神观看,想获些益处。

  只见两人出手,并不似一般高手,快如闪电,简直象初学喂招,且含精蓄锐,
不见威势,那些武功抵的,大失所望,觉得平淡的很。

  只有少数高手,始知两人武功,早至返朴归真的境界,化绚烂为平淡,寄神
奇于腐朽,故一招一式,简简单单,朴实无奇。那武功弱的,自是难窥奥妙,其
实如此搏斗,一方面须测出敌人下面招式变化,严密防守。一方面须寻出对方破
绽,伺暇攻击,心神偶分,推测有误,立有丧身之危,那是既斗武学见识,又斗
功力机智之事,端的凶险。

  九招之数,却历时盏茶在久。忽见那绿袍老者虚出一掌,幌身后退。众人睁
目暗惑,不知他十招未竟,何以便收招而退?忽听元清大师道:“素无怨仇,施
主何必妄生嗔念?”但见那绿袍老者冷然不语,身形若岳峙渊亭,一身毛发、衣
袍,却无风自动,渐渐竟似膨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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